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罗德的12岁
2008-6-1
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美）布斯·塔金顿
327
郭德燕
无
今日世界已进入网络时代。网络时代的新媒体文化——互联网、电子邮件、电视、电影、博客、播客、手机、音像、网络游戏、数码照片等，虽然为人们获取知识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和方便，但阅读却依然显得重要。时光雕刻经典，阅读塑造A生．阅读虽不能改变人生的长度，但可以拓宽人生的宽度，尤其是经典文学的阅读。 人们需要文学，如同在生存中需要新鲜的空气和清澈的甘泉。我们相信文学的力量与美丽，如同我们相信头顶的星空与心申的道德。德国当代哲学家海德格尔这样描述文学的芙丽：文学是这样一种景观，它在大地与天空之间创造了崭新的诗意的世界，创造了诗意生存的生命。中国文学家鲁迅对文学的理解更为透彻，他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文学是国民精神前进的灯火。是的，文学正是给我们生命以力量和芙丽的瑰宝，是永远照耀我们精神领空的灯火。我们为什么需要文学？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需要力量、美丽与灯火，在于人类的本真生存方式总是要寻求诗意的栖居。 《全球儿童文学典藏书系》(以下简称《典藏书系》)正是守望我们精神生命诗意栖居的绿洲与灯火。《典藏书系》邀请了国际儿童文学界顶级专家学者，以及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等组织的负责人，共同来选择、推荐、鉴别世界各地的一流儿童文学精品；同时又由国内资深翻译专家，共同来翻译、鉴赏、导读世界各地的一流儿童文学力作。我们试图以有别于其他外国儿童文学译介丛书的新格局、新品质、新体例，为广大少年儿童和读者朋友提供一个走进世界儿童文学经典的全新视野。 根据新世纪全球儿童文学的发展走向与阅读趋势，《典藏书系》首先关注那些获得过国际性儿童文学大奖的作品，这包括国际安徒生奖、纽伯瑞奖、卡耐基奖等。国际大奖是一个重要的评价尺度，是界定作品质量的一种跨文化国际认同。同时，《典藏书系》也将目光对准时代性、先锋性、可读性很强的“现代经典”。当然，《典藏书系》自然也将收入那些历久弥新的传统经典。我们希望，通过国际大奖、现代经典、传统经典的有机整合，真正呈现出一个具有经典性、丰富性、包容性、时代性的全球儿童文学人格局、大视野，在充分享受包括小说、童话、诗歌、散文、幻想文学等不同体裁，博爱、成长、自然、幻想等不同艺术母题，古典主义、浪漫主义、自然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等不同流派，英语、法语、德语、俄语、日语等不同语种译本的深度阅读体验中，寻找到契合本心的诗意栖居，实现与世界儿童文学大师们跨越时空的心灵际会，鼓舞精神生命昂立向上。在这个意义上，提供经典，解析经典，建立自己的经典体系是我们最大的愿景。 童心总是相通的，儿童文学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性文学。儿童文学的终极目标在于为人类打下良好的人性基基础。文学的力量与美丽是滋润亿万少年儿童精神生命的甘露，是导引人性向善、生命向上的灯火。愿这套集中了全球儿童文学大师们的智慧和心血，集中了把最美的东西奉献给下一代的人类美好愿景的书系，带给亿万少年儿童和读者朋友阅读的乐趣、情趣与理趣，愿你们的青春和生命更加美丽，更有力量。 《全球儿童文学典藏书系》顾问委员会 2007年9月18日
美国男孩彭罗德12岁这年过得非同寻常，这是他童年恶作剧事业的高峰，在这一年里他荣获“全城最糟糕男生”的称号。因为他弄砸了《圆桌骑士》的表演，说弥天大谎，上课走神，不受女生青睐，自制天花药水给伙伴喝，唱难听的歌曲，用沥青制造儿童大战，赶走追姐姐的牧师……事故频频发生，名声逐渐扩大，冒险不断升级，幽默层层叠加。在一连串马不停蹄的事件中，作品试图对12岁这个特殊年龄段的成长以及更广泛的成长问题做出探讨。彭罗德的“烦恼”，并不是表面可见的恶作剧带来的惩罚，事实上，彭罗德是在找寻一种对自我的定位，是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之初的懵懂和迷茫。
布斯·塔金顿（1869—1946），美国著名作家。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两次获得普利策奖。其代表作有小说《富贵的安伯森一家》、《爱丽丝·亚当斯》、“彭罗德系列”等。他同时也创作戏剧，并为好菜坞写作了不少剧本。 译者简介： 郭德燕，天津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第1章 男孩与他的狗第2章 传奇故事第3章 演出服装第4章 伤心欲绝第5章 《圆桌骑士》的演出第6章 夜幕降临第7章 酗酒的灾祸第8章 上学第9章 飞翔第10章 约翰姨父第11章 忠诚的小狗第12章 兰斯黛尔小姐接受了第13章 天花药水第14章 莫里斯·利维的体质第15章 两个家庭第16章 一颗新星的诞生第17章 放弃演艺事业第18章 音乐第19章 男孩的天性第20章 天使的兄弟第21章 卢普·克林斯第22章 效仿者第23章 黑人部队在战斗第24章 小绅士第25章 沥青大战第26章 平静的午后第27章 平静的午后的收场第28章 12岁第29章 范乔第30章 生日宴会第31章 栅栏上的思考
第1章男孩与他的狗 神情抑郁的彭罗德坐在后院的栅栏上，用羡慕的眼神瞧着公爵——他的那条郁闷的狗。粗心的世人只能看到彭罗德的脸上布满了各种弯曲的线条与棱角，却看不到他痛苦的灵魂——也只有在独处时他才会这样。这张脸其实经常是神秘莫测、毫无表情的，因为彭罗德已经步入了他人生的第十二个年头，开始精心训练自己的表情，让它变得难以捉摸。既然这个世界对任何事情都会产生误解，出于纯粹的防卫本能，他会尽可能地不让人们揣测出他表情的含义。世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比深谙此道的男孩的表情更难看透。彭罗德的表情一贯深不可测，就像今天早晨他对罗拉·鲁布什夫人的文学活动的仇恨那样深。鲁布什夫人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公民，一位热衷慈善事业、热爱诗歌的女士，而且还是他母亲的一位密友。 罗拉·鲁布什夫人创作了一部作品，名为《少年圆桌骑士》，定于今天下午在妇女艺术会馆公演，演出收益要捐赠给救助有色人种儿童联合会。如果说经过了这一星期学校生活的磨难后，彭罗德·斯科菲尔德的心中还留有一丝甜蜜的感觉，那么现在这仅存的让人难以察觉的甜蜜也变得万分苦涩了，因为他不得不面对即将降临的噩运，扮演剧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朗诵少年兰斯洛特爵士的那些令人讨厌的情感独白。 每次排练后彭罗德都策划着如何逃脱，就在十天前他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罗拉·鲁布什夫人患上了重感冒——真希望它能发展成肺炎；但是没多久她竟然康复了，儿童剧的排练一次也没耽误。希望又变得渺茫了。彭罗德不知道该不该采取自残计划，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就不适合于出演少年兰斯洛特爵士了。这个想法很诱人，也很有英雄气，但是经过几次极其简单的初步尝试，结果并不理想，他也只得放弃。 知道自己无路可逃，而时间却越来越紧迫，彭罗德只能坐在栅栏上沉思，羡慕地凝视着他的神情郁闷的公爵。 公爵这名字与狗的长相并不匹配，很显然这是一系列门不当户不对的婚配造成的。它长着灰色的髭须和不太明显的颊须，身材矮小，身形猥琐，看上去就像一个老邮差。彭罗德之所以羡慕公爵也是因为他知道公爵不会像他一样被逼着去扮演少年兰斯洛特爵士。在他看来，狗可以像风一样无牵无绊，自由自在。但是有一点彭罗德忘记了，公爵的生活可是由他安排的。 栅栏上的男孩在构思着大段的内心独白，那是一段忧伤而没有文字的独自。男孩心里想的只是一个个形容词，但出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幅幅流动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仿佛预示着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终于他愤怒地大声念了出来，原本蹲在地上的公爵被他惊得站了起来，焦虑不安地竖起一只耳朵听着。 我是湖畔少年兰斯洛特爵士， 心地仁慈，温柔善良。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少年， 心地仁慈，温柔……呜！ 除了“呜”之外，其他的语句都是罗拉·鲁布什夫人为少年兰斯洛特爵士编写的台词。彭罗德激动得再也念不下去了，从栅栏上滑了下来，拖着缓慢的步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进与大房相连的平房。平房是一个马厩，地面用水泥铺成。里面只有一个隔间，平时用作储藏间。那些破碎的小摆设、旧油漆桶、给花浇水用的破烂的软管、废旧的地毯、过时的家具，还有其他零碎物品，只要还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没到不得不扔掉的地步，就全都存放在此处。 储藏间的一侧墙角矗立着一只巨大的箱子，是房间的一部分。它足有八英尺高，顶端没有封口，初建时用它存放锯木屑。马厩的另一侧是一个隔栏，从大箱子里取出的锯木屑可以给隔栏里的马铺床。这只大箱子高高地矗立在那儿，犹如一座高塔，宽敞舒适，让人浮想联翩，但是现在它已经不再履行原有的职能了。不过——也许是上天的安排——那匹马死的时候，箱子里至少还有半箱的锯木屑。那匹马去世已有两年了，在这没有交通工具的两年中，彭罗德的父亲“考虑”（他有时也说给大家听）买一辆汽车。现在，无论是彭罗德与人发生冲突时，还是相安无事时，这个上天赐予的、慷慨大方的锯木箱都发挥了杰出的作用：它成为了彭罗德的堡垒。 箱子的正面悬挂着一块已经有些破损的招牌，当初堡垒的主人突发奇想，一时冲动做起了生意： 顶呱呱兔子公司 彭罗德·斯科菲尔德公司 价格面议 这还是上个假期的冒险行为，有一次竟然净赚一块三毛八。然而商业前景最光明的时刻也是灾难降临的时刻。储藏间虽然上了锁，而且加以严密防守，但是二十七只兔子及比利时种兔，连大带小都在一夜之间全部死掉了。这次意外并非人为因素，而是一群野猫的突然袭击。偷袭者是从通向围栏的一个洞口钻进了锯木箱，又从锯木屑里钻出来围攻兔子。做生意总要付出代价的。 彭罗德爬上了一只木桶，踮起脚尖站着，抬手抓住锯木箱子的边缘；随后利用木板上的一个节孔作为支撑点，抬起一条腿跨过箱顶，提身向上，跃入箱中。站在压实了的锯木屑上，他刚刚高到可以从箱顶往外看。 公爵没有跟他一起进到储藏间，而是弯着身子情绪低落地待在敞开的门口旁。彭罗德在箱子内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摸着，两只手碰到了一个简单的器具——是一只旧圆筐，每个把手上都系着几码长的晾衣绳。他将绳子的末端缠在了一个线轴上，线轴绕着从房顶的横梁上悬垂下来的电线轴旋转。借助于临时拼装成的滑轮，彭罗德将空筐放了下去，让它稳稳当当地落在锯木箱脚下的储藏间的地面上。 “电梯！”彭罗德大喊道，“叮——叮！” 虽然上了年纪但领悟力尚强的公爵慢慢地划着半圆走了进来，一副不屑一顾却又彬彬有礼的神态。它很轻巧地用爪子抓了抓圆筐，好像是知道主人此刻希望它做什么似的，非常响亮地叫了一声，随后又蹲了下来，扬扬得意地看着上面。很明显这些举动是它装出来的：过去那些倒霉可怕的时日让它学会了遇到这种情况它该怎么做。 “电梯！”彭罗德厉声地喊道，“难道你让我下去接你吗?” 公爵好像突然间变得憔悴不堪。它又用爪子有气无力地抓了抓圆筐，看到主人在高处又一次发威，干脆将身子放平躺了下来。当它再次受到威胁的时候，它将自己装成了一只毛毛虫，简直像极了。 “你给我进那个电梯！” 无奈的公爵莽莽撞撞地跳进了筐里，毛发被挤得乱蓬蓬的，它一动不动地缩在筐里直到主人把它拉上去，倒在箱子里的锯木屑板上。它抖了抖身子，像面圈一样躺了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箱内很暗，如果将滑板上的一块小木板向后滑动，情况就能有所改善，会有充足的光线从小巷那边射进来。但是彭罗德·斯科菲尔德有更加有趣的照明方式。他跪下来，从放在角落处的旧肥皂箱中取出一盏没有玻璃罩的煤油灯和一只大油罐，油罐上的裂缝小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彭罗德想不通为什么一只完好无损的油罐放着不用，这也许是天意吧。 他将煤油灯靠近耳边摇了摇：没有什么东西溅出来，只有里面的东西互相碰撞发出的干瘪的丁当声。油罐里有足够多的煤油。他划了一根火柴照明，将煤油灯灌满，接着将灯点亮，挂在箱壁的一颗钉子上。锯木屑板被油浸湿了一些，蹿动的火苗近得好像能触到箱子的一侧。不过挂着煤油灯的那块木板上明显有几处烧焦过的痕迹，足以说明这种做法并非是他首创，也表明这次绝不会出现什么致命的状况。 彭罗德将锯木板另一角落处表面的一层锯木屑掀开，取出一个香烟盒，里面装有六根用干草和厚牛皮纸做成的香烟、一支铅笔、一块橡皮以及一个小记事本，封面上是他自己的笔迹： 英语语法。彭罗德·斯科菲尔德。本区第七小学，第六教室。 记事本的第一页记录的全部是学术问题，但是认真的英语学习到了第二页便戛然而止，只有最上面一小行写着： 副词也不用来修饰……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 路匪哈罗德·拉莫雷兹 又名洛基山中的野蛮生活。 记事本里后面的内容好像与本区第七小学第六教室没有任何关联了。 传奇故事 小说《哈罗德·拉莫雷兹》的作者点着了一根干草香烟，舒舒服服地坐稳，背靠着箱壁，右肩微倾，正好到煤油灯下方，抬起膝盖托着记事本，随手翻到了空白页，不紧不慢，认认真真地写下几个字： 第六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心不在焉地削着铅笔，仿佛陷入了沉思，双眼凝视着脑海中尚未酝酿成熟的画面。之后，他抬起一只脚，用鞋帮一边蹭着公爵的背一边苦思冥想。虽然创作的灵感还没有完全从彭罗德的脑中进发出来，但他还是动笔写了。最初他写得很慢，随后速度不断加快；他越写越快，越写越有劲头，越写越兴奋，直到真正的火花终于进发出来。没有这种火花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之灯都不会点燃。 威尔逊先生伸手去掏枪，可是我们的主人公却将枪口瞄准了他，说道：“呦，朋友，在我这里你是不会得逞的。” “哼，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对方轻蔑地说道，狠狠地咬着嘴唇，血都流了出来，“你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路匪，我才不会被你这种人吓倒呢。”听到这话拉莫雷兹大笑起来，他的自动手枪一直对准着威尔逊先生。 很快两人开始了生死搏斗，可是又很快威尔逊先生就把拉莫雷兹他捆绑起来，堵住他的嘴，走开了，将我们的主人公扔在那儿。监牢内的光线很暗，拉莫雷兹在地板上拼命地扭动想挣脱束缚。老鼠从洞里蹿出来在他身上乱咬。这鬼地方到处都是虫子，爬满了他全身。不过没多久他就用舌尖成功地将塞在嘴里的布团推了出来，并挣脱了绳索。 不一会儿威尔逊先生带着他的一群密探回来了，嘲笑他倒霉的情形。“噢，看看拉莫雷兹。”他们嘲弄着他的痛苦，讥讽着他这副倒霉的样子。拉莫雷兹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异样，已经将绳索绑回原样，不过他随时都可以挣脱。“瞧瞧他现在这副模样，”他们冷嘲热讽道，“听他说话的口气还以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好好瞧瞧这个家伙，自以为可以干大事的家伙。噢，我可不想像他这样倒霉。” 听到此，哈罗德立刻气得跳了起来，两眼直冒怒火，扔掉绳索——绳索在他手上轻得就像空气一样。“哈哈，”他冷笑道，“我看你们下次最好少啰嗦。”很快，又一场恶战开始了。他从威尔逊先生手里夺回他的自动手枪，射中了两个探子的心脏。砰砰，连着两声枪响，一又有两个探子去见上帝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两个探子。他用匕首刺向其中一个，又一个歹徒去和上帝约会了。天已经黑了，监牢里暗了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恐怖的景象，到处都是血，老鼠在啮啃着尸体。 不久我们的主人公设法退回到墙边，他现在在为自己的性命奋战。他射中了威尔逊先生的腹部。“噢，”威尔逊先生说，“你——”（破折号是彭罗德加进去的） 由于疼痛，威尔逊先生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恶狠狠地咒骂着：“为什么你——你，”他冷笑道，“我早晚会逮着你——你这个哈罗德·拉莫雷兹。” 最后一个歹徒举着一把斧头朝着我们的主人公的头部砍来，但是没砍中，斧头砍进了墙里。我们主人公的子弹已经用完，他该怎么办——那个歹徒很快就能拔出斧头。于是我们的主人公跳上前去，用牙咬住了他，差一点就把他身上的肉咬下一块。被他这么一咬，这最后一个歹徒也大骂起来，“噢，”他轻蔑地说，“你这个哈罗德·拉莫雷兹，你为什么要咬我?”“是啊，”威尔逊先生也轻蔑地说道，“他还打中了我的肚子。” 于是他们两人一起骂他，诅咒他。“你为什么——”他们轻蔑地说，“你将我们打伤，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没头没脑的哈罗德·拉莫雷兹，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其实你比别人好不了哪儿去，你就是一个——” 很快我们的主人公再也听不下去了。“如果你们现在能学着做个绅士，”他说，“我就不会再对你们怎么样。你们那些卑鄙恶毒的话对我说没用，相反只会让你们早点去见上帝。哦，我想你们这一天也受得差不多了，也应该学到点教训：今后可不要再来向哈罗德·拉莫雷兹挑衅。”他讥笑着，从容地点了根烟，从威尔逊先生的口袋里掏出监牢的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威尔逊先生和那个受伤的探子就包扎好了伤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一定要那个兔崽子的命，”他们轻蔑地说道，“为了那个，我们不得不改变——他，他下次休想从我们手上逃掉，这个卑鄙的——” 第七章 一辆辆骡车满载着一桶桶从金矿刚刚挖出的金子，缓慢地行走在洛基山脉最高的悬崖与峡谷间。只听到一个脸上留着长长的光滑的胡须，腰间系着子弹带的高个子男人在恶狠狠地骂着，因为他知道这是哈罗德·拉莫雷兹的老巢。“为什么——你们——你们这群骡子”他轻蔑地说，因为可怜的骡子无法走得再快些。“——你们听着，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他的话越来越恶毒，“我要用鞭子抽你们——抽到让你们一个星期走不了路——你们这群卑鄙的该死的——骡子，你们——” 他那恶毒的话刚说出口就…… “彭罗德！” 是母亲的声音，从后面的走廊上传来。 就在此时，远近不同的午间哨声吹响了。锯木箱里的传奇作家刚刚还置身于高耸入云的陡峭山间，突然间被唤回到平淡无奇的现实中来，他一下子被定格了，短粗的铅笔头停留在嘴唇与膝盖之间。他的眼睛闪着光泽，由于兴奋，目光中露着一股甜蜜。在他进行创作的时候，他的心理负担变轻了，几乎已经忘记了罗拉·鲁布什夫人，尤其是在他详细描述（即使是用简洁的破折号）威尔逊先生、那个受伤的探子以及那个留着光滑胡须的赶骡人的那些愤怒的言词的耶一刻，有关少年兰斯洛特爵上的事情竟然不再困扰他了，他竟然神奇般地觉得轻松多了。总之他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彭——罗德！” 兴奋的的心情在慢慢消退。他叹着气，怛却没动。 “彭罗德！因为你的缘故我们才这么早就吃午饭，好让你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化妆，准备参加演出。抓紧点！” 彭罗德的老巢里没有任何声响。 “彭——罗德！” 斯科菲尔德夫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也就韵味着危险越来越近。彭罗德赶紧行动起来：他吹灭了煤油灯，不大情愿地喊道： “哎，我不是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了吗?” “抓紧点！”那声音回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只听到厨房的门关上了。 彭罗德没精打采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老巢。 他将手稿和铅笔重新放回烟盒内，又小心翼翼地将烟盒埋在锯木屑里，把煤油灯与油罐放回肥皂箱，调整一下电梯好让公爵进去。一切弄妥后他以非常坚定的口吻邀请公爵进电梯。 公爵却装作没听见，只是很友好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这种装模作样一眼就能让人看穿，以至于连公爵自己也觉得不能再继续伪装下去，于是它在一个角落里蹲了下来，脸冲着箱壁，背对着主人，脑袋伸直，鼻子朝上，靠着箱壁两个角落处的汇合点支撑身体。这种姿势是狗用来表示不可动摇的决心的最强有力的语言。彭罗德时而对它发号施令，时而暴跳如雷，时而用甜言蜜语和诱人的奖赏引诱它。而公爵只是朝身后看看，仍然一动不动。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彭罗德放下架子弯下腰来讨好它，甚至于还虚情假意地抚摸它，最后失去耐心的他突然间威胁起公爵。可公爵依旧是岿然不动，牢牢地保持着它那令人无可奈何的雄姿。 储藏间的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这是一部伟大的小说，它讲述了20世纪初生活在印第安那波利斯城的一个男孩的经历，生动有趣、内涵丰富、发人深省，是有史以来最趣味无穷的一部作品。 ——J.雷诺德 如果你喜欢汤姆·索亚或者哈克·贝利，你也能喜欢彭罗德。这是一部让人爱不释手、开怀大笑的作品，一部当之无愧的经典之作。 ——约翰·里蒙 记得我在13岁之前读过这部小说，当时对它就喜欢不已。我必须承认，如今重读这本书，依然会不自觉地咯咯发笑，对它依然是喜欢不已。 ——菲利普·阿兰达
《彭罗德的12岁》是一部伟大的小说，它讲述了20世纪初生活在印第安那波利斯城的一个男孩彭罗德的经历。故事生动有趣、内涵丰富、发人深省，是有史以来最趣味无穷的一部作品。 《彭罗德的12岁》为全球儿童文学典藏书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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