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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

李洱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7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者:

李洱  

页数:

239  

Tag标签:

无  

前言

  1995年本社出版了一套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丛书,均为散文。这是副总编阮光页提出的选题。阮光页原是中文系七七级的学生。他的那个年级的校友中,正拥有孙颐、赵丽宏、王小鹰、陈保平和陈丹燕等5位作家。他们在求学时就写了一些作品,其中孙(禺页)、赵丽宏、王小鹰更早崭露头角,在进校前已发表了很不错的小说、诗歌和散文,如几丛鲜艳的花枝,摇曳在那时还显得荒芜的文学园地上,相当引人注意。他们毕业后,十余年中,仍是新作不断,仍是一派方兴未艾的样子。1994年,作为编辑和同学的阮光页忽然想到:何不让他们各自编一本散文近作,集中推出,以形成一种景观呢?继而想到五六级的戴厚英、五七级的沙叶新等人,更是久负盛名的作家。一时虽不及细想,但已产生了“华东师大作家群”的概念,而决定先限于“校友”范围,来着手编辑、出版这套丛书。但戴厚英一本集子,刚与其他出版社签约,只得暂付阙如。这套丛书推出以后,上海文学界以至社会上的不少人,很快认可了这个“华东师大作家群”,师大因而增添了一道绚丽的色彩,相当引人注目。一种客观存在的事实,如果无人察觉,特地指出,冠以名称,可能一直会悄然无闻;而一旦命名,提醒了公众,大家会觉得十分自然,一点不觉得异样。接下来,编者就更“名正言顺”地来充实这个概念。

内容概要

我国高校七七级的学生,集中了许多因为“文革”爆发、停止高考而被积压了十年的优秀人才,其中有一批真正热爱文学、又长期颠沛于社会底层的“知青”,他们接触社会的程度,远非“文革”前的和以后的学生所能相比。而在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中就有那么一些代表人物:孙颙、赵丽宏、王小鹰、陈保平、陈丹燕…… 这套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二辑中,把华东师大校友作家群集中在一起,更全面地展示出华东师大作家群的力量,华东师大中文系师生以至其他高校的师生,可能会从中继续受到感染和激励。 本分册收录的是作家李洱的一些精选作品,它们部分地记录了李洱的生活。书中还收录了三篇关于小说的对话。

作者简介

李洱,1966年生于河南济源,1987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专业作家,现居北京。著有长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中短篇小说集《午后的诗学》、《饶舌的哑巴》、《破镜而出》等。曾获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华语传媒图书大奖·文学类图书奖”,多篇作品被译为德文、日文出版。

书籍目录

第一辑 小说 喑哑的声音 葬礼 缝隙 光与影 我们的眼睛第二辑 小说的承诺 它来到我们中间寻找骑手 小说的承诺 道德优势与反道德优势 人物内外 写作的诫命第三辑 日常生活 低级食客 新生报到 中国球迷 唐山牌抽水马桶 电视抢答第四辑 文学自述 童年的阅读 说《花腔》 啼笑之外 尘世中的神话 答谢辞 获奖感言第五辑 听骨笛 局内人的写作 听库切吹响骨笛 读伊凡·克里玛 哈金的小说 卡佛的玫瑰与香槟 被遗忘的蒲宁第六辑 小说对话录 答李大卫问(李大卫/李洱) 我对历史有疼痛感(吴洪森/李洱) 让个人写作成为公共关怀(李静/李洱)跋

章节摘录

  第一辑 小说  喑哑的声音  每个星期六,孙良都要到朋友费边家里去玩。费边家的客厅很大,就像一个公共场所,朋友们常在那里聚会。他们在那里闲聊、争吵或者玩牌,有时候,这三者同时进行。赌资不大,打麻将的话,庄家自摸,顶多能赢个五六十块钱。朋友们都是脑力劳动者,赢钱不是他们的目的。费边的邻居小刘,在公安上做事,他也常来费边家串门,而且每回都能赢。孙良他们一开始对小刘存有戒心,后来看到他也是个有趣的人,并且能带来许多有趣的话题,就把他也当成了朋友。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刘很少插话,他不关心那些知识界的事。可小刘一说话,他们就不吭声了。小刘是行刑队的副队长,他讲的许多事,只能低级小说里才有。这帮朋友不屑于看低级小说,可他们愿意听小刘讲那种故事。  这个冬天的星期六,下午五点多钟,孙良穿上大衣,围上他那条鼠灰色的围巾,就出门了。在家属院的门口,他看见几个妇女围着一个卖芹菜的老人在说着什么。他往跟前凑了凑,想看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的妻子也在那里,她手里已经有了一把芹菜,但她似乎还没有回家的打算。这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她刚从澳大利亚回来,好像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所以她穿得比那些女人都要厚一些。她把芹菜递给孙良,孙良接过芹菜,又上了楼,把它送回了家,然后他就从家属院的后门走掉了。他手里有后门的钥匙,这是个小秘密,连看门的师傅都不知道。  他赶到费边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钟了。主要是在街上吃烩面耽误了一些时间。还好,这一天,别的朋友来得比较晚,他没有耽误谈话,也没有误掉牌局。费边刚吃过饭,正钻在书房里,在电脑上打着一首诗。费边告诉孙良那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一个叫曼德尔斯塔姆的俄国诗人写的。费边有这个习惯,他喜欢把他读到的好诗打到电脑上,然后整理成册。他对孙良说,他现在并没有荒废诗艺,还在抽空写诗。“你看这诗有多好,好像是我自己写的一样。”费边说着,就朗诵了起来:  真的能颂扬一位死去的女人?  她已疏远,已被束缚,  异样的力量强暴地将她掳走,  带向一座滚烫的坟墓。  “好诗,”孙良说,“给我打印一份出来,我回家再慢慢欣赏。”  费边正在打印的时候,又有一个朋友进来了,费边就又打了一份。他们一人拿着一份诗稿,坐在桌前,等着凑够四个人。费边说他之所以觉得这首诗好,是因为他以前也真心地爱过一个女人,可她后来死去了。孙良和另外那个朋友就默不作声了,以示哀悼。其实孙良知道费边所爱的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去。费边一直爱着他的前妻,而他的前妻却嫁给了别人,他现在其实是在咒她。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别人来。那个朋友就走了。他刚走,小刘就来了,但还是凑不够一桌。小刘看见桌上扔着一份诗稿,就拿了起来。他看了两行,就把它扔到了桌上。他说,他其实可以把儿子叫过来顶替一阵,他的上小学的儿子打麻将是一个天才。他说,这就跟学棋一样,学得越早,打得越好。费边忙说算了,不能让孩子学坏了。就这个时候,费边的同事来串门了,他说他不会打牌,小刘说,只要坐下来,没有学不会的。后来,他们才知道此人是个高手,漫不经心地就把他们赢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小刘这次怎么打都不顺手。只要他坐庄,那个人肯定自摸。小刘平时赢惯了,没见过这种阵势。他不停地讲着他知道的那些低级故事,想以此转移那个人的注意力。费边的那个同事,大概也猜出了小刘的心思,就不愿再赢了。小刘以为是自己的讲述奏效了,就一个接一个地讲下去。后来,他就提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个案子:郑州的一个小伙子打电话给济州交通电台情爱热线的主持人,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女孩,他已经让女孩怀孕了,可他突然发现女孩又爱上了别人,他问主持人,下一步该怎么办。主持人说,你先要搞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在搞清楚之前,不要随便瞎猜疑。主持人还说,你一定要相信对方,去和对方心平气和地交谈一次,再打电话过来,共同商量个办法。小刘说,那个小伙子去和姑娘谈了,姑娘说她确实爱上了别人,小伙子就给主持人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占线,小伙子一急,就把那个姑娘杀了。杀了之后,他把责任推到了那个主持人身上。说到这里,小刘又和了一把。  孙良是济州人,对和老家有关的事,他有着一种天然的兴趣。小刘说他也喜欢听那个主持人的节目,说着,他就把费边的收音机打开了。他调试了一会儿,接着他们就都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有点疲惫,好像还有点伤感。这时候,小刘又和了,他随手关掉了收音机。他的妻子给他打了传呼,让他回去,再干扰他们已经没有必要了。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天,孙良没输也没赢。  这一年的十一月底,孙良应邀到济州讲学。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刚当上济州师院的教务主任,想在校长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托孙良在郑州联系几个名人到那里讲讲课。已经有两个人去讲过了,他们回来说,济州发展得很快,都快超过郑州了。还说,那里的师生虽然笨一点,但求知欲很强,很崇拜有真才实学的人,让人很感动。“的老家还是很有希望的。”那两个人对他说。现在轮到孙良自己去了,他想借此机会亲身感受一下故乡的变化,同时也看望一下自己的伯父。他在上海上大学的时候,伯父到杭州出差,曾专门拐到上海看过他,还给他留下了五十块钱。当时,那五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够他花上两个月的。  坐着老同学派来的林肯牌轿车,走高速公路,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济州。进入济州境内,他的眼睛就望着窗外,看公路边的那些麦苗、沟渠和麦地里的农人。农人们在清除地里的杂草,当他们伸起腰来的时候,几只乌鸦就飞了起来。看到这种情景,孙良有点激动。他想下车到麦地里走一走,和他们说几句话,听听乌鸦翅膀扇动的声音。可一想到麦地里的那些湿泥会把他的皮鞋和白色的袜子搞脏,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再说了,高速公路上也不准随便停车啊,他想。  他在济州讲了两天课。既然师生们喜欢听那些热门话题,他就向他们介绍了已接近尾声的人文精神大讨论。他讲的时候很动感情,讲完之后,有许多学生围上来要求签名,购买他带来的自己的论文集。为了减轻学生们的经济负担,他按半价卖给了他们。不过,他给老同学的那一百本,可是按原价给的,因为那是给学校图书馆的。他这一百本要不要签名,老同学说你省点力气吧,前面那两个人我也没让签。孙良说不签也好,我的手都签酸了。  讲完课的当天晚上,他的老同学来到他下榻的济州宾馆的324房间,说院长明天请他吃饭,并交待他见到院长该说些什么,“我们的高院长其实是个政客,现在还兼着副市长,此人喜欢附庸风雅。”孙良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知道怎么对付这种鸟人。  房间里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把下午卖书的钱整理了一下。漂亮,一共有一千五百多块钱的收入呢。他将“请高院长斧正孙良”几个字反复练了几遍,然后把它们写到了书的扉页上。忙完这个,他就到楼下的小院子里散步。这里处于闹市区,周围的嘈杂更衬托出了这里的幽静。据说中央的领导人每次来济州视察,也都是住在这里。那些低矮的仿古建筑,在清冷的月光下,确有某种迷人之处。它们仿佛和历史沟通了起来,并和现实保持着距离。他看到这里的一些女服务员也很漂亮,她们说的不是济州话,而是标准的普通话。他倒很想听听济州话从那些漂亮姑娘口中说出来,是什么样子。有一句话说得好,乡音就是回忆的力量。  一个女服务员也在外面散步,她耳边举着一个小收音机。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孙良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泡泡糖似的香味,他还听到了一种比较耳熟的声音。服务员听得很入迷,没有注意到孙良跟在她的身后。后来,她在一株悬铃木旁边停了下来,抱着那个小收音机,小声地哭了起来。  回到房间,孙良一直想着他在悬铃木树下看到的那一幕。他基本上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看不清也不要紧,在一群女孩当中,他保证能把她挑出来,因为哭过的女孩子,眼睛会像小兔子那样发红。他相信自己能够把她带到房间里来,抚慰一番她那伤感的心灵。是啊,来济州仅仅是讲讲课,确实有点太单调了。  在对付女人方面,孙良虽然说不上是个高手,但也屡有斩获。孙良知道自己的性格中有某种轻松的东西,很讨女人喜欢。过了三十五岁之后,他感到自己的外貌、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那种轻松的东西依然存在,但又加入了一些新的内容——主要是沉稳,以及沉稳中蕴藏的某种难以捉摸的因素。沉稳有沉稳的优势,能给女人一种可依赖感;难以捉摸也有它的好处,它能增加诱惑力。他确实有过不少艳遇,对这一点,良不像一般的人那样抵赖。他乐意把其中的一些故事说给朋友们听。他很会剪裁,故事中比较困难的那一部分,在讲述的时候,他都顺便略去了。他不愿给生活抹黑,不愿让大家对生活失去信心。他想,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起码应该让朋友们感到生活是简单而有趣的。  ……


编辑推荐

  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是在中国高校里绝无仅有的一种文学现象。1995年冬,华东师大校友作家丛书《人生韵味》、《阅世戏言》、《寻常情怀》、《烟梦往事》、《精神故乡》等策划、出版,此为第1辑,前后共8本。  深厚的人文底蕴和校园弥漫的诗性氛围,使得丽娃河畔作家辈出。华东师大不仅是一校拥有作家最多,更重要的是拥有了一批在中国文学界有影响的作家!施蛰存、许杰、徐中玉、钱谷融、沙叶新、戴厚英、王智量、鲁光、赵丽宏、王小鹰、王晓玉、孙(禺页)、刘观德、格非、李洱、徐芳、陈丹燕、周佩红、戴舫、陈洁等等作家,都曾经或正在文学界产生着令人关注的影响。如,施蛰存是中国现代心理小说的代表作家;格非,与苏童、余华等一起成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之一;戴厚英的长篇小说《人啊,人!》成为新时期文学的代表作品;沙叶新《假如我是真的》等话剧作品在社会上产生过重大反响;鲁光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在当时,与徐迟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起成为新时期报告文学的代表作品;刘观德的《我的财富在澳洲》与北方的《北京人在纽约》一起,成为留学生文学的代表作品  1995—1996年之交,丛书策划者阮光页提炼并命名了后来影响深远的“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1996年春,大型签名售书活动和“华东师大作家群现象研讨会”在华东师大举行。通过各大新闻传媒的报道,特别是东方电视台20分钟的专题片《丽娃河畔走来的作家群》的播出和十年后的重播,“华东师大作家群”的概念广泛传播到社会,在文学圈、高等院校,以及读者当中产生了重大的反响。  时隔十二三年,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2辑共9本于2009年推出。以“80后”为主体的华东师大作家群丛书第3辑也将进入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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