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政治

2003-1  

新华出版社  

斯蒂芬·斯科夫罗内克  

573  

449  

无  

所谓“总统政治”，就是“总统们创造的政治”。本书从大量的个案入手，着重论述了从约翰·亚当斯到比尔·克林顿的领导艺术、政治策略和“总统作为政治变革推动者”的重要观点。作者根据每位总统的个性气质、知识结构和家庭背景探究了总统的动力来源，并以大量美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说明，美国的生存发展、社会变革、文化转型、经济繁荣和世界性的地位都与总统休戚相关。
本书也从另一面论述了一些总统的花边新闻和拙劣的政治技巧。

作者：（美国）斯蒂芬·斯科夫罗内克 译者：黄云 姚蓉 李宪光

编者序言
前言
致谢
第一章 在历史上的地位
对美国总统史的再思考
权力与权威
结构与行动
第二章 循环类型和新类型
杰斐逊式领导：贵族的典范
杰克逊的领导才能：古典类型
共和党的领导：渐趋强劲的逆流
自由主义领导：正在消失的边界
第三章 政治时代的衰退
里根、布什及其他总统
编后记：比尔·克林顿政治时代的瞬间
参考文献

书摘　　做出政治自我牺牲是解决二者矛盾的最后办法。提前放弃总统职位是使对原秩序的破坏性效应与完全肯定性的承诺相一致的一种方法，承诺尽早定出政治路线是对前任表示虔诚的最好方式。有了这一承诺，总统就可以无可辩驳地证明，行使权力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沉湎于个人的隐蔽企图或雄心壮志。此外，还可证明，过去和将来都是为了真正地为政府服务而无私地行使权力。大众义务或党派义务的伦理是萦绕于继承型总统头脑的一个迷，荒谬的是，当自动地退出了总统政治时它获得了最真正的认可。　　优益型政治 最后，我们研究一下在有弹性的政府里执政的反对型总统，这种政治是所有领导类型中最奇怪的政治。它对美国宪法制度，而言是最特殊的，是对总统地位最不敏感的政治。像所有反对型总统一样，这类总统不依赖已有的承诺，但是与改革型政治的总统不同，他们的破坏性权力受到原政府留下的政治、体制、意识形态等方面支持的明确限定。他们作为一支异己力量触犯了不断发展的政体，中断了还很重要的政治主张，通过利用政府内部的政治分歧试图优先控制政府的秩序，而继承型总统们自然会努力减少这些政治分歧。他们设计的计划用来使执政的联合政府中利益集团的分裂更加恶化，因为其中存在着扩大他们的支持基础，加快他们脱离原有秩序的速度。优先的机会向来很容易抓住，但是要谈判的政治范围总是不太可靠。结果，这些总统在没有与过去彻底决裂的明确承诺的情况下将探求改革的机会。如果探求太深，那么在遇到宪法分配政治力量的最后危机时就束手无策了。　　这种类型的几位总统约翰，泰勒、安德鲁．约翰逊、伍德罗。威尔逊、里查德·尼克松等，因为他们积极行使总统职务的权力，而且具有强烈的政治影响，所以令人刮目相看。这些总统是美国总统史上的全能总统，他们经常因性格方面存在着缺点而闻名。然而，之所以将他们看成是一个群体，是为了对主宰美国政府的愿望的另一个结构上的迹象进行观察。注意，有弹性的政府中的两种总统曾遇到完全不同的命运，连贯型政治中的敢作敢为的总统们为应付他们的破坏性效果，主动退出政治生活；优益型政治中的敢作敢为的总统们，不论是在事实上还是在法律上，易于使自己受到弹劾。约翰·泰勒的内阁为抗议他行使权力的方法而辞职，因为他坚持自己的路线，所以他成为起草弹劾总统议案时所针对的第一位总统。安德鲁。约翰逊和理查德。尼克松受到了真正的起诉。伍德罗·威尔逊在最后的不信任投票中被剥夺了总统权力，这一投票结束了关于《凡尔赛条约》的论争。这样的大变动显示了潜在的政治原动力。弹性政府中的反对型总统的特点是：不依赖强大的反对力量，也不依赖传统政府。的确，如果没有这种独立性，这种类型的领导如何登上名列第一的总统宝座呢?泰勒、约翰逊和尼克松等都是以自身的独立性直接攻击原有的政治联盟，试图在常规的政治联盟之外建立政治支持力量的新的个人基础(通常在所有制度性政治之外)，但是他们破坏秩序的征兆超越了破坏性权力的范围。当接受改革的挑战和构筑建立党派的威胁时，他们检验了政府的弹性，最后促使弹性政府像原来一样保护既定的秩序。这些总统为了按自己的主张调整国家政治和政府，针对合法行使总统权力问题引发了较大范围的宪法性危机。这些危机发起了反篡夺行政权力的震动性运动而暂时避免了政治改革的征兆。　　两种反对型总统的对比更为突出。我们可以从中知道最大的成功和事实上的弹劾之间的界限非常小。的确，优益型政治带来的宪法性危机此时看起来只是改革政治带来的新宪法体制的不足之处。决心大胆地使用他们的政治权力的反对型总统在对旧秩序的体制性基础结构进行检验时采取了那种方法。　　如果总统依据宪法破坏原有体制并对全新的宪法性政府有正确理解，通过这样做他们肯定了继续原政府承诺的可能性，我们都认为这样的总统是伟大人物。而如果有些总统也试图这样做但是没有成功，那么他们就会被认为是精神错乱，而且冠之以严重破坏宪法规定的罪名而被罢免。难处理的三种情况　　从按分类法确定的体制很容易看出他们一生的情况。我的出发点并不是硬把每位总统划为这一类或那一类，这些种类非常重要，因为每一类都有许多接近的例子、每一种类各自的政治原动力都反复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改变美国政治。将它们总的一致倾向提取出来，我们就可以确定不同之处，并深入理解历史经验的差异。　　我们将有机会探究各类情况之间的细微差别和历史对它们各自范围的重新界定，特别要考虑构建总统权力时的变化对它们产生影响时的情况又是如何。还值得强调的是，当每种政治的周期性因此证实了所阐述的基本种类的重要性时，每种情况中都有竞争，这些种类的政治在随后的斗争中都是重要因素。在接近这些种类的情况下(伍德罗·威尔逊执政时的改革好像就是如此)，造成较大损失的优益型政治与专横的改革型政治之间的区别将取决于原政权在遭到围攻的情况下，为了反击所能召集的政治和意识形态上的支持力量，两种政治的弹性大小在挑战中得到检验。同样，对原有传统的分裂性重新连接和系统性政治崩溃(或称决裂)之间的区别将取决于反对势力在对原政权进行重大挑战时能召集的政治上和意识形态上的支持力量的大小。挑战政府的政治力量越强大，政府越不堪一击。　　最后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总统是这一系统中变化的基本催化剂，但他们不是按设定程序以固定的规律按部就班地执行逻辑任务的自动装置，而是有思想的官员，根据他们个人的信仰、理想和观点或多或少倾向于检验权力的范围和在政治领域产生影响。为了强调这一点，我想集中分析这样三种情况，对我来说它们最有力地触及了这些不同种政权结构所说明的逻辑关系。　　首先，德怀特·艾森豪威尔是这里所要说明的一个反对型总统，但是他对原政府的弹性显示了非凡的敏感性。共和党于1953年控制了，国会和总统职位，现在我们知道艾森豪威尔本人对保守的民主党理想表示同情。但是这位新上任的总统拒绝实行新政自由主义或公平交易外交政策，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控制了共和党的右翼力量，右翼力量反对新政自由主义和公平交易外交政策，这使他陷入了绝境。艾森豪威尔把他个人和共和党的政治优势隐蔽得天衣无缝，在这方面堪称大师。现在他的崇拜者认为，他是用迂回的方法来领导国家。　　艾森豪威尔是不过深地介入这种领导艺术的大师，也许他是优益型领导中最出色的总统。他没有全面改革美国政治，也没有从事实上或法律上遭到别人的试图弹劾。他是一个反对型总统，但在调整改革的力度上小心翼翼。他严肃地剥夺了破坏性使用自己权力的特权，从而成功地实现了政治上的个人独立性。艾森豪威尔削弱了新政自由主义强大的锐气，他的“新共和主义”是缓和、情感、和解，其主旋律给共和党一个新的政治形象，破除了胡佛和大萧条时期树立的形象，扩大了共和党在城市化的南部的号召力，结果只是他个人有所成就。艾森豪威尔享受着民主党政权的弹性的模糊反映，保持了自己行为的合法性，但是他的“新共和主义”(至少他提出了这一主张)，作为国家的政治选择在他离任时很快就被淡化了。……

前言　　《总统政治》一书的此次再版，使我能够有机会对针对本书提出的一些问题进行重新思考，并在书中增加了对克林顿总统的观点。跟其他所有作者一样，我在读自己书的过程中总是在想，如何才能把书写得更好一些。但是，由于在过去四年美国政治进程中，尚未有一件事能够促使我去修改本书的基本分析观点或实质性论据，因此，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没有修改以前的内容。除了修正了几处内容以外，添加的内容也仅限于本书的前言和结束语两部分。　　有人认为，美国现代总统与早期总统有很大不同，他们在任职期间既互不相干又具有一定的连贯性，本书着重阐述了对此种观点的不同意见。另外，本书还重点论述了这样一个观点：对于政府在今天如何运作这个问题，这些前现代总统(pre—modernpresident)还有很多东西要告诉我们。这样做是非常合理的。着眼于美国历史上反复出现的领导政治模式，本书跨越了现代/前现代的界限，这些模式在整个总统史上都存在，通过它们可以将现代总统与在历史上类似“政治时代”采取行动的总统们联系了起来。　　然而，我需要立即加以说明的是，在本书当中，我的主要目的既不是批判“现代总统论”，也不是要用“周期理论”来取而代之。而是想阐述自己对“总统作为政治变革推动者”的观点。令我深感兴趣的是总统们为组织协调政治变革提出的不同的前提条件(premises)和他们实现这些不同前提条件的能力，以及他们在进行政治变革方面付出的努力所产生的系统政治效果。作为分析问题的基础，这些反复出现的模式可能是非常突出的——在我刚开始思考总统的领导艺术时，我认为它们当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但是我由衷地希望读者们不要仅仅停留在这一点上，它只是一个起点。　　总统史的“周期”无规律可循。在杰斐逊进行政治变革28午后，杰克逊才开始进行变革。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在林肯变革72年后才开始变革的。政治变革间隔时间的长短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所关注的是在这些政治变革期间内所发现的不同的领导类型。每种领导类型都有各自不同的政治原动力(political dy—namics)，这些原动力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以相同的方式发挥着作用。详细说明不同时期的领导工作之间是如何不同的，弄清楚为什么不同时期的领导工作会产生相同的政治效果，我认为，这对于解释所观察的历史、周期趋势以及周期的无规律性都大有裨益。　　有关总统的宪法地位是如何组织政治行动的几个论点，是撰写本书的基本依据。其中最主要的论点是：担任总统之职，行施总统权力，从本质上讲，具有破坏政治作用；总统的领导艺术就是通过重新建确立合法的政治秩序努力消除这种破坏性的效果。这项工作要由所有在职总统来做，推动此项工作的宪法原动力贯穿于我的每一个分析之中。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总统们不断轮流上台执权，宪法原动力随之以不同的方式发挥作用，因此，在我看来，可能就是这种原动力使政治活动在很长的一个历史跨度内呈现出周期性的趋势。另外，这一动力还会产生更重要的结果，即领导效果如何，这主要直接取决于其上台后所获得的实施变革所需的政治权力或授权，而很少直接取决于总统职位所带来的权力或政治制度所赋予的权力。总统行为理论就是建立在这一主要论点之上的，该理论明确指出了上述领导问题形成的典型背景情况。它把每个背景同领导国家的典型前提或者所赋予的权力联系起来，并且还把在每个前提下的行为同特有的政治斗争和系统政治效果联系了起来。对于为什么有些总统善于组织协调政治变革这一问题，该理论进行了解释，同时，它也对其他总统所遇到的困难产生的政治结果(politicalconsequences)进行了整理。我认为，这一理论的应用范围极其广泛，并不仅仅局限于我详细分析的这一种情况。我希望所选择的这些情况能够说明这些假定的基本政治动力在历史上的积极作用，同时也希望通过它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在美国政治体制的变革方面总统可能发挥作用的范围和实际限制。当然，我也承认，由于这一理论把美国总统史全部包括在内，因此肯定在很多方面都会引起人们的争论，如果通过这一理论能够抛砖引玉，提出另外一种涵盖相同范围的新理论，该理论能够对争议内容提出更多的解释，我认为我的工作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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