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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夜故事-2

鬼婉儿 著 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11  

出版社:

中国画报出版社  

作者:

鬼婉儿 著  

页数:

296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网络名人“庞大胆”拥有很多粉丝,大家都说他从来没怕过任何东西。这次他又要独自去安徽砀山古宅探险,这事一经传出立即在网络上炸了锅,大家都说他肯定是疯了,那地方常年闹鬼,没人敢去。但他还是去了,并且带上了手机进行微博现场直播。无数网友紧张并兴奋地守在电脑、手机前和他一起互动,看着庞大胆边探险边发出的照片和视频,大家别提多兴奋了。  微博直播进行得正火热时,网友们开始看到了一些诡异照片:空荡荡的古宅大厅墙角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怪人,卧室里明明坐着一个穿着古装女人,但庞大胆却发微博说什么也没有,最后上传的视频中赫然出现那名艳丽女子脸部的特写,之后,微博停止了更新,庞大胆也消失了……

作者简介

  鬼婉儿,有人说她是妖怪而变,也有人说她是巨蛇化身,还有人说她逢人便杀、凶残无比。其实她是祖籍湖北砀山的官宦世家千金,她很善良,敢爱敢恨;她是苗族,最痛恨被人欺骗。自从用苗家祖传的毒蛊杀死背叛她的情郎后,自己也中了诅咒,变得半人半鬼,只能在这深山树林中的古宅里游离了几百年……

书籍目录

序:庞大胆五子连珠鼠友惊魂公交车饕餮之戒收藏父亲的孩子姻魂不散金陵十二钗杀人事件蛤蟆蛊蝴蝶爱墓蟒蛇之刃时间的尽头后记

章节摘录

  五子连珠  朱晓东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非常突然。当时他正在跟客户进餐,谈兴正浓时,没来由地眼皮子一顿狂跳,随后手机响了。  “晓东,赶紧回老家来一趟,咱爸走了。”声音很低沉,是大哥。朱晓东的大哥叫朱铁,在老家的镇子上开了一家砖厂,生意不错,照顾老父老母的责任也就一直落在他肩上。  朱晓东咽了下口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一身黑色棉袄棉裤,拄着拐棍儿站在村头。那是他离家前看父亲的最后一眼,现在算起来也有三年了。  他叹口气,挂了电话,尽力压住躁动的情绪,强颜欢笑和客户对付完这顿饭。回去后马不停蹄地买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火车票。  坐在车上,他思绪万千,各种念头堵在心口郁结不散,如阴霾天空中的团团黑云。今年他就一直不顺,谈生意不成,女朋友黄了,用多年积蓄炒的股票一直被套牢,就连抽烟都有股霉味。他咳嗽两声,叹口气,真是流年不利。  坐了一天火车,身子骨都颠散架了,下车时又赶上蒙蒙细雨,好不容易折腾到家,全身都湿透了。父母一直都住在大哥家,以前是山沟里的农村,这两年开通了公路,村子依靠的大山是个大煤场,煤窑砖厂如雨后春笋,老百姓这日子才好过了点儿。  朱晓东不喜欢这个地方,肮脏、愚昧、阴晦,如同一锅熬了许久的中药渣子。家门口撒满了纸钱,就连大树的枝杈上都挂着好多。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还没进门就扑鼻一股霉味,院子里阴森森,透着刺骨寒气。  铁门一开,二嫂慧珠端着一盆脏水走出来,看到他愣了半天,这才笑道:“是小弟啊。”  多少年没见了,加上朱晓东这两年一直走背字,不修边幅,还蓄上了满嘴胡子,确实和刚离开家时的青涩不一样了。  朱晓东一看见二嫂胳膊上挂的孝,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出来了:“爸……走了……”  二嫂把水泼了,咬着下唇勉强点点头:“前天夜里走的,天刚擦黑,阎王爷就来收人了。爸这病挺重的,一直咬着牙不咽气,就想……等你。”  朱晓东这才感到一股火从心底直蹿出来,他几步穿过院子跑进大堂。按着当地的规矩,要停棺三天才能火化下葬。灵堂里一具敞口棺材,老头收拾得齐齐整整,穿着一身黑色葬服,胡子刮得溜干净,嘴含铜钱,紧闭双眼。  老朱家哥儿几个挂着重孝,正跪在地上烧纸。  老大朱铁看了一眼朱晓东:“晓东,你先去里屋换身干净衣服,看看咱妈,然后回来守灵吧。”  朱晓东跟着嫂子来到里屋,收拾利索,去看老太太。老太太独居内室,盘腿坐在炕沿上,手里抱着红匣子,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二嫂慧珠说:“妈,小弟回来了。”  老太太睁开眼:“知道了,你身体不好,别跟着他们哥儿几个耗,心尽到就行了,赶紧去休息吧。”  慧珠笑着:“我没事,身经百战……”话还没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朱晓东不禁恻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心口堵得慌。  慧珠走时暗暗掐了一下朱晓东,低声说:“老爷子走了之后,咱妈的表现很反常,经常说一些鬼话,而且手里总抱着那红匣子,我们都怕出什么事。你一会儿说话注意点儿。”  朱晓东点点头。  老太太拍拍炕沿:“晓东,你过来坐妈跟前。跟妈说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朱晓东苦笑一声,把这两年的苦水倒了倒,末了说:“儿无能,没混出个人样。现在连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老太太说:“赶不上你爸的葬礼,能赶上其他人的也行了。”  朱晓东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太太果然开始说胡话了:“妈,你说什么呢?”  “你大伯三个月前死了,你知道不?”  朱晓东摇摇头,他对这个大伯印象太模糊了,很久没有走动过,只有儿时的依稀身影。  老太太紧紧盯着他,双眼锐芒如箭,盯得朱晓东一阵发毛。  “咱们家还得再死三个。”  深夜,朱晓东跪在灵堂上,往盆里烧纸。此时四门大开,冷风不断,吹得白烟起伏,一片肃杀。二哥朱晓南,三哥朱晓舟都在,老大朱铁已经熬了两个晚上,去睡了。  朱晓东低声问二哥:“咱妈说……”  二哥厉声打断:“老太太伤心过度,糊涂了,别想太多。”  三哥朱晓舟插嘴道:“老太太是不是跟你说老年间有这么个说法,如果百天之内,连‘走’两位至亲,家里就要再‘走’三个人,一定会凑齐五个人。”当地风俗亲人避讳“死”字,用“走”代替。  “小弟你看,咱们大伯是三个多月前过世的,眼看就是百天最后一天,咱爸又走了。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爸还躺在床上,咱妈突然把家里人都叫到身边……”他压低声音,看了一眼亡父灵位,心有余悸地讲述那天的事。  那天晚上是在医院里,老头戴着氧气罩,浑身插着管子,还略有些意识,睁着双眼茫然看着对面白色的墙。医疗室外面以老太太为中心,儿女们围成一圈。老太太手里抱着个红匣子,这个匣子古朴沧桑,颜色黯淡,看上去像个骨灰盒。在儿女们眼里,这老太太自打老头病重住院起,神经就不太正常。  老太太说:“老头子一共哥儿俩,他上面还有个大哥。早年间,还是解放前,你们老爹和他哥哥曾经遇到个算命的,那算命的说你爸和你大伯都是天生八字极硬,命硬运硬,而且极独,生前尽是占人便宜,很少自己吃亏。这样的至亲骨肉千万不能在百日之内连续故去,如果出现了,则满门遭祸,绝对的大凶之兆,命相上叫五子连珠,阎王爷非得凑齐五个人不可。三个多月前,你大伯过世了。现在掐指算算,今天刚好第九十九天……”  老太太语音低沉,音调诡异,加上医院走廊里冷风阵阵,这些儿女个个身上发麻。  “二床的病人不行了,哪个是家属?”护士探出头来问。  老大朱铁赶紧挥手:“在,在呢。”全家人都挤进病房,大夫和几个护士正在看心电图:“病人不行了,抢不抢救?”  老大咽了下口水,低头看看手表——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朱铁茫然四顾,哥儿几个都不想承担责任,纷纷低头。他叹口气:“老四呢?”  “没联系上。”朱晓舟耸耸肩。  朱铁看看老太太,老太太紧紧盯着表:“怎么也得让你爸熬过今晚。”  大夫说:“要抢救就赶快作决定,我们马上换进口针,还得切管插氧气。”  一直闷不做声的老二说话了:“算了吧大夫,别让我爸遭罪了。就这样吧。”  ……  二十三点五十五分,大夫正式宣告病人死亡。医院里气氛极为凝重,孙男弟女围床而站。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老二朱晓南的领子,声嘶力竭:“你毁了这个家!你毁了……就差这五分钟……五分钟……”  老二被拽得摇摇晃晃,十分寂静的医院里,远远就能听见一个老太太凄惨的叫声:“还有三个……还会有三个……”  朱晓南挣开老太太的手:“生死由命,阎王爷执掌生杀大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再让老爷子遭罪了,身上插满管子,我看不下去。”  “你等着吧!”老太太头发蓬乱,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你信吗?”朱晓东耸耸肩,“二哥,这都是无稽之谈,我们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别信这些鬼话。咱妈是因为悲痛过度,神志失常,别挂在心里。”  “晓东,你还不知道吧,二嫂已经被检查出得了癌症。”老三朱晓舟突然打断他的话。  朱晓东眨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哥。朱晓南面无表情,在香炉里续了香,说道:“有两个多月了吧,一直以为是良性。昨天你二嫂又晕倒了,到医院检查发现,癌细胞已经扩散,被证实是晚期恶性。”他一转脸看着小弟,“你二嫂还不知道,你注意点儿别往外乱说,她时日不多了。”  “那怎么还不住院?”朱晓东目瞪口呆。  “有用吗?!”朱晓南冷笑,“癌症晚期,神仙来了也没招。”  老三朱晓舟低声说:“这是第三个了。”  二嫂慧珠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故去是早晚的事。  灵堂上的三人,个个心头压抑。  朱晓舟喃喃:“谁会是第四个?”  朱晓东皱紧眉头:“三哥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这纯属无稽之谈。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什么五子连珠,都是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接二连三的悲剧?”朱晓舟问。  “这都是赶上了,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二嫂这里终止。”  “终止什么?”灵堂外,慧珠缠着孝带慢慢走进来。只这一夜,她的面容就憔悴许多,脸色蜡黄,不停地咳嗽着。  朱晓南上前扶住她:“你赶紧回去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慧珠“扑通”一声对着棺材跪下,哭着说:“爸啊,爸啊,您老是不是有什么不安心?我刚才看着爸了。”  “你胡说什么?”朱晓南眼睛睁得极大。  “我看见了。爸穿着黑衣服,拄着拐棍就站在门口往里看……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还冲我笑呢,冲我笑……”刚说到这儿,慧珠“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朱晓南心道“坏了”,忙说道:“老三,你赶紧进去找大哥和其他人,不必惊动妈。老四,叫救护车,麻烦了。”  医院里,慧珠的尸体蒙着白布静静躺在床上,一家人围看默默不语。不大一会儿,殡葬公司的人来了,给尸体穿好丧服,放入棺木。  朱晓舟低声问朱铁:“大哥,二嫂临走前说看见爸了……”  朱铁歪脸看了他一眼:“别到处乱讲。咱们老家有这个说法,人走后的七天之内,魂是不散的。我听庙里的和尚说那叫中阴身,总要回家看看。你二嫂本就身子骨弱,又是重病在身,阴气这么重,她肯定会第一个有反应。”  朱晓东听不下去了:“大哥,说实话吧,我相当不喜欢老家。为什么?太愚昧太迷信。什么中阴身,都是胡扯,二嫂本来就有病,病灶上脑发生了幻视现象也是正常。你这种说法太危言耸听。”  几个人正在议论时,只听走廊里“啪啪”鞋响,老太太颤巍巍的不知怎的,自己哆哆嗦嗦地寻来了。  哥儿几个都皱眉,老太太这段日子连连报丧,施展乌鸦嘴绝技,好的不灵坏的灵,十分不让人待见。这时抬棺的师傅把棺木从病房里抬出来,老太太堵在走廊上,眼睛直直地瞅着。  朱铁过来把老太太往一边拉,老太太手里紧紧抱着红匣子,口齿不清地说:“还有两个。”  农村丧事十分讲究,棺木临走前,要请和尚念经超度。孙男弟女烧香磕头,灵幡明灯引路,黄牛白马拉车。  老朱家哥儿几个重孝在身,一个个面容肃穆,满脸阴霾。  老太太被娘家几个女的看住,老姐儿几个在内室安慰她。引路的师傅看看表:“良辰已到,请老人家上路吧。”  两个师傅走过去把棺材盖封上,一人一头抬起来就走,哥儿几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把抓住师傅的脖领子:“我知道谁是第四个了!我知道谁是第四个了!”  后面几个老太太过来拉住她:“大姐,你怎么又犯病了……不好意思啊,刚才她说要去厕所,谁知道转眼就跑这儿来了。”  朱铁再也压不住火,走过去一把拉住她:“妈,你闹什么,别挡着爸升天的路。”  “我知道谁是第四个了……”老太太张口要说。  朱铁一瞪眼:“别胡说八道,赶紧回去,你们几个姨看好我妈,别让她到处乱跑了。”  老太太被几个人架着往外走,她扭过头双眼紧紧盯着老大朱铁。朱铁浑身冰凉,看着这眼神想起老头过世那晚,老太太就是这么盯着老二朱晓南的。  他咽了下口水,转身回屋,掏出根烟递给引路师傅,没来由地眼皮子狂跳。他问自己媳妇:“驴娃呢?”  驴娃是老朱家唯一一个第三代,是朱铁的宝贝儿子,如今正在北京上大学,着实出息。媳妇儿说:“给他打电话了,现在正在上学,好不容易请下假,正在往回赶。”  朱铁摆手:“赶紧给他打电话,别让他回来了。”  “这是给他爷爷送葬,为什么不回来?”媳妇儿瞪大了眼睛。  朱铁浑身烦躁:“让你通知你就通知,别让孩子回来了,老老实实待在北京。”  送葬队伍出了家门,沿着公路一直向西,纸钱撒得满街都是。朱铁捧着遗像走在最前头,每走一步心头都无比沉重,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觉得阴云密布。  处理完老父的丧事,夜里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席间谁也没说话。这时女人手机响了,她接通没听几句,“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在地上,口吐白沫。  朱铁一愣神儿,万没想到自己老婆会这样,赶紧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半晌女人才慢慢醒过来。  “你……你害了咱……儿啊!”女人声嘶力竭。  驴娃在回乡的路上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是他爸非让他回北京,很是严厉,都发火了。驴娃最怕的就是这个老爸,没办法只好在中途下车。回北京的火车票已经没了,只能选择坐长途客车。  长途客车走到一半,正赶上山体滑坡,所有乘客无一幸免,全部葬身在滚滚泥石之下。  如果没有朱铁临时的决定,儿子驴娃一定会按照原计划回到老家,就能避免这次危险事件。说是朱铁害了自己儿子,也不为过。  朱铁整个人都傻掉了,刚刚丧父,又面临丧子之痛,一波接一波的惨剧袭来。他惨号一声,顺手抓起地上的斧子,像疯了一样冲后宅奔去。  朱晓东死死抓住他的手:“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那是咱妈啊。”  朱铁抱着头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夜深了,哥儿几个毫无睡意。  老三朱晓舟说:“看来很多年前算命的没有说瞎话,咱们家也不知怎么了,一个接一个。”  朱晓南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大伯就他自己老光棍,没老婆没子嗣。老朱家现在就咱们这几个,大哥、大嫂、我、三弟、老三媳妇儿、老小,老天爷会把最后一个名额留给谁?”  此时,屋外刮来一阵阴风,吹得窗子“哐哐”响,老大朱铁眼珠子通红,因为太晚山间行车不便,只能第二天大早才能去事故现场,他如今是心如油煎。  “还有个人。”朱铁咳嗽一声。  大家面面相觑,朱晓南脸色阴沉不定:“咱妈。”  朱晓东顿时热血涌头,他知道大哥和二哥都对老妈有着恨意,总觉得是老太太一张嘴丧掉了自己的至亲。他不满地说:“老太太再怎么不对,也是咱妈。再说生老病死,岂是她能说了算的。大哥,二哥,你们就不能盼着点儿好?”  老大闷哼一声:“那你去死好了。”  朱晓东一拍桌子,愤然站起:“大哥,你什么意思?什么五子连珠都是屁话!鬼话!我去睡觉了。”说着,他径直来到后宅屋里,躺下怎么也睡不着,胸口闷得发胀。  折腾了也不知多长时间,他才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因为没有休息好,他感觉浑身无力,头皮发麻。强忍着难受,穿好衣服,走出大门。农村的清晨很冷,冻得身上一阵哆嗦。  没来由地眼皮子跳,心口郁结不堪,想起昨晚大哥那句“那你去死好了”,说不出来的难受、恶心。他脚下发飘,径直来到老太太房前,正看着三哥和二哥把早饭端进去。老二和老三看了一眼小弟,轻轻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出来了。  老太太头发蓬乱,几乎满头白发,披着黑棉袄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红匣子。  她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最小的儿子:“晓东,上妈这儿坐。”  朱晓东刚坐好,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晓东,妈眼睛有点儿看不见了……”  朱晓东吓了一大跳:“妈,你说什么,我送你上医院吧。”  “不忙。对了,老大家的驴娃儿算算今天该回来了吧,刚才我看见他那小脑袋露在窗户上,我就问他啊,驴娃儿考学好不好?北京怎么样啊?他都没回答,头一缩就跑了。”  朱晓东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驴娃已经遭遇事故了,怎么可能现在跑来。他想起二嫂弥留之际曾说看到老头的身影,难道这是一种预兆?死亡的预兆?下个人是老妈?  老太太紧紧抓住他的手:“晓东啊,饿没?把饭吃了,垫巴点儿,然后帮我把这匣子打开。”  朱晓东还真饿了,早饭是小米稀饭和鸭蛋,他也不客气,呼呼喝了半碗,擦擦嘴说:“妈,你成天捧着个匣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老太太在被子底下摸索半天,掏出个造型极古的钥匙,颤巍巍地插在匣子上的钥匙孔里,怎么扭也扭不动。朱晓东接过来,稍一用力,锁“咔吧”一声开了。  匣子里散发出一股糜烂发霉的味道,直顶鼻子。在匣子底落着一张发黄的信纸。他顺手抄起,上面的字迹模糊,用的还是毛笔,很是飞龙走凤。朱晓东勉强辨认:“今有朱氏兄弟两人……”  他抬头看老太太,老太太眯缝着眼,咳嗽两声:“这是当年给你爸爸和你伯伯算命的那个瞎子写的。你爸爸一直藏在匣子里。上面写的都是人家算的命,晓东啊,你看看都写着什么!”  “今有朱氏兄弟两人,命盘五行不平。紫薇命法命坐丑地,乃鬼旺之身。若百日之内连死,则家遭横祸,人丁减灭,以五人之数为满。若日后真中谶言,需提早防备,五人为朱老大、朱老二、朱老二长孙、朱老二二儿媳、朱老二小儿,止。”  看到这儿,朱晓东的脑子“嗡”了一下,老太太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了。只觉得鼻处痒痒,用手一摸,鲜血淋漓,血滴滴答答顺着鼻子、嘴角往下流。  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听见声音的老二老三冲进来,一把扶住朱晓东:“老四,老四,那碗稀饭你喝了?”  朱晓东胸口绞痛,呼吸不畅,勉强点点头。老二大吼:“老三,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把晓东背在背上,急忙忙往外冲,老太太傻傻地看着,正要伸手去拿稀饭,老二一脚把饭桌子踢翻,哭着说:“妈,这都是报应。我们几个鬼迷心窍了,寻思你老这么大岁数,如果真有最后一个,就用你来顶,谁知道能报在小弟身上。呜呜……”  朱晓东最后听见的是二哥的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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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较有才,构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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