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怎是讲演录
2007-12
湖南教育
邹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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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讲演录”是近十年来作者教授研究生“戏剧美学”这门课程所不断累积的成果的一个并不完善、也不完整的记录。内容包括声腔与曲词的矛盾、真实与假定的矛盾、实景与虚景的矛盾、写意与写实的矛盾、关于思维方法问题、形式何以可能的探索等。 在戏剧艺术“怎是”这个大框架里，我想讲一些问题。所以，我这个课不是一种历史的爬梳叙述，而是从基本的历史现象出发，从本质上，从艺术本体论的角度来看，戏剧究竟“怎是”，即来探讨戏剧艺术的审美本质问题。 所谓“怎是”就不是“是什么”——也即，就不是表象，而是“为什么”。这个差异非常大，一个是表象，一个是根本。“老师，你说戏剧是什么呢？”同学们经常这样问。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追问他“怎是”。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怎是”就不是“是什么”，而是“为什么”。它“为什么”是这样。再推一步，所谓“为什么”也就是旨在求得界说最后或者最初的一个“为什么”，这就指明了一个原因或原理。所以亚里士多德把这个意义上的原因称做“本因”。
邹元江，哲学博士，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武汉大学艺术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省美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古代戏曲学会理事，中国曹禺研究会理事，中国戏曲学会汤显祖研究会副会长。在《哲学研究》、《文艺研究》、《外国文学评论》、《外国文学研究》、《
导言第一讲：声腔与曲词的矛盾第二讲：真实与假定的矛盾第三讲：实景与虚景的矛盾第四讲：写意与写实的矛盾第五讲：关于思维方法问题第六讲：形式何以可能的探索第七讲：对戏剧“怎是”的思考第八讲：戏曲“怎是”的西方视野第九讲：一个戏剧“怎是”的参照第十讲：戏曲“怎是”的个案研究附录后记
生：对，就是做了一个花招。所谓“纯粹”是已经变化了的。中国戏曲的“花招”已经是不属于戏曲的范畴之类的，它是完全为了观众的欣赏而做出这个花招。而西方完全是从属于戏剧的一个花招，就相当于在一个范围之内有一个更高的提升，而东方戏曲好像是失散了。师：对！西方戏剧具有结构性的完整，具有情节性的完整，具有人物塑造的完整，也就是“起承转合”、“最高行动线”，是在这个意义上的完整。但是，西方戏剧的这种“完整”，它不是建立在对演员自身的技术化的训练基础之上的，虽然西方戏剧演员也训练他的语言，但它的训练是很单一的。所以，这也是斯坦尼晚年特别要强调的对演员形体的训练，而斯坦尼的学生梅耶荷德之所以和斯坦尼反目，其根本原因也就在于梅耶荷德意识到斯坦尼话剧表达的这种逼真性与现实的这种对立性是荒谬的，它所寻求的是“有机造型术”——我后面再讲。也就是寻求一种非真实化的现实人生的艺术化的表达方式，这就叫作“有机造型术”。为什么梅耶荷德那么兴奋地看到梅兰芳身上的东西就是他的这个“有机造型术”所追求的东西，也就是这个东西是偏离了作为日常生活存在的一种纯粹性的艺术化的表达，而这个表达是中国的演员在“童子功”的极其艰难繁复的训练中奠定的，可这一点，恰恰是西方的话剧演员所不具有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要颠倒过来，也就是中国的戏剧艺术它是更具有审美创造的纯粹性，因为他偏离日常的生活。而西方的话剧，近代意义上的西方话剧却是与生活相摹真、相对应。也正是因为相摹真、相对应，就限制了它用其他的、可能的、纯粹的手法来表达。这也就是20世纪从斯坦尼开始，西方的戏剧家开始寻求的另外一条突破的路，也就是形体训练。格洛托夫斯基、林木忠志他们特别强调演员的形体训练也就在这里，也就是要丰富西方话剧演员的表现力。
2006年4、5月间，湖南教育出版社的龙育群编审一行到珞珈山来组稿，作为武汉大学的校友，他对哲学学院情有独钟。就在这次见面会上，确定了今年下半年出一套附带录音光盘的“讲演录丛书”的计划，《戏剧“怎是”讲演录》这个书名就是我当时提出来后龙育群编审非常感兴趣而马上就敲定下来的。这个“讲演录”是近十年来我教授研究生“戏剧美学”这门课程所不断累积的成果的一个并不完善、也不完整的记录。从2000年9月开始直到2007年1月为止，我先后为武汉大学艺术学系戏剧戏曲学专业1999级至2006级的研究生以“戏剧‘怎是’研究”为题共讲了七次，也先后为两个硕士学位课程班讲过两次，还为湖北省文化厅举办的戏曲编导班讲过一次，合计整整十次。近百名研究生、近50名硕士学位课程班的政府官员和教师，及近30名编导班的艺术家们参与了这门课的整个教学和讨论活动。我自己在艺术系所带的戏剧美学方向的研究生，先后有19人在此教学活动期间撰写了19篇硕士学位论文，这些论文涉及王实甫的《西厢记》、高明的《琵琶记》、汤显祖的《牡丹亭》。
《戏剧"怎是"讲演录》由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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