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女孩
2012-4
天津教育出版社
布鲁克
192
100000
李娟
无
坐落在弗吉尼亚群山的赫特兰德马场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它是治愈马匹、抚慰心灵的圣地。在这里,哪怕是最棘手的马都能得到救助。
珀加索斯是过去留给艾米的唯一纪念,但它的身体日渐衰弱。艾米一边精心照顾它,一边打理赫特兰德马场。她只是想努力去做妈妈曾经做过的事,但一切都开始变得分崩离析。要让妈妈留下的爱马离去,这是它获得解脱的唯一方式,艾米鼓起勇气做出选择。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场陷入倒闭的困境,艾米一家人面对艰险,齐心协力,达成共识,组织
“开放日”,以向人们展示“联合”的技巧,最终取得成功!
赫特兰德马场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地方,伤痛总会过去,未来是需要坚强面对的。这些经历过伤痛的人们,和那些饱受摧残的马儿,相扶走过黑暗。一次次救赎,同时也是人们的自我救赎……他们一起收获了,他们阔别已久的,叫做幸福的东西。
这是一本温情而打动人心的书,经过了暴风雨的洗礼,他们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罗兰·布鲁克,出生于英格兰,但大部分时光都在美国的弗吉尼亚州度过。年少时的最大梦想是能拥有一个农场。喜欢骑马,喜欢探索人类的复杂情感。和丈夫共同育有一匹名叫“生龙活虎”的调皮的威尔士山小马驹及一匹年老的侏儒马塔尔卡。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先后创作出《马背上的女孩》和《栗山》两套系列丛书。
李娟,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翻译研究方向。现居福州。代表译作有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系列之《避风港》《瓶中信》《恋恋笔记本》;《“姐妹”兄弟》《我家买了座动物园》《我的温暖狗屋》《加勒比海盗前传:冲出地平线》《加菲猫奇遇记:怪物风波》。
第一章 “妈妈不会回来了,珀加索斯,”艾米对这匹老灰马轻声地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艾米知道这些话对它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她觉得不得不试着向它解释。 那起不幸事故发生后的几周里,珀加索斯一直在寻找玛丽恩?弗莱明的身影,满心期待地站在自己的马厩门前,凝视着车道,一望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 在过去的几天里,艾米注意到母亲的爱马珀加索斯有点儿不对劲,无精打采,不爱出声。它不再从半截门上往外张望,而是喜欢站在马厩后面,低着头,双眼呆滞,就好像它已经失去了任何希望,放弃了寻找妈妈。艾米受不了它这副样子。她弯下腰,把脸凑到它的脸上。 珀加索斯静静地喷着鼻息,把那颗大脑袋枕靠在她的胸前。艾米闭上了双眼。尽管悲伤笼罩着它,但它巨大的身躯还是充满了整个马厩,让艾米像往常一样感到既安全又清静。它的身影曾活跃在世界各地的体育场,让它和她的父亲成为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障碍赛搭档。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的艾米还住在英格兰,父亲还和她们一起生活;那时候还没有赫特兰德马场这个地方。艾米轻轻摇了摇头。现在,那是另一个人的生活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隐约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在珀加索斯暗灰色的鼻子上亲了亲,便走到马厩的半截门前。她看到金发碧眼、婀娜多姿的姐姐卢,正从风吹日晒的农舍里走出来。外公提着一个箱子跟在她的身后。 艾米打开了马厩门。“您要走了吗,外公?”她喊道。 杰克?巴特利特在车边停下来,点了点头。“是的,宝贝儿。只有现在出发,才有可能在白天赶到那里。” 艾米匆匆赶到车边。“向格伦和西尔维亚转达我的问候。”她紧紧搂住外公的脖子,贪婪地吸着他身上旧皮衣和香皂的熟悉气味。 “到了千万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卢说着在外公的脸上啄了一下。 杰克?巴特利特的视线在姐妹二人的身上来回巡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担忧地皱了起来。“你们俩确定能搞定?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我不确定这个时候该不该离开。” “我们能行。”卢说着,碧蓝的眼睛望向艾米,“是不是?” “当然了,”艾米回答道,“您不能不去,外公。您知道格伦和西尔维亚有多想见到您。” 杰克?巴特利特没有否认。他每年秋天都会去和他的弟弟格伦和弟媳西尔维亚住几周。艾米小时候每年也会去他们在田纳西的农场。 外公看起来还是放心不下。“你们确定我走后能应付得了额外的工作量?”他问道,“我们目前已经忙得团团转了。”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点,外公。”卢实事求是地说,“您知道我的朋友玛尔尼下周会来。她能帮得上忙,泰也主动提出额外多做几个小时。” “我们能付得起工钱吗?”杰克?巴特利特问。艾米看到外公在考虑支付泰的额外工资时,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泰是赫特兰德马场的马厩伙计。 “我们会想出办法的,”卢说,趁他想再次开口前坚定地打断了他。“听我说,您只管去。”她迅速地拥抱了他,并帮他打开车门。 “谁看见了都会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要赶我走呢。”外公开玩笑地说,并把手提箱扔进汽车的后备箱里,上了车。 “会顺利的,”艾米咧嘴一笑,“我们计划等您走后举行狂欢派对,是不是这样,卢?” 外公也冲她咧嘴笑。“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也许我真该留下来。”他看到卢的表情。“好吧,好吧。我走我走!” 他发动了引擎,艾米和卢往后退,车沿着蜿蜒的车道开走时,他不停地挥手。 “好吧,”卢看着小汽车消失在一团灰尘中,对艾米说,“我想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 从房子里传来电话铃声。卢的眼睛亮了,“也许是新顾客!我去接。”她说着匆匆往屋子里走去。 艾米环视着院子。左边是前排六间马厩。白色油漆从门上纷纷脱落,门框上的木头许多年来已经饱受各种寄居动物的啃噬。一捆捆干草和麦秸卡在水槽里,散落在马厩门外。艾米叹了口气,院子需要打扫,后排马厩更是凌乱不堪。 她的视线越过车道朝原野望去。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马儿在九月的阳光下平静地吃草。看到这一幕艾米特别高兴。她知道如果不是赫特兰德马场,它们中的大部分早就被处死了。看见它们全都这么健康和满足,她感到艰苦工作和加班加点都是值得的。 在赫特兰德马场现有的十六匹马中,有十二匹是从虐待和忽视中被拯救出来的,它们的心灵创伤已经愈合,能够给它们重新安家了。还有三匹是代养马,它们被送到赫特兰德马场,治疗它们的行为问题。 然后就是珀加索斯。在发生障碍赛比赛事故前,它一直是爸爸的坐骑,那次事故致使艾米的父亲抛弃了妻子和家庭。从此以后,珀加索斯就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艾米的母亲。艾米的眼神落在最后一间马厩空荡荡的门口。可怜的珀加索斯!没有了妈妈,它显得那么失落。 后门开了,卢走了出来。 “是要代养马的顾客吗?”艾米问道,但她从姐姐的脸色看出了答案。 “不,是有人打错了,”卢叹了口气,她的眼睛扫过院子。“我们得尽快把那三间马厩填满,你知道的,艾米,代养马是我们稳定的收入来源。” 艾米点了点头。将马送到赫特兰德马场来的顾客支付的费用,可以用来开展营救工作。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咨询电话突然断了,”卢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在尼克?哈利维尔帮我们推荐后,我们接到过不少电话。但现在一个都没有。” “我会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有谁的马需要帮助。”艾米建议道。尼克?哈利维尔是位著名的障碍赛选手。两个月前,艾米治愈了他的一匹有拖车恐惧症的小马驹,那匹马颇具天分,自此以后,他就一直向他认识的人推荐赫特兰德马场。 “这值得一试。”卢说。 但当艾米打通尼克?哈利维尔的养马场的电话时,才知道他出国参赛去了。“还要三个星期才会回来。”他的私人助理说。 艾米叹了口气,放下了电话。“运气真背。”她说着转身面对正坐在餐桌边的卢。 “这太奇怪了,”卢紧锁眉头,“我们整整一周都没有接到一个咨询电话。” 这是有点儿奇怪,艾米暗自承认。整整一周没有电话是很少见的。一阵不安从她的心头掠过。她努力安慰自己,“情况会好起来的。”她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乐观点儿。 “希望如此,”卢回答道,“如果生意不尽快好起来,我们就会有麻烦了。”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吧,我想我们应该去整理妈妈的房间了。” 一口气卡在了艾米的喉咙里。妈妈的房间。这几个字在她的头脑中回响。自从妈妈死去的那天晚上,她的卧室就一直原封未动,但现在卢的朋友玛尔尼?戈登要过来住几个星期,她们需要腾出地方。卢决定是时候收拾下了。 “不会花太长时间的,”艾米跟着她上楼时,卢说,“我想我们可以将东西分成两堆:该留下的和该丢掉的。”她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艾米停在门口一动不动。自从妈妈死后,她一直避开这个房间,此刻,熟悉的东西再次呈现在眼前,妈妈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端,她的心里突然五味杂陈。她努力控制自己。事故从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撕心裂肺的痛已经消退,但哪怕是最细小的东西,依然会不时勾起她如潮水般痛失的回忆。 “好吧,”卢说,走到她早先拿进来的一堆纸板箱前,“我们把要保存的东西放进这个箱子里,把要扔掉的放到那边。”她绕着房间走,清了清喉咙,“我想我们应该先从衣柜开始。” 感觉像在梦中,艾米走进房间。墙上马的照片、椅背后的马厩外套、梳子的毛刷中还卡着几缕头发……好像妈妈还活着,好像她随时都会走进这个房间。 卢打开橡木衣柜,看到衣柜里挂着的一排熟悉的衣服,呆了半晌。她伸出手,抚摸着一件短裙,艾米看到她吞了吞口水。但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很平稳。“好吧,我们先整理这里怎么样?”她再次迟疑了,拿出一件衬衫。“凡是好的都可以送到慈善商店去,剩下的我们就处理掉。” “我们不能扔掉妈妈的衣服。”艾米飞快地说。她看到了姐姐的眼神。 卢皱起了眉头说:“我们得腾出地方给玛尔尼放东西。” 艾米不能忍受现在就扔掉妈妈的衣服。“我们不能把衣服放到其他地方吗?”她走到衣柜边,拿出一条绿色的马裤,胃部缩紧了一下。她记得妈妈去世的前几天还穿过。 卢让步了。“好吧,”她说着叹了口气,“我相信地下室肯定有空余地方。” 整理衣服没有花多少时间。艾米拿下架子上的马裤、衬衣和无袖套衫折好,而卢则从横杆上取下妈妈的几套精装外套,迅速打包,有条不紊地放进箱子里。当她去拿最后一件时却停住了。 “妈妈的夹克。”她看着那件深红色里衬的海军夹克低声说道。 艾米看到卢的眼睛里突然充满感情,心蓦地收紧了。十二年前,那场事故造成珀加索斯和爸爸重伤后,妈妈就放弃了马术障碍赛职业生涯。当时艾米只有三岁,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是从和妈妈到维吉尼亚投奔外公后,才开始记事的。但她知道,事故发生时,年满十一岁的姐姐,对她们在英格兰的生活有更多回忆,这件夹克显然勾起了她如潮水般的回忆。 卢飞快地眨眼,轻轻折起夹克,放在其他衣服上。她开始清理衣柜底部,鞋盒,零零碎碎的化妆品和一罐罐的润肤霜。“看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她说,声音有些紧绷。 艾米默默地拿出杂乱的鞋子,又发现了一个盒子。 “照片!”艾米说,她看到了两本蓝金色相间的相册和装着散装照片的信封。艾米翻开了第一本。 “卢,是你!”毫无疑问,每一张照片中好奇张望的婴儿正是蹒跚学步的卢,心形的脸上,一双矢车菊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略显惊讶。 卢从她的肩膀往下望。“是的。” “爸爸和妈妈。”照片上,她们的父母看上去十分年轻。爸爸身材高大,留着一头乌黑的卷发;妈妈正抬头冲着他微笑,她个子小巧,身材苗条,像卢一样金发碧眼。 艾米翻看着相册。里面有她们的父母在英格兰养马的院子的照片,马儿们从一个方方正正的漂亮庭院往外张望,庭院里有乌木马厩。有爸爸和妈妈的参赛照片,妈妈漂亮的枣红色母马黛利拉和爸爸骑着珀加索斯的照片,甚至还有卢五岁时,骑着一匹小花斑色的小马驹参加障碍赛的照片。 “那是明妮,”卢说,微笑着蹲在艾米身边,“我三岁的时候,爸爸买来送给我的。你大一点的时候,你总想骑它,于是爸爸就给我们买了‘金块’。”她打开了第二本相册。“嘿,瞧!这是你刚出生时的照片。” 艾米看了看自己的婴儿照,翻看相册,直到找到一张自己两岁时的照片—— 一个瘦瘦的蹒跚学步的婴儿,浅棕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总是靠在马边或骑在马上。她看起来和卢很不一样,更酷似父亲。 卢指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人坐在沙滩上的一个巨大的沙堡边,全都笑意盈盈。“那是我们去西班牙时照的。你才三岁,我十一岁。” 艾米翻着相册,急切地想看更多,但照片突然没有了。相册的其他部分都是空的。她望着姐姐。 “爸爸的事故。”卢静静地说。 艾米拿出信封,照片从信封里掉出来,落到地板上。是艾米和妈妈、外公在赫特兰德马场的照片。艾米大约四岁的样子,妈妈的样子也变了,她面容严肃,眼神宁静。 “那是我。”卢说着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站在英格兰寄宿学校的入口处,穿着一套时髦的校服,手里拎着书包,神情严肃。 艾米瞟了姐姐一眼,“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来,卢?”妈妈曾试着向她解释过,但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卢会要求留在英格兰的寄宿学校。 “我以为爸爸会回来。”卢说。 “但妈妈等了好几个月,”艾米想起妈妈的话,回答道,“她说爸爸走后,她一直在等,但他始终没有回来。”她皱起眉头,“他抛弃了我们,卢。” 卢双眼灼灼。“他在努力接受不能再骑马参赛的事实,”她尖锐地说,“他会回家和我们团聚的,但妈妈却等不及,离开了英国。” “她当然要离开!”艾米喊道,她们刚到维吉尼亚那几个月的时光在她的心头闪过,妈妈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她没法在英格兰待下去,因为那里有太多爸爸的回忆。” “如果她留在了英格兰,如果爸爸真的回来了,她在那里,就有可能破镜重圆!”卢说。 但他从来没有回来! 艾米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明白,她只知道妈妈这一方的故事,却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还有另外一面,也不明白卢为什么至今还相信爸爸。经过几个月的焦急等待后,除了在事故中严重受伤的珀加索斯,玛丽恩卖掉了其他所有的马匹,搬回到了她在维吉尼亚的娘家。在这里,她专心照顾珀加索斯,帮它康复,并开创了这座马的庇护所——赫特兰德马场。在治疗无家可归的马儿时,她的情感创伤也在慢慢愈合。 “我当时没法回到这里生活,”卢说,“妈妈想让我帮忙,和她一起经营这个地方,但在爸爸出事后,一靠近马,我就受不了。” 艾米想起在自己成长的岁月中,几乎很难见到姐姐,想起卢难得回来,又和妈妈吵架,不想和妈妈的工作扯上任何关系。 现在不同了。自从妈妈死后,卢重新发现了自己对马的热爱。艾米抚摸着卢身着黑色长袍的照片,那是她在英格兰牛津大学的毕业照。站在她旁边的是妈妈和艾米。 卢从她的肩膀上方望过去,笑道:“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和妈妈会不远千里赶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当年你考进牛津大学时,妈妈真的为你感到自豪,”艾米说,“你打电话来说你毕业答辩做得有多出色时,她说我们必须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对她来说,赫特兰德马场都没有这件事重要。” 卢看起来很吃惊,“她真这么说过?” 艾米点了点头。 “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卢柔声说。 艾米拍了拍她的胳膊。“妈妈想你,卢。你在纽约找到工作时,她很开心。” 卢咬紧了双唇。“但我还不是老不回家,不是吗?噢,艾米,要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该有多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突然振作起来。“现在想这些毫无意义,”她轻快地说,“人不能生活在懊悔中。人要向前走。”她又开始把东西往箱子里装。“来吧,我们赶紧收拾完。” 艾米把照片放回信封里,把信封和相册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拿到窗边。妈妈的窗子和她卧室的窗子一样可以眺望院子。珀加索斯还待在马厩后面,看不见它。 “我有点担心珀加索斯。”艾米说,转身去帮正在清理梳妆台抽屉的卢。 “你说起过,它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卢说。 艾米点了点头。“你知道吗?自从妈妈去世后,它就总是从马厩门上往外望着找妈妈。” “就像在等妈妈回家?”卢问。 “嗯,”艾米回答道,“好吧,它现在已经放弃了。过去几天,它一直站在马厩后面,看起来无精打采。” “我相信它会没事的。”卢说着盖上了箱盖。 艾米朝窗外望去,希望自己也能这么确定。“妈妈对它来说就是一切。它肯定很困惑。妈妈突然就走了,它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敢肯定它就是因为这样才无精打采的。” “你能喂它吃点什么,帮它打起精神吗?”卢问。 艾米想了想妈妈教她使用的草药和其他自然疗法。她知道治疗伤心失落有几种不同的方法。“我会试一试,”她回答道,“我会看看能做点什么。” 卢冲她鼓励地一笑,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我相信它会振作起来。” 她们默不作声地忙活了几分钟。“我想我们得把这些扔了,”卢说着打开了最后一个抽屉,拿出一叠信和卡片。她飞快地翻看。“是些旧生日贺卡和……”她突然停住了。她从那一沓中拿出了一个信封。 “那是什么?”艾米问道,她看到卢的眼睛睁大了。 卢没有立即回答。艾米从卢的肩膀上望过去。收信人是赫特兰德马场的玛丽恩。“是什么?”艾米又问了一次,不确定卢为什么那么奇怪地看着信。 “是五年前的来信。”卢看着邮戳说。 “那又怎么样?”艾米问。 卢抬起头看着她,脸色苍白。 “是爸爸写来的。” ……
《马背上的女孩》——一本温情的爱之书,居住在赫特兰德马场的人们,他们倾听马儿的心声,用尊重和理解对待每一匹被送到那里的马,抚慰它们受伤的心灵。他们愿意帮助每一匹马,也乐意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危机,他们总是愿意相信,赫特兰德马场终会有奇迹降临。当然,他们也会遭受许多始料未及的伤痛,他们也会有分歧和争吵,有误会和不解。毕竟,人生总有一些伤痛,躲不开,避不了,那就勇敢面对吧!毕竟,只有经历过这些,我们才真正懂得坚强。 苦难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全部,爱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当你真正开始读这本书的每一部时,你就知道,它能够交给你许多,关于爱、坚强和勇气,关于救赎、伤痛和成长。
无
拿到《赫特兰德马场的重生》时,女儿翻看着书中的可爱的插图,认定这是为她选的书。和六岁的女儿一起读这本书我有些为难,因为这是《马背上的女孩》一套书中的第三册,这样没头绪的着手阅读让我很有负担。但显然我是多虑了,虽然是一套书但每一本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赫特兰德马场的吸引力远比我想的更强大。故事的精彩超乎想象,我们很快为之着迷,融入了主人公艾米和卢的生活并且感动的稀里哗啦。
艾米的妈妈建立的赫特兰德马场是马儿们的天堂,这里有别于其他的马场而是通过采用天然疗法来改变马儿们的行为问题。他们像对待朋友一样善待马儿们,聆听他们的心声,给他们爱、理解和尊重。艾米和姐姐卢的生活遭遇了不可想象的重创,原本因意外造成与父亲的失散,却在又一场意外中陷入了与至爱妈妈的生死离别。妈妈离逝的日子,艾米和姐姐相依为命,两个女孩不但承受着深重的悲痛,还要承担起整个赫特兰德马场的经营。尽管艾米和卢都非常坚强并且非常努力,但情况却非常不妙,糟糕的事一桩接一桩。连接艾米与妈妈过去的美好生活的唯一纽带,艾米最疼爱的马珀加索斯,因为陷入思念主人的剧痛而越发憔悴;因被人误解赫特兰德马场的信誉遭受威胁;艾米和卢这一对没有从小相伴的姐妹在很多问题上产生了分歧;艾米和卢的生活面临严重的经济问题。妈妈毕生钟爱的事业需要延续,那些需要救助的马儿们在等着她们,两个女孩儿面临着严峻的决择。
幸而在关键的时刻,艾米和卢的身边有一群支持和关心着她们的朋友。艾米认识到自己应该走出困惑和迷茫,通过自己的力量来面对赫特兰德马场的经营;艾米学会了和姐姐卢一起合作,彼此取长补短相携着走出困境;艾米学会了坚强的面对珀加索斯的离去,走出回忆,勇敢的前行。赫特兰德马场在爱的支撑中绝处逢生,开放日上艾米在众人面前展示了赫特兰德马场独有的倾听马心声的方法联合,一匹被寄予最后希望的问题马在艾米的手中展现了奇迹,艾米和卢取得了成功!人生总会经历意想不到的伤痛,我们能做的只有坚强的走出伤痛的记忆,努力的向前行。赫特兰德马场的故事让我们学会勇敢的面对人生,学会与朋友和亲人的相互信任和理解,学会用爱来面对人生的苦难,学会走出困惑拯救自己受伤的心灵。
我和女儿被艾米和卢以有她们的马儿们感动的流了不知多少泪,女儿说妈妈我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它让我感动了。这是一本温暖的能够打动人心的故事,爱是故事的主题,也是人生的主题,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境,只要心中有爱再大的风雨我们也能微笑着前进。
非常喜欢这本书,适合所有人,无论成人还是孩子,爱不分年龄。读之前为自己准备手绢吧!
《马背上的女孩》归类是青少年文学,我儿子七岁,不知道算不算少年,这个故事,如果让他独立阅读的话,在外国人名方面一定会有所困扰,但是我以为故事本身所宣扬的积极、温暖情调,是极符合孩子的阅读条件的。
有时我带儿子上书店,受国内动画片的影响,他喜欢买一些国产动画片的配套书籍,因为那些名字都是熟悉的,所以阅读一本不算厚的故事书对他来说不是困难的事儿。但我常常觉得国内动画缺乏一些积极向上的影响力,而偏重于打打杀杀之类,所以我在他挑选书籍方面会做一些限制,我更偏重于让他挑选一些外国文学方面的书。我以为人心最角落的地方,应该是一些人性美与善良的东西,这些东西,从一些优秀的故事中,完全可以得到阐释。
这次收到的只是〈马背上的女孩〉的其中一本《赫特兰德马场的重生》。这个故事系列共有五本,但单独阅读其中一本,也并无困难。故事主要讲的是女孩艾米在母亲去世后与姐姐独立撑起即将倒下的马场,用妈妈的独特疗法治愈有心理障碍的小马,赢回了马场的重生。情节并不复杂,这恰好是符合青少年阅读的一个特点。
在读这个故事时,我脑中浮现了多年前看到的一部战争片。为了镜头需要,将一匹战马推向万丈悬崖。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学生,数千名孩子坐在电影院内齐齐发出一声惊呼,事后听老师讲起,当时拍摄时,马似乎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对着剧组留下了恐惧的泪水。这个片段如此深地植入脑海,使我对于动物的情感有了一丝悲悯,平时走在路上,马拉着车,被人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着,车上驮着学生的砖或土,它们沉默地走在命运的路上,其实,它们也是有情感的,它们不再是被人责骂的一样无知无觉,它们的内心也许像人一样,什么都明白。
长大后,城市生活的冰冷让我们没有了接触真实生命的机会,慢慢磨钝了心的柔软,也忘却了年幼时单纯的快乐。曾经厌恶路边的小狗,小猫,觉得肮脏,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与狗不离不弃相依相偎。儿子大一些了,总是听到关于给孩子养宠物的好处,既能培养爱心,又能培养责任心,脑子一热,就养了一条小狗。当时只是想着给儿子解闷。可是真的养上了,才知道,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它懂你的悲喜哀愁,从它的眼睛里,你似乎能看到它的内心。后来出于担忧对孩子的伤害忍痛送了人,内心难以割舍,才知道,动物带来的岂止是简单的快乐,它是与你相伴的心啊。也正是这段经历,让儿子与我都变得不一样了,对于动物的理解,是从这里面重新走出来的。
所以读这个故事时,能够理解女孩儿艾米,别的马场对于不肯驯服的马都是鞭打,让它服从,而艾米传承着妈妈的方法,把马当人一样去理解,去沟通,去治愈。作者简介中,作者和丈夫拥有两匹马,我想,作者一定是用这样的故事来怀念自己与马之间深挚的友情与关爱,向我们传递着人与动物间奇特的情感。常常听到这样的故事,养大的狗若是离开了主人,狗会悲伤,人也会,不论是谁先离开,另一个都必定会悲伤。所以艾米的妈妈离世后,帕加索斯便撑不住了。
故事虽然有隐隐的悲伤,但是却更倾向于积极与温暖,治愈与重生,这样的故事对于孩子内心的力量是正面的,值得肯定的。孩子们的内心都是单纯善良,渴望世界美好的,少看一些暴力恐惧负面的书籍,会对孩子们的成长更有好处。我们国内的故事书,应该给孩子多一些如此的引导。
翻译的文笔对此书功劳不小,读来流畅而愉悦。
不错,女儿很喜欢。里面的内容很精彩。
马背上的女孩《赫特兰德马场的重生》
因为身在小学的原因,看过很多很多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不过真的能够打动我的并不多,很多获得国际大奖的作品,其实都让人读不下去。可能是翻译的原因或者是文化的差异。以前还真没有听说过这套书——马背上的女孩。这一套书共有五本,《赫特兰德马场的重生》是其中的第三本。前面的两本我并没有看过,只是想看看这本写得如何,不过并没有抱太大的幻想。
刚开始看的时候速度很快,以为要是没有什么意思,看过一下也就可以了。开头真没看进去,不过翻过了几十页,就被吸引住了,然后把前面也重新看了一遍,越看感觉越耐看,说心里话,虽然算不上是经典级别的大作,但是的确很能够吸引人的心,这样的童书其实并不多。过几天我会推荐给我的学生们看看。
这里写的是一个马场的故事,开始还真没看明白,马场怎么还负责治病,难道和《万物有灵系列》一样也是一个关于兽医的故事?看下去才明白,这是一个治疗马的各种行为疾病的马场。也就是说有器官性疾病就请兽医,可是没有什么毛病,却不让人骑,或者有这样那样的行为问题,兽医就没有办法了,就可以送到赫特兰德这样的马场中来。这样的马场还不止一家,附近还有一家比赫特兰德马场更大的马场叫做绿石南。
在前两本书中赫特兰德马场的主人艾米的妈妈去世了,才十五岁上中学的女孩艾米非常喜欢养马,并且学会了妈妈教给她关于治疗马的所有方法,于是她和姐姐还有一个叫做泰的马场伙计,三个人决定支撑起这个马场。三个人虽然都精通对马的治疗和训练,但是毕竟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马场很快就遇到了各种问题,首先因为失误让一批没有完全治疗好的马,提前被人领走,而出了大问题,让马场的名誉受到严重的损失,然后又陷入财政问题,母亲的老马也病入膏肓,一系列的打击让几个孩子面临绝境。可是他们还是决定拒绝把马场出卖给绿石南。
终于事情出现了转机,一批叫做诺言的良种马出了问题,被送到几家行为治疗的马场都没有效果,包括绿石南,最后被送到了赫特兰德。艾米的治疗方法不是皮鞭加训练,而是妈妈发明的方法,尊重每一匹马,和马儿沟通,交流,理解马相信马。这是赫特兰德的马场的不同之处。通过对诺言的了解,最后在几天之内就奇迹般的治疗好了这匹烈马,在他们策划的开放日那天,赫特兰德马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从此获得了重生。
我相信这个故事会感动很多很多中国的孩子,艾米和她的马,会征服很多孩子的心灵。
其实在看上一本书的时候我就有点希望这小姑娘能受点委屈,因为真的是看生气了,卢提了很多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不仅在实施后证明很有见地,而且就是事先思考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会影响马场的生意么,短期和长期都不会,那为什么艾米要拒绝呢?作者当然不能在书中明确的写出来,但我认为艾米对卢心里始终是存在嫉妒的,不要否认这种与生俱来的情绪,没意思。黑格尔说过:嫉妒乃是平庸的情调对于杰出才具的一种反感,倒是也不用将之想象的太罪大恶极。因为与生俱来就代表这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感,山野中长大的小女孩也绝不会例外,艾米实际上早在于艾什莉的交锋中就已经体味到了这种情绪,但为了照顾“真善美”,艾什莉每回的下场都被弄的很惨,家长们似乎总是认为,只要让孩子读美好的东西,以后他们在社会的前进就会也理所当然的变得非常美好,哪怕事实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她们在妄想。
第三部的故事相较于第二部要稍微有趣一点了,主要有三条线交织前进,而第二部里面看起来一方面艾米要挽留姐姐,要修复母亲去世后的心理创伤,要做好马场,但实际上中心都还是在怎样医好斯巴达那个脾气暴躁的小东西身上。第三部里面马场逐渐的走上正轨,卢已经确定会留下来帮忙,姊妹两说服爷爷放心的去与弟弟弟媳聚会,卢似乎与当地的兽医斯科特开始坠入爱河,而马场又开始进入由其他问题导致的经济困境之中,这也正是惹的我很烦艾米的原因,这丫头在整个故事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可以说是很不到位的,平时神神叨叨的老是别人做啥事都会毁掉她的马和马场一样,然后在尖峰时刻又总是技高一筹或者艳压群芳。这是我真真这样感觉到的,欢迎批评指正,至于那些只要一提到有关小孩的东西就跑来嘤嘤嘤哭泣:你是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样的小天使。你这种圣母请尽量离我远一点,你太可怕了,而且我还没有演黑脸的欲望。
这本书中令我比较感伤的,就是说,描写上打动了我的是伯加索斯的去世,这匹老马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和过于思念老主人离开了人世,不,马世。也许对于一匹马儿来说,在另一个世界才能真正无忧无虑的奔跑吧~离你那个不懂事的小女主人尽可能远一点。
买了一个系列,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