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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是谁

行者 群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1  

出版社:

群众出版社  

作者:

行者  

页数:

24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爱谁是谁:一个青年艺术家的成长史》全力塑造了一个颓废的而又充满了创造活力的青年艺术家的形象,透视了这个时代驳杂的色彩、生命、金钱、欲望、创造,灰色的道德观。1970年出生的青年画家盛西门出身于一个问题家庭,父亲的情人引诱了他,初尝禁果之后,他的生命开始向着一个狭窄倾斜的方向发展:极端自我,又渴望创造。美院求学期间,他勇敢地摧毁自己,烧掉画作,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做试验,终于找到了一种以强烈的生命体验为底色的艺术。毕业之后,他谢绝了分配,租用京郊农民的房子,开始自由艺术家的生涯。他疯狂地追逐艺术和女人,展开匪夷所思的一系列体验式探险,并娶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妓为妻。事业的成功让他迷失了生命的意义,竟欲主动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为自己建造了一座艺术化的坟墓,设计了一场艺术性的死亡仪式。这是一个把自己的生命作为艺术品去创造的人,也是这个时代所孕育出来的一个怪胎。小说因此而具有较为深刻的讽喻意义和批判性。

作者简介

  行者,本名王遂河,1954年生,河南镇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任河南省南阳市文联主席。1981年毕业于郑州大学中文系,1993年毕业于鲁迅文学院创作研究班。近年来致力于纯幻想小说的写作,现已出版的图书有《浪游者》《行者小说自选集》《大化之书》等。

书籍目录

瞧这个人从出生说起家庭战争我的绘画天赋我的第一次恋爱光光嫂我的至爱李丽女士母亲之死—个小小的报复寻找自我训练那喀索斯自画像与自己结婚离异毕硕硕交换惠惠嫂展览风波徐娘一次小小的成功深入生活我没有被学校开除我支持光光嫂成为我的母亲随此冒险白桦艰苦岁月画家村兄妹结婚爱的试验安娜时迁体验牛鬼蛇神大比拼福尔摩斯体验采花贼赵副所长西门语要当一次于连与谁结婚我选定徐娘做我的新人婚礼—个插曲婚姻生活第三者我的新娘撒了一次少女般白勺娇无聊原发艺术徐娘之死死亡的眼睛再—次与死亡相遇自己的死亡

章节摘录

  那就从出生讲起。我出生于一九七○年五月一日上午九时。那时候,我哭了几声,睁开眼睛,我想我看见了一个白色的房间,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把我举起来,举给躺在床上的另一个女人看。“祝贺你,带把儿的。”她说。床上的女人用木然的目光望着我,笑了笑。我看见窗外有耀眼的光线隆隆地扑过来,铺展在我与她之间,然后又缩了回去。我知道我的身体十分幼小,但我并不感觉我多么柔弱。我生了一个男性的生殖器官,这让她们高兴。我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器官,它决定了我一生的命运。我将以一个男人独立于世,与许多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打交道。  女护士将我抱出产房,有点儿骄傲地把我展示给坐在门口的—个男人。“祝贺你,带把儿的。”她又说。男人站起来,盯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伸出右手食指摸了一下我的把儿,嘴上笑了一笑。他的笑很勉强。他的目光分明是阴郁的。我想我看清楚了他,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两腿间的小把儿肯定会有所感觉,它感觉到了他的拨弄,像是憋了尿—般。护士把我带走了。我看见这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喝了一口那里面的液体,其味道飘过来,给我以强烈的刺激。我被女护士清理干净,包上了白色的柔软的东西,送到一个叫做西门的病房里。刚才那个产床上的女人,不用说,是我的母亲。她将我抱起来,睁大了眼睛观察我,亲吻了我,又用两只胳膊将我举起来一点儿,举得远一点儿看我。但我有点饿了,用哭声表达我的不满。她终于将我抱在怀里,把她的一只乳头送到我嘴里。我吸吮起来,一只手摸着她另外一只乳房,那只乳房鼓胀着我柔弱的手指。刚才那个男人坐在我身边,沉默着。后来他同样抱起我,盯住我看,似乎在研究我脸上的—个斑点。我知道他们对我脸上这双怪异的眼睛不大舒服。这双眼睛过于硕大,几乎占据了脸面的三分之一。父亲将我高高举起,弄得我离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很近很近。“别吓着孩子。”我的母亲制止了他。那一刻,我看见了窗外,—个更大的空间里有许多花花绿绿的事物。我发出兴奋的哭泣声。母亲又将她的一只乳头送给我,但我拒绝了。无聊的父亲抱起我,继续他的研究。他与母亲没有多少话可以说。  我拉了一摊黑色的屎,但没有尿。第二天又拉了好几次屎,仍然没有尿。我哭。—个重要的地方让我产生了疼痛感。第三天我有了尿,但撒尿的时候尤其疼痛。他们发现我的小鸡鸡有点肿胀。医生来了,一番检查之后,说是小肠火。他们给我打针,还将一些苦涩的药物碾碎灌给我。  来医院看我的人都说我聪明。他们说我的眼睛如此之大,又如此之亮,一副贵人相,将来必有作为。他们说我像一个女孩。他们说我极像父亲。“越长越像的。”父亲大多沉默着,嘴角报以微笑。他们有人抱起了我,逗—逗,转交给另外—个人,然后将我转交给父亲。但我哇哇地哭叫起来。我用我的鸡爪般的手指抓了父亲一把。我抓了他的眼睛。母亲接过她的孩子,将乳头塞进我嘴里。吮吸着母亲的乳汁,我将我的目光洒在周围人们的脸上,又收拢回来,定格于我父亲的脸上。父亲用手背揉他的眼睛。他的另一只眼睛也盯着我看。客人们有的看着父亲,有的看着我。也有斜眼盯着母亲乳房的。我想,如果用他们的眼睛来观看我自己,实在没有更多的话要讲。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婴儿将会做些什么。每—个婴儿都是未知的。  有一个女人也来看我们,未进门就喊着母亲的名字,声音极清脆。母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父亲接过她手中的鸡蛋篮子,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父亲喊她光光嫂。“让我看看小接班人。”光光嫂向我伸出了手。父亲抱起我,交给她。她夸奖我生得漂亮:“看这双眼睛,跟你爸爸一模一样!”她对我笑。我能感受到光光嫂两只手和目光的温度。父亲笑了笑。母亲只是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她。光光嫂忽然惊奇地道:“看看,小鸡鸡这么硬!娃子肯定难受,”她摸着我的小把儿,“快找医生看看。”父亲说已经看了医生。光光嫂告诫父亲要小心,不可大意,然后告辞。父亲将她送至楼梯口,折回来道:“人家来看我们,看你爱理不理的。”“浪货!谁让她来看我?我不知道她看谁来了!”父亲摇摇头:“就算是看我来了,看西门来了,你也应该有个好态度。”呸!母亲吐了一口唾沫。父亲还要再说什么,我及时地哭泣起来。我想用我的哭声把他们吸引回来。—般说来,他们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周围的气氛会更疏朗一些,我也会更舒服一些。母亲将她的乳头塞给我。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互相指责。我拒绝吃奶。我用激烈的哭声抗议他们。父亲把我抱出去。“哭什么哭!你这个孽种!”他如此骂我,又用鬼脸逗我高兴。  我的小鸡鸡终于柔软下来。它可以正常地排尿了。应该是第八天中午,父亲将我抱出西门,沿着走廊,走至楼梯口,打开窗子,把外面的—个世界展现给我。街道上行走着的人、骑自行车的人,还有动物拉着的车,一些建筑物上的红旗和标语,远处涌过来穿绿色衣服的青年男女在锣鼓和乐器的声音中呼喊口号,前面有人在跳舞,还有两个小乞丐向路人伸出污黑的手。我哭了起来。父亲轻拍着我,嘴里说“不怕不怕”。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害怕这样的人群。父亲让我看远处绿色的田野,一群白色的动物正在啃咬着什么,一个儿童在一旁看着它们。天上的白云一团一团的,极像这群白色的动物,而更为遥远的天边流动着红色的云。这白云红云之间广阔的空间里,飞翔着一些黑色的鸟。这些东西压迫着我。我将我的目光移向我的父亲,我从父亲脸上看出了自己。我想事实就是如此。父亲也看着我。他总是看着我。他用指头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娃子是谁?我的儿子?”他皱着眉问我。“奇了怪了。”他说。他对我不太信任。“就算是我的儿子吧。”他亲了我一口。这是他第一次亲我。“不管真的假的,我有—个儿子了。是不是?”他对我做了个鬼脸。我想我的目光让他不太舒服,他道歉似的说:“谁让我是—个多疑的人呢。”父亲将目光移向窗外的景物,伸出手—个个指给我看,说出它们的名字和有关的知识。这就是我的世界吗?它属于我吗?那时候我肯定弄不太清楚。不过,显然,父亲在履行他的职责。他在进行一场伟大的启蒙运动。他将我的小鸡鸡放在他手掌里,观察它的健康状况。我不知道我那时候会不会想到父亲身上也有这样—个东西。他把我尿尿。我的尿液在地板E流动。  我的父亲出身于南部山区,这个蚕业学校的毕业生只身来到这个城市,做了一名林蚕站干部,与我的母亲,农机站的出纳员结了婚,几个月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个儿子。  他们叫我西门。他们还没有准备好一个适合我的名字。因为医生们习惯称妇产科这个唯一向西开门的房间为西门,他们也称这个房间里的产妇和她们产下的子女为西门。据说这个房间生男孩的几率特别高。  父亲展示给我一个广大的世界,我不知道我当时会不会用我的小手指勾勒出其中的某些个形象。我会的。我起码会在空中画出—个圆,或者是—个螺旋状的东西,或者是许多个缠绕在一起的圆。它不同于父亲指示给我的那些东西。我的父亲和母亲(这是绝对的,因为我肯定是父亲和母亲的产物。父亲的所指可以有所变化,但父亲的能指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在多少天之前有一场有目的的寻欢作乐,他们如此的寻欢作乐让两种人眼看不见的物质结合起来,生长出—个有别于他们的东西,这是自然界最为神奇的现象,不是吗?人们应该给自然和它的创造者以充分的敬意。我想那一刻我肯定发出了兴奋的哭泣声。我咧开嘴笑了。那—定是我平生的第一次笑。  现在想来,我的父亲在第一时间里就让我看到那么多有趣的事物,各种各样的人、动物、窗外的飞虫、天上的鸟和云,这是有意味的。它们进入我的记忆,我记住了它们的形象,天真地理解了它们,从而奠定了我未来职业所需要的观察能力。  我想赋予我出生以某种意义。请不要怀疑我讲述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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