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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

(法)勒·克莱齐奥 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作者:

(法)勒·克莱齐奥  

页数:

211  

译者:

郭玉梅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一个叫莱拉的非洲少女所遭遇的辛酸与不幸的故事。莱拉六岁时被拐卖到摩洛哥,由于她不堪忍受女主人左娅对她的虐待而出逃,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就像一条可爱的小金鱼一样渴望自由,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然而无论是在摩洛哥,还是在法国,或是在美国,到处都是向她张开的美丽的网,使她饱尝了人间无数的辛酸,同时也使她看到了一些人的虚伪、好色与无耻。  本书系1997年法国十大畅销书之一。

作者简介

  勒·克莱齐奥,1940年出生于法国尼斯,童年在法国和非洲度过,曾在曼谷、墨西哥城、波士顿等地的大学任教。受在不同国家工作和生活的影响,克莱齐奥的作品融入了欧渊、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不同元素。  克莱齐奥是20世纪后半期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其作品包括小说、随笔、儿童文学等。1963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说《诉讼笔录》引起了世人的极大关注,而作为小说家取得突破的作品是1980年出版的《沙漠》,其他代表作还有《金鱼》、《流浪的星星》、《少年心事》和、《战争》等。


编辑推荐

  《金鱼》是1997年法国十大畅销书之一。  克莱齐奥是当今法国文学的核心之一,新寓言派的代表人物。他与莫迪亚诺、佩雷克并称为“法兰西三星”。1994年进行的法国读者调查显示,克莱齐奥是最受本国读者欢迎的作家。他还在1996年被湃为“法国最伟大的用法语写作的在世作家”。  克莱齐奥是能够在法国本土以外享有盛誉的法国作家之一,也是创作主题选择最广泛的作家之一。他酷爱游历,他创作的的小说,背景可能是墨西哥,可能是撒哈拉大沙漠,也可能是巴黎或者伦敦。  克莱齐奥23岁(1963年)时出版了第一本小说《诉讼笔录》。克莱齐奥蔑视易懂的文学经典,迅速成为一位偶像派作家,一位孤独记录者,记录现代生活的冒险,特别是现代城市生活的种种不为人知韵故事。  克莱齐奥2008年发表了一部名为《跟饥饿一样老的故事》的新作,由于突破了新的领域而备受欢迎。  评论家弗朗兹·奥利维埃·吉斯贝尔认为,克莱齐奥是法国文学的又一座伟大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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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美国梦,不懂种族主义,不懂部落纷争,宗教分歧不懂暴力和不知所谓的人性。活着就是活着啊,偏偏这个世界总是用各种复杂纠结的野心来掩饰最基本的欲望和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所以漂泊流浪,只是为了自由的活下去,所以无从拥有也无所失去。最后的最后,只是为了回到那里,此心安处是吾乡。


  我在想,从我孩时起,为什么人们就总是不停地试图将我放入他们编织的网里,限制我的自由,他们或用他们的情感,或用他们的弱点做诱饵把我圈在里面。
  
  如果人们必须要在你和他们的幸福之间做选择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们的幸福,而绝不会选择你的。
  
  只是一座令人欢乐的城市,她能够让人悠闲地散步,让人充满遐想。
  
  他自由了,约束不存在了,他解脱了,孩子的稚气和顽皮又被找回来了。
  
  看到他们的信,我的心就怦怦乱跳,好像人家要把我驱逐出去似的,于是我想这个茫茫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容我安身,无论我走到哪里,人家都会说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必须到处去流浪。
  


  辗转多个城市的风情不如一个北京小孩眼里的军属大院连街道都没几条的70年代都比这有意思的太多!!老娘看不下去了!可能是同时我也在看<看上去很美>~内不是王叔叔算不上特别好的作品呢擦~这还诺贝尔奖呢~!你们全家都诺贝尔奖~!小女孩哪可怜了~顶多比较传奇!~要是道途听说我还感叹呢!!~可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地几万几万字地写出来么~~


  《金鱼》是法国作家勒-克莱乔于1997年推出的小说作品,在2008年以前,勒-克莱乔在国际间的知名度并不大,从二十三岁开始写作生涯起,如今七十岁的勒-克莱乔已经累计了大量的文学作品,然而美国在2008年之前甚至不曾翻译过这位多产作家的作品,直到他获得当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
  
  勒-克莱乔是法国第十四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但写作风格与历届得奖者有很大的不同,篇幅不长、调性也不沉重。事实上,当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前后,曾发生过一段小插曲,为勒-克莱乔的获奖蒙上必然又偶然的色彩。瑞典皇家学院常务秘书霍尔斯-恩达尔在颁奖之前,接受美国美联社的采访,采访文章很长,但其中的一句话却掀起了轩然大波,他说:整个文学的重心一直还在欧洲而不在美国。美国人当即反击,表示对常务秘书的智慧感到怀疑,还要开一张美国文学的书单给瑞典人补课。
  
  勒-克莱乔虽然是一个法国人,但是长期居住在拉美和非洲国家,对拉美、非洲文化有着深切的情感,作品也以反映非主流文化为宗旨。面对美国人的愤怒,常任秘书先是批评:美国人太偏狭太孤立,然后回辩:诺贝尔文学奖给的是一个作家,而不是哪一个国家的作家。当作品风格跨越国家范畴的勒-克莱乔被宣布得奖后,这场论战终于平息,美国媒体纷纷表示“实至名归”。而瑞典皇家学院给出的赞词是:他是一个開啟新旅程、充滿詩意探險和感官狂喜的作家,超越主流文明的人性探險家。
  
  无论勒-克莱乔的获奖是必然还是偶然,他的作品风格却是与典型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差异很大。历届得主的作品大多极度深沉,虽不能说是字字血泪,但总是让人读后感到阴暗与沉重,仿佛脊梁骨上被放上千斤万担的巨石。然而勒-克莱乔的作品风格却有很强的律动性,人物简单朴素,文字简洁清爽,如鼓点般地轻轻敲击着。勒-克莱乔出生于法国尼斯,但八岁时便举家前往奈及利亚,成年后长期旅行于墨西哥和巴拿马,并娶了一名摩洛哥女子为妻。因此,勒-克莱乔的作品大多以来自北非、拉美的欧洲移民为主角,着重探索他们的童年记忆对成长历程的影响,以及次元文化在主流文化当中受到的冲击与碰撞。
  
  《金鱼》是勒-克莱乔的代表作之一,主角是一名来自北非的黑人女孩莱伊拉。莱伊拉在六七岁时便被人掳走卖掉,唯一能提示身世的是一副半月形耳环—非洲的弯弯月亮族。从被卖掉的那天起,莱伊拉的生命就是由“逃跑”构成的,在买下自己的老太太过世后,她逃到一所妓院,以避免被老太太家人虐待的命运。在妓院被拆除后,她逃到一个贫民窟,以躲避被追捕逮回。之后由于不堪忍受贫穷绝望的生活,加上受到当地一名德国教师的纠缠,莱伊拉和朋友一同偷渡到法国巴黎。在法国巴黎时,莱伊拉混迹在当地的非洲移民之间,一同在狭小困顿的地下室生活,登上大楼顶层、瞭望广阔的世界是莱伊拉最大的快乐,她还从一个敬爱的老头那里得到一本护照,那是老头已逝孙女的,反正在白人眼里,黑人女孩长得都一样,而这本护照,给了莱伊拉想走就走的自由。不久后,莱伊拉又逃到了美国,因为她在法国找不到归属,所有朋友都先她一步四散而去。
  
  莱伊拉自幼便一耳失聪,常常听不清楚别人说的话,但是音乐却是她的最爱,每次听到别人演奏或是吟唱带有非洲或拉美色彩的乐曲,便忍不住沉醉其中,而她身上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音乐天分,轻易便能掌握乐曲的特点,在钢琴上弹奏出风格独具的琴音,并以独特的嗓音唱出让人感动的歌声。莱伊拉还着迷于有着黝黑皮肤、长长眼睛的女人,她们身上有莱伊拉怀念的味道,彼此之间似乎无需言语便能交流和相互理解。抵达美国后的莱伊拉比没有就此安定下来,虽然有人看中她的才华,为她录制和发行单曲唱片,但那儿对边缘人的轻视与排斥,却让她无法停下逃跑的脚步。于是莱伊拉从美国东岸逃到了西岸,混迹于流浪者之间,以几近胡闹的行为耍弄那些西装革履的人。
  
  最后是音乐救了莱伊拉,当她沉沦在疯狂当中时,有人伸出了援手,联系了她的唱片合约人,而这个合约人带来尼斯音乐节的邀请函,将莱伊拉送到尼斯表演。尼斯是莱伊拉从法国去美国的起点,当她行走在尼斯的街头,回溯曾经住过的地方、认识的人时,她突然对音乐感到窒息,突然想到一个安静无声的地方。于是莱伊拉离开了,毫无目的的向前,她坐飞机、搭火车、乘大巴、坐渡轮,尽管不带着回忆和乡愁,步伐却自动地朝着故乡而去,当她来到一片海边,当她无法去到更远的地方时,她认出了这里就是她在十五年前被偷走的地方,莱伊拉终于不用再逃跑,她已经到了旅途的终点站,就从这一刻起,莱伊拉自由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了。
  
  《金鱼》是以第一人称写成的,内容虽然看似悲伤,但故事节奏很快,调性是黑色的爽朗,全书的篇幅不到三百页,十五年的岁月在不知不觉中便消逝。事实上,《金鱼》给人的感触有点像哥伦比亚文学作家贾西亚-马尔克斯的《纯真的艾伦蒂亚和残忍的祖母》加上丹麦电影导演拉斯-冯-提尔的《黑暗中的舞者》,主角的遭遇极为悲惨,观者不由得为其担忧和感伤之时,主角本身却因自身的纯真与乐观而不自知,独自在客观的残忍当中欢唱和舞蹈,巨大的反差更让人心生不忍。
  
  尽管如此,《金鱼》并不是一部强调个人悲伤境遇的作品,作者客观地呈现一个离乡背井的北非女孩的心路历程,虽然远离了自己的家园,但莱伊拉血液中所流淌的鲜血让她不由自主地受到非洲音乐和家乡故事的牵引,乐观积极的态度并未使她在欧美文化面前感到自卑,只是童年的记忆和身上的血液始终拉扯着她,让她无法在其他地方停留,一直要到她找到自己的根,确认自己的身份后,她才可能得到内心的自由,才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金鱼》的书名之所以叫“金鱼”,表达的是主角莱伊拉的弱小和环境的险恶,勒-克莱乔在书本的开头写下:
  
  喔,金鱼,小小的金鱼,妳可要小心了!
   因为这世上有这么多邪恶的套索、
   这么多欲望的网罗,全都等着,要捕捉无依的妳……
  
  
  
  
  P.S.贾西亚-马尔克斯是198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是拉美魔幻写实主义的代表人物。许多电影和小说都号称是“魔幻写实”,但其实只是在作品中加入一些民俗奇幻元素,离真正的魔幻写实很远。我个人认为,贾西亚-马尔克斯的魔幻写实写作风格出神入化,将魔幻和写实之间的界限完全抹去,是极少数能真正挣脱理性思考的惯性的人。《百年孤寂》自当是贾西亚的代表作,但读来非常艰辛,有兴趣的人可以看看《纯真的亚伦蒂亚和残忍的祖母》,这是一个短篇小说,内容很短,但其中的魔幻写实风格同样出众。
  
  


  2008年11月末的一天,我在书巢见到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灰黯。但躺在书店里的显赫位置,封面的上方用橙色的大字写道: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克莱齐奥著。——啊哈,一年一度的折腾又来了。
  
  关于《金鱼》和克莱齐奥其人,我看到的中文版的版权页会告诉我们一些有趣的事情。这部分信息是这样的:2000年4月第一版,2008年11月第二版,2008年11月第一次印刷,印数1-5000册。
  
  有心的人知道,这些信息本身就构成了一部人间喜剧式的微型小说:不为人知,不被出版人看好,沉寂良久,突然声名显赫,立刻再版,但仍不被看好......
  
  是的,这个作家和他的书注定如此。
  
  为什么?
  
  中国评价文艺作品,有一个很厉害的词,叫做匠气。倘若谁的作品不幸沾上它,便大概要从四库全书里才能找得到了。这个词陈述的是一种负面状态,谓其作者写作时“用力过猛”,戳穿牛皮之意;与其对应的理想境界是文本陈述的事实与作者追求的观点表达之间应该存在一种高度分离的平行关系,“不着一字,净得风流”。
  
  这是中国人熟悉的观点,但更有趣味的是,钱钟书指出,这种趣味取向在中国画和中国诗中的重要性并不一致:它在绘画领域内拥有绝对的主导地位,留白、减笔、轻灵,这是是数千年中国画发展的支配性逻辑和审美取向,顶级绘画作品必然是符合这一追求的;在诗歌领域则很暧昧,这一逻辑的代表人物王维谢灵运却只能屈居二流。中国文人,你究竟想怎么样呢?当然啦,我私底下认为,王谢的匠气不是没有,换了个玩法而已。
  
  然而,匠气毕竟令人矛盾。一方面,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自然是好的境界,但另一方面,倘若真的达到了纯然天然的境界,那便是纯净水了:有趣么?有益么?人果能赏之乎?因此,匠与非匠不过是中国人审美矛盾的又一例证罢了。说得透彻些,这件事只是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小儿女情态翻版;说得粗俗了,便是做婊子赚大钱之后的牌坊修饰罢了。
  
  当然,我也并不认为这种事情是中国人的专利,审美是一种世界性的臭得瑟,从来哪里说得清。
  
  ......胡扯这么多,是为了解释金鱼和克莱齐奥的乖张命运。半红不黑的作者和他的作品在中国红不起来,正是因为,他在消除匠气方面做得成功。他的叙述急促流畅,绝少修饰,正是典型的清水风格。真水无香,但人们从来只懂叶公好龙。太接近无香的真水,让阅读者极易从流畅浅白的事物表面点触而过,哪里找得到其中的半点养分。这件事的结果是,大多数人觉得,这本书还行,就是比故事会差点。哈哈哈。
  
  然而克莱其奥是复杂和深刻的。在文明世界内部,少数族群始终存在并游离于主流周边,所谓人性世界的光辉绝少照耀他们。这样的暗流源流汹涌而气息微弱,在生存的抗争中同时冷眼旁观我们习以为常乃至视而不见的种种说法间如空之于网般压倒性纰漏。文明,只是偏听的代名词;我们所珍视的种种天赋和价值观,可能多半因为,我们把绝大多数天赋的持有者排除在自我的世界之外。
  
  提醒人们这样的可能性,不正是文学作品的要义么?
  
  虽然得了诺贝尔奖,没有匠气的克莱齐奥还是发不了大财。5000本之后,会否有第二次印刷依旧是个大问题。但是说实话,在法国与巨头们并称三杰的他,放在历史和世界的纵横大视野里,或许算得上一个思考者,但在顶级作家名单里也确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当然,我这样说或许是因为,我对于非匠气的追求始终并不感冒吧。


   买了新版的《金鱼》,匆匆读了一遍,感觉很一般。就是说这样的水平国内一线作家都能达到。诺贝尔文学奖总是过段时间会颁给一个不够格的作家。高行健是一个,08年选择了克莱齐奥。对西方批评界而言,克莱齐奥的可贵稀有之处在于,作为一个西方人却站在第三世界或第四世界来批判欧洲中心说


  他是怎么琢磨出一个非洲小孩的心的呢?让我想起了“小外套”和“瑞典火柴”还有些别的苦唧唧但又带着点莫名兴奋的故事。应该是开头那种带有伊斯兰教气息的描述让我想到“小外套”的。而女孩的心事甚至还让我想到了“喜福会”。奇怪的是和“诉讼笔录”让我读不下去完全相反,这本书充满了让我读下去的力量,简直像两个人写的。
  书中那种贫苦挣扎的气息在我看来居然很美国,读着读着书里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美国的黑人女孩,因为肤色失去了美术比赛的冠军,而之前让她几乎得奖的画作上有一个黑人老太太坐在长椅上看着学校屋顶上的国旗。那是个简单粗暴的短篇小说,美国梦的破灭,但是却和这本书里的味道不谋而合。


   一直在猜想,
   里面的女主角的面貌,
   想着是不是拍成电影会感动很多女生


  《金鱼》:与自由抗衡的心灵成长史
  
  范典/文
  
  读过勒·克莱齐奥的《诉讼笔录》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其在文字意象上的堆垒功力,看似以心理暗示、空间营建及超时空想象为内容铺陈,却始终以表现和提炼“人”为主宗。从灵魂的深度,可以读到斑斓万变的意象,从故事的陈述,可以感受到对大千世界的讽喻。勒·克莱齐奥的脱俗在于其特立独行的表现方式,以其无所不在、四处奔波的灵魂色彩来喷涂故事情节的每一根架构,在城市文明“患了癌变的肚肠”里试图喷射标记——“一个小说家不是哲学家,不是言语技师,是一个用笔来提出问题的人”,勒·克莱齐奥以这样身份提出问题的症结,而不是笨拙到“以身试法”。就问题的提出、分析、解决一整套过程系统而言,勒·克莱齐奥只是用小说开了个头,剩下的,留给书以外的这个世界。
  
  《金鱼》是1997年发表的作品,距离其在1963年出版的处女作《诉讼笔录》已有三十余年,与后者相比,它显然“回归”至一种传统的叙事方式,从个体命运的颠沛流离来折射世间万象——这与《诉讼》中男主人公那种灵魂性的漂泊有所对应,当然反映的现象有所不同。该书讲述了一位自小被拐卖的非洲小女孩莱拉,在西方文化国度的底层挣扎、抗争,并试图寻找个人命运的“起点”(这个“起点”可一分为二理解:一是其身份出处;二是其人生起步的点)。在莱拉流浪的过程中,作者企图通过这双热烈而好奇的眼睛搜寻到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伪现象”,看起来,它们显得理直气壮、甚至以一种状态而存在,但掩藏在看似被文化外表覆盖的城市或身份之中。不同的种族、地位、身份、职业、年龄的面孔在书中纷乱琳琅,他们与莱拉的生命或碰撞或交融,无不体现了这个世界的丰富性,有点纷杂、喧扰之感,虽然在这些人物身上所费笔墨不多,却真实、精准、独特的反映了个体及群体的反差及相似面。“莱拉”在书中以第一人称叙述,从其孩童时代开始,那些陌生的人便一个个呈现在她眼前,直至她经历了逃亡、流浪、遭强奸、恋爱、受骗、流产、迷失以后,最终回到她出生时的土地,由内心而发出感慨:“这里就是我旅途的终点,就是这里,不是别处”。故事戛然而止,停止在莱拉十八岁的生命里——通过她被拐卖后的经历,直至成年后的回归,短短十几年,却使其感受到比别人八十年生命还要艰险、复杂的心路历程。她的成长与成熟在小说中通过作者毫不张扬的笔调逐步构建而成,痛苦和愤怒都隐藏在她的体验当中,和那些歧视、利用、欺骗她的人相比,她的隐忍、纯真、善良显得十分柔弱无依。看似不停的勾勒众生相,实是为体现这一人物,从而控诉了这个社会的虚假性、劣根性和自我性。
  “金鱼”被用来作为书名,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其是一种被人养在家里的观赏物,这种鱼放入海或河中都不能生存,在凶猛的生物链中,它只能属于那种最为柔弱的物种——不会伤害其它,只会遭受别的生物的进攻。主人公“莱拉”被喻为“金鱼”,显然不是特别形象,前者来自非洲大地,自古以来在西方文明社会,黑人因其肤色而遭受歧视,这在书中莱拉的遭遇中可见一斑:无论是拉拉·阿玛的儿媳左娅,还是那些保安、警察,都将之看成“恶魔”、“黑鬼”,这是莱拉无法逃脱的命运;而“金鱼”是供人类观赏、喜爱,而不是唾弃的物种。如果从本书的简介中的一段话来理解,“金鱼”向往自由,而遭受等待它的渔网捕捞,那么反过来理解,它何尝不是在失去自由同时,也避免了凶猛动物的攻击,这份悠游自在的处境恐怕像莱拉这样的女孩无法拥有。
  
  正因为作者将一个女孩的生命表现得如此超凡脱俗,使她颠簸动荡的生活如同扁舟穿梭过一座座崇山险峻般的城市,使得读者体验到一种“零乱”的震憾,那些希奇古怪的地名和人名不断涌现,又不断凋落,层出不穷。如果你留意勒·克莱齐奥的个人经历,会发现“莱拉”这个人物身上隐藏着他本人的因素。他身上流淌着法国血统,却因家族早在十八世纪迁至毛里求斯(后成为英国殖民地),具有了英国国籍。他父亲为英殖民军行医于尼日利亚二十余年,当勒·克莱齐奥随母亲见到父亲时,后者给他的印象既陌生又恐惧——或者可以这样说,当他们后来在50年代迁居法国尼斯时,父亲身上仍存留着顽固的非洲气息,那种不愿融入欧洲生活的抗争意识一直影响着勒·克莱齐奥。也因此,在他笔下时常会有“行者风范”,“流浪”与“孤独”相辅相成,在亚当·波洛,亦或莱拉身上,都有很深的印迹。莱拉来自非洲,身上流淌着自由、热烈、奔放的血液,却因从小被拐卖至摩洛哥,开始她颠沛流离的城市生活。这种个性被现代文明所压制,可贵的是她坚持自己的方向,屡次受挫仍不放弃,也许对她来说,“逃跑”是唯一手段,但对善与恶的辨别与对这个社会作出的回应,使她成为书中一条丈量道德与人性的标杆。她在成长中识见了这个世界的丑恶与阴险,也走出了一条属于她个人的坚定之路。
  
  书中那些围绕莱拉身边的人,或有冲着对她身体的迷恋,或有利用她免费劳力,或有将其充当发泄工具,等等。那些罪恶除了性权力(同性及异性)的侵犯,还有暴力行为、种族歧视等,似乎黑人的命运非奴即妾是注定的现实——无论她逃至任何角落,总是无端遭受这些罪恶的侵袭。当然不乏一些良善之人,那个将其当作妹妹的哈吉姆及他爷爷埃尔·哈吉,那个医院中好心照料她的印度籍女医生娜达等,以及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西蒙娜。莱拉与他们亲近多少因为对方身上有自己的影子,她只能凭一个死人(哈吉姆的亲妹妹)的护照行走在人们眼皮底下,甚至最后连行走和逛商场也遭到监视。自由度缩小,当生命受到威胁,都没让莱拉放弃追寻自己的根源。她能够与孤独抗争也是唯一能享受到的,是音乐。
  
  她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使得她一直留心着身边流淌而过的音符,虽然一只耳朵聋了,却无法阻止这种热爱。书中最后让她成为了一名黑人女歌手,凭借自身能力在酒吧弹奏钢琴及演唱,这更像是对黑人音乐的自发形成作了一次形象化的描述。而在音乐声中,在莱拉头脑中形成的影像“闪回”,如同暴风疾雨般对命运提出了“柔情”的控诉。“我重新找回了在雷米·塞巴斯托地铁站听音乐,或是仿佛听到了远处雷雨交加,仿佛听到了大街上汽车轰鸣,人声鼎沸,仿佛看到了伴着割甘蔗的‘咔嚓’声,整个圣·多明哥都沸腾了”。
  
                               
  
  书名:《金鱼》
  作者:勒·克莱齐奥
  译者:郭玉梅
  出版: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8年11月
  定价:15.00元
  
  
  发现很多错字:
  
  P21:一群群的男人向苍蝇一样终日里围着她们转。——“向”应为“象”
  P22:我成了小客栈的庞物——应该为“宠物”
  P83:第三段打电话这儿——她尖着嗓子问:“这么远?——这儿应该有个下引号。
  P112:第三段第三行:“因为她站在大厅紧里面朝我招手……”,这个“紧”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应该用“最”?
  P120:最后一段开头:这几天朱亚娅突然焦虑起来——“这几天”是不是应该为“过几天”?联系前后文的时序,故事应该一直是在进行着的。
  P122:第四段第二行:它从巴黎的地地下飘出来——是不是多了个“地”?
  P185:第二段:在舍丽坦——联系P184页最后一段最后第四行“在经过舍利丹大楼……”,这处应该也写成“舍丽丹”。
  P187:最后第三行:我几乎不醒人事——应写为“不省人事”。
  P197:第二段第二行最后:自从埃尔哈吉孤独地死在他的床上后——对照前文,埃尔哈吉一个是姓一个是名,中间应用分隔点。
  P199:第二段最后一行:“赠与我最亲爱的不知名字的小姐。”这个“赠与”应写成“赠予”。
  P201:第三段第五行最后:“似有所思”——为何不直接写为“若有所思”?
  P202:最后数上第六行:我们共同分享着水,芬达饮料和面包——中间应用“、”,而不是“,”。


  《金鱼》的封面和内容提要让我动心买了它。
  法国有所谓的“寓言派作家群”吗?我不知道。
  有人说卡夫卡也“摆弄”--“寓言体”,呵呵,对卡夫卡身世了解的越多,我越不忍心去读他的作品。
  
  至少,我不想像“吃快餐”那样去阅读许多作品,
  真的,有很多读书时间的人是奢侈的,骄傲的,觉醒的。
  我真羡慕。。。。。。


  这样的文字,估计喜欢的人会有很强的认同代入感,而不喜欢的人,会受不了那种从头弥漫到尾的怨妇感。
  
  克莱奇奥至少颇为称职地成为一个怨妇的知心大哥,倾听并描述传达了莱拉这种无根的漂泊,也表现出她那无时无刻的反抗和逃脱。这个怨妇是大海中随时会被打捞起又随时又会游走的金鱼。
  
  很多时候,我都纳闷像莱拉这样的姑娘是在无节制地放大自己的痛苦,还是她生来就得用痛苦感来活着,来补偿她那半失聪的世界。谁知道呢?
  
  很多时候,我也在深夜接到各种怨妇电话,无节制地哭诉着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而我伪装同情地敷衍着。她们的世界注定无法进入我的心灵,我也注定成为不了那通情达理的克莱奇奥。
  
  除夕,一位远亲大爷去世了,初二那天,他的三个年过80的表姐妹们聚在一起。爸爸说:“这还是证明,女的寿命就是远远比男的长。”妈妈分析到:“看看小区里、广场上,女的数量远远比男的多,她们不会把自己关在屋里搞学问,她们会彼此诉苦彼此抱怨,释放情绪。”
  
  或许,自找艰难地渡过了人生哺育期的莱拉,注定也会长命百岁吧,像水中那永远逃脱网兜的金鱼。


    买了新版的《金鱼》,匆匆读了一遍,感觉很一般。就是说这样的水平国内一线作家都能达到。诺贝尔文学奖总是过段时间会颁给一个不够格的作家。高行健是一个,08年选择了克莱齐奥。对西方批评界而言,克莱齐奥的可贵稀有之处在于,作为一个西方人却站在第三世界或第四世界以文学的方式来批判欧洲中心说。
  


  很久以前读过的书,在图书馆做志愿者的时候,看见它脏脏旧旧地被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出于好奇拿出来读,因为很薄,所以很快就读完,具体情节已经记不清,但有一些话却印象很深。
  “在车行道中间的分隔栏上,逆向行走,这样,车子都从你面前经过,你不用担心在你身后会突然停下一部车把你拉进去……”
  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个习惯。逆向行走。
  很多年后才知道这是部很著名的法国文学作品。也许很多事物,去掉外在的光环,更能看清本质。与这本书相遇,是一种缘分。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在巴黎,因为读的是法语版,所以理解还不是很到位。如简介里所说,作者用并不复杂的文字传递着一种清淡但是深刻的感情,以致于我在法语中级教材里看到该文的一个选段就忍不住到图书馆里翻出原书。整本书的叙事语气并不浓烈,但是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却总是缠绕着我。这个苦难的小女孩刚刚懂事时就丧失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依靠,没有一个安稳的家,没有一个确定的亲人,没有归属,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却都不会留下,或者她自己终要离开。书中的每一个章节就是一次离开,整本书由种强烈的动荡的感觉,那种不属于自己所处社会的感觉与我此时的处境又有相似之处,同是在巴黎,同是生活在异族人之中,同是远离父母亲人,只不过我要幸运些,有父母在远方的关注。
  
  作者那种淡然地文笔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仿佛是经历苦难的磨砺之后,成熟的主人公的亲笔所做。面对生活,不哀怨,不哭泣,坚强的走到世界的尽头。


  依然秉承着“C'est la vie”的态度,平淡地叙述着一个孤女的经历,细微的感受,不标榜道德准绳,生活就是生活,谁也不是英雄谁也都是英雄。


因为你追求的是“有意思”?


没什么刻意追求,只觉得写的很一般- -!也许是翻译问题吧~


克莱齐奥是个天才,把一个非洲女孩的每一点每一滴心理和遭遇猜想的淋漓尽致。 昨天我飞快的把这本书看完了,感觉领悟到了一点点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个书的主题很宏伟。 静下心来我还要再看一次。莱拉的生存,由不自信到自己独立,一个深刻的成长过程,莱拉始终没有迷失自己,她总是有一个目的地,从始至终不偏离不怀疑自己的每一步。很大气的女人。


 完全同意。+1


握手!!
而且我都不觉得全是翻译的问题~故事情节也不吸引


对嘛,写得非常浮光掠影。


情节吸引人不就是一种迎合了吗?丹布朗才那么写。


不是迎合不迎合的问题,很多伟大的小说也都是情节非常吸引人的。深刻与吸引人并不相悖。我觉得关键是它写得非常浮(不是浮躁或者浮浅的浮),没有深入到那种生活的内核中去。


生活的内核是什么?


这个世界很显然不是漂亮的人才有被性侵犯的权利,我们在新闻报纸上看到的非礼/强奸新闻,女主角通常都不堪入目,这就印证了男人在精虫上脑时是没有审美观念的!所以你也不要用这一点去否定这本书的真实性……


一次当然可能,还能次次都是?走哪儿都遇到精虫上脑的男人,女主运气不要太好。╮(╯_╰)╭


诉讼笔录我也完全读不下去,可能是那本书写作年代太早了。


不会。


还是把这个画面留在书里吧 很多电影破坏了读者对原著的幻想


你风格挺段落大意的,搁80年代会是把好筷子。
找错字的精神值得表扬一下


一直想看《金鱼》,还是你下手快先读完了~


你又不怨(或者说我还没发现),不会有带入感的。


丢,老在暗示是我,我现在也不怨啊~!
我下载了,改天瞄瞄,另外你说你老在半夜接到怨妇电话,我记得最近一次怨应该是半年前中午打给你的,哦,不对,是你打给我,我转移话题的。
重点是你伪装同情,我记下了。


哈!怨可是来自全球各地的


这个书评我喜欢。
十一前从图书馆借的书,回家的时候没带回去,没想到今年居然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希望莫迪亚诺也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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