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台仙馆笔记
2004-1
齐鲁书社
(清)俞樾
344
无
余自己卯夏姚夫人卒,精神意兴日就阑衰,著述之事殆将辍笔矣。其年冬,葬夫人于钱塘之右台山,余亦自营生圹于其左。旋于其旁买得隙地一区,筑屋三间,竹篱环之,杂莳花木,颜之日“右台仙馆”。余至湖上,或居俞楼,或居斯馆,谢绝冠盖,昵就松楸,人外之游其在斯乎?余吴下有曲园,即有《曲园杂纂》五十卷;湖上有俞楼,即有《俞楼杂纂》五十卷,右台仙馆安得无书?而精力衰颓,不能复有撰述,乃以所著《笔记》归之。《笔记》者,杂记平时所见所闻,盖《搜神》、《述异》之类,不足,则又征之于人,嗟乎!不古训之是式,而惟怪之欲闻,余之志荒矣!此其所以为右台仙馆之书欤?曲园居士自记。 中国古代笔记小说源远流长,作品繁富,蔚为大观。 全书共十六卷,收轶闻异事六百余篇,文笔简练,叙事生动曲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的要求,并具有一定的艺术感染力。本书以供研究者参考、借鉴。
出版说明序右台仙馆笔记卷一右台仙馆笔记卷二右台仙馆笔记卷三 右台仙馆笔记卷四右台仙馆笔记卷五右台仙馆笔记卷六右台仙馆笔记卷七右台仙馆笔记卷八右台仙馆笔记卷九右台仙馆笔记卷十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一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二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三右台仙馆笔记卷十四右台仙馆笔记卷十五右台仙馆笔记卷十六校点后记
黄冈县易家坂,有易翁者,夫妇二人,老而无子,止生三女,长次皆适人,惟幼女在室。翁死,母女相依为命,每抚女叹曰:“恨汝非男子也。”年十九而嫁,夫家甚贫,故恒居母家。癸酉十一月初十日,风雨大作,女偶立门前,为狂风卷去。母侦探无踪,三日后忽自返,问所往茫然也,而下体己化为男。母遍告族人,验之信,乃出钱七十千与夫,令别娶妻,女易钗而弁已聘王氏女为妇矣。晋定公二十五年,西山女子化为丈夫,与之妻,能生子,事见《开元占经》引《汲冢纪年》,然则此事自古有之,不足异也。 戴琴庄先生,名福谦,先祖母戴太夫人之侄孙,与余兄弟行,而余少时曾请其授读,故始终以先生称之。其馆临平孙氏时,一日行于途,有姿新妇者,彩舆经过,先生避立道旁,俄风揭轿帘,瞥见轿中白如霜雪,一瞬之间,未能谛视,而心颇异之,偶言于先大夫,先大夫曰: “此必是日犯白虎凶星,得君文星解释之,传记中多有此事,君异时必大贵也。”众皆以为然。然先生于道光丁酉举于乡,越二岁客死京师,竟不显。 安徽玉溪口,泊有炮船二,有某广文,挈眷属坐小船过其地,日暮,泊焉。夜鼓再严,管带炮船之营官,乘他船出巡,船中兵勇起意,至小船行劫,持刀登其舻。广文见盗至,大呼炮船救援。即杀之,并及其一妻、五子、一女、一仆,长年三老,均投于水,因断其缆使顺流而上。及营官回,见邻舟不在,问之,众曰:“已解维行矣。”营官惊曰:“黑夜江行,必有失事,汝曹胡不阻止?”众曰:“阻而不听也。”营官见几上有翡翠条脱一事,审视即邻舟女子腕上物也,因亦不言。及旦鼓发晌,乃告于统带之官,捕船中兵勇,严鞫得实,枭其首于竿。苜蓿盘中,度无长物;扁舟江上,竟占无妄之灾!信乎江湖之险,不独风波也。 范某,年四十五子,止一女,名婉如,颇婉娈可爱。有甥李仙槎,五岁而孤,偕其母以归,与婉如年相若,交相怜也。仙槎性柔和,范妻亦喜之,呼为李郎。仙槎母将死,泣谓范曰:“吾惟此子,恨不见其娶妇。婉如我所爱也,异日无令归他族,吾死目瞑矣!”仙槎既长,范予千金使营什一利,而仙槎不善经营,数年折阅殆尽,范因憾之,寝前议仙槎,闻之,仰药死。婉如亦缢以殉。范大悔恨,合葬之。 扬州某甲,生一女,年破瓜矣,颇有姿色。其东邻为某氏别业,某子为邑诸生,读书其中,翩翩少年也。女屡人园采花,与生有私,女父母知而防闲之,遂绝迹。生思慕綦切,一日女至曰:“殆矣!父母将为我择配矣。君急以媒妁来,或犹可及也!”言已即去。生告父母,初不可,强而后可。媒者致命,女父母曰:“齐大非吾偶也,且知女私于生,恐异日不为舅姑所礼。”竟谢绝之,而许女于他族,女知事不谐,服阿芙蓉膏死。生闻之,亦自经死。两家父母皆大悔,卒合葬焉。痴儿荡妇,颇乖风化,其情可怜耳。此与前所记李仙槎、范婉如事相类,然彼则始有成言,谓之因情而死可也,谓之守义而死亦可也,固非此事所能拟矣。 上海北乡有黄某者,妻李氏,颇有姿,而黄贫不能自存,谋于李,李曰:“君为男子而谋及妇人,无已,请鬻我乎?妾我可百金,妓我可千金也。”黄不可。李曰:“然则放鹁鸽乎?”沪俗:伪鬻妻妾于人,伺间亡归谓之放鹁鸽。黄从之。伪为兄妹,鬻于浦东曹氏为妾。不三日,黄往访之,李出见,颇落寞。曹留黄宿于家。翌日,将告归,促李出言别,李始不出,久之乃出,不数语,遽厉声曰:“汝鬻我于此,乃谋与我偕遁乎?我至此无返理,汝不速去,我言于主人缚送官矣!”黄大窘,踉跄而归。鹁鸽化为黄鹤,一去而不复返矣。此亦为鬼为蜮者之所不自料也。 韶州李弼廷,有女曰松姑,年十五矣。自幼佞佛,奉一檀木观音像,已历六寒暑。父母欲议婚,女不可,父曰:“此皆奉佛之故也。”欲毁其像,女急白母,言像不可毁,请从父命,乃缔姻于程氏。女自是清癯异昔,医者诊之,言脾肺俱弱矣。一夕,女午夜欲起礼佛,觉有物触臂,方惊诧而腕已受伤,呼婢烛之,则有一蛇长二尺许,色如墨,蜿蜒下榻去。父母闻声趋视,蛇已不知所往。视女伤处,蛇齿宛然,黑气缕缕,直达臂上。医至,谢不治,黎明竟卒。或言女本天仙化身,不合缔人间姻眷,故菩萨使以洁身归净土。果尔何不使以无疾化去,而必死于蛇口乎?是殆有夙冤也。 闽中黄生,富家子也,年十五六,翩翩如璧人。忽得狂疾,歌哭不伦,自食其秽,夜或纵火烧屋,家人不能防,乃于山中构屋数椽使居之,守以健仆。久之,益憔悴无人状。其所聘林氏女,父母欲绝其婚,女不可,曰:“未婚而婿膺恶疾,女之命冈知矣!从一而终,万无他议,与其老死闺中为父母累,不如与狂夫同处空山,犹得稍尽妇职也。”父母初不许,言之益坚,乃如其志。与婿居山,饥饱寒暖调护维谨。一日同坐石上,忽溪中有鱼跃出,长二尺许,其首类犬,夫即取食,女力阻不听,竟食尽,越宿,病若失,翁姑闻而喜甚,迎归成礼焉。《山海经》云:诸怀之水多鮨鱼,食之已狂。黄生所食岂即此欤?殆由林女芣苣之歌感动幽明,故得此灵药,非偶然也。 杭州顾茂才,客吴中,甲戊春死而复苏。自言初死时,但觉飘飘如凌云而上,俄而复下,则仍在吴市也。青衣三人,导至一处,即苏州城隍庙,神出,略洁数语,便云:“误矣。”遣之还。甫出门,遇故人徐某,吴中诸生,前数年死者也。与偕至圆妙观茶寮小坐,顾问冥中事,曰:“与人世同,亦随时变易,阳间盛传十殿阎罗,此唐制也,唐分天下为十道,故冥中亦设十殿,今则否矣。道光以前,冥官尚有前代遗贤,今则皆本朝贵官,衣冠仪从悉今制也。”茶罢,徐别去。及家门,如梦忽觉,则已死三日矣,因胸次微温故未殓耳。考唐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开元二十一年,又分山南、江南为东西道,增置黔中道。然则唐制十道为时不久,中叶以后,冥中又当增置阎罗矣,何仍止十殿也!至云冥官皆近代贵官,则理固不妄,盖人死为鬼,人不能无贤愚,鬼亦不能无善恶,非于人鬼中择聪明正直者主之,则不胜纷纷矣。然世间无不死之人,即冥中亦无不散之鬼,盖精气固不能常存也。自夏以上,祀柱为稷;白商以来,祀弃为稷,盖柱之神泯矣,此圣人知鬼神之情状也。前在京师见许文恪公,公言:“有一人,因病至冥中,所见冥中官吏,大半熟识,声音笑貌,一一与生时无异。”余曰:“然则生而有官者,死亦有官守,如余者生为闲散之人,死亦宜为闲散之鬼,清风明月,任我遨游,不亦仙 乎?”公大笑。 番禺大石乡有某甲,生三子一女,次子早卒,某年为长子娶妇何氏,而以其女许嫁陈氏子,即何氏之从母昆弟也。何与女极相得女,偶刺绣,何见而叹曰:“工妙至此,可谓针神,如有才无命何!”女怪其语,固问之。何曰: “姑之婿,乃寒家葭莩亲也,虽美如冠玉,然狎游无度,已染恶疾,亏其体矣。”女闻之,不食累日。母问之,以告,母曰:“或传闻误也。”而女以嫂言为信。一日,自断其发,母大惊呼。妇至,咎其多言。何亦大惊曰:“姑太不为我地矣!我与姑相爱如姊妹,故隐以相闻,而姑遽为此决绝之事,今尊章见责,我何以堪?”甲夫妇乃使原媒至婿家求绝,婿家不可,反欲讼甲背盟。甲夫妇追事所由起,日诟何。何不能忍,亦剪发投地曰:“新妇知罪矣,请偕小姑长斋绣佛以赎罪可乎!”于是举家大哗。甲子适他出,促之归,婉劝其妇与妹,而仍使人卑词求绝于陈,陈不得已许之。此女未达《韩诗·芣苡》之义,殊不可训,亦未知其卒如何也。 李绳武字肯堂,广东韶州府人。本窭人子,以居积起家,暮年居然素封矣。生平所值,多是九数:盖其父于四十九岁生绳武,至六十九岁而卒;绳武十九岁始出学贾,五十九岁归老于 家;生九子、九女;六十九岁时,其继室年三十九,又生一子,末几,其弟四子卒,仍为九子。子各娶一妇,无娶妾者,女之夫亦无娶要看。九子,九妇,九女,九婿,有孙十九人,外孙男女二十九人。光绪元年正月初九日,其九十生日也。是亦熙朝人瑞矣。 江北一妇,与其姑不相得,常勃溪。一日,妇吞金指环白尽,宛转欲绝,有人教以用羊胫骨烧炭研末,饧惦调服。次日金环从大便出,竟无恙。张少渠为余言,因书之以广其传。 某甲,家小康,而数遭讼事耗其财,郁结成疾,殆将不起。有丐踵门,自言能医。延之人视,已不食三日矣,气垂欲绝,而腹中尚咻咻动。丐曰:“是中有物,非吾所能治,当请吾师来。”以二十日为期。其家人曰:“旦夕不能保,可再旬乎?”丐出药授之曰:“服此可待矣。”服之,果如熟寐者然,虽不食,竟不死。越二十日,一僧来,曰丐所荐也。人视病者,于钵中出一丸药,用铁丝系之,纳病者喉间,频牵曳之,复以手摩其腹。良久,病者口吻微动,僧摩腹益亟,仍牵曳其铁丝,忽突然掣出,即有一物随药而出,遽投诸地,乃一小蛇也。僧以药少许糁之,蛇化为水,药良已。人问蛇何自生,僧曰:“怨毒之气所结也。老僧不惟治病,且消其怨气,毋命与所讼者往来,再生冤孽纠缠也。”其家厚酬之,不受而去。此僧此丐,殆仙佛化身欤? 姑苏某寺僧,每岁举行佛会,托邻比一妪招致众善信。凡人会者,咸输香钱数百文,僧与妪瓜分之。妪日以饶裕,而僧清贫如故。某岁除夕,索逋者踵于寺门,僧无以应,竞亡去。明岁,里人以他僧主之。上元之夕,循例举佛会,仍托邻妪代为招致。事已,僧向妪索钱,妪迁延久不与。一日,僧归自外,将人房,闻有声,人之,则有人在床拥衾而卧,呼问之,妪也,问何至此,不应。僧将曳出之,甫一启衾,妪裸无寸缕。僧大惊趋出,至妪家招其子。子初若不信者,强拉之至。妪知事不谐,反诬僧。僧入厨取刀,断一指,忍痛示之,曰:“以此自明。”妪母子踉跄去。乃悟前僧之堕妇术中也。若有定力如后僧者,佛矣。 ……
无
这一套笔记小说,都很不错。
很多事情在官方修订的官史上是看不到的,这些历史一部分在民间人士写的笔记中被记录了下来。有空的时候一读,多一些对历史的了解。
这一类的书越来越少了,抓紧买吧
太好了,非常喜欢!
语言通俗,看着也不费力
很不错的书。。。。
这本书确实不错.
内容好,送达快。
内容很好,很有意思,就是纸张差了点。
没事的时候,泡杯茶慢慢看
精炼简短,意味隽永。
这是一本有关鬼仙神狐的小说合集,内容非常不错,但是书的装帧有点儿让人不太舒服,排版略显拥挤,而且纸质偏黄,表面很粗糙的感觉。感觉很盗版。
这本书的内容没的说,国学大师的小小笔记。让我不满意的是这本书的纸张,太差。另外,我的这本有勒痕,封底和后半部变形挺严重的。
内容很有意思,但是错别字太多,编辑很马虎.
读古代笔记小说是从《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酉阳杂俎》《笑林广记》开始的。
《阅微草堂笔记》和《子不语》我都有动手翻译,感觉不但文辞流畅,精利爽致,而且能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有理有据的理性分析。
史家对曲意逢迎的记载有淫史一说,而俞樾的《右台仙馆笔记》文辞不畅,叙事诺诺不清,夹杂其中的个人观点过于迂腐又没有清晰明确的立场,比起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袁枚的《子不语》差之多矣,故而被我戏称为淫笔记。文采输纪晓岚和袁枚不说,文如其人,我猜测俞樾大概是个性格不够干脆爽快,也没有什么独立思想的迂腐书生。
经学家这些老学究啊,永远被才子甩三条街啊。。。
如果不是出于大量阅读积累古代灵异事件记录的目的,我真TMD不想再多看这书一眼。
讲一个与骷髅有关的故事。江苏常熟有个叫孙君寿的人,性格狰狞暴躁。不光欺人,甚至还凌虐鬼神。一日与人游山,突然感到腹胀,便戏取荒冢骷髅一个,蹲踞于上,遗矢于面上。并说:“味道如何?”骷髅张口答说:“佳。”孙大骇,急走。骷髅随之而滚,如车轮状。孙狂奔到一桥,骷髅不得而上。孙君寿据高望之,见骷髅仍滚回原处不动。孙回到家中,面如死灰,于是一场大病。每日遗矢,则手取之而食。自言说:“味道如何?”食完再遗,遗完再食,如此往复,三日而死。
骷髅可辱否?此报当自知。骷髅做为西蕃法物,历史上曾经隆盛地进奉给中原圣主。明人倪岳写有《止取番僧疏》,“西番腥膻之徒,污我中华礼义之教。锦衣玉食,糜费钱粮。前拥后诃,擅作威福。献顶骨数珠,进骷髅法碗,以秽汚之物,冒升赏之荣。名曰祝延,实为妄诞。罪恶深重,法所难容。”或许代表了汉人文化中对骷髅的传统态度。但古人并非不敬骷髅之祟。清人编纂《山西通志》卷十四中记载:“白起台县西六里骷髅山,白起所筑,以觇赵军头颅山。县西南五里,秦白起坑赵降卒四十万。唐玄宗命收头颅葬於此,建骷髅庙,有司春秋祀之。”
人死后,尸没黄土,究竟是什么状态?有南朝宋人鲍明远如此想像:“独处重冥下,忆昔登高台。傲岸平生中,不为物所裁。埏门只复闭,白蚁相将来。生时芳兰体,小虫今为灾。玄鬓无复根,骷髅依青苔。忆昔好饮酒,素盘进青梅。彭韩及廉蔺,畴昔已成灰。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
既有所思,便不取辱。但骷髅确实有戏耍活人的本事。《宋稗类钞》卷二十五中一则记载:“长安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作紫金色。其家事之至谨,因而富盛。后其家析居争骷髅,斧为数片。张文潜闻之曰:‘明皇生死为姓安人蒿恼。’合坐大笑。时秦少游方为贾御史弹劾不当受馆职。文潜戏少游曰:‘千余年前,贾生过秦今复尔也。闻者以为佳谑。” 张文潜乃宋时声名显赫的苏门四学子之一。所云长安安氏,家藏唐明皇骷髅一事的真假,恐怕无人能够证实,该属道听途说之演绎。李隆基被安禄山玩弄于股掌,几乎断送大唐江山,故才有骷髅也被安氏之人所藏,并被最终“斧为数片”的荒诞结局。而黄庭坚因被贾御史弹劾不当而受累,能够联想到汉时贾谊的《过秦论》,当属张耒的妙论了。
清人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卷五中有记:“临平乡间有某氏子,刈草于郊,偶见一骷髅,悯其暴而露,掘地而埋之,归语其家人曰:‘今日行一善事。’俄而寒热大作,鬼附之而言曰:‘我在旷野甚乐,汝乃埋我土中,闷不可耐,必杀汝!’其家大恐,为酒食以祭之,焚纸钱无算,数日鬼始去,某氏子病旬日而瘳(chōu)。”
俞老先生自评自话说:“骷髅之乐,过于南面之王,此庄子寓言耳。掩骼埋骴,古之仁政,某氏子所为诚属善事,反以此得罪于鬼,何欤?殆别有邪鬼,借此事为祟,以求酒食,非果此鬼之以德报怨也。”
闻听君言,在想到那个数日后才踽踽而去的“淘气鬼”的旷野之乐,骷髅竟亦乐也。
元画家吴镇,字仲圭,浙江嘉兴人,号称梅花道人,曾作《骷髅偈》。所云:“身外求身,梦中索梦。不是骷髅,却是骨董。万里神归,一点春动。依旧活來,拽开鼻孔。”似乎有些玄妙。或许南宋李嵩所作《骷髅幻戏图》中能看出几分清晰?吴其贞《书画记》云:“李嵩骷髅图,纸画一小幅;画在澄心堂纸上,气色尚新。画一墩子,上题三字,曰五里墩。墩下坐一骷髅,手提一小骷髅。旁有妇乳婴儿于怀,又一婴儿手指着小骷髅。”(《南宋院画录》卷五引)陈继儒《太平清话》云:“予有李嵩骷髅图团扇绢面,大骷髅提一小骷髅,戏一妇人。妇人抱一小儿乳之,下有货郎担,皆零星百物,可爱。”此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求死多吞阿芙蓉,接生援请白洋妪。
光绪同治犹见鬼,百年信者个也无。
却言屠者多果报,不见刽者报何如。
汲汲谈者轻下贱,请君先做断屠人。
你是有多弱智~
脑残儿,这些书评是我以前注销的号写的,我自己搬来有问题吗
行了,你除此之外干过什么你可以装~
除了这评论真是你的手笔……
壮士皆死尽,余人安在哉。
第一次看这样的文章,做个记号,有时间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