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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富歇 一个政治家的肖像

斯·茨威格 辽宁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1-2  

出版社:

辽宁教育出版社  

作者:

斯·茨威格  

页数:

209  

译者:

侯焕闳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约瑟夫·富歇:一个政治家的肖像》是奥地利著名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传记作品之一。《约瑟夫·富歇:一个政治家的肖像》通过对约瑟夫·富歇一生经历的描写,展示了从法国大革命时期到拿破仑时期再到路易十八王朝复辟时期,法国的社会、政治全景,以及置身其中的传主与各色人等的行动和支配这些行动的心理及思想动机。茨威格是将传记当作基于史料的一小说一来写的,因此,再现于逼真历史场景中人物的动作、表情、心理活动都不失《一个女人的二十四小时》、《象棋的故事》等名篇的风格与技巧,从而使《约瑟夫·富歇:一个政治家的肖像》成为名著。

书籍目录

序第一章 如日初升(1759—l793)第二章 Mitrailleur de Lyon(1793)第三章 同罗伯斯庇尔搏斗(1794)第四章 督政府和执政府的部长(1799—1802)第五章 皇帝的大臣(1804—1811)第六章 反对皇帝的斗争(1810)第七章 被迫息影(1810-1815)第八章 最后一次同拿破仑斗争(1815—“百日”)第九章 日薄西山(1815—1820

章节摘录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脸色苍白、独来独往的准神父在修道院的走廊和静悄悄的斋堂里泡了十年。他在尼奥尔、索缪尔、旺多姆、巴黎等地教过书,对于地点的变更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不管在哪个城市,教会学校教师的生活都是同样的平静、穷酸,同样的无声无息,永远关在沉寂的高墙内,不问世事。教二三十个、四十来个学习拉丁文、数学和物理的小学生——面无血色、穿一身黑、做弥撒有人带、在寝室里有人看管的男孩子,独自阅读学术著作,吃粗劣的伙食,拿可怜的薪水,穿黑色的敝旧的衣服,过着清苦的僧侣生活。仿佛是入蛰,远离了现实,超然于时空,这寂寞的、离群索居的十年逝去了,虚度了时光,没有一星火花。  但是,这十个在教会学校里度过的年头,约瑟夫·富歇学到了许多东西,对未来的权术家大有好处——他主要是学会了沉默的技巧、最最重要的隐瞒自己思想的艺术、认识人的精神世界和心理的本领。从此,他终生能控制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即使在激烈的冲动的时刻也不例外;从此,再也没法在他那样死板的、仿佛在沉默中木然的脸上发现愤怒、凶狠、激动的迹象;从此,他以同样平稳而单调的声音沉静地说出最最平常和最最恐怖的话语,以同样悄没声息的脚步走向皇帝的寝宫和汹涌澎湃的民众大会,——他的无与伦比的沉着和自制力,都得益于在修道院斋堂里度过的十个年头;他在登上世界大舞台以前很久,便由罗耀拉的弟子用纪律锻炼了他的意志,由千百年来形成的布道和宗教辩论的艺术训练了他的口才。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三大权术家——塔列朗、西哀耶斯和富歇,全都出身于教会学校,全都是在讲台上抛头露面以前很久便已成为观察精细入微的心理学家,这或许不是偶然的。大体说来,他们的性格是如此的截然相反,但共同的古老的传统远远超出他们个人命运的范围,在决定性的关头赋予他们以一定的共同点。除此而外,富歇还具有钢铁一般的、斯巴达式的自律能力,厌恶奢华和出风头,善于隐匿自己的私生活和感情。富歇在修道院走廊的朦胧昏暗中度过的十个年头并没有虚抛浪掷,他在当教师的同时,学会了无限多的东西。  说真的,在当时,像富歇那样危殆,七百名议员中再无第二人。他已走投无路,无幸得免。他再一次企图到哪个地方去寻求支持——首先是在雅各宾党人中间,——但罗伯斯庇尔无情的铁拳打破了他的希望;而今他的头都懵了。对国民公会又有什么可指望的呢?这是一群怯懦的、吓破了胆的绵羊;每当救国委员会想把它的某个成员送上断头台的时候,它只会驯服地唯唯诺诺。国民公会议员们乖乖地把他们往日的领袖丹东、德穆兰、韦尼奥交给了革命珐庭,免得因为反抗而惹火烧身。为什么非得让富歇逃脱这样的命运呢?这些一度那么勇敢那么热情的议员,默默地、怯生生地、尴尬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讨厌的、害人的神经,恐惧的腐蚀灵魂的鸩毒,摧毁了他们的意志。  但,毒素向来别有妙用:它同时具有治疗的功效,只要能够巧妙地把它净化,把它蕴含的各种力量化合起来。在这里——不管多荒谬,——正是对罗伯斯庇尔的恐惧,可能使他幸免于难,使他逃脱罗伯斯庇尔的迫害。如果有一个人连着几个星期几个月,不断地叫别人恐惧,叫别人因未卜吉凶而精神上感到莫大的痛苦,以致意志被摧毁,害怕得战栗不已,——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得到谅解的。人类或人类的一部分——个别集团——决不可能长久地忍受某一个人的专制而不恨他。这种恨,在潜流的各个层面都有表现。五六十个同富歇一样不敢在自己家里过夜的议员,每当罗伯斯庇尔走过,暗暗咬牙切齿,许多人在他背后摩拳擦掌,虽然在他发表演说的时候随着大伙儿鼓掌。这刚正不阿的化身越是铁面无情,宰制越久,人们对他强大之极的意志也越发愤懑。渐渐地,人人都被他得罪遍,一肚子气:右翼是因为他把吉伦特党人送上了断头台;左翼是因为他把极端激进分子砍了脑袋;救国委员会是因为他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它;商人是因为他威胁到他们的生意兴隆;野心家们是因为他阻塞了他们的道路;嫉妒者是因为他控制着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是因为他不同他们结盟。如果能够把众人的愤恨集中起来,如果能够把他们到处弥漫的恐惧变成一柄匕首,那么,匕首的刃锋势将刺穿罗伯斯庇尔的胸膛;他所有暗中的敌人,富歇、巴拉斯、塔利安和卡尔诺,他们全体都将得救。但,这件事要办成,首先得四处游说,让这些软骨头多数人明白罗伯斯庇尔危及他们的生命,得让他们更加惶悚,更加疑神疑鬼,人为地促使罗伯斯庇尔的举措造成的紧张空气更加惊心动魄。得让罗伯斯庇尔泛泛而谈的恐怖言词变本加厉地勾起人们的怵惕,使人人都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他那些言词铅一般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得让恐怖加倍地恐怖,恐惧加倍地恐惧,——到那时候,群体或许会有足够的勇气去攻击这个个体。  富歇真正的活动便由此入手。从一清早到深夜,他偷偷地历访众位议员,在他们的耳朵边吹风,透露罗伯斯庇尔新拟定的政治犯黑名单。他对每个人都分别交了底:“名单上有你。”或者是:“你定在下一批。”果真,无形的失魂落魄的恐惧逐渐扩散,因为在这位卡敦的面前,在他绝对坚定的眼里,真正问心无愧的议员为数无几。某人在同金钱打交道的时候不太检点;某人同罗伯斯庇尔作过对;某人在女人身上花功夫太多(在共和派清教)徒看来,这些都是罪孽);某人可能曾同丹东或者同一百五十个被处死的人中间的哪一位过从甚密;某人曾经收留过哪个被勾了红笔的人;某人收到过亡命国外的人寄来的信。总而言之,人人忐忑不安,人人都自以为有可能遭到攻击,人人都觉得自己不够清白,未能在公德上完全做到罗伯斯庇尔提出的过于严格的要求。富歇继续奔走活动,像是织布机上的机梭,穿新的线,打新的结,用怀疑和猜忌的网捕捉议员,把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但,他耍的把戏很危险,因为他仅仅是在织网,只要罗伯斯庇尔猛然一击,只要有人泄露一个字,网便会整个破灭。  富歇得以留任。不但如此,因为拿破仑驾前最聪明、最机智而最具独立人格的谋臣塔列朗罢职而代之以一个只知唯唯诺诺的官僚,富歇的影响反而有所加强。更重要的是,除了竞争的对手塔列朗,叫人厌烦的主子也得离开一段时间。拿破仑每年要发动一场新的战争,一八○九年也不例外,这次是同奥地利打仗。  每当拿破仑离开巴黎不问国事,富歇心情最为舒畅。拿破仑离得越远,富歇越称心;时间越长越痛快——到奥地利、西班牙、波兰都不坏;最好是他再去一趟埃及。他发出的光太强烈,使他周围的人黯然失色;他的创造性活动型的个性超群绝伦,远过于众人,以其威严的优势摧毁了每个人的意志。如果他在几百英里之外指挥作战,制定讨伐计划,富歇就可以偶尔也来演演主宰命运的角色,而不仅仅是这残酷而有力的手中的木偶。  终于,富歇终于初次有了这样的机会。一八○九年拿破仑流年不利。尽管表面上成就辉煌,拿破仑的军事地位却是空前的岌岌可危。在战败的普鲁士,在异心未去的整个德国,孤零零的法国驻军几乎是坐以待毙,几万法国人看管着的几十万德国人只待信号一发便将拿起武器。一旦奥地利再来一次阿斯珀恩之捷那样的胜利,从罗讷河到易北河,整个民族将揭竿而起。意大利的情况也不妙:因为粗暴地侮辱了教皇,得罪了全意大利,一如凌虐普鲁士便是凌虐全德国。再说,法国本身已经疲惫。帝国军队分布在整个欧洲,从埃布罗直至维斯瓦,再给它一次打击,兴许会打垮这个摇摇欲坠的钢铁巨人。同拿破仑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英国已经在筹划这样的打击。皇帝的军队一部在阿斯珀恩;一部在罗马城下,一部在里斯本附近;英国人企图趁着以上各部首尾不能相顾,直捣法国的心脏,首先占领敦刻尔克,攻克安特卫普,在比利时发动起义。他们指望拿破仑和他麾下能征惯战的精锐部队、元帅们和众多的大炮不及回师,法国门户洞开,由他们长驱直入。  富歇终于忍无可忍。如果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不想自动下台,那就得把他赶走!只要迅速妥善地支好杠杆,连那么强大的魔力也能掀翻。夜间,他向一群忠于他的议员面授机宜;第二天上午,议院便以命令的口气要求拿破仑逊位。但,对于权欲熏心的拿破仑,连这都似乎不够明确。拿破仑还在同各方磋商,直到最后,在富歇的坚持下,拉法耶特发了话,一言立决:“如果他拖着不逊位,我提议废黜他。”  对这个世界霸主,议院给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光荣引退,让他彻底逊位,但他对这个钟头的利用不像个政治家,而活似演员——同一八一四年在枫丹白露对待他的将领们一般无二。“怎么,”他愤慨地高声说道:“强迫我吗?这样我偏不逊位。议院无非是一撮雅各宾党人和野心家,我早该在国民面前揭露他们,撵走他们。不过,失去的时间还可以补救!”其实,他只是希望人家再三再四地求他;这样一来,他作出的牺牲显得更有分量。果然,大臣们恭敬地劝他,一如一八一四年将领们的劝谏。只有富歇不吭一声。各种消息接踵而至,时针无情地移动着。最后,皇帝看了富歇一眼,据在场的人说,目光充满了嘲讽和极度的怨毒。“写张条子告诉那些先生,”他轻蔑地命令富歇,“让他们放心,我满足他们的愿望。”富歇立刻拿起铅笔,草草写了几个字,给他在议院中的帮手们,通知他们,没有必要再踢他一脚了。拿破仑退入密室,向他的弟弟吕西安口授逊位诏。  几分钟后,拿破仑回到大书房。这份如此重要的文件交给谁?多大的讽刺!偏偏交给那个强迫他签署逊位诏、这时像无情的使者赫耳墨斯僵立在他面前的富歇。皇帝默默地把文件递给了他。富歇默默地接过好容易到手的诏书,鞠了一躬。

媒体关注与评论

  序  约瑟夫·富歇当年权势极盛,并且是古往今来最为卓异的人物之一,却没有博得同时代人的欢心,而尤为后人所诟病。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罗伯斯庇尔对雅各宾党人的讲话,卡尔诺、巴拉斯、塔列期在他们各自的回忆录中,法国所有的历史学家——无论是保王党,是共和派  还是放拿巴分子,——一提到他的名字,无不痛心疾首。天生的叛徒、渺小的策士、谄媚的小人、职业的风派、卑鄙的警探、令人齿冷的无耻之尢,没有哪一个骂名他得以幸免。拉马丁、米希累、路易·勃朗,谁都没有认真地想去研究他的性格——他的所谓性格,其实不如说是执著地、惊人地弃绝性格。他的真面目,初次出现于路易·马穗仑那部堪称鸿篇巨制的传记(本书及其他有关著作中的故实;多半取材于那部巨著)。他在两个世界更替之际,曾领导过各个党派。在那个岁月的风暴里,他是政治;家中惟一的幸存者;他曾在心理搏斗中战胜了拿破仑和罗伯斯比尔这样的人物。然而历史却把他作为跑龙套的配角,无动于衷地推到后排。他的形象在以拿破仑为题材的戏剧或轻歌剧中偶或出场,但往往勾勒成老一套的公式化的脸谱,无非是个老奸巨猾的警务大臣、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祖师爷之流。在平庸的笔下,幕后政治家总是  变成次要的角色。  只有一个人以他本人的伟大卓绝,从他本人的高度,在这位独一无二的人物身上发现了独特的伟大。那便是巴尔扎克。巴尔扎克作为大智大意、洞烛世态人情的思想家,不仅能看到当代事变的表层,而且经常窥察幕后,直截了当地承认,从心理学的角度说,富歇是他那个时代 性格最有意思的人。巴尔扎克在他的感情化学中,一贯把各种激情(不管叫做什么——是英雄激情还是卑下的欲念)视为完全等价的元素。伏脱冷那样的十足的罪犯和路易·朗贝那样的道德天才,巴尔扎克对他们怀着同等的兴趣。他对道德和不道德一视同仁,臧否人物只看这个人的意志的方量和激情的强弱。巴尔扎克一眼看中了这个革命和帝国时期最卑鄙的、众人唾骂的活动家,把他从蓄意藏身的朋影中拖出来。他把这位singulier genie称之为拿破仑驾前惟一真正的大臣,是La plus forte tete que je connaisse;在另一处,说成是“这样一类人,他们表面是一回事,内心其实十分深邃,他们的行事如果由着他们自己,往往深不可测,日后才能被人看破”。这和历史学家们说教的轻蔑论调截然相反。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Une tenbreuse affaire》,有一页专门写这个“阴郁深沉、卓荦不凡然而无藉藉名的才智之士”。他写道:“富歇那份独特的、叫拿破仑如此害怕的天才,并不是一下子冒出来的。这个国民公会的不起眼的议员是当时最出类拔萃也是最不易为人理解的人物之一。他在革命的风暴中诞生成长,在督政府治下攀登上峰巅。他思想深刻,既登峰巅,能够立足于过去的经验而预见未来。随后,在闪电般的雾月十八日政变中,他突然表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灵活机变,仿佛平庸的戏子,火花一闪,成了天才的优伶。这个脸色苍白、深得僧侣的沉着三昧的人,与闻他所属的山岳党的各种机密,最后参加保王党,也了解保王党的隐私;长期以来,他悄悄地研究,人研究人的脾性及政治舞台上的利害冲突。他曾在波拿巴左右参预密勿,也谋划策,提供宝贵的情报。当时,他的新老同僚都没有料及他的纯行政才能和真正的治国才能如此卓越,他那简直  匪夷所思的洞察力和准确无误的预见能力如此杰出。”巴尔扎克如是说。是巴尔扎克的揄扬之词,使我第一次注意到富歇。多年来,这个得到巴尔扎克赞赏、被他称之为“对人们的控制力超过拿破仑”的人,他的形象不时引起我的兴味。但富歇在生活中,在政治上,都极善于躲在后面。他不喜欢别人窥察他的跟神,窥测他的意图。他几乎一贯处在事变的中心、各党各派的中心;行事不露形迹,由他的不彰姓名的职务掩护着,仿佛钟表里面的机械。只有在风云变幻、他的道路急陡转弯的时候,才偶尔能捕捉到他那转瞬即逝的真面目。更奇怪的是,他那些倏忽之间暴露的面貌,骤然看来,竟是次次不同。一七九0年是教会学校的教师,到一七九二年没收教会的财产;一七九三年成了共产主义者,五年后摇身一变而为百万富翁,再过十年受封为奥特朗托公爵——这,前后居然是同一个人,居然还是那些肌肤毛发,简直有些叫人难以相信。这个近代最地道的马基雅维里派,他的历次脱胎换骨越是大胆,我对他的性格(或者不如说是无性格)便越是感兴趣,他的深藏不露的、十分神秘的政治生涯便越发引起我的沉迷,我也越加觉得他的形象独特甚至阴险。于是;为了纯心理研究的乐趣,我自己也全然始料未及,竟然动笔写起约瑟夫·富歇的历史来,希冀略尽绵薄于尚未形成然而非常有用的“权术家生物学”,因为权术家们是世人至今几乎还没有研究的现代最危险的精神种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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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夫·富歇一贯追求权力,而且是最高的权力。但他同大多数人相反,满足于权力感,他不需要身外的奖章勋绶。富歇野心极大,却并不爱好虚荣;他追求权力,但不在乎花架子。他是搞政治阴谋的真正顶尖的行家,眼里只有权力的实实在在的潜能,而把权力的外部标志视若粪土。《约瑟夫·富歇:一个政治家的肖像》通过对约瑟夫·富歇一生经历的描写,展示了从法国大革命时期到拿破仑时期再到路易十八王朝复辟时期,法国的社会、政治全景,以及置身其中的传主与各色人等的行动和支配这些行动的心理及思想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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