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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曼传

【美】罗纳德·斯蒂尔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11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作者:

【美】罗纳德·斯蒂尔  

页数:

522  

译者:

于滨,陈小平,谈锋  

Tag标签:

无  

前言

  一直到今天,在推动社会进步的各种力量中,新闻和舆论依然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这样的特点在传媒业发达的欧美国家更加鲜明。而舆论和新闻的力量所仰仗的便是一份份独立思考的报刊、杂志、电台、电视台,或是今日盛行的互联网。它们虽然并不指挥千军万马,却拥有引导民心所向的强大力量,正如范长江所言:“手无寸铁兵百万,力举千钧纸一张。”这其中,尤以那些大师级的传媒人为甚,他们往往是一个媒体的思想核心,也成为万千人众的偶像。  从上世纪初开始,前所未有的时代变迁为这批传媒人的诞生提供了适合生长的温润土壤。在欧美等国,一

内容概要

  本书对李普曼的个人经历、性格特点、新闻生涯、著作要点进行了详细的记载和论述,但它绝不仅仅是李普曼个人的传记,它对一个世纪来美国的政治、经济、社会和外交事务都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记载,故原书名为《沃尔特.李普曼与美国世纪》。这本书对于我们研究美国的内政外交、美国新闻史以及新闻界与政府的关系都有相当的参考价值。本书已被评为美国1980年最佳非虚构类畅销书之一。  全书共分两部分。上部是从1889年到1931年,记叙了李普曼的早年生活、求学经历以及在报界的生涯。下部是写他从1931年开始在《先驱论坛报》上发表

作者简介

  沃尔特·李普曼(1889-1974),美国最负盛名的专栏专家。他从24岁(1913年)参加创办美国自由派刊物《新共和》到85岁逝世为止,写作活动延续了60余年,一生写了总数达1000万字的上万篇时政文章,出版了30多本著作。他发表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以及后来在《新闻周刊》上的“今日与明日”专栏持续了36年(1931~1967),是20世纪美国报刊史上的历时最久、内容最广、影响最大的专栏,受到美国政府以及各国首脑和久交机构的高度基础。  李普曼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他一生中还直接参与和间

书籍目录

“世界传媒大师”丛书出版总序中文版序一 新版缘起中文版序二 理智与情感译者的话序 赫赫声名开万户上部(1889-1931)1 独生儿子2 哈佛生涯3 民众之友4 揭发黑暗5 离经叛道6 名望声誉7 自知之明8 虚伪中立9 战时总统10 投笔从戎11 咨询班子12 军中宣传13 并非和平14 人世图景15 惹人注目16 顶楼君王17 大众暴虐18 号角无声19 秘密谈判20 命运之人21 超然物外22 “世界”末日下部(1931-

章节摘录

  上部(1889-1931)  Ⅰ 独生儿子  我们的生活是被幕后操纵的;我们是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戏剧中的演员。几乎没有一个决定性的事件我们能够说:这是出于我们自已的选择。  ——《放任与驾驭》 1914年  沃尔特·李普曼从小就注定要被培养成为一个正人君子。他那富有的双亲把他送进最好的学校,并且从他6岁时起,就每年带他到欧洲做文化旅行。早在他见到费城或科尼岛之前,他就已经熟悉了巴黎、伦敦、卡尔斯巴德、圣莫里茨、圣彼得堡以及柏林。  1889年9月23日,李普曼出生在纽约市列克星敦大街舒适的家

媒体关注与评论

  这是一个生活乐趣太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现代人的暴行更加肆虐,但是某些邪恶也同样有所减退--在这个世界中,人类平等的权利已经植下了根基。唯有进步,才使世界变得更加人道与合乎理性。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衡量世界的标尺。  --沃尔特·李普曼


编辑推荐

  《李普曼传》沃尔特·李普曼,一生活了85岁,其中持续写作60余年,创作1000余万字。  他并不指挥千军万马,然而他确实有左右舆论的巨大力量。  他是美国时代最伟大的新闻记者。  这是一个生活乐趣太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现代人的暴行更加肆虐,但是某些邪恶也同样有所减退——在这个世界中,人类平等的权利已经植下了根基。唯有进步,才使世界变得更加人道与合乎理性。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衡量世界的标尺。  ——沃尔特·李普曼  约见赫鲁晓夫,他们在头等舱里刚刚坐定,机长就递过米一份苏联大使发来的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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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纵贯大半个世纪,传主与老罗斯福到尼克松历届总统都有或深或浅交往和恩怨情仇,内政、外交政策方面着墨很深,信息量很大,堪堪一部美国通史。
  然而最打动我心弦的,不是传主精妙的评论、对美国政治走向的影响、理念的演变、与各种政治势力的合纵连横,而是去世前一节。
  身体一天天衰老下去,但是思维如以往一般敏锐。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晚年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不是虚度的,生命是有质量的。不会像阿尔茨海默氏症患者一样最后几年静静度过,除了墓碑上的生命下限往后延迟几年外。不幸的是,健全的思维只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身体无助地衰老,一切的抱负和创意只能在头脑中盘旋,再也如臂使指,付诸行动了,内心的悲哀可想而知。
  最近看了《李普曼传》和《史蒂夫·乔布斯传》,都是这种类型。为他们一叹!


  1890~1920年的美国给人深刻的印象。生命贯穿于这30年的两代人,亲历了比前十几代人都要剧烈的变化。一个乡村的、孤立的、淳朴的美国,变成了一个城市的、全球化的、玩世不恭的美国,洛克菲勒的石油、亨利?福特的T型车、斯蒂芬斯的扒粪新闻、罗斯福的扩张主义,重新塑造了这个国家。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雄心勃勃、又有些不适地进行这一场试验。他们中引入瞩目的一位是沃尔特?李普曼,作为1911届哈佛毕业生最有才华的一位,他没有投身于政治活动,而成为了一名新闻记者,他在1914年与他人共同创办的《新共和》是那个时代最响亮的号角之一。这本杂志表达了一代知识分子最热忱的追求,即如何帮助一个正在进行巨大转型的国家适应她的新角色,既然时间已经来到20世纪,就不能仍死守着19世纪的思考方式与意识形态,而且他们相信,社会是有可能进行根本性变革的。在年仅29岁就为威尔逊总统起草和平十四条的李普曼,将后半生投入了外交事务的专栏写作,依靠惊人的思维与分析能力,使美国人适应了一个逐渐成真的现实--她已经变成了全球性的领导力量,她必须拥有勇气与信心,完成她的使命,接受各种挑战,忍受疲惫与挫折。
   许知远《醒来》


   「You are what you read.」这本书让我又蹦出了这句话。我甚至要首次放出这样的厥词:不管你爱不爱许知远,他的这本推荐是真性情的;任何对社会有所思考的20岁年轻人,尤其是新闻人,读「李普曼传」,不会后悔。
  
   这本书在时隔一年之后终于让我捧在手心,像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恋爱。一个记者一生要驾驭多少次精神的搏斗,才能称作为一个真正的时代见证者与历史推动者?梅布尔·道奇在60年前看到的那个初出校门的青年人,“他泰然自若,头脑冷静;他聪慧的眼睛里充满了高度的幽默感,闪耀着一个光芒四射的世界”。


  写于12年5月1日
  
  开学初,整整三天,窝在图书馆一楼,将椅子90度旋转,面窗,双脚架在黑色铁栅上,看完了五百多页的《李普曼传》。一本,很厚重的书,抱在怀里,很安实。只记得,当时看完了之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okay,终于翻到了末页,搁上,完结一次漫长的阅读。又沉沉地,压了一口气,如此…..一生,也是美国的一个世纪。
  中间,断断续续地,整理读书笔记。再次翻开时,很多细枝末节,已经想不起来。只是,将标记的段落,句子,逐字逐字地敲入电脑。
  
  
  
  其实,在新闻界,比起沃尔特.李普曼,更加钦佩的是奥利亚娜.法拉奇(世界政坛采访之母),暑假在家的时候,看了她所写的《风云人物访谈录》的电子版,回校后,在图书馆找到了这本书,一本八十年代出版的书,当时,书已经没有了封面,管理人员新贴上了白色书封,手写上书名。第二遍看,内心仍然被深深地感动和震撼。若说我生命中的崇拜者,她属一个,也近乎是唯一的一个。
  
  
  
  她说,我已历经沧桑。在我还是一个姑娘时,我就知道追求真理、和平和自由是世间最美好的使命,我始终不渝地追求着这个梦想,做了命运要我所做的事。 她说,生活给了我痛苦和悲哀,岁月赐予我诗与歌。 她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我同情不幸的人,但我更钦佩坚强的勇士。 她说,人类最大的悲剧在于他们需要有管辖他们的人。需要一个头目。 她说,如果我不做新闻记者,我不知道我的价值何在?我生来就该当记者,置身于社会时局之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写出自己的语言。苦闷是每个人的伤口,我要呐喊!
  
  转回李普曼身上,很多对他的记忆已经缺失,遗留下的印象,是一个纯粹的公共知识分子。他有一个能够冲破纷争竞斗的迷雾把握住形势的本质,对事实做出不动感情的冷静分析的头脑,他的文体也极为清晰明了。他在“沉默的深渊”中思索,为更为久远的过去和更为遥远的未来苦思冥想,参与其事又超然物外。
  自从他走上了60年前他所选择的道路,他努力做一个“朝着北斗前进的真理的朝圣者”,他已经尽力而为,他对他的信念一往忠诚。没有人能够苛求于他,他也不能要求自己更多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对日益逼近的死亡从未流露出任何畏惧和忧虑,全无抱怨和懊丧。他从未谈起过祈祷、上帝和来生转世等等。直到最后,他还是像那种成熟的人,正如他曾经写过的:他能恰如其分地对待世界,并在其内心保持泰然自若;他能坚毅不拔地正视痛苦,因为他可以把这些痛苦埋藏在他灵魂的深处。
  搁上书本,再一次地想起的是,那个初出校门的青年,他泰然自若,头脑冷静;他聪慧的眼睛里充满了高度的幽默感,闪耀着一个光芒四射的世界。
  
  
  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大历史的苦思中而不能自拔——当物质的繁荣到达一定阶段,当贫富的落差足以让社会转入另外一种衍变形态的时候,我们是否已经储备了足够的人才和理论去应对一切的挑战?我们对思想的鄙视、对文化的漠然、对反省精神的抗拒,将在什么时候受到惩罚和报应?(吴晓波)
  我乐此不疲地收集人名、书名,仿佛它们是通向一个丰沛、广博世界的捷径。(许知远)
  公众舆论的脆弱、摇摆和不可信任。
  现代社会的复杂和规模使得一般人难以对它有清楚的把握。现代人一般从事某种单一的工作,整天忙于生计,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深度关切他们的生活世界。他们很少认真涉入公众事务讨论。他们遇事往往凭印象、凭成见、凭常识来形成意见。正因如此,社会需要传媒和某些精英分子来梳理时政,来抵抗政治力量对公众盲视的利用。这些声音听起来由陌生而熟悉,渐渐地越来越刺耳,现在我把它抄录在这里,简直听得到思想厉鬼般的尖叫声。
  因为我们是具有美国自由传统的报人,我们阐述新闻的方法不是以事实去迁就教条。我们靠提出我们所能想到的最能言之成理的图景,然后我们坐观后来的新闻是否能同我们的阐述相吻合。
  我们以由表及里、由近及远的探求为己任,我们去推敲、去归纳、去想象和推测内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它昨天意味着什么,明天又可能意味着什么。在这里,我们所做的只是每个主权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其他人没有时间和兴趣来做罢了。
  借助二手、三手资料再做综合性的分析,像是一个自我沉溺的文字游戏,没有什么影响力。
  
  但过去却只是在无尽头的长廊里彷徨,窥视一个个空荡荡的房间,直到你突然打开了通向真实世界的大门。
  他是一位导师而不是一位布道师。如果说,一个说教家要在他的同伴中做一场宣讲,那么他必须为自己规定这样一项任务,这项任务要比发号司令远为谦卑平和,而且要比规劝教诲远为困难重重,即,他必须要能够预先估计到他的同伴们对于他们在适应现实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的洞察力,而且能够对之加以补充。
  美国的旗帜插在哪里,哪里的暴政就必定荡然无存。
  领袖 能够表达人民心中的难以言喻的愿望,帮助人民克服莫名的恐惧和无济于事的怀疑。透过一种情况的表象而看到其内在实际,从而采取行动的能力。
  思想拘束,优柔寡断,随波逐流,想象力和意志力经常被人为的邪恶所蒙蔽。(普通大众or领导人)
  我们从童年时起就在羞愧和恐惧中彷徨不前,我们在迂腐的传统令人衰竭的封闭空间里活动,并对成败得失逐渐变得愈发歇斯底里,而且还感到被恐怖的环境所包围。我们在打造软弱的灵魂。
  人们总是被未知事物的无端恐惧弄得怯弱无能。
  
  理性是驱散黑暗的明灯。
  理智战胜盲目和偏执。
  宗教与其说是一种虔诚的表示,不如说是一种社会契约或约束法规。
  努力使自己适应一个永远也不会感到充分安全的社会。
  灵感上的艺术诗人,精神上的改良主义者。
  哈弗教育的目的之一,是每个人按自己的所好去思索和行动。
  探索试验和思想自由,而不是灌输。
  这些不服管教的学生是我们最感到自豪的产品。(哈弗的一位校长所说)
  
  易卜生和萧伯纳以雄辩的事实告诉我们,道德并不等于受人尊敬,生命之力高于婚姻法律,社会是反个人的。
  意犹未尽是我们的远见尚不成熟时付出的代价…与其看见并领悟,但又无法超越这种远见,倒不如根本不见不悟。
  在那里,你开始感到从你周围的黑暗之中神来长长的手指,透过汗毛和层层脂肪,摸到你的骨骼和肌肉。
  威廉.詹姆士:人今天必须靠其所能获得的真理而生活,而又必须准备在明天称这个真理是谬误。
  现实、生活、经验、具体性和直接性 代替逻辑
  任何道德的判断都不能确定生活的价值,任何伦理理论都不能宣告内在的善良。
  人必须对事物作出判断,而不管这些决断是否完备。
  不管我们是否情愿,我们必须在疑难重重之中进行选择。
  桑塔亚纳: 人所经历的任何事物都来自自然,它们都朝着理想的终结发展的潜在力量。人的存在目的是追求卓越,努力达到人类精神中的和谐与美。 我们必须为最美好的事物献身。只有美,不管它是物质的、智慧的遏,还是精神的美,都具有使事物臻于完美的力量。
  
  年轻人的思想要是保守的话,那肯定是荒谬的。因为这意味着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大概会变成墨守成规的人。年轻时就正统的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处在中年人状态。
  沃拉斯: 政治于人类生活一样,从本质上说是一种非理性的现象。人们作出的政治上的判断,不是基于明智地权衡事实以及可能的后果,而是和他们作出其他判断一样,是基于本能、偏见和习惯作出的。 如果政治的原则和制度不是基于人类的动机,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谈论美国的民族意志时,就好像它只是一股清泉,按照那些制定宪法的开国元老们铺设的银管的方向流动。
  里德, 总结李普曼:稳重、又难以捉摸,他头脑清醒、文才天纵;他拨开所有的混乱与谬误,敏慧的头脑闪电般地飞向真理;他面容平静,但眼,却闪烁着天才智慧的火花!他静坐在那里,如人所说:我对死人从不浪费活的语言! 你是我们无敌的领袖。
  一切言论必须严格基于事实,在动笔之前一定要胸有成竹。
  即使我写街上的一起火灾,我一定要精心写作,就好像这段新闻要载入史册一样。
  容忍别人的弱点,对生活中荒唐可笑的东西视而不见,听之任之这样一些重要的东西。
  对斯蒂芬斯 说,如果,将来我能够理解并敬佩一个人,而不是对他嫉恨或不屑一顾,那应该归功于你。我认为您已经溶化在我的血液之中,这个世界也会因此少一点邪恶的东西。您给了我出头的机会,您明白,这对于一个面对一个冷酷无情的世界的人意味着什么。
  对于政治,他说,这里杂乱无章的小事堆积如山,那些具体的事情分散了你的精力,使你心烦意乱,无法思索,而仅仅行使权力这一问题就把如何对待权力的设想排挤掉了。没完没了地写演讲稿使人讨厌那些顺手拈来但是老生常谈的陈词滥调。
  他倾向于把政治当成一系列像几何学一样的问题来处理,而不能充分地认识到:政治不仅仅包括抽象的善和恶,而且主要包括有关人的物质因素,不管是领导人还是大众。有了通情达理的人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变得理性而可行;但如果只有惰性、急功近利的趋向和强烈的贪欲,那将一事无成。
  道德的裁决不能断定生活的价值,道德理论也不能说明本质的善良。
  传统仅仅是一个记录,是对我们前辈创造的习惯的机械式模仿。
  我们生活在一个革命的时代,没有比认识到这一点更重要的了。我们是争取光辉灿烂的人类文明的一种动力。
  
  李普曼总是给人一种安静超然的印象。
  聪慧的眼睛里充满了高度的幽默感,闪耀着一个光芒四射的世界。
  对他来说,经验必须由非常精密的智慧筛子来过滤。
  
  在辩论中,李普曼从来不会失去观察力。他也许会对辩论失去热情,但绝不会失去理智。
  李普曼与人交往生来就是小心翼翼,总是先试试深浅,然后或侧身入幕,或抽身而退。
  他笑容可掬,慷慨大度,他是这个群体之一员,但绝不完全属于它。他总是置身于边缘,随时准备抽身隐退。
  别人为之奋斗献身,他却在一旁观察分析。
  李普曼的坚韧,他在受到皮肉之苦时,会更坚强,像斯巴达人那样坚忍不拔,具有反抗精神;而不是选择悄然离去,不让大家看到他的痛苦。
  他在情感上与他与他人所保持的距离是一种自卫的形式。
  当 他认为自己遭到别人的冷遇时,他总是把伤害他的人从他的生活中排除出去,以保护自己。
  李普曼的这种自我保护,也许使他能够沉着全然地观察世界,但这对他自己,是他与普通人的共同愿望之间一个可悲的障碍。
  Someone ask ,沃尔特,你爱的是什么?
  李普曼迅速答道:活生生的世界。
  这个答案是高尚的,但又是抽象、甚至是故意回避问题的。
  热爱整个世界的人常常与组成这一世界的普通人发生矛盾。
  
  从事公共事务报道的记者不能对自己的名誉视而不见,因为名誉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为了了解世界,你必须要与一些人交往,而你的名誉则是与他们交往的唯一途径。
  李普曼对自己的不当之处有着真实的感觉和认识,知道要如何确保改正甚至是确保尊严;而克服自己不当之处的能力几乎是一个从事政治报道的记者最优秀的品质。
  自我意识的疲倦和厌恶之情使我无法提笔写日记。我不喜欢那种面对无限广阔的世界喃喃自语式的日记。
  一个人必须确定他的工作是什么,然后持之以恒。我们每个人只能干为数不多的事,所以我应该扬长避短。
  思想史制止战争的决定性因素,……因为制造一把战刀和一把犁铧需要同样多的技术;但选择犁铧而非战刀则需要对人类的价值观念有深刻的理解。
  我们要进行的战斗,不在于反对陈腐的偏见,而在于反对新的自由所引起的混乱。
  用于创造的工具不是直觉或感情,而是科学的方法。他的本意指的是有意义的活动、有意识的计划、从实际出发的远见,尤其是共同的纪律。
  科学一经被正确理解,就成为一种文化,处于这种文化之中的人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面向未来的生活,并且把生活作为有待创造、而不是现有的东西来对待。
  
  我们都成了精神上的移民。我们所有人都是工业世界中的移民,没有什么权威可以依赖。我们是背井离乡之人,刚刚到此不久,就成了暴发户。作为一个民族,我们身上带着所有粗俗不堪的特征,精神上支离破碎。现代人,在他的世界中立足未稳。这个世界很大。它的形迹到处可见:城市里的声色犬马,插科打诨的笑话,光怪陆离的美景,百老汇的传奇故事,有气无力的宗教牧师,残酷无情的成功标准,以及混乱不堪的贞操。我们向拉格泰姆求爱,为它而死去活来。我们像风中的垃圾一般随风飘舞。我们的生活就是大量的感受。
  
  李普曼把辛克莱写成一个永远被自己的一厢情愿所欺骗的人。
  他总是想用强烈的感情代替对事实的透彻观察,他的自我怜悯几乎成了一种疾病,它扭曲了他对生活的理解,使他去迎合那种大惊小怪、斤斤计较的利己主义,同时还扫除了他的幽默感,加重了他的学究气,把他的艺术作品变成了一派单调的哀鸣。
  
  描绘伍德罗.威尔逊,威尔逊冰冰的外表并不是感觉迟钝造成的,而恰恰是由于过分敏感,由于他触觉敏锐而毫不迟钝。威尔逊不能允许自己感情外露,这不是因为他缺乏情感,而是因为他不够坚定。如果他允许自己过分沉溺于情感的话,他便无法承受精神上的压力。这种人虽然同情人类解放和“真正的人”,但这些感情被放进思维之中,变成了思想。他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倾注到这些思想之中,而没有落实到实际生活中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李普曼对威尔逊的分析很深刻,但它却更多地暴露了李普曼自己。感情使李普曼变得脆弱,同时,也为他提供了心理上的洞察力,这种能力使他写出了那么饱满有力的文章。
  
  应该让哲学适合每个人的需要和目的。
  李普曼为这种观点辩护,认为它仅仅反映了人们实际上是怎样生活的,他引用杜威的话“每个人的思想都可以代表了一种对世界的看法,一种对我们接触到的实际情况所持的态度”。
  李普曼提出了更有趣的见解:我们可以补充说,这种态度代表了一种对痛苦的现实、未遂的愿望以及被制约的习惯所做的补偿。在此意义上,哲学是富于启示的,它是哲学家灵魂的写照。对于眼光敏锐的批评家来说,哲学对其主人的揭示比他本人所知道得更多。如此说来,一个人的哲学就是他的自传,你可以从中读到他与生活冲突的历史。
  
  李普曼指出,乌托邦需要创造。现在人类开始认识到,“如果活着而不与一些事物奋斗,那么就无法生存。希望是粗钝的,除非用事实把它的边缘磨利……我们是如此不可救药的、渴望着并斗争着的一群人,我们所能接受的乌托邦就是创造它的过程本身。
  现代的乌托邦必须建筑在憧憬的生活之上,而不仅是憧憬加生活。憧憬只有通过与真实世界打交道,才能变成事实;而且还要认识到政治并非“盘踞在宽敞的白色大理石大厦里那些穿着紫色官服的威权人士的事。政治是一场斗争,理想主义,要在其中经受现实主义的磨练。这两个主义的区别在于是否能够认识天地间那条由蓝色空间构成的巨大的鸿沟,此外,现实主义不愿意假设人类长着神仙的翅膀。李普曼从不相信人类长着神仙的翅膀,但他觉得人类至少应该试着飞翔。他写道,让我们承认,哲学的真正用处就是帮助我们生存。承认了这一点之后,让我们把所知道的、所能够了解的关于我们自身的奥妙以及我们活动于其间的那个世界的真面目注入到哲学中去吧。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对思想感到厌恶的时候,思想的语言在我们的心中变得死气沉沉,理论和观念的纤维似乎陈腐不堪。
  你可笑地认为自己写的东西字字千钧,其实根本不然。你只是一个困惑不解的人,在记录着自己的思想。
  
  事实上你是害怕错误,所以你摆出一副架子,使用那些老一套的词句,你知道这些已为众人耳熟能详而备受尊重。然而对错误的恐惧是一种疾患。你掩盖、粉饰、百般辩解;你说话含糊其辞、喃喃低语,因为你害怕自己的声音。
  
  我所写的东西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建立在猜测和希望之上的。我常常在安静的时刻,祈祷上帝为我提供证据和理由来证实它们。我对任何思想都爱得不够深,如果有人强迫我放弃一个思想,我不需要用10分钟来考虑,可是我们不能等到把自己所相信的一切都推论为正确后再生活,难道不对吗?如果一味地等待,那么我们还能不能开始?
  
  对于心灵来说,那种无以寄托的感觉是最糟糕不过的了……我们被压抑着的感情和悬而未决的行动窒息了。
  我们都是用原始材料构成的人。我们最初的忠诚,最初的侵略行径以及我们灵魂的类型和形象……这些就构成了我们的民族性,也就是我们生命的实质,她在世界的背景下对我们进行定义。
  所谓民族自尊心就是一种认为我们的血统值得尊重的意识。
  人类必须与他生命的源泉和平共处。如果他以这些源泉为耻,或者与其发生冲突,那些它们就会纠缠他一辈子,夺去他自信的基础,使他成为一个在世界上无以寄托的人。
  
  他形容那些自认为是现代派艺术家的人不过是“从柏格森那里拿来一两根横梁,从弗洛伊德那里借来一只轮子,从威廉.詹姆斯那儿弄到了一些齿轮,再拾上点炼金术士的破烂儿,黑格尔门徒的牙慧和精神病巫医的糟粕。
  
  李普曼指责威尔逊,说,他的言辞总是比生活本身干净和卫生,而且还过于贵族气。李普曼问道,当你把你的道德漂白净化为一堆抽象的名词时,你会得到洁白无瑕的东西,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呢?
  
  霍姆斯,生命本身就是一个终结。人们是否值得活下去,这个问题取决于你是否已经活够了。正如生活是一个试验,宪法也是一个试验。毫无疑问,国会不能禁止改变这个国家思想的所有努力。年轻人需要了解,生活并不因为有邪恶就会变得暗淡无光。
  身负重任的人品质优秀,是自由的情操和果断行动的意愿的完美结合。
  李普曼深藏不露的是他天性中的热情。只有他的朋友才会认识到这一点,而别人只看到他对呆滞懒散的作风所持的急躁情绪。
  
  人们总是想用投身事态之中的办法来控制事态。
  很大程度上,公共利益与舆论根本无法一致。并且,公共利益只能由一个特殊阶级来管理。
  人们所读到的并不是事实,只不过是一些人所希望看到的东西罢了。在记者和编辑们的眼里,新闻检察官和宣传负责人就是他们的希望和担忧。换句话说,记者依赖道听途说和异想天开,编辑则以他们的偏见影响新闻专栏。尽管几乎没有记者和编辑要故意压制报道事实,但大部分都没完没了地轻信别人和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而且,在很多时候,非常缺乏常识。在出现危机的关头,他们对公众知识的贡献就好比占星家和炼丹士的作用。
  只有可靠的新闻、真实的资料、公正的报道和不偏不倚的事实可以使公众得到所需要的消息,借以对公共事务做出明智的判断。
  在我看来,简单地讨论公开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的政治理念,就等于要在注定永远与偶像事件打交道的逻辑里兜圈子。
  
  对事实的歪曲也深深植根于人们头脑的机能之中。大部分人对世界的认识是通过他们的情感、习惯和偏见这个三棱镜的反射而得到的。人们看到的东西,是他们所期待看到的,是他们所受的教育和他们的经历使他们去看的。
  人们看到的东西是他们所期待看到的,是他们所受的教育和经历促使他们去看的。我们不是先看到事物,然后给它们下定义,而是先下定义然后再去看它们。由于没有人能够看到所有的事物,因此每个人便为自己制造一个适合自己经验的现实,这实际上是一个伪环境,它有助于把秩序强加给世界,否则这个世界便是一团混乱。
  
  人们愿意承认问题都有两个方面,但却不相信他们所认为是事实的东西也有两个方面。
  柏拉图洞穴理论,一生都被束缚宰洞穴里的人,便把他们所看到的影子想象为真人。
  只有当人们摆脱了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对公共事务拥有足够的看法”这种“过分和行不通的假设”,民主才能发挥作用。对公共事务拥有足够看法这一任务必须要留给受过特殊训练、能够接触准确情报、头脑中不存有偏见和教条的人去做。
  我们是否有权相信,人类的理性是可以揭示非理性的内在机制而最终控制它呢?
  
  
  人类的一个族群将居住在这个地球上,对他们来说,我们的胜败荣辱似乎是一种模糊不清的古迹,他们将不会记住谁最神气活现,谁喊得最响,或者谁最光彩照人,令人目眩。
  这难道不就是智慧的开端?难道它也像其他东西一样,不会带来那种只有有机会高攀生命火炬的人才得到的幸福?这是创造、提高、发明、探索和制造带来的幸福,它最终也是把那些心灰意懒、疑虑重重、胆战心惊、困惑迷茫和畏缩不前的芸芸众生,凝聚起来的幸福。被排斥在这种幸福之外,是任何困苦灾难所无法比拟的悲剧。一个人要是由于羞弱胆怯而自外于这种幸福,是要抱恨终身的。这就等于在躲避阳光,这种阳光正是韦尔斯所说的“我们所有人的头脑中的那种无声的、无法回避的挑战,就像晨曦透过百叶窗,慢慢地照进一间混乱不堪的屋子。
  这就等于在生活中迷惘踌躇,而一开始就不去了解:只要人有决心,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使自己摆脱苦难、困惑或争斗的。人不必永远无助地飘荡。如果人愿意以一种探索的、宽容的和理智的精神献身于这一事业,是可以取得很大的进展来填平他的经历和理想之间的鸿沟的。因为尽管历史的每一页都沾满了血迹和愚昧,但它也是一个记录。它可能不是关于理想已经实现的记录,但它是关于发现并把握了机缘的记录,而理想就是如此得以实现的。
  
  
  人们所称的种族自豪感就是我们的出身值得尊重这样一种意识。人必须与他生活的本源和睦一致。如果他对自己的生活本源感到羞他与之进行斗争,那么,如果它们会使他永世不得安宁,它们会使他丧失信念,使他成为在世界上到处惹是生非的人。
  
  不能用文字来表达和传播的体会,是不可能长久生动地保留在记忆中的。如果言辞不能精确地表达思想,思想本身很快就会变成无法辨别的东西。
  
  在政治上为多数人统治辩护的做法并不具有伦理道德方面的优势,而纯粹是出于有必要在一个文明社会中以数量取胜的那股力量寻找一席之地。
  
  政治家的才能……并不在于给予人民他们所希冀的东西,而在于给予人民他们将学会希冀的东西。——《道德序论》1929年
  他为了避免被人摒弃而由不时地与几乎每一个人合作。
  
  成人必须打破对他人和事物的依附。……他不能够再指望拥有他碰巧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因此,他必须学会指望他能够得到的东西。——《道德序论》1929年
  Someone 对政治不感兴趣,不是因为他高雅出众的品味,而是由于一种受教育太少,由于几分懒惰而对政治所涉及的东西无法理解,由于在对付错综复杂、无法预见和理解的现实时缺乏想象力所造成的。
  
  正如他常常所做的那样,他分析一个问题的方式是写一本关于这个问题的书。
  
  当现代人在生活体制中找不到安全,他不得不指望自己,是自己适应这个世界,并且在他自己的智谋之中去寻找对付这个世界的办法。他不得不感情激动地与世界保持距离,变得“超然物外”。新的道德制度不能建立在新的发现和科学上,人们都试过这两种办法。但发现它们都不完备。这种制度要建立在人文主义和感情的控制上面。当人们不再是有神论者时,他们必须成为人文主义者,如果他们是文明的话。
  今天的政治观点没有智慧的基础。
  我们知道,人类的行为并不是真正像丛林中的野兽,或像分子的集合体。我们的根本原则必须基于人性,而不是像我们父辈相信的那样基于自然,也不是像他们的前辈相信的那样基于超自然的东西。这就是说,要基于对我们究竟是什么的客观认识。
  
  李普曼提出的人文主义与其说是一种哲学,还不如说是一种行为方式。
  他认为成熟的人是居于感情之上的。
  成熟的人对失败不感到沮丧,这是因为,生命中涉及到他的灵魂的东西就是他对生命的理解。而且,由于能够理解生命,失败对于他而言,和成功同样有趣。
  他是一个具有此种禁欲主义的超然态度的人,他将以坚忍刚毅面对痛苦,因为他会把痛苦从他的灵魂的密室中除掉。他不会为恐惧所萦绕,因为没有压力迫使他去攫取任何东西,他对命运也不感到焦虑。 由于他的生命不会受到疑虑和野心、挫折和恐惧等任何东西的侵蚀,他会平静地度过人生。这样,不管他把事物看成是喜剧、骇人听闻的悲剧或纯粹的笑料,他都会肯定认为,事本如此,智者贤人会以此为乐的。
  摒弃宗教信仰的人可以在世俗的人文主义里得到皈依。
  
  有批评家认为李普曼的超然物外只不过是幻灭的漂亮称号罢了,超然不过是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而已,因为超然物外纯粹是理性的。
  李普曼降低了自己对生活可以向他提供的期待,直到他的期待与他在生活中的所得相差无几。这样,他就得以超越天真的欲望,把自己的生活引入一个悲哀的稳定之中。
  
  你是多么奇怪的一个生灵啊,你不是愤怒、骄傲或者嫉妒,而似乎仅仅是与世无争。但是,就在你与世无争时,你找到了一种平静和智慧的力量。(爱人海伦的评价)
  对眼前的事物采取温和的中立态度,和平静地致力于探索和理解的进程。
  
  世界总要前进,更多的危机会随之而来。但是如果我们之中有人置身于世事之外,而不感到焦虑和过分担心,而是冷静地进行探索,并能回顾久远的过去,放眼于更为遥远的未来,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向最好的方向发展。
  世界最大的弊病是,最终确实掌权的民主不过是过眼烟云。如果在民主之上没有权威,没有控制民主舆论的宗教、政治和道德的信念,民主就没有连贯性和目标。这种民主不会长久,它必须,而且是无可避免地让位于某种更为稳定的社会秩序。
  
  希望采取一种更为悠闲的节奏和对事件更多思考的方式工作。
  一份报纸,想要成功,他的上层必须不那么专横,下层不那么庸俗。
  希望报纸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少耸人听闻的东西,越来越可靠和全面。
  
  他太敏感,以至于不能忍受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政治中的勾心斗角。
  在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来之时,在那以后,我如果能生活得更安宁,埋头著书和从事一种更细致和更深思熟虑的写作工作的话,我会非常高兴。
  
  对胡佛的评价,一个开明的克制的楷模 不是没有人类的善心,而是缺乏政治本能。 在理性的王国里,他是个勇敢非凡的人,在非理性的王国里,他作为一个政治家,则是个脸皮非常薄和极易受迷惑的人。
  政府并不是机械的东西,而是在各种利益之中的纵横捭阖的一种事物。
  
  在用心琢磨选民们在每个不同时期想要什么时,往往忽略了这一点:选民们在困难的时候最想得到的是,让他们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公职人员受到的持久不衰的拥戴不是来自努力琢磨怎样才能博得人们的鼓掌喝彩,而是取决于能否向人们传递这样一种认识,即在他们需要的时候,这个人超群出众的判断力是可堪信赖的。
  
  罗斯福在任职的那一天对一个忧心忡忡的国家说:我们唯一引以为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
  政治和计划只是对付特定形势的工具。在瞬息万变的时局之中,想做到至始至终忠心耿耿的人,必须时刻准备改变方式。
  他犯错误的时候,不外乎是想用一套思想格式,尤其是借来的格式生搬硬套到各种他自己也感到矛盾的情况上去。
  
  写书,是为世上的一些孤魂抛出几束引路的微光。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再好不过了,因为这里有些人宁愿放弃安居乐业的生活,而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他们勇敢但并不对别人残酷,他们对一种思想充满了激情,这种思想能使每个愿意接受它的人都变得崇高起来。在这些人身上,人类克服了自己的惰性,这种惰性会用种种因循守旧的方式把人类永远束缚在地球上。这些人有一股自由的、非凡的活力,人类能够借此大显身手。 然而,这种活力并不由人控制、摆布,它是任性的、自由的,所有的英雄人物——圣徒、先知、探险家、创造者,都具备这种活力。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要发现什么,也不晓得一时的冲动会把他们引向何方,……他们一度被一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非凡的热情所支配。
  于是他们做着那些非凡的、勇敢的、高尚的、傻得出奇而又聪明绝伦的事。他们不仅向自己,而且向其他人证明了,人不是墨守成规的机器,也不仅仅是集体机器上的齿轮,在造物主用以造人的泥土中同样也埋藏着火种,空中的劲风不时使它明灭闪光。
  
  
  当他找到一个真正的知音时,他的心灵融化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我不能只是把你锁在我的心里,然后去做你希望我做的工作。我是用心灵写作的,大脑只是心灵的工具,而现在我的心如此紧密地和你连在一起,如果硬把它们分开,那我永远也不能使它们的伤口愈合。(写给海伦的一份信)
  
  家庭、社会甚至国家最终都不是安身立命于法律和力量之上,而是有赖于一种特定的必不可少的信念和信心,并掺和着每一个人对他同伴的某种慈爱之心和更多的博爱之情。没有这一切,一个自由社会就会土崩瓦解,变成由一群惊恐不安、愤愤不平、疑虑重重的单独的自我所组成的乌合之众,而且这个社会额最后防线也会在野蛮人的崛起和入侵以及随之而来的暴政面前毁于一旦。
  
  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而且无论碰到何种情况,他都能在现实面前随机应变,但是这些随机的调整常常只触及一些事件的表面,而不涉及那些内在的信念。 这些内在的信念,就是一种对人的尊严、对人性的本质对立、对不顾差距、力争上游的必要性和对美国民主的诺言的信念,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一个怀疑论者和一个完人的标志。李普曼对事件的反应像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分析形势时以技巧取胜,而且闪耀着熠熠的启迪之光。
  
  人民是注定得不到满足的,因为他们已经看不到更高的道德秩序,而且已经接受了人的世俗的形象。
  
  天主教的引人入胜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宗教仪式和各种圣礼,也不在于它关于赎罪的种种许诺,而是它所传达的具有道德秩序的融合感,这种融合感超越于变化无常的多数派的胡思乱想和暴君们的发号司令之上。
  
  我本来是喜欢那种生活的,精确、优美,这就是数学从美学的角度上吸引我的东西。 从美学的角度讲,他可能很欣赏这样一种生涯,其中几乎不存在什么需要为之争斗的人性对立。这是他性格中修道士的一个方面,但在情感方面他将会躁动不安。
  他在情绪上保持坚强的秘诀在于,他对自己解剖得从不过深,对碰壁和失败从不耿耿于怀。
  李普曼是个复杂的人物,但并非高深莫测。他是一个怀疑论者,追求一种他唯恐其不存在的过于高不可攀的秩序感,正是这一点毁了他的《公共哲学》。他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从不压抑其朝气蓬勃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正是这种气质使得他在晚年免于陷入虚无主义和犬儒主义。他尊重美好的生活,对自己的信念从不妥协,他确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
  
  一场昏昏欲睡的白日梦,被一阵阵神经的震颤所打断。(形容一场音乐会)
  
  一个领导人必须具有在日常纷繁诸事中看清重要事物的能力,能透过最新的报纸标题看出持之以恒和经久不衰的东西来。 第二视力。
  观察事物发展方向的能力是当大领导的基础。总统是不能做到事必躬亲的。但他必须做决定,因此他的思想必须公正明断。总统的作用也就是要倾听各派争论的论点,并做出决定,这不仅需要人们所说的坚决果断,而且还要具有公正明断的能力。 领导的第二个品质是要善于表达,他必须用最高标准的语言。再则,领导人必须富于同情心,能够同情那些患难中的人们,而不论他们身在何处。
  根据隐而不显的现实而不是根据显而易见的现实采取行动,这种能力是政治家才能的要旨。它并不在于给予人民他们所希冀的东西,而在于帮助人民学会希冀。他要求具有勇气,这种勇气只是在超越一时的蛊惑煽动的思想境界中才可能存在。他还要求具有洞察力,这种洞察力只能来自对事物的客观而深邃的认识,来自一种高屋建瓴而沉着镇定的冷静之心。
  
  对戴高乐的颂扬, 远不止是一位伟人,他实际上是一个天才。他天生具有一种洞察事物表里的能力,他能够透过明显易见的、司空见惯的和陈陈相因的事物表象,看到意义重大的现实,看到那些朦胧不清而又将要风靡一时的事实和力量。这是一种贯穿历史本质的第二视力,它随之带来了能够预见未来事物发展的天赋,这是因为慧眼已经具备了。
  
  当个人目的屈服于我们的公众需要的冲击和压力时,一条检验我们精神状态的更为宽广的坦途将会畅通无阻。
  
  肯尼迪的成功 有力量来达到一个有限的目标,他有智慧来缩小他的目标使之变得力所能及。
  
  乘客们或许可以帮助选择目的地,但是一旦道路选定,方向盘后面就只能有一个司机……
  历史的进程 就像一种地质现象,就像地层的沉降,就像地壳大隆起来之后水的倒流。
  礼貌,是李普曼无比珍视的品质,是一种均衡感,它使人们可以做到既各执己见而又能保持交谈。
  
  他坚持一种勇敢和孤独的独立,他在青年时代就使这种独立性充分发展,并在他的严加控制的生活过程中使之巩固加强。
  
  他能恰如其分地对待世界,并在其内心保持泰然自若;他能坚毅不拔地正视痛苦,因为他可以把这些痛苦埋藏在他灵魂的深处。
  最后以一段朋友对他的描述结尾:
  ……但是,假如有这么一个人,
  他建立了一个世界,但却不享受任何乐趣——
  他梦想一个渺茫、华丽、无边无际的世界,
  但却遗漏了它五彩缤纷的生活——
  他想让整个人类,还包括我,
  为求证一个几何公理而跋涉——
  如果有这样的人,人们会大笑,
  如果这个人是李普曼,却无人会哭泣。


   最初知道李普曼是在新闻理论的教科书里,他是“两个环境”和“刻板印象”理论的提出者。这时的李普曼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抽象符号,被我打包进如雷贯耳的大师列表——施拉姆、麦克卢汉、卢因、霍夫兰之中,出于学习的需要死记硬背下来。
   然后在翻到世界新闻史时,对他有了一些展开的了解。后世反复提及的是他在新闻领域的成就与历史地位,如他“持续写作60年,创作1000万余字,出版30多本著作”,其持续撰稿36年的“今日与明日”专栏是“20世纪美国报刊史上历时最久、内容最广、影响最大的专栏”。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物,最有力地印证了新闻记者的“无冕之王”一说,成为后来众多新闻从业者的职业偶像。然而,这样一个耀眼的、无懈可击的人物,在我的理解中还是缺乏几分真实的人的温度。我总是相信,任何一个伟大的灵魂都无可避免地拥有某个缺口,正是这缺口使他仍然驻留人间,也正是这缺口使得他被人“破解”。
   “只有相爱而别无其他,这种爱情不久就会一无所有。爱的情感不论是多么浪漫,它是不能自我持续的。只有当情人们不仅仅爱彼此,而且还共同热爱许多其他事物时爱情才能够地久天长。”某天,当朋友为我发来李普曼的这段话时,我想,终于有一样事物能让人看到了他的缺口,那就是爱情。我在长达500多页的《李普曼传》里寻找描写他爱情的篇章,试图拼凑出他的个人情感世界,以感受这个灵魂跳动的脉搏。然后,我看到的是文艺电影里并不鲜见的剧情:
   27岁的李普曼与菲伊因相爱而结合。然而,两人性格上的差异和共同兴趣的缺乏,使得他们在热恋冷却以后,“只是出于习惯和方便才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婚姻如果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处于一种僵持状态。事实上,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这种僵持状态是可以持续一生的,大多数人的婚姻也都是如此。可是,海伦来了,在他48岁的时候。她并非突然降临李普曼的世界,而是作为他好朋友的妻子,与他已维持了12年的友谊。书里提到海伦,“她聪明伶俐、口才过人、思维敏捷”,“她的求知欲使她对政治、文学和艺术都有所涉猎”,也许正是这些特质契合了李普曼对于“伴侣”的需要,他需要具有交流感的情感对象,需要“共同语言”。这似乎注定了两人相爱的必然,而偶然的则是,1937年5月的某个晚上,彩虹餐厅里,爱情终于掀开了它的面纱。然后,他们迎来了隐蔽的热恋,以及似乎是注定的恋情曝光。可以想象,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两个各自拥有家庭的人将背负起怎样的舆论压力,况且李普曼的盛名,以及他和海伦丈夫的友谊,都为这场风暴加码。好在最终,对于情感的坚持和对彼此的信任使他们撑过这场风暴,迎来了一个团圆收尾:两人各自离异之后结合。
   故事到这里,总觉得就该打住了。按照一般逻辑,经历过如此轰轰烈烈的恋爱,拥有共同兴趣支撑爱情的两人,应该就此携手终生,不离不弃,直至耄耋。可是全书的最后几页里,却精简地提到,在李普曼年老体弱的最后几年里,“海伦决定要抛弃李普曼”。那时的她“是一个备受折磨的人,她既要为李普曼分神操心,又被她所感到的怨愤弄得身心交瘁”,最后竟是先于李普曼之前,“突然死于心脏病”。书中对此着墨不多,却留下悬念与幻灭。我试图为海伦最后的想法寻找合理解释,也许她的精神压力已使她偏离“正常”,也许至始至终都仰视李普曼的她无法接受一个光环褪去的李普曼,无法正视一个迟暮英雄的悲凉。再或者,我应该跳出电影的“思维”,接受真实人生的“出其不意”。
   作为一个旁观者,透过李普曼一生的两段爱情,我似乎清晰地看到这位在美国某个时代里“最伟大的新闻记者”内心深处强烈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始于他年幼的时候的成长背景与经历,并曾经因海伦的出现有所缓解。而在生命的最后,他终于又重回孤独。
   也许,没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可以被另一个灵魂彻底安慰,如同没有两段人生可以从头到尾地契合。最后的孤独谢幕,未尝不是一个伟大灵魂最好的离去方式,在世人眼中来看。可是这并不否定海伦曾走进他心中的岁月,以及曾带给他的那些美好。
   “我就像这样一个人,他在想象中看到了这种壮丽的生活方式,但过去却只是在无尽头的长廊里彷徨,窥视着一个个空荡荡的房间,直到你突然打开了通往真实世界的大门。”
   1937年,李普曼写给海伦的信中这句话,描述的不仅是他自己,也是许多孤独的灵魂都曾幸运地有过的震慑与欣喜。在这一刻,我相信他终于站在你我左右,尽管彼此未有过交集,却有共鸣。
  
  2008.11.24


  我读书有一个习惯,一本书一旦开了头,无论好看不好看,总要把它读完,强迫症似的。可是这回我破了个例,这本将近56万字的《李普曼传》我只读到了第188页,大约只是整本书的三分之一,我的阅读到此为止了。罗纳德•斯蒂尔这本传记英文原名是《Walter Lippermann and American Century》,书中花了大量篇幅在描绘分析美国与世界的关系,而我因为对美国和世界的历史一窍不通,读得非常痛苦,加上书中印刷得密密麻麻蚂蚁一样的文字,看得我的眼核直疼,真有种“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感。
  于是换了一本人民日报出版社编的关于李普曼的小册子来看。这本小册子只用30页便介绍完了这位“美国时代最伟大的新闻记者”。
  “沃尔特•李普曼(1889-1974)是美国最负盛名的专栏作家。他从24岁参加创办美国自由派刊物《新共和》到85岁逝世为止,写作活动持续了60余年,一生写了总数达1000万字的上万篇时政文字,发表了30多本著作。”当我的眼睛掠过这段文字时,头脑里没有产生任何想法。然而,这段毫无色彩的简介却曾经对一个22岁的青年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它不正是我一直寻找的职业模式吗——以言论为业,高产,创作生命漫长,很早进入舞台中央,并将影响力持续到生命终止……”
  这个北大计算机系微电子专业的22岁的学生,当时正在为自己的前途忧心忡忡,“我已经22岁了,却不知该以何为业,期待别人的生活能给我启发。”当他有一天傍晚在图书馆徘徊,无意之中从高高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编号为K837.1254/2的书时,他的命运就在那一瞬间被改变了。这本书从此再没有离开过他,大学毕业时,他用赔偿10倍的方式把它留了下来。这本书就是《李普曼传》,这个少年就是后来成为著名专栏作家的许知远。
  而最初在我心灵的底片上留下光影的则是描绘李普曼在哈佛的大学生活的那些文字。“1908年秋季的一个早上,威廉•詹姆斯(哈佛大学教授,实用主义哲学家)亲自敲开了李普曼的房门,他首先和蔼可亲地向李普曼报了姓名,然后热情地赞扬了李普曼所写的关于温德尔的文章。这对李普曼来说,真是受宠若惊。从此以后,这位老教授几乎每周四上午都邀请李普曼到他家里喝茶聊天,他们海阔天空,从政治、伦理到宗教等等无所不谈。詹姆斯鼓励李普曼认真读书,多写有关政治和哲学的文章。这些教诲使年轻的李普曼永远不能忘怀,在他日后的著作中都留有印记。詹姆斯还教育李普曼,作为一名作家,每天都要写至少一千字的文章,不管是否愿意,也不管有无东西可写。”(人民日报出版社1995年版《李普曼》)
  是啊,哪个青年不期待在人生刚刚展开时,有一个强有力、值得信赖的前辈的指引呢?
  或许,这也是我们许多人打开一本传记的最初动因。
  然而这本书我只读到了第188页。
  “沃尔特•李普曼是美国著名的专栏作家、政论家。首屈一指的无冕之王、白宫的谋士、华尔街的智囊、专栏作家的首脑。”
  “他评论从奥西多•罗斯福到理查德•尼克松的历任总统,对赫鲁晓夫、戴高乐提出外交建议,和威廉•詹姆斯、佛洛伊德、凯恩斯、萧伯纳讨论问题,他以镇定自若的口气教育几代美国人如何应对大萧条、二次世界大战、冷战和越南战争……”(许知远《理智与情感》)
  这就是赫赫声名万户开的李普曼。而我因为不懂美国和世界历史,暂时还无法理解他的伟大,触摸他的灵魂。但是,我会一直记住,这本《李普曼传》,我读到了第188页,我相信,有一天,我会翻开第189页,继续读下去,而且我也相信,有一天,我也会遇见一个人,在冥冥之中的某个瞬间,他就改变了我的命运,就像李普曼改变了许知远的一生。
  


   大学时,就知道了《李普曼传》这本书,但迟迟未翻阅。我向来是不喜欢看名人传记的,在我的想象中,名人传记就像是涂了胭脂水粉的脸,夸张而令人反胃。但这几天来,我完全沉迷于它,他那超人的智慧,辛辣的文风,以及传奇式的写作生涯,吸引了我,这是多么美妙的一本书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李普曼传》对给我的冲击,就像初恋一样,新奇、不安而充满激情。我必须时常带着它,时不时拿出来翻阅一下,不然就会失魂落魄。现在,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久违的希望,以及对正义、理想和整个人类的美好未来的坚定认可。我想,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有一天清晨阳光明媚,还是学生的李普曼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门外的教授说
  
  我对你的一篇文章很感兴趣
  
  你介意我们谈一下么?
  
  
  因为这个细节,800多页也认了
  顺便求书
  
  
  
  
  
  
  


   新版的《李普曼传》一开始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
   在这本书老照片般的封面上,李普曼的名字Walter Lippmann被写成了Walter Lippermann。这个错误让许知远看到了,他拿起笔,愤愤的在两个多余字母上打了个叉。
   还好,这尚未影响这本26年后再版的传记的阅读乐趣。
  
  
   李普曼的中国粉丝
   《李普曼传》在1982年就被引进中国,但是那时候中国人还没有什么版权概念,以至于书的原作者罗纳德·斯蒂尔对此一无所知。难以想见的是,如果没有这次文学意义上的盗窃,今天我们或许会丧失一些令人赞赏的作家和记者。其中可能包括吴晓波和许知远。
   两年前,吴晓波为许知远的一本书作序时写道:“我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传媒人是从罗纳德·斯蒂尔那本厚厚的《李普曼传》里寻找到梦想的种子的。
   19岁那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哈佛大学二年级学生沃尔特·李普曼听到有人敲他的门。他打开门,发现一位银须白发的老者正微笑着站在门外。老人自我介绍:‘我是哲学教授威廉·詹姆斯,我想我还是顺路来看看你,告诉你我是多么欣赏你昨天写的那篇文章。’在一个华盛顿之夜,《新共和》年仅26岁的年轻编辑李普曼被介绍到美国总统罗斯福的面前,总统微笑着对他说:‘我早就知道你了,听说你是30岁以下最著名的美国男士。’
   我是在18年前的复旦图书馆里读到这些情节的。那是一个月光很亮的夜晚,我从图书馆走回六号楼宿舍,内心充溢着无限的憧憬和冲动。我想我之所以能够在18年之后依然无悔地走在这条路上,大半是被那天夜晚的月光所迷惑了。”
   比吴晓波年轻8岁的许知远则在初次阅读这本书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丝毫不理会主人公所成长的国家与时代,不想了解他的内心挣扎与绝望,只期待能复制他的名声和影响力。……这本传记像个迷人的女人,随着年龄的变化,我开始欣赏她不同的特质。”在他持续至今的写作中,也毫不掩饰对李普曼的迷恋。
   李普曼的传奇是激动人心的。他一生活了85岁,持续写作65年,创作1000多万字;曾做过12位美国总统的顾问。他的文章引导了美国整整半个世纪,并在此后依然发生深远影响;他是美国最伟大的新闻记者,也是杰出的传播学者。
   尽管这个在哈佛学哲学的高材生的理想是旁观而不是参与。还可看出,“左右舆论的巨大力量”并非一句马屁之言。政客们、精英们每天吃早餐时都要看刊登有李普曼评论文章的《华盛顿邮报》,他们可以不信他,但不可以不听听他讲了些什么。李普曼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知识分子的巨大理性力量。他使人相信,有力的观点和判断不仅可以产生迷人的魅力,有时其力量之大胜过一支武装力量。
   这种力量一直是中国知识分子所渴望而常常不可及的。中国的知识分子有“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的好梦,却从来不敢想象,一支笔可以对当下的时代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并从中建立起强大的声望。
   于是,这个舆论领袖不可避免的被中国意欲成为opinion leader的“知道分子”们当作顶礼膜拜的偶像。
  
  
   并不仅仅是个人传奇
   如果李普曼的故事仅仅是讲述一个传媒业的成功案例,它就不过是立志在这个行业干出点名堂的年轻人的励志书籍罢了。但是,或许恰恰因为他如此成功的缘故,《李普曼传》对于新闻业之外的人,也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这部书的英文名称直译过来是《沃尔特·李普曼与美国世纪》,其中大量的篇幅在描绘分析美国与世界的关系。老罗斯福的工运纲领、威尔逊的十四点和平纲领、罗斯福新政甚至马歇尔计划、越南战争,这些历史以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为主线,贯穿起来,在编年史之外,有了更生动的演绎。
   李普曼20年代成为《世界报》的灵魂人物、对外关系委员会外交政策专家,30年代后,成为“今日与明日”的专栏作家,进而成为那些谋求职位的政客们的顾问。渐渐地,大人物都来找李普曼交朋友。李普曼不但分析研究事件,撰写时事评论文章,而且还积极参与政界的谋划:他为政治家们制定战略,为国务卿们起草计划,向参议员们提出咨询,帮助朋友们谋求公职,发起支持总统竞选人的运动,撰写竞选演说。二战期间,美国出台的《租借法案》即是在李普曼起草的一份计划的基础上形成的;战后的马歇尔计划的主要内容也是在李普曼的专栏中首先与公众见面。二战中,他是一小伙享受特殊待遇的记者之一,可以在白宫听取机密的简况报告。此外,他与国务院和陆军部联系频繁,与那些主要国家使馆的朋友们过从甚密。
    读过李普曼的第一本书《政治序论》后,连任两届总统、仍在民众中极具号召力的西奥多·罗斯福颇为欣赏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遂写了封信对新书的出版表示祝贺。受宠若惊的李普曼希望能会见这位德高望重的政界元老,并于1914年春实现梦想,和老罗斯福共进早餐,就此开始了密切联系。这是他和总统们打交道的开端。
    60年代,李普曼频频成为年轻的肯尼迪总统的座上客;约翰·肯尼迪遇刺后,其弟弟罗伯特·肯尼迪曾就参选下一届总统竞选事宜登门问计李普曼。尼克松早就想同李普曼亲近了,可惜由于政见迥异,两人长期形同陌路,他一旦在1968年总统竞选中受到李普曼专栏文章的支持,便欢欣鼓舞,立即邀请李普曼到他设在纽约皮埃尔饭店的竞选总部共进午餐,表示将会把解决越战问题列为执政后的首要问题(李普曼一直呼吁美国应在越南战场无条件停火),并向李普曼征求意见。
    终其一生,他与12位美国总统有私人交往。同时,他还是戴高乐总统的密友,不过,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在1972年1月,时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长的周恩来向他发出邀请,请他作为第一个访问大陆的美国新闻人士,很可惜因为身体缘故,他谢绝了邀请。
  
  
   作为学者的李普曼
   李普曼不仅仅是一名政论家,他还是传播史上具有重要影响的学者之一,在宣传分析和舆论研究方面享有很高的声誉。这一点广为人知,但似乎被有意忽略。
   和其他重要的早期传播学人物不同,作为哈佛大学的毕业生,李普曼从未执过大学的教鞭。但就大众媒体在构成舆论方面的作用而言,他是最有权威的发言者。李普曼的著作颇丰,比如《新闻与自由》、《舆论学》等,其中最为著名、流传最广的是1922年出版的《舆论学》,被公认为是传播领域的奠基之作。
   这部著作问世以后,得到了美国乃至资本主义世界的新闻学界和政治学界的极大推崇。半个多世纪以来,不仅连续再版,而且许多美国大学的新闻传播院校一直将它的有关章节作为教材编入新闻传播学的教科书。英国企鹅图书公司出版了这本书的普及本,并在书上赞扬它是新闻学的“标准理论著作”。前些年,美国传播学教授韦尔伯•施拉姆来华讲授新闻传播学时,曾把李普曼奉为美国新闻传播学的奠基人之一,并把《舆论学》列为新闻传播学的奠基作品。
   导致李普曼写这部书的事件,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是列宁领导的俄国社会主义革命。这两件大事曾引起李普曼的极大关注。他亲身参与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宣传工作,不仅从战时宣传工作的经历中充分体会到舆论的力量,而且对舆论的原理,形成了比较系统的设想。
   李普曼纵观国际、国内的形势,关注到时代的需要,及时地指出了舆论的重要作用,这是《舆论学》为什么具有这么大的时代价值和社会影响的原因之一。这本书的名字平淡无奇,但是,它的思想却令人惊叹。他第一次给了公众舆论一个全景式的生动描述,可以让我们细细体会舆论现象的种种内在与外在机理:媒体和政府在干什么,他们怎样设置并控制了大众的关注焦点和言论方向?
   无论是记者李普曼、政论家李普曼,还是学者李普曼,这个自1920年代以来就与美国历史甚至世界历史息息相关的人物,始终魅力惊人,一如他风华正茂时候的样子:“他泰然自若,头脑冷静,聪慧的眼睛里充满了高度的幽默感,闪耀着一个光芒四射的世界。”
   或许无人可以重复李普曼的才华和好运气,但是,对于一个热衷于了解世界的人来说,李普曼式的睿智和雄心无法拒绝。
  
   2008年12月7日


  为了搞定考试,必须得看这本传说中的新闻传播类必读书。
  其实,早在大一新闻学课堂第一次听闻此牛书之时,我当即就去图书馆借过此书,没兴趣,还了。
  之前选择传播学、网络传播,以及媒介管理之类的方向,就是不想太多地涉及新闻这个行当。可是新闻与传播,总是不可避免地要互相纠结在一起,当然尤其是在当代中国。
  
  与此书无关,因为我又一次地还没看。
  只是这回,时隔5年,我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我与新闻有关的种种,曾经的“光荣与梦想”。
  
  
  
   拥有过的梦想
  
  还记得大一开学时班会上的调查,那是在东十二的草坪上,阳关明媚得刺眼,就像所有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一样。
  “以后想当记者的同学请举手,或者有可能想当的也算”
  许久,默默的矜持的举手过程结束,全班35个同学只有5个,其中就有我。
  大一军训的时候,冒着千难万阻和MY飙车去校报记者团参加面试,不止一次。
  
  曾经信誓旦旦地寒假留校,打算看遍新周刊所有的新闻,最后无疾而终;
  曾经激动地计划着给新周刊主编打电话写邮件申请当他们的暑期实习生,最后无疾而终;
  曾经以南方周末的精神病系列专题作为自己新闻策划的作业,最后也止步于一个不错的分数而没有再做探究;
  曾经给南方周末设计报纸版面,辛辛苦苦地排好了版出好了样,最后也差强人意;
  曾经热爱新闻摄影,花很多天在闹市里、新闻现场、居民社区里面拍摄新闻图片,想着自己做深度专题图片或者杂志封面,最后无疾而终;
  …… ……
  
  那时候,我还有新闻理想,热血的年轻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新周刊的记者,做中国最优秀的记者,走进一本杂志和一个民族的命运。
  这就是那时我心中所谓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曾经的新闻人
  
  新闻于我而言,可能更多是在学会了毛皮领略了技艺之后,空缺了阅历。虽然浅尝辄止,但我曾经是纯粹的新闻人。
  
  多说无益,还是来点实际的,记流水账地罗列一下自己做过的新闻工作:
  财经记者
  网络编辑
  深度报道
  人物专访
  会议直播 会议专题报道 会议推广合作
  小型新闻发布会 一些宣传性的会议
  专题策划 小报编辑
  民生新闻 社区新闻
  都市报通讯员 都市报副刊记者
  为校园杂志写诗歌
  (其实以上我个人偏爱的是人物专访,那是最简单也最难的新闻,那是最没有技术含量也是最考验功底的新闻,个人爱好)
  
  重口味的新闻也尝试过一些,曾是考验:
  少年犯专题
  同性恋调查
  强奸犯深度报道
  大牛型会议的现场直播(尤其是带重机器的摄影)
  教师节大专题
  关于残疾人和老年人的大型社区新闻
  很多很多很多的......资本市场深度分析 深度大专题系列
  
  后来是怎么了?
  渐渐走进这个复杂浮躁的社会,看着种种他人不曾涉足的黑暗与迷茫,曾经的举步维艰和坚持。
  可是,最后却只剩下这许多的无疾而终,它们就像那些不知不觉老去的人,模糊的记忆,就像渐渐走失的爱情。
  最后,还是终于走到了今天。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心口一热,畅想着成为记者的另一种人生的种种,想着自己如果进了新周刊会如何如何,想着要是能尝试一把评论员或者战地记者就圆满了,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其实一切都是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在背后主导,在此我不想多提。不论有再多的情何以堪,毕竟所有我渴望的剧情,已经握在我的手心,坦然接受今天。
  
  
  这段时期总会不经意间浮现一种感觉,就是回看自己走过的路,觉得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会那样?我是怎么做到的哪些?
  总像是在看另一个人,难以想象。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we can call him a man?
  
  最后还是回到这本《李普曼传》,这次我一定会看。
  在家过年,本本里面的电子版读着不习惯,顺便羡慕一下梅同学新买的电子书。(PS:话说这本电子版,就是大一时新闻学的那位老师在研究生阶段发放的)。看来还得等开年去图书馆借一本,然后看看李普曼系列和拟态环境理论,再去学术期刊网上找点分析看看。


  
  
  我一点都不懊悔,当年在大学时没有读到过它。也许那时读它,会把它当成一个优秀记者,或一位优秀作家的个人成名史,还没有能力含英咀华。经过这些年的人和事,读过《公众舆论》之后,看见它,仿佛遇到一位熟稔多年的老朋友,他的思想和经历让我感到那么亲切与会心。
  
  传记作者引述原文也极为精当。一路读来,真知灼见随手可见:
  
  “我们都成了精神上的移民。我们所有人都是工业世界中的移民,没有什么权威可以依赖。我们是背井离乡之人,刚刚到此不久,就成了暴发户。作为一个民族,我们身上带着所有粗俗不堪的特征,精神上支离破碎。现代人在他的世界中立足未稳,这个世界很大。它的形迹到处可见:城市里的声色犬马,插科打诨的笑话,光怪陆离的美景,百老汇的传奇故事,有气无力的宗教牧师,残酷无情的成功标准,以及混乱不堪的贞操。我们向拉格泰姆(一种源于美国黑人的早期爵士乐)求爱,为它而死去活来。我们像风中垃圾一般随风飘舞。我们的生活就是大量的感受。”——这是描述上个世纪初的美国场景,今天的中国与此何其相象啊!
  
  “他已经对‘思想浅薄的反叛者’感到厌倦。‘他们宁肯做十个梦也不愿实现一个梦,而且总把咖啡馆里的一场辩论错误地当成一场艺术运动,或把委员会的一次会议当成一场社会革命。’他抱怨说,这是‘不动脑筋的懒汉思想。他们以为可以空中建阁,以为创造性的活动存在于高谈阔论之中。’”
  “许多激进分子似乎并不是反对不公正的社会制度,而是反对‘自己内心中的一些东西’。他们‘被内心的冲突搅得发狂,他们的反抗只是无止境地追求自己的顽固心理永远不会使他们找到的东西。’”——我周围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在20年前的校园,后来的工作中,都不断遇到这样牢骚满腹的‘习惯性反叛专家’。在和平时期他们也就嘟囔嘟囔不满,自己生活过得不那么愉快而已,而一旦改朝换代或面临战争,这些人的莫名情绪就像点燃了一样,成为一股洪流了。在2008年的几次群体性事件中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
  
  “威尔逊冷冰冰的外表并不是感觉迟钝造成的,而恰恰是‘由于过分敏感,由于他触觉敏锐而毫不迟钝。’李普曼说,威尔逊‘不能允许自己感情外露’,这不是因为他缺乏感情,而是因为他不够坚定。如果他允许自己过分沉溺于情感的话,他便无法承受精神上的压力。’这种人虽然同情人类解放和‘真正的人’,但这些感情‘被放进思维之中,变成了思想。他的感情在很大程度上倾注到这些思想之中,而没有落实到实际生活中男人和女人身上。”——这些年,我遇到几个这样的人,他们都非常了不起,勇敢而自制,冰冷的理性的外表,掩盖着充沛的情感与旺盛的创造力。我欣赏这样的人。
  
  ……
  


  1937年,Walter Lippman发表了《好社会》(The Good Society)一书,不遗余力地为自由民主体制和经济个人主义辩护。哈耶克很快觉察到该书的重大意义,他高度评价了此书,认为该书“极好地重申了古典自由主义的基本思想”。巴黎大学的鲁吉耶 (Louis Rougier)教授也同样受到该书的鼓舞,因而呼吁举行一次自由放任主义学者参加的国际性会议,讨论李普曼这部“重要的书”。这次讨论会于1938 年8月举行,与会者有李普曼本人和一些著名的欧洲学者(包括逃往美国的学者),如哈耶克、米塞斯(Mises)、阿隆(Raymond Aron)、芒图(Etienme Mantoux)、波拉尼(Michael Polanyi)、勒普克(Wilhelm Ropke)和吕夫(Jacques Rueff)等。大会最后成立了“革新自由主义的国际研究中心”(Centre International d’Etudes pour la Renovation du Liberalisme),被公认是战后美国保守主义思想复兴以及后来的新保守主义运动的动力,见George H. Nash, The Conservative Intellectual Movement in America。
  传记作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录在此以补充。


  这几日一直翻《李普曼传》,这位伟大洞见者,曾经是罗斯福、杜鲁门、艾森豪威尔、肯尼迪、约翰逊、尼克松如此多的美国总统的座上客,罗伯特•肯尼迪曾在竞选前咨询他的意见,赫鲁晓夫曾和他热情拥抱,戴高乐曾和他侃侃而言,周恩来曾来两次邀请他来中国访问(他都以身体原因为由推脱,是的,那时他确实无法支撑长途旅行了。)
  
  我感觉,如果李普曼仍然在世,他定会支持奥巴马,因为奥巴马很符合他的总统标准。我们或许会说,奥巴马的肤色会让他难以成为总统,但是我更相信,肤色会成为他吸引人的一个要素,热情的选民将会因为好奇而聆听他的声音,而后则忘记他聆听的原因,他们为认为他天生就是一位伟大领袖,他们会为他的声音而欢呼。
  
  宾州预选时,热情的年轻人纷纷注册民主党员,然后去投票,以至于民主党不得不决定在登记注册和投票之间必须要有一定的考验期。这仅是一个表象而已,更深处的内容在于,美国人已经在改变,他们也需要改变,这种改变不但是法律、经济政策和制度上的,而且是心理上的。
  
  奥巴马会塑造历史,我不认为美国人需要一个错误战争(越南战争)下的英雄,麦凯恩确实是一位英雄,但正是这场战争改变了美国,促生声势浩大的民权运动,正是和这场运动联系在一起的是黑人的平等解放。那么到底是错误的战争所造就的年老的英雄,或是新生的运动所造就的年轻领袖,成为总统?我认为,从历史精神的角度,当然是后者,是奥巴马。
  
  我们还不要忘记,麦凯恩曾经在战争中作为俘虏,忍受了极端的拷打,以至于试图自杀,并非我的不敬,我认为这样一个人物的心灵必然无法达到奥巴马的那种平衡感。如果说麦凯恩具有经验,那么那将是痛苦体验战争的经验,而不是指挥战争的经验,这种经验或许对奥巴马来说,是没有必要的。但就战争经验而言,奥巴马确实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幕后人物作为他的搭档,这个人不能是希拉里,因为希拉里正是他自己所批评的腐朽华盛顿的一部分,希拉里也不具有行政经验。
  
  奥巴马和希拉里的组合,将是失败的组合,因为希拉里表演型人物,她是出于对政治权力的追逐欲望而竞选,而不是出于自觉和本能。那么希拉里必然不懂得和奥巴马怎样合作,她不能抵挡镜头前的诱惑,而一旦她失去镜头,她便只是一名特色平凡的政客了。
  
  奥巴马所处的时刻,正和当年罗斯福所处的时刻有几分相似,当时胡佛正把柯立芝繁荣浪费殆尽,正如布什把克林顿繁荣挥霍掉一样,当时美国正处于孤立主义之中,而现在美国正处于单边主义。
  
  我想,我无需多说了,美国需要改变,华盛顿需要改变,该换一个总统了!
  
  
  
  
  下面是一些《李普曼传》的摘录,和目前的境况无比贴切:
  
  一个明显的办法是由一个新人在白宫掌权,当时,胡佛肯定会再次得到共和党的提名,唯一的希望便在于民主党人。
  
  罗斯福是民主党中“最富有经验、最富于辩才、受到广泛信赖的人。”
  
  我确信这位州长(罗斯福,当时是纽约州州长)的能力或许被低估了,或许更可能是他还年轻。他是可以令人惊奇地发展和成熟的。
  
  他在戴高乐身上发现了他一直在领袖人物身上寻找的那些品质:一个实干家同时又是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具有历史感和远见卓识的政治战略家、一个体现了本民族优秀品质的人。
  
  孤立主义是没有指望的过时货,他们(李普曼等人)对范登堡说,任何想当总统的人都不能对美国所承担的广泛的国际义务置之不理。
  
  如果这个国家的最高指挥系统的某些部分不进行人事改革,那么在国内将会出现一场可怕的危机,或者在国外也会面临一场灾难,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在每一个领导芸芸众生的人物身上,都有那么一点魔力。
  
  国家正期待着另一位革新者。
  
  这种对于昔日辉煌业绩的意识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这种意识感,没有这种美国人要加以负担的历史使命感,这个民族将永远无法团结一致。
  
  在肯尼迪赢得民主党提名前几天,李普曼在录制好的电视谈话中宣称,这个国家需要“一批在优秀领导之下的年轻人。”
  
  李普曼从来没有把才识和年龄联在一起考虑,他看人只是看他们的智力,而不是看他们的苍苍白发。
  
  这是一种信念,肯尼迪为之树立了榜样,这种信念就是,一个新纪元已开始,人可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
  
  现在有一种日益加深的信念,即约翰逊的美国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的美国了,现在它是一个依赖优势武力实现其目的的劣等帝国,美国不再是自由社会的明智与人道的榜样了。(这和当今美国尤其的像,美国需要奥巴马这样的人来重申它的信念)
  
  礼貌,是李普曼无比珍视的品质,是一种均衡感,它使人们可以做到既各抒己见而又能保持交谈。(竞选规则也适用,希拉里和麦凯恩无人能做到)
  
  当选民们对执政党不满时,他们不会转而支持该党内持不同意见的小派别,他们会转而支持另一个党。


    终于看完了《李普曼传》。“发现”此书和此人,对我而言,都是偶然的。不过,此书和此人的许多细节将让我终生难忘。这是我研究生时代重要的阅读经历之一,如果还不能说它是最重要的话。
    
    李普曼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自24岁(1913年)创办《新共和》杂志至85岁(1974年)与世长辞为止,李普曼的时事评论写作延续了60余年!他一生写了总数一千多万字、上万篇的时评,发表了涉及新闻学、政治学、伦理学等领域的30余部著作。他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上以及后来在《新闻周刊》上的“今日与明日”专栏,持续了36年。“今日与明日”专栏成为美国乃至世界报刊史上历时最久、内容最广、影响最广的专栏。这些专栏文章常常通过报业辛迪加或其他转载形式在美国和世界上的200多家报刊同时刊载!
    
    自一战前的老罗斯福时代,一直到冷战时期的尼克松时代,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美国的外交政策以及国内公共政策。从老罗斯福到尼克松,李普曼都是白宫不可忽视的座上宾。他还与墨索里尼、丘吉尔、戴高乐、赫鲁晓夫、尼赫鲁等外国首脑多次直接对谈,与所到各国的元首或者政府首脑、外交部长或国防部长见面,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1972年,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也曾经代表周恩来总理邀请他访华……
    
    我摘录了《李普曼传》里的几段话。是李普曼于1959年9月23日在全国新闻工作者俱乐部发表演讲的节录。那天是李普曼70岁生日。当时,他对美国政治和社会生活、对美国公众舆论的不可忽视的影响已经持续了40余年!
    
    李普曼说:“因为我们是具有美国新闻自由传统的报人,我们阐述新闻的方法不是以事实去迁就教条。我们靠提出理论和假设,而这些理论和假设还要受到反复的检验。我们提出我们所能想到的最能言之成理的图景,然后我们坐观后来的新闻是否能同我们的阐述相吻合。如果后来的新闻与之相吻合,而仅仅在阐述方面有些小小的变化,那就算我们干得很好;如果后来的新闻与之不符,如果后来的新闻推翻了早先的报道,就有两件事可以做:一是废弃我们的理论和阐述,这是自由的、诚实的人的作为;另一种是歪曲或隐瞒那些难以处理的新闻……”
    
    这段话与其说是对记者工作方法的总结,还不如说是对时事评论工作方法的总结。
    
    有人贬低新闻记者尤其是时事评论工作的意义,说这些记者或评论家,作为“局外人”,不能“看到从世界各地雪片般飞到国务院的电报”,对国内事务的了解也远不及当局者,却还到处对美国的外交政策或者公共政策大加评论、横加指责……
    
    针对这样看似有理的批评,李普曼说:“这些批评事实上否定了民主原则本身。因为人民也是知之甚少的‘局外人’,但是他们仍然有权对当局者的作为做出评论”,并且人民还是这个国家内外政策的最终决定者!“如果国家是在人民的赞同下,得以管理的,那么人民对于当局者要求人民赞同的事情必须形成见解。人民是怎样做到这一点呢?”李普曼开始阐述新闻工作尤其是时事评论工作的重要意义:“他们是靠收听广播和阅读报纸,看看记者们对于在华盛顿、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发生的事情是如何报道,然后形成他们的见解的。所以,记者的作用举足轻重!在兴趣所及的某些领域,记者们以由表及里、由近及远的探求为己任,去推敲、去归纳、去想像和推测内部发生什么事情,它在昨天意味着什么,明天又可能意味着什么……记者所做的只是每个主权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他们自己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做罢了。这就是我们的职业,一个不简单的职业!我们有权为之感到高兴,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


  
  
  
  
  为了获得更高明的教益,为了获得更高的知名度,青年时期,李普曼就十分注意与人交往,踏破铁鞋寻找大人物为伍。他甚至认为,一个人的声望大小不在于他是否能说服大众,而在于他是否能与权势人物建立联系。
  我们得承认,政治领域的权威声音,在相当程度上,来自于政府部门,毕竟,政府就是因政治而生。这在中国和外国,是通例。
  “从事公共事务报道的记者不能对自己的名誉视而不见。因为名誉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为了了解世界,你必须要与人们交往,而你的名誉则是与人们交往的唯一途径。”这是李普曼1914年7月5日的日记。(95)他在建立个人知名度并利用知名度拓展自己的交际圈方面,有着清醒的认识。
  20多岁起,他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主动与不少政界名流建立了日常联系。这包括勒尼德·汉德(曾任美国最高法院法官)、未来最高法院院长路易斯·D·布兰代斯,后来给胡佛当了财政部长的共和党政治家奥戈登·米尔斯,还有后来帮助伍德罗·威尔逊崛起的律师乔治·布鲁利。在编辑《新共和》杂志时,他认识了威尔逊总统的政治顾问豪斯上校、美国陆军部长牛顿·贝克等人。这些人发现李普曼是个智力过人的年轻记者,热情、早熟,还有点羞怯。
  这种社交生活的安排事实上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喜欢机敏明达的谈话和聊天,喜欢结识那些思想观点举足轻重的人,而且自己也喜欢做个名流。其社交生活多得难以应付。
  为了与政界人物保持合作关系,李普曼有时也会适当迎合一下他们的虚荣心。1924年,当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威廉·E·博拉为重新当选进行竞选时,李普曼任社论版主编的《世界报》称赞他是“这个国家国民生活中最有益的和最鼓舞人心的人物。”一份民主党的报纸对一个共和党人推崇备至,委实罕见。合作是频密的,回报是丰厚的:1919年,李普曼悄悄地向博拉提供了反对巴黎和约的致命的证据。在整个二十年代,他们在反对对拉美进行军事干涉和在外交上承认苏联等问题上都继续合作。他们常常在幕后策划,李普曼出主意,博拉去付诸实施。博拉还常常使自己的言论与《世界报》协调一致。
  李普曼二十年代成为《世界报》的灵魂人物、对外关系委员会外交政策专家,三十年代后,成为“今日与明日”的专栏作家,进而成为那些谋求职位的政客们的顾问。渐渐地,大人物都来找李普曼交朋友。李普曼不但分析研究事件,撰写时事评论文章,而且还积极参与政界的谋划:他为政治家们制定战略,为国务卿们起草计划,向参议员们提出咨询,帮助朋友们谋求公职,发起支持总统竞选人的运动,撰写竞选演说。二战期间,美国出台的《租借法案》即是在李普曼起草的一份计划的基础上形成的;战后的马歇尔计划的主要内容也是在李普曼的专栏中首先与公众见面。二战中,他是一小伙享受特殊待遇的记者之一,可以在白宫听取机密的简况报告。此外,他与国务院和陆军部联系频繁,与那些主要国家使馆的朋友们过从甚密。
  读过李普曼的第一本书《政治序论》后,连任两届总统、仍在民众中极具号召力的西奥多·罗斯福颇为欣赏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遂写了封信对新书的出版表示祝贺。受宠若惊的李普曼希望能会见这位德高望重的政界元老,并于1914年春实现梦想,和老罗斯福共进早餐,就此开始了密切联系。这是他和总统们打交道的开端。
  六十年代,李普曼频频成为年轻的肯尼迪总统的座上客;约翰·肯尼迪遇刺后,其弟弟罗伯特·肯尼迪曾就参选下一届总统竞选事宜登门问计李普曼。尼克松早就想同李普曼亲近了,可惜由于政见迥异,两人长期形同陌路,他一旦在1968年总统竞选中受到李普曼专栏文章的支持,便欢欣鼓舞,立即邀请李普曼到他设在纽约皮埃尔饭店的竞选总部共进午餐,表示将会把解决越战问题列为执政后的首要问题(李普曼一直呼吁美国应在越南战场无条件停火),并向李普曼征求意见。
  终其一生,他与12位美国总统有私人交往。
  显而易见,有了和政界高端人士的这一类密切交往和深度合作,李普曼可以方便地提前获悉政界内幕,洞察时局走向,他撰写的社论与专栏文章,准确性与前瞻性自然是大大加强,权威性也有了相当的保证。
  他的时评文章使他影响卓著,反过来使那些政界人士高度关注,甚至在他们不同意时也是如此。他左右舆论的权力使他成为一种需要加以认真考虑的力量。到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他已成了一名身居新闻界的政界元老,德高望重,众人敬仰。
  时事评论怎样才能达到高度的公信力?如果仅仅是靠从官方拿到幕后消息进行时评写作,新闻人极易受制于官僚机构,成为官方的应声虫和传话筒,成为被动的接受者与刊布者。这在东西方各国有着太多的经验和教训。但李普曼之所以成为李普曼,则在于他是一名有着独立精神的时局瞭望者,他并不一味和官方保持同调,不愿为了求同而丧失个人判断。为了原则,他甚至坚持己见,向官方高声叫阵,措辞激烈,大唱反调。
  在约翰逊总统执政期间,李普曼和政府关系之密切,达到了巅峰。
  约翰逊在总统竞选时宣称,不会让美国青年投入亚洲战场,同时,对矛盾丛生的国内政策将加大改革力度。这和李普曼的对时局的看法相当契合。李普曼对此大加赞赏,连连发文,全力支持。及约翰逊就职,李普曼被奉为上宾,屡屡应邀出席总统宴会。
  但约翰逊政府其后却一反当初承诺,秘密制定实施扩大越战的计划,将轰炸行动延伸至河内等地,欲迫使北越军队要么撤退要么投降。美国一批批青年被派往越战前线,约翰逊政府就此陷入了越战泥淖。于是,李普曼在文章中、在私下会晤中,不断向总统及其幕僚提出他的以非军事手段解决越战问题的“和平攻势”建议。烦恼不已的约翰逊见李普曼不大好对付,便屡屡安抚,希望他保持中立。见政府没有改弦更张的迹象,愤怒的李普曼不再克制自己,直接攻击开来,批评越战是“一场可怕的精神错乱”,将总统的幕僚们描述成“愚蠢而无知的人”,而总统完全沉溺在一种以“救世主自居的自大狂”之中。“”被激怒的约翰逊也辞语尖刻,反唇相讥,认为李普曼不合情理、老朽昏庸,骂他忘恩负义、懦弱胆怯。双方剑拔弩张,《华盛顿邮报》的漫画家赫布洛克就这一阶段的李普曼和总统的关系写道:“如果李普曼是个不很谦虚的人的话,那么他那位国家元首滥投在他身上的青睐就足以使他晕头转向;而要是他和约翰逊都生活在托马斯·莫尔和亨利八世的时代,他肯定就会掉脑袋。”
  李普曼与政府之间的严重分歧最终使他和总统的关系由蜜月坠至冰点,两位受伤的男人最后反目成仇。实际上,这并非孤例,李普曼以前也称曾同其他总统对阵作战,遭到他们的严厉声讨,关系弄僵以至于同白宫一刀两断。
  
  
  


  没有看,很想看看,是每一个想成为优秀新闻人,专栏作家的必读圣经.请问问,各位朋友,怎样才能拜读到此书? 谢谢!


  当6本相同的书籍并列放置在书架上时,我没有为它885页的厚度担心,而是被它们具有同样的破旧程度而感到惊奇。我猜测,这5本来自1982年的书籍历经了几次图书馆的搬迁,在动荡中不知被多少师生翻看阅读,历经了风云变幻,被融进了更多人的心里。其实,我要说的是,这仿佛李普曼的一生。
  
  复杂的人生是一本书也写不完整的,其中李普曼在3个方面给我的印象很深:幸运、理智胜过良心、与权威人士建立联系。
  
  1-幸运:说到幸运,可能大多数读过此书的人对这个细节并不感到陌生——1908年的早晨,他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打开门,“发现那位银须白发的哲学家站在门外,老人说:‘我是威廉 ·詹姆斯。’好像他不是为每个哈佛学生所熟知的活权威。‘我想我还是顺路来看看,告诉你我是多么欣赏你写的关于温德尔德文章’。”(许知远曾多次在书中引用此情节;吴晓波也曾写过“那天夜晚,它象一颗梦想的种子不经意掉进了我未尚翻耕过的心土中。”)——这是他学生时代的幸运,幸运能遇到如此可爱的老师、身处如此开放的教育环境。(当时的哈佛校长正是埃利奥特,开创了自由选课制度的先行者,致力于培养每个人的见解和行动,使得很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学校中开阔了视野。在大学第二年,他便无畏地信仰了费边主义,甚至成立了哈佛社会主义俱乐部。)
  
  在专栏的写作上,他很幸运的是较少受到报业内部的干扰, 在《世界报》(小普利策时任主编)撰稿的9年中,他撰写了大约1200篇社论,大概其中三分之一是外交事务。而写作之初,斯沃普就承诺过不会干扰他的写作立场“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写”。在为《先驱论坛报》的专栏《今日与明日》写作前,里德夫妇也说过“你可以采取任何立场,我们绝不限制你”。
  
  相比之下,吴晓波在中国新闻体制中的感受却耐人寻味:“我所在的传媒机构是一个“消息总汇”,它要求自己的记者汇总新闻而不可多做评论,在更多的时候它甚至鼓励记者去采集一些先验式的、“激励”人的经验报道。这里没有李普曼的新闻传统和传播土壤,思想在一条预先设定好的坚壁的峡谷中尴尬穿行,新闻沦为意识形态的弄臣。”
  
  2-理智战胜良心:
  
  希望这个标题没带来误解,实际上,李普曼在生活中是很有自制力,而很善良的人,比如在《世界报》接管了社论版的工作后,他竭力保留年龄大的员工、全力支持批评了墨索里尼的记者,保留生病员工的薪金……等众多行为都可以看到他善良的心灵,也为他赢得了“报坛圣主”的美誉。
  
  而当他一旦投入写作,他在理智上比良心更加关切。如他对犹太复国的态度,
  他作为犹太人,属于没有热心的那一类人(这类人在美国并不少),却发表了“犹太人要对排犹主义自负其责”、“犹太人与大多数白种非犹太人不同,是惹人注目的,因此应该区别对待他们”的言论。
  
  再比如1927年的萨柯和万泽第事件,尽管他是同情于两人,但在布龙发表了激烈慷慨的辩护言辞后,李普曼还是决定不再刊登布龙关于此事的专栏文章,这直接导致了才华横溢的布龙永远离开了《世界报》。而且在两人被电椅处死后,他以不偏不倚的腔调赞扬了执行处决和辩护的双方。
  
  相比之下,弗兰克福特(书中多次描写了他)这个天性好斗、为人热情的法学教授就显得可爱得多,而且在良心方面也是堪称典范的。
  
  3-与权威人士建立联系
  
  从为老罗斯福撰写工运纲领到为威尔逊总统起草十四点和平纲领,从与约翰逊总统一刀两断到尼克松向其征求意见,其间若既若离的故事颇耐人寻味,“如果说战争把罗斯福造就成一个真正伟大的总统,那么同样是这场战争,以及随之而来的冷战,把李普曼造就成美国卓越的外交事务分析家。”
  
  同时,他还是戴高乐总统的密友,不过,最出乎我意料的是在1972年1月,时任外交部长的周恩来向他发出邀请,请他作为第一个访问大陆的美国新闻人士,很可惜因为身体缘故,他谢绝了邀请。
  
  ————
  这部书与《光荣与梦想》一道,带我认清了美国的历史,这种认识不免有些个人色彩,但是确实显得活生生,两者在细节上的描绘都很出色。如果说读过此书,我对哪本著作更为关注,可能是以下几本:
  1-《美国的外交政策:共和国的盾牌》以及它的续篇《美国的战争目的》避开了威尔逊的普通主义,尤其是全球性这个中心思想。
  2-《冷战》
  3-《公共哲学》
  
  还有一个发现,我在图书馆查到了世界知识出版社于1960年曾出版过《共产主义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可惜看不到了此书。
  


很喜欢你的这种叙述方式,读起来很有味道


十倍的的价钱是二十六块钱。


总感觉吴和许的序要比正文精彩


新版的《李普曼传》一开始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
   在这本书老照片般的封面上,李普曼的名字Walter Lippmann被写成了Walter Lippermann。
————————————————————————————————这个错误难道还小么?简直可耻呀!


电子书看PDF还是有局限地,只有看TXT最方便
看完我突然觉得我的悲剧在于我一点也不热爱我的专业
我在行业内所寻求的改变似乎都是在饮鸩止渴


那就趁年轻 赶紧换 尝试新东西


考传播学研究生有必要读这本书吗


看你自己喜欢了!


思想家。


我们还不要忘记,麦凯恩曾经在战争中作为俘虏,忍受了极端的拷打,以至于试图自杀,并非我的不敬,我认为这样一个人物的心灵必然无法达到奥巴马的那种平衡感。如果说麦凯恩具有经验,那么那将是痛苦体验战争的经验,而不是指挥战争的经验,这种经验或许对奥巴马来说,是没有必要的。
奥巴马所处的时刻,正和当年罗斯福所处的时刻有几分相似,当时胡佛正把柯立芝繁荣浪费殆尽,正如布什把克林顿繁荣挥霍掉一样,当时美国正处于孤立主义之中,而现在美国正处于单边主义。
满春兄对政治有独到的见解,令小弟佩服。


谢谢此后的夸奖。:)


别忘了政治永远是权力和妥协的产物。即使奥巴马能够竞选成功,在他上任后要面对的还是一样的国家利益和政治利益。
而说到能够真正地执政为民的美国总统,历史上也只有3位:华盛顿、杰弗逊和林肯。而且最近的林肯也是将近200年前的历史人物了。至于罗斯福,别忘了他是来自于德拉诺家族的总统。某种程度上,罗斯福更像是那个美国需要完全地掌控的时代中,被美国塑造出来的民族英雄。


在过去的200年里,美国是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这源于优秀理念的支撑。同样,在未来的历史中,如果美国不能有自己优秀的理念,那么美国将被人取代。中国若想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那么中国业必须有自己优秀的理念。希望奥巴马是个例外。


拭目以待吧~


在读 让我如痴如醉的一本书


我爱李普曼……


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基藏库可以看到 基藏库有两本 我今天就在那看的 有点如痴如醉 哈哈 看了三分之一 明后天继续


我们青海名族大学 的图书馆里 居然有这么书··
我热烈的感慨
我们这所大家都说很破的学校 居然如此深不可测哇


每次扎进去阅读都有所获。


在校图书馆借到这本书,简直如痴如醉。


现在正在看这本书.


好好读哦


学校的图书馆里没有这本书。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就会到国图去看,现在大概看到三分之二吧——那段时间,只要一坐下来,就是几十页不离桌子,这种阅读的感觉让人觉得幸福。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中断了一阵子,如今六级也考了,我想我该找个时间,重新拾起这本书……
记得吴晓波在为许知远的《新闻业的怀乡病》写的序言中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传媒人是从罗纳德·斯蒂尔那本厚厚的《李普曼传》里寻找到梦想的种子的。”
就因为这句话,我翻开了厚厚的《李普曼传》,我想从里面寻找到我不久将从事的新闻传播事业的梦想。
依然相信,这个世界存在梦想,并且,能够实现……


“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就会到国图去看,现在大概看到三分之二吧——那段时间,只要一坐下来,就是几十页不离桌子,这种阅读的感觉让人觉得幸福。”——我今天也去国图看了这本书 看了三分之一 明后天继续读完 哈哈


回复三楼:我也是因为那本《新闻业的怀乡病》才想去看《李普曼传》的,也是同样执着于梦想。
另:我觉得吴晓波写的序比许知远写的正文好看


新闻业的怀乡旧病 我觉得里面的内容代表了许知远稚嫩的材料堆砌写法,里面的文字混乱不堪,但这也是他的一部分,尤其是思想的成熟过程


回复三楼,梦想不一定实现,梦想有时候就是梦想,和所有的梦想一个样,新闻理想中的梦想或许也只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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