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有多深
2004-01
作家出版社
荆歌
167
126000
无
这是荆歌最好的一部小说。她集中了作家喜爱的题材，喜爱的叙述方式，使沉重和灵巧洋溢于字里行间，作者对当今的现实生活使用了一种充满了悲怆和举重若轻的文笔，看似水滑的故事中翻卷出社会贫富悬殊越来越剧的黢黑内涵。未来的重要性来自往昔，男主人公张学林残缺不全的情感和生活，让我们抓住了灵魂的痛楚。小说用冷峻的事件铺排全文，让读者看到了海浪拍碎在滩岸的现实。让我们正视苍老浮云下的芸芸众生，他们没有未来。
荆歌，1960年生于苏州。当过摄影师，教师。文学创作始于1980年代，出版有诗集，散文集多部。1990年代开 始小说创作，出版，发表作品300万字，部分作品被译介至海外。系“新生代”代表作家之一。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枪毙》、《鸟巢》、《千古之爱》，中短篇小说《太平》、《口供》、《再婚记》等。现为江苏省作协驻会专业作家。
小说的写实主义的叙述和道德精神上的探索将成为中国当代文学中“命运意识”的一部杰作。作家的思想在触摸到生活极端的同时，赋予字词以新意，将此书表达出了另一种纯粹与真实。生活最后的品质从这部小说的思想背后凸现出来。小说故事的金黄，反衬出人物命运的灰暗。一个被损害的倒霉蛋如何倔强而绝望不绝地生活下去的无奈，逾越了读者心灵的体验和想象力的局限。无疑，在长篇小说故事性被消解和误读的今天，这部小说故事的思想性脱颖而出，使其成为接近司芬克斯之谜的答案。
无
我其实是一个不怎么读 小说的人
但 每年里 都会有 几十本书我读过
我想说的是 这本 爱你有多深，看了上面的读者说的内容，
我个人感觉有点不像是看完故事后去发表的感想，
而更多的是个人的丰富读书经历，呵呵，他们有的观点让我确实信服。
但对于爱你有多深这个故事简直在平凡不过了，但是看完后我竟然哭了整整一天，我也是个男人，也是。。。
感觉深极了，有时候听广播里面的故事也有很多和爱你有多深很相象，
在作者的笔下用简单而底层的语言却把整个寄养的孩子悲惨的一生勾勒的很真实，我感到很欣慰，因为她也是同情他们的。
我要说的是我认为在这几年中国也确实有许许多多这样的真人真事，生活的贫富确实也已经是阻止人生的一道命运，也确实很难在翻身。
无论怎么说这个故事，我也想通过这个我能发言的社会，告诉能让身受痛苦的人们说你们在坚持一下好么？也同时希望这个社会给予他们关心好么？告诉一些腐败的人们，告诉一些看热闹的人们，别在挤对他们了，好么？
如果只看标题，你或许会以为这篇小说又与什么日本女孩山口百惠不幸罹患绝症之类的内容有关，不过那也只能是标题让人产生的联想罢了，谁让这个故事偏巧也起名叫做《血疑》（人民文学，2004年第9期）。主人公少年马乌甲倒没有什么疾病，只是那可怜的弟弟马乌丁患了肾病，需要定期输血，而且弟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真的濒临死亡的边缘了，唯一能解救的方法就是马乌甲将肾换给他。如果故事只是如此简单，那也好办，换了就是了。偏偏又横生出枝节来了。
天津学数学出身的作家王松想给我们讲述一个所谓的悲剧故事。故事的背景又选择在了文革初期，除去马乌甲的父亲因为偷“革委会”的牌子做木器家具被人发现导致瘫痪等之外，小说的主线与政治并无多大的联系。故事主要在这一家子人之间展开，马乌甲天性善良，赢得了周围人的喜爱。令人不解的是父母对他与弟弟马乌丁的态度截然不同。除了在母亲的“压力”下定期为马乌丁输血外，父亲瘫痪缺乏营养，母亲又怂恿他为父亲输血。马乌丁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失去了五根手指，母亲用眼泪换取了马乌甲的同情，终于让他把自己手指的关节移植给弟弟。最大的枝节就在于，在敲髓吸骨的母亲“逼迫”他做换肾手术之前，马乌甲终于通过血型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父母所亲生的。最终他掐死了已经患癌症的养母，他临刑前的遗言是：我不后悔，我还觉得万幸。
只是这样一个故事而已，故事的情节还算比较吸引人，真的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之感，或许这也正是所谓的“悲剧”小说要达到的目的之一。也正是因为整个故事所笼罩的低沉氛围，以及某一种阴森残酷，才使得我将整个故事又读了一遍，读后仍然唏嘘不已。但这也只是针对马乌甲这个人物来说的，或许其中寄予了普遍的对弱者或者受害者同情的成分在内，就整个故事来说，作者虽然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悲剧”，却并没有对人性做多少探寻，一味地在观念上复仇，稀松的语言也多少会让人觉得作者在堆积“恐怖”情节。
这篇小说入选了2004年度小说排行榜。对于小说的优劣，是个见仁见智的过程，本无可厚非。但令人疑惑的地方在于，小说的主要情节。还是主要情节的问题，这个情节并不触犯政治忌讳，却产生了所谓的“撞车”问题。这一点我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但当我再次翻看荆歌小说《爱你有多深》的时候，终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爱你有多深》的主人公张学林同样是要为患绝症的妹妹输血，同样是养父母，同样是掐住养母的喉咙……《爱你有多深》的情节还要丰富些，讲了张学林长大以至中年以后的坎坷经历，人生陷入“绝境”。同样是“悲剧”，《血疑》这个故事让人看得多少有些“不放心”，虽说可以“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可是一个出现于年初，一个刊登于年尾，一个是长篇里的一节，一个是获奖的中篇。孰是孰非，就弄复杂了。我宁愿相信王松的这个故事与荆歌的长篇毫无关联，完全是一时灵感所至构思而成，或者只是受了启发就如岩井俊二拍《情书》受《挪威的森林》启示一样。可是没有证据。情节过于雷同了。难道这种少年经历是在某个地方普遍流传的故事？小说中提到弟弟冒险到铁轨上轧硬币（一分兑换两分，两分兑换五分），这是个曾经广泛盛行的说法，有一期收获的故事《圆形精灵》也谈到了，这自然能够广泛使用。但是少年的“悲剧”，却不是像这样人人皆可得而写之的。说GJM抄袭某女作家的作品，主要创意大致情节都给搬去了，结果男的还占了理而且书大卖人大红。如果都按照这种思维，《血疑》自然是无问题的，可关键是那些专家学者们居然将它评为了年度最佳中篇之一，这个问题就来了，看来以后我也“雷同”一个也给我发个什么文学奖肯定不吃亏。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作家都可以对这个不在意，但是像我这种两篇小说都先后读过的愚人还真的就是傻子加白痴了。说到底，影视作品是影视作品，小说还是小说，纸介质的东西，所传达的，还是务必请清晰些，不要只挤在一个窝里生蛋而且居然生一个模子的蛋。
套用一句话，《血疑》和《爱你有多深》，同样是小说，咋就区别不那么大咧，真够蹊跷了。最后我还要顺带模仿着将名称取做，“悲剧有多浅，情节有多似”。
先看到《爱你有多深》这题目，还以为是个都市言情故事。翻吧翻吧，竟全是苦情戏。底层人物，悲苦人生。什么倒霉事儿都让他碰到，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这个小说，讲张学林的苦命史。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养父母家家境也不好，还有个患绝症需不断换血的妹妹。长大当老师，发生师生恋，险被开除。为捞钱，扒盗版磁带，被收容，暴打一顿。昔日学生今日情人，欺骗了他的感情。后遇一老女老板，因钱被其玩弄。好不容易遇到又一真感情，对方却有乳癌。开餐馆赚钱，却染上赌瘾，被抓，又一顿暴打。后输光家底，老婆又要手术，手术近乎失败，最后时光老婆想接远方父母来见最后一面，却无路费。张学林找自己的养母要钱，养母冷漠。
最后一幕，张学林掐住养母的喉咙。这不就是绝境么？
老实讲，相当不喜欢荆歌的这个故事，这篇小说。
先说故事，照道理，这类故事要出彩是比较容易的，已有余华的《活着》在前。底层小人物，至少比都市言情，分量要足一些，也实在一些。可是，为什么总要把人整得那么惨？《活着》也是那样，可第一，那个是有历史背景的，每一场磨难都有具体历史原因的推动；第二，《活着》其实有点主题先行，故事为主题服务，当最后主题弄清，会原谅那些相对的做作；第三，《活着》没有把人逼到绝境，也就是说不到极端。而《爱你有多深》，会看到所有的惨象，源头就是“病”，妹妹的病，妻子马红的病。这就好像韩剧了，惨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为什么那么多的故事，人物只是单纯被现实逼到绝境，而那现实根本就没有一点代表性，而只是戏剧化的拼凑？为什么不能更多地在人物本身发掘出原因来。精神的原因，性格的原因，或者是社会深层的原因，体制的原因，等等。（或许本身就为体制所不允许）悲剧的确容易动人，可是这“悲”总要有理有据吧。 太多了，当代小说中这样的故事太多了，《收获》中这样的故事太多了，以至于我都要对《收获》失望了。
假如只是故事的浅陋也就罢了，最使我不能容忍的是叙事手段，特别是语言，比故事本事还简陋得多，简直可用“粗糙”来形容。也许作者是为尽量使语气靠近底层，可那也不能让文本和小报上的“百姓讲述”一个味道啊。作家毕竟是使弄语言的行家，还是要对语言雕琢一番的，想高一层，是要雕琢得不露痕迹，而不是放弃雕琢。这个长篇小说不是特别长，可总让人感觉罗嗦，一个意思重复又重复，而且以“了”结尾的句子太多了，极度单一。
一个细节，小说刊于2002，写收容遣送把人不当人，不久就有了孙志刚案，这个小说可算是个先锋号吧，可怜的一点功绩。主人公张学林，两个特点，一个是爱钱，为钱情愿放弃尊严；另一个是怕警察，被整怕了。一而再再而三表现这两个特点，也显做作。
想起年初看的《后悔录》，看得很爽，那个里面的人也很惨，但是惨得有趣，惨得有原因，是人物自身的原因，这样就很立体。我们说“命运”，是否真有这么个东西，它是不是客观存在的，独立于其它事物的？《爱你有多深》似乎想说，真有命运，命运不容分说不分青红皂白就砸向无辜的人。可是我觉得，命运还是社会和个人的混合物，命运不可以是独立而无缘由地存在的。《后悔录》和《爱你有多深》，都是《收获》出品，怎就差距这么大呢？
所以《爱你有多深》并不因为是悲剧就深起来了，事实上这是个“浅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