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走投无路
2009-3
北岳文艺
勇敢的华
248
无
楔子 撒泡尿的工夫，五彩的大学生活已近尾声。 猛回首，桃花依旧，人事已非。 才发现，面对即将落幕的精彩，我不知所措。 校园千年的古树前，我徘徊了又徘徊。夜风撩起我凌乱而固执的发丝，我疲惫的身影，是长夜里唯一的无助。 又一次，回到几年前：我怀揣着父老乡亲的深深期望和自己跳动的梦想，步入几度度魂牵梦绕的大学校园…… 在这个寒冷的世界上，有一群热烈的人。他们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他们轻佻的话语里，暗藏着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执着。他们，在爱情、学业、现实、理想、家庭的夹缝中从容而不安的吃喝拉撒。青春的双肩，早已不堪重负。可，谁又曾理解他们？于是，我提起手上的秃笔，记录下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从此： 没经历大学的，向往前路的青山绿水。 正经历大学的，珍惜脚下的青草依依。 已经历大学的，眷念阅尽的青柳白杨。
度过怎样的大学生活，就会变成怎样的大人。可是我的大学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我们曾经尽情地挥霍，我们也曾无耻地叛逃，直到它变成一出走投无路的青春剧。 我能做的只是登上一列开往家乡的火车…… 百可绝对是一名标准的非优秀大学生，堪称贫蛋中的典范、懒蛋中的战斗机。平日与宿舍一众“狐朋狗友”逃课偷懒，混沌度日，偶尔闯点小祸作为调剂。 当身边那群“狐朋狗友”都开始为了喜欢的女生蠢蠢欲动，百可也遇见了自己的百分百女孩儿。相遇是老套的、搭讪的手法是陈旧的，一切都像言情小说一般——偏偏骗到手的是个比百可还能说会道的樱林姑娘。 百可与樱林一天天越来越贫、一步步越走越近。 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命运真是一种俗气的东西——百可突然被告之身患绝症。 万念俱灰的他没有像小说里的英雄一样与痛苦抗争，而是偷偷告别了身边的一切，抱着一死了之的心态登上了开往家乡的火车…… 这样陈旧的故事很难再让谁有新的感动，可是为什么看着笑着却还是觉得心疼呢？
勇敢的华，男，1984年生于山城重庆，理学学士，目前供职于广州某广告公司，兼任成都电视台《道听途说》栏目特约编剧。著有长篇小说《大学小爱》《雨夜带刀不带伞》等。
第一章 一分钟的距离第二章 网事如风第三章 你是我的劫第四章 打破瓶胆赖上你第五章 冰淇淋腻不过幸福第六章 万能恋爱申请书第七章 试用男友第八章 失败情书之最第九章 网恋花开第十章 国庆长假的疯狂第十一章 表白、考试、欧洲杯第十二章 真假女朋友第十三章 醉酒后的囧事第十四章 爱你不小心第十五章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第十六章 忘记时间，就是永远第十七章 宿命、超越、回归第十八章 火车情缘第十九章 爱情来过这世界第二十章 重生的美好第二十一章 一生有你
第三章 校门口，遇一妙龄女郎。耗子随口一声：“嘿”。那女郎瞟都没瞟他一下，倒是旁边一拾垃圾的老妪问道：“小伙子，有啥事儿？”耗子立马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宿舍里，BOSS和科长都健在。电视正播放新闻，报道说什么拐卖妇女儿童之类的。科长本在削铅笔，见了我们后就放下手里的活直瞪着我俩不放。瞪得我俩心都发毛了，他才说：“今儿白天去哪儿了？是不是你们干的？”耗子说我一向尊老爱幼，要拐也拐妙龄少女。 科长继续闷着头削铅笔，估计是昨天的作业没交学习委员又打电话来催了。否则他就是坐着发呆也不会无聊到去干削铅笔这种与学习有关的事。 BOSS躺在床上看《笑话大全》，五官间散落着一抹若即若离的笑意。笑话和歇后语是BOSS除了教科书上的内容外唯一来电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始终抱着一本《笑话大全》研究甲骨文般细嚼慢咽，一本书翻了两年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可他居然还那么津津有味爱不释手，不时发出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周星弛笑声，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健忘症。 一旦发现特别经典的东西，他常常会与我们有乐同享。现在，BOSS又发话了：“大家都到齐了，来来来，考你们一个问题。”大家闻言立即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见反应积极，BOSS便说：“嗯，口有点渴了。”耗子赶紧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这家伙接过水慢条斯理表情夸张地轻啜了几口，顿了一顿又清清嗓子，整出一副我们直想把他拖出去阉掉的模样后才开口道：“有四个女人共坐一条凳子，她们无论怎么坐都觉着不舒服，但后来她们却坐得舒服惨了，你们说说是怎么坐的？” “反过来坐不就得了。”科长削着铅笔头也没抬。 “反应不错嘛。”BOSS语气中爆满怀疑。 “不要扣我高帽子，当心老子以后给你来个绿的。”科长调侃道。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的？”BOSS依然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科长瞟了BOSS一眼以示蔑视：“几个世纪前就在书上见过了。” 听到此处我茅塞顿开：“我就说嘛，科长啥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 科长咆哮：“你意思是老子有点蠢了？” 我连忙解释：“科长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意思，你哪里有点蠢，简直蠢得跟驴一个妈生的！” 听到前半句时科长脸上有微微的笑，听完后他的笑容便僵在脸上定格成了永恒。 没再说话，他砰地摔掉手中的铅笔，却紧紧地握住了削铅笔的那一柄刀——超级小刀。此刀乃耗子之物，长约十五厘米，削笔如泥。此刻，寒森森的刀锋，令灯都失去了颜色……更要命的是，科长那足以熔掉一切的怒火，喷泉似的直往外冒！ 瞅着眼前这光景，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脑门，我琢磨着这副身子骨不比那铅笔硬，于是立马拨开耗子夺门而出，在“一定要见到明天的太阳”这一神圣的求生理念下一路狂奔。我想我此刻的速度就是刘翔见了也得满地找缝钻。没啥大惊小怪的，人要保命的时候，再离谱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科长气势恢宏地撵了一阵，见我求生意志顽强只得放弃了。在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我停下来一边气喘如牛一边暗自庆幸：幸亏那浑蛋不是李寻欢。 科长那傻叉，开个玩笑他就跟我俩玩命，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呢？更何况，我也没有冤枉他，就他那一脑袋黄泥巴，不是我看小他，说他是猪头那猪还得满世界追杀我。吃饱饭撑着没事就跟我摆马加爵，很好玩吗？逼急了我让你丫变马加爵他弟——马蜂窝。 宿舍有个神志不清的科长，一时半刻是肯定回不去了。我没头苍蝇一样游荡于校园里闪烁的霓虹之中。打量着这个华灯初上的尚不熟悉的城市，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袭上心头。 路过阅览室时我闪身跌了进去。里面只有寥寥几人，显得分外萧条，一如当今的中国文坛。也许大家都抓住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去庆祝新的相逢或是凭吊如风往事去了。毕竟，像我这样既不爱学习又不用陪女朋友的孤家寡人，不多了。 顺手从书架上牵了本《足球周刊》，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书慢慢地品味着罗纳尔多出膛炮弹似的精彩入球齐达内魔术般的盘带和卡洛斯层出不穷的绯闻。当然，还有那些搔首弄姿风情万种的足球宝贝。 可能是靠窗的位置空气比较清新的缘故吧。 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孩雪花般于我对面款款落座。霎时，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融入鼻息。几个深呼吸之后，我立马晕乎乎的了，估计这股子味儿的冲劲跟两斤白干不相上下。急不可耐地瞟上一眼，完了！我震惊得直揉眼睛。还真有感觉了！一种如遭电击的超强震撼，我积蓄了二十多年的魂牵梦绕！ 干他丫千秋万代，小说故事中才有的情节总算砸到我这凡夫俗子头上来了。 我敲不准该怎样描述她的面容。总之，五官搭配得非常默契，脸上带着些无法言语的东西，看上去一个劲儿地清纯撩人。最重要也最令我费解的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种似曾谋面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但在脑子里搜索N久仍毫无结果。无奈之下，我顺手扯了个答案敷衍了事——在梦中。 我的心真如书上写的那般咯噔咯噔地蹦了起来，连自己也拿捏不住。 白衣女孩，白衣胜雪。 她将一双澄澈如农夫山泉的眼睛掩埋于文字之中，偶尔抿嘴一笑，以此炫耀她那两个甜甜的酒窝，似乎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儿。难不成我还不如那本破《读者》？装什么尼姑！敢情你丫是内分泌失调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堵得慌，不过我还是会心地笑了。在这喧嚣的世纪之初，我如愿地物色到了自己的原配设备，了却了二十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心愿。能不笑吗？不成，在美女面前是万万不可失态的，我立马敛住笑容一脸庄严。 看人家跟看外星人一样实在是不好意思，搞不好还落得个色狼的骂名。况且，人家又不礼尚往来，要让旁人见了自己脸上也挂不住，就算看也得弄个理由名正言顺嘛。于是我趁着翻页的机会顺理成章地抬头瞅上一眼，结果整晚上我把书鼓捣得跟纸风车没两样，最后终于领悟到了先辈圣贤把书读破的境界。 “时间到了，同学们把书放回原处。”管理员提前二十分钟驱赶我辈求知若渴的热血青年。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话现在说出来是再确实不过了。浪费短暂的时光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形同谋财害命。对管理员工作不负责任的可耻行径，我恨得牙痒痒，心想老子放着大好的周末不过，来这儿看书已算是给他长脸了，傻丫的居然这般不识货！八成是不想捞了。要哪天老子混上了学校的总瓢把子，第一个把这浑蛋给踢掉，踢丫去东非大裂谷！ 事实上，比起我平日里逃课行为而言，他只是早退而已。 出了阅览室，我立马施展出二十年来已臻化境的绝世神功——如影随形。紧紧尾随于白衣女孩身后，直至她的身影淹没于女生楼的钢筋水泥之中。 “希望明天能再见到她”，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一抬头，见天上流星划过，想到自己愿望成真，心情好了一大截。 路过超市时我进去买了两罐可乐。自己滋溜了一罐，回到宿舍后，在科长拔刀之前迅速将剩下的一罐塞将过去，科长受宠若惊，立马感动得直想唤我亲爹，脸上也就自然而然地爬满了既往不咎。我当这事儿就这样结了，哪想BOSS和耗子不约而同地问到：“科长，你那超级小刀呢？”我连忙逃回超市又买了两罐可乐。 今晚算是栽到家门口了，往后得留点儿神——祸从口出！ 随后BOSS说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我，还问是谁。还能谁啊？要么是我妈妈，要么是我妹妹，要么，就是打错了。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我翻来覆去，我浮想联翩……罪魁祸首当然是那白衣胜雪的女孩了。 她并没有那种颠倒众生的娇艳外壳，但举手投足间总能深深地感染我。老实说，红尘中美丽的女孩并不少见，掉根树枝到人堆儿里都能砸着好几个。但像她那样有着独特芬芳的女孩，现在是打着电筒也找不着几个了。我想她定是拒绝了许多帅哥和非帅哥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而去到阅览室，为了勾住我骚动的心。 往昔，我也有过怦然心动。但这次，史无前例。 寻寻觅觅中，几尽衰竭的心，重又生机勃勃了。 看来，新世纪乌烟瘴气的空气中，依然有许多缘分在四处游荡漂泊，寻找安身立命之所。所以恳请各位朋友，不要轻易地放弃追逐，不要对这功利至上的社会失去耐心，烂泥塘里还不一样有娇艳欲滴的莲花蓬勃开放？ 我感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值得我追逐和把握的东西。 昨晚因兴奋过度而失眠，今天一头栽到日正当午，起床去食堂吃了早餐兼午餐。 宿舍。 四人皆在，无所事事。 耗子提议打牌，科长表示没兴趣。耗子问我和BOSS打不，我俩说没科长咋打。耗子说要他打一点都不难，你俩打不？我俩没说话，只是捣蒜般地直点头。 只见耗子胸有成竹地从兜里摸出两副扑克，抽了几张在科长眼前晃了晃。 见上面全是比基尼美女，科长立马两目生辉，忙不迭说反正也没啥鸟事就整两把。 我和科长打对家，不料还真物以类聚了。我心里念着白衣女孩而科长一门心思地看泳装美女，导致我俩老出错牌所以每局都输。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他带个墨镜摆谱，结果把红桃当黑桃整了出来，被耗子抓住时机罚了几十分。为此我们互相将与对方有血缘关系的上下五代都问候了个遍。耗子和BOSS在旁边急得龇牙咧嘴，寻思着这俩傻叉咋还不动手呢？ 三点半时，在三个人意犹未尽的叫骂声中我义无反顾地奔向了阅览室。 拿了昨天的那本《足球周刊》，坐了昨天的位，我认为它们能带给我好运。 “守株待兔”是个贬义词。今天，我又一次用实践证明了此做法是极其愚蠢的。祖国几千年的传承文明确实毋庸置疑。 苦猫了一个多小时连个鬼影都没逮着，我的忍耐力也在这一个多小时里达到了极限。 走出阅览室，心里一阵苍凉，我吃不准这是出师未捷还是好事多磨。 二十年来，历尽千山万水就斩获这么一个有感觉的，管他天崩地裂山呼海啸我是铁了心要把她整到手。今天不行明天来，明天不行后天再来，后天不行……我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我跟你死磕！ 怏怏地回了宿舍，捂着鼻子从床底下拖出从买来就一直没洗过的足球鞋，抱了班上刚买的新球…… 操场的一角，我对着体育馆的墙壁排山倒海般宣泄着心中沉积的郁闷。 我是一个酷爱运动的怪物，各种球类几乎来者不拒，特别对足球那是绝对痴迷。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只有足球在我心中的地位可叫板美女。 中学的时候，我逃课的目的只有两个——睡觉或者踢球。记得那时，学校一水儿的足球爱好者，几块足球场人满为患后，大家便涌向篮球场实行跨领域侵略。结果，学校的十多块篮球场已是名存实亡。尽管这样，场地依然供不应求。 我之所以选择广西上大学，就是原以为广西地大物博，一定有许多场地供我过脚瘾。哪知道事与愿违，学校仅有一块不合规格的足球场，并且实行收费制，其昂贵的价格令我等爱好者望而却步。无奈我们只能在校道上推捅射抽，破坏公物阻碍交通以示抗议。 想想都觉得气愤，我等都是还未实现经济独立的无产阶级，可以说是寄人篱下，准确说是寄父母篱下，一日三餐尚不能自给，何来踢球经费？所以，学校这收费制，等于在我校给足球判了死刑。足球，作为当今风靡全球的第一大热门运动，在我校却遭到灭绝性的打击，我想这是任何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学生都不能忍受的。但是，我却一直在忍，没办法，我能咋的呢？顶多也是有事没事把学校领导的亲人拎出来问候一通，以此作为对其不人道行为的惩罚。算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虽然对足球有着非同一般的爱好，但爱好归爱好，我还是经常将不进比进还难的球打飞。尽管如此，我照旧是班里当家前锋的不二人选，雷都打不动的进攻核心。原因是我们班其他人的手都还不如我的脚好使。每当我苦恼自己缺少天赋的时候，弄他们来比一比，便立马感觉到上帝对我的厚恩隆隆如大海之深，深不可测！ 一个寒假的储积在此刻得到恣意释放，我当体育馆是敌人堡垒般一番狂轰滥炸。 体育馆的墙壁上稀疏有着几个小窗子，我担心招惹它们，所以每次都对准其猛抽，这样我每次都不中。不用惊异，我踢球的特点跟摸福利彩票一个样——要中了的话除非地球不转了。不过有一点我得声明，什么事都有个意外，人生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两回瞎猫碰上死耗子时来运转的日子。譬如今天，在经历多次的徒带无功后，我终于成功地一脚中的，玻璃哗地碎了一地。 驻守体育馆的老头闻声恶狗一般蹿出来，忘情地冲我狂吠。我立马捞起皮球越墙而逃，任凭他在后面拍手顿足戳指大骂。此刻我心中很是得意，为自己翻墙时的敏捷身手。 损坏公物而不赔，这事我最乐意干，在自个儿不蒙受任何损失的情况下满足破坏欲，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休要怪我心狠手辣，谁让学校不给我踢球的地儿呢？ 钉鞋敲得水泥路呱呱响，我年轻的身躯穿越斑驳树影，青春的脸上弥漫着的，不知是快乐、忧伤、还是迷茫。突然，我僵住了——瞠目结舌的那种！白衣女孩！这个我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盼望见到而始终没有见到的身影，这张我一小时前望穿阅览室墙壁也没觅着的脸庞。现在，在俺毫无准备的时候，她活脱脱就在几米开外，难怪人家总说幸福与惊喜是出其不意的。 她拎着个热水瓶，走路时一摇一摇的，那造型就像跟耗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是欠了八辈子的揍。经过食堂旁的大榕树下时，她放下水瓶，转身往超市里去了。 机会！我脑子里星火一掠，没来由的。 不由自主地，我饿虎扑食般奔向大榕树，对准其热水瓶一记大力抽射，脚法奇臭的我居然继击中体育馆窗子后梅开二度一击而中，我十分高兴地把这归咎为缘分。 提起水瓶鼓捣了几下，确认它确实破了以后，我才放心地将其放回原处。满心欢喜地站一旁“守株待兔”。不过我这次守的不是木桩，而是一棵兔子最爱吃的豆苗。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谁让你去阅览室骚扰我。 这不是什么高招，我也只是秉承了祖国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我国大学生的恋爱有一半是从打破水瓶开始的。所以，大学生一恋爱，水瓶胆生产商就偷笑。他说你给我砸，死命地砸，要不然我哪来的汽车、别墅、情人……由此看来，中国大学生谈恋爱是彻底响应“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发展策略，刺激消费，对祖国欣欣向荣的今天功德无量。 她很快回来了，依然一摇一摇的，不同的是手里举了一个冰激凌。 夕阳打磨着她沉静如水的脸庞，一种古色古香的美。 拎起水瓶时，她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我十分愧疚地明知故问：“同学，不好意思，请问这暖瓶儿，是你的吗？” 她仔细地看了看水瓶，确定自己没拿错后一脸茫然：“是我的呀。” “真对不起，刚才一不留神，我的球跟你那瓶儿亲密接触了一下。”我绞尽脑汁幽上一默。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水瓶，听见里面哗哗的声响后吐了吐舌头：“没关系的”。 你倒是没关系，我关系可就大了。 “你水瓶在哪儿买的？”我非常诚恳。 “真没关系的，我待会儿去换个瓶胆就结了。”她继续坚持着错误的谅解。 怎么能没关系呢？没关系我今儿也非得整出点关系来。我说：“这怎么行呢？要不，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抱起球跑了几步，猛然想到万一让这小妮子溜了就亏大了。于是立马跑了回去，把球放地上说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是不会给她机会的，没等她开口就逃命似的跑回了宿舍。 从床下拖出灰头垢面的水瓶，我俩眉毛都挤一堆儿了。经年累月，上面已满是岁月的痕迹，而且看上去都蛮深刻的。 一阵风驰电掣的蹭抹搓刮后，它差不多恢复了我记忆中的面貌。我满意地拍了拍手，四下打量确定科长不在后，便用他在商场打折时买来准备以后约会用的香水喷了几喷。 我拎着暖瓶跑回去，对白衣女孩说：“你先用我的吧，你的瓶我给你换个胆，明儿还你。” 她见我立场坚定，便没有作无谓的反抗，只是说：“你不用吗？” “我喝的水一直是由自来水公司提供，不喝热水的。”说完我伸手将水瓶递给她。 她接过水瓶：“那就不好意思喽。” 小样儿还“不好意思”呢，知道真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住哪个宿舍，我明天给你送去吧。”我不怀好意地问。 “不辛苦你了，你明天把水瓶放在原地方得了。”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我却面带微笑地说：“那行”。 接下来她说要去打水了，再见，我也说再见。 “吃冰激凌会发胖的哦。”我有点不甘心她就这样离去。 “没关系的，现在社会需要高质量人才。”她头也没回地抛下这句话。 郁闷，我见书上不都是写的回眸一笑吗？怎么不同的啊？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墙角拐弯处后，我转身拎了她的水瓶。感觉好像于茫茫大海中捞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而这根稻草，牵系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百可，拎了哪位美眉的水瓶啊？”BOSS迎面走来。 “一老乡的，她让我帮着换个胆。” “老乡？老相好吧？”他看着诡异地笑。 “你丫去哪儿？” “吃饭去。” “帮我打个包。” “有什么好处？” “请你喝自来水。” “吃什么？” “排骨面，多加点葱花。” “加多少？” “加到你不能忍受老板娘的目光为止。” 打发了BOSS后，我将水瓶提到了勤工部，特别嘱咐他们换一个最好的瓶胆我明儿来拿。
这本书挺不好归纳。你说他写的俗吧，也确实，大学里那些事儿再写也不过如此了，桥段也跳不出那些。你说它雅呢，也是，主角追求的东西确实别致（还是说粗野？） 一般牵扯到生生死死的，都得故作高深沉思一番，继而大无畏的面对生命。可是人生其实很真，每个人都真的怕死。这样躲起来消极抵抗的人并不可耻。死亡是一种真，人性也是真的，一场真与真的碰撞才真正触动人心。 ——网友评论 写的真的很不错，让人回忆大学那段生活，原来以为他丫上了大学什么就省事了，但是踏上社会TM多牛B的人都一个熊样——混 别向往学校的爱情了，悬花一现，就那样？出来好了一起混，不好了，各奔东西…… ——网友评论 80年后和青春文学，它们招谁惹谁了？怎跟招呼日本鬼子进村一般？俺实在忍无可忍，愤而搬出多年的积蓄，好让大家明白：80年后绝非省油的灯，青春文学也不是肥皂泡泡！ ——网友评论
大学是什么？怎样的四年正在前边？ 到时候你可能失望，也可能满足，只要没荒废青春，这些就都是正常的。 可能你觉得这书里的日子没有《草样年华》有劲，但是你觉得自己还是活在那时候的大学生吗？ 该看点儿给你看的书了。 也许有很多人比作者写得更美， 但是我知道他比他们写得真实。别修饰真实。 一个混沌度日的大学生嬉笑怒骂，一份有点儿贫的二十岁青春自白。 这就是我们，过着看上去不怎么美的生活， 但是咱们都知道，梦想还在心里，它没有走丢。
无
回忆起学校的生活，总是有那么多开心的事，大多是当时没什么感觉，后来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幸福。 我上学的时候，虽说不是带头玩的那个，但还是比较调皮的那个，所以看起这本书来还是比较有感觉的，呵呵 里面的语气似乎是我喜欢的类型，没有一点做作，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