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
2011-2
中国检察出版社
唐强勇
264
202000
无
本书是由唐强勇编著的长篇小说《调动》。《调动》的故事内容如下:
官场就像一个金字塔,小人物占据着绝大多数。他们在行政机关里占有最少的权力资源。主人公江上沩是一名管教着一群劳教人员的普通警察,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使他过得彷徨与苦闷,天天想着调走,可现实很无奈,找不到调动的方向。借调,行政机关很普遍的一种现象。他在一次偶然的借调中拼命去抓住机会,去找那些在他看来很有权力的人物。一把手往往最有权,而他却被副手控制着全部权力。于是,领导之间产生了一种你死我活的权力争夺。而他想调动的事也变得游离不定,随着纪委将那些腐败官员“双规”。一个个权力人物浮出水面。小说反映了时下劳教所里的警察的现实生活,体现了人性的矛盾及多面性。
唐强勇,男,湖南宁乡人,现居长沙。先后当过记者、编辑,曾出版《应用文写作》一书,参加了心理咨询、亲子关系导师等一系列培训,擅长违法未成年人的教育矫治、心理咨询、学习辅导,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体会。
第一章 大相径庭
第二章 按部就班
第三章 当头一棒
第四章 权宜之计
第五章 大失所望
第六章 顺理成章
第七章 情不自禁
第八章 抗洪一线
第九章 爱慕之情
第十章 末位淘汰
第十一章 出乎意外
第十二章 一目了然
第十三章 意味深长
第十四章 旁敲侧击
第十五章 左右为难
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第十七章 初露端倪
第十八章 如愿以偿
下午,江上沩见到了一大队教导员,教导员坐在电脑面前,见有人进来,抬起头说:“新来的小江吧,欢迎。”话还没说完,立即站起来和江上沩握手,江上沩慌忙撕开那包芙蓉王,分别给教导员和旁边的龙干事递烟,自己也点上一根,装模作样地吸了两口。这个教导员三十多岁,笑起来眼睛眯到了一起,很像两朵枯萎的野菊花。教导员作了自我介绍,叫朱信,大家都叫他朱教导员。现在单位直呼姓名的极少,一般都是叫职务,最多就是前面加个姓氏,有的干脆连姓也省略掉,这样显得亲切,又能体现出权威,更是单位特色。平时,大家都不会叫你的名字,比你小的叫你哥,比你大的叫你弟,反正同事之间会叫成兄弟,搞得像一家人一样,除非你是新来的,大家都喊你小什么的,那听起来也是友好。 朱教导员吩咐龙干事安排好江上沩晚上睡的地方,龙干事也不说话,点了下头就出去了。江上沩也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这时就有一个年轻人从围墙大门走出来,龙干事叫住他。这个人站住了,望着江上沩说:“我认识,我们一批参加考试的。” 龙干事趁机说:“小赵你那里还有间空房吧?安排他住进去。” 赵望成热情地握着江上沩的手,走在前面,江上沩跟在后面,他们穿过办公楼,走到后面的那栋住宿楼,赵望成拿出钥匙开门,说:“这里条件太差了。”开门进去,赵望成拿起倒在地上的扫把说:“我来扫一下里边,里间房子你住。” 进了房,江上沩一眼就看到两张单人铁床摆在墙角,一张放着报纸的书桌上乱七八糟地摊着各种书和笔。赵望成说:“里面还有一间房。” 江上沩往里间一走,更是吓了一跳,白色的墙壁成了暗灰色,蛛网牵得到处都是,地上回潮,有点湿润,灰褐色的水泥显得更加黑乎乎的,还有一地的烂橘子、碎瓜子。说是里间,不过是一间房子从当中拦腰砌开,中间装上一扇门-,现在连门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只有一个门框空空地拱在那里。再往里走,就是一间带卫生间的厨房,水泥案板上面是一层灰尘,水管已是锈迹斑斑,厨房和卫生间的门已脱落,斜靠在一边的墙上。扫完地,两人将外间一张铁床抬了进去,江上沩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将床铺抹平,往上面一坐,悬着的两条腿在床沿无力地荡了荡。 第二天,朱教导员安排赵望成带江上沩了解一下工作环境。江上沩跟在赵望成的后面走,穿过小桥,进得铁门。一个好大的院子,迎面是一栋两层楼房,也算是这个院子的高层建筑了。沿着围墙四周种上一圈白菜,远远望去,像是给灰褐色的围墙系一根绿色’的腰带。大院子里又分成三个小院落沿着西面的围墙一字排开,每个小院又与一排平房相连。 赵望成领着江上沩走进第一个院落的办公室说:“这就是一中队,那边是二中队和三中队。”然后,他又将办公室里的陆中队长、曾干事向江上沩作了介绍,赵望成说,还有四个警察到车间里去了,加上我是七个人。江上沩也不多问,看了看墙上一面大镜子和贴在镜子一侧的生产进度结构图。 坐下来,曾干事泡了杯茶说,以后就是同事了。正在这时,门外面有人打报告,说找赵队长。那人毕恭毕敬站在门边,说是头痛想去看病。赵望成瞟了他一眼,嘟嚷了起来:“就你名堂多,不是这病就是那病,这都成了你的疗养院啦。” 江上沩纳闷,赵望成提前上班才三个月,怎么就是队长了,莫不是带职读书?江上沩当时不知道,这里叫警察都是队长,中队长就省去前面那个“中”字,分队长就省去前面那个“分”字,就这样叫顺了,大家也不在意,一个中队长在最基层也就那么屁大的官,只是个股级,在干部序列里是没有这个职位的,于是,大家私下里就说:“这也股,那也股,就是钱包没看见鼓。”一是说这种没有级别的干部多,二是说这个地方经济不怎么样,一个字:“穷”。 那个劳教人员站在门口,任赵望成说了几句,扫兴地走了。江上沩正要往里走,想参观一下劳教人员的寝室,曾干事拦住他说:“不急着进去,来这里上班,看的时间多着呢,坐坐。” 江上沩也不好固执,就坐了下来,除了寒暄几句初来乍到,又无话可说,只好问:“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一出口江上沩就知道自己表达错了,又不好改口,而且曾干事接话快:“男人。” 曾干事这是在调侃,笑笑说:“你说他们的罪错吧,有吸毒,有抢夺,有盗窃。”江上沩想了想,这一个院子只怕也有百多号人,都是些这样的人那也真是难对付,现在每个中队才七八个警察,不知道怎么忙得过来。正想着,赵望成说还是到里面看看,免得朱教导员说他职责不到位。 曾干事插过话来:“什么职责?又给你安排好事了?” “哪有好事,大队的个个是领导,要我带江上沩先参观大队,说是熟悉环境。”赵望成说完就领江上沩往里走,江上沩边走边看,这一看让他一惊,每间寝室的床铺都是平平整整,每张床上的被褥也是有棱有角,生活用品成一条线,口杯是一个方向,连口杯中的牙膏牙刷也是一个方向。江上沩甚是惊讶。倒是陆队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一辈子在里面你就不觉得奇怪了。” ……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