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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

布鲁克 天津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2-4  

出版社:

天津教育出版社  

作者:

布鲁克  

页数:

216  

译者:

李娟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破晓》:赫特兰德马场迎来一匹即将降生的小马驹,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却因母马梅洛迪的意外受伤,而令小马驹的生命危在旦夕。在艾米一家人正忙于照顾母马梅洛迪时,卢却告诉艾米,她一直在联系她们杳无音讯的父亲时,艾米惊呆了,在父亲抛妻弃女这么多年后,艾米会原谅他吗?他们最终能见面吗?小马驹的生命又将如何呢?  赫特兰德马场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地方,伤痛总会过去,未来是需要坚强面对的。这些经历过伤痛的人们,和那些饱受摧残的马儿,相扶走过黑暗。一次次救赎,同时也是人们的自我救赎……他们一起收获了,他们阔别已久的,叫做幸福的东西。

作者简介

  罗兰·布鲁克,出生于英格兰,但大部分时光都在美国的弗吉尼亚州度过。年少时的最大梦想是能拥有一个农场。喜欢骑马,喜欢探索人类的复杂情感。和丈夫共同育有一匹名叫“生龙活虎”的调皮的威尔士山小马驹及一匹年老的侏儒马塔尔卡。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先后创作出《马背上的女孩》和《栗山》两套系列丛书。  李娟,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翻译研究方向。现居福州。代表译作有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系列之《避风港》《瓶中信》《恋恋笔记本》;《“姐妹”兄弟》《我家买了座动物园》《我的温暖狗屋》《加勒比海盗前传:冲出地平线》《加菲猫奇遇记:怪物风波》。

章节摘录

  第一章  十一月的寒风吹过训练场,艾米的浅棕色头发在风中狂舞,她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全部精力都在一匹绕着她慢跑的黑色母马——吉普赛身上。看到吉普赛开始放慢速度,艾米把卷起的绳子往这匹母马的臀部甩去。  “继续!”她催促道。  吉普赛喷了喷鼻息,再次往前冲去,它的马蹄重重踩在潮湿的沙地上,肌肉在它闪亮的皮毛下荡起波纹。艾米在训练场中央移动,让自己的肩膀和马平齐,聚精会神地看着它。  吉普赛在训练场上又跑了两圈,内耳轻轻抖了抖,耳尖似乎对准了艾米,接着,它把头和脖子垂向地面,嘴巴一张一合。  艾米识别出了这个信号,这匹母马在以自己的身体语言对她说它想合作。艾米把绳子垂到身侧,不再与它对视,而是用肩膀侧对着它。这时候她要显示她没有威胁,要邀请这匹母马和她联合。  吉普赛放缓脚步,接着停下了。艾米等待着,长久的静默之后,她听到这匹母马朝她靠近,踩踏出沉重的马蹄声。艾米屏住呼吸,吉普赛走到她身边,伸出了柔软的鼻口,触碰着艾米的肩膀。  联合的时刻到了!艾米的心头涌过一阵喜悦,她慢慢转身,揉搓着吉普赛的额头。  联合是艾米从她的妈妈——玛丽恩那里学到的一种技巧。通过马的语言与马交流,可以在人马之间建立起以信任和理解为基础的关系。  在玛丽恩为救助身心遭受伤害的马建立的避难所——赫特兰德马场里,联合是治疗的第一步。五个月前,妈妈玛丽恩不幸遇难,在此之前,艾米的妈妈在所有送到赫特兰德马场的马身上都使用了联合技巧。  这时,艾米远离吉普赛,在训练场上行走。这匹母马一路跟随。艾米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艾米最终停了下来,转向正站在大门边观看的泰。泰是赫特兰德马场的马厩伙计,今年十七岁。  “嗨,你认为怎么样?”艾米冲泰喊道,并把长绳夹到吉普赛的马笼头上。  “它表现不错。”泰说着跨过大门,穿过训练场朝她走去,寒风吹乱了他的一头黑发。“它和刚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他说着拍了拍这匹黑色的母马。  艾米点了点头。五岁大的吉普赛的主人是一个名叫帕梅拉·默里的花式骑术骑手。这匹马是两个月前被送到赫特兰德马场的,当时它十分紧张,又不肯与人合作,还有个臭毛病,兴奋的时候就弓背跃起,做出一系列螺旋状的动作。艾米和泰一起合作,用精油和花粉来缓解它的紧张,然后通过联合来鼓励它合作。慢慢地,吉普赛放松下来,变得不再那么固执。它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再弓背跃起了,艾米每一次和它联合,过程似乎更快、更顺畅。  艾米看着吉普赛蹭泰的外套衣领。“你认为它做好了回帕梅拉身边的准备了吗?”  泰绿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赞成的神色。“我说不准。我知道它表现很好,但我还是不敢说它一定不会再弓背。如果它的老毛病再复发,把它的主人扔下马背,那我们就只能回到起点,从头开始了。”  “你说得对,”艾米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她冲泰笑了,很高兴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自从艾米的妈妈在那场交通事故中丧生后,所有关于马的决定都是艾米和泰一起做出的。他们一直相处融洽,除了那可怕的一段时间,艾米以为泰打算离开赫特兰德马场了。艾米知道她欠泰很多。如果没有泰,艾米怀疑赫特兰德马场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他帮艾米一起治疗马,而艾米的外公——赫特兰德马场的农场主,则负责照看房子和土地,卢——艾米的姐姐,负责打理生意上的事。  “我今天会给帕梅拉打个电话,”泰说,“跟他解释一下,我们还要让吉普赛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他打开大门,牵着这匹母马往马厩走去。  当他们经过后排牲口棚时,个子瘦高,金发蓝眼睛的本?斯蒂尔曼——赫特兰德马场新来的马厩伙计,推着一个装满杂物的独轮手推车出现了,看到他们便停了下来。“今天吉普赛怎么样?”  “很好,谢谢。”艾米答道。  “这里的六间马厩我都打扫完了。”本简短地说。“那里的四间,我也打扫完了。”他补充道,朝那排十二间马厩的牲口棚点了点头。  “剩下的我来帮你吧。”泰说。  “我也参加。”艾米说。只有本一个人在劳动,艾米感到有点儿歉疚,“我去安排好吉普赛就来。”  这时,农舍的后门开了,卢走了出来。“早餐准备好了!”她喊道。  艾米想起热腾腾的松饼、鸡蛋和火腿在房子里等着他们。“我们可以吃完早餐再来打扫马厩。”她对泰和本快语道,她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冬天的早上,外公总会为赫特兰德马场的每一个人准备一份丰盛的早餐。“来吧,”艾米说,牵着吉普赛往前走去,“我们进屋去吧。”  泰走到她身边,本却依然站在推车旁。艾米扭头朝他望去。“你不来吗,本?”  “我想我还是不了。”本说。  艾米吃惊地停住了脚步。“什么?你不吃外公做的著名早餐了?”  本耸了耸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我去继续打扫马厩。”他肯定是看到了艾米吃惊的神情,于是解释道,“老实说,我不介意,但是我真的不饿。”握住推车的把手,他继续穿过院子,往马粪堆走去。“待会儿见。”他喊道。  艾米看着泰。这不是本这周第一次拒绝休息了。  泰扬起了眉毛。“你听到他说了,”他说,“如果他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强迫他。”  “但他这会儿工作太辛苦了。”他们牵着吉普赛继续穿过院子时,艾米说。  “我想我们不该同情他,”泰冷冰冰地说,“你想想他之前是什么德性。”  艾米想起本一个月前刚来到赫特兰德马场时的情形。是他的姨妈丽莎?斯蒂尔曼送他来的,丽莎经营了一家大型种马场,她认为送本到赫特兰德马场来培训对他有好处。起初,他对赫特兰德马场使用的天然疗法持怀疑态度,并不真正用心。然而,自从泰和艾米救了本最喜爱的马——食物中毒的瑞得后,他就开始很努力地学习。  这也努力过度了,艾米心想。“看样子他是真心想努力工作,来弥补他当初的怠慢。”她大声地说,打开了吉普赛的马厩门。  “至少这下活儿能干完了。”泰说。  “泰!”艾米嘴上虽不满,但她对泰的反应并不感到吃惊。从本来到赫特兰德马场的第一天起,泰和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很冷淡。尽管本摆正态度后,情况有所好转,但艾米认为泰和本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把彼此当朋友。  艾米走出马厩,泰拴上了门闩,他们二人朝饱经风吹日晒的旧农舍走去。他们踢掉靴子,走进了温暖的厨房。刚出炉的新鲜咖啡和自家做的松饼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艾米和外公杰克?巴特利特正站在炉边,翻动着平底锅里松软的炒蛋,他们走进来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坚毅、饱经风霜的脸拧成了一朵花。“饿了吧?”他笑眯眯地问道。  “这还用问!”艾米咧嘴笑道。  “需不需要我做什么?”泰主动提出帮忙。  “不用了,坐下就好。”外公答道。  卢正在往玻璃杯里倒橙汁,她金黄色的短发略微有点儿上翘,白皙的皮肤被厨房的热气蒸得有点儿发红。“本呢?”她问道。  “还在外面的院子里,”艾米答道,“他想继续工作。”  “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外公说,淡蓝色的眼眸中露出关切的神情。他将平底锅从炉子上拿下来。“卢,去叫他。”  “别,不要。”艾米赶紧对姐姐说,“他说他不饿。”她知道本有多固执,一旦他下定决心,八匹马也拉不回头。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卢试图去劝说本,只会撞一鼻子灰。  卢不确定地看着外公。  他用一只手耙梳着稀疏的灰发。“那好吧,”他说,“但下周末再不能找借口了。”  艾米端起一盘火腿。“这个可以端出去了吧?”她岔开了话题。  外公点了点头,用铲子将一个鸡蛋铲进了一个浅口盘里。“好吧,”他说,“大家都坐下,看样子可以开动啦。”  半个小时后,餐桌中间的碗碟都被一扫而空,每个人的盘子都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艾米放下咖啡杯,满意地叹了口气。“早餐太好吃了,外公。”她说。  “是的,是您做得最好的一顿。”泰深表赞同。  外公微笑道:“你们喜欢,我就很高兴。”  这时,电话铃响了。“我去接,”卢说着跳站起来,手往电话听筒伸去,“您好,赫特兰德马场,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既轻快又简洁。  一阵静默,艾米看到姐姐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明白了,”卢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吗?菲利普先生?”  艾米朝泰望去。他扬起了眉毛。听起来,电话那头的人需要帮忙救助一匹马。  “好吧,”卢继续道,“您把电话告诉我吧,我会尽快赶过去。”  “是谁?”卢一放下话筒,艾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个叫雷?菲利普的人。”卢说,“他的妻子最近去世了,他想让我们去接管她饲养在威尔森山峰农场上的一匹怀孕的母马,他不太懂。”  “威尔森山峰?那里很偏僻。”杰克说道。  卢点了点头。“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让我们把那匹母马接过来,他不会接生。”  “我们当然要去接过来,”艾米立即说,“是不是,泰?”  泰点了点头。  外公皱起了眉头。“我们的马厩都满了吧。”  “嗯。不过今天中午,查理的主人会过来把它接走,”泰解释道,“我们本打算联系等候名单上的下一位客户,但看样子,这匹母马更需要这间马厩。”  艾米再次转向姐姐。“它怀孕几个月了?”  “十个月。”卢答道。  “就是说它四周内就要生了,”泰计算了一下时间,看起来很担忧,“在它怀孕的最后阶段,长途跋涉不太好。”  “我想菲利普先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卢说。  “你能给他回个话吗,卢?”艾米说道,“告诉他,我们要立即接它过来。”  “当然。”卢说着拿起电话。  “问他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多高,是第几胎。”卢按下号码时,艾米迅速补充道。  当卢再次跟雷?菲利普说话时,艾米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怎么样?”卢刚放下电话,艾米就问道。  “它叫梅洛迪,”卢看着她刚草草记下的笔记说,“七岁,十五点二手,赤褐栗色夸特马。菲利普先生今天下午送它过来。他答应在我们给它和小马驹重新安家前,所有医疗费和饲料费由他出。”  “我要通知本。”艾米对泰说。她跳站起来,抓起剩下的两个松饼,包进一个餐巾里。“我把这个带给他。”  “需要人帮忙收拾吗?”泰看了看脏兮兮的盘碟问道。  外公摇了摇头。“谢谢,没关系的。你们俩继续去干院子里的活儿吧。”  “我都等不及见到梅洛迪了,”艾米说,她和泰穿上外套和靴子,匆匆走到外面的寒风中,“还有她即将生产的小马驹。”她的妈妈救过几匹怀孕的母马,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匹小马驹在赫特兰德马场出生过。“将会多有意思啊,”她说,“你能想象那个小东西会有多可爱吗?”  泰扫了她一眼。“要记住,它一到年纪就要给它重新安家。”他警告道。  “我知道。”艾米不耐烦地说。这是赫特兰德马场的一条规定,所有能重新安家的马都要重新安家。只有严格遵守这条规定才能去营救或治疗新的马。但这会儿,艾米不想面对现实,她只想陶醉在一匹小马驹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绕着围场慢跑的美好画面里。  泰看到她的表情,“噢,不,你会爱上它的,对不对?”他呻吟道。  艾米扬起眉毛。“难道你不会?”  “我?才不会呢!”泰说。  艾米咧嘴笑了。她太了解泰了,不会被他的话糊弄。泰会像她一样喜欢新生的小马驹,说不定比她爱得更深!  这时,前排牲口棚其中的一间马厩门开了,本走了出来。“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艾米对泰说。  她匆匆走过去。“嗨!”她喊道,伸出用餐巾包好的松饼,“带给你吃的。”  本打开餐巾。“谢谢。”他感激地说。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艾米急切地把梅洛迪的事告诉了他,“它午饭后就到,我们打算把它安置到查理的马厩里。”  “太好了,”本说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得在梅洛迪进去之前,把马厩彻底打扫和消毒,水桶要固定在墙上,这样它生产的时候才不会打翻水桶。也不能用干草兜,以防母马或幼崽被缠住。”他把松饼塞进口袋里,往院子里走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艾米走到他身边,吃惊地问道。  本耸了耸宽大的肩膀。“我在姨妈那里时,常有小马驹出生。”  艾米想起丽莎?斯蒂尔曼的种马场和那里军队般训练有素的马厩伙计,还有那现代化的马厩。本的妈妈在和他的父亲痛苦地结束婚姻后,在本十二岁时,就把他送到那里生活了。  他们走到后排马厩。“我去把马厩打扫干净。”本说。  艾米从墙壁上取下查理的马笼头。“好的,我去把它刷洗下。”她说着拍了拍正在马厩门上往外张望的那匹名叫查理的帕洛米诺马。艾米知道它回去后,她会想念它的。查理被送到赫特兰德马场是为了治疗拖车恐惧症,和吉普赛一样,是代养马,它们的主人为了治好它们付了很高的价钱,这意味着,赫特兰德马场有能力去救助那些需要帮助及无家可归的马。  艾米在走廊里把查理系好,开始给它梳洗。  “你还带瑞得去参加两周内要举行的室内比赛吗?”本把地上的麦秸叉到手推车里时,艾米问道。  “是的。”本答道。  本一直都在为比赛勤奋练习,这是瑞得第一次参加高级别预赛。六岁的瑞得这次的参赛名叫“好运”,它极具天赋,艾米知道本梦想它有一天能成为国际赛马。  “你能来看吗?”本问艾米,“比赛在下午举行。如果你愿意来,可以坐我的拖车一起去。”  “我想去。”艾米急切地说,但接着又想起她最好的朋友——苏拉娅?马丁,“如果车子能坐得下的话,我保证苏拉娅也想一起去。”  “当然坐得下,这样太好了。”本点了点头。  艾米暗自窃笑。苏拉娅觉得本很帅,她肯定乐意接受这份邀请。“你妈妈呢?”她问,艾米知道本的妈妈最初也打算来观看比赛,但接着又打电话说她不来了。“她还是不打算来?”  本朝马厩里望去,艾米看到他的脸绷紧着。“自从她取消约定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通过电话。”他简短地说。  艾米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我为什么要给打给她?”本气恼地回答道,“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本!”艾米喊道,“她是你妈妈,她当然在乎你。”  “你错了,我妈妈关心的只是做一名野心勃勃的律师。”本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苦涩起来,“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住在丽莎那里的时候,她总是太忙,无暇顾及我。”  “什么?她从来没有来看过你?”艾米吃惊地问道。  “噢,起初她来过,”本说,“但之后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他摇了摇头,“我告诉过你,她根本不在乎我。”  艾米皱了皱眉,她不相信,本的姨妈跟她们讲过本的过去,从中看不出他的妈妈对事业比对他更上心。“不会那么糟糕的。”艾米反驳道。  本凝视她良久。“你怎么会知道是怎么样的,艾米?你不会明白的。”他猛转身,用短促、剧烈的动作往麦秸中叉。  艾米盯着他绷紧的后背,然后愤然转身,开始梳理查理的尾巴。  他怎么敢说我不懂,她气愤地想。至少他妈妈还活着,没有抛弃他,至少没有完全抛弃。不像我爸爸那样。  想起父亲,艾米不禁怒火中烧。艾米的父亲是一名国际赛马选手,十二年前,他和他的赛马遭遇了一场可怕的意外,这场事故结束了他的赛马生涯。他一时间无法面对现实,离开了玛丽恩,把艾米和卢都扔给她独自抚养。她们自此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艾米当时只有三岁。  但艾米显然忘记了妈妈死后,她和卢发现的一封来自英格兰的信,是她们的父亲写的。五年前,他寄来这封信,恳求复合。艾米不知道她的妈妈回复了没有,但这封信没有带来任何改变。  就在这时,本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听我说,”他开口道,尴尬地晃动着脚,“对不起。我没有权利对你那样大声嚷嚷,只不过那对我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  艾米看到本的眼神中有真心的歉意,于是怒火渐消。“没……没关系,”她说。“嘿,听我说,午饭后你想去骑马吗?”她问道,突然很想和他和好如初,“桑旦斯需要锻炼,但我们一定要保证在两点钟之前回来,那时梅洛迪会到。”  “好的,”本感激地说,“就这么说定了。”  外面的小路上寒风阵阵,但桑旦斯和瑞得似乎都不介意。他们沿着通往柚木山的小路慢跑,葱郁的山坡在赫特兰德马场后面陡峭升起。本似乎忘记了上午发生的激烈争论,这让艾米很开心。  本随意地聊着比赛和他给瑞得设定的远大计划。他心情好的时候,跟他在一起还蛮有趣的,艾米想。她只希望能让他高兴点。  他们正好赶在两点前回到了赫特兰德马场。“噢,瞧,斯科特来了。”艾米看到兽医那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停在车道上说。  院子里没有看到斯科特的影子,艾米把桑旦斯送回马厩,走到房子里,看到斯科特正在厨房和卢聊得火热。  “嘿,”斯科特扭头看到艾米,打了声招呼,“卢给我打过电话,说有匹母马要到。我想,等它到后,我最好给它做个全身检查。”他冲卢咧嘴笑了,“无论如何,想到这里来,这是最好的借口。”  卢的脸刷地红了,迅速朝水槽边走去。  看到她素来镇定的姐姐一时失态,艾米偷偷笑了。卢和斯科特最近才开始约会。  “我想梅洛迪到了,”卢大声说,“我去找外公,他在楼上。”  艾米从厨房窗户往外望去,一辆旧拖车正往斯科特的吉普车旁边停靠。她赶紧走出门外。  一个六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从小汽车里走出来,头发差不多掉光了,肩膀耷拉着。  艾米走过去打招呼:“嗨,我是艾米?弗莱明。”  “雷?菲利普,”男人慢吞吞地说,“我把这匹母马梅洛迪送来了。”  他用淡淡的神情打量四周,双眼闪烁着心不在焉的光芒,好像有点儿魂不守舍。  这时,外公、卢和斯科特从房子里出来了。  “这位是菲利普先生。”艾米对外公说。  外公和他握了握手,迅速把其他两位做了介绍。  “谢谢你们同意接受梅洛迪,”雷?菲利普说,“如果你们拒绝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情况有点儿紧急。”他望着杰克,眼神几近无助,“您结婚了吗,巴特利特先生?”  艾米看到外公下巴上的一块肌肉跳了跳。“我妻子得了癌症,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他答道。  雷?菲利普摇了摇头,“对不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外公静静地说,“现在好多了。”  雷?菲利普盯着地面,好像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卢清了清喉咙。“我想我们该把梅洛迪牵出来。”她打破了沉默。  “桑迪——我妻子——非常爱它,”雷?菲利普说,他叹了口气,抬起头,“不知为何,我感到把梅洛迪送到这里是对她的背叛。”  “您所做的是正确的,也是您妻子盼望的,”卢柔声说,“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菲利普先生。”  拖车壁上传来烦躁不安的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斯科特朝斜板走去。“它在路上还好吗?”他问道。  “偶尔踢两脚,”雷?菲利普答道,“它向来紧张,自从怀孕后更是如此。桑迪和我独自生活,梅洛迪一直住在我们的农场。”  “好的,”斯科特开始解斜板上的插销,“我们放它出来。”  泰和本从院子里走来。“我来帮你。”泰主动提出,匆匆走过来帮助斯科特。  “您想让我替您把它牵出来吗?”艾米问雷?菲利普。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想最好还是我来,我说不准它对走进拖车里的陌生人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从侧门走进车厢里。一声吃惊的闷哼传来,接着是马蹄朝一边躲闪的窸窣声。“放松。”艾米听到菲利普用紧张的声音说。  艾米走到门边,谨慎地朝里张望。她只能看到一个抬得高高的栗色脑袋,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警惕地竖起。  “没关系。”她情不自禁地小声说,走近了。  这匹受惊的马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浑身发抖。  “好吧,我们把斜板放下来,”斯科特喊道,“只要好生稳妥地把它牵出来就行了,菲利普先生。”  梅洛迪突然向后闪。雷?菲利普吃惊地大喊一声,绳子从他的手里脱落了。  “小心!”艾米惊慌地喊道,“它逃脱了!”  丢下斜板,斯科特和泰刚好来得及闪开,没有被从拖车上倒冲出来的马撞翻。斜板的表面又旧又破,梅洛迪的一条后腿突然滑了一下。随着一声犀利的嘶鸣,它转过身来,看到它惊恐的眼白,艾米朝悬空的缰绳冲去,但她动作不够快,这匹母马转过身来,径直朝本跑去,它怀孕的大肚子吊在身下晃荡。  “抓住它,本!”斯科特喊道。  本一个俯冲去抓绳子,但这匹母马躲过了他的手,他跌倒在地,抓了个空。  梅洛迪恐惧地闷哼了一声,从他的身边逃开了。泰已经跑去挡住了车道,但这匹母马并没有朝车道跑去,她在盲目的慌乱中径直朝附近的围场栅栏跑去。  艾米看到她的脚步拉长了,突然意识到梅洛迪想试图跳越栅栏。“不!”她恐惧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匹母马大腹便便,身子笨重,它不可能跳得过去。  艾米跑起来,但太迟了。她惊恐万状地看到,就在那一刻,梅洛迪已经鼓足力气,起跳了。  一瞬间,艾米觉得它能跳过去,但它怀孕的笨重身体把它往下拽,它没有跳过那个高度,却跌在了上面的横杠上。一声爆裂,横杠断了。  随着一声令人惊骇的巨响,梅洛迪笨拙地跌落在地上。  艾米用尽全力跑过去。当她接近这匹母马时,她的恐惧得到了证实,她看到断裂的锯齿状横杠深深刺进了这匹马的腹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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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的女孩》——一本温情的爱之书,居住在赫特兰德马场的人们,他们倾听马儿的心声,用尊重和理解对待每一匹被送到那里的马,抚慰它们受伤的心灵。他们愿意帮助每一匹马,也乐意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危机,他们总是愿意相信,赫特兰德马场终会有奇迹降临。当然,他们也会遭受许多始料未及的伤痛,他们也会有分歧和争吵,有误会和不解。毕竟,人生总有一些伤痛,躲不开,避不了,那就勇敢面对吧!毕竟,只有经历过这些,我们才真正懂得坚强。  苦难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全部,爱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当你真正开始读这本书的每一部时,你就知道,它能够交给你许多,关于爱、坚强和勇气,关于救赎、伤痛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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