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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的一生

[英] 杰拉德·马汀,Gerald Martin 黄山书社
出版时间:

2011-10-1  

出版社:

黄山书社  

作者:

[英] 杰拉德·马汀,Gerald Martin  

译者:

陈静妍  

Tag标签:

无  

前言

前言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于1927年出生于哥伦比亚,为第三世界最有名的作家,也是文学形式“魔幻现实主义”的最佳代表,这种写作风格在其他发展中国家与其小说家之间颇受欢迎,萨尔曼•鲁西迪便是其中一位代表人物。加西亚•马尔克斯也许是拉丁美洲文学界有史以来最受尊崇、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小说家;在这个公认名作难求的时代,过去40年来,他在欧洲及美国“第一世界”的地位无人能及。的确,若是检视20世纪的小说家,我们发现目前评论家公认的“伟大”作家皆来自前半世纪(乔伊斯、普鲁斯特、卡夫卡、福克纳、伍尔芙);然而,20世纪后半部分也许只有加西亚•马尔克斯真正地成就一致公认的伟大作品。他的杰作《百年孤独》于1967年出版,出现在“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小说转折之际,也许是1950年到2000年之间,唯一不分国籍、文化而受到广大欢迎的作品。在这方面,就主题(概括地说是“传统”和“现代性”之间的冲突)和接受度而言,说这是世界上第一本真正“全球性”的小说,一点也不为过。在其他方面,加西亚•马尔克斯也是鲜有的现象。他是一位严肃但受到一般大众欢迎的作家,正如狄更斯、雨果或海明威,不但作品广受欢迎,知名程度直逼运动员、音乐家或电影明星。1982年获奖时,他是近年来最受欢迎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拉丁美洲,自从加西亚•马尔克斯发明“马贡多”之后,他就变得家喻户晓,大家都亲昵地叫他“贾布”,如同无声电影时代的“查理”或足球界的“贝利”。他虽然是20世纪拉丁美洲最知名的四五位人物之一,却来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镇,不到十万的人口大多是文盲,镇上没有铺路也没有下水道,而且这里的地名“阿拉卡塔卡”(也就是“马贡多”)也只会让第一次听到的人发笑(虽然听起来像咒语“阿布拉卡达布拉”而使人们心生好奇)。来自拉丁美洲的著名作家很少有出身如此小镇的背景,然而,他们在文学上和政治上也少有他如此深入的投入与了解。如今,加西亚•马尔克斯名利双收,在五个国家的光鲜地段置有七个家。最近几十年来,他得以要求(或更经常地拒绝)半小时5万美元的受访费;他也得以选择任何报纸发表文章,收取高额稿费。正如莎士比亚,他的作品标题如鬼魅般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报纸头条上(“一百个小时的孤独”、“预知灾难纪事”、“家长制的没落”、“爱在金钱蔓延时”)。他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被迫面对、忍受惊人的知名程度。有钱、有名、有权的人都希望得到他的青睐和友谊──弗朗索瓦•密特朗、菲利普•冈萨雷斯、比尔•克林顿、近几任哥伦比亚和墨西哥总统,以及其他名人。然而,虽然他在文学上和财富上如此的成功,他一生仍然信奉左派革新主义,捍卫对其有利的主张,并致力于进步的基业,包括成立具影响力的新闻、电影学院。三十多年来,他和另一位政治领袖菲德尔•卡斯特罗的亲密友谊也不断引起争议与批评。我花了17年的时间撰写这本传记。有别于早期每个人所告诉我的(你永远见不到他,就算见到他也不会合作),我在开始着手的几个月内就见到了我的主角,虽然不能说他很热衷(“你为什么想写传记?传记代表死亡”),但他很友善、亲切、包容。的确,每次我问到自己所写的这本传记是否算得到认可,总是得到一样的答案:“不,这不是经过认可的传记,只是经过默认的传记。”不过令我感到意外和感激的是,2006年,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告诉世界媒体我是他的“正式”传记作者。也许,这也使我成为他唯一正式授权的传记作者!这真是一项非比寻常的殊荣。众所皆知,传记作者和传记对象之间的关系并不容易,但我非常幸运。他是一位专业记者,也是专业作家,熟悉如何把别人的人生故事用在自己的小说里;就这一点而言,轮到他成为被写的对象时,加西亚•马尔克斯可说是相当的容忍。1990年12月,我首次在哈瓦那见到他时,他说他答应我的请求,只有一个条件:“做好你的工作。”我想,他会同意我没让他代劳我的分内工作,我需要他的协助时,他也伸出援手回应。为了撰写这本传记,我进行了大约三百场的访问,许多参与的人已不在人世;然而,我知道若不是“贾布”暗示我“没问题”,菲德尔•卡斯特罗和菲利普•冈萨雷斯可能不会接受访问。如今他总算可以读到这本书了,我希望他仍然觉得我没问题。他始终不愿意给我每个传记作者梦寐以求的“掏心掏肺”,因为这样的互动“不适宜”;然而过去十七年来,我们在不同时间、地点、私下和公开场合的相处,加起来相当于一个月的时间;我相信他告诉我一些少有他人知道的事。然而,他从来未曾试图以任何方法影响我,而且,他总是以天生记者的职业道德与犬儒主义说:“你看到什么就写什么,你写什么我就是什么。”这本传记的研究以西班牙文进行,所阅读的资料也是西班牙文,大多数的访问也是以西班牙语进行,却以英文写成、出版(虽然西语翻译于2009年出版)。在一般正常情况下,传记,特别是第一本完整的传记,应该由传记对象的同胞撰写,对于祖国和对象本身了如指掌,能够理解每次沟通之中最细微的神韵。但我的情形并非如此(除此之外,加西亚•马尔克斯是国际知名人物,不只是一位哥伦比亚知名人物),如同他本人听到我的名字被提起时,也许曾经不那么诚心地叹息:“嗯,我猜每个有自尊的作家都该有个英文传记作者。”我怀疑,在他眼中我唯一的优点是我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明显的对他所出生的拉丁美洲热爱,并为之倾倒。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生中所有重要的时刻,他都有各种不同的版本,整理这些版本并不容易。如同马克•吐温一般,他喜欢编造故事,更喜欢吹牛,他也喜欢故事有令人满意的收尾,尤其是他自己的人生故事;同时,他也非常喜欢开玩笑,反学术、非常偏爱神秘、明目张胆的离间,正好让记者或教授失去线索。这是他称为“格兰德大娘主义”的一部分(稍后再补充,目前也许可以小心的译成“戏谑”)。就算你可以确定某些特定的轶闻来自某些“真正”发生过的事,你还是没办法写成某个特定的故事,因为你会发现,他人生中大多数知名的故事他都说过好几个版本,每一种版本都有某些真实的元素在内。我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这种渲染的狂热,而且也很乐意受到感染(不过是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不是这本书)。对于我总是不屈不挠、准备好只有应付疯狗和英国人才会使用的调查伎俩,加西亚•马尔克斯家族总是印象深刻。因此,我觉得无法抹杀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散播、显然相信的神话,乃至于我(显然是我狂热的特质)曾经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坐在阿拉卡塔卡广场的长凳上,只为了“感受”我的传记对象知名出生地的氛围。经过这么多年,难以想象这本书终于完成了,而我在此写着前言。许多疲倦不堪、比我更杰出的传记作者认为,投资如此苦劳的时间和精力根本划不来,只有傻瓜和头脑不清楚的人才会开始这样工作,也许以为有可能与伟大、优秀或仅是有名的人物交谈、得到认同,我也许同意这样的结论。然而,若是有哪一位对象值得投入人生四分之一的时光,无疑地非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不寻常的人生与事业莫属。杰拉德•马丁 2008年7月

内容概要

他不只是世界级文学大家,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与众多文学桂冠的得主,更重要的事,他悄悄让西方世界对待殖民地的观点因他而改变!他就是——马尔克斯。
加西亚·马尔克斯创作了最具代表性的魔幻现实小说《百年孤独》,创造了虚拟的马贡多小镇,他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作家……所以,你不能不认识这一位出生于哥伦比亚的文蒙,了解他的传奇一生!这本《马尔克斯的一生》的核心围绕马尔克斯的生平展开叙述,涵盖琐碎小事到丰富的人生历练,凸显出马尔克斯生命中许多矛盾而又错综复杂的关系——名人地位与文学作品的质量之间,政治与写作,以及权力、孤独、爱情之间;也描绘了加勒比海的背景与令人消沉、独裁统治的高地波哥大之间的对比。这些错综复杂的纠葛带来名声和超乎想象的财富之后,马尔克斯远离了魔幻现实的写作,远离了给他带来无数荣誉的《百年孤独》。
杰拉德·马丁是马尔克斯认定的官方传记作者,在15年的研究期间,他们经常见面、访谈,《马尔克斯的一生》经过马丁17年的努力后终于出版。
马丁访问了包括古巴领袖卡斯特罗、西班牙前首相菲利普。冈萨雷斯、数任哥伦比亚总统、作家卡洛斯·福恩特斯、略萨和阿尔瓦罗·穆提斯在内的数位名人。他还访问了马尔克斯的妻子、儿子、母亲、弟弟妹妹、经纪人、译者、大部分好友及工作上的伙伴(包括批评者)。这本传记资料之丰富、水平之高,令其他传记作家自叹弗如。

作者简介

杰拉德·马丁是匹兹堡大学现代语言学院教授,也是国际早期美洲文学协会的主席,作品包括《穿越迷宫的旅程》(1989),评论阿斯图里亚斯的《玉米人》(1992)和《总统先生》(2000)。他的重要研究,多次刊载于剑桥拉丁美洲历史期刊上。

书籍目录

前言
序曲 卑微的出身 1800—1899
第一部 家乡:哥伦比亚 1899—1955
第一章:关于上校以及注定失败的事业 1899—1927
第二章:阿拉卡塔卡的家 1927—1928
第三章:牵着外公的手 1929—1937
第四章:学校的日子:巴兰基亚、苏克雷、锡帕基拉 1938—1946
第五章;大学生活与波哥大大暴动 1947—1948
第六章:回到海岸区:卡塔赫纳的实习记者 1948—1949
第七章:巴兰基亚、书商和波希米亚团体 1950—1953
第八章:回到波哥大:王牌记者 1954—1955
第二部 旅居海外:欧洲及拉丁美洲 1955—1967
第九章:探索欧洲:罗马 1955
第十章:饥寒交迫的巴黎时期:波希米亚人 1956—1957
第十一章:铁幕之内:冷战时期的东欧 1957
第十二章: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格兰德大娘”的诞生 1958—1959
第十三章:古巴革命及美国 1959—1961
第十四章:逃避墨西哥 1961—1964
第十五章:魔术师麦逵迪:《百年孤独》 1965—1966
第十六章:终于到来的名气 1966—1967
第三部见 多识广:名人与政治 1967—2005
第十七章:巴塞罗那和拉丁美洲风潮:在文学与政治之间 1967—1970
第十八章:孤独的作家缓慢地写着:《家长的没落》与大千世界 1971—1975
第十九章:智利和古巴:加西亚·马尔克斯选择革命 1973—1979
第二十章:回归文学:《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以及诺贝尔奖 1980—1982
第二十一章:声名大噪以及番石榴飘香:《霍乱时期的爱情》 1982—1985
第二十二章:以官方历史为背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玻利瓦尔《迷宫中的将军》 1986—1989
第二十三章:回到马贡多?历史变故的消息 1990—1996
第二十四章:七十岁及之后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回忆录及忧伤妓女 1996—2005
后记 永垂不朽——新的塞万提斯 2006—2007

章节摘录

插图:第一部家乡:哥伦比亚1899-1955第一章关于上校以及注定失败的事业1899-1927欧洲人发现拉丁美洲已经五百年,然而对于此处的居民而言,拉丁美洲似乎令他们非常的失望,仿佛她的命运已经被哥伦布这位“伟大的船长”所决定,他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新大陆,误名为“印度”,在16世纪初苦涩而幻灭地死去。又甚或拉丁美洲的命运是由“伟大的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所决定,他在19世纪初期结束了西班牙的殖民统治,却因为新近解放地区不团结,苦涩地认为“起而革命的人乘风破浪”,最后绝望地死去。更接近近代的是埃内斯托,他是20世纪最浪漫的革命象征,于1967年在玻利维亚牺牲,这一切只是更加肯定了一个想法:拉丁美洲仍是未知的大陆,仍然是属于未来的土地,是浮夸梦想和悲惨失败的家园。1早在格瓦拉的名字闻名世界之前,在一个哥伦比亚的小镇上,一个小男孩就听着他的外公讲述持续了一千日的战争。20世纪初期,以波士顿为总部的联合水果公司选择在此种植香蕉时,历史也曾有过短暂的闪光。故事结束时,这个小男孩也经历了战败者苦涩的孤独、过去年代的光荣之举,以及如鬼魅般英雄和恶棍的故事。这些故事让小男孩知道,正义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上,正义并不总是代表胜利,故事中占据许多男女心思的理想也许会失败,甚至从地球上消失。除非他们忍受存活下来的回忆,并活下来诉说这些故事。自西班牙独立70年后的19世纪末期,共和体制的哥伦比亚只有不到五百万的人口,但掌控它的是也许仅有三千人的大农场地主精英,大部分是政治人物和商人,也有许多律师、作家或文法学家,这也就是首都波哥大为何被称为“南美洲的雅典”之故。19世纪有超过二十起全国性和地方性战争使哥伦比亚遭受重创,其中,千日战争是最后一场,也是最惨烈的一战,由自由党对抗保守党,中央派对抗联邦派,布尔乔亚对抗地主,首都对抗地区。在大多数的其他国家,19世纪由自由党或其相似政党赢得历史地位,然而在哥伦比亚,保守党至1930年代仍然保持优势,自由党于1930到1946年之间短暂的居于主导地位,但保守党于1946年再度执政,直到1950年代中期,至今仍势力庞大。在20世纪末期,哥伦比亚的大选仍由传统的自由党和传统的保守党竞争,没有其他党派占有一席之地。2此现象的确无出其右,但终于在过去十年间改变。虽然名为“千日战争”,这场冲突其实在开始前就已经结束。保守党政府占尽资源优势,自由党只能仰赖他们虽然能启发人心、但却无能的领袖拉法耶•乌里韦•乌利贝的古怪行径。然而,这场战争仍然拖了将近三年,战况越来越惨烈,越来越苦涩,越来越徒劳。从1900年10月,两方阵营都不再押解战俘:双方宣布“死亡之战”,哥伦比亚至今仍然与这灰暗的含意共存。此战役于1920年11月结束时,整个国家已经民不聊生,百业萧条,即将永远失去巴拿马省,也许有十万名哥伦比亚人遭到屠杀,双方冲突导致结下的仇恨与报复延续了数十年。这使得哥伦比亚成为一个奇特的国家,两个主要政党曾经互为死对头将近两个世纪之久,却在此策略性地结合,确保人民永远无法抒发真正的民意。在20世纪的拉丁美洲,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变或是独裁政权比哥伦比亚少,然而,哥伦比亚人为这看似安定的政权所付出的代价,却高得惊人。千日战争的触角深入全国各地,但重心逐渐往北转向大西洋沿岸地区。一方面,身为政府首都的波哥大全然没有受到自由党反动分子的威胁;另一方面,自由党的领袖经常接受命令到邻近富有同情心的国家或美国避难,并为下一轮的冲突筹募基金购买武器时,他们的阵线不可避免地往海岸线败退。此时,北方三分之一的地区称为海岸区,居民则称为“岸边人”,此处包括两个主要地区:西边的玻利瓦尔,首府为卡塔赫纳港,以及东边的马格达莱纳,首府为圣玛尔塔港,隐身于伟大的内华达山脉之下。内华达山脉两侧的大城包括东边的圣玛尔塔以及西边的里欧阿查,其间所有的城镇,山脉四周的运输道路遍及的西安纳加、阿拉卡塔卡、乌帕尔山谷、新庄、圣胡安、丰瑟卡以及巴兰卡斯等,这些城镇在战争中换手多次,为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最大的两个儿子(私生的何塞•马利亚•韦德伯朗奎兹和卡洛斯•阿贝尔托•韦德伯朗奎兹)提供剥削的机会。1890年早期的某一段时间,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特兰基利娜•伊瓜兰带着两个孩子,胡安•迪欧斯和玛格丽妲搬到哥伦比亚瓜希拉地区的小镇巴兰卡斯。他们在妥土莫街租了一栋房子,距离广场只有几步路,如今这栋房子仍然存在。马尔克斯开了一家珠宝店,出售自己打造的作品──项链、戒指、手镯、链子,以及他所专长的小金鱼。这看来安定而又营利的生意使他成为社区里受人尊敬的对象,他有一名年轻学徒欧亨尼欧•里欧斯,后来成为他的合伙人,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待他几乎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尼古拉斯•马尔克斯把他从卡门•玻利瓦尔带到里欧阿查之后,曾经一起共事。里欧斯是尼古拉斯的表妹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梅西亚同母异父的哥哥,尼古拉斯和表妹一起在卡门长大,后来带着她一起去阿拉卡塔卡。千日战争开始时,三十五岁的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已经在自由党历经多年苦涩的挣扎,年纪已不适合冒险。况且,他已经在巴兰卡斯为自己建立了舒适、富有而满意的生活,很乐意累积财富。不过,他还是加入了乌里韦•乌利贝的军队,在瓜希拉、帕迪拉和马格达莱纳省份打仗,有证据显示他参与得比别人更久、更认真。身为司令官,他从一开始就参与战役,也参与自由党军队占领家乡里欧阿查,在1920年10月冲突结束时,他都参加其中。1920年8月底,如今乌里韦•乌利贝经常不定时地公开露面,刚刚受到增援的自由党军队接受他的指挥,从里欧阿查向西朝山脉前进,于9月5日抵达已知为自由党要塞的小村阿拉卡塔卡。在此处,乌里韦•乌利贝会同克罗多米罗•卡斯堤欧、何塞•罗沙里欧•杜兰将军以及其他军官会谈了两天,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名列其中。在阿拉卡塔卡,他们做出了再度奋战这一命运性的决定,结果导致西安纳加一役灾难性的挫败。乌里韦于1920年10月14日清晨朝西安纳加推进,政府军的战舰一从海上开炮,自由党便处于劣势。乌里韦•乌利贝在他的骡子上被射伤,好几颗子弹打中他的外套,却奇迹般没有打到身体(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奥瑞利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对此事也许会愤怒地说:“这些野蛮人以为我有几套制服可以换!”(野蛮人是自由党给保守党的封号。)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年少的儿子卡洛斯•阿贝尔托英雄式战死,而担任保守党军队卡拉祖阿师第四号主帅的哥哥何塞•马利亚则幸免于难。两天后,受到卡洛斯•阿贝尔托之死的冲击,何塞•马利亚骑着骡子离开西安纳加,朝着被击溃的自由党营地而去。他的父亲身处自由党阵营,正在疗养伤口。何塞•马利亚带来保守党的和平协议,他骑的骡子接近溃败的自由党时,被一群先遣部队拦截,他被蒙住眼睛、骑着骡子将保守党的和平条件递交给乌里韦•乌利贝。在这样历史性的一刻,十九岁的非婚生子与其反叛军的父亲之间笼罩着年轻儿子的死亡阴影,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乌里韦•乌利贝和他的高阶军官讨论保守党的提议之后,决定接受。年轻的信差骑着骡子回到西安纳加,很晚才抵达火车站,兴奋的群众在此处兴高采烈地迎接他和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十天后,1920年10月24日,带着旗下的高阶军官,保守党领袖和乌里韦•乌利贝在离西安纳加不远处名为“尼兰地”的香蕉园会面,签署和平协议。难以掩盖的是苦涩的真相:自由党遭到空前的溃败。1920年末期,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回到巴兰卡斯和妻子特兰基利娜的身边,恢复旧日生活。他们的第三个孩子路易莎•圣地亚加于1905年出生,生活似乎回复正常。3然而1908年时,尼古拉斯参与一项暴力事件,此事永远地改变了他家族的命运,他亦被迫离开巴兰卡斯。八十五年后,我于1993年经过巴兰卡斯时,大家都还记得这个故事。不幸的是,每个人的版本都不同。不过,没有人否认以下的事实:事件发生于1908年10月19日星期一,一个雨天的下午大约五点钟左右,这一天是长达一周的毕拉圣母节的最后一天,游行队伍举着她的照片向几条街外的教堂而去。尼古拉斯•马尔克斯上校是当地的政治人物、地主、银匠,也是顾家男人,当时四十多岁的他,开枪杀死了一位叫梅达多的年轻人,他是朋友兼军队同行法兰西斯科•罗梅若将军的外甥。另一件没有人会否认的事是,尼古拉斯很“受女性欢迎”,或者更直率地说,他是个风流胚子。对于某些读者而言,这样的特质也许和他在邻居中受尊敬有所冲突,然而在这样的社会里,至少有两种声誉是男人沾沾自喜的:其一是他的“好名声”,传统上受人尊敬,总是混杂着恐惧,知道如何以此对付别人;另一种是“唐璜”或“男子汉”,其他人很乐意为他传播这样的名声,通常也在本人的默许之下。而秘诀在于确保这两种名声相辅相成。我听到的第一个版本和接下来的版本同样有说服力。费雷蒙•艾斯特拉达正是在事件发生的那一年出生,如今已经全盲,但由他说来,这个久远的故事却残留着其他人所无法传达的生动。费雷蒙说,当时已经有数名非婚生子女的尼古拉斯诱惑老朋友罗梅若将军的妹妹梅达达•罗梅若,并在广场上喝酒时夸耀。有很多流言蜚语流传着,大部分是针对梅达达,有些和特兰基利娜有关。梅达达对她的儿子说,“我的儿子,你一定要用血把这个中伤人的嘴巴洗干净,没有其他的方法。如果你不去解决,我会帮你穿裤子,你可以帮我穿裙子!”梅达多是个优秀的射击手,在战争中和尼古拉斯并肩作战,如今住在附近的马铃薯田里。他不断地公开挑战、侮辱他的前任指挥官,而他的指挥官也很认真地面对这个警告,等待着年轻人的出现。庆典的那一天,梅达多穿着白色斜纹呢雨衣骑马进城,走一条(如今已经不存在的)小巷抄近路。下马时,他一手拿着一株草,另一手拿着朝圣者点燃的蜡烛。尼古拉斯说:“梅达多,你有带武器吗?”梅达多说:“没有。”“那么,记住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尼古拉斯开了枪,有人说是两枪。住在巷子里的一个老太太出来说:“所以,你终于把他杀了。”“正义的子弹战胜了力量。”尼古拉斯说。“接着,”盲眼的费雷蒙说,“老尼古拉斯•马尔克斯骑马到街尾,跳过水坑,一手拿着他的枪,一手拿着雨伞,找朋友罗伦索•索拉诺•高梅兹陪他去自首。他被关进监狱,但后来他聪明的律师儿子何塞•马利亚•韦德伯朗奎兹设法让他出狱;由于梅达多是非婚生子,不确定他是姓帕伽科还是罗梅若,因此,韦德伯朗奎兹认为被害人的身份并不清楚。你知道,这是技术问题,韦德伯朗奎兹就是这么让他免于受罚的。”不过,最清楚的莫过于尼古拉斯的合伙人欧赫尼欧的女儿安娜•里欧斯,她当然比其他人有更好的理由知道,她告诉我,特兰基利娜和整件惨剧有着密切的关联。4她回忆特兰基利娜非常的嫉妒,而她当然也有很好的理由去嫉妒,因为尼古拉斯总是背着她偷腥。梅达达是寡妇,小镇居民对寡妇总是有很多流言蜚语,大家都谣传她经常扮演尼古拉斯的情妇,特兰基利娜因此开始沉迷于这样的可能性。也许因为梅达达来自更高的社会阶层,因而比他其他的战利品更加危险。据说,特兰基利娜曾经问过女巫的意见,从河边带回河水清洗门槛,在房子四周洒柠檬水。然后,据说有一天她上街大叫:“梅达达家失火了!失火了!失火了!”她付钱给等在圣何塞教堂钟塔的小男孩敲钟警告,很快,尼古拉斯就被撞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跑出梅达达的房子(他的将军朋友应该是出门了)。提供笔录给有关当局时,尼古拉斯•马尔克斯被问到自己是否承认杀了梅达多•罗梅若•帕伽科,他说:“是的,如果他活过来,我会再杀一次。”保守党市长决定保护尼古拉斯,派部下去领取梅达多的尸体。他被放在雨中,面朝下双手反绑之后才放在车上运走。大多数的人都接受这场冲突是由梅达多起头,发生这种事是他“自找的”。即使如此,仅有的事实似乎显示是尼古拉斯选择了最后一场表演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并没有足够的资料能解释他行为的合理性、或是该受到多少谴责,但非常清楚的是,这件事毫无英雄气概:尼古拉斯并不是什么呆坐的农夫,而是有经验的退伍军人,他偷袭杀死的是自己的军队下属,也比他年轻。巴兰卡斯有许多人将此看成是宿命,这种事的西班牙文是“不幸”,比较接近厄运而非羞辱。据说,梅达多的许多家人都同情上校的不幸,不过,还是有谈论到私刑处死和暴动的恐惧,因此,尼古拉斯一被释放出来就有武装警卫把他送回家乡里欧阿查。不过,连那里都不甚安全,因此又送到圣玛尔塔的监狱,位于内华达山脉的另一边。5看来似乎是特兰基利娜颇具影响力的亲戚设法让刑期减为在圣玛尔塔服刑一年,第二年以“城市作为监狱”。特兰基利娜、孩子们和其他家人在几个月后随他而去,有些说他用自己工艺品卖的钱换得释放,他在监狱里做他的珠宝、小金鱼、蝴蝶和圣餐杯出售,以贿赂出狱。尚没有人发现和这案子有关的文件。加西亚•马尔克斯家族从来没有面对这个事件完整的意义,只流传经过消毒的版本。根据这个版本,在某个阶段谣传梅达达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又在“给本地男子些好处”。在广场喝酒的时候,尼古拉斯的一个朋友评论这个流言,尼古拉斯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梅达达听到这故事的方式则显示尼古拉斯才是散播流言的源头,因而要求她的儿子捍卫她的名声。后来,路易莎常常回忆到,暗示没有提到的这一段时,特兰基利娜说:“都是为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在这个版本中,枪战由“双方”参与,死的那个死有余辜,杀人犯成了这场谋杀“真正的受害人”。61967年,《百年孤独》成功之后(相比于其他家人,加西亚•马尔克斯书中对这场谋杀的版本美化程度较少),略萨问作者书中的主角是他童年的哪些人。加西亚•马尔克斯回答:“是我外公。不过,请注意他是我在书里后来找到的绅士。他很年轻的时候不得已杀过人,住在小镇上,似乎有人一直找他麻烦,挑衅他,他没有多加注意,直到处境变得很困难,他只好给对方一颗子弹。小镇居民似乎对他的作为抱以相同的意见,因此死者的一个兄弟那天晚上睡在门口,在我外公的房门外,以防死者的家人来报复。我外公因而无法忍受小镇上对他所存在的威胁,动身起程离开了此处,也就是说,他不只是去别的地方,他和家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建立了一个新的城镇。是的,他离开建立新的城镇,但我对外公记忆最深的是,他总是对我说‘你知道死人的重量吗?’”7在那之后的许多年后,加西亚•马尔克斯对我说:“我不知道外公为什么惹上那些事,又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但那是战后很艰难的时期,我仍然相信他是不得不这么做8。”也许只是巧合,然而,在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里,10月总是最抑郁的月份,邪恶预兆的月份。尼古拉斯•马尔克斯羞愧地离开巴兰卡斯,随后的行踪围绕着一股神秘气息。9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母亲路易莎所说的版本则因对象而有所不同10,她告诉我,尼古拉斯被转到圣玛尔塔监狱的几个月后,她和特兰基利娜从里欧阿查坐船到圣玛尔塔(路易莎只有四岁),他在一年后被释放,这家人搬到附近的西安纳加住了一年,于1910年抵达阿拉卡塔卡,这成了官方版本。然而,西安纳加的居民坚持尼古拉斯一家人从1910年到1913年在那里住了三年,到1913年才搬到阿拉卡塔卡。11也许,尼古拉斯以西安纳加为基地,在邻近的地区寻找新的机会,若果真如此,他也许在阿拉卡塔卡这个主要为自由党的城镇开始发展政治和商业的兴趣,然后才把家人迁到那里。另一个可能性是,无论他为了什么理由留在西安纳加,无论是一年或三年,事实是,住在西安纳加的是伊莎贝尔•卢伊兹。尼古拉斯于1885年在巴拿马认识她,大约是他和特兰基利娜结婚之时,她则在1886年生下他的女儿玛丽亚•葛列高利亚•卢伊兹。有别于殖民地色彩浓厚的圣玛尔塔,西安纳加现代化、商业化、喧闹、无拘无束,也是此地区的交通转运站。这里位处加勒比海沿岸,是和大沼泽及大沼泽区的连接点:蒸汽船穿越大沼泽区连接陆上交通,通往马格达莱纳河和波哥大,以及快速成长的商业城市巴兰基亚;并且在1887年后连接这地区的第一条铁路,从圣玛尔塔到西安纳加。这条铁路在1906年到1908年之间延长,延伸至香蕉区的山脊到阿拉卡塔卡和丰达西翁。香蕉区位于圣玛尔塔以南,往西位处西安纳加大沼泽和马格达莱纳河之间,北邻加勒比海及大西洋,东边是大沼泽和内华达山脉,最高峰为哥伦布和玻利瓦尔。12位于山脉西部的宽广平原和大沼泽之间的就是称为阿拉卡塔卡的小聚落,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出生地。较高处是内华达山脉,爱好和平的克寂族在此隐居。不过,首先建立阿拉卡塔卡的则是好战的齐米拉人,隶属阿拉瓦克族的一支。这个部落与其族长称为“卡塔卡”,意谓“清水”。因此,他们把河流重新命名为“卡塔卡”,他们的部落“阿拉卡塔卡”(在齐米拉人语中,“阿拉”为“河流”之意)即清水之处。131887年,来自圣玛尔塔的农人把香蕉栽种引入此地区,1905年,以波士顿为总部的联合水果公司进驻。工人从加勒比海各地移民到此,包括卡恰克人(意谓内陆人,岸边人如此嘲弄地称呼来自内陆的同胞14),还有来自委内瑞拉、欧洲、甚至中东和远东:即所谓的“枯叶垃圾”,加西亚•马尔克斯第一本小说《枯枝败叶》的主角所贬抑的对象。几年之内,阿拉卡塔卡从一个小聚落转型成繁荣的小镇,加西亚•马尔克斯称之为“大西部潮之镇”。此处于1915年成为自治区,成为哥伦比亚国家政治系统运作完整的一部分。有别于他孙子常常声称的,这个小镇真正的领袖并非马尔克斯上校,而是何塞•罗沙里欧•杜兰将军。15杜兰拥有阿拉卡塔卡附近数座大型种植园,他带领自由党势力在地区性的战争奋战二十几年,近半世纪来是阿拉卡塔卡自由党实质的领袖。尼古拉斯•马尔克斯是他亲近的下属,在1910年到1913年之间,也许也成为他在阿拉卡塔卡最信任的政治同盟。当时,也是杜兰协助马尔克斯在这里安顿,在阿里瓜尼买地,在镇上置产,并取得地区税务员的职位,后来则是地区财务长。16这些职位,加上他在军方的声誉,无疑使得马尔克斯上校成为当地社区最受尊敬和最有力的成员之一,不过他总是必须仰赖杜兰的善意,接受来自保守党政府政治指派的人,并承受联合水果公司经理的压力。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母亲路易莎告诉我,尼古拉斯在上一个世纪初被指派为阿拉卡塔卡的“区税务员17”,也许是1909年,但他没有马上带着家人前往,那是因为新兴发展中的热带城镇卫生环境不良,当时只是一个人口不及两千的小村落。不过,让我们想象一下他们抵达时的场景:1910年8月,一行人坐在香蕉公司漆成黄色的火车上,充满乐观、探索精神地来访──包括马尔克斯上校、特兰基利娜夫人、他们的三个婚生子女胡安•迪欧斯、玛格丽妲和路易莎,他的非婚生女艾尔维菈•里欧斯,他的姐姐韦内佛列妲•马尔克斯,他的表妹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梅西亚,以及在瓜希拉以一人一百比索的价格买下的三个印度仆从,阿利里欧、阿波利纳和梅梅。不幸的是,阿拉卡塔卡附近的区域仍然对健康有害,疾病丛生,这个刚抵达的家庭立即惨剧上身,二十一岁的玛格丽妲死于伤寒。她总是脸色苍白,浅色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是上校最钟爱的女儿,对于她的死亡,他和他迷信的家人可能诠释为这是对他在巴兰卡斯所犯下的罪而加重的惩罚。如今,她永远无法进入父母对她期望的婚姻,因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路易莎身上。家族传说提到,就在她临死之前,玛格丽妲坐在床上看着她的父亲说:“你房子的眼睛不见了。”18她苍白的印象成为大家共同的记忆,特别是在她十岁时拍摄的一张照片。在上校开始在玻利瓦尔广场附近盖起大而舒服的房子里,永远不会纪念她的忌日,12月31日。尼古拉斯•马尔克斯虽然并不富有,而且总是徒劳地等待着政府应允给内战退役老兵的抚恤金,不过他却成为当地社区显赫一时的人,小地方的大人物。他最后拥有一座大型木造房子、内铺水泥地板,比起大多数镇民所居住的简陋房舍,阿拉卡塔卡的居民公认这是十足的豪宅,只有他的孙子不这么认为。1924年7月,一位新的报务员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加西亚从本家辛瑟来到镇上时,上校的女儿路易莎已经快满十九岁,她的父亲则已经满六十岁。19当时,阿拉卡塔卡已经“繁荣”了好几年,路易莎被送到圣玛尔塔最受尊敬但沉闷的修道院学校“显灵学校”就学,不过在十七岁就因为健康状况不佳而离开。“她没有回学校,因为我们的外公外婆说她看起来很瘦、很憔悴,他们担心她会像姐姐玛格丽妲一样死掉。”她的女儿莉西亚回忆道。20路易莎会缝纫、弹钢琴,她所接受的教育代表着他们从瓜希拉搬到香蕉区之时,尼古拉斯和特兰基利娜对于社会地位提升的渴望与慰藉。因此,他们细心呵护的女儿会爱上不知从何而来黝黑、微不足道的报务员,而且这年轻人既没有父亲也没有什么未来可言,这让上校感到非常的惊愕。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女儿的追求者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加西亚见面时,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不过讽刺的是,这个主题经常在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书中出现:一群非婚生子女。虽然尼古拉斯是婚生子,加夫列尔•埃利西奥是非婚生子,他们二十几岁结婚的时候,却都已经拥有不只一名非婚生子女。加夫列尔•埃利西奥早年生活的细节鲜为人知,仅知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非常贫困──的确,连他的小孩似乎都很少问到这些细节:重要的总是马尔克斯那一边,和瓜希拉的关联21。“我们知道的是他有一些同母异父的兄妹,包括路易斯•安立奎、贝妮妲、胡立欧、恩娜•马奎西达、亚当•雷纳多和艾列瑟。我们也知道他在亲友的协助下完成了中学教育──这在当时的世界各地都是值得注意的成就。我们也听到在1920年代早期,他设法在卡塔赫纳大学的医学院开始上了一些课,但很快就被迫放弃。他后来告诉自己的孩子说,他身为老师的父亲本来愿意资助他接受训练,但遇到财务问题,只好收回承诺。没有人资助他的学业,他离家到加勒比海沿岸的科多华和玻利瓦尔省工作,主要当小镇的报务员,也担任自然疗法的医生,游历了整个前哨地区的河川、沼泽和森林。他也许是马甘格的第一个报务员,接着在妥鲁、辛瑟列霍和其他城镇工作。由于报务员的工作需要依赖机器的现代科技和操作员的读写能力,因此在当时的下层阶级之间无疑比较受尊敬,但也是很辛苦、要求很高的工作。在苏克雷以南、高卡河上的一个小镇阿契,四个非婚生子女中最大的阿贝拉多在此出生,当时的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只有十九岁。1924年,在如今的苏克雷省,当时为科多华省边境的阿亚贝尔,大沼泽的边缘,他惹上了更多麻烦。1924年8月,他第一位真正的情人卡梅利娜•艾墨西优为他生下另一个孩子卡门•罗莎之后,他在此要求她嫁给他。然而,就在一趟前往巴兰基亚安排事宜的旅程中,他显然被亲戚卡洛斯•安立奎•帕雷哈给说服,打消了这个天真的决定,22跑到阿拉卡塔卡这个种植园的小镇,在此找到报务员的工作。当时的他对于如何引诱女子已经很有经验,以诗词和情歌粉饰他在性事上征服的饥渴。或者,如同他有名的儿子后来所写的,他是“那个年代典型的加勒比海男子”,这也表示除了其他特质,他有着爱说话、外向、夸张、皮肤黝黑或非常黝黑的特色。加夫列尔•埃利西奥抵达尼古拉斯•马尔克斯上校在阿拉卡塔卡的家时,带着卡塔赫纳一位神父的推荐信,这位神父早年认识马尔克斯上校。根据加夫列尔•埃利西奥自己的版本,由于这个原因,以好客闻名的上校温暖地接待他,邀请他吃饭,第二天带他到圣玛尔塔,他的妻子特兰基利娜和唯一的女儿路易莎在此地的海边避暑。在圣玛尔塔的车站,上校买了一只笼子里的云雀给加夫列尔•埃利西奥,让他送给路易莎当作礼物。坦白说,此举听起来难以置信,却是上校的第一个错误,虽然再次有别于加夫列尔•埃利西奥自己的说法:他对路易莎并没有一见钟情。“老实说,”他回忆道,“路易莎虽然非常美丽,但一开始我对她并不是那么的印象深刻。”23路易莎对加夫列尔•埃利西奥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总是坚持他们一开始不是在圣玛尔塔认识的,而是在阿拉卡塔卡参加一个当地小孩的葬礼后,她和其他年轻女性唱歌送别那小孩到更好的地方时,一个男声加入合唱,她们生气地看是谁时,却看见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穿着深色夹克,四个扣子全扣起来。其他女孩子异口同声地说:“我要嫁给他。”但路易莎说对她而言,他看起来似乎只是“另一个陌生人”24。路易莎虽然没有经验,但也不是唾手可得之人,加上她性格谨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断然拒绝他的每一次追求。报务办公室就在教堂对面,在阿拉卡塔卡主要广场后面,靠近墓园,离上校的家只有几条街25。这个新来的人有第二封推荐信,这次是来自教区神父。善良的神父是否注意到这个新来的人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有女性访客,我们并不知道,然而,据说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在报务办公室后面的房间不止有自己的吊床,还为他的情人提供安稳的床铺。他是个有天分的业余小提琴手,擅长表演《舞会之后》,这是一首来自美国黄金年代令人悲喜交加的华尔兹舞曲,劝诫年轻情人不要错过他们的机会。神父邀请他演奏小提琴,伴随着所谓“处女的女儿”合唱团,此举正如放狐狸进鸡窝一般。他的情史包括当地一位刚合格的小学教师罗莎•艾雷娜•费格森,谣传他们之间有婚约,且传得很厉害,以至于他在路易莎家的宴会上和上校的女儿开玩笑,说她会是主要的伴娘或教母。这无疑是个经过算计的笑话,如果她已经受到加夫列尔•埃利西奥的吸引,正好故意说来让路易莎嫉妒。彼此互称“教母”、“教子”,可以让两人在并不认真、虚构的正式关系伪装下,打情骂俏,愈增亲密。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对女性很有一套,而且又很英俊。不过,他一点也不愤世嫉俗,而是毫不羞耻,比任何同样背景、资格、天分的人要自信得多。他来自玻利瓦尔的热带大草原,同乡以外向和喧闹闻名,与来自前哨瓜希拉的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和特兰基利娜形成强烈对比,他们不安、自省、完全怀疑打招呼的人。20世纪早期,瓜希拉仍然被认为是印第安人的领地,上校公开的友善所掩饰的是根深蒂固的瓜希拉部落对于旧思维和地方的怀念和对外人的疑心。况且,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合格的女婿及额外的负担,他心目中所谓成功的结合对象无疑是更高地位的家庭,至少能像自己一般受尊敬。身为父亲的至爱,路易莎多少有点脆弱、有点被宠坏。说来也许有点夸大,但传说形容她是“阿拉卡塔卡的美女”26。事实上,她并不是典型的美女,但的确很吸引人,活泼而优雅,虽然也许有一些特立独行的行径,而且颇为不切实际。她被她所爱与尊敬的父母亲封闭在家里和所属的社会阶层,由于父亲放荡不羁的过去,对于她在性方面和社会的安全上更神经质的加强保护27。此外,根据小贾布自己的记载,这家人已经培养出长期、矛盾的“乱伦”传统,拒绝所有外来的追求者,因此把男人变成“偷偷摸摸的街头猎人”,因而经常迫使女性变成老处女。无论如何,比起眼前这位抵达阿拉卡塔卡八个月之后,目光坚定地放在她身上,后来娶她为妻的男人,路易莎的经验少得多。他们开始在周日弥撒时交换热切的眼神,1925年3月,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寻找方式表达他的感情,要她委身下嫁。他会伫立在房子前的杏树下,午睡时间或是傍晚时,路易莎和她的姑姑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梅西亚会坐在那里缝纫。偶尔,他们有机会在院子内的大栗树下聊一两句,法兰希丝卡姑姑总是斥责路易莎的追求者,同时以伴游的姿态在附近监视着,如同《霍乱时期的爱情》中不幸的艾斯科拉斯提卡姑姑一般28。最后,在那棵值得纪念的大树下,他演出浪漫民俗里最不殷勤的追求:“听啊,马尔克斯姑娘,我整晚醒着,想着我急需结婚,我心里的女人就是你,没有别人。告诉我你的灵魂是否对我有意,但别认为你一定要同意,因为我对你并非至死不渝。我给你24小时考虑。”29他被令人敬畏的法兰希丝卡姑姑打断。不过,24小时之内,路易莎派了其中一名印第安仆从送来一张纸条,建议私下会面。她说自己怀疑他是否认真,他似乎很会打情骂俏。他说他不会等候,天涯还有很多芳草。她要求他保证许诺,他发誓,如果她愿接受,他永远不会再爱别人。他们同意彼此会和对方结婚,没有别人,“只有死亡”可以阻止他们。上校很快看到令人忧虑的征兆,他们彼此之间的迷恋,决定趁这场恋曲还没有萌芽之前赶快阻止,却不知道如今已经开花。他拒绝报务员上门,拒绝再和他说话。对于尼古拉斯和特兰基利娜而言,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让加西亚追求自己的女儿。有一次,上校主持一场无法排除加夫列尔•埃利西奥的社交活动时,他是房间里唯一没有被邀请坐下的人。年轻人觉得自己受到严重的威胁,甚至买了一把枪,但却无意离开这个小镇。当时路易莎虽然已经20岁,加夫列尔•埃利西奥24岁,但她的父母亲告诉她,她太年轻了。无疑,他们也指出他黝黑的肤色,是私生子,又是令人可憎的保守党政权公务员,而这政党又是上校在战时所对抗的,他也是“枯叶垃圾”的一员,我们镇上随风飘荡的垃圾人渣。然而,这场恋情仍秘密地持续:在弥撒后的教堂外、去戏院的路上、四下无人时在上校房子的窗边发酵着。这些新的约会方式由法兰希丝卡姑姑告诉她的上校表哥,他则决定采取激烈的做法。由特兰基利娜和一名仆从陪同,他把路易莎送上前往瓜希拉的旅程,途中投宿朋友和亲戚家。即使今日,这都是一趟不舒服、辛苦的路程。由于尚无现代公路可用,那个年代必须行走狭窄的小径,爬上俯瞰内华达山脉较低坡的峭壁,路易莎以前从来没有骑过骡子。上校的计划完全失败,如同他自己过去的行为一般,路易莎轻易地智取特兰基利娜。这位历经许多战役的老兵没有算到加夫列尔•埃利西奥会想出自己的“游说策略”,更不该低估了报务员的资源。《霍乱时期的爱情》书中详述了这整个密码传情的故事,借由母亲和女儿所经过的每个镇里有同情心的报务员的帮忙传送。安娜•里欧斯回忆电报传讯的效率,路易莎在玛瑙瑞被邀请去跳舞时,她要求未来的丈夫许可参加,同一天就收到肯定的答复让她跳舞到早上七点钟30。由于其他报务员的团结,这对母女在1926年年初抵达圣玛尔塔的海边时,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已经在等着迎接他穿着“浪漫”粉红色洋装的爱人下船。显然路易莎拒绝回到阿拉卡塔卡,她和哥哥胡安•迪欧斯及其妻子迪莉雅待在圣玛尔塔,住在波索街。就家庭的冲击而言,可以想象她为反抗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虽然有胡安•迪欧斯代表父亲紧盯着两个女人,迪莉雅本身经历过马尔克斯伊瓜兰家族部落般排外的恐怖,很高兴可以帮上小姑的忙。在此比较自由的条件下,加夫列尔•埃利西奥会在周末时探视路易莎,后来他被调到里欧阿查,距离已远得无法在周末探访。路易莎和圣玛尔塔的教区神父佩德罗•艾斯毕霍阁下谈过,他以前也待过阿拉卡塔卡,是马尔克斯上校的好朋友。神父在1926年5月14日写信给上校,说服他这两位年轻人非常相爱,婚姻可以避免他的隐讳所谓“更糟糕的不幸”31。上校终于心软,同时,他一定知道路易莎再过几个星期就满21岁。于是,1926年6月11日早上七点,这对年轻情侣在圣玛尔塔的大教堂成婚,这是“受祝福之心”之日,也是此城市的象征。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后来会说,他是因为一场梦境才拒绝邀请岳父岳母出席婚礼,不过,看来似乎应该是他们拒绝出席。在1969年到1970年左右,略萨大部分的消息直接来自加西亚•马尔克斯,他说上校自己坚持这对夫妻应该住得“离阿拉卡塔卡远远的”32。提到这一点时,加夫列尔•埃利西奥总是反驳说自己其实非常乐意照办。他们坐船到里欧阿查时,两人都晕船,他向新娘承认自己成为乡下猎艳高手的第一年时就已经诱惑了五名处女,有两名非婚生子女。他是否告诉她的母亲在这方面的纪录,我们必须存疑,然而,新婚丈夫关于自己不良行为的告白,必定使她深深的不悦与震惊。不过,后来路易莎一辈子都记得的是,和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在里欧阿查租的房子里共度的几个月,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33。即使不是在婚礼之前,路易莎也可能在婚礼后的第二个晚上就怀孕了。家族传说中,她的怀孕必定会化解加夫列尔•埃利西奥和上校之间的冰冷关系。据说,礼物经由何塞•马利亚•韦德伯朗奎兹之手送到。不过,一直到胡安•迪欧斯从圣玛尔塔抵达的那一天,转达了特兰基利娜很想见自己怀孕女儿的心声后,加夫列尔•埃利西奥才让她回到阿拉卡塔卡待产34。离开近18个月之后,在没有丈夫做伴的情况下,21岁的路易莎在一个2月的早晨回到阿拉卡塔卡。怀孕八个月的她从里欧阿查又经历一次大风大浪的旅程到达圣玛尔塔。几个星期之后,1927年3月6日星期天早上九点钟,在不寻常的暴雨之中,她产下了小男婴,加夫列尔•何塞•加西亚•马尔克斯。路易莎告诉我,当情况“非常糟糕”之时,她的父亲提早离开去做弥撒,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据说婴儿的体重重达九磅五盎司,出生时脐带绕在脖子上。后来,他把自己幽室恐惧症的倾向归因于这个早年的不幸。他的姑婆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梅西亚提议用朗姆酒涂抹,用受洗水保佑他,以免发生更多意外。事实上,又经过将近三年半的时间,这名婴儿才和他的妹妹玛歌一起受洗,玛歌当时也和父母亲分开,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小贾布对于受洗记得很清楚,是在1930年7月27日,在阿拉卡塔卡的圣何塞教堂,由法兰西斯科•安卡利塔主持,教父教母是他父母婚礼的证人,他的叔叔胡安•迪欧斯和姑婆法兰希丝卡•西莫多希雅。)虽然上校心爱的女儿已然成为他另一个失败的事例,但马尔克斯上校执意将这个失败视为一小场战役,并决心赢得整个战争。他庆祝这个婴儿的出生,生活会继续,如今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她的第一个孩子,即他的长外孙“我的小拿破仑”身上。

后记

不过,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人生波折尚未停歇,虽然我们最后一次在墨西哥城见面后的几个星期,我们可能会这么想。2006年1月,他接受巴塞罗那《前卫报》的访问,很是出人意表——至少对于那些如今已习惯他不跟媒体说话的人是个意外。不过,这并不是一时兴起的决定;看起来似乎是经过家族会议所决定的,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后,决定正式做出“最后声明”,接着引退,从此沉默。 梅塞德斯也在访问的现场,就在他们墨西哥城的家里,如同三年前他的秘书莫妮卡随侍在旁一般,记者似乎暗示结束访谈的是梅塞德斯。加西亚·马尔克斯本人说的不多,访问中描述多于对话;被问到一个关于过去的问题时,他说:“关于这种事,你要去问我的官方传记作者杰拉德·马丁,不过,我认为他在等我发生什么事之后才打算把传记写完。”我花了很久的时间书写是事实,但这种“强烈的耐性”——引述安东尼奥·斯卡米达小说中关于巴勃鲁·聂鲁达的邮差——如今得到回报,在十五年之后,我是这位伟大作家的“官方”传记作者,不只是我所得到的解释——“默认”的传记作者。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 重点似乎在于确定他还能够公开出现多久,在怎么样的情况下。目前已经无法仰赖他对直接或意外的问题,给予清楚或明确的答案,他也有办法忘记自己五分钟前说过的话。在我看起来很清楚的是,他已经无法再写书了。是否还有书可以出版,则要看他是否哪里还藏着作品,他身边的人如何决定,不一定是由他决定。对于各种不同形式记忆力丧失的过程,我并不是专家,不过我的印象是,他的情况稳定地持续中。看见一个以记忆为整个存在中心焦点的人被如此的不幸所围绕,真的很难过。“专业的记忆者”,他总是这么称呼自己。然而,他的母亲去世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认得子女。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阿贝拉多罹患帕金森氏症已经三十年;弟弟南奇显然也开始有此迹象;埃利西奥死于脑癌、古斯塔沃从委内瑞拉回来时也有记忆力丧失的迹象。如今。加上小贾布的情况。“脑袋瓜的毛病,”海梅对我说,“似乎罄个家族都有。” 如今,加西亚·马尔克斯快满七十九岁。(自从隆重的庆祝过七十岁生日之后,他已经不再假装他是1928年出生,有人可能会说他终于不再幼稚。)尽管他的情况不明确,他身边亲近的人都不愿意揭露,媒体的保持沉默也令人意外,仍然要面对他的八十岁生日。1992年之后,西班牙皇家学院开始安排每三年一次的集会,庆祝西语世界中的西班牙语言和文学,作为西班牙长期文化传播的计划。在屡经延迟的首次会议之后,1997年4月于墨西哥的萨卡特卡斯举办。加西亚·马尔克斯曾要求传统西班牙文法和拼字“退休”的建议。,虽然造成争议、甚至冒犯,但过去非常具有权威的学院,当时已经非常具有外交手腕和策略,不会让加西亚·马尔克斯这样有地位的作者脱队。同年11月,他受邀到马德里时访问了学院,与官方人士会面。然而,他仍于2001年宣布为了抗议西班牙有史以来首次要求拉丁美洲人必须申请签证,他不会出席西班牙萨拉戈萨举办的第二次大会。他表示西班牙似乎是宣告自己首先是个欧洲国家,然后才是个西语国家。这争议持续到21304年,他没有受邀参加阿根廷罗沙里欧的第三次大会(反正他也很迷信地避免再回去阿根廷,)。接着,葡萄牙的诺贝尔奖得主若泽·萨拉马戈宣布,如果加西亚·马尔克斯没有受邀,他也不会出席;因此,学院赶紧宣布是因为行政疏失,这位哥伦比亚的诺贝尔奖得主当然在受邀之列;但加西亚·马尔克斯还是没有出席。可是,2007年大会地点安排在哥伦比亚的卡塔赫纳,加西亚·马尔克斯如今在哥伦比亚的主要居住地,也在两本著名小说里吹捧过此处。 而且,为了庆祝西班牙历史及多方文学中最重要的书出版四百周年纪念,学院于2004年推出塞万提斯《唐吉诃德》的大众市场版。如果可以紧接着于2007年在卡塔赫纳庆祝《百年孤独》的四十周年纪念,配合类似的版本出版,还有庆祝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八十岁生日,这不是很棒吗?先推出西班牙的天才,紧接着是拉丁美洲的天才。毕竟,许多书评都把这哥伦比亚小说和它卓越的前辈相提并论,争论这本书在拉下美洲已经拥有。在可见的未来也会继续拥有塞万提斯的作品之于首先西班牙人,然后西裔美洲人的地位。当然,有些人不同意。不过,一位并不总是热爱加西亚·马尔克斯作品的书评家,很快地会做出非常21世纪的类比宣告,认为《百年孤独》已经打入拉丁美洲文化的“基因”里,自从1967年首次出版后就已经不可分离。如塞万提斯一般,加西亚·马尔克斯探索了笔下角色的梦想和幻想,在历史的某一段时间,曾经为处于伟大帝国时期的西班牙所拥有,然后以不同的形式,为独立后的拉丁美洲所拥有。而且,如同塞万提斯一般,他创造了一种情绪、一种气质,确实也是一种幽默感,不知为何马上可以被辨认出来,一旦存在,似乎一直都在,而且成为所提及的世界里融合的一部分。 1948年4月,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生中第一次逃离波哥大前往卡塔赫纳;在那美丽但颓废而荒芜的殖民城市里,他认识了报社编辑克雷门特·马奴耶·萨巴拉,他受邀在刚成立的《世界报》担任记者。1948年5月20日,这位新进人员在他新的文学之家受到褒扬。三百五十八年前的5月21日,某位米格尔·塞万提斯写信给西班牙国王,要求前往海外工作,“可能是卡塔赫纳”;三百五十八年后的同一天,这位新进人员的第一个专栏出现。塞万提斯从来没有到过美洲卡塔赫纳,也没有到东印度群岛的任何一个地方:他没有见到新世界,不过在他笔下创造了一个甚至更大的新世界——西方文学的现代性——随着他的作品流传到新大陆,纵然西班牙禁止在新发现的疆土上阅读,撰写小说。2007年4月,配合皇家学院在卡塔赫纳的大会及西班牙国王与王后的来访,这旧殖民港的港边树立了一座塞万提斯的新铜像。 塞万提斯一生大多不为人所欣赏、深受挫折。随着八十岁生日的来到,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世界上最知名的作家之一,就算他是足球明星或流行天王,也不可能在南美大陆上成就更多的名声、受到更多的肯定。拉丁美洲的国际性组织打算趁他在世时就给予他塞万提斯死后、且经过几世纪才达到的肯定。1982年加西亚·马尔克斯获颁诺贝尔奖时,从10月份消息宣布到12月份瑞典国王颁奖为止,拉丁美洲的庆祝、媒体报道持续了七个星期。1997年他七十大寿时,3月份有-一个星期的庆祝活动,伴随着媒体大篇幅的报道,接着,9月份在华盛顿庆祝他第一篇短篇小说发表五十周年纪念,美洲国家组织的秘书长安排了庆祝晚宴,并前往白宫拜访他的朋友比尔·克林顿。如今,他即将庆祝八十大寿、身为作者的第一篇作品六十周年纪念、《百年孤独》四十周年纪念、获颁诺贝尔奖二十五周年纪念。他的朋友和仰慕者开始计划在2007年的3月份和4月份,进行为期八个星期的庆祝活动,媲美1982年那令人难忘的七个星期。 为了把加西亚·马尔克斯变成活生生的纪念碑,已经进行了许多步骤。巴兰基亚团体的老巢“洞穴”酒吧,由当地记者埃里柏托·费欧里罗别出心裁的重新推出——兼具博物馆及酒吧餐厅。曾经有人提议比照普鲁斯特的伊利耶一贡布雷,把阿拉卡塔卡重新命名为阿拉卡塔卡一马贡多,虽然大多数的居民似乎赞成,可惜参与公投的人数不够,提案失败。如今,地方及全国性主管机关同意把马尔克斯上校在阿拉卡塔卡的旧房子,也就是加夫列尔出生之处,改成主要的观光景点——已经是半塌到令人回味的博物馆——决定老房子剩下的部分应该拆掉,依照谨慎的研究重建。 时间来到2007年的3月。一年一度的卡塔赫纳电影节献给加西亚·马尔克斯。堪称恰当的是古巴是“重点国家”。(波哥大于4月份开始为期一年“世界书籍之都”的同时,加西亚·马尔克斯是波哥大书展的主要作家。圆圈内的圆圈,一切如梦境一般的彼此相合。)以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拍摄而成的电影几乎都播放了,许多执掌的导演也出席,包括费南多·比利、米格尔·立丁、海梅·艾墨西优、豪尔斯·阿里·特丽安娜、利桑德罗公爵等。虽然他的生日就在书展期间,加西亚·马尔克斯本人并没有出席。被问到原因时,他反驳:“没人邀请我。”这并不是他最成功的笑话之一,但怎么能不原谅他?3月6日,一场庆生会伴随着瓦耶那多音乐在卡塔赫纳顶尖的饭店举办——恰如其分的,一家名为“热情”的饭店,主客没有出现,他和家人在其他地点较低调的庆祝。在这之后,紧张情绪开始升高,许多皇家学院活动的宣传海报——“语言大会”(西班牙文的“语言”和“舌头”是同一个字)中有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照片,宣传他是荣誉贵宾,对着观众伸出舌头。此举肯定著名作家知名的幽默感,无疑是为了凸显学院本身也有幽默感;然而,就算真是如此,他们未必会把这幽默感延伸到名人嘉宾没有出席他们为他精心准备的派对的可能性。 同月中旬,卡塔赫纳举办另一项重要的活动:美洲媒体协会年度大会。会中有两位贵宾:计算机巨头比尔·盖茨,世界首富(虽然几个月内,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亿万富翁好友、墨西哥的卡洛斯·史林姆就超越盖茨。)及加西亚·马尔克斯本人;他不愿意发表谈话,但承诺出席。他只在最后一天出现,但一如往常造成轰动,也一如往常立刻使其他与会者相形失色。对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新闻基金会主席海梅·阿贝罗而言,这是重要的一刻;对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弟弟,如今是副主席的另一位海梅,也同样重要。这一刻对于西班牙皇家学院如此的重要,他们和哥伦比亚全国人民一般,可以偷偷地松一口气。 根据目击者的报道,加西亚·马尔克斯看起来很好;虽然有点踌躇,但很高兴,似乎精神也不错。和我一年前的判断相反,他的情况似乎稳定下来了;决定不再接受访问,而是以他较为从容时期特有的乐观和勇敢,面对他的健康以及人民。朋友及仰慕者从全世界飞到卡塔赫纳,还有数百位语言学家及其他学者出席皇家学院大会。有一些大型音乐会、国际流行巨星、较小型的瓦耶那多音乐表演、丰富的文学活动、许多其他艺穗活动。天气也非常宜人。正如三年前学院配合前一次大会推出《唐吉诃德》的大众市场版本,如今也推出《百年孤独》新的评论版本。不意外的,其中包括两篇由他最亲密的文学好友所写的论文——阿尔瓦罗·穆堤斯、卡洛斯·富恩特斯,引起议论纷纷的是一篇长篇,居然是由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所写。他们和解了吗?想当然耳,要把论文放进去需要双方的同意。不过,梅塞德斯·巴尔查对此决定作何感想则不得而知。 哥伦比亚首富以最有权势的商人、如今《观察家报》老板的身份,在就职典礼前举办了特别的派对,某种迟来的庆生会,荣誉嘉宾是贾布和梅塞德斯。举办的地点在另一家卡塔赫纳的豪华饭店,接下来的那一星期里,西班牙国王伉俪投宿之处;宾客包括卡洛斯·富恩特斯、托玛斯·埃罗伊·马丁尼兹、前任总统帕斯特拉纳、《纽约客》杂志的强·李·安德森特别从伊拉克战地中抽空前来、尼加拉瓜前副总统及小说家塞席欧·拉米瑞兹,还有许多来自波哥大、卡塔赫纳,特别是巴兰基亚的名人。衣香鬓影之间流转的是香槟、威士忌、朗姆酒;夜色中回荡不去的是瓦耶那多低沉的韵律。在走廊和露台上,宾客低声地讨论着最重要的话题:贾布是否会在大会第一天向他致敬的典礼上发表演说?如果会的话…… 那最重要的一天终于来到:2007年3月26日,数千人涌进卡塔赫纳会议中心,就在加西亚·马尔克斯1948到1949年间在《世界报》深夜下班之后吃饭喝酒的地方。除了两个儿子,他的许多朋友都在场,还有大多数的家人。前总统帕斯特拉纳、贾维里亚、令人惊讶的桑佩尔都在场,还有前总统贝当古,他和其他讲者在另一个讲台上,包括现任总统阿尔瓦罗·乌里韦·贝莱斯。那天天气非常闷热,但大多数男性都穿着波哥大风格的深色西装。一向慷慨的卡洛斯·富恩特斯预定对他的朋友发表一份特别的颂赞;从脑瘤中复原的托玛斯;埃罗伊·马丁尼兹也预计发言;预计致词的还有皇家学院的院长维克多·加西亚·孔恰、塞万提斯学院的院长安东尼奥·穆诺兹·莫利纳、哥伦比亚总统、西班牙国王,还有加西亚·马尔克斯。加西亚·马尔克斯和梅塞德斯进场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好几分钟。他看起来很高兴、很轻松。讲台上有两组人:加西亚·马尔克斯和他的随行(梅塞德斯、卡洛斯·富恩特斯、哥伦比亚文化部长艾尔维拉·库耶尔多·哈拉米佑)及舞台另一侧的学院一行人,大家依序坐下。引颈期盼的观众几乎无法相信他们的运气,自己居然有幸在场。主角身后一个巨大的电视荧幕上转播着西班牙国王伉俪胡安·卡洛斯阁下和索菲娅夫人进场,观众看着他们走上阶梯,沿着会议中心走廊大步迈进,直到他们在播音员的宣布下抵达会场。 包括国王在内有许多人致词发言,大多数的演说都很有趣。最突出的是加西亚·孔恰,他的任务是把第一本皇家学院版的《百年孤独》致赠给加西亚·马尔克斯’。他说了一个不是很得体的小故事,不过已经事先得到国王胡安·卡洛斯的首肯。原来,学院首先想到要在这次大会向加西亚·马尔克斯致意时,加西亚·孔恰请求作家的许可径自安排活动。加西亚·马尔克斯说他同意,但“我真正想见的是国王。”加西亚·马尔克斯下一次见到胡安·卡洛斯的时候,他自己带话:“你,国王,你一定要来卡塔赫纳。”(他所使用的“你”是西班牙文中对熟悉朋友所使用的第二人称。)这起双重或三重意义的轶事,引起错综复杂的狂笑声,端看聆听的人如何诠释,听者是西班牙人或是拉丁美洲人、拥护君主制度或共和体制、是社会主义者或是保守派;紧接着这个故事的是众人不断持续地起立欢呼。这个拉丁美洲人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吗?更糟糕的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对国王说话吗?或者最糟糕的,他觉得自己比西班牙国王还要上等,因此出言不逊?靠近讲台的那些人注意到加西亚·马尔克斯走近和这位皇室握手时,是以拉丁美洲学生致意的方式,大拇指和对方交缠,代表彼此的地位对等。波旁王朝在19世纪初失去拉丁美洲,如今,胡安·卡洛斯尽力以外交和经济赎罪。 对于知情的人而言,最戏剧性的一刻莫过于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演说的开场。他踌躇的开始,第一句结巴了一下,但渐入佳境。这不只是一场演说,更是感伤地追忆在墨西哥时和梅塞德斯所经历的贫穷生活:希望有一天会中奖,出版一本畅销书。这是真正的童话故事——“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我真的到现在都还感到意外。”并且,观众也感受到他是在感谢这位伴侣、肯定她这位半世纪以来陪伴他度过那些艰困日子、或悲或喜的时光。梅塞德斯焦虑而严肃地看着他,希望这位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挑战的男人可以撑得过这一次。他成功了:他说完1966年他们俩在墨西哥城没钱寄出完整的手稿,只好先寄出一半的稿件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故事。迎接这场演说结尾,大家起立致敬持续了好几分钟。早先在活动进行时,另一项宣布撼动了观众。“各位先生,各位女士,美国前总统威廉·克林顿先生抵达会场了。”这位世界上最知名的男士走向会场前方时,观众起立;西班牙国王、五位哥伦比亚历任总统,再加上全世界最有权力国家里最受欢迎的前总统。有些观察家回顾,唯一缺少的超级明星是在古巴病弱的菲德尔·卡斯特罗,以及罗马教皇。这再次显示出,如果加西亚·马尔克斯对于权力着迷,深深地受到其吸引,那么权力也不断、无法抗拒地受到他的吸引。在西方文明为世界所创造的稍纵即逝之地,成就永垂不朽的地位,文学与政治是两种最有效的方法;只有少数人会认为政治上的荣耀,比写出有名小说的荣耀来得持久。 我离开卡塔赫纳之前,我们还能够非常简短的交谈几句:这是一切的终点。 “贾布,真棒的活动。”我说。 “可不是。”‘他说。 “你知道,我身边很多人在啜泣。” “我也在啜泣,”他说,“只是在心里。” “那么,”我说,“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场合。” “那么,还好你在场,”他说,“这样你可以告诉别人,这故事不是我们编出来的。”

媒体关注与评论

《百年孤独》所表现的马贡多与布恩迪亚家族兴衰的运动过程,不仅是拉丁美洲的现实,而是可应用于一切生存:小至一个生命,大至一个帝国。——王安忆我的创作深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响,尤其是当年《百年孤独》火爆时,我也是马尔克斯的铁杆粉丝。 ——阎连科并不是每一个小说家都适合出传记。马尔克斯是那少数例外。最令人赞叹的是,马尔克斯竟然能以写小说的精湛技艺,来驾驭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故事看来犹如一部充满惊奇但又富有条理的小说。——董启章这是一本让曾对小说有梦的读者热血贲张、泫然欲泣的传记。——骆以军


编辑推荐

《马尔克斯的一生》编辑推荐:传记经典之作,记录马尔克斯的精彩与传奇;他的一生比小说更魔幻、精彩、动人;以《百年孤独》震撼世界近半个世纪;缔造文学传奇与奇迹,1982年贝尔文学奖得主;唯一由马尔克斯本人正式授权的官方传记。

名人推荐

马尔克斯是哥伦比亚著名作家,他所写的的《百年孤独》被誉为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最近刚由新经典引进出版发行,很受读者追捧,马尔克斯本人也因为《百年孤独》获得了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马尔克斯的作品在我国也很受欢迎。这本传记是马尔克斯认可的官方传记,相信马尔克斯的传记会收到读者的欢迎。关于马尔克斯的传记非常多,但是本书是公认的最优秀的马尔克斯传记,作者马汀被马尔克斯本人认定为官方传记作者。马汀至少访问了300多人,包括古巴领袖卡斯特罗、菲利普•冈萨雷斯、数任哥伦比亚总统、作家卡罗斯.福恩特斯、尤萨,和阿尔瓦罗•穆提斯等人。他也访问了马尔克斯的妻子、儿子、母亲、弟弟妹妹、经纪人、译者、大部分的好友及工作上的伙伴 (包括批评者)。这本传记所根据的不只是马汀在过去20年间对于马尔克斯与其背景的独特体验,也来自丰富的资料研究。本书的水平之高,令其它传记作家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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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的 一生~~~不是百年孤独哦~~可是想好好的读百年孤独的话,还是要先读这本传记~~~要想读懂传记啊,要先看看历史~!


读了《马尔克斯的一生》,越发了解了《百年孤独》的伟大。诺奖的新科得主山东高密东北乡的莫氏恶评《百年孤独》,其实莫氏连给马尔克斯提鞋都不配。他的获奖作品《丰乳肥臀》是对《百年孤独》的拙劣模仿,还居然把《百年孤独》最点睛的两章当作是多余的赘章!


要看懂《百年孤独》,应先了解马尔克斯的一生。


马尔克斯的一生这本书可以很好的了解马尔克斯。


对马尔克斯一生各种经历的描述很翔实,不错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其独特之处,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敏感的观察力,世间有很多作家,但有深度的却不多,喜欢马尔克斯试图用一本书写尽世间百态的霸气,也喜欢他对生活细节无与伦比的深察,更喜欢他艺术家一般的笔法。


做一个作家不容易,做一名坚守理念的作家更不容易,不管是默默无闻还是功成名就都能坚持写真正打动自己内心的东西,这就是马尔克斯。


最喜欢马尔克斯


找了许多版本,看到这本书的评论不错,正在看《百年孤独》,希望读了他的传记能对其作品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因为百年孤独,让我好奇他的一生。


当当外包装超好,五本书是盒装的。此系列的书外观设计都很好,翻译已经读过《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想来其他的也不会差吧,除非译得不好,这方面等看过再来说说。总之,当当服务不错;速度超快,早上订的下午就到了。作品的外观设计不错!印刷不错!此作者的作品每个都很棒,力荐!


百年孤独,本是一本好书,应用好的质量来装帧一下会让人更有心情去阅读。


很早就读过百年孤独,现在又读了《我不是来演讲的》和这一本,对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本书让人更深刻的理解了百年孤独。很好的书。


先读自传,再看百年孤独。


买错了,本来想买《百年孤独》的!


看了你就会懂的 百年孤独


拉美文学的风格与其经历有很大关系,连莫言的作品都曾受到拉美风格的影响。


大师的一生值得我们了解


还没仔细看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章了解加西亚一本传记不够吧


这是一本人物传记,可以了解作者的心路历程,同时对作者的著作的认识也会有所帮助。


本来是想买马尔斯所作的书,买成这本,看后觉得不错


很喜欢他,读过他不少作品,最喜欢霍乱时期的爱情


写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的。。


很喜欢这本书情节,很精彩,推荐中学生们,很值得一读


质量和书中内容都很不错!


看起来很不错,还没有仔细看,书本质量挺好的


还没来得及看,,,但书纸质量好哦


还没有看,不过书的质量挺好,挺厚的,值这个价了,希望内容别让我失望。有时间的时候会看的,先放在书架上了。


他的书几本有名的都读过,这次看看作者介绍


还没有看呢*看过他的一本叫"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不太理解他的思想*别的还没有看,不敢啥说*


人名太多了,基本分不清楚,所以,建议不能安静下来看书的人还是别买了。。


很厚的一本书,字体有些小。


帮别人买的,说是很好!


一次买了七本还来不及看


这本书很有哲理,纸质还不错,很便宜哦


的v型


真实感人。


这本书是意外下错订单的,还没看,不过总的来说还可以


但是是书就来者不拒吧


很有深度,收益匪浅


受益匪浅,书质很好


听别人说是很好的书


看过的朋友给点意见吧。


撒的撒的撒大大倒萨倒萨


声明:此书不是人民出版社出的,而是黄山书社出的,书后有几十页的注释,来自原书。翻译者可能对拉美文学不太熟悉,翻译较为生硬,如将鼎鼎大名的略萨翻译为尤萨,购买时需注意。如果不计较这些此书还是可以一看的,毕竟是作者对马尔克斯的专访的结果,国人没有这样的条件。


书很不错,但封面要不要这么坑哪!其实我想买的是百年孤独。


质量一般,看着像盗版书,书很厚。内容还不错,跟简介的相符程度很高,喜欢看传记的人值得买


书不错,正是我想要的.盼望的书到了,快乐就跟随而来.当读书成了自己的一种生活习惯后,买书就是时常的事了.没看到一本自己想要的书,在网上点击后,等待成了一份心底的期盼,终于书到手,快乐就产生在心头,翻开书来读,心情较先前更加激动,感谢作者用辛勤劳动为读者创造的快乐.


是了解大师的一面镜子


包装很严实,很厚实的一本,目前还没看。感觉内容比较全面,了解老马的好机会


马尔克斯的一生值得一读。遗憾的是书里的字体过小。


内容较为丰富,对人物有进一步的理解


此书内容还可以但是不如上海人民出的那本,纸张和版式更是糟糕。


记得初中时省下过早钱买过上海译文的精装本德世界名著,那种金色封面的珍藏本,有莎翁的四大悲剧,有麦克维尔的白鲸,有屠格列夫的父与子,有狄更斯的大卫考波菲,有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有拉伯雷的巨人传.....独独没有买老马的百年孤独,现在看来可能是悲喜交加,后悔没有早读,也害怕当年的年纪小,读不清楚,何况那个版本不是正版授权。读书经历在30岁这年改变,百年孤独让我深深震撼,这种震撼超过了我读卡夫卡,我读村上,包括我读巴尔扎克。不知道这个老马脑袋里想的什么,居然可以写出这样文采内容意义都非凡的作品,我喜欢上了这个耄耋之年的大师。我想探究他的一生,在此之前,我只是一个书海里的无主游魂,现在我是加西亚 马尔克斯的忠实粉丝!向大师致敬!


内容没有想象的好 徒有虚名 可以被编辑忽悠 装订印刷很差 与地摊里相差无几 可怜了老马 现在很流行他的作品(其实在国外已经过气的)所以最近买他很多书 顺便买这本传记 但质量不敢恭维


这书虽然不是传记本人的所著,但书中的内容对作者为此书倾注的心血可见一斑!此书能很好的让读者理解到,百年孤独等著名作品的创作源泉及素材获取的途径!非常有味道的,可以通过此书,了解马尔克斯的一生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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