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生活
2009-6
复旦大学出版社
阿固
231
无
诗歌总是以不可预料的方式进入一个人的内心。拿我自己来说,提到“诗”,最容易想起的并非大诗人传诵千古的名篇,而是小学二年级语文课的一段课文——说得更明白些,是一组简单的句子: 秋天到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了。 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上海,当清朗秋日,高空里能够看到雁行,望着它们远去,直到那些细小的黑点变得不可辨认,融入天空,我常常默默怀想:在它们飞去的远方,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后来读过许多古诗,嵇康的“手挥五弦,目送归鸿”让我记起往事,觉得有味。不知道嵇康写这诗句时想到的是什么曲子,《广陵散》吗?弦上流动是心声,它追逐飞鸿,飘舞于虚空,生命此刻得到解脱。 诗到底是什么,其实很难说的,但那种对远方的遥望,至少是诗特有的一种气质吧。陶渊明《饮酒>诗“结庐在人境”一首非常有名,诗中“心远地自偏”一句之后,转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的解说是:只有当心远于尘世时:才能亲近自然并由此体悟作为万物之本源的“道”的存在,由此领会人生的“真意”。这一“真意”可以理解为哲理的,但理解为诗意的或许更合适,所以是“欲辨已忘言”。 诗歌作为用语言虚拟的世界,为古人的精神性生存提供了广大的空间,它使局促的生命拥有自由舒展的姿态。那么,在现代社会,特别是在商业气氛的笼罩下,诗歌的价值还有这么重要吗?它是否还能够吸引才智之士投入创造性才华?这看来值得怀疑。上世纪80年代,随着社会的剧烈变革,诗歌创作曾一度十分活跃,但到了90年代以后,却又有了完全不同的变化:追逐实利成为一般人基本的生存目的,粗鄙的语言,傲慢的腔调,成为成功者的特征。
诗歌作为用语言虚拟的世界,为古人的精神性生存提供了广大的空间,它使局促的生命拥有自由舒展的姿态。那么,在现代社会,特别是在商业气氛的笼罩下,诗歌的价值还有这么重要吗?它是否还能够吸引才智之士投入创造性才华?这看来值得怀疑。上世纪80年代,随着社会的剧烈变革,诗歌创作曾一度十分活跃,但到了90年代以后,却又有了完全不同的变化:追逐实利成为一般人基本的生存目的,粗鄙的语言,傲慢的腔调,成为成功者的特征。
阿固,男,本姓胥,蜀地南充市人。年三十许,诗十余年,未有大成。崇尚简单写作,快乐生活。
逸尘谷诗丛序(骆玉明)叙:阿固《纸生活》(李一清)第一夜 异身江湖人物谱草莽——兼忆我的江湖弟兄四月书幻幻觉新画皮当阿固遇见庖丁夺意七帖虚构续断相思曲之:垂危第二夜 有享长安行君子(组诗)散章可能七月七之:雷雨爱情故事4月15日闲情日志欲望河安居(组诗)从这里回到这里,2004有罪殇(组诗)生活在南充(组诗)盆地生活(组诗)伪情书小树林,或者情书酒肉生涯俗爱盛开(组诗)第三夜 独调七日谈老了,我们去哪里相见[诗歌之童]你们风花曲偏离虚拟对话又见芦苇三十三岁才出现的草原钗头凤第四夜 有缺哑歌木马致我北方的兄弟知春哀尘世之音死穴月光下的舞蹈场景思想起婚礼出没梦见一只鸽子叫做来双城第五夜 有损我相信无声2005,我们开始回忆幻生系列天黑情书举棋不定丧戏一只剥开的橘子第六夜 补遗欢爱关于白骨精上元月向北第七夜 独享用荒凉的语言Windflower后记一 天真后记二 春风里的石头
江湖人物谱 东邪 那些年,我总是从东边来 只身,匹马,命带桃花,杀气中有桃花的香 是女子的合欢,是轻狂,负一身债,伤人于无形 那时我并不与你结交 那时西方苍茫,看轻俗礼,群狼奔逐 而身后那些秘密的往事,沦于杯酒 后十年,不一定是华山,总之是山头,总归是高处 是死伤,是恩仇,背负骂名 是自己的江湖,自己的囚 而那时你已经足够苍老,我爱上了你 不爱你的红颜,只爱你的白发苍苍,有限光阴 这些是不必偿还的 比如让我做你的桃花,你做我的劫 2006年9月21日 西毒 穷一生,都在找一滴毒药 可以克制任何一种毒的毒药 有时觉得那是一条蛇,来自异域或者南疆 它紧紧环在我也曾经青春的腰际 噬过你的心,在胸口变成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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