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图书网

人格的发展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 国际文化
出版时间:

2011-4  

出版社:

国际文化  

作者: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  

页数:

204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荣格文集:人格的发展(第8卷)》是由荣格在不同场合发表的关于儿童心理学和教育学的论文组成的,其中关于“分析心理学和教育”的三个演讲是其主要部分。《荣格文集:人格的发展(第8卷)》集中反映了荣格对于儿童心理状态、教育过程、人格的发展等重要问题的思考。荣格突出地强调了父母和教师在儿童的智力、情感、人格形成中至关重要的影响。在探讨儿童心理和人格发展等问题上,荣格也显示出了他和弗洛伊德的分野,比如荣格认为儿童对性的好奇心实际上是与其认知发展同时存在的,并非如弗洛伊德所说纯粹的性欲。荣格还将婚姻视为一种心理关系,随着年龄的推移,影响婚姻关系的因素会发生转变,这对个人的自我实现可以起到推动或阻碍的作用。

作者简介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 Gustav Jung),瑞士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医师,分析心理学的创立者,动力心理学的鼻祖之一。毕生致力于人类心灵奥秘的探索。一生著述浩繁,思想博大精深。他所创立的集体无意识理论不仅在心理治疗中成为独树一帜的学派,而且对哲学、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文学、艺术、宗教、伦理学、教育等诸多领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书籍目录

英译本序第二版前言第三版前言第一部分 一个儿童的心理冲突第二部分 威克斯《童年的心灵世界》导论第三部分 儿童的发展与教育第四部分 分析心理学和教育第五部分 天才儿童第六部分 无意识在个体教育中的意义第七部分 人格的发展第八部分 作为心理关系的婚姻译后序参考文献

章节摘录

  作为心理关系的婚姻  婚姻作为一种心理关系,由一系列大多性质迥异的主客观因素构成,结构异常复杂。由于本文的研究范围仅限于婚姻中的纯心理问题,我大体上将不得不忽视某些涉及法律、社会的客观因素。即使这些因素对婚姻双方的心理关系有着公认、不可否认的影响。  不论何时,当人们谈到某种“心理关系”时,总是预想这种关系是有意识的。因为处于无意识状态的两个人之间不存在心理关系。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关系。从其他任何角度看,比如生理学角度,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但我们不能将这种联系视为心理上的关系。我们应该承认,虽然我刚刚假设的完全无意识状态并未真正出现,但却有相当程度的部分无意识存在。而心理关系受制于无意识在头脑中所占的比例。  在孩子身上,意识产生于无意识的精神生活之中。最初,意识就如同独立的岛屿,慢慢结合而成为一块“大陆”,这就是大块大块的连续不断意识。实际上,进步心理发展(Progressive mental development)指的就是意识的延展。而心理关系是伴随连续性的意识生发的,而非在此之前。就我们所知,意识总是自我意识。为了意识到自我,我需要能将我自己和他人区分开来。有了这一区分,才可能发展人际关系。因为很大一部分的精神生活依然是无意识的,有人虽然可以做出大致区分,但区别并不完全。由于还不可能对无意识的内容加以区分,在无意识领域,就不可能发展人际关系了;在那里,自我将他者视为一体,这种原初的无意识状态仍然统治一切。换句话说,根本不存在人际关系。  当然,已达婚龄的年轻人确实具有自我意识(通常,女孩犹胜于男子)。但是,因为他不久前才从原初无意识的状态中萌发,身上肯定存在大片阴暗的区域。在这些领域内排除了形成心理关系的可能。在实际生活中这就意味着年轻男子(或女子)只对自己和他人有部分了解,因而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和他们的动因。通常,他行为的动因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的。当然,他自己倒觉得无所不知、极具意识。这是因为我们常常高估存在的意识。而当我们了解到自己心中的最高峰不过是漫长攀爬过程的第一步时,往往将这视为伟大而令人惊叹的发现。无意识的领域越广,婚姻自由选择越少。坠入爱河的人感受到剧烈、致命的主观冲动便是明证。这种冲动在未入爱河的人身上也可能存在,只是其形式并不令人愉悦罢了。  无意识动因的本质既是个人的也是普遍的。首先是由父母影响力延续而来的动因。在这一点上,年轻男子和他母亲,以及年轻女子和她父亲的关系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正是来源于同父母间亲密关系的力量在无意识中积极或消极地影响着他们对丈夫或妻子的选择。对父亲或母亲有意识的爱恋将促成年轻人选择与父/母相似的伴侣,而无意识的依赖则(并非一定表现为有意识的爱)则让择偶变得困难,并使其择偶观产生独特的改变。为了理解这些转变,我们首先必须了解这种无意识依赖形成的所有原因,和它在哪种情况下会强有力地改变甚至阻碍有意识的选择。一般而言,父母度过的一生,除开他们故意设法舍弃的部分,都以替代的形式转入孩子身上。也就是说,在无意识的驱使下,孩子未来的发展为的是弥补父母生命中无法实现的一切。由此,才有道德观念过于强烈的父母却生出人称“不道德”的孩子,而不负责任的流浪汉父亲却有一名具有极大野心的儿子等现象。如果父母故意维持无意识的状态,则后果最为严重。以一位借口试图不破坏一门“令人满意”的婚姻而故意保持无意识的母亲为例。她会在无意识中束缚儿子,大约将他视为丈夫的替代品。如果儿子不被直接逼为同性恋,就会被迫改变选择,使其与他的本性相反。比如,他可能娶一位远不如他母亲的女子,因此无法和母亲竞争;或者他会爱上一名专横自大的女子,从而勉强将他从母亲身边带走。如果本能不受损害,选择配偶或许可以不受这些因素的影响,但是它们迟早会作为障碍出现。从保存物种的角度来说,本能的选择差不多可以看作是最好的。但在心理层面来说,就并非是幸事,因为在纯粹的本性和各异的个体间往往有着异常巨大的差距。而且,虽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纯本能的选择可能改良、激活人种的发展,个人幸福则会蒙害(“本能”这一观念当然不过是对各种大部分本性未知的机体和精神因素的统称)。  如果个体仅被视作保存物种的工具,纯本能的择偶方式显然是最好的。但是由于这一选择的基础是无意识的,只能建立起在原始人身上观测到的那种不具人格的私通关系。如果我们想在其中谈到某种“关系”,这充其量也只是我们所说的那种关系的苍白反映。这种与某位绝对非个人化对象的恋爱事件完全受传统习俗和偏见的规训,和真正的恋爱关系相距甚远,可谓传统婚姻的原型。  只要理智、算计或所谓父母的爱护不去包办婚姻,而且孩子身上淳朴的本能不受错误的教育或慢慢积聚起来,又受到忽视的父母情结隐含影响的妨害,配偶的选择通常会遵从本能无意识的驱使。无意识导致不加区分,或者无意识的认同。现实的后果则是一个人预想另一个人的心理结构与自己相似。正常的性生活作为一项显然具有相似目的的共同经历,进一步增强了统一和认同感。人们将这样的状态形容为完全的和谐,赞其为极大的幸福(“同一颗心、同一个灵魂”)。这也是不无道理的,因为回归无意识同一的原始状态正如回到童年。因此恋爱中的人才有种种孩子气的举止。甚至可以称之为回归母亲的子宫,回到那无意识无比丰富的创造的深处。毋庸置疑,这的确是一次真正的神性体验,与生命和命运非人力量的真实的交流。神超越一切的力量摧毁一切个人化的事物。个人自制的力量被打破:女人变成母亲,男人变为父亲,两人的自由都被剥夺,变成生命冲动的工具。  此时的人际关系旨在实现生物性的本能,也就是保存物种。由于其性质是集体的,丈夫和妻子的心理联系从本质上讲也具有共同性。不能被视为心理意义上的人际关系。只有在认识到无意识动因的本质,摧垮最初的认同之后,我们才能谈论心理人际关系。一段婚姻关系很少或几乎不可能不经历风险而顺顺利利地发展成为人际关系。没有痛苦是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意识的。


编辑推荐

  《荣格文集:人格的发展(第8卷)》以国际上权威的《荣格文集》(21卷本) 为蓝本,根据中国读者的需求,精选其中的代表作,拟分9卷出版。既有毋容置疑的专业性、权威性和经典性,同时也具有大众性和普及性,加之精美的装帧,是收藏首选,馆藏必备。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广告

下载页面


人格的发展 PDF格式下载



  为什么我会把黑塞和荣格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谈呢?黑塞和荣格是同一时代的人,几乎同龄,一个在德国一个在瑞士,他们的成长经历、受到的宗教文化影响和形成的世界观有许多相似点,且黑塞曾接受荣格的精神治疗,就此不提。有兴趣的可以自行维基百科。
  以下我依靠黑塞《德米安》和《悉达多》中的阐释,开始扯一扯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中的人格观。
  
  
  “我所渴求的,
  无非是将心中脱颖而出的本性付诸生活。
  为什么竟如此艰难呢?”
  ——《德米安》 赫尔曼•黑塞
  
  
  一、未知的自己
  “啊,今天我知道,在世上,最让人畏惧的恰恰是通向自己的道路。” “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无论他的归宿是诗人还是疯子,是先知还是罪犯——这些其实与他无关,毫不重要。他的职责只是找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他人的命运——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所有其他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对大众理想的懦弱回归,是随波逐流,是对内心的恐惧。新的境界在我心中冉冉升起,森然,神圣,我曾无数次有模糊的预感,甚至还曾将其以语言道出,但直到此刻,我才真正体会了它的意思。我是自然的尝试,是自然向未知世界迈进的一次尝试,或许它会打开新境界,或许会一无所成,然而,让这一尝试从远古的深渊中诞生,让我的心感受到它的意志,并将其转换为我的意志,这就是我的天职!”
   ——《德米安》
  
  分析心理学家荣格在《未发现的自我》中提到,人在青年时期面对环境的压力,比如生存的压力、社会认可的压力,会把我们的精神世界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使我们费尽心力去取得成就,以期待得到社会的肯定。 但是,“这就意味着放弃其他的一切潜力”,“每个人都可以想起一些朋友或者同学,他们曾经是有前途有理想的年轻人,可是几年以后再遇到的时候,他们似乎变得索然无味了,被限制在一个狭窄的模子里”,“我们完全忽视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赢得那些社会所赞赏的成就,其代价是人格的枯萎”。
  人世间似乎总是有许多的“无奈”,使得我们不能如愿做自己想做的事。迫于生活的压力,平庸的人开始屈从于所谓的“现实”,甚至于放弃了理想,放弃了信仰。这些大多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我们害怕被孤立,害怕被称为异类。然而,荣格认为,人类最根本的理想应当是人格的发展,“所有人类的最终目标和最大愿望就是让生活中被称为人格的那个品质得到发展”。自古以来,英雄和奇才的伟大之处都在于他们敢于突破常规,他们充满智慧和探索精神,似乎有某种更高的力量指引着他们进入未知的世界,庸人无法理解他们,于是认为他们是具有某种魔力。荣格深知追求人格这一目标的不易,“人格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内在特质的最高实现形式。它是在生活中出现的一种充满勇气的行为,是对所有组成个人的充分肯定,是对生存的普遍状态最成功的适应,再加上在自我决定中具有最大的自由度。在我看来,要将一个人教育成这样绝非易事。可以肯定,这是现代人决心要做的最困难的事情。而且这还充满危险……在我们的身上带着不可预知的将来的种子”。追求人格发展的路途可能通向天堂,也可能导向阿鼻地狱,因此人们必须谨慎而勇敢地前行和做出选择。
  荣格把这种探索和追求人格的勇敢,归因于人类内心的召唤,这个召唤是来自他内心的心理需要,却又是属于整个人类和宇宙的,它是一种使命感,来自于更完整的生命、更广阔和宽泛的意识之中,我认为这是由荣格的“集体潜意识”上升而来。它是“本性”,是“天职”,是人格发展的心理需要。这个内心的声音使得个体能够把他自己的法则凌驾于其他所有的常规之上,把自己唯一的道路凌驾于所有可能的道路之上。唯有倾听和认同内心的声音的人,才能发展自己的人格。
  在自传中,荣格写道的他的童年是充满神秘与黑暗的,在严格的基督教氛围浓厚的家庭里长大的荣格从小就学会了拥有秘密,私底下他质疑作为牧师的父亲的对圣经的解读,甚至是对上帝的解读。他认为只能通过自身灵魂和上帝直接的接触才能正确理解基督教的思想,而非刻板地接受传教。后来回忆起来,他将幼年的自己分成了两个人格-一号和二号。一号人格是表现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此时的他就如同一般的小孩,上学念书、专心、认真学习;另一人格犹如一个成熟的大人,多疑、不轻易相信别人,并远离人群,靠近大自然。这后一个人格,似乎就是荣格所说的“内心的召唤”,使得他与别人不同,反思生命,反思自我。
  心灵是孤独的猎手。大多数是无法理解个人的“离经叛道”的,除了少数智慧且独特的人以外。所以,人格的发展过程总是孤独的。个人要承受来自集体和社会大众的压力。 “人格的发展从开始萌芽到完全形成意识,既会是一种魅力又是一种灾难。这是因为它首先会让他获得意识,并不可避免地让他和其他那些毫无差别的、没有意识的人群开来。这意味着孤立,而且得不到任何安慰。家庭、社会、地位,甚至最成功地适应环境,无论多么顺利,都无法使他免遭这种命运。因此人格的发展是一种恩赐,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所感知的世界,是由我们的内心世界所决定的。真实只是心中的真实。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世界的原貌。他们因此而感到满足和快乐。但是一旦了解到事物的另一面,我们就再也无法重新选择那一条道路了。我们的视野被开拓了,通向黑暗与未知的大门向我们打开。我们知道前方的道路何其艰难,但那是唯一通向未知的自我、人格的道路,因而我们愿意走。
  个人意识与社会集体的折衷即为人格面具。“人格面具……是个人适应抑或他认为所该采用的方式以对付世界的体系。比如,各行各业都有其自己特有的人格面具……只是有个危险,即(人们)和其人格面具合而为一了——教授与其课本,歌唱家与其声音……。可以稍加夸张地说,人格面具实际上并非戴面具其人,但其他人甚至连自己都认为该面具即是其自己。”人格面具有双重功能,既能讨好他人所代表的集体和社会,又能让我们隐藏部分个人的真实天性。如何与我们所扮演的角色,如何与生活保持一定的距离,从而不在通向个体人格发展的道路上走偏,成为我们日日都要与之抗争的问题。
  
  然而,令人叹息的是,荣格指出现今社会早已不时兴学习人格的发展,谁想去发展人格反而会被认为是疯子。自负的人们却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下一代儿童的身上,企图通过教育,研究儿童心理学来实现人类的进步。这是错误的,也是不能够实现的。荣格表示,首先,自身人格没有发展到一定水平的人,没有资格培养别人的人格;其次,企图让儿童人格臻善臻美,其是虚假的,也会扼杀儿童成长中的快乐。“人格是一粒种子,只能在生命的整个过程中一步一步地慢慢发展。……不是儿童,而只有成人,在经历了朝着这个方向的整个生命历程后才能收获到人格这一果实。获得人格决不亚于整个人的最好的发展。” 荣格认为一般来说,四十岁以后到晚年是个人的人格发展的关键时期,这或许和荣格脱离弗洛伊德,经历较长一段时间的迷茫和焦虑,而后充满勇气地自创门户,这一中年危机的经历颇为有关。俗语说,“人曾为僧,人弗能成佛”,悉达多不曾跟随活佛为门下弟子,独自探索自己的道路,最终得以大彻大悟,也就是这个道理。智慧的荣格,应该是深知自己的人格要得到发展,必须突破佛洛依德的限制,而且“皇子”的地位从来都不是荣格内心所真正需要的。不论怎么说,荣格告诉我们人格的发展应是人一生为之努力的事业。
  没有了理想和信仰指引的芸芸众生,难以实现人格的发展,最终会给人们带来许多内在的心理问题,不信任、空虚、颓废、痛苦接踵而至。“今天,个人和文化面临着同样的威胁,就是说被大众所吞没的威胁。因此,在许多地方出现了渴望基督再次出现的浪潮,甚至说看见基督再世了的谣言也不胫而走,这种情形表达了人们希望获得救赎。然而它所采取的形式,却与过去的任何事情均无法相比较,只是‘技术时代’的一个典型的产儿。这就是遍布于全世界的‘飞碟’现象”。荣格认为宗教就是精神治疗体系,是最精致的一种精神治疗法,其中包含伟大、真实的哲理。荣格提出“在宗教问题上,只有体验是最重要的。科学虽然打开了通向大量知识的大门,但在提供真正的顿悟方面却少得可怜。没有心灵,便不会有知识,也不会有顿悟。”人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心灵的慰藉,是救赎。然而当今“科学”的发展,带来不了人格的快乐。逻辑和思维,并没有让我们更接近我们的人格。金钱和地位,也买不了内心的平静。事实上,现代人思虑太多,却忽视了本心,或者说人格。信仰的缺失,心灵的迷惘,都是因为人们扭曲了内心,掩埋了内心的声音或者说召唤,没有遵从自己唯一的法则。
  
  二、人格即是道
  “我向来觉得,生命就像以根茎来维持住生命的植物。它真正的生命是看不见的,是深藏于根茎处的。露出地面的那一部分生命只能延续一个夏季。然后,它便凋谢了——真是一个短命鬼。当我们想到生命和文明那永无休止的生长和衰败时,我们实在无法不怀有绝对的人生如梦之感。然而,我却从来不失去在那永恒的流动中有生存着并永不消逝的某种东西的意识。我们所看见的是花,它是会消逝的。但根茎,却仍然在”。——荣格
  荣格虽然在耶稣和圣经的文化中,在人类的原罪的忏悔与祈祷中长大,他是受西方宗教和哲学文化浸润的。但,他毕生希望“要建立一种在东方和西方之间进行心理学理解的桥梁”。因此,他曾经远涉东亚南亚和非洲,深入了解当地传统文化,也曾悉心研究印度哲学与佛教。他还十分熟悉中国的《易经》和炼丹术,道家、禅学也是他感兴趣的对象。
  荣格说“人格即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论述类型(《心理类型》)的这本书使我洞悉,单个的人所做出的每一判断是由他的人格所制约的,而且每一种观点都必定是相对性的。这便产生了必须对这种多样性进行补偿的统一性的问题,于是它便把我直接引导到中国的‘道’的观念上了”。
  人格是永恒的变化与统一,如同河流一般,河流还是那河流,但却日日不同。荣格认为人格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统一,是潜意识与意识的统一。自我(the self)就是曼陀罗,是原始意向的中心,是次序的原始型,是人格的整体。其象征物为圆形、方形、四位形;儿童,曼荼罗等等。对于自我,荣格有如下的定义:“…真正的曼荼罗:‘成形、变形、永恒的心灵的永恒创造。’而这便是自我即人格的完整性,而如若一切顺利的话,自我是协调的,但它却无法容忍自欺欺人” ;“自我(the self)不仅是个中心,而且是个包含意识和潜意识的圆圈;它是这个整体的中心,正如自我(ego)是意识思维的中心”;“自我(the self)是我们生活的目标,因为我们正是把那一至关重要的整合所做的最完整的表述称之为人格”。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因而获得人格的果实,就是得道,也就是成佛,就是涅磐,亦即达到“天人合一”,与自然、与万物和谐共存的境界。荣格说这是一个理想,理想从来都是目标和方向而非准确的目的地,但我们依然能够获得人格的成熟,亦即实现个体化。那么究竟如何能达到人格的快乐呢?
  荣格没有告诉我们答案。荣格说过,“只有当你探寻自己内心的时候,你的视线才会变得清晰。在外部探寻的人在做梦,在内心探寻的人则醒来了。”在面对病人时,荣格也倾向于倾听病人自己的想法和解释。因为没有人能代替我们自己的处境,也没人能替我们自己做决定,我们每个人的人格都如此不同。
  一切都在道之中,一切都在“唵”之中。答案其实就在我们的内心。
  
  “而世界自身则遍于我之内外,从不沦于片面。从未有一人或一事纯属轮回或者纯属涅槃,从未有一人完全是圣贤或是罪人。世界之所以表面如此是因为我们有一种幻觉,即认为时间是某种真实之物。时间并无实体,侨文达,我曾反复悟到这一点。而如果时间并非真实,那么现世与永恒,痛苦与极乐,善与恶之间的所谓分界线也只是一种幻象……世界并非不完善, 或者正沿着通向完善的漫漫长路缓缓发展. 不, 世界在每一瞬间都是完美的: 所有罪孽都已然领受神恩, 所有孩童都是潜在的老人, 所有婴儿都已打上死亡的印记, 而所有的垂死者必获永恒的生命”
  ——《悉达多》
  
  三、最后
  “世上最大的幸福应是人格的快乐!”
  ——歌德
  人格的发展,即是个体化(individuation)的道路,是通向真正的自由的道路。人格的发展,是要求人与社会和集体保持一定的距离,来审视个人的生命的意义与使命,赋予个体人格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在了解环境所具有的限制的前提下,向着自身希冀的方向发展,尽量做出符合自我内心需求的选择,同时应用自己内心唯一的法则,有智慧地打破常规,从而实现个体化。
  然而这并不表示要求人脱离集体,脱离社会。人格是一个统一体。个体的精神来自于集体,最终又归于集体中去。这正如佛法修养身心,却从来不是教人厌世的一样。首先,“集体无意识”的理论,意味着荣格认为个体对自身人格的臻善,即使对人类事业的最大的贡献之一;再者,人总是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个人人格的进步自然为他人的福祉带来潜移默化的积极影响。我们不能奢求,人人都能当“救世主”或是“英雄”,然而人格的快乐将给我们自身、乃至世界带来歌德所说的“最大的幸福”。
  


相关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