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猪天上飞
2008-09
江苏文艺出版社
林一苇
130
无
林一苇用三年时间写了两本童话《一个叫窦唯的孩子》和《一只小猪天上飞》。前者，他吹向中国童话界一股清新的风，给了童话创作者和读者恍然一悟的惊喜和会心一笑的美丽。后者，则是他的童话宣言：童话应该是诗性的写作，童话写作也是可以飞起来的语言。 《一只小猪天上飞》是一本喜悦之书，梦之书。一本注定刷新童话概念，在中国童话史上留下脚印的书。
林一苇，1973年生。童话作家、诗人、散文家、收藏家、装置艺术家。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在读。情人节邮票和战斗机邮票收藏中国第一人。出版散文、诗歌、集邮专著多部。有童话《一个叫窦唯de孩子》、美文《玫瑰花的问候》行世。他提倡童话要“诗意地写作”。他的童话风格独特，语言极具弹性，充满着天才的想象力和迷人的诗意。
一只猪的飞行历史一只猪也可以这么牛啊一个有特性的村庄吃一口善良的水果吧其实就是营养问题作业做多了狮子睡在哪里有一个学校为什么吃鸡蛋语言的果实不搬家的理由骑猪而行的国王兰阳的节日小声的问一句每个人都可以去兰阳简单的学问一棵叫开心的树一棵树怎样成为一个森林笨人发明歌声天安门广场的兔子你来的正是时候北极的星星兰阳城里的小妖姐姐两只苹果一生只做一件事一只口吃的兔子一只楼的感情故事
一只猪的飞行历史 献给我的神圣埃克苏佩里 从前，有一只猪，这只猪生长在法国。 猪和猪相同的地方你知道。你的猪和别的猪不同的地方你也许知道。法国的这只猪和其它的猪不同的地方你就不知道了。比如：他的眼睛大，他会在春天来临时流泪，更大的不同是，这只猪固执地认为他是属于天空的，他一直想过“飞”的生活。 猪的很多朋友，甚至他的女朋友都嘲笑他。 猪很生气，他庄重地对他的女友说：“你是一个妇人，而我是一个孩子！”然后离开了他。 离开他的女朋友时，他还写了几句忧伤的情诗： 最后说一声，亲爱的 不玩了 不想疼你、惯你、宠你了 不玩了 你是雁 我是鱼 我是猪 你是鸭 你不相信梦 而我天天在梦中捡豆芽 我是一个梦中的孩子 你是孩子他妈 风正起 花花花花下 …… 妇人遵循的是世俗的逻辑，孩子遵循的是童心的逻辑。童心有逻辑么？没有，童心以美为逻辑，而美丽是没有逻辑的。 他的女朋友很气愤，她忍受不了他浪漫的心，在一天早上，她走了。 望着女朋友躺过的猪窝，他哭了。哭过后，他又笑了。 “道不同，不相与谋。”他说。 从此这只猪就狂想飞的故事，以及谋划着怎么可以飞。 要想飞，必须向会飞的动物请教，这是再笨的猪也懂的道理。法国的猪当然不是最笨的猪，于是，他找到喜鹊请教。 喜鹊说：你永远不会飞，因为会飞需要有一双翅膀。 猪很不满意喜鹊的话，他说，星星没有翅膀，星星怎么会飞？ 喜鹊回答不上来了。 猪当然也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星星会飞，一定有他的道理。 忽然有一只石头飞过来。不知是谁的孩子看到猪和喜鹊说话，投来一块石头。 石头打住猪脑袋，砸得生疼。他捂着头来回转。忽然他叫了起来： “石头也没有翅膀，怎么也可以飞？！” 是啊是啊，喜鹊看到这个吃惊的现象，也想起了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太费解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他拍拍翅膀，飞走了。 猪很生喜鹊的气，但他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和一个没有共同志趣的人研究问题吧？他生气地对自己说：“不能和没有好奇心的人一起工作！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明白呢？我真是猪。” 猪继续想石头会飞的问题。石头没有翅膀会飞，当然他也可以飞。于是猪一边对着石头研究，一边在那里等。 他等着第二块石头飞来。 这样他才可以研究石头飞行的姿态。 怕再次砸得生疼，猪裹了一条头巾。 他等了一天，也没有第二只石头飞来。 难道是嫌他没有诚意吗？第二天，他又来到那个地方，这次，他特意解下头巾。 “疼点就疼点吧，为了真理，我可以忍受。”猪自言自语。 依然没有石头飞来。 第三天，他又去了…… 猪是如此一个固执的家伙，他在那个地方等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没有等来石头，但是等待让他聪明了一点。猪是很善于总结的，他写了一个抱头待石头的故事，嘲笑自己因循守旧。但是猪是一个爱面子的猪，他怕文章发表后别人嘲笑他，他就编了一个人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守株待兔》。 猪还有以下感想： 要想飞必须自身硬，你看石头多结实啊。要想飞不能太圆滑，你看石头飞一下不就下来了么，太圆滑是不能飞得太久的。要想飞必须自己想飞，你看石头也会飞，可是飞了一次不就不能飞了吗？这么多天了它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肯定是自己不想飞，不想飞的东西，即使他会飞，他也飞不起来。这一条，是他费了很多猪脑袋想的，他不知道对不对。 猪不理石头了，他知道自己从石头身上已经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他重新寻找目标，实现想飞的原望。 猪在路上遇到了母鸡。 猪在平时是不太理母鸡的，因为他讨厌母鸡爱打扮，总是把头梳得光光亮亮。母鸡也没有什么理想，整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抓抓挠挠，就为了一个目的——吃、穿，和这样的人是不能谈什么道理想的。 今天他和鸡搭话是因为他忽然看到，鸡竟然是有翅膀的！ 他惊奇地盯着鸡。 直到鸡儿从他身边走过了，他才赶上前一步问： “嗨，你好！” “你好。”鸡停下来 ，回头看到猪向他搭话，回话。 “你会飞么？”猪好奇地问鸡。 “怎么不会？”鸡说着拍拍翅膀，向前飞出了几步。鸡飞的时候，扬起很多尘土。 “这怎么叫飞呢，”猪笑笑说，“把天空压到底下才叫飞。” “你飞飞让我看看？”鸡敏感地感到猪对她不尊重，反问道。 “我现在不会飞，但我想飞，将来我一定可以飞。”猪回答说。 “你真是一只猪。”鸡嘲笑猪说。 话不投机。猪和鸡各自走自己的路了。分手时连招呼都没有打。 “有翅膀的东西也不一定能飞啊。”猪想到。这是他看到鸡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让他对飞更有信心了。他现在明白了，会飞不一定要有翅膀。 猪整天想着飞，想着如何可以飞。为了这个目标，他整天沉浸在美丽的思索中。这种向往让他很幸福，也让他很痛苦，因为这种愿望现在不能实现。于是他幸福痛苦痛苦幸福一直在半是畅想半要面对现实生活。 理想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猪在追求中，总结出这样的道理。 一天，猪在河边遇到了水。 “你好，水。”猪亲切地向水打招呼。水是猪的朋友，他常在不清醒时洗洗自己的头，这一洗头总是清醒很多，猪总是很感谢水。 猪一直为有水这种的朋友感到骄傲。他经常这样向孔雀谈起水，他说：“只有经常给你洗脑的朋友才是好朋友啊。”孔雀听了猪的话，也经常找水谈心，找到后，孔雀洗洗头，也洗洗脸，她真诚的夸赞水“只有给你美丽和自信心的朋友才是好朋友啊。”孔雀的话让猪也深有同感，但猪太黑，他只追求内心的美丽，水能够让他清醒，已经让他很感谢了。 这天，猪谦逊地问水： “你知道怎样才可以飞起来么？” 猪的话让水笑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站得高就可以飞起来啊。” “是么？”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猪有些怀疑水的话，虽然他知道这种怀疑不应该。 “我就飞过呀。我曾经从山上跳下来过。那是很久以前了，记得那一天人们喊我时也改了称呼，他们喊我‘瀑布’。不信，你沿着这条河住上走，我的很多兄弟们还在跳呢。” “他们为什么喊你‘瀑布’呢？”猪问。 “我也不知道。”水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呢。或许，人一高了阔了就有另外的名字吧。” “哈哈，也许。”猪也想到了经历的一件事，“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热衷于讲故事，人们就喊我‘故事大王’。” “我在天上逛一会，人们还喊我雾呢。”水说。 “我一个哥哥在天上混了一圈，人家喊他‘元帅’呢，这算什么？”猪不屑地和水开起了玩笑。 “元帅？什么元帅？”水吃惊地问。 “天篷元帅。”猪笑了。 “呵！”水也笑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理解。你走的路多，见多识广，请教一下。”猪请教水。 “什么事？” “我去过一个地方，人家喊我‘林一苇’，我不理解。”猪说。 “什么地方？” “北京。” “哈哈……”水笑了。“你当然不理解啊。”水说：“林一苇属于哪里？他属于兰阳。在兰阳，他是自己；在北京人眼里，他和猪一样笨，他就是北京人眼里的猪。”水说。“所以呀，北京人喊你‘林一苇’和喊你猪意思是一样的。别以为喊你‘林一苇’你就不是猪了，猪是‘林一苇’，‘林 一苇’是猪。”水笑着对猪说。 猪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水在跳呢？”猪又想起了刚才水的话，接着问。 “哈，因为我在走着呀。有‘前赴’就有‘后继’，不然，我怎么可以‘赴’呀？我也不想走呢，谁不是天生懒惰天天想躺那里玩，是后面的人赶的。要是没有后面的人挤着哄着赶，谁愿意往前走？”水笑着说。 “水也不容易啊。”猪心里想。他以为水那么随和，天天幸福着呢。 听了水的话，猪沿着河向上游走去。 走了很多天，这些天猪吃了很多苦。譬如说，他过了独木桥，过独木桥时他遇到了免子、羊、鸭子、大象。他想，还是个子越小越好走路呀。可是，谁让他是猪呢？这个事实从一出生就没有办法改变。他还过了山洞，过山洞时他遇到了蛇，他想，还是匍匐和弯曲好走路呀，可是，谁让他是一头猪呢？这个事实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啊。一路上这个认识让他感慨万千。他从自己身上总结出很多道理：猪就是猪。因为猪，所以猪。猪会变，世界不会改变。猪变了，世界也变了。心情决定走路，路影响心情。没有走不过去的路，只有上不去路的脚……等更多的道理，终于有一天，他来到瀑布面前—— 一群奔跑的水，从山上拥挤着跳下来。那些奔跑的水，有的被裹着晕头晕脑地跳下来，有的挣扎着跳出了水群，但只飞了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您好！”猪大声打招呼。 没有水回答他。 水的吵闹声太大。还有，那些落地的水正在沮丧中。他们追逐了那么那么长的路，终于离开地面了，他们以为可以飞了，可是，只一会的时间，就晕头晕脑地摔到了地上，多么没有面子啊。 真的很失望。 猪局促地左转转，右转转，不知所措。 “这不是飞。只是跳。如果这也叫飞，那当初我生下来的时候从家里的房顶上一头栽下来就可以了。”猪不屑地想。 走了这么多天的路，看到这样的结果，猪真是伤心又气馁。 怎么可以飞起来呢？这个问题又堵在了猪的心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不能飞起来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拍着肚子，让云朵凉凉地从我肚子下飘过？ 猪在瀑布下徘徊复徘徊。 “呜——”一阵风从他身上吹过。 猪抬起头，这时他已经走到了一个水潭边。水潭里刺出一丛丛翠绿的小草。翠绿的小草一下子让猪的眼睛绿了。其实，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猪的眼睛早饿绿了，但是猪不想让人这么说，他认为自己是一只想飞的猪，他要比一般的猪有志气，不能动不动就想吃。思想比吃重要，这是他再三告诫自己的。所以，当猪看到这一丛绿草，他首先要装作与众不同的样子，先看看四周，再对这丛草装作怜爱的样子，轻轻的用嘴拱一拱。 这一拱，惊飞了一个小东西。 小东西忽的飞起来，转了一圈，又落到草尖上。 “嗨，蜻蜓你好！”这不是蜻蜓吗，猪一眼认了出来。 蜻蜓转了转两只大眼睛，盯着猪看了很长时间。看样子，他不想说话。 “嗨，蜻蜓你好！我是黄河花园口东边一千里兰阳城的猪哥哥啊。”猪再次和蜻蜓打招呼，为了表示他的诚恳，他的介绍很详细。 “哦，哦。”蜻蜓先是惊叹两声，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他笑一笑，对猪说，“但是对不起兰阳的猪先生，我不是蜻蜓，我是蚂蚁。” “啊？？？” “我是蚂蚁。”蜻蜓再次说。 “你是蚂蚁？我还是猪呢！”猪对蜻蜓的回答很气愤，他以为蜻蜓愚弄他。 “你是猪啊。可我也是蚂蚁！”蜻蜓认真地说。 这下该猪发愣了。 足足愣了十分钟，风来回吹了几圈，猪才回过神来。他小声地问“你怎么是蚂蚁呢？” “我不想说。”蚂蚁说。 “你不是蚂蚁。”猪说。 “我是。”蚂蚁说。 “你怎么会是蚂蚁呢？” “我不想说。” “你是假的。” “我真的是蚂蚁。” “你怎么会是蚂蚁呢？” “唉——”蚂蚁长叹口气，眼睛先红了。 猪知道蚂蚁要说话了，他趴在那里，夹住尾巴，装作一个好听众的样子，等待蚂蚁讲自己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蚂蚁说，“我住在蓝桥边上。我住在桥南边，我的女朋友豆豆住在桥北边。啊，本来不想告诉你，我的女朋友叫豆豆。豆豆的家族叫黑蚂蚁家族，我们家族呢属于白蚂蚁家族。我们这两个家族世世代代仇恨，原因谁也不清楚。反正从我记事开始，两个家族就是战争，战争。在一次战争中，我遇到了豆豆。我一见她就喜欢上了她，她好像一见我也喜欢上了我。我们看了第一眼后，手拉手从厮打的人群中跑了出来，也不管什么战争了。”说到战争，蚂蚁把一片绿叶放到嘴里，叶子上漂着破旧的阳光。 “我的爱情遭到整个家族的反对。她也一样。” “可是，我们爱呀。我们忍不住。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我们的爱。见到她的第一眼后，不管白天、夜里还是放下饭碗的一会儿，只要有一点空，我就飞奔着跑到桥那边奔赴爱情的约会，我知道豆豆一定也在那里等我……” “家族的人认为我大逆不道，他们千方百计阻拦我们。往往我刚刚跑出十来步，成群结队的族人们就叫喊着追赶我。她的族人也追赶她。大部分时间，我们被追了回去，但也有几次，我们成功了，我们抱住就哭。命运啊，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不公平？！” “可是有一天，我去约会，族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拦我。难道他们同意了我的爱情？或者是他们被我的爱情感动了？我感到很奇怪。等我见到豆豆，我看到豆豆正趴在桥边上哭。我跑过去，说你哭什么呀，现在家里的人都同意我们的爱情了，你看他们已经不阻拦我了。没想到我这句话让豆豆哭得更凶了，豆豆哽咽着告诉我，今后我们也许再也见不了面了，这座桥要拆了。”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几乎要喊起来。” “‘不然他们怎么那么容易放过我们？！’豆豆哭着点头。” “‘还有多少大时间拆桥？’我问豆豆。” “‘七天。’豆豆警望地说。” “‘天啊。’我抱着豆豆，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就剩下七天了。七天。我觉得我的一生只有七天了。我的生命只有七天有意义了。想到这里，我也忘记悲伤了。好吧，既然上帝只给我七天时间，那我就让这七天过得有意义吧。想明白了这些，我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分一秒了。每天早上上午下午晚上黎明，只要有一分钟时间我就朝桥对面飞奔。刚一开始，我们见一面走路需要三个小时，一天只能见6次面，后来，我们见面需要两小时，一天能见10次面，后来我们见面需要一小时，一天能见18次面，后来我们见面需要半小时，一天能见40次面，后来我们见面需要十分钟，一天能见90次面，后来我们见面只需要五分钟，一天能见150次面，后来，当我们又一次抱在一起，我们发现，我们是在空中。我们的脚已经不挨地了……”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豆豆亲了我一口，抚摸着我的脸问我。”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亲了豆豆一口，疼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从对方的眼睛里我们看到，我们饿得眼睛都大了，腰更细了，腿肿得像蜻蜓的肚子一样，我们的肩膀上长着两只翅膀，啊，哈哈，我们，我和我的豆豆变成了蜻蜓！” “我们抱在一起哭啊笑啊，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苍天这么眷顾我们，让我们挣脱灾难到了一起。” ……
一枚唯美与灵性之箭，穿越都市成人和孩童的心空！智性——诗性——神性，童稚心——博爱心——温柔心。
无
最近我的世界因为有这一只猪而变得美好。
这一只勇往直前的猪。
当我们活到一定年纪，自以为学会了操控自己甚至操控别人的时候，如果突然遇见了爱，是怎样的一件事情！突然间，他为一个别的人而快乐，为她而伤心。她的一举一动影响着他的情绪。他会兴奋得手舞足蹈他会想要撒娇想要唱歌他想要24小时抱着她看着她。许多古怪的幼稚的念头从他的脑里冒了出来甚至做了出来。一切都陷入一种“可怕的”状态。他时而很自豪时而很自卑，时而很温暖时而很寂寞。这种若得若失，这种失控的快乐，对某些人来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爱会让你心跳得如同得了心脏病，爱会让你失眠让你失去方向感，爱会让你如精神病患那般控制不住你的言语行为。你不喜欢成为一个受别人影响的人。而在失去那一刻——特别是在失去的那一刻，你将会多么多么的痛苦！不知道会死多少次！
每个人都从心底渴望着爱，最纯真的，最恒久的爱。但又害怕爱带来的痛苦依赖和纠缠。在未曾品尝爱的美好之时，已经给自己打了防疫针，阻止自己陷入爱情——告诉自己爱都是虚假的，功利的，逢场作戏的。以免自己真的爱了，就万劫不复。
我相信人生来有爱。
因为爱这个世界，才降生于此。
最可怜可恨的事，不是世界上根本没有爱。
而是所有的爱都烂在我们重重盔甲包围的心里。
我们相互防备着，犹豫着，计量着，猜测着。
渴望着爱的美好又害怕它太美好。
可是，幸好世界上有些人，一些猪，在爱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他并不是不知道爱的苦，也许为爱死过很多次。
但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还是选择爱。
他享受爱的一切，阳光雨露甚至狂风暴雨，欢笑甜蜜泪水痛苦。就这么不屈不挠地寻找着爱。想说爱的时候就大声地说，想拥抱的时候就紧紧拥抱。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让爱烂在迂腐的泥土里！
因为有这样的一只猪。
至少会让你我生出更多的勇气，去敞开心扉，迎接爱的阳光。
最近，我开始习惯性地点击他的博客。每次当我失望、痛心的时候，我会去读他的文章他所讲述的故事。马上就好了。
期待看到他那些关于爱的故事。
无论是不是以童话的名义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在我看来，那些都是比童话更童话的文字。
最后祝这只猪终于借着爱的力量，飞到天上去。
很少被一本书打动了，成长和挫折让我们变成了铁石心肠。除了八卦和星座，我几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和我自己无关。我觉得我是一个成熟的人，坚定，有自己的主见，不需要别人讨厌的指教。
可是突然就遇到了这样一本书，《一只小猪天上飞》（江苏文艺出版社10月出版）。首先被书的名字吸引，看开一看就留不住，直到被作者泉水般汤汤流动的文字彻底浸润。那种文字是温热的，让人酥死。到处是笑话，是冷幽默，语言平静至极。看作者是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才想到，那文字一定是从太平洋冲洗过的，明亮润泽。因为是太平洋冲洗过的，所以还有些蓝，那时淡淡忧郁的味道。好在作者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有来自骨子里的浪漫，所以，蔚蓝的忧郁就有些薰衣草的香，这种香气连绵不绝，一会儿连缀成歌，那种歌就是香颂的味道，婉转、悠扬。
一篇篇童话读过，总觉得作者不是中国人，他可以生活在日本，在北海道，也许在法国，在普罗旺斯，那里薰衣草幕天席地，依云矿泉水汩汩流淌，也可以是……不瞎想了，翻到封底一看是个中国男人，他傻傻的笑着，我才感到自己也傻。
可是心就这么醉了，像春草般。一阵风吹，一瞬间长大。阳光发酵般的洒满枝叶，一忽儿又有了甜甜的微醺。想看，又舍不得看。像酒杯拿在手里，举不起，放不下。百般委屈里上了他的博客，本来“恶意”的认为他的文章一定是精心挑选的，平常文字不过尔尔，以为这样可以逃脱他文字的魔掌，可打开博客页面，就被一篇篇更加生动的文字震撼。而且，我看到了一篇更好的童话：“亲爱的，请告诉我一种方法，不打电话，不发短信，不打的，不坐公交车，不穿越马路，不问门牌号，找到你”（《亲爱的，请告诉我》）。这样任性美丽的文字，该是怎样干净的灵魂，他是一个35岁的人写得吗？我不见一个35岁男人黧黑苍老的面孔，却见一个婴儿的手指向远方。
童话可以这样写吗？可以写得这么有温度、这么迷醉、这么纯粹、这么执迷与忧伤？这样欢喜的童话我是第一次遇见。那种先睹为快和相见恨晚的感觉奇妙的交织着。我有着热烈的参与创作的欲望，《狮子睡在哪里》、《为什么吃鸡蛋》、《简单的学问》，都是我愿意参与创作和带来惊喜的。这就是好文章的共通处，它激发你，让你参与，让你亲近，让你在别人的叙述中找到自己。况且，他讲述的是梦，美丽的让人相信又不相信的白日梦。
有童话多么美好，有人相信爱情多么美好，有一个老男人给我们写童话多么奇妙，有一个老男人执着的向我们发不讨厌的嗲多么美好，有一个老男人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们他相信奇迹多么美好。这就是林一苇童话的可贵处。在我们这些聪明人为一些鸡肋和并不存在的对手在尘世间劳碌时，有一个叫林一苇的猪，傻傻的幸福的，怀着单纯的目标，向着我们不相信的梦，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