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爱情
2005-6
上海文艺出版社
李伦新
397
375000
无
李伦新最近推出的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非常爱情》,以质朴流畅的文字,在扣人心弦的故事进展中展现了特殊年代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心态和性格转变过程。徐中玉称赞这部作品“开拓了创作的视野,恢复了写人性的名誉”。 《非常爱情》中所展现的传奇故事之所以能够让人接受,并不在于事实如何,而在于作者立意于表现人性。它让我们看到即便是在最艰难的历史时刻,人性中依然还有超越于残酷斗争之上的善意和温暖。这不仅是每个受难者自下而上下去的信念和勇气,而且也是推进历史进步的重要力量。 作品讲述了右派分子刘春林与上海郊县姑娘杨岚的爱情故事。爱情故事可以说是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但李伦新先生笔下的这个爱情故事极具声色,不同于一般的描写。所谓极具声色,不同于一般的描写,可以从两方面见出。一是作品的结构布局上很讲究,吸收了近20年来中国小说的一些成果和进展;二是爱情描写充满传奇色彩。作品通过很多的回忆、倒叙和穿插叙述,使得小说的叙述时空超越了现实时空的单一关系,具有较大的历史包容性。
李伦新(耕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上海作家协会理事。1934年12月30日生于南京江宁县湖熟镇前三岗村。不属牛却和牛结下了不解之缘,颇具牛性。青年时期就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为座右铭,常见笔名耕夫,书斋名乐耕堂;喜爱收藏名式名样关于牛的雕塑绘画等。20世纪50年代初发表处女作《闹钟回家》,接着先后发表了《青春的火焰》、《开除》等小说多篇,为当时的上海市青年文学创作组小说一组副组长。1958年3月到农村劳动;1960年5月去外地继续劳动,期间只要有可能就读书学习,当时曾发表小说《父与子》、散文《龙船坪漫歩》等。后来长期搁笔,但始终迷恋文学。1979年重新回到上海,在上海市南市区先后担任区委宣传部副部长、统战部部长,被选为南市区区长、区委书记,1993年3月调任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党组书记,被选为常务副主席,坚持业余时间过过笔瘾,练练笔,以多个笔名发表随笔散文,并在报刊开设《乐耕堂随笔》、《耕夫随感》等专栏。不再担任主要职务后,创作发表了中短篇小说《候鸟之旅》、《不老的爱情》等于零作品。
主要作品目录
《非常爱情》长篇小说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5年5月出版
《爱的咏叹》小说散文选集,华夏出版社,1991年12月出版
《梳头娘姨传奇》长篇小说,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年12月出版
《银楼》长篇小说,上海文艺出版,1998年7月出版;
《上海爱情》中短篇小说选集,学林出版社,2000年11月出版;
《李伦新随笔散文选》,学林出版社,1994年4月版;
《思辨墨录 李伦新随笔散文选第二集》,学林出版社,1996年12月版;
《心海浪拍 李伦新随笔散文选第三集》,学林出版社,1999年2月版;
《上海新话 李伦新随笔散文选第四集》,学林出版社,200年11月版;
《船过无痕 李伦新随笔散文选第五集》,学林出版社,2003年12月版;
《耕夫自选集》随笔散文卷,香港大元出版社,2003年1月版。
第一章 火球般的太阳悬挂中天,晒得地上蒸腾着白烟,空气凝固了似的,闷热得连黄狗也伸长了舌头直喘气。 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好晴天,随着一阵狂风刮来,顿时乌云密布,接着雷声隆隆,随后就有黄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地有声。 正在田里锄草的公社社员们,对这天气的突然变化,显得无可奈何,也没有大惊小怪,仿佛习以为常了,纷纷跑到附近的牛车棚里去躲雨,叽叽咕咕地埋怨老天爷。 杨岚走在最后,她默不做声。 有个社员嘟哝着说,外面晒了衣服被子,能不能让她赶回家去收一收? 组长朝这个社员望了一眼,没吱声。 邪风,淫雨,没完没了的下着,眼看一时不会停的样子,组长只好宣布收工,社员们顶风冒雨奔回家去。 杨岚这次一反常态,没有走在最后,而是和大家一起奔跑,边跑边在心里呼唤:下吧,下吧,把这个世界洗得干净些、冲得清凉些吧! 她跑呀,跑呀,忽然将两条编成麻花形的粗辫子拆开,让头发松散,心想:我为啥要这么束缚着?自由飘荡多好啊!她跑得更快了,散开的头发飘呀,飘呀,蓬乱得像个疯子了吧?她想,我就要疯狂!我为何不疯狂?她全身淋得湿透了,满头乱发水淋淋的,贴满了两颊。继续跑呀,跑呀,跑到如今改名为向阳桥、原来的崇德桥边,刚踏上两级石阶,好像是脚下一滑,腿一软,“啊”地一声,跌倒了。 这一跤跌得不轻,正巧跌在一块青石上,杨岚额角头鲜血直流。 她没有吭声,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踉跄了几次才站起来,伸手摸了摸伤口,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滴落在湿地上,洇红了一大摊。她没有喊,也没有哭,艰难地朝崇德桥东边走了过去。 “啊呀,你怎么跌成这样?”有个中年女社员,看到杨岚满脸是血,不禁惊呼,连忙捂上眼睛,说自己有“血晕病”,赶快走了。 有个老年男社员,同情地轻声对杨岚说,孩子,快到医院去看看吧。 “杨岚,我送你到卫生院去看医生!”一个心直口快的女社员说了这一句,似乎马上发现自己不该多嘴,就啊哟一声说,看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家里有事?就转身跑了。 “她呀,是不是自己故意的……?”有个女社员冷冷地说了半句。欲言又止。 “人心难量,天晓得她是不是在自伤?”另一个女社员不屑再谈的样子,跟着走了。 杨岚都听见了,但却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走进了川洋镇人民公社卫生院。 值班医生是个中年妇女,马上为杨岚处理伤口,缝了九针,尔后敷药,包扎纱布,开了处方,又给她一张病假单,叮嘱她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七天以后再来拆线。 杨岚连声说谢谢医生,拿了药和病假单回家去。 她的家住在崇德桥的东边,敬贤街(现在改名叫向东街)的北首,前门临街、后门沿河,几间老屋已经有些倾斜了,砖墙更显得斑驳陆离,进门堂屋前有个小天井,当中有口老井,青石井圈上一条条井绳磨出来的沟痕,显示着这老宅的年代久远。天井当中是个小花坛.原先种有一丛天竺,如今只剩下一些枯萎的残枝了。花坛两侧,东边是柴房,西边是灶间,灶门口右侧有扇小门,出门走不几步就到了川洋河边,这里有个水埠头,淘米洗菜汰衣裳很方便。
非常年代的非常情爱,非凡人生的非常传奇。 伦新同志有多年的丰富生活经验,广泛的工作经历,对各种世事,各种性格的人情,都很熟悉,且已有了成熟的创作经验。这部《非常爱情》,以描写并挖掘人性为主题,很有意义,开拓了创作的视野,恢复了写人性的名誉,我是赞赏的。 ——学者 徐中玉 李伦新先生是一个难得的真正热爱文学的人。他的这部小说是和他的生命紧紧相连的。 ——作家 赵长天 我以为《非常爱情》中所展现的传奇故事之所以能够让人接受,并不在于事实如何,而在于作者立意于表现人性。它让我们看到即便是在最艰难的历史时刻,人性中依然还有超越于残酷斗争之上的善意和温暖。这不仅是每个受难者自下而上下去的信念和勇气,而且也是推进历史进步的重要力量。 ——评论家 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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