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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蝴蝶

黄建国|主编:杨晓敏//刘海涛//秦俑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

2011-6  

出版社: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作者:

黄建国|主编:杨晓敏//刘海涛//秦俑  

页数:

207  

前言

  见微知著与文学意味——黄建国小小说印象  杨晓敏  十多年前我在阅读《好牛》这篇小小说作品时,便记住了作者黄建国的名字。在千把字的篇幅里,作者或许觉得描写牛和豹子的遭遇战太过铺张或易于写实,仅让主人公打盹过后见到的场景是:“牛豹对峙”,而“豹子咽喉处有一个窟窿,汩汩往外冒血,牛的眼睛布满血丝”。作者隐去了血腥的过程,撩拨的是读者的解读欲望。作品并没有因此而嘎然止处,留下一阔大的想象空间供读者猜谜团,而是安排这条头上一度冒出神奇光环令主人公陶醉无比的“好牛”踏着夕阳归来,蓦然间看见已经挂在墙壁上的豹皮时,顷刻间掉头鼠窜,以至于一头撞在石头上毙命。这一情节的设置相当精彩。作为胜利者的牛,为什么依然还这么恐惧失去生命的豹子?刚刚过去的那场搏斗,究竟给牛留下了什么样的记忆?于是小说的意味弥漫出来了:关于人性、动物性的思考便会在读者脑海里氤氲而起。  长期以来,囿于小小说作品的承载量问题,一直影响着掌握主流话语权的人对此给予积极评价,小小说似乎成了文学入门练笔的代言词。众多小小说写作者为创作出“思想内涵与艺术形式”兼具的作品而进行着不懈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数年过去,盘点当代小小说创作,能真正体现“以小见大”、“微言大义”的经典小小说,早已不再是凤毛麟角般可遇不可求,那些精妙绝伦的作品读者都耳熟能详。继《好牛》之后,黄建国着手创作出了“梅庄”系列,其中《谁先看见村庄》更是令人过目不忘的杰作,一经发表便在小小说读写领域产生了轰动效应。该篇的主题一点儿也不回避社会重大题材中的热点问题,让一双打工妹从繁华南国归来面对自己的故乡时,通过迟疑的脚步和迷乱的目光,进行瞬间的心理拷问,借此激荡出生活大潮中斑驳眩人的浪花。《谁先看见村庄》立意深远,人物形象富有复杂内涵,尤其把主人公那种欲说还休的忐忑心情,刻画得细腻到位。作者的创作情绪丰沛饱满,始终洋溢着对弱势群体的善意理解和体恤尊重。  黄建国曾在新世纪的前几年时间里,一鼓作气地写出了数十篇独具特色的精短佳作,并在2003年的首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评选中摘取桂冠。他在随笔里写道:小小说作为一种独立文体,用一个也许不太恰当的比喻,它就像针孔摄像头,能把生活中最细微、最隐秘、最柔软的东西捕捉到,所以,小小说应该,也必定是生动的、独特的。这是小小说的优势,也是它受到读者大众喜爱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创作者如果不能正确把握,其作品就有仅仅流于故事的可能。故事可以到趣味为止,或离奇惊险,或曲折多变,或出入意料,或巧设结局等。对故事而言,这些也就够了。但小说到这里并没有完成,因为小说必须有意味。意味涵盖趣味,除了使人愉快、有吸引力、使人感到有意思之外,还包含有寻味、激发人的想象等更为丰富的内容。意味是一切文学作品的应有之义,是各种艺术形式的基本品格。黄建国曾在中短篇、诗歌、散文创作中均有不俗成就,在“客串”小小说写作上,以自己明晰的认识进行着得心应手的实践。  《谁先看见村庄》、《教育诗》、《好牛》等篇什流传甚广,可以看作是黄建国对小小说文本写作的一种贡献。简单的人物,简单的情节,在看似琐细的生活中逐渐展现人物性格。黄建国熟悉农村、农民,因此能够准确地把握当代农民的真实心理。他的作品深入到民族的深层次文化心理中去,传达思想及生命的细微之处,重趣味,更重意味,“意味涵盖趣味”。《好牛》的语言精美,极富弹性,尤其是心理描写和对话的运用,扩展了生活的空间,并给读者留有想象余地。情节平淡中见波澜,不着痕迹地起伏着。《谁先看见村庄》质朴而逼近生活,具有浓厚的原生态味道,虽写小人物却有沉重之感,道出了生活的深切况味。《教育诗》是对人生、社会与民族性格深入思索的结晶,揭示和探讨的是我们传统文化中纵深处的某种积淀。《陌生人到梅庄》极见白描功夫,叙述不温不火,韵味十足,连句子也尽量简短。一个外地人突然造访僻静的山村,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猜疑声四起。而主人公马堂最后却轻松地揭开了谜底,令读者在释然中又陷于思考:这种偶然中见必然的结局,到底折射出什么样的生活气息?还有《打嗝儿》、《一个玩笑》、《最后一只红富2》等琳琅满目的佳作,共同构成了一个“小小说客串写作者”的立体高度。他的作品在内容开掘上具有严谨思辨的品质,形式上注重充分调动与题材相适应的艺术表现手法,在小小说作家中有不可替代性。

内容概要

  《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黄建国卷:一树蝴蝶(中国小小说)》收录了一个玩笑,如何扣死一只苍蝇,自己的影子,阳台故事,一个人的星期天,岁末,楼长,塔,林中,草坪这地方,第十八只猫,一条狗的命运,在水库工地,他们在树下玩麻将,纪念一孔窑洞……  中国小小说30年心血结晶,23位名家殿堂级作品,精短文学的至高水准,值得一生珍藏的经典文丛。由黄建国编著的《一树蝴蝶(中国小小说)》为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之一。

作者简介

  黄建国,男,1958年出生,陕西乾县人。兰州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教育部戏剧影视广播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陕西省写作学会副会长,陕西省作家协会中短篇小说委员会委员,陕西省影视专家审查小组成员,郑州小小说学会副会长。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出版小说集《蔫头耷脑的太阳》、《谁先看见村庄》等。曾获西安第六届文学奖、陕西省作家协会双五文学奖、首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首届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

书籍目录

第一辑 在路上谁先看见村庄教育诗从四月到十月打嗝陌生人到梅庄声音一个简单叙述的复杂故事小镇上热爱画影子房顶上的沙包第二辑 蝴蝶飞往哪里好牛最后一只红寓士邻居偷窃者一树蝴蝶高庄的高朴好东西在哪里底角沟书件树阴第三辑 白天与黑夜岔口马索的眼镜腊八北陵坟地故事杨凡本坤坤的猪两沟奶味梢林一个阳光明亮的晌午第四辑 生活方程式钓鱼和玩扑克牌的男与女墙上的另一块砖头昨夜咖啡屋在山坳情感体验你对面是谁生活事故月光下一小时午餐游戏一种第五辑 东西南北一个玩笑如何扣死一只苍蝇自己的影子阳台故事一个人的星期天岁末楼长塔林中草坪这地方第六辑 乡关何处第十八只猫一条狗的命运在水库工地他们在树下玩麻将纪念一孔窑洞阳峪岭上的太阳哀伤叫魂回家可爱与可恨之间的真实——黄建国小小说创作论陈水清刘天平

章节摘录

  谁先看见村庄  她们回来了。她们不久将会看见自己的村庄。几分钟以前,长途汽车嘎一声停靠,她们从窗口扔下大包小包,匆匆挤出车门。汽车重新启动,拖一股蓝烟,拐过沟岔不见了。一会儿,她们要跨过干涸的沟川,沿着对面那条蜿蜒的小径爬上去,然后,就能看到她们的村庄了。她们从南方赶回来过年,带着一大堆颜色鲜艳的包裹行李。  她们站在路边四下张望。才五点钟刚过,太阳就已经看不见了,只在东边的沟坡上残留一些余晖。沟川里静得很,雾气弥漫,既朦胧又透明,让人感到幻景幻影又地老天荒。她们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不在地球上,不在世界上一样。但是她们知道,感觉归感觉,这里依然是她们熟悉的所在。因为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村庄,沟川,羊肠小道,它们曾经那么执拗地,记不清有多少次,在她们遥远的异乡的梦中出现过。  她们不急于爬沟。她们需要平息一下心情,定一定神。再说,她们后头还要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爬上沟坡,第一个看见村庄。这是她们的约定。  现在,她们走到了沟川的西边,抬头打量那条像被野风吹得弯弯曲曲的灰布带一样的路。就是它,那么亲切地通向坡顶,通向她们的村庄。  “我不知道为啥我一点也不激动,”她们中的一个说。“我想我们应该是激动的呀。你说这是为啥呀二亚?”  二亚说:“你鬼迷心窍!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哩。你想想,为了省路费,咱们去年就没有回来,快两年了啊。我不知道我一走进家门会是啥情景,先叫爸还是先叫妈?”  不叫二亚的姑娘没有应声。她感到领口和袖口那儿有些冷。刚下车的时候,凉风扑面,怪舒服的,现在,这风突然间又凶又硬,冷刮刮的。内衣好像还沾了汗,贴在身上,风灌进来,说不出的难受。她左右拧一拧身子,把脖子往下缩了一大截。  “你看你,”二亚说,“到家门口了反倒没个形了。”  “我冷。”她说。  二亚也感到了冷。她伸出手去试一试风。她把双手举到面前,翻看自己的手心手背。她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  “我不想看见我妈的手裂的口子,”二亚说,“我妈每年冬天两只手都裂成了锯齿,她整天疼得吸溜吸溜的。”  不叫二亚的姑娘也张开自己的手指看。她说:“这就叫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好的手,不出一个星期,就粗糙得看不得了。二亚你等着看。”  “我想哭,”二亚说。她佯装成哭的样子,啊呜了一声,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说:“我这是干吗呀,神经兮兮的。”这时候她担心起另外一些问题来。  “咱们寄的钱,家里会不会有没收到的?”  “不会。”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咱们回去后翻开本子一笔一笔查对。”  “会不会有人认为咱们不干净?”  “你真能瞎操心。谁干净不干净在脸上会写着字?”  “众人口里有毒哩,硬把白的能说成黑的。”  不叫二亚的姑娘有些不耐烦,她哼了一句歌词作为回答:“白天不懂夜的黑。”然后她说:“我要唱歌。”然后她扭动屁股,怪声怪调地唱起来。“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  “我也唱。”二亚说,“唱完咱们爬坡。”她看见太阳在东沟坡顶上只剩一点蜡烛光颜色了。  “常回家看看,啊回家看看……”  她们唱歌。她们的歌声一高一低?在沟川里被凌厉的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实在不成个什么调子。  “呀,”二亚说,她突然住了声。她说:“我们的脸!”  不叫二亚的姑娘学着二亚的样说:“呀,呀,——怎么啦?”  二亚顿了一下脚。二亚说:“我是说咱们嘴唇上的口红,还有描的眉!”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你多漂亮啊。”  二亚说:“我给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个样子怕我妈认不出我来,说我是个妖怪。”  不叫二亚的姑娘哑了声。她看着二亚。她们互相看着。她们以前没想到这会是个问题。她们每天都要化化妆的,包括在拥挤的火车上和颠簸的汽车上。  “一定得擦掉。”二亚说。  她们开始找纸巾。但她们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和小包,也没有找出一片软一点的纸。她们带的纸巾一路上大手大脚地用光了。她们甚至用纸巾擦拭火车的茶几和汽车的窗玻璃,还擦了几次皮鞋,唯独没想到最后会用它来清除嘴上的口红。她们低头四处探望,希望能看见一汪水。但是,没有。沟川是干的。其实她们知道这是个干沟。她们盯住自己的衣服,可她们舍不得橘黄色的外套和天蓝色的外套染上不同颜色的斑迹。她们快要恨死自己了。  “我说,咱们吃了它。”  她们用唾沫把嘴润湿,拿牙齿啃上唇,再啃下唇,让舌头转一圈,又转一圈。她们把唾沫吞下去,又呸呸吐出来,沾在手指上擦拭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呀,咱们的口红不高档,吃下去怕有毒。”  “不管它,”二亚说,“这个不重要。毒不死人。”  她们擦啊,抹啊,把脸弄得五麻六道的,但她们不知道此时她们脸的样子。她们互相看也看不清,因为太阳早已经熄灭了。她们以为这么一弄她们的脸就很本色了呢。  “呀,天都黑了,”她们说。“咱们快爬吧,看谁先看见村庄。”  黑夜像汹涌的黑水淹没了她们。  ……

媒体关注与评论

  黄建国熟悉农村、农民,因此能够准确地把握当代农民的真实心理。他的作品深入到民族的深层次文化心理中去,传达思想及生命的细微之处,重趣味,更重意味,意味涵盖趣味。黄建国小小说语言精美,极见功力,尤其是心理描写和对话的运用,扩展了生活的空间,并给读者留有想象余地。情节平淡中见波澜,不着痕迹地起伏着。黄建国小小说质朴而逼近生活,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虽写小人物却有沉重之感,道出了生活的种种滋味。黄建国的小小说是对人生、社会与民族性格深入思考的结晶。  ——金麻雀奖颁奖辞


编辑推荐

  《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黄建国卷:一树蝴蝶(中国小小说)》主要介绍:谁先看见村庄,教育诗,从四月到十月,打嗝,陌生人到梅庄,声音,一个简单叙述的复杂故事,小镇上,热爱,画影子,房顶上的沙包,好牛,最后一只红寓士,邻居,偷窃者,一树蝴蝶……众所周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能被誉为“空中的平民”,是因为它生存能力极强,有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性。无论春夏秋冬,天涯海角,处处可见其灵动活泼的身影;啼鸣说不上婉转,却是内心的歌声;离人间烟火最近,却又不愿被关在笼子里,是飞翔活跃在五大洲的唯一鸟类。小小说雅俗共赏,言近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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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黄老师的学生,这是我买他的第一本书,包装到内容都很不错,赞


作者以极好的文学素养描写了当代农村的生活细节,具体表现出村民的百态:朴实,踏实,淳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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