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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绪福斯神话

[法]阿尔贝•加缪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12-23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作者:

[法]阿尔贝•加缪  

页数:

160  

译者:

郭宏安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西绪福斯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是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当加缪这样看这个古代神话中的人物时,存在主义的哲学之眼就进入了那个古代的神话。

作者简介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11-1960,1),法国小说家、哲学家、戏剧家、评论家。出生于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城。主要作品有:剧本《误会》、《卡利古拉》,中篇小说《局外人》,长篇小说《鼠疫》,哲学论文集《西绪福斯神话》等。曾获法国批评奖。
1957
年,因“作为一个艺术家和道德家,通过一个存在主义者对世界荒诞性的透视,形象地体现了现代人的道德良知,戏剧性地表现了自由、正义和死亡等有关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的问题”,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译者简介:郭宏安:1943
年2月生,山东莱芜人,研究员,中国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学术专长文学批评,现从事法国文学评论。1966 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1981
年又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外文系,硕士。历任第二炮兵司令部参谋、新华社对外部翻译,曾赴瑞士日内瓦大学进修,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代表作有《论〈恶之花〉》(专著)、《重新阅读空间》(论文集)、《20
世纪西方文学理论及批评理论研究〈法国部分〉》、《红与黑》(译著)、《波德莱尔美学论选》(译著)、《加缪:阳光与阴影的交织》(论文)等。

书籍目录

荒诞的推理
荒诞与自杀
荒诞的墙
哲学上的自杀
荒诞的自由
荒诞的人
堂璜作风
戏剧
征服
荒诞的创造
哲学和小说
基里洛夫
没有前途的创造
西绪福斯神话
附录:弗朗茨·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与荒诞
荒诞·反抗·幸福
——代后记:谈谈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

章节摘录

版权页:我只有拒绝知道和生存才能得到平静,获取的渴望碰到藐视它进攻的墙壁;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抱有希望,就是激起反常的现象。一切都安排妥当,以便产生出一种被毒化的平静,这种平静是无忧无虑、心灵的睡眠或致命的放弃带来的。智力也以它的方式告诉我这世界是荒诞的。它的反而是盲目的理性,徒劳地声称一切都是明确的,我一直等待着证据,并希望它有道理。尽管有那么多自命不凡的时代,那么多雄辩而有说服力的人,我知道这是错误的。至少在这方面,是绝没有幸福的,除非我不知道。这种普遍的理性,实践的或精神的理性,这种决定论,这些解释一切的范畴,都有令正直的人发笑的东西。它们与精神毫无关系。它们否认它的深刻的真理,这真理就是受束缚。在这个难以理解的、有限的世界中,人的命运从此获得了它的意义。一大群非理性的人站了起来,包围了它,直到终了。在他们恢复了的、现在又相互协调了的明智中,荒诞感清晰了,明确了。我刚才说世界是荒诞的,我是操之过急了。世界本身是不可理喻的,这就是人们所能说的。然而荒诞的东西,却是这种非理性和这种明确的强烈愿望之间的对立,强烈愿望的呼唤则响彻人的最深处。荒诞既取决于人,也取决于世界。目前它是二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它把它们连在一起,正如只有仇恨才能把人连在一起一样。

后记

荒诞·反抗·幸福——谈谈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 郭宏安 20世纪,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成长起来的那一批西方作家,大都有一种哲学的野心,他们不满足于观察和再现生活,而是试图对生活给以本体论的解答。他们当中自然有不少人流于空疏、抽象、甚至玄妙,但也的确有人成为一代青年的精神导师,例如萨特和加缪。这两个人的名字常常被人摆在一起,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不可以道里计。如果说萨特以其艰深复杂的体系令人敬畏,加缪则以其生动朴实的经验使人感到亲切。萨特曾经指责加缪“痛恨思想的艰深”,对他的抽象思维能力颇有微辞。这当然不能完全归之于两个人的反目。虽说加缪也曾在大学中主修哲学,但阿尔及尔大学显然不能与巴黎高等师范相比,他也没有跑到德国去研究海德格尔的本体论和胡塞尔的现象学。加缪对哲学有完全不同的理解,他本来也很有理由指责萨特背离了法国哲学的传统。加缪是在贫困中长大的,很早就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因此,他始终在具体经验的描述中寻求哲理,用生活智慧的探求代替抽象概念的演绎。有人说加缪的书是写给中学毕业班的学生看的,话虽说得尖刻,透着浅薄甚至恶意,却也道出了几分真实,即加缪试图为步入生活的人提供某种行为的准则。因此,《西绪福斯神话》一出,立即受到在战争的废墟上成长起来的那一代青年的欢迎,成为他们在人生旅途上继续奔波的某种指南。 加缪的哲学是一种人生哲学,他关心的不是世界的本源或人的本质之类的问题,而是诸如人生是否有一种意义、人怎样或应该怎样活下去等伦理问题。我们读他的《西绪福斯神话》,得到的不会是思维的快乐和逻辑的满足,而可能是心灵的颤动和生活的勇气;我们记住的不会是有关“世界是荒诞的”等哲学命题的论证,而可能是“征服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等格言式的警句。作为一部哲学论著,《西绪福斯神话》也许缺少思辨的色彩,但是作为一种人生智慧的探求,《西绪福斯神话》显然不乏启迪的力量。 有些以乐观自得的人读《西绪福斯神话》,很可能一开始便会被加缪的立论压得喘不过气来。什么“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判断人生值得生存与否,就是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为人生勾勒出这样一幅图画,不是过于阴森可怕了吗?不是过于悲观绝望了吗?也许某些训练有素的哲学家更会跳起来,他们会说加缪偷换了哲学的基本问题,用生死观取代了宇宙观,抹杀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区别。对于前者,我奉献一句加缪本人说过的话:“希望和希望不同,我觉得亨利·波尔多先生的乐观的作品特别使人泄气。”亨利·波尔多(1870—1963)是一位倾向保守的作家,以维护传统的、资产阶级的道德观念自命,他的希望自然是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秩序之中。对于后者,我则劝他们不必动肝火,应该允许有人把哲学的基本问题归结为生与死的问题,而不管什么物质第一性或者精神第一性。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惨绝人寰的浩劫的人们难道没有权利问一问:这样的人生值得过还是不值得过?加缪是一个与蒙田有着深刻的精神联系的作家,后者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认识自我。”加缪的《西绪福斯神话》无疑是“认识自我”的一种努力,是关于人和人生的一种探索。他要回答的问题不是“人是什么”,而是“人的命运是什么”,已然存在的人应该如何对待他的命运。 在西方,西绪福斯的故事由来久矣,他一直被当作勇气和毅力的象征。波德莱尔有诗日:“为举起如此的重担,得有西绪福斯之勇;尽管人们有心用功,可艺术长而光阴短。”这“重担”的名字叫“恶运”,西绪福斯纵使举得起,心中却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悲哀。然而加缪笔下的西绪福斯不同,他不但有毅力和勇气,他还有一份极难得的清醒,他知道他的苦难没有尽头,但他没有气馁,没有悲观,更没有怨天尤人。于是,西绪福斯成了一位悲剧的英雄,成了与命运搏击的人类的象征。 据希腊神话,柯林斯国王西绪福斯在地狱中受到神的如下惩罚: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石头因自身的重量又从山顶滚落下来,屡推屡落,反复而至于无穷。神以为这种既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是最可怕的惩罚。关于西绪福斯为什么受罚,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有的说西绪福斯捆住了带他去地狱的死神;有的说他泄露了宙斯的一桩艳遇;有的说他生前犯了罪,如劫掠旅行者;还有的说他死后从冥王那里获准还阳去惩罚不近情理的妻子,然而,“当他又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面貌,尝到了水和阳光,灼热的石头和大海,就不愿再回到地狱的黑暗中去了。召唤、忿怒和警告都无济于事”。于是,神决定惩罚他。 诸种原因之中,加缪更倾向于最后一种,而在这最后一种中,他的兴趣又专注于西绪福斯的重返人间之后,加缪告诉人们,使西绪福斯留恋人间的,是水,是阳光,是海湾的曲线,是明亮的大海和大地。他之受到神的惩罚,是因为他不肯放弃人间的生活,而人间的生活虽然有黑暗的地狱作为终点,但其旅程究竟还是可以充满欢乐的。 然而,加缪无意深究西绪福斯受罚的原因,他要探索的是受罚中的西绪福斯。请看在他的笔下展开的是一幅多么悲壮、多么激动人心的画面:“……一个人全身绷紧,竭力推起一块巨石,令其滚动,爬上成百的陡坡;人们看见皱紧的面孔,脸颊抵住石头,一个肩承受着满是黏土的庞然大物,一只脚垫于其下,用两臂撑住,沾满泥土的双手显示出人的稳当。经过漫长的、用没有天空的空间和没有纵深的时间来度量的努力,目的终于达到了。这时,西绪福斯看见巨石一会儿工夫滚到下面的世界中去,他又得再把它推上山顶。他朝平原走下去。”好一个“他朝平原走下去”!极平淡,极轻松,极随便,然而这高度紧张之后的松驰蕴含着多么巨大的精神力量!我感到,一种充满了智慧的哲学家的冷静牢牢地控制着濒于爆发的小说家的激动。这时的西绪福斯是一个勇敢地接受神的惩罚的人,是一个与注定要失败的命运相抗争的人,是一个使神的意图落空而显示出人的尊严的人。他没有怨恨,没有犹豫,不存任何希望。他明明知道劳而无功,却仍然“朝平原走下去”,准备再一次把石头推上山顶。 然而,加缪真正感兴趣的还不是把石头推上山顶的西绪福斯,因为这还不是惩罚的所在;他真正感兴趣的是眼看着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却又重新向平原走下去的西绪福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惩罚:“用尽全部心力而一无所成。”加缪写道:“我感兴趣的是返回中、停歇中的西结福斯……我看见这个人下山,朝着他不知道尽头的痛苦,脚步沉重而均匀。”这时的西绪福斯是清醒的、坦然的,准备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地把巨石推上山顶。无数次的胜利后,面临着的是无数次的失败,他不以胜喜,亦不以败忧,只是每一次失败都在他的心中激起了轻蔑,而轻蔑成了他最强大的武器,因为“没有轻蔑克服不了的命运。” 就这样,加缪把西绪福斯的命运当作了人类的命运,把西绪福斯的态度当作了人类应该采取的态度。他的结论是“征服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绪福斯是幸福的。”这就是说,人必须认识到他的命运的荒诞性并且以轻蔑相对待,这不仅是苦难中的人的唯一出路,而且是可能带来幸福的唯一出路。对于西绪福斯来说,“造成他的痛苦的洞察力同时也完成了他的胜利”。胜利的喜悦和失败的痛苦原本是一个东西,使它们分裂为两种经验的是盲目的希望,而使它们化合为幸福的则是冷静的洞察力。有了这种洞察力,人就可以在奋斗的过程中发现幸福,而不把希望寄托于奋斗的终点,因为终点是没有的,或者说终点是无限的。加缪指出:“失去了希望,这并不就是绝望。地上的火焰抵得上天上的芬芳。”西绪福斯的幸福在平原上,而不在山的顶峰上;在他与巨石在一起的时候,而不在巨石停留在山顶的那一刹那间。 西绪福斯的喜悦表现为沉默,他在沉默中“静观他的痛苦”。西绪福斯的沉默和静观包孕着加缪的荒诞哲学的完整的幼芽,这棵幼芽将通过他的另一部著作《反抗者》长得枝叶繁茂。这是反话,我们这里面对的还只是西绪福斯和他的巨石,即人和他的命运。 加缪的哲学被称为“荒诞哲学”,这使我们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度给《西绪福斯神话》加了个副题:《论荒诞》;“荒诞哲学”的要义被概括为“新人道主义”,这使我们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结束《西绪福斯神话》:“应该设想,西绪福斯是幸福的。”荒诞也好,幸福也好,都是人的事情,从荒诞到幸福的桥梁唯有人才能够架设。 “荒诞”固然是加缪哲学的基本概念,但他是把这一概念作为“已知数”来对待的,他无意在《西绪福斯神话》中建立一种“荒诞哲学”,对此,他仅止于列举荒诞的几种表现,例如:一、“一个能用歪理来解释的世界,还是一个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个突然被剥夺了幻觉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这种放逐无可救药,因为人被剥夺了对故乡的回忆和对乐土的希望。这种人和生活的分离,演员和布景的分离,正是荒诞感。”二、人是受时间支配的,但人有时也必须支配时间,当他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他就确立了他对时间的位置,因此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并由此而产生恐惧。他希望着明天,但这明天却是与死亡相联系的,是他本该加以拒绝的。“肉体的这种反抗,就是荒诞。”三、一片风景可以强烈地否定我们赋予它的幻想的含义,一个熟悉的、爱过的女人也可能突然变得陌生,“世界的这种厚度和这种陌生性,就是荒诞”。四、人本身也散发着非人的东西,“这种面对人本身的非人性所感到的不适,这种面对着我们自己的形象的无法估量的堕落,这种如当代一位作者所说的‘恶心’,也就是荒诞”。凡此种种,是加缪提到的荒诞的表现。如他所说,这都是一些“明显的事实”,他可以举得更多,不止此四端,我们也可以毫不费力地加以补充。当然,这只是对人生的一种看法,也许过深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换一个时代,人们可能更倾向于把世界描绘成一个理性的乐园,把人生看做是一条鲜花盛开的坦途。实际上,比起人对世界的态度,把人生和世界看做什么样,用明亮或阴暗的色彩来描绘它们,都是不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恰恰是人对世界的关系以及他所取的态度。悲观和乐观这样的字眼,只是当它们与一个人的具体生活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有意义的。 加缪的论据似乎将导致这样一种结论:人生不值得过。但结果并非如此,他得出了一种全然相反的结论。关键在于如何找出荒诞产生的原因。加缪认为,荒诞并不产生于对某种事实或印象的考察确认,而是产生于人和世界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一种分裂和对立。一方面是人类对于清晰、明确和同一的追求,另一方面是世界的模糊、矛盾和杂多,也就是说,对于人类追求绝对可靠的认识的强烈愿望,世界报以不可理喻的、神秘的沉默,两者处于永恒的对立状态,而荒诞正是这种对立状态的产物。“非理性,人类的怀念和从它们的会面中冒出来的荒诞,这就是一出悲剧的三个人物。”这里的“会面”至关重要,人,世界,荒诞,三个人物缺一不可。加缪反对肉体上的自杀,因为这就意味着取消了人,此后发生的事情将与人无关。加缪也反对哲学上的自杀,因为,虽然海德格尔、雅斯贝尔斯、克尔凯郭尔、舍斯托夫、胡塞尔等人揭示了一种共同的气氛:焦虑,恐惧,绝望,非理性,对荒诞的体验等等,宣布“什么都不明确,一切都乱七八糟,人只是对包围着他的墙具有明智和确切的认识”,但是,他们或是把荒诞加以神化,或是把荒诞等同于上帝,或是回避人类的怀念,或是“把一种心理的真实作为一种理性的准则”,总之,他们或是陷入永恒的理性、或是主张绝对的非理性,实则分别地取消了三个人物中的两个:怀念着同一的人和使人的呼唤落空的世界,从而也就以“跳跃”的方式逃避了荒诞。这就是哲学上的自杀,为加缪所不取。因此,加缪说:“我感兴趣的不是荒诞的发现,而是其后果。” 加缪的荒诞哲学有一条重要的原则,即:“不可能通过否定荒诞的方程中的某一项来取消荒诞。”这就是说,要解决人和世界之间的矛盾,不可能依靠人的自弃或弃世,必须求助于其他途径。加缪从荒诞的发现中推论出三种后果:一、挑战,也就是反抗。荒诞迫使人对其生活环境提出挑战,反抗形而上的不公和人为的不公;人终有一死,但“要未曾和解地死,不能心甘情愿地死”。“反抗贯穿着生存的始终,恢复了生存的伟大”。这第一个后果使加缪将肉体的自杀和哲学的自杀通通排除在人类应取的生活态度之外。二、自由,行动的自由。荒诞由于取消了对“来日”的希望从而否定了“形而上的自由”、“自在的自由”和“永恒的自由”,给予人的却是“行动的自由”。人意识到荒诞,于是就生活在一个“灼热而冰冷的、透明而有限的宇宙”中,他的所作所为不能越过这个宇宙,因为“过了这个宇宙,就是崩溃和虚无”。人可以把“现实的地狱”做成他理想的“王国”,这就是他的行动的自由。这第二个后果使加缪提出一种有别于萨特的存在主义自由观的另一种自由观。三、激情。要在一个摈除了希望的宇宙中生活,需要一种穷尽现有的一切的激情,而荒诞的人的理想,就是“一个不断地有意识的灵魂面前的现存以及现存的继续”。这理想并非一种寄希望于未来的幻想,而仅仅是支撑着人之一生的“反抗的热烈的火焰”。这第三个后果促使加缪号召人们“义无反顾地生活”。反抗,自由,激情,这是加缪发现荒诞之后从中引出的三种后果,这三种后果最终导致一种行为的准则,即:“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这当然不单是个数量概念,而是要人“感觉到你的生活、你的反抗、你的自由,而且要尽其可能”。总之,加缪为意识到荒诞的人提出这样一条行为准则:义无反顾地生活,穷尽现有的一切,知道自己的局限,不为永恒徒费心力。 荒诞的人是那些“试图穷尽自身的人”,他们在时间“这个既局限又充满可能的场地中”,能够凭着唯一可以信赖的清醒的意识而享受人生。加缪声称这并非一种“伦理的准则”,“而是形象的说明和人类生活的气息”,这与他试图为人们提供某种行为的准则并不矛盾,只不过说明他厌恶将这一切看成某种封闭自足的体系罢了。加缪举出四种人作为荒诞的人的典型,他们是堂璜、演员、征服者和创造者(例如小说家)。堂璜是一个普通的诱惑者,他追求爱情的数量而非爱情的质量,他因有清醒的意识而体现了荒诞性。演员深入角色,模仿其生活,这就等于在最短的时间内体验最多的生活,因此,他的光荣虽然是短暂的,却是不可计数的。征服者意识到人的伟大,他们攻城略地正是为了与时间结盟而抛弃永恒,他们的行动乃是对命运的反抗。总之,“征服者是由于精神、堂璜是由于认识、演员是由于智力”而成为智者,即“那种靠己之所有而不把希望寄托在己之所无来生活的人”。不过,最荒诞的人却不是他们,而是创造者。小说家创作小说,就是“试图模仿、重复、重新创造他们的现实”,而“创造,就是生活两次”,这是一种“最典型的荒诞的快乐”。“伟大的艺术家首先是一个伟大的享受人生的人”,他知道他的创造没有前途,可以毁于一旦,他并不追求“传之久远”,而只是“无所为地”劳动和创造。加缪说:“也许伟大的作品本身并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它对人提出的考验和它给人提供了机会来克服他的幻想并稍稍更接近他的赤裸裸的真实。”这句话既是对作者说的,也是对读者说的,因为阅读本身也是一种创造行为,无论读者完成了怎样的理解,都可以说是生活了两次,是“模仿、重复、重新创造他们的现实”。马尔罗说:“艺术就是反抗命运。”加缪的“无所为地”进行创造也是一种对命运的反抗,而幸福就存在于反抗的过程之中。 荒诞,荒诞的人,反抗,自由,激情,幸福……这些概念在加缪的笔下,都有一种特殊的内涵,其特殊性在于加缪的人道主义。这是一种在对人类浩劫的感受和反思中形成的人道主义。他试图告诉人们,没有希望并不等同于绝望,清醒也不导致顺从,人应该认识到他的唯一的财富是生命,而生命既是必然要消逝的,同时又是可以尽量加以开发的,人应该而且能够在这个世界中获得生存的勇气,甚至幸福。他提出的“荒诞”,就是“确认自己的界限的清醒的理性”。他拒绝了永恒,同时就肯定了人世间的美和生命的欢乐。加缪写作《西绪福斯神话》时还不到三十岁,那种斩钉截铁并且不乏高傲的口吻也许有损于逻辑,却处处洋溢着一种青年人的蓬勃之气。也许有鉴于此,人们往往不大理会这本书的哲学上的幼稚和错误,而专注于加缪在战争的阴云和疾病的魔影中所进发出来的生的激情。我亦作如是观。


编辑推荐

《西绪福斯神话》我让西绪福斯留在山下!人们总是看得见他的重负。西绪福斯教人以否定神祗举起巨石的至高无上的忠诚。他也断定一切皆善。这个从此没有主人的宇宙对他不再是没有结果和虚幻的了。这块石头的每一细粒,这座黑夜笼罩的大山的每一道矿物的光芒,都对他一个人形成了一个世界。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绪福斯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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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无处不在,时刻提醒着我们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完满。然而加缪说,荒谬是无从消除也无需消除的。
以“荒谬和自杀”开篇, 而用《世界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作收束,〈西西弗的神话〉因此成了一部如此深情的文集。对于坚信“最伟大的作家必是哲学家”的加缪而言,这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却是他的哲学思想最浓缩的精华所在。
加缪,这坚守在源于伊甸园的荒谬冰河上的领路人,他的矗立有一种保护生态学上的意义:当温暖的间冰期来临,冰雪消融,河上的荒谬的人们最不济还可以游泳,甚至有望攀上新的浮冰;岸上的冻土则化成烂泥,人们陷入不能自拔的泥沼,只能万劫不复。


我对希绪福斯产生了兴趣


加缪的经典之作


本来在学校图书馆借了《西西弗的神话》,感觉翻译的不好,老师推荐了这本,还没看。


还未开始读,但是加缪啊……绝对值得。


一直在等这本书~~~~~~~~~~郭宏安译本,推荐购买~~~~~~~~~~~


比人间食粮薄一些。短途旅行的时候带上。荒诞。反抗。幸福。需要静下心慢慢读。


给人很大启发!!


这个还不错,就是不太适合现在看,包装什么的马马虎虎


很优美的文字。不错。


这书味道也忒难闻了………过几天味道散了再看


真本书我很喜欢,看过之后决定买的


深刻 哲理 值得


不用说了,好思考。


没想到真么薄,不过只是和内容不减价,很好


包装和纸张都很好,这本书值得一读。


口袋本易于携带,方寸之间尽揽。


书已经收了但是光盘和卡片没有收到,是不是没有放进去


荒谬无处不在,时刻提醒着我们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完满。然而加缪说,荒谬是无从消除也无需消除的。加缪,这坚守在源于伊甸园的荒谬冰河上的领路人,他的矗立有一种保护生态学上的意义:当温暖的间冰期来临,冰雪消融,河上的荒谬的人们最不济还可以游泳,甚至有望攀上新的浮冰;岸上的冻土则化成烂泥,人们陷入不能自拔的泥沼,只能万劫不复。加缪的荒谬学说 很值得深思 值得探讨


是加缪在20多岁的时候的作品,从中领悟加缪的荒诞世界和他的荒诞哲学


很薄很薄。很少买此类,准备看看


书不错,就是加缪毕竟不是个很伟大的哲学家


可能本身是哲学随想加上翻译感觉更难懂了,慢慢读还是有很多收获的,荒谬的概念真是没有比放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更合适的了。


超爱加缪,买来送人。


这个本子太小了,翻页时候太硬,压不住。


书很早就拿到手了,很精致,圆角。不过看到一两句不怎么通顺的话,貌似是病句。不过因为本人喜欢加缪,这点小问题还是可以容忍的的。


因为是加缪的作品所以不好理解吗?还是法文的特点?翻译的已经在同类作品中很杰出了。


很不错的书,但是翻译的有点蹩脚额。。。


还没有看完,但很喜欢这本书,以后还会多买加缪的书


第43页有这么一句“它首先肯定没有真理,只有一些真理,它在这里与荒诞思想相通。”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什么是“没有真理,只有一些真理。”


圆角,口袋,不错。。。


买了·大概看了一下·没有细看


好书 八十


西绪福斯神话


西西弗的幸福


加缪哲学


圆角系列


神话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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