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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精神

(法)埃德加•莫兰 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7-5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

(法)埃德加•莫兰  

页数:

232  

译者:

陈一壮  

Tag标签:

无  

前言

《时代精神》的现实意义 我们为什么需要在《时代精神》出版四十多年之后重新读它?首先因为即使本书在1962年初版之时被人读过,但是由于皮埃尔·布尔迪厄’和让一克劳德·帕斯龙发表的有名文章把它过早地从社会学文献中排斥出去,使得那以后它几乎再没有被人读过。那篇文章发表于1963年,题为《神话的社会学家和社会学家的神话》,它无异于把这本有关大众文化的“可悲的阐释”“放逐于科学世界之外”。我发现《时代精神》时的环境条件证明了这个排斥的有效性,但也证明了它的不正确性——而这构成了本书这次被重新出版的理由。 在1990年代初,我们曾经力图加以解决的问题主要与当时存在于法国的传媒社会学中的理论观点的狭隘性所引起的认识上的不满足有关。那时一方面,我们拥有美国的“关于大众接受的研究”的全部资料,这种研究从1930年代开始,寻求理解传媒对个人的和集体的主观意识的影响,最后达到这样的结论:由于个人的个性和他们之间的发生于不同社会环境内部的相互作用所具有的一系列过滤“解释器”,这种作用是“有限的”。这项成果固然使我们可以走出关于传媒对个人的作用的某些教条,但是这种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过分以传媒本身为中心,不仅远离有关文化实践的社会学和传媒的社会应用,而且远离了将生产、表现和解释的各个环节连接起来的关于传媒的总体社会学。另一方面,我们拥有马克思主义的和新马克思主义的揭发大众文化和文化产业的欺骗作用的全部观点,在那里面上述作用被看待为对于大众文化、阶级意识、艺术、理性、公共空间、民主和现实本身具有腐蚀性和瓦解性的。在这两个理论界标之间存在着法国社会学的惊人的空白,除了稀少的几本当代著作(它们也是从美国的社会学汲取营养的),法国社会学把关于文化产业、传媒表现和它们的应用的广阔的实践的和象征的领域都排除于它的合理研究对象之外。在这种背景下,没有什么理由会促使人们在一本写作于1960年代的、被认为是被批判过、甚至是被取消资格的法国著作中寻找可能的社会学思想演进的线索。 因此我们曾不得不首先转向另一个当时在法国还不大为人熟悉的研究流派,即Cultural Studies(文化研究),它的工作主要是自1970年代起由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在他与理查德·霍加特(RichardHoggart)在英国的伯明翰大学共同创建的“当代文化研究中心”中展开的。由于霍尔实现的“葛兰西式的转向”,我们拥有了关于传媒和大众文化的另一种理论。在其中传媒和大众文化不再被定性为必要的欺骗的手段,也不再被定性为艺术和群众文化的腐蚀剂,而是被定性为与在实践中和表现中运用的权力的关系的不对称性相连的霸权力量和反霸权力量之间以其他斗争为背景的文化斗争的领域。在这个基础上,传媒社会学与一般社会学如法国社会学家阿兰·图海纳(Alain Touraine)的行动社会学或南希·弗拉泽(Nancy Fraser)的公共领域的后哈贝马斯社会学的连接就成为可能的了。这个理论重构工作的整体把我引向提出这样一种传媒社会学,它被定性为经由公共领域和文化产业的双重媒介作用的社会关系的社会学。 从那时起投入对以前所做的研究工作的重新考察,由于科研和教学经验意识的推动我决定阅读《时代精神》,那以前我只是通过布尔迪厄和帕斯龙的批判文章和关于传播理论历史的教科书上的简短介绍知道它。但是埃德加·莫兰的文字马上把我们吸引住了(如果不说令我惊喜),这是由于它的切合实际、它的理论观点的先驱性的方面以及他给予人们没有意识到的许多问题的解答,而且还有对于贬低它的批判的预先的消解。 让我们从这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不重要的一点开始谈起。布尔迪厄和帕斯龙对莫兰所作的主要批评是关于发挥支配作用的和“充满魔力的”大众文化的观念的,这种大众文化根据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的逻辑会变成一个无视文化的作用、实践的以及“接受”背景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的“大众的想象领域”:一大众传播工具由于它的名称的令人敬畏的效力,最终决定了大众化的个人只是进行大量被动的、顺从的、轻信的接受。虽然大众传媒能够传送极其多样的信息和遭遇极其不同的接受能力,但是玩弄光晕的作用的大众传媒专家只满足于揭示由广告的形象规定的原型模式。”这个批评是以反对“大众传媒学”的传媒中心主义的习性(habitus)社会学的名义作出的,后者主张个人的社会的和文化的归属、特别是他们的阶级立场决定了他们的实践方式和他们的解释:“是否需要揭示意义并不存在于被收看到的东西本身之中,而是——在这里如同在他处——另有一个具有倾向性的意识的模式来构成它?” 但是人们可以预先在《时代精神》最后几页用于评论参考文献的文字中找到对这个今后将成为不实的指控的东西的回答。如同莫兰讽刺地指出的,《时代精神》并不是又一本关于大众文化在个人的身上的作用的研究,因为他已经认识了这种研究传统的成果和局限性:“美国关于大众传媒的社会学的最好的研究成果努力把观众或读者归并到他们所属的社会群体中,但是在这场努力的结尾我们又回到了出发点:受众不是供大众传媒发出的信息在上面刻印的软蜡,社会关系的复杂的相互作用结构介入到播送者一接受者的关系中。因此说人们怀疑这种研究方法并不是不虚心。” 莫兰在著作中的目标更为宏大:这是选择大众文化——特别是在1930年和1960年之间处于大众文化中心地位的好莱坞电影——作为观察点,得出向后工业社会过渡时期的人类学。如同他从导言起就宣告的,该书的重要问题是以综合的方式把握不是大众的想象领域,而是在他看来构成可以确实表明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的共同的想象领域的东西的生产的逻辑、表现的结构和发展的动力(内部的和外部的),因而这个作为大众文化的共同的想象领域决不是所有人的想象领域,而是所有人了解的想象领域。而正是因为他投入了这个人类学研究的规划,所以他强调对集体的想象的表现的分析不能与对社会现实的分析相脱离,既然想象的事物既不外在于也不对立于现实,它是现实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现实是不可分离地由它“现存的”方面(有限的实在经验的方面,它被人们共同称为“现实”)和它的“潜在的”方面(精神表现的更为广泛的方面,它被人们共同称为“想象世界”)构成的。因此被人们作为“现实”来经验和思考的东西,永远只是更加广泛的“潜在的”东西的一个狭窄的“现存的”部分。想象力不断扩展这个“潜在的”东西,而后者可能反过来推动个人企图改变他们的“现实”。恰恰就是对于作为现代性转变时期的人类学的观察对象的大众文化的这个理论建构,我认为构成了在今天进行的与第二个现代性有关的(更确切地说与个人的和集体的精神表现的全球化的文化适应形式有关的)文化演变的理论思考的先驱,后一个思考以由不仅是电影(很久以来已经是后好莱坞的)而且还有电视和互联网为中介实现的“想象领域中的劳作”为出发点。 由于埃德加·莫兰的研究工作的这种切合现实性,我感到我们可以把《时代精神》的诸多结论作为对一门当代社会学有价值的一系列启示来阅读,这种当代社会学的对象我和埃里克·梅格雷将不再称为“大众文化”,而在很大程度上在莫兰提出的“人类学转向”之后,称做传媒文化(mediaculcurcs)。 作为第一个启示和与长期在法国文化社会学内部占据统治地位的文化合法性理论相对立,莫兰认为大众文化不应被看为文化的一种低级的或卑下的形式(相比于艺术和科学),更不能被看做一些特殊的社会群众的特定的文化形式(也就是说属于基层民众环境的),而是应该从人类学的角度出发作为现代性的、具有普遍意义的集体想象领域中的生产的特定的、典型的形式来把握。这个方法论的原则导致莫兰以辩证的方式重新确定了以前的批判社会学理论的两个支柱概念——文化产业和神话。 大众文化的现代性来自于这样的事实:在人类史上第一次,一种共同的文化不是由社会文化体制产生,而是由市场的活力、不确定性和超越国家的变化性产生。这种市场运作固有的和由受众的多样性(大众文化有时扩展到国际规模导致更多受众的异质性)所决定的不稳定性同样存在于大众文化的结构的创造性的张力中。的确,反对由法兰克福学派、特别是由赫伯特·马尔库塞提出的关于大众文化的单面性的思辨的论点,莫兰提出了一条迄今仍旧有效(并在今后使文化产业被定性为“风险产业¨)的文化产业的“社会学法则”:在“工业的一官僚管理体制的一垄断性的一集中的一标准化的”逻辑与“个人主义的一创造性的一竞争的一自主的一革新的”逻辑之间的必要的起推动作用的张力,它既存在于一些集中化的企业和许多独立劳动者之间,也存在于集中化的企业内部(直到摄制组)的“管理者”和“艺术家”之间。由此产生了由文化产业生产的大众文化的基本的矛盾的原则:这些文化产业必须经常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意识到它们内在的张力以及与它们的受众和变化的文化环境之间的张力的紧张性,如同莫兰在书中所说:“标准化享有过去的成功而独创性是新的成功的保证,但是已经成功的东西可能被人厌倦,而新颖的东西可能不讨人喜欢。”换言之,文化产业是直到大众化的核心中反映了社会世界的不稳定性和多样性的东西,又如莫兰在书中所说:“创新性/标准化之间的矛盾是大众文化的起推动作用的矛盾。这是它的适应于受众和使受众适应于它的机制。这是它的生命力之所在。” 这种对文化产业的政治经济学的观察结果使莫兰提出大众文化的动力机制必然是混合性的,超越了地区的和民族的文化的彼此隔离的疆界以及由年龄、性别、社会地位等的范畴形成的区别。这不是为了如阿多尔诺、霍克海默或罗兰·巴特所主张的那样树立欺骗性的和统一的神话,而是为了提出许多关于“我的范型”的神话,它们表现了作为从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过渡时期的特征的日益增长的文化矛盾:对一种表达性的个人主义而不是有关身份和地位的实践性的个人主义的向往,对于个人的直接幸福而不是对于好的劳动者、好家长或未来的革命将引起的延迟的报偿的向往。这种对神话作为每个社会历史背景特有的文化张力的辩证的定义,使得我们可以把它变成一个对于集体的表达的演变的总是有效的社会学的观察工具。在如同在本书1962年第一版和1975年第二版之间的历史时期中所观察到的传媒文化的神话是可反演的这种情况下,这个特点就更为突出。直到1960年代初,个人幸福看起来是所有人可以期求的境界,但是后1968年的年代是“幸福的终结”和幻想破灭的年代,直到出现了——我们添加的——从1980年代开始的关于能力和竞争的新的神话,那以后又墜入即使不是幻想破灭无论如何也是第二个现代性的不确定性的状况中。人们可能能够因此以一种更加普遍的方式表明存在着一种传媒文化的想象领域中的现实主义,这种现实主义不是由于它反映了假想的社会现实,而是由于它表现了作用于公共领域内部、文化产业的种种“文本”以至对这些“文本”的解释中的各种世界观、权力关系和彼此冲突的规定的现实。。 《时代精神》具有一个关于现代性的变革期的人类学的研究的规划,为此深入到对最共同的文化形式即传媒文化的观察中,引入了一个真正的关于文化产业的社会学。我认为人们可以把这本书视为使得可能重建在法国社会学和晚近的“文化研究”之间长久中断的理论联系的线索的书。 因为我们认为重建这种思想的历史联系对于传媒文化的当代社会学的研究是有益的,所以我们向埃德加·莫兰提出在“传媒文化丛书”中重新出版这本书,再说这套丛书的中心思想也深受此书的启发。本书以下的内容,除作者为这个新版撰写的序言是原始的外,都是1975年出版的题为《时代精神,神经症》(第1卷)的全文(它是对在1962年以唯一主标题《时代精神》出版的本书的再版)。经作者同意,我们在本版的结尾加入了从1975年版的第2卷《时代精神,坏死》中抽出的题为《大众文化的演变》的一章,因为我们感到在1962年的文稿结尾宣告幻想破灭的重大变化是含义深刻的。 埃里克·马塞 2007年6月

内容概要

  《时代精神》是一本探讨现代娱乐文化的学术经典。
  时尚、休闲、影视、广告,美容、女性产业、电子游戏、体育竞技等等,这些现代人生活和娱乐的重要方面,到底是现代人自我陶醉的领域,还是灵魂升华的领域?
  现代娱乐和传媒与古典时代的宗教与艺术有什么关系?现代人能在娱乐和媒体中得到救赎和升华吗,还是渐渐麻醉并且成为商业和资本的俘虏?
  《时代精神》是从哲学、社会学、文化研究的角度对这—宏大主题进行研究的经典。

作者简介

作者:(法国)埃德加·莫兰(Edgar Morin) 译者:陈一壮埃德加·莫兰,法国当代著名哲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他在近50年的研究生涯中涉及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诸多领域,他渊博的知识和深邃的思想在两个领域之间相互映发,提出了独特而富于启发精神的“复杂思维范式”,给20世纪下半叶的世界学术注入了很大的活力。译者简介:陈一壮,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哲学博士(1995),并随埃德加·莫兰进行过博士后研究(1995-1999)。现为中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科学认识论和方法论,复杂性理论和马克思主义理论。著有专著《埃德加·莫兰复杂性思想述评》等,翻译出版莫兰著作《复杂性思想导论》等多本。

书籍目录

前言:《时代精神》的现实意义(埃里克?马塞)
序言
第一篇 文化的融合
 第一章 第三种问题
  1、理性的批判或知识分子的批判
  2、研究方法
 第二章 文化产业
  1、两个系统
  2、生产-创造:官僚管理体制的-工业生产的模式
  3、生产和创造:产业化的创造
 第三章 广大的受众
  1、新的受众
  2、中等水平的人
  3、文化消费
 第四章 艺术和中等水平
 第五章 巨大的裂解和重组
  1、文化的延伸:资产阶级小说
  2、民间小说
  3、民间创作,此时和此地的文化
 第六章 休闲的文化
 第七章 审美的领域
第二篇 现代的神话
 第八章 亲切感和happy end(美满结局)
 第九章 沟通的渠道
 第十章 奥林匹斯诸神
 第十一章 暴力
 第十二章 日常的情欲
 第十三章 幸福
 第十四章 爱情
 第十五章 提升女性的价值
 第十六章 青年
 第十七章 全球性的文化
 第十八章 时代精神
  1、探询
  2、地上的神话
  3、大众文化的力量和弱点
  4、技术的灵魂
  5、独自的个人
  6、时代精神
  7、未来的进程是什么?
 第十九章 大众文化的演变
  1、幸福的危机
  2、实在的"世外桃源"
  3、私人生活的问题
 1962年初版中的参考文献目录说明
参考文献

章节摘录

版权页:因此大众文化的奥林匹斯诸神并不是真正的神祗,虚构作品中的英雄本身也是和我们一样会死的。神话在大众文化中的发展是萎缩的:没有创世的神话,没有宇宙起源论,没有启示,没有“摩西十诫”。善与恶的二元斗争在其中激烈进行,但是没有拜火教中的善神玛兹达(Mazda)和恶神阿里曼(Ahriman),基督教中的上帝和魔鬼。命运和天意在其中仍然是存在的,但是它们是隐蔽的力量,而不是人格化的存在。大众文化的矛盾——生命力和弱点——就在于它把宗教的过程在最世俗的过程中加以维系,把神话的过程在最经验的过程中加以发展。反过来说,就是把经验的和世俗的过程建立在现代宗教的总概念——个人的至福的基础上。因此,尽管它在体制上的脆弱性,尽管它不能完成为实现地上的拯救的宗教,尽管它的讲究实际的现实主义(而这对于它又是必要的),尽管它的可怜的和会消亡的基础,大众文化还是展开了20世纪的关于个人的神话的画卷。反过来说,尽管它是这个神话,它仍然是世俗的和人间的。不能真正地结晶为关于私人生活的宗教的大众文化,也不能潜入超越私人生活范围的领域。如同它不能建立宗教的体制,它也不能使自身建立在人世间的权力的基础上和拥有强制性的机构。它不能拥有学校、政党、军队、国家。它只能建立在市场、消费、情欲的基础上。它没有旗帜,只有性感美人和明星的照片,如同它没有圣物和礼拜,只有明星的亲笔签名和观众的欢呼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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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精神》是我在大学图书馆里偶然看见的,翻译非常流畅,反映了信息化社会中各种媒介对文化传播的影响,有点属于后现代主义理论的研究范畴,值得一看


嗯嗯,好书,关于时代的特点有深刻的见解,值得一看哦


听人说过这本书,文化研究应该好好看看


主要介绍了文化的走向不错 值得一看


喜欢,受益匪浅…………


看不下去,偶尔翻翻


我的专范围内的书,但是感觉翻译大哥不大给力,语言有点拧巴


应该跟赫胥黎《美妙的新世界》一起读,再看看《娱乐至死》,就能知道大众文化的时代应该被批判。莫兰太乐观了,不如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看得深远


文字较为艰涩,不太好看


为娱乐时代提供一份病理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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