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
2002-10
南海出版公司
[加] 亦舒
198
无
《红尘》理周如心从小在姑婆的“缘缘斋”学修补陶瓷手艺。一位中年人黎子中曾请求如心为他修补一只极破碎的陶瓷瓶。为此,两人结下了缘分。不久,黎因肝癌离开人世,临终把他名下的衣露申(幻觉)岛赠与如心。几乎与此同时,姑婆也无疾而终,她将缘缘斋留给如心。 周如心一时变得很富有,但她却因痛失亲人而忧伤。她决定到衣岛休养一下,在岛上,她无意中发现了一盒骨灰和灰里焚烧过的戒指,好奇心促使她着魔般地陷入了黎子中与其恋人苗红扑朔迷离的爱情故事中……
亦舒,原名倪亦舒,上海人,曾留学英国。十五岁时,就被报刊编辑追上学校来要稿,成为编辑们不敢得罪的“小姐”。 她美丽而豪爽,“有着追求理想的翅膀”,因之她的小说充满幻想色彩——虚无飘渺,却执着而不肯放弃。她更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与触觉,有擅于将平凡的字眼变成奇句的才华,她的写作正如她的人,麻利、泼辣,而又快又多,但即使换上十个笔名,读者也不难一下子从作品中把她辨认出来。 至今,亦舒的作品已结集出版的有七十种,代表作是《玫瑰的故事》、《喜宝》、《朝花夕拾》等。
周如心有一份非常特别的职业,她的工作是修补瓷器。 当然不是普通缸瓦,一般碗碟跌崩口,或是落地开了花,多数扔掉算数。 周如心修补的是有市场价值的古董瓷器。 年轻的她在初中时期就随一位长辈学得这门手艺,老人家是她的姑奶奶,即是如心祖父的妹妹。 那位周金香女士很喜欢如心恬静沉默的性格,资助她读书,听她讲心事,并且把这门手艺陆续传授给她。 到如心正式为她工作时,她肯定已经年过六十,但不知怎地,保养奇佳,看上去只似五十多的人,嘴角看起来更年轻。 她拿着客人送来的瓷器说:“其实所有东西破碎了都无法弥补。” 如心完全赞同。 姑婆加一句,“尤其是感情。”语气非常惘怅。 她独身,是名符其实的老小姐。 陈年有否为一段不可弥补的感情伤过心,已不可考,亦无人敢问,也许肯定有吧,如没有深爱过,怎么会有那么惘怅的神情。 她继而轻轻地说:“这些人,易碎之物没小心爱惜,待破损了又拿来修补,呵,想骗谁呢!” 如心不加思索地说:“骗自己。” 姑婆嗤一声笑出来,“讲得好。” 店开在都会旧区的古老大屋里,渐渐颇有点声誉,口碑佳,找上来的客人多数由熟人介绍,并没有太名贵的瓷器,不难应付,市面那么繁荣,收费略高也不为过,两婆孙生活相当舒泰。 如心有次对着镜子问:“我是蓝领,或者白领,或者什么都不是?” 如心在外国大学报了名读函授课程,选什么科目?当然是东方文物。 因为工作性质清高,毋需参予人事纷争倾轧,周如心气质有异一般年轻女子。 她脸上有一股秀丽的书卷气,举止飘逸潇洒,已有不少男士们问过:“那白皙皮肤又爱穿白裙的女孩是谁?” 如心的特色是全身不戴任何装饰品,头发上一只夹钗也没有,全身不见耳环项链戒指,因不必赶时间,也不戴手表,看上去非常清爽自然。 事情发生在一个夏日黄昏。 姑婆照例在最热的两个月到欧洲度假,只剩如心一人守着店堂。 为免麻烦,她迟一小时启铺,早一小时关门。 那日黄昏,因为空气调节出了点毛病,故此找了人来修理,技工迟到,又检查得仔细,故此打烊时已接近六点。 她正拉上闸门,背后有一个人焦急地说:“慢着,小姐,你可是缘缘斋负责人?” 如心无论什么时候都气定神闲,闻言微笑转过头去,只见叫住她的是一位年约五十余岁的男士,头发斑白,身形维持得相当好,但神情颇为沧桑,这个时候,他甚至有点激动。 如心轻轻问:“有何贵干?” 那位男士料不到转过头来的会是一位大眼睛女郎,那漆黑的双瞳叫他想起了一个人,他愣住了。 倒是如心提醒他,“你找我们?” 那人才答:“是,是。” “我们已经打烊,明天早上——” “不,小姐,我有急事,请破例一次。” 他掏出手帕抹去额角上的汗。 如心想,如此凑巧,可见有缘,且看看他有何事。 她重新开启闸门,“请进。” 那人松口气。 如心招呼他入店堂,用一只宣统宜兴茶壶泡了龙井茶。 茶壶上有延年二字,那人注意到,忽然苦涩地笑。 他把手中拿着的一只盒子放到桌子上。 接着递一张名片给如心。 如心低头看到黎子中三个字,名片上没印有任何衔头。 如心微笑,“黎先生,请先喝杯茶。” 黎氏像是自如心的笑靥里得到颇大的安慰,拆开盒子,“我有一件瓷器需要修补。” 如心莞尔,那自然,不然,何必赶来缘缘斋。 黎氏声音又沮丧起来,“我赶着要,希望在一天之内完工。” 如心说:“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黎氏叹口气,打开盒子。 如心看到的,只是一堆大小碎片。 她抬起头来,看着黎氏。 黎氏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我知道。” 如心轻轻说:“烂成这样,如何再补?” “不,请你帮帮忙。” “这并非无意失手,此乃蓄意破坏,由此可知,物主已无怜物之心,不如另外找一件完美的。” 黎氏无言。 如心拾起碎片看了一看,“这本是只冰裂纹仿哥窑瓶,约于光绪晚期制成,不算名贵,由于谐音碎与岁,瓶与平,暗藏岁岁平安吉语,故受收藏者欢迎,它随时可以找得到。” 如心已经站了起来。 她打算送客。 那黎氏抬起头,一脸恳切,刹那间他的面孔奇幻地变得非常年轻,神情像一个少年为恋慕意中人而充满纠缠之意。 如心讶异。 但随即他又恢复本来姿态,低下头,无限苍茫。 不过如心已经感动了。 为什么店名叫缘缘斋?总有个道理吧。 她轻轻说:“黎先生,我且看看我能做什么。” 那黎子中闻言吁出长长一口气,“谢谢你,谢谢你。” 如心说:“不过,即使把碎片勉强拼回原来形状,你必需知道,瓶子也不是从前那只瓶子。” “是,我完全明白。” “有人应该对这样的蓄意破坏负责。” “那人是我。” 如心又得到一次意外。 “摔破瓶子的是我。” 如心知道她不方便再问下去。 “你星期三上午来取吧。” “那是两天时间。” “黎先生,修补过程很复杂。” “是,我明白。” 他站起来,身形忽然佝偻,变得十分苍老。 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小姐,你是专家,请问你又如何保护易碎之物?” 如心闻言一笑,“你真想知道?” “愿闻其详。” 如心坦率地说:“我家不置任何瓷器,没有易碎之物,也就不用担心它们会打碎。” 黎氏听了如心的话,浑身一震,然后离去。 如心注意到门外有等他的车子,司机服侍他上车。 她先锁上店门,然后看着那一盒子碎片发楞。 不是补不回来,而是补回来也没有用。 不过那位黎先生硬是要付出高昂代价来修补不可修补的东西,就随他的意吧。 那一晚,如心在店里逗留到深夜才走。 缘缘斋有一种秘方胶浆,处理瓷器,万无一失,这次可派上大用场。 把瓷瓶大致拼好,如心轻轻说:“破碎的心不知可否如此修补。” 那夜她看了看天空,又说:“女娲氏不知如何补青天。” 叹口气,回家休息。 如心与姑婆同住,日子久了,与父母感情反而比较疏离,尤其不能忍受两个妹妹爱热闹的脾性。 如心个多月才回一次父母的家,姑婆的家才是她真正的家。 如心所言非虚,家中真无易碎之物,极少摆设,简洁朴素。 第二天清早她就回店工作。 拼好碎片,做打磨工夫,再补上瓷釉,做好冰纹,外行人离远看去,也许会认为同原瓶差不多。 可是明眼人却觉得瓶子毫无生气,宛如尸首。 如心对自己功力尚未臻起死回生境界甚觉遗憾。 若由姑婆来做,当胜三分。 ……
婚姻随缘,可有可无,有的话一样珍惜,没有也一样高兴。
无
亦舒精选:红尘
质量好,排版好,正品
字号纸张都不错
这本书令我心旷神怡的好书啊
给公司买的书,应该还不氏
红尘这个名字有些不太恰切吧
红尘这本小书,在亦舒整套作品中不出挑也不碍眼
女主角忽然交了好运,天外飞来一座小岛,这样的梗亦舒不是第一次用
小岛固然美,却不及背后的故事吸引人。女主角的好奇心开窍,一定要寻觅出这段旖旎陈年旧事,这样的梗人人都熟悉
女人嘛,天生就有八卦心和顺风耳,她们的小脑瓜只有在探求风流韵事时才肯高速运转,分分钟化身福尔摩斯,而且能够敏锐捕捉到每一点蛛丝马迹,再凭借天生直觉把支离破碎的片段钩织出几可乱真的故事
谁管这故事与真实相差几分,她们自己都不在意,开心最是要紧
女主角周如心,职业为瓷器修补匠人,听着便意韵悠长,专与往日时光打交道,擅长复原旧貌
在嗅到爱情故事气息的第一秒,她便犯了职业病,一定要原原本本了解清楚,最好能得到一盘录影带看明白整个来龙去脉
她真的大张旗鼓做起来,登广告寻人,不放过每一个上门者,努力发挥想象力,甚至动笔写了小说
八卦的女孩子不见得讨厌,她就是一例
简简单单却并不清澈见底,忠于自我从不做不喜欢之事,单听性格只觉是当代小龙女。亦舒写她不施脂粉,也不戴首饰,一袭米色真丝织袍,冰肌无汗,施施然淑女
你只觉她天真好奇,懂世故却不世故
现代女性多半骄矜嚣张,每天张牙舞爪挥动着钢头硬臂,铁齿铜牙二十四小时无休,争完男人争岗位,既要宠爱又要地位,男人看着便替她们心累,只想回家躺沙发上喝啤酒看球赛,那要比约会她们轻松的多
周如心好就好在虽然一眼望去比时代慢半拍,温温吞吞诸事不懂的非居家状,却淡定从容不急不躁。你宁愿多花几个钱雇保姆料理家事,也想回家看到这张令自己心平气静的脸
如今这年头,淡定都是稀缺资源,不然汤唯是怎么走红的
故事的情节内容很奇特,充满灵异,女主角一开场的介绍,就让我深深地喜欢这个人物,亦如苏更生一样。
故事不长,一段长长以一两句话即结束,但是却简短而深刻,不愧为师太,这么的犀利,不似张小娴似的细腻复杂。
看书 长长一目十行,师太这样的形式,倒是挺适合我的,再看看其他的书,长长地一段,让我顿觉累人,失去了看书的些许兴趣,若故事不错,倒也还能继续看下去,若很一般,直接终止。
喜欢如心,这样的女子,有着特殊的气质魅力,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做这样的女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事淡然沉着。
这故事奇玄。
正如那个奇幻之岛的名字,衣露申。
黎子中为什么选中周如心?为什么周如心会如魇了一样去追溯苗红和黎子中的故事?
不得知。
我精神上是向往周如心的,但却也倾心如心两个妹妹的生活态度与方式。心向宁静,如止水般,或许正是这样她才会有这般脱俗的能力。同龄的人都不得苗红黎子中的心意,偏偏她可以;而身上也发生类似事情的另一个人是那个半截身子已然埋在土中的台湾富商。如心有着老人一样豁然脱俗的心境。这或许是她长年做的古玩修补活儿的缘故,也可能与她一直与那位终身未嫁的姑婆生活在一起有关。
但我终究是要走这一遭的,体验人生百态。二十来岁做不到那种老成,也并不十分向往。年老之后终能达到那种境界,何必苦苦一个人在精神上脱俗几十年?像如心那两个妹妹一样,该哭就哭(倒不曾见),该笑就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关于苗红和黎子中,我相信他们也是相互爱慕的。至少,在他们生命结束前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他们的心都是属于对方的。
黎子中爱苗红,他为她放弃了许多,可最终还是给了她自由。他也自私过,但他终究也是个男人,是男人总归会在女人身上自私那么些许次。苗红从起初的别无他法,到后来意识到她的生活中处处都是黎子中的影子,中间经历了许多,但年龄大了也就淡然了。
这种缠绵凄婉的情感一生能有一次,任谁憾也足矣。
如心对他们故事的推测,大多是错误的。生活毕竟不是小说,人心终究还是肉的。可是这写的不就是小说么?多么的讽刺。
红尘,终究红似尘。
如题。这不是书评。下面文字和内容都乱七八糟的没有逻辑关联。
我自虐地读着Great Expectation,很厚的,语言很无聊的。他们说狄更斯是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小说家,我想是因为他很大众化。而以前一个人说,其实国外还有比狄更斯更优秀的小说家,只是他们属于另一个阶层,属于我们曾经真正的无产阶级和现在所谓的无产阶级誓不两立的一个阶层,他们所描写的是我们的大众所不能容忍的生活,于是他们的作品永远不会被摆上国内的书架。我是相信的。以前是因为那个人说的话我都相信,现在是因为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的。
于是我终于扔下英文小说转向普世的中文读物,在书架上可怜兮兮的仅有的几本亦舒的小说中,我看到了它的名字——红尘。我曾经觉得这是很恶俗的一个词,而现在发现那只是曾经的我太幼稚对任何事物都太苛刻而已。
小说结构在亦舒以前的小说里有过雷同。《她比烟花寂寞》里,也是一个女子继承了一个仅有萍水相逢之缘的人的遗产,随之而产生好奇心,去追寻他(她)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已无新意。吸引我的是主角的名字“如心”和她的职业——修补破碎的古老瓷器——怀旧,还原曾经的美好。我承认我肤浅,总是被这样表面的东西打动,对于某些东西,一旦心仪就无法自拔。
如心是幸福的女子。我想象她每天坐在带着木香的古董店里修补精致的瓷器,瓷器是冰凉的,安静的,给人以安定感。有时候它们只是缺了一个角,有时候却完全是一堆碎片,不管交到她手中的是什么,她都能妙手回春还原瓷器本来的面目。她不用化妆,因为少见人。她可以穿很舒适的衣服,舒适的平底鞋,放她喜欢的音乐听,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听着街道喧嚣又寂静。光阴荏苒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手中瓷器千百年的一瞬。掌上流云,手心时光,只有心静如水。与物为伴,她可以给它们生命,而它们可以给她永恒的宁静。
如心真的是“如心”了。
我一直是不晓得以前我为什么喜欢亦舒的小说。现在我晓得了,因为她的小说通俗又理想化。文字简单,虽然也有现实,但是在理想化一切的基础上讨论现实会让人觉得好接受一些。
她的女子,或是美丽精巧聪明伶俐或是大方贤淑端庄明理或是明艳逼人但毫无心机,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们都不食人间烟火。
她的男子,或是英俊潇洒正直可靠或是温柔体贴玉树临风或是已几不惑但用情至深,总而言之,都是符合大多数现代女性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的。
她的故事,或是飞来横财如有神助或是雪中送炭逢凶化吉或是一见钟情至死不渝或是痛苦分离但情意绵长,主旋律是“结了婚的都是平淡,真正相爱的都不会在一起,只在上演了一段孽缘后劳燕分飞,但人散去,情仍在,并且化成灰还在。”
《红尘》就讲述了一段化成灰的爱情。小说里昙花一现就入土为安的那个男人叫黎子中。如心帮他还原了一件瓷器,他在遗嘱中送了如心一个小岛——衣露申,illusion,意即“幻想”。如心在“衣露申”岛上发现了一个盛着骨灰的银盒,于是如心就走进了那个幻想,走进了黎子中和苗红的爱情故事里。而我感兴趣的不是那个故事,而是“衣露申”岛,岛上风景如画四季如春衣食无忧闲适惬意。如果有人送我这么一个岛,我就要一个人隐居在上面,不会那么高尚地把岛租给别人然后把租金捐给儿童慈善事业。但是我们的如心却没心思欣赏美景,她每天梦见黎子中和苗红,他们给她讲故事,她把他们的故事写成小说。
小说是虚伪的。因为真正的爱是不需要记录的,只要相互明白便好。苍白的感情才需要文学去粉饰。文学都是虚伪的,都是添油加醋的。彼时王尔德对波西说,文学是需要技巧的,爱是需要技巧的,这两样你都不擅长。但王尔德还是爱波西。那种爱无可救药就如同《春光乍泄》里,只要何宝荣说一声:“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黎耀辉就会忘记何宝荣所有的放荡,宽宥他所有的过错,而拥抱他们的美好记忆。只是记忆再美好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怀旧只是人类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但还是有那么多人爱怀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又那么多人愿意吸毒。怀旧也是一种慢性毒品,他侵蚀生命,啮骨吸髓。而精神的崩溃比身体的崩溃更致命。
想到一些可能的对白:
——你是如此脆弱。这时候你连想念没都了力气。你读别人的故事泪流满面却没有勇气开始自己的故事。
——是的。只是,世界那么大,为何我还是遇见了你?世界那么小,为何我还是失去了你?
——因为,爱很短,遗忘很长。
——那么,你还会记得我么?你一定不会记得。但是我却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的心太小,容不下你盛装的爱。
——夜的绝望里有你的味道,月的清明里有你的声线。你是空气无处不在,你是风来去无踪。
我不晓得我在写什么。后来管理员喊“闭馆了”,我便收起这本还剩十几页没有读的小说放回原处。我不知道结局,我也不想知道结局,有时候结局并不重要,既然它早已被写好。
红尘本就是一场永无结局的放逐。而有那么多的人心甘情愿走上放逐之路我不知其所思为何。小说里,亦舒说,我们爱上的往往是那个让我们受尽折磨的人。原来每个人都有自虐倾向。我发现我的自虐倾向并不严重,想起那本没有读完的小说,我觉得我明天还是继续去图书馆读 Great Expectation 好了。
如心和苗红,这两个女人都是心中大爱。苗红自然生趣,如心沉静自得,而二人又有相通之处,不然怎么就是她们可以神交?
如心说:“苗红一生像小说情节,大部分人如你我只在书中经历,可是她,她的生活就是传奇。”
而我们知道,传奇的女人大多拥有曲折的人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美丽与哀愁”(好像也不是一句话。。)
当苗红被荣华富贵选择时,她其实不愿意赴这场华丽的人生之约。
“她穿惯笼纱,日常赤足,叫弟弟爬上树,钩下椰子,喝它汁液,又到田里拗甘蔗吃,在河塘摸虾,她认为这就是乐土”;“她生长在热带雨林中,一道瀑布一朵大红花一只禅更能叫她喜悦”。苗红对于人事变迁毫无兴趣,“她的喜悦来自掬起一处有出生蝌蚪的溪水”。
这些原生态的景象,让人神往。这个优雅又自然的女人,如何叫人不爱?
如心的长相,小说中没有特别着墨过,但那反复强调的沉静已然勾出了轮廓。
在如心的世界里,违反原则的标准是“从不做不喜欢的事”,如何能做到这点?”我对生活要求甚低,所以可以悠游地过日子”。
如心从没想过要怀疑什么人心怀不轨,“大意有大意的豁达”。
她说,“至少我们有瞎闯的自由。成功与否并不重要,过程有趣即不枉此行”
“统统卖掉了,只剩一堆钱,要来何用。一个人可以用的钱其实有限,享受有个顶点,到了那个程度,世上再也没有更好的东西。
物质又不能保证一个人快乐与否,如心又不相信浪掷金钱会带来快感。”
如心和苗红,她们相通的一点是自我的确定和坚守。没有大张旗鼓的对抗,但一直身体力行。
你热闹你的热闹,我专注我的专注。“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这句话甚是喜欢。
收藏的亦舒全集,是非常老的大概是啥米啥米海天出版社的,封面不好看,纸质不高级。但在当时当地,也只能如此。
现在早已算不得全了,师太高产,一本一本买的忙不迭。上个世纪的所谓全集也纷纷乱乱不知全在哪里。手头上的皆不是多么有名气的如喜宝之类,也不皆是心喜的如流金岁月。只是平凡归属于那位作者的某本,如《红尘》,倒是翻了多遍。
纷纷改掉了博客的名字,树洞是源于《花样年华》,衣露申便是出自《红尘》了。
有时感情太激烈,并不见得能幸福。甚至不见得记得久,平凡的人,总是下意识遗忘那些过限的事,无论是过于甜蜜抑或过于痛苦。感情不是生活,太盛大反而失去真实感安全感,恍若幻梦一场。
但见有人爱做梦,甚少有人爱每一刻的生活。我们要的是庸碌琐碎如一捧泥土,还是波光华美的海市蜃楼。
一场梦的喜悦,能否抵得上无常的现实。也许我们本拥有相同的爱,是挥霍,还是消磨。
便活着,冗长如死。便发梦,幻灭似真。
如心和勤勤真相似。
海天的版本是我觉得最好的呢
段落十分短小精悍读来十分爽利不觉疲累
也是我致力搜集的一个版本
很巧,我的博客名也是衣露申
这是一个既美丽又忧愁的名字呢
illusion
师太总是将英文译得十分好听
那个版本我也有几本,我也觉得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