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朝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
2012-7
谭红梅 知识产权出版社 (2012-08出版)
谭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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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朝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在深入研究古典文献的基础上,以中国古代明清小说为参照,多层面、多角度来解读文本,以期对朝鲜朝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的发展演变给予全面、深刻的分析与揭示,朝鲜朝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力争准确地描绘出五百年间朝鲜朝女性社会生活、精神面貌与思想历程。
谭红梅,1977年9月生,吉林人。现为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副教授、高句丽研究中心研究室副主任。主要研究领域包括中朝比较文学、朝鲜半岛问题等。近年来发表中朝古代文学方面的论文十余篇。
绪论 第一章朝鲜朝儒学独尊下的女性境遇 第一节王朝更替女性境遇逆转 第二节程朱理学对“依附奴化”女性人格的塑造 第三节高扬“女性贞节”的不懈教化对女性的束缚 第二章女性形象溯源 第一节朝鲜神话传说中的女性形象 第二节朝鲜古代历史传记中的女性形象 第三节朝鲜古代汉文小说的雏形《新罗殊异传》中的女性形象 第三章《金鳌新话》幽魂世界、叛逆节义女性形象及与《剪灯新话》比较 第一节艺术自觉与开创 第二节与《剪灯新话》幽魂世界的比较 第三节叛逆的高门闺阁节义女形象 第四节与《剪灯新话》中女性形象的比较 第四章礼教帷幕下朝鲜朝中期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第一节固守父权的两班女性形象 第二节游离规训之外的另一种女性形象” 第三节《江都梦游录》中的恨妇形象 第四节与明末清初世情小说中女性形象的比较 第五章新旧思想混流下朝鲜朝后期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第一节困守于樊篱之中的女性形象 第二节爱情婚姻中正视自我情欲的女性形象 第三节《玉龙梦》、《六美堂记》中驰骋疆场的女性形象 第四节《乌有兰传》、《钟玉传》中撕破两班假面的女性形象 第五节《沈清传》中直面惨淡人生的孝女形象 第六节笔记野谈中的新女性形象 第七节与明清小说中才女性形象的比较 第六章男性作家与女性形象建构 第一节对具有传统美德的女性形象的恪守 第二节传统女性形象的投影 第三节难舍玉洁冰清 附录 参考文献 后记
版权页: 一、朝鲜《檀君神话》中的女性形象 《檀君神话》是流传至今的最古老的族源神话之一。古朝鲜的《檀君神话》初见于13世纪高丽僧一然的《三国遗事》卷一。到了朝鲜朝时期,李承休的《帝王韵记》、李肯翊的《燃藜室记述》等文献典籍,都对这一神话有不同程度的记录。 古时,天神桓因知道庶子桓雄想下凡,于是就选定了三危、太伯两地,并给了桓雄三个“天符印”作为天上神仙的标志。桓雄率领了三千人降到太伯山顶(今妙香山)的一株神檀树下,建立了“神市”,自称“桓雄大王”。他命“风伯”、“雨师”、“云师”三人管理各种事务,主管农业、疾病、刑罚等三百六十余事。其时,有一熊一虎同住于一个洞中。它们来到桓雄大王面前,请求大王把它们变成人。桓雄大王就给它们一株艾草和二十头蒜,叫它们吃下去,并且告诉它们:“吃了之后要躲藏起来,一百天之内不能见阳光。”熊照办了,于是变成了一个女人。但虎因性急,没满百日就跑出了洞穴,没能变成人。熊变的女人没有配偶,就在檀树下祈求。桓雄大王就变化成人与她结合,生下了一子,称檀君,名王俭。这位檀君就是古朝鲜的开国君王。 这个神话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熊女,作为韩国神话中的女性始祖,在她身上体现了强烈的自我主体意志,并不惜为此做出任何可能的努力。她经历了两次变身,由熊变为人,再由人成为母亲,从而达成了自己的愿望。母熊具有强烈的进取心,决心使自己变为人,是对自己身为动物的否认,也是一种质的变化。在熊想变成人之时,桓雄指点它在洞穴中修炼一百天,只能吃大蒜与艾草,而且不能见阳光。久久处于洞穴,意味着置身于黑暗与监禁之中,既不能享受美味,又只能枯坐于地狱般的黑暗之中,这一切意味着忍受、考验与苦行……母熊为使自己从动物提升为人,抑制住自己一切的欲望,与自己作斗争。这种受难是她自己的选择,随时可以作罢,但为进入人界,母熊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持久耐力与忍受苦痛的意志。母熊与自己作斗争,在黑暗中修炼,它具有忍受苦难和坚贞不渝的内在力量。母熊想变为人的过程,不是和对手的较量,而是与自身欲望进行抵抗,是靠自身的耐性与意志使自己得以升华。母熊立志变为人的欲望如此强烈,可以说它具有忍受苦难和战胜苦难的人格,同时具有一种精神的力量和道德的力量。母熊成为人的价值,在于那寓之于克己的内在力量,在它顽强地进行生命体验的过程中,它实现了自我价值。它在黑暗的洞穴中吃艾草与大蒜进行修炼,期盼早日变成人,在洞穴中经受了许多苦痛,不断追求、实现自身的生命意志,并为此进行了不懈的奋斗,具有一种悲剧美。
《朝鲜朝汉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由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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