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第1辑
2006-1-1
湖南文艺出版社
朱强 等
100
126000
无
咔嚓。快门按下的声音。清晰、干脆、果断。将瞬间凝固成永恒。 咔嚓。一种感觉,一种冲动。你之所爱,你之所憎,你之关怀,你之悲悯,人间冷暖,世太炎凉,在瞬间完成。 咔嚓。平凡人见不凡处,寻常事见不寻常。 咔嚓。是时间的切片,是空间的切片。 咔嚓。面对客观世界,反映内心世界。 咔嚓声里,美的不一定是真的,真的不一定是美的。我们渴望和追求美与真的高度和谐,我们强调感性的力量。 这是我们策划出版《咔嚓》人文·民生·摄影丛书的初衷和愿望。 这是中国第一套纯粹的人文·民生·摄影丛书之一,也是一套面向广大摄影爱好者的摄影作品集,以主题性组照表现某类题材,以作者的主观摄影或主题性摄影组图为特点,突出生活本色状态,用充满关爱的精神摄取生活中的大小事件、各类日常现象,尤其关注普通人的平凡事。注重平民百姓的生活和精神、情感世界。 《咔嚓》,带给你五光十色的视觉盛宴,酸甜苦辣的人生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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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书有很严重的油墨味。但是摄影和文字搭配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买这本书的目的:似乎一直就只是因为不需要自己拿钱出来而且觉得蛮便宜也顺便想试试网购的小快乐一个星期书收到了花了5块的邮费随意的打开了这本用柔软塑料包着的喀嚓打开有着杂志里面贯有的味道不是特别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照相机下出来的物品感觉不是很特别没有刺穿我的心呵呵因为总是会感觉好象生活里总是会出现那样的生活吧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生存着只是在平时我会比较尊重他们而且也不会去同情他们那样的同情我觉得是一种看不起人的歧视有的只是看到他们工作结束后一身味道一身破旧而产生的怜悯他们需要的也不是上杂志给他们二百比这来的更实际里面的作品基本上都不是我喜欢的色系不过里面图片上配的文字我很喜欢总是感觉只能算是一般吧我自己不会特别花钱去收去买实话
大红的底色,雪白的女体,粗糙赭色的女乳,玄色纹身,一张扭曲地贴着手机享受的丰腴脸,半双绣花鞋和“花朵的欲望”之蛊惑性文字……这些时尚符号形成了一套冲击视觉的隐喻,凝固住那些在书架上逡巡的瞳孔,蜷缩的欲望如同蜷缩的双手那样,在下意识中伸出来,抓住这红妆画面封皮下的书,于是《咔嚓》翻开了。既然是平民(市民)影像书籍,暧昧松弛自然是起点——我觉得这是《咔嚓》的聪明之处,因为随着翻动,编辑在每一幅画面低下已经埋藏了自己的目的——既然是民生影像书籍,落脚总在人文思绪。于是,细看之下,那丰腴脸上有一排别扭的大门牙,顽强地对抗着“笑不露齿”的习惯思维。在怪异的思忖中,读者自觉不自觉,从观看被引进了观察。
如此这般,在“影像”中渗入了“思维”。在感官之娱与皱眉之思的反复中间,一册《咔嚓》被粘连在读者的手上,左看右读,思想这个东西得以随着一张一张页面上的影像展开。我猜想,这情景便是《咔嚓》杂志设计思想的形象表达。
所以,在第一个单元“特别关注”的第一个故事中,讲了一个燕子所演绎的寓言:《爱,永不放弃》。新奇是它的手段,由于新奇而抓人;爱性是它的目的,由于天然而深刻。新奇的影像故事拨动着人心亘古的爱心。第二、三个故事《猪圈上的学校》、《麦客旅途——山那边的孩子》升华了、社会化了这爱。在已经烂熟的题材上,刻写了新的深度。这表现在【编者按】的文字,说明了是志愿者亲历亲摄,就拉近了读者与对象的距离,避免了记者的旁观色彩,产生了亲历亲为的同情心。孩子永远是弱者,弱者题材在今天有变质为消费对象的危险。而这里,区别出志愿者的言说与影像,就产生了促使观看者自我反思的力量。这表明了《咔嚓》高人一筹的眼光,也说明恰当地使用文字,可以发挥文字与影像相互加深的功力。
概括地说,《咔嚓》在题材内容选择上,形式的变化上,乃至在篇幅重点上,都在注重关注民生的主题。第二个单元“民间影像”内容基本也是如此。但具体地看,《咔嚓》不是一味地沉重地表达这些题材,而是从苦难中翻出乐观、优雅,乃至冷峻地静观和沉重地认可。这从《不幸人生的优雅表达》、《卑微并快乐着》、《荣耀或悲哀都已斑驳》和《最后的油纸伞》等可以说明,其原因在于《咔嚓》的理性精神。《咔嚓》既反映出人世生活的复杂性,也考虑了人文色彩的丰富性,还照顾到不同层次读者趣味的多样性。不能简单用某一种视觉和趣味,来包容和取代丰富复杂的受众的旨趣。
毕竟,这是一本主要面对城市人群的摄影杂志。小资、小波、小布乃至愤青,以及文化人、知识人都是显在潜在的读者群。所以,在社会性之外,文化的时尚性、先锋性、审美性,乃至文学性,也都是《咔嚓》所反映和呈现的内容。比如,《花朵的内容》就是有极强审美底蕴的摄影艺术作品,而直接服务于文学的《北京十点钟的食指》、《〈从两个蛋开始〉的影像档案》(《村长的革命狂欢与男女欢场》)则是文学艺术生活的纪实反映。前者提高了影像的典雅艺术的品味,后者加深了《咔嚓》一书的厚重历史感和文学性深度。加上比较充裕的文字刻画,因为文字符号原本就比图像符号更抽象,更接近思维,是与深度划等号的。
当然,影像也在实验自己的深度。比如《中国家庭的非正常影像生活》、《白日梦》和《小巷深处的大马戏》,就是借用了绘画中的“新文人画”造境的手法,调遣符号,打散原有的能指、所指关联,操作出私人性、个人化的意义规则,从而表达诸如反唯物论的“历史主义”之种种批判的、认知的,或生命的言说。加上诸如《消魂时分》这样的自然题材的暧昧处理,应当说,这些影像无论从手段、题材和主题上,都具有相当的先锋性、实验性,都是《咔嚓》编辑思想的完美表达,也是消费主义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丰富地呈现了我们大家所处的影像生活实际。因此,可以说,拥有一册《咔嚓》纵向可靠近民生人文,横向可触摸影像思潮。纵横去看《咔嚓》,不能不说是一本有质有量、有思有诗的好书。
这里,也说一点对《咔嚓》第二期几处意见。“海外长焦”拓展了看世界的空间,但《帝国的身后之影》虽照顾到了这次八国峰会背景,但影像只能算是“图片”,远远不是“视觉”,更不是“视线”。因为这些“图片”太熟悉了,都是《环球摄影》中的老套景观和视觉,看不到民生民情视线。设想如果抓住文字中关于普希金一段,故事性地图文展开,可能更合《咔嚓》品格。《罪恶之岛》具有历史性、新闻性,当然也有教育性。但总感到它也可以原封不动搬上一般画报。与《咔嚓》风格不合的原因,估计是图文作者个人性、经验性表达不够,言说太“规范”。另外,互联网上刊载过的那些影响很大的作品,选择集中了一些,有三处(《爱,永不放弃》、《繁华与破碎》和《中国民间标语》)至少太陈旧了。最后,《深圳——性感都市的黑白瞬间》有一处图像注解,说:“退回50年,我也能和你们一样在台上显摆”。这显然不合逻辑,历史的、心理的都不合,这里就不多说了。
今天,数码相机的咔嚓技术几乎是人手可得。可以说,当下进入了一个全民“咔嚓”的时代。但是,摄影并不仅仅是一门技术,甚至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咔嚓”动作,摄影还有随技术而来的意义。这个意义就是影像所包含的意义。一个影像,它可以成为景观,可以成为图片,还可以成为视觉,也可以成为视线。这一切全在于你如何透过镜头去“咔嚓”,而《咔嚓》正是力图透过思维地“咔——嚓”。
我正在读图,读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周实、王平主编的《咔嚓(民间影像)·第二期·花朵的欲望》摄影杂志。刚开始读的时候,信手翻到朱清明摄影撰文的《荣耀或悲哀都已斑驳》,七张摄自四川隆昌高大斑驳的“明清牌坊”影像历历在目。但《咔嚓》中的这些“明清牌坊”影像,却与我曾经在许多宣传画、画报、广告、图册、书籍插图等处读到过的“明清牌坊”图片,还有我刚从安徽棠樾村带回来的七座“明清牌坊”的印象,视觉(效果)大不相同。
我问自己:哪一种才是真正的“明清牌坊”图像?或者说:我应当接受哪一种“明清牌坊”图像呢?
一直以来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关于一个东西的概念是本然的,还是应然的?比如“影像”这个东西,是原本就有“一个事物的影像”这么一个公共的东西放在那里,等待我们去认可接受?还是并不客观存在着“一个事物的影像”,有的只是我们各自视觉趣味下看到的影像呢?还比如“视觉趣味”这个东西,是有一个客观存在的看待事物的趣味等级标准?还是趣味无所谓等级,有的只是决定我们趣味的具体生存位置?
因为我是刚从歙县橖樾村回来,鲍氏祠堂前的忠孝节义七座牌坊记忆在脑子里。但在感觉上,牌坊的影像古怪别扭、不伦不类。一是指初中毕业孩子气的女导游讲解,熟练“生动”的讲解词,吐纳在生硬无知的面部,表情上古怪别扭;一是指石柱石条石字的历史物质形态,嵌入乱哄哄商业旅游的现实氛围,感觉上不伦不类。尽管也是为了摄影,我和同事在那七座四柱三进的石头门下进进出出时间很长、空间很广,从上午流连到黄昏,从田埂边到村街道上。但怎么着,也跟那些曾经刊载于宣传画、画报、广告、图册、书籍插图等处,所见过的棠樾村牌坊群巍峨古典的影像衔接不上。现在,又看到《咔嚓》中朱清明摄影撰文的七张牌坊破落苍凉的图片。从中感到一些迥异的东西。明明都是“明清牌坊”的物质影像,彼此效果却毫不重叠:三种时空感觉,三种心理感受。
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我大脑中所应当打包存储记忆的“明清牌坊”呢?
放下《咔嚓》杂志想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那些个在宣传画、画报、广告、图册、书籍插图等处,被旅游公司圈进了旅游点,挂满了大红灯笼的棠樾村牌坊群影像,其实是充斥了商业主义“包装”下的大众趣味,隐含着发展主义的“进步”意识形态。而在《咔嚓》杂志中,朱清明摄影撰文的《荣耀或悲哀都已斑驳》,七张摄自四川隆昌败落斑驳的“明清牌坊”影像,反而才正是像许许多多被排斥在“旅游圈”之外的,作为日常生民的我们所看到、感受到的真实的历史与现实。之所以我们只看到(喜欢看)棠樾村挂满大红灯笼的牌坊群影像,看不到(看不习惯)朱清明镜头前四川隆昌污垢的牌坊,其原因就在于我们站在了“规范”的观看角度,采取着“标准”品味的视觉立场。
但对于我,可悲的是自安徽棠樾村回到家里,头脑中依然在出现宣传画、画报、广告、图册、书籍插图等处的棠樾村牌坊群影像,依然在把手中购买的纪念画册翻来覆去欣赏。那里面云淡淡,天蓝蓝,苗青青,水潺潺,条石婀娜光滑,牌坊巍峨高耸,删减去了旅游圈里不合理、不合情,也不合道德的许多东西,以为这样做才是抓到了“一个事物的影像”,才是纯洁的视觉及其应当的结果。所以,我在回来的路上,一路翻看我所精选购买的合意的图片,在不停地“背诵”这些纯洁化了的影像,甚至力图驱遣干净那些亲见亲感的棠樾村,驱遣干净那种古怪和不伦不类的牌坊群影像。
在这样怀疑的背景下,由此,我读到并再一次读《咔嚓》,读朱清明摄影撰文的《荣耀或悲哀都已斑驳》七张布满铁锈色,颤颤巍巍立在污秽小巷上的牌坊图像。发现了朱清明们一样的人们,其所采取的非“规范”的观看角度和非“正统”品味的视觉立场的原因与依据。那就是,他的影像不仅仅是艺术上的反审美行为,更重要的是源于、决定于反思和批判的社会自觉,更根本的,是从体验出发,从来自自身的生存处境处打开眼睛。比较之下,我渐渐感到了宏大影像下的虚伪和对日常趣味的虚构与架空。到末了,在电脑前的这个时候,当我意识到我的读图与生成影像过程,其实是一个被宏大景观洗涤(绞杀)亲历影像的存储记忆的过程,是一个扭曲自身视觉视线的被改造过程时,我终于从《咔嚓》的影像中读到了一种扭转误读、批判媚俗的摄影的力量:
咔嚓,按下快门的声音——
咔嚓,时间流逝的声音——
咔嚓,绳锯木断的声音——
咔嚓,花开的声音:
……
(《刊头词》)
不不,我还要说,《咔嚓》中还有剪刀剪断历史羁绊的声音,还有文化搭建的声音。比如,此文里说“视线告诉我自己的位置”,就是一个小小的例子。我可以说在这个小小的思忖中,正是《咔嚓》的视线告诉我自己的位置——据实的历史的、文化的位置——我们有且仅有的,只是一己生命下的视觉感官,这一己的东西才是我们自己和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这一点点东西,才是我和我们生存和生长的原点和基座,才是我们打开眼睛的出发点:
咔—嚓。
关于《咔嚓》的9条笔记
咔嚓,首先是一种声音,随着这声音,我们会发现一种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手按下快门的轻微的动作。而在这声音和动作的背后,是一种要把自己投入到与世界的某种关系中去的急迫姿态。
于是生活带着它初始的粗砺甚至残酷扑向我们的视觉,就像苏珊·桑塔格说的,现代生活提供了无数机会,可以让我们从远处通过照片这种媒介来观看他人的痛苦:一个高位截瘫却依然乐观的女人。一些在寒冷的冬日穿着皮衣的以挖藕为生的人。建在猪圈上的小学校。贵州一个小山村里打割猪草的孩子。他们皲裂的粗糙的手和渴求的眼神。背后的墙上,是不无反讽的黑体大字:“国运兴衰系于教育”。一群油漆工——他们把自己的生命托附给一根不甚牢靠的麻绳,像蜘蛛一样在城市的上空荡来荡去——还有连皮肤的皱褶都钻进了煤屑的矿工。他们在炉火边搭着肩膀,笑,抽烟,想心事。为了晚上能和妻子上床在水龙头下搓洗胖瘦不一的身体。一些老人带着被时间伤害的表情也出现在镜头下,他们共同的特征是脸上刀刻般的皱纹,拍摄者提示说,他们分别来自中国的湘西、拉萨街头和异国伊朗。
《咔嚓》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置身其中的世界:它的苟活,它的隐忍,它尘埃里开出的花一般的光亮。这就是《咔嚓》所取的底层视角——它这样告诉大众,你们看到的是“民间影像”——它向我们展示经过精心挑选的底层民众的种种日常,然后告诉我们,他们没有失望,甚至对失望本身也没有失望。而这一些,都是通过被拍摄者几乎是符号化了的笑容传达出来的:矿工的笑,孩子的笑,截瘫女人的笑。他们笑着,在镜头之中,也可能以镜头之外的某处。
但当我们看到《母亲·父亲》里那对清爽地笑着的年轻的父母和他们的孩子,看着他们一生走过的路,他们的晚境,无语之中还是像有什么锐器划过了内心。那来自生活自身的痛,因不事喧嚣更显其被时间迟缓了的痛。提供这组照片的为人子者周实在这里不是拍摄者,他是一个生活创痛的展示者。《咔嚓》由此也展示了它的人生路线:它不仅仅从生活的现场穿过,记录,它同时也在缅怀。
从关注当下到向后看的这一姿态里,传达出的一个信号是,《咔嚓》赋予了自身发见生活底蕴的责任——我们不会忘记,那人子之痛里的伦理亲情,在时间的木叶纷飞中,那么的苍凉,和温暖。
这些指向过去的事件和场景还包括:一个即将消失的灰色的老街,楼梯口零乱挂着的衣服,杂物,电线杆和几根空椅子。一个小巷里飞快地骑着自行车的男子。雨天游戏的孩子。一座曾经荣耀的县城。一种几乎成了古董的行业——制作油纸伞——那些大红的、饰花的、富丽堂皇的纸伞如同行为艺术一样布满了整个画面。凡此种种的人和事,它们或许还行进在我们的周围,却已无可奈何地罩上了一抹暮色——它们存在着,但更多的是存在记忆里了。
多么蓬勃的欲望!我们会忍不住这样惊叹。——《咔嚓》第二期的封面,就是这样一幅欲望的全息图:一个裸身的女人侧着身子在打手机。微闭的眼,迷醉的笑,手臂上的文身,手机上的小挂饰,手链。而夺去我们视觉焦点的是她鲜红得几乎要绽裂开来的乳头。画面的右上方,是一只绣花鞋,多么古典、暧昧的一个影像!在内文题名为《白日梦》的组照中,我们还会看到她绻缩的、舒展的、慵懒的种种体态,背景一律是滴血般的大红。图旁的文字依次标注为:“没有人理我”,“总是放不下”,“约会”,“一夜的梦”。即便没有这些文字,我们也能从这些图片中读出身体里的虚空、期待与燃烧。
当然欲望并不仅仅只是与身体有关,它还指向权力和物质世界的种种诱引。如此,它明白无误地写在那个深圳街头仓促地往纸条上记着电话号码的年轻人的脸上(“机会说来就来,一个电话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写在那个捧着PC机行走在广告牌下的男子脸上,写在那些做“美容秀”的姑娘们的脸上,写在那个挂着小相机穿街走巷的女孩身上——她说她对人生别无他求,母亲也不指望她赚大钱,但有谁知道一个灰姑娘的真实梦想?——即便是植物世界,王小慧拍的那些魅人的花朵,不也是欲望的一个具像?这个写出《我的视觉日记》的摄影家,她最令人惊奇处,是把一个切开的苹果的果核,拍成了一个女人张开的性器。
欲望的表达或批判,欲望的形而上学,能说不是我们时代的一个焦点?当《咔嚓》以自身的敏锐抓住这一焦点,它也就轻而易举攫取了大众的视线。所以现在我可以这样说了,底层视角,人生路线,欲望焦点,是《咔嚓》击向市场柔软腹部的三记重拳。或许它已经成功,或许,还需要加一把劲。
2006 ,8,8
《咔嚓——午夜的光》,湖南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版
《咔嚓·民间影像——花朵的欲望》,湖南文艺出版社2006年7月版
周实为《咔嚓》设计的创意和定位很精彩:人文和民生,感觉第一技巧第二。现代生活中,图片能够省略文字繁复的描述,传递文字无法描述的意境,给人最直接和强烈的视觉冲击。
我拿到《咔嚓》后,第一感觉是排版水平比较差。以前就在某网站上看到有人说周实《刀俎》的封面设计真是TMD难看,呼吁读者为了《刀俎》的内容忍忍。《咔嚓》全书整体色调太阴暗,大块的黑色,加上蓝假发装腔作势的女人、半张脸画上图案的诡异男人、很多在镜头头被夸张和放大了的老人的脸,不象是正常人的世界,让我感觉非常压抑。特别是50页,整个一黑乎乎。印刷的油墨也值钱的,能省就省吧。
文字和图片组合得生硬,互相破坏效果。太多照片无意义地重复,尤其是此并不精彩的照片,如:第7页和36,37页。如果《咔嚓》能把重复得不必要的地方空出来,就可以放更多东西。第9页上的虚线和文字破坏了图片的整体感和作者特意把油漆工和需要油漆的管道进行对比的效果。
字体颜色和底色太接近,字体太小,造成阅读困难。如第25,46页。此外,26,27页为什么要在某些字后加蓝的背景色以达到破坏整体和谐的效果?
《咔嚓》上的“人文”在我的理解是指人类社会的有价值的各种文化现象,是积极意义上的,不是说表现生活中的苦难或旧自行车就是“人文”。骚首弄姿的工人未必比神定气闲的富人更“人文”。
阅读也需要悦读,得赏心悦目。应该强调文字的就不能让图抢了风头,应该图片为主的就不能用文字去骚扰。过于花哨的排版设计会影响书的格调。时尚也有层次差别。
希望第二本《咔嚓》在排版上有所改进。
第二期未读到...遗憾....但字是先欣赏了..
很期待能看到这本书.
《刀俎》的封面还成。
笑……
这样中肯的评价已经算留有情面了。当然,现实有时比荒谬更荒谬,出版社有时比作者更自我,能让人评说的,说明它仍然有价值。
现今排版好的书,大致而言,以所谓的“畅销、青春、偶象”类居多。也许有人觉得对世事了解甚多的人(adult?),对日常生活中的美感要求己漠不关心?
内涵重要,外表也是,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老人……
最需要打扮的就是思想。:)
我想是对美的理解不同。在有些人看来,平凡人的生活就是黑暗和陈旧。有时,还真是普通人有闲时和闲心打理把生活打理出阳光的味道。
说得挺严重的...不过偶感觉杂志办得挺不错的...当然有期待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