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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

[英] 乔治·奥威尔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6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

[英] 乔治·奥威尔  

页数:

321  

字数:

182000  

译者:

董乐山  

Tag标签:

无  

前言

乔治•奥威尔在一九四八年写作《一九八四》之前,在英国是一个贫病交迫、没有多大名气的作家。《一九八四》虽在他一九五○年患肺病去世前不久出版,但他已看不到它后来在文坛引起的轰动为他带来的荣誉了:不仅是作为一个独具风格的小说家,而且是作为一个颇有远见卓识的政治预言家。从此,他的名字在英语文学史上占有了重要的独特地位,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双重思想”、“新话”等词汇都收进了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了一个形容词“奥威尔式”,不断地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的笔下,这在其他作家身上是很罕见的,如果不是绝无仅有的话。那么,奥威尔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作家,他的传世之作《一九八四》究竟又是怎样的一部作品呢?要解答这个问题,最好是从奥威尔不是什么,或者《一九八四》不是什么说起。这也许对我们正确理解他和他的作品更有帮助。首先必须指出,奧威尔不是一般概念中的所谓反共作家,《一九八四》也不是简单的所谓反苏作品。正如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亚洲研究系汉学教授、著名评论家西蒙·黎斯一九八三年的一篇论文《奥威尔:政治的恐怖》中所指出的,“许多读者从《读者文摘》编辑的角度来看待奥威尔:在他的所有作品中,他们只保留《一九八四》,然后把它断章取义,硬把它贬低为一本反共的小册子。他们为着自己的方便,视而不见奥威尔反极权主义斗争的动力是他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因此,在黎斯看来,奥威尔首先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其次是一个反极权主义者,而他的“反极权主义的斗争是他的社会主义信念的必然结果。他相信,只有击败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有可能胜利”。《一九八四》与其说是一部影射苏联的反共小说,毋宁更透彻地说,是反极权主义的预言。但是无论信奉社会主义或者反对极权主义,奥威尔都是在他生涯较晚的时候才走到这一步的。……奥威尔反极权主义斗争是他对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的必然结果。他相信,只有击败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有可能胜利,因此揭露极权主义的危害,向世人敲起警钟,让大家都看到它的危害性——对伦理的破坏,对思想的控制,对自由的剥夺,对人性的扼杀,对历史的捏造和篡改……——是何等的重要。如果听任它横行,在不久的将来,人类社会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奥威尔是一九四八年写完这部政治恐怖寓言小说的,为了表示这种可怕前景的迫在眉睫,他把“四八”颠倒了一下成了“八四”,便有了《一九八四》这一书名。事过境迁,也许这个年份幸而没有言中,但是书中所揭示的极权主义种种恐怖在世界上好几个地方在一九八四年以前就在肆虐了,今天在世界范围内也不能说已经绝迹。二十世纪是个政治恐怖的世纪。二十世纪快要结束了,但政治恐怖仍然阴魂不散,因此《一九八四》在今天仍有价值。是否可以说,对我们来说,只有彻底否定了诸如“文化大革命”这类恐怖的极权主义,才给我们这些多年为社会主义奋斗的人,带来了真正值得向往的社会主义!董乐山一九九七年七月酷暑

内容概要

乔治·奥威尔(1903—1950)是英国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家、新闻记者和社会评论家,著名的英语文体家。 《一九八四》(1949)是奥威尔的传世之作,堪称世界文坛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双重思想”、“新话”等词汇都已收入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Orwellian)、“奥威尔主义”(Orwellism)这样的通用词汇,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足见其作品在英语国家影响之深远。

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年生于英国殖民地的印度,童年耳闻目睹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尖锐的冲突。与绝大多数英国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倾向悲惨的印度人民一边。少年时代,奥威尔受教育于著名的伊顿中学。后来被派到缅甸任警察,他却站在了苦役犯的一边。30年代,他参加西班牙内战,因属托派而遭排挤,回国后却又被划入左派,不得不流亡法国。二战中,他在英国广播公司从事反法西斯宣传工作。1950年,死于缠绵数年的肺病,年仅47岁。

书籍目录

奥威尔和他的《一九八四》 董乐山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附录:新话的原则

章节摘录

四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为了要躲寒风,紧缩着脖子,很快地溜进了胜利大厦的玻璃门,不过动作不够迅速,没有能够防止一阵沙土跟着他刮进了门。门厅里有一股熬白菜和旧地席的气味。门厅的一头,有一张彩色的招贴画钉在墙上,在室内悬挂略为嫌大了一些。画的是一张很大的面孔,有一米多宽:这是一个大约四十五岁的男人的脸,留着浓密的黑胡子,面部线条粗犷英俊。温斯顿朝楼梯走去。用不着试电梯。即使最顺利的时候,电梯也是很少开的,现在又是白天停电。这是为了筹备举行仇恨周而实行节约。温斯顿的住所在七层楼上,他三十九岁,右脚脖子上患静脉曲张,因此爬得很慢,一路上休息了好几次。每上一层楼,正对着电梯门的墙上就有那幅画着很大脸庞的招贴画凝视着。这是属于这样的一类画,你不论走到哪里,画面中的眼光总是跟着你。下面的文字说明是:老大哥在看着你。在他住所里面,有个圆润的嗓子在念一系列与生铁产量有关的数字。声音来自一块象毛玻璃一样的椭圆形金属板,这构成右边墙壁的一部分墙面。温斯顿按了一个开关,声音就轻了一些,不过说的话仍听得清楚。这个装置(叫做电幕)可以放低声音,可是没有办法完全关上。他走到窗边。他的身材瘦小纤弱,蓝色的工作服——那是党内的制服——更加突出了他身子的单薄。他的头发很淡,脸色天生红润,他的皮肤由于用粗肥皂和钝刀片,再加上刚刚过去的寒冬,显得有点粗糙。外面,即使通过关上的玻璃窗,看上去也是寒冷的。在下面街心里,阵阵的小卷风把尘土和碎纸吹卷起来,虽然阳光灿烂,天空蔚蓝,可是除了到处贴着的招贴画以外,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颜色。那张留着黑胡子的脸从每一个关键地方向下凝视。在对面那所房子的正面就有一幅,文字说朋是:老大哥在看着你。那双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斯顿的眼睛。在下面街上有另外一张招贴画,一角给撕破了,在风中不时地吹拍着,一会儿盖上,一会儿又露出唯一的一个词儿“英社”。在远处,一架直升飞机在屋预上面掠过,象一只蓝色的瓶子似的徘徊了一会,又绕个弯儿飞走。这是警察巡逻队,在伺察人们的窗户。不过巡逻队并不可怕,只有思想警察才可怕。在温斯顿的身后,电幕上的声音仍在喋喋不休地报告生铁产量和第九个三年计划的超额完成情况。电幕能够同时接收和放送。温斯顿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比极低声的细语大一点,它就可以接收到;此外,只要他留在那块金属板的视野之内,除了能听到他的声音之外,也能看到他的行动。当然,没有办法知道,在某一特定的时间里,你的一言一行是否都有人在监视着。思想警察究竟多么经常,或者根据什么安排在接收某个人的线路,那你就只能猜测了。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对每个人都是从头到尾一直在监视着的。反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高兴,他们都可以接上你的线路。你只能在这样的假定下生活——从已经成为本能的习惯出发,你早已这样生活了: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有人听到的,你作的每一个动作,除非在黑暗中,都是有人仔细观察的。温斯顿继续背对着电幕。这样比较安全些;不过他也很明白,甚至背部有时也能暴露问题的。一公里以外,他工作的单位真理部高耸在阴沉的市景之上,建筑高大,一片白色。这,他带着有些模糊的厌恶情绪想——这就是伦敦,一号空降场的主要城市,一号空降场是大洋国人口位居第三的省份。他竭力想挤出一些童年时代的记忆来,能够告诉他伦敦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是不是一直有这些景象:破败的十九世纪房子,墙头用木材撑着,窗户钉上了硬纸板,屋顶上盖着波纹铁皮,倒塌的花园围墙东倒西歪;还有那尘土飞扬、破砖残瓦上野草丛生的空袭地点;还有那炸弹清出了一大块空地,上面忽然出现了许多象鸡笼似的肮脏木房子的地方。可是没有用,他记不起来了;除了一系列没有背景、模糊难辨的、灯光灿烂的画面以外,他的童年已不留下什么记忆了。一个庞大的金字塔式的建筑,白色的水泥晶晶发亮,一层接着一层上升,一直升到高空三百米。从温斯顿站着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党的三句口号,这是用很漂亮的字体写在白色的墙面上的: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据说,真理部在地面上有三千间屋子,和地面下的结构相等。在伦敦别的地方,还有三所其他的建筑,外表和大小与此相同。它们使周围的建筑仿佛小巫见了大巫,因此你从胜利大厦的屋顶上可以同时看到这四所建筑。它们是整个政府机构四部的所在地: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艺术;和平部负责战争;友爱部维持法律和秩序;富裕部负责经济事务。用新话来说,它们分别称为真部、和部、爱部、富部。真正教人害怕的部是友爱部.它连一扇窗户也没有。温斯顿从来没有到友爱部去过,也从来没有走近距它半公里之内的地带.这个地方,除非因公,是无法进入的,而且进去也要通过重重铁丝网、铁门、隐蔽的机枪阵地.甚至在环绕它的屏障之外的大街上,也有穿着黑色制服、携带连枷棍的凶神恶煞般的警卫在巡逻。温斯顿突然转过身来.这时他已经使自已的脸部现出一种安详乐观的表情,在面对电幕的时候,最好是用这种表情。他走过房间,到了小厨房里。在一天的这个时间里离开真理部,他牺牲了在食堂的中饭,他知道厨房里没有别的吃的,只有一块深色的面包,那是得省下来当明天的早饭的。他从架子上拿下一瓶无色的液体,上面贴着一张简单白色的标签:胜利杜松子酒。它有一种令人难受的油味儿,象中国的黄酒一样。温斯顿倒了快一茶匙,硬着头皮,象吃药似的咕噜一口喝了下去。他的脸马上绯红起来,眼角里流出了泪水。这玩艺儿象硝酸,而且,喝下去的时候,你有一种感觉,好象后脑勺上挨了一下橡皮棍似的。不过接着他肚子里火烧的感觉减退了,世界看起来开始比较轻松愉快了。他从一匣挤瘪了的胜利牌香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来,不小心地竖举着,烟丝马上掉到了地上。他拿出了第二支,这次比较成功。他回到了起居室,坐在电幕左边的一张小桌子前。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杆、一瓶墨水、一本厚厚的四开本空白簿子,红色的书脊,大理石花纹的封面。不知什么缘故,起居室里的电幕安的位置与众不同。按正常的办法,它应该安在端墙上,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可是如今却安在侧墙上,正对着窗户。在电幕的一边,有一个浅浅的壁龛,温斯顿现在就坐在这里,在修建这所房子的时候,这个壁龛大概是打算放书架的。温斯顿坐在壁龛里,尽量躲得远远的,可以处在电幕的控制范围之外,不过这仅仅就视野而言。当然,他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到的,但只要他留在目前的地位中,电幕就看不到他。一半是由于这间屋子的与众不同的布局,使他想到要做他目前要做的事。但这件事也是他刚刚从抽屉中拿出来的那个本子使他想到要做的。这是一本特别精美的本子。光滑洁白的纸张因年代久远而有些发黄,这种纸张至少过去四十年来已久未生产了。不过他可以猜想,这部本子的年代还要久远得多。他是在本市里一个破破烂烂的居民区的一家发霉的小旧货铺中看到它躺在橱窗中的,到底是哪个区,他已经记不得了。他当时一眼就看中,一心要想得到它。照理党员是不许到普通店铺里去的(去了就是“在自由市场上做买卖”),不过这条规矩并不严格执行,因为有许多东西,例如鞋带、刀片,用任何别的办法是无法弄到的,他回头很快地看了一眼街道两头,就溜进了小铺子,花二元五角钱把本子买了下来。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买来干什么用。他把它放在皮包里,不安地回了家。即使里面没有写什么东西,有这样一个本子也是容易引起怀疑的。他要做的事情是开始写日记。写日记并不是不合法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合法的,因为早已不再有什么法律了),但是如被发现,可以相当有把握地肯定,会受到死刑的惩处,或者至少在强迫劳动营里干苦役二十五年。温斯顿把笔尖愿在笔杆上,用嘴舔了一下,把上面的油去掉。这种沾水笔已成了老古董,甚至签名时也不用了,他偷偷地花了不少力气才买到一支,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精美乳白的本子只配用真正的笔尖书写,不能用墨水铅笔涂划。实际上他已不习惯手书了。除了极简短的字条以外,一般都用听写器口授一切,他目前要做的事,当然是不能用听写器的。他把笔尖沾了墨水,又停了一下,不过只有一刹那。他的肠子里感到一阵战颤。在纸上写标题是个决定性的行动。他用纤小笨拙的字体写道:1984年4月4日他身子往后一靠。一阵束手无策的感觉袭击了他。首先是,他一点也没有把握,今年是不是1984年。大致是这个日期,因为他相当有把握地知道,自已的年龄是三十九岁,而且他相信他是在1944年或1945年生的。但是,要把任何日期确定下来,误差不出一两年,在当今的时世里,是永远办不到的。他突然想到,他是在为谁写日记呀?为将来,为后代。他的思想在本子上的那个可疑日期上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新话中的一个词儿“双重思想”。他头一次领梧到了他要做的事情的艰巨性。你怎么能够同未来联系呢?从其性质来说,这样做就是不可能的。只有两种情况,要是未来同现在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未来就不会听他的,要是未来同现在不一样,他的处境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本子。电幕上现在播放刺耳的军乐了。奇怪的是,他似乎不仅丧失了表达自己的能力,而且甚至忘掉了他原来要想说什么话了。过去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在准备应付这一时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除了勇气以外还需要什么。实际写作会是很容易的。他要做的只是把多年来头脑里一直在想的、无休止的、无穷尽的独白付诸笔墨就行了。但是在目前,甚至独白也枯竭了。此外,他的静脉曲张也开始痒了起来,使人难熬。他不敢抓它,因为一抓就要发炎。时间滴嗒地过去。他只感到面前一页空白的纸张,脚脖子上的皮肤发痒,音乐的聒噪,杜松子酒引起的一阵醉意。突然他开始慌里慌张地写了起来,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写的是些什么。他的纤小而有些孩子气的笔迹在本子上弯弯曲曲地描划着,写着写着,先是省略了大写字母,最后连句号也省略了:1984年4月4日。昨晚去看电影。全是战争片。一部很好,是关于一艘装满难民的船,在地中海某处遭到空袭。观众看到一个大胖子要想游开去逃脱追他的直升飞机的镜头感到很好玩。你起初看到他象一头海豚一样在水里浮沉,后来通过直升飞机的瞄准器看到他,最后他全身是枪眼,四周的海水都染红了,他突然下沉,好象枪眼里吸进了海水一样。下沉的时候观众笑着叫好。接着你看到一艘装满儿童的救生艇,上空有一架直升飞机在盘旋。有个中年妇女坐在船首,大概是个犹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把脑袋躲在她的怀里,好象要钻进她的胸口中去似的,那个妇女用胳膊搂着他,安慰着他,尽管她自己的脸色也吓得发青。她一度用自己的胳膊尽可能地掩护着他,仿佛她以为自己的胳膊能够抵御子弹不伤他的身体似的。接着直升飞机在他们中间投了一颗二十公斤的炸弹,引起可怕的爆炸,救生艇四分五裂,成为碎片。接着出现一个很精采的镜头一个孩子的胳膊举了起来越举越高越举越高一直到了天空中一定有架机头装着摄影机的直升飞机跟着他的胳膊,在党员座中间发出了很多的掌声但是在无产座部分有个妇女突然吵了起来大声说他们不应该在孩子们面前放映这部电影他们在孩子们面前放映这部电影是不对的最后警察把她赶了出去我想她不致于会遇到什么不愉快的结果无产者说些什么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典型的无产者反应他们决不会——温斯顿停下了笔,一半是因为他感到手指痉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使他一泻千里地写出这些胡说八道的话来。但奇怪的事情是,他在写的时候,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记忆在他的思想中明确起来,使他觉得自已有能力把它写下来。他现在认识到,这是因为有另一件事情才使他突然决定今天要回家开始写日记。如果说,这样一件模模糊糊的事也可以说是发生的话,这件事今天早上发生在部里。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在温斯顿工作的纪录司,他们把椅子从小办公室拖出来,放在大厅的中央,放在大电幕的前面,准备举行两分钟仇恨。温斯顿刚刚在中间一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有两个他只认识脸孔、却从来没有讲过话的人意外地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个是他常常在走廊中遇到的一个姑娘。他不道她的名字,但是他知道她在小说司工作。由于他有时看到她双手沾油,拿着扳钳,她大概是做机械工的,拾掇那些小说写作机器。她是个年约二十七岁、表情大胆的姑娘,浓浓的黑发,长满雀斑的脸,动作迅速敏捷,象个运动员。她的工作服的腰上重重地围了一条猩红色的狭缎带,这是青年反性同盟的标志,围的不松不紧,正好露出她的腰部的苗条。温斯顿头一眼看到她就不喜欢她。他知道为什么原因。这是因为她竭力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曲棍球场、冷水浴、集体远足、总的来说是思想纯洁的味道。几乎所有的女人他都不喜欢,特别是年轻漂亮的。总是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是党的最盲目的拥护者,生吞活剥口号的人,义务的密探,非正统思想的检查员。但是这个女人使他感到比别的更加危险。有一次他们在走廊里遇到时,她很快地斜视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刹那间他充满了黑色的恐惧。他甚至想到这样的念头:她可能是思想警察的特务。不错,这是很不可能的。但是只要她在近处,他仍有一种特别的不安之感。这种感觉中掺杂着敌意.也掺杂着恐惧。另外一个人是个叫奥勃良的男人,他是核心党员,担任的职务很重要,高高在上,因此温斯顿对他职务的性质只有一种很模糊的概念。椅子周围的人一看到核心党员的黑色工作服走近时,都不由得肃静下来。奥勃良是个体格魁梧的人,脖子短粗,有着一张粗犷残忍、兴高采烈的脸。尽管他的外表令人望而生畏,他的态度却有一定迷人之处。他有一个小动作奇怪地使人感到可亲,那就是端正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也很难说清楚,这奇怪地使人感到很文明。如果有人仍旧有那样想法的话,这个姿态可能使人想到一个十八世纪的绅士端出鼻烟匣来待客。温斯顿大概在十多年来看到过奥勃良十多次。他感到对他特别有兴趣,这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对奥勃良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拳击师的体格的截然对比感到有兴趣。更多的是因为他心中暗自认为——也许甚至还不是认为,而仅仅是希望——奥勃良的政治信仰不完全是正统的。他脸上的某种表情使人无法抗拒地得出这一结论。而且,表现在他脸上的,甚至不是不正统,而干脆就是智慧。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外表使人感到,如果你能躲过电幕而单独与他在一起的话,他是个可以谈谈的人。温斯顿从来没有做过哪怕是最轻微的努力来证实这种猜想;说真的,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可能。现在,奥勃良瞥了一眼手表,看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显然决定留在纪录司,等两分钟仇恨结束。他在温斯顿那一排坐了下来,相隔两把椅子。中间坐的是一个淡茶色头发的小女人,她在温斯顿隔壁的小办公室工作。那个黑头发的姑娘坐在他们背后一排。接着,屋子那头的大电幕上突然发出了一阵难听的摩擦声,仿佛是台大机器没有油了一样。这种噪声使你牙关咬紧、毛发直竖。仇恨开始了。象平常一样,屏幕上闪现了人民公敌爱麦虞埃尔果尔德施坦因的脸。观众中间到处响起了嘘声。那个淡茶色头发的小女人发出了混杂着恐惧和厌恶的叫声。果尔德施坦因是个叛徒、变节分子,他一度(那是很久以前了,到底多久,没有人记得清楚)是党的领导人物之一,几乎与老大哥本人平起平坐,后来从事反革命活动,被判死刑,却神秘地逃走了,不知下落。两分钟仇恨节目每天不同,但无不以果尔德施坦因为其重要人物。他是头号叛徒,最早污损党的纯洁性的人。后来的一切反党罪行、一切叛国行为、破坏颠覆、异端邪说、离经叛道都是直接起源于他的教唆。反正不知在什么地方,他还活着,策划着阴谋诡计;也许是在海外某个地方,得到外国后台老板的庇护;也许甚至在大洋国国内某个隐蔽的地方藏匿着——有时就有这样的谣传。温斯顿眼睛的隔膜一阵抽搐。他看到果尔德施坦因的脸时不由得感到说不出的滋味,各种感情都有,使他感到痛苦。这是一张瘦削的犹太人的脸,一头蓬松的白发,小小的一撮山羊胡须——一张聪明人的脸庞,但是有些天生的可鄙,长长的尖尖的鼻子有一种衰老性的痴呆,鼻尖上架着一副眼镜。这张脸象一头绵羊的脸,它的声音也有一种绵羊的味道。果尔德施坦因在对党进行他一贯的恶毒攻击,这种攻击夸张其事,不讲道理,即使一个儿童也能一眼看穿,但是听起来却有似乎有些道理,使你觉得要提高警惕,别人要是没有你那么清醒的头脑,可能上当受骗。他在谩骂老大哥,攻击党的专政,要求立即同欧亚国媾和,主张言论自由、新闻自由、集会自由、思想自由,歇斯底里地叫嚷说革命被出卖了——所有这一切的话都是用大字眼飞快地说的,可以说是对党的演说家一贯讲话作风的一种模仿,甚至还有一些新话的词汇;说真的,比任何党员在实际生活中一般使用的新话词汇还要多。在他说话的当儿,唯恐有人会对果尔德施坦因的花言巧语所涉及的现实有所怀疑,电幕上他的脑袋后面有无穷无尽的欧亚国军队列队经过——一队又一队的结实的士兵蜂拥而过电幕的表面,他们的亚细亚式的脸上没有表情,跟上来的是完全一样的一队士兵。这些士兵们的军靴有节奏的踩踏声衬托着果尔德施坦因的嘶叫声。仇恨刚进行了三十秒钟,屋子里一半的人中就爆发出控制不住的愤怒的叫喊。电幕上扬扬自得的羊脸,羊脸后面欧亚国可怕的威力,这一切都使人无法忍受;此外,就凭果尔德施坦因的脸,或者哪怕只想到他这个人,就自动的产生恐惧和愤怒。不论同欧亚国相比或东亚国相比,他更经常的是仇恨的对象,因为大洋国如果同这两国中的一国打仗,同另外一国一般总是保持和平的。但是奇怪的是,虽然人人仇恨和蔑视果尔德施坦因,虽然每天,甚至一天有上千次,他的理论在讲台上、电幕上、报纸上、书本上遭到驳斥、抨击、嘲笑,让大家都看到这些理论是多么可怜的胡说八道,尽管这样,他的影响似乎从来没有减弱过。总是有傻瓜上当受骗。思想警察没有一天不揭露出有间谍和破坏分子奉他的指示进行活动。他成了一支庞大的隐蔽的军队的司令,这是一帮阴谋家组成的地下活动网,一心要推翻国家政权。它的名字据说叫兄弟团,谣传还有一本可怕的书,集异端邪说之大成,到处秘密散发,作者就是果尔德施坦因。这本书没有书名。大家提到它时只说那本书。不过这种事情都是从谣传中听到的。任何一个普通党员,只要办得到,都是尽量不提兄弟团或那本书(thebook)的。仇恨到了第二分钟达到了狂热的程度。大家都跳了起来,大声高喊,要想压倒电幕上传出来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羊叫一般的声音。那个淡茶色头发的小女人脸孔通红,嘴巴一张一闭,好象离了水的鱼一样。甚至奥勃良的粗犷的脸也涨红了。他直挺挺地坐在椅上,宽阔的胸膛胀了起来,不断地战栗着,好象受到电流的袭击。温斯顿背后的黑头发姑娘开始大叫“猪猡!猪猡!猪猡!”她突然拣起一本厚厚的新话词典向电幕扔去。它击中了果尔德施坦因的鼻子,又弹了开去,他说话的声音仍旧不为所动地继续着。温斯顿的头脑曾经有过片刻的清醒,他发现自已也同大家一起在喊叫,用鞋后跟使劲地踢着椅子腿。两分钟仇恨所以可怕,不是你必须参加表演,而是要避不参加是不可能的。不出三十秒钟,一切矜持都没有必要了。一种夹杂着恐惧和报复情绪的快意,一种要杀人、虐待、用大铁锤痛打别人脸孔的欲望,似乎象一股电流一般穿过了这一群人,甚至使你违反本意地变成一个恶声叫喊的疯子。然而,你所感到的那种狂热情绪是一种抽象的、无目的的感情,好象喷灯的火焰一般,可以从一个对象转到另一个对象。因此,有一阵子,温斯顿的仇恨并不是针对果尔德施坦因的,而是反过来转向了老大哥、党、思想警察;在这样的时候,他打从心跟里同情电幕上那个孤独的、受到嘲弄的异端分子,谎话世界中真理和理智的唯一卫护者。可是一会儿他又同周围的人站在一起,觉得攻击果尔德施坦因的一切的话都是正确的。在这样的时刻,他心中对老大哥的憎恨变成了崇拜,老大哥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似乎是一个所向无故、毫无畏惧的保护者,象块巨石一般耸立于从亚洲蜂拥而来的乌合之众之前,而果尔德施坦因尽管孤立无援,尽管对于是否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有怀疑,却似乎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妖物,光凭他的谈话声音也能够把文明的结构破坏无遗。有时候,你甚至可以自觉转变自己仇恨的对象。温斯顿突然把仇恨从电幕上的脸孔转到了坐在他背后那个黑发女郎的身上,其变化之迅速就象做恶梦醒来时猛的坐起来一样。一些栩栩如生的、美丽动人的幻觉在他的心中闪过。他想象自己用橡皮棍把她揍死,又把她赤身裸体地绑在一根木桩上,象圣塞巴斯蒂安一样乱箭丧身。在最后高潮中,他污辱了她,割断了她的喉管。而且,他比以前更加明白他为什么恨她。他恨她是因为她年青漂亮,却没有性感,是因为他要同她睡觉但永远不会达到目的,是因为她窈窕的纤腰似乎在招引你伸出胳膊去搂住她,但是却围着那条令人厌恶的猩红色绸带,那是咄咄逼人的贞节的象征。仇恨达到了最高潮。果尔德施坦因的声音真的变成了羊叫,而且有一度他的脸也变成了羊脸。接着那头羊脸又化为一个欧亚国的军人,高大吓人,似乎在大踏步前进,他的轻机枪轰鸣,似乎有夺幕而出之势,吓得第一排上真的有些人从坐着的椅子中来不及站起来。但是就在这一刹那间,电幕上这个敌人已化为老大哥的脸,黑头发,黑胡子,充满力量,镇定沉着,脸庞这么大,几乎占满了整个电幕,他的出现使大家放心地深深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听见老大哥在说什么。他说的只是几句鼓励的话,那种话一般都是在战斗的喧闹声中说的,无法逐宇逐句听清楚,但是说了却能恢复信心。接着老大的脸又隐去了,电幕上出现了用黑体大写字母写的党的三句口号: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但是老大哥的脸似乎还留在电幕上有好几秒钟,好象它在大家的视网膜上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能马上消失似的。那个淡茶色头发的小女人扑在她前面一排的椅子背上。她哆哆嗦嗦地轻轻喊一声好象“我的救星!”那样的话,向电幕伸出双臂。接着又双手捧面。很明显,她是在做祷告。这时,全部在场的人缓慢地、有节奏地、深沉地再三高叫“B-B!……B—B!……B—B!”*他们叫得很慢,在第一个B和第二个B之间停顿很久。这种深沉的声音令人奇怪地有一种野蛮的味道,你仿佛听到了赤脚的踩踏和铜鼓的敲打。他们这样大约喊了三十秒钟。这种有节奏的叫喊在感情冲动压倒一切的时候是常常会听到的。这一部分是对老大哥的英明伟大的赞美,但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催眠,有意识地用有节奏的闹声来麻痹自已的意识。温斯顿心里感到一阵凉。在两分钟的仇恨中,他无法不同大家一起梦呓乱语,但是这种野兽般的“B—B!……B—B!”的叫喊总使他充满了恐惧。当然,他也和大家一起高喊:不那么做是办不到的。掩饰你真实的感情,控制你脸部的表情,大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是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里,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很可能暴露了他自己。正好是在这一刹那,那件有意义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说那件事情真的发生了的话。(*英语“老大哥”的第一个字母。——译注)原来在瞬息间他同奥勃良忽然眼光相遇。奥勃良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摘下了眼镜,正要用他一贯的姿态把眼镜放到鼻梁上去。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他们两人的眼光相遇了,在这相遇财刻,温斯顿知道——是啊,他知道(knew)!——奥勃良心里想的同他自己一样。他们两人之间交换了一个无可置疑的信息。好象他们两人的心打了开来,各人的思想通过眼光而流到了对方的心里。“我同你一致,”奥勃良似乎这样对他说。“我完全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蔑视、仇恨、厌恶,我全都知道。不过别害怕,我站在你的一边!”但是领悟的神情一闪即逝,奥勃良的肠又象别人的脸一样令人莫测高深了。情况就是这样,他已经在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这辞事情是从来不会有后继的,唯一结果不过是在他的心中保持这样的信念,或者说希望:除了他自己以外也有别人是党的敌人。也许,说什么普遍存在着地下阴谋的谣言是确实的也说不定,也许真的有兄弟团的存在!尽管有不断的逮捕、招供和处决,仍不可能有把握地说,兄弟团不只是个谣言面已。他有时相信,有时不相信。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些过眼即逝的现象,可能有意义也可能没有意义:一鳞半爪偶然听来的谈话,厕所墙上的隐隐约约的涂抹——甚至有一次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相遇时手中一个小动作使人觉得好象他们是在打暗号。这都是瞎猜:很可能这一切都是他瞎想出来的。他对奥勃良不再看一眼就回到他的小办公室去了。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要追踪他们刚才这短暂的接触。即使他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样做的危险也是无法想象的。他们不过是在一秒钟、两秒钟里交换了明白的眼光,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即使这样,在这样自我隔绝的孤独的生活环境中,这也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温斯顿挺直腰板,坐了起来。他打了一个嗝。杜松子酒的劲头从他肚子里升了起来。他的眼光又回到本子上。他发现他在无可奈何地坐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写东西,好象是自发的动作一样。而且笔迹也不是原来的那样歪歪斜斜的笨拙笔迹了。他的笔在光滑的纸面上龙飞凤舞,用整齐的大写字母写着——打倒老大哥打倒老大哥打倒老大哥打倒老大哥打倒老大哥一遍又一遍地写满了半页纸。他禁不住感到一阵恐谎。其实并无必要,因为写这些具体的字并不比开始写日记这一行为更加危险;但是有一阵子他真想把这些涂抹了的纸页撕了下来,就此作罢。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没有用。不论他是写打倒老大哥,还是他没有写,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论他是继续写日记,还是他没有继续写,也没有什么不同。思想警察还是会逮到他的。他已经犯了——即使他没有用笔写在纸上,也还是犯了的——包含一切其他罪行的根本大罪。这明做思想罪。思想罪可不是能长期隐匿的。你可能暂时能躲避一阵,甚至躲避几年,但他们迟早一定会逮到你。总是在夜里——逮捕总是在夜里进行的。突然在睡梦中惊醒,一只粗手捏着你的肩膀,灯光直射你的眼睛,床边围着一圈凶狠的脸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举行审讯,不报道逮捕消息,人就是这么销声匿迹了,而且总是在夜里。你的名字从登记册上除掉了,你做过的一切事情的记录都除掉了,你的一度存在也给否定了,接着被遗忘了。你被取消,消灭了:通常用的字眼是化为乌有(vaporized)。他忽然象神经病发作一样,开始匆忙地乱涂乱划起来:他们会枪毙我我不在乎他们会在我后脑勺打一枪我不在乎打倒老大哥他们总是在后脑勺给你一枪我不在乎打倒老大哥——他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有点为自已感到难为情,放下了笔。接着他又胡乱地写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一下敲门声。已经来了!他象只耗子似的坐着不动,满心希望不论是谁敲门,敲了一下就会走开。但是没有,门又敲了一下。迟迟不去开门是最糟糕的事情。他的心怦怦的几乎要跳出来,但是他的脸大概是出于长期的习惯却毫无表情。他站了起来,脚步沉重地向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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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英国作家中最受爱戴的一位。——安东尼·伯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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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与苏联扎米亚京的《我们》、英国小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被合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一九八四》是一部政治讽刺小说。书中描述的是对极权主义恶性发展的预言——人性遭到扼杀,自由遭到剥夺,思想受到钳制,生活极度贫乏、单调。特别可怕的是:人性已堕落到不分是非善恶的程度。 《一九八四》是奥威尔辞世前最后一部著作,由著名翻译家董乐山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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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与苏联扎米亚京的《我们》、英国小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被合称为 “反乌托邦三部曲”。本书是一部政治讽刺小说。书中描述的是对极权主义恶性发展的预言——人性遭到扼杀,自由遭到剥夺,思想受到钳制,生活极度贫乏、单调。特别可怕的是:人性已堕落到不分是非善恶的程度。《一九八四》是奥威尔辞世前最后一部著作。
   《一九八四》是一本让人毛骨悚然的书。让人畏惧不在于描述了一个恐怖事件,而在于制造了一个恐怖的社会。
   奥维尔笔下一九八四年的人们,没有自己的情感。唯一的情感就是对党的热爱和对党的敌人的仇恨。儿子揭发父亲、同事间相互警惕、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支持现代人活下去的动力都已不再存在。
   思想也不复存在。一九八四的人们唯一的思想是“双重思想”:有意说谎,但又真的相信这种谎言,忘掉可以拆穿这种谎言的事实。人是会思考的芦苇,不会思考,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一九八四》中的人们,是机器,只会执行,不懂得创造。人们无法拥有,甚至无法表达自己思想:党创造了“新话”,所有异端思想在这种官方语言中仅有一个对应的词“罪恶的思想”:很多罪行是无力犯下的,因为这些罪行是没有名词的,是无法想象的。人们没有了思维,就只能跟着党走,即使党欺骗他们。
   小说中,党是万能的。纳粹的戈培尔说过:谎言重复一万次就是真理。但纳粹只能颠倒黑白,党却可以创造真理。太阳绕地球转么?——是的,只要党这么认为。这显然的荒谬能让人们相信么?书中奥勃良的说辞极为精妙:为了计算方便我们可以假设地球绕太阳转——仅仅作为计算方便而存在!
   既然真理可以随意改变,更不用说人了。我存在么?如果党认为你不应该存在,你就会从来没有存在于世上——你会像蒸发一样,没有人再记得你,发达的科技让一切报纸书籍抹去你的名字。
   一切的过去将不存在。“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在《一九八四》中将这么理解:一切历史都是根据当代的需要而编写的。“谁能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能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在时间轴的现在,记忆中的事情真的发生过么?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一切记录都被党随着现在的需要而被窜改。
  
   卡夫卡说:如果上帝只创造了天堂,没有地狱,那天堂与地狱没有什么分别。地狱是可怕的,然而比地狱更可怕的是身处地狱,却以为自己处于天堂。
   一九八四的人分三等:上、中、下。下等人是所谓的无产阶级。他们占绝大多数,却被党随意玩弄于股掌。他们牛马般工作,却食不裹腹,党只给他们可怜的配给。而他们却感恩戴德地感谢党给了他们食物,给了他们美好的生活,并且永远不会造反——没有比较,他们无法接近党员的生活,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
   中等人是外围党员,他们有了一点权力,他们不会因为吃不饱而面黄肌瘦,但是他们仍然值得同情:无论公共场所、荒郊野外还是家中,到处有听筒和电幕,每时每刻,他们都处于党的监视之下,没有任何的隐私。悲哀的是,他们视此为理所当然:党员自然时时刻刻都要接受党的检查。
   作为核心党员的上等人拥有至上的地位,处处享有特权。然而,我觉得他们仍然比我可怜。我难以想象他们既然掌握了国家的真实状况,却又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谎言。或许我比较愚笨,不懂得如何进行双重思想——也幸而我没有受到双重思想的训练。
  
   《一九八四》是一部幻想小说,我却更乐意把它当作现实小说,奥维尔没有经历过他笔下的集权社会,但他的预言真实地发生了。有研究说,《一九八四》中提到的二百多件事情,大约有一百五十多件已经发生了。比如,苏联,研究基因的科学成了“资本主义生物学”而被批判;朝鲜,“主体思想”是唯一正确的思想。即使在我们的国家,回首历史,五十年来,也不止一次被奥维尔言中:大跃进中大放“卫星”,文革中人之间互相检举揭发。离现在更近一些,64、FLG,这些名词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得不佩服奥维尔对人的洞察力和对社会发展的预见力。
   庆幸的是,奥维尔的预言没有完全在我生活的社会成为现实。奥维尔促使我思考,社会主义社会应当如何发展,才能避开集权主义。我们的国度应该怎么走,才能永远不让小说中的场景发生。
  
   王小波说,对于一位知识分子来说,成为思维的精英,比成为道德精英更为重要。我从《一九八四》中对这句话读出了新的含义:统治者从来都站在道德的高处,因为道德就是他们定义的。只有深刻的思维才能让人辨明什么是真正的道德,什么是真正的高尚。


《一九八四》与苏联扎米亚京的《我们》、英国小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被合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本书是一部政治讽刺小说。书中描述的是对极权主义恶性发展的预言——人性遭到扼杀,自由遭到剥夺,思想受到钳制,生活极度贫乏、单调。特别可怕的是:人性已堕落到不分是非善恶的程度。《一九八四》是奥威尔辞世前最后一部著作。相当不错的一本书,收到书后我一天之内就看完了,对董乐山先生最满意的翻译作品,我感觉也很满意,翻译得不错,有人评论说“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你就自己体会吧,“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谁能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能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你也自己慢慢体会吧。


1
  洗脑,以统一的社会观念,改造和制约群众纷杂的思想,从而维护政权的长治久安。群众看起来都很明智,经商谋权,成家立业,各人有各人的出息,谁也不比谁傻多少。但若追究人到底该怎么生活,这个社会有没有更完满的形态,你觉得这里是一个正常和合理的世界吗?如果群众没有主张,众口一词或者不知所以,那这个社会的统治政权,就已经向群众,实施过洗脑计划了。
  
  政权的洗脑举措,只能发生在专权统治国家。秦始皇帝的焚书坑儒,明清王朝的文字狱,我们国家的洗脑政策,有悠久的历史传统。英国作家奥威尔的《一九八四》,构造了一个幻想中的极端政权,描述专制政府是如何采取种种手段,来愚化和钳制群众思想的。
  
  2
  首先要让群众没文化,不懂如何思考。群众接受国家教育,小学中学大学,术业有专攻,当完成学业后,走向社会,可以以其学识谋求生计。但十余年的寒窗生涯,你能学到的,只是发展现存社会的,诸多专业技术。至于对人生的认识,对社会的看法,则只有某一种,唯一的哲学流派。政权说这即是真理,只能完善,不容置疑。并且歪曲和污蔑其他的哲学体系。没有哲学思辩能力的群众,渐渐认可了政权的逻辑路线,遵守或者偏离,大体不出格式,若有人特立独行,讲一些很不“正统”的话语,就会被群众推进心理医院的。
  
  其次要改造传统的文字,推行新时代的文字。让群众没有能力,去回顾自己的历史。革命之前的文字,是危险的,里面包含了过去时代的诸多信息。群众若能轻易阅读这类语言,将会经常的拿现代和过去做密切的比较,有比较即有高低,这是统治者所不愿看到的。新的语言不仅为集权的统治,提供一种表达世界观和思想习惯的合适的手段,也是为了使其他思想不可能存在。当然一点不学是不可能的,那样无法对群众交代。多少也要学一些,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如果你还是看不懂,那责任不在政府,而在你的懒惰。
  
  再次要有一套宣传的媒体,监督的体制,防止不同的声音被推广。为了谋求发展,在经济上不落后于世界,必然要和其他国家开展交流。非“正统”思想的涌进,在所难免。政权以腐朽堕落来贬低,多少缺乏力度。在世俗层面上,无法有效的控制。但在意识形态方面,关于主义和社会,聪明人还是有的,看清了当权者洗脑的诡计,有动摇统治的可能。思想一但形成,很难再加以消除。只能封住他的嘴,审查媒体,归整文艺,凡是不合乎体制的观念,统统予以封杀,不让已经被清洗过的人民大脑复兴。当然这需要有个强硬的暴力后盾,威慑另类思想的传播。
  
  最后还不能让群众太富裕,社会生产的剩余价值,要在发展和建设中给予消耗。群众不该从社会中得到太多的私人财产,最好要保持刚刚够用的地步。群众惴惴然,为今后的生存而奔波和操心,就不会有余力去理会政权与主义的合理与否。社会发展到一定水准,国家财富增加,一方面,用其资金,建高楼,修地铁,抬卫星上天,办世界大会,有些项目,可能几十年也不能收回成本,但决不会把这份赢余,分担给群众的。另一方面,用抬高房价去收拢城市人的财产,用压低粮价去紧缩农村人的钱包。这是一门神秘的治国技术,调节到个人的积蓄刚刚好,略嫌不足,群众就永远赞同稳定,永远拥护政权。
  
  3
  因为有法西斯这种变种的社会主义生活的体验和思考,奥威尔对极权主义是恨之入骨的。他的《一九八四》很容易让中国的读者,产生种种感同身受的理解和醒悟。但我们不能不正视这样一个事实,这样的一本书,我们可以在书店里买到,可以很轻易地读到,就已经能说明,我们并不是活在《一九八四》这个极端专制的国度。虽然还有诸多类似的体验,但我们应该相信,这个国家是在逐渐走上一条自由民主的道路。从这本书里,我们能够产生一种对政权的警惕,对洗脑的认识,这就足够了。
  
  摘抄书里的一段引用《独立宣言》的语句: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自明的,人人生来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一定的不可让与的权利,这些权利有生活的权利,自由的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取得这些权利,人类创建了政府,政府则从被治理者的同意中得到权利。任何政府形式一但有背这些目的,人民就有权改变它或废除它,组织新的政府……


说起奥威尔,他或是政治上的悲观主义者,或是伟大的现实主义大师。作为预言,《一九八四》似乎有些危言耸听,但作为告诫,它是值得人们深省的。这句广泛传播的“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无知就是力量”、“老大哥在看着你呢!”便出自《一九八四》。书中的“我”(温斯顿)生活在大洋国,当时是一九八四年,世界上只有三个国家,政府的职能部门分为真理部、和平部、友爱部和富裕部,“我”在真理部,编造着真实的谎言,“我”知道“我”迟早会被思想警察处死,可是“我”还是在找寻生活的本来面目和被湮没的难以找寻的可能的真相:有一天,一个女人跟我说“我爱你”,我们开始了胆战心惊的爱情,因为党员是不需要感情的,只有那些粗俗的无产阶级才具有的东西。我还梦见一个人在黑暗的走廊跟我说“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这是一个意外而又意料中的结局,我终于遭受了一切可能的毒打和刑具,我招供了一切可能的人的一切可能的和不可能的罪行,我将我的爱人(朱丽叶)的我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一切我都说了,可是我还是说,“我没有背叛她!”的确,我还爱她。以后的日子,我终于由于在感情上的不悔过进入了101房间,这里有什么,有人不能不服从的东西,而我最怕的是老鼠,他拿来了一个面具,里面有两只老鼠,都已经成年,其中一只已经老了,毛稀落,大多褪去,它勉强地爬到边缘等待着美食,我可以想象一会他们在咀嚼我的肉,啃我的骨头,终于我想起有一个人可以救我,“咬朱丽叶!咬朱丽叶!别咬我!你们怎么咬她都可以。把她的脸咬下来,啃她的骨头。别咬我!朱丽叶!别咬我!”然后我向后倒去,掉进了深渊,离开了老鼠,彻底坠落。我失去了生命中的最后一点温暖的东西……这就是《一九八四》,最后那一段的惊心动魄让读者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恶心,无限的悲哀……虽然《一九八四》的问世,一种说法是奥威尔有感于纳粹暴政和前苏联领导人斯大林极权而作,但谁也不怀疑它言中了西方“自由世界”的许多方面,而经历过众多非常时期的中国读者又怎能对温斯顿的遭遇无动于衷?


什么都不必多说,一本有着直指人心力量的好书。对于经历过文革等极权压制的国人来说,成稿于1948年的《一九八四》里描述的几乎是二十年后中国社会触目惊心的现实,每读一次都几乎让我潸然泪下,我愿意把它推荐给我相识或不相识的每一个人,因为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著作之一;正如前言所说“多一个人读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


我看的仿佛不是小说,我甚至觉得是一本预言。
特色社会主义。
作者于1949年完成此书,想想当时的中国。
真是佩服之至。
好书!
果真如安东尼·伯吉斯所说,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人自由的保障。


虽然是夏天,读完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们》《美丽新世界》《一九八四》,反乌三部曲中,仍然最爱它。

奥威尔是天才呐。

这个版本翻译得甚好,蛮经典的。


两本书都是很不错的,《一九八四》正如封皮上写的那句话: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美的历程》不用说是关于美学方面的经典,甚至是哲学、文化的必读书目。


奥威尔对集权社会的描写可谓入木三分,对于人的控制,最恐怖的不是对人身自由的控制,而是对人的思想的控制。1984年的大洋国,老大哥是绝对的权威,随处可见“老大哥在看着你”的招贴画,人们没有爱情,没有家庭,更没有自由,电幕随时随地监视着人们。作为外围党员的史密斯,和裘莉雅用他们的爱情反抗老大哥,但最终还是屈服于集权。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极权社会,是奥威尔不愿看到的,也是他对未来人们的警告。


这是一本绝对应该在20岁之前看的书。对于49年以后的中国大陆人来说,在形成世界观时,这本书会是第一重要的钙质和维生素。换言之,没有这个思想在价值观的核心层面起作用,人生观将是残缺的。

有人总结得好,“多一个人读奥威尔,自由,就多了一份保障”。每个人的自由。

它的文学性如何,我决定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它的思想性,它把你置身其中但却往往茫然无知的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你,这个才是了不起的地方。

正如序言里所说的那样,它根本不是一部反共小说,甚至,它不屑于反它。它只是把奴役人类的专制的丑恶嘴脸如实地告诉我们自己,如此而已。

自由,只有当它成为每一个人的自由的时候,它才有意义。从这个角度说,奥威尔的这部书还有动物庄园一道,可以和人权宣言、自由宣言、美国宪法一道,载入人类解放的史册。尽管他们有完全不同的形式,但价值指向确实同一的——让人类拥有尊严,远离奴役,成为自己的主人。所以,它不仅是英国人的经典,不仅是文学经典,而且是,人类的经典。


如果说集权社会是黑暗的,那么在集权统治下的人性也是黑暗的!奥威尔不仅在语言一个黑暗的可怕的集权社会,更是在惊醒人类,要避免出现集权社会,就应该尽量克服人性的弱点,使之降低到最小,从而避免可怕地人性变为一种近乎变态的兽性!那么,究竟是集权社会可怕,还是人性的黑暗可怕呢?答案恐怕是见仁见智的!总之,集权社会的产生是建立在人性弱点至上的,而一旦建立,将更加促使人性弱点最大化!但愿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只能停留在文学作品上,而不要成为人类社会的可怕预言!


奥威尔的两本书《一九八四》和《动物农场》是令人很震撼的书,写于1948年左右,却说1984年的事。很不幸的是,我们伟大的苏联和中国几十年后发生的事情,都被这位牛逼的预言家说中了。值得 一读啊!


我是先读了动物庄园的,英文版,蛮有意思的,可是本人政治敏感性很弱,读这本政治寓言小说时,没啥感觉,只记得一个单词:Totalitarianism.
几日前又重拾奥威尔的名著1984,一开始以为这本政治恐怖小说不是我的咖啡,哪里知道一读就是半本,读到宿舍熄灯,我很相信上海译文出版社,她的翻译没有洋腔,自然大方,又有中国特色,有劲!
这本小说对客观场景的细腻描写,对主人公在极度政治挤压下形成的心理恐慌,性压抑,噤若寒蝉描写地淋漓尽致。最有讽刺意味的一段是,当男主人公发现女主人公很关注他时,第一反应就是她是心理警察,恨不得杀了她,然而女主人公给男主人公递上的条子里写的是:我爱你-----颇具讽刺效果。极权主义给社会人民造成的摧残在我脑海中深刻地得到构筑。

应该读这本书,《1984》,应该!


我很难得看到这么一针见血的书,撇开作者明显的政治倾向来说,这也是本值得所有和社会主义擦边的国家引以为戒的警告,1948年,没有斯大林主义的高压下的苏联,也没有毛主义下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奥威尔的阴谋在历史的行进中成为了真实。这个阴谋很完美,所以很恐怖。走过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有他继续的可行性


进入这本书,有如进入了一间思想的牢狱,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那部大楼离得人就像机器人一样,一切尽然有序的运转着,让人忍不住一直想看下去,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学的时候看过《动物庄园》那时候不了解作者,现在能回想起来的只记得当时很震撼,后来接触到熊培云和刘瑜的作品,经常提到这部经典之作,买来细读,确如封面上所写的: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一份自由得保障。这一话题到今天仍然不会过时!


没错,“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人自由的保障”。


奥威尔最著名的一本书,不朽的经典。


《巴黎伦敦落魄记》是我看的第一本乔治奥威尔的书,非常喜欢,语言清新,人物刻画历历在目。非常喜欢。后来就陆续把他的书都集全了。


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是一部好书,值得一看用书夹上的话说: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分自由的保障


多一个人看奥威尔,自由就多一份保障。关联的书还有[动物庄园]。


很不错的一本政治讽刺小说,用小说的形式探讨政治问题,反对极权主义,是奥威尔的代表作,文笔精辟,非常值得一看


奥威尔的书 超有内涵啊


好书!!奥威尔写的必看的书,思维变清晰,活的更明白


与奥威尔其他的著作一样的精彩!


都说《动物农场》的文笔比这本《一九八四》简洁精练,其实是混淆了二者的风貌,前者是举重若轻的政治寓言,后者则是非常细致的现实主义作品,因而一个简练一个翔实,无所谓哪个更好一点。很难想象《一九八四》这样的深刻的政治批判性作品居然是英国人写的,印象中只有索尔仁尼琴等俄罗斯的伟大作家才能做到。所以,我把《一九八四》和《癌症楼》以及《古拉格群岛》归为一类,都见证了那样一个异样的时代。


知与不知,知道全部真实情况而却扯一些滴水不漏的谎话,同时持两种互相抵消的观点,明知它们互相矛盾而仍都相信,用逻辑来反逻辑,一边表示拥护道德一边又否定道德,一边相信民主是办不到的一边又相信党是民主的捍卫者,忘掉一切必须忘掉的东西而又在需要的时候想起它来,然后又马上忘掉它,而尤其是,把这样的做法应用到做法本身上面——这可谓绝妙透顶了:有意识地进入无意识,而后又并不意识到你刚才完成的催眠。即使要了解"双重思想"的含义你也得使用双重思想。


很早知道一九八四,但书确实是冷暖自知,所以,虽看了许多赞美之辞,却久久也没有去看。看后,很是欣慰,经典没有让我失望。很是喜欢里面的短诗。总的来说,人们一般都喜欢提它的政治意义。不过特别让我动容的是作者一些关于生活中的感受的细腻描写,硬硬的生活底色中还是调动着一些炫目的温柔,使人不觉得那么绝望。


上一本书的评论没认真看,结果写成了购物经历,这一本书再写一下吧。其实我写这个不太合适,因为书是给女儿买的,这本书我以前看过,但印象已经不够深刻了,只大约记得是一部反乌托邦的政治讽喻作品。当时的感觉是很震撼、有点毛骨悚然……不说了,说多了我有点怕。


阅读时,总觉得一股寒凉之气从脊柱缓缓升起,却促使我更加放不下手。如果,想坚持做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的人,就一定要看这本书----《一九八四》。


一口气读完这本书,“迫害的目的是迫害。拷打的目的是拷打。权力的目的是权力”,心沉甸甸的!
所幸在现实中,权力很多时候只不过是包在物质利益外面的巧克力而已,因此,“一九八四”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然而,那些似曾相识的人和事,不得不让人揪心!
伟大的作者,伟大的作品!


“政治哲学”是我看完这本书最深的感觉。看完书以后,我有时会怀疑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我接收到的信息是否是经过政治过滤的,会有一种很强的后怕。反极权、反专制。


“老大哥”、“双重思想”、“新话”经常像幽灵一样出现


忽然想到了没看过的《神曲》。
友爱部也算是一个地狱吧。既然有“反乌托邦”,也许也可以说是一次“反神曲”的地狱游历。


共产主义……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好像是在资本主义之后,物资极大丰富,人民修养极高的情况下,他所梦想的,希望出现的社会。然而——共产主义苏联——斯大林独裁+白色恐怖+屠杀功臣+个人崇拜共产主义朝鲜——金家父子独裁+愚民+封闭+个人崇拜共产主义中国——毛老人家独裁+愚民+红色恐怖+屠杀+个人崇拜如果再加上红色高棉之类,我很可以理解为什么世界上把共产主义和恐怖主义拉在一起。比如奥巴马上台时说的,我将防范什么和什么……作者在书中写的,可以说是以苏联为蓝本,从制度、愚民、恐怖注意等方面做了一个鲜明的注释。如果马克思得知自己的理念被分割、扭曲、打借口,只怕也是死不瞑目哦。还是感谢邓爷爷,在那种情况下有勇气承认自己政党的错误,敢背负压力改革,让人民过好日子,这不比开创一个国家来的轻松。这本书看了让人反思和回味,值得一读


思想的深刻性和预见性堪比哈耶克大师,自由即奴役、和平即战争、无知即力量,多么尖锐的讽刺!不知伟大领袖是否是因看过这本书,受到启发而提出“知识越多越反动”的?相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们会有深深的共鸣。


极权统治就是要控制思想,只要控制了人的思想,物质、历史、文化都无足轻重,都可以按需产生。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不能平等?书中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大家平等地生活不行吗?为什么总需要统治阶级?最后结果很正常,不是变得和这个社会一样,就是化为乌有。


政治讽喻小说,内容不用多说,读者一读自会了解。


学到一个词,反极权主义,对就是应该反对极权主义。并不是反的不对,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词。


自身的权利与自由,即使天赋与我们,我们也要奋力争取。更要对政府的侵夺做出抗争。不然,我们的权利与自由,将被侵食。
当极权政府成长起来,我们失去的几乎将是全部,而我们的抗争将变得极为困难。付出的代价也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力量悬殊,将是长久的黑暗。


让我觉得不寒而栗的一本书,在佩服作者有预见性的描写之外,联想到我们的生活,我仿佛觉得我们是生活在统一个国家说同一种语言受同一种制度所困扰的子民,看完这本书,我心里那颗叫自由的种子,瞬间发芽。


剛讀了序言,感覺確實很震撼,在那個年代寫出這樣有預見性的作品,足見作者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


这是我单位领导推荐的一本书,初读时,有点艰涩难懂,不过越往下看,就越讶异,惊叹作者怎么会写出这么一部著作,我们后来人就是要完全理解都很有难度,作者是怀着怎样深刻的经历和思想才能创作这部作品呢??不过我承认,看完后还是有很多情节不能理解,大概是我年龄太小,经历不够吧。领导对我说,看这部作品要结合很多的历史事实,你就会发现奇妙之处了,我想大概也是。关心政治的朋友建议可以读一读,很有启发,至于像我这种俗人,还得慢慢的捱日子消化消化呢。。。


多一个人看,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让我印象深刻的那句:“别咬我,去咬裘莉亚!”非常值得看的一本好书!!


极权统治社会的一面镜子


董乐山先生的译本是最经典的,上海译文又是很值得信任的出版社。书本身也是经典之中的经典了。


老大哥寓言


这本书讲极权,对比看看林达的《近距离看美国系列》。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民主


这是一本写于1948年的小说书中预言了一个阶级的集权统治,看过了,只觉得心在颤抖!


包装一般,但这是我最喜欢作家的一本书,虽然在忙考试没来得及看,但当当已经第三次催我发表评论了,还是顶一下吧。


你可以当科幻小说来看,也可以当做是一本哲学书籍,呵呵。这书到后来我是一口气读完的非常的过瘾啊,不过里面的思想快把我逼疯了~~~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认为你知道的就事真相吗?不一定的吧呵呵


不得不说我们就生活在书中描写的世界里,心里存着自由的火种,总有一天会打破牢笼!


就是看的很压抑社会主义唉一个可笑的悲剧


这是一本恐怖小说。不同于其他的恐怖小说,整本书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
同时是一本预言小说。。书里的一切正在慢慢变成现实。。强力推荐


这本书和《动物农场》一起买的,是冲着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译文经典”而去。内容在此不必说了,很好。我早在10年前就看了这些书籍,英文版也有。那为什么又去买?为了装帧,以往的比较简陋。但是,失望,大伙还是买以前的版本,字小一些也无所谓。因为装帧没有彻底跟上,如果两本书合并,并且搞成羊皮封面的精装书,我还会去买、否则,大家买便宜的,不要买“译文经典”,因为,原来的就是经典。英文原著的精装版没有看到,有人推荐吗?谢谢先。


经典的书永远不会过时……这本书完全是为中国而写……如果中国照目前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就是书中的社会……


恍如隔世又似曾相识,自从有人类开始,这种社会一直是统治者、野心家的梦想和目标,“思想标准化”,人宛如动物一般,逐渐丧失主观意识,甚至连动物不如,因为连本能都被剥夺。


一本好看的小说一本有深度的小说


话说这个译文版的比较好,还未看


看了书中的故事,感觉离中国是那样的近,看着看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谴责书中的集权政权,还是反省现在的自由度不高。我们看着觉得很痛苦,但我们中的一些或是诸如朝鲜这样的国家的人民,的确是这么过的啊,悲哀!


如果相爱的男女静静的躺在一起都是一种奢望,连2+2=4都不是真理了,这才是真正的绝望。在这种大环境下,个人根本就不重要了,这也就是经常教育的国家利益高于一起,个人利益要为国家利益服务的最终表现形式吧。好险我们没有成为1984,因为差点,所以好险


这本书讲自由,很好的一本书


自由的原则,让读者更深地思考。


自由,高于一切。


自由很宝贵


写出了专制到极致的社会特点,让人窒息、悲叹。想起了昆德拉所说的“当天堂的大门轰然关闭时,人们发现来到了地狱。”


好辛辣的政治讽刺,我挺喜欢


不喜欢政治的,还是不要买的好,看得我都要睡着了。


這是最好的政治寓言。希望我們的未來不要這么可怕。


在当当逛了那么多,只有这个版本了,装订版式都不错,董乐山的译法是国内最常见的。和《动物农场》异曲同工之效。


又一本最爱


看了《窃听风暴》之后你会对这本书有更直观的感受,有时也会突然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是不是被某个摄像头看见呢,现在最想看《我们最幸福》这本书了


让你感受什么叫做先知和经典。


经典就是经典!愿它远离现实。


质量好 经典


看过《动物农场》,这本书也是经典之作,还没看完,抓紧时间!


学习中明白.


世界名著,买一本留着以后有时间慢慢看


不错,世界名著,值得一读,有空可看看,增长见识


看了电影v字特工队决定读这本书,没有让人失望。


每个人都需要看1984.


可惜中国看过1984的人太少,1966年以前看过的不知道有没有?


每个人都因该看的书


没收到这本书。不过看了村上的1q84.比较想看


还没来得及看,相信一定有所获


家具常用必备书籍 很好用


质量还行&;hellip;&;hellip;


这不是预言,这是历史,深刻的力作


书很好,很值得看


董乐山译本很不错,非常好!赞!


书不是完整包装 封面破了 里面的纸很薄想要收藏的买家三思= =


这本书看得太沉重。。如果偶尔走神就没法看。但我都还没看完呢。。。。


董乐山翻译的,相当靠谱~!


价格也好,内容很值得一看啊


教现代西方哲学的老师推荐的书,应该是不错的,值得好好读读


纸张质量可以,看着舒服


书还不错 内容很深 估计会看一段时间……


买个学生读的,很好!


很好。喜欢读这本书。


不错的书,内容与质量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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