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
2008年
中国妇女出版社
吴小雾
270
230000
无
街头那场小小的追尾事件,伍月笙惹上了小钢炮陆领,酒吧一次平常的助人为乐,陆领遭遇了自私鬼伍月笙,殃及周边的火山喷发盛况由此展开。这是一个先结婚后恋爱,主角互补与相克的感情故事。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夜情成就了急待嫁女之人的阴谋,在母亲的逼迫下,伍月笙和陆领火速完婚。三观不对称的夫妻两人,从相互厮杀的对立到并肩作战的默契,历经考验的爱情正如得道之木,即使漂于水中,亦可以不触两岸,寻流而行。然而婚姻生活的维持,是否仅需一个“我愿意”?
我叫吴小雾,你可以叫我老9。
每年过三个生日,9月27日,11月1日,还有农历九月廿七。 血型O型。我永远18岁。
我只想随随便便当个工人,然后和一个不丑也不俊的人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当女儿出嫁后,儿子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1她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了他。很普通的相识过程,交往了并不久,只觉得这个男人哪儿哪儿都顺眼。他们爱得死去活来。虽然表面没动什么声色,却在他说要离开的时候,向来倔强的她收不住眼泪:“你还回来吗?”他不回答,死死吻住她。她挣了命地推开,嗓音走腔儿:“我问你还回不回来……”他以指尖点住她的唇,告诉她:“你想我了就来找我。”她不去找,不要找,不能找。木行于流水,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洄流所住。亦不腐败。2刚跨出师范学校的小陈老师,第一节课上点名请同学回答问题:“……伍胜。”念完自己也险些笑场。武圣?还诗仙呢。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一个小女孩,在同学的哄笑中起立。她违反校规地披散着一头长发,面无表情地告诉那只菜鸟:“伍月生。”当天回到家,伍月生对程元元说:“给我改个名字。”程元元正在看《上海皇帝》,随口应了一声。心里说,我还不喜欢我自个儿的名字呢,你姥爷不也没给我改!没想到第二天伍月生不依不饶不上课。程元元小时候没用过不上课这些个招术来威胁家里啊,无计可施,她只好郑重地答应下来。几天后,新名字面对主人阴森的目光,瑟缩在户口本上:伍月笙。程元元说:“老师再点不出来‘武圣’就行。”她可生不出那么伟大的人物。伍月笙想,这是天底下最懒的妈。可她就这一个妈,懒也没办法退换,何况程元元逛街挺勤快的。但伍月笙自打上了中学,就很忌讳跟她一起出入公共场所。程元元在县里小有点儿名气,只不过她的名气出在某个特殊行业。巧不巧,就有面含淫色的男人远远走过来。程元元挡住女儿半边身子。伍月笙看得明白,也没做声。那男人在她们面前停下,涩着脸对程元元说话,“七嫂!”两只蒜瓣眼睛却把伍月笙上下打量好几遍,“帝豪新来的?漂亮啊!”程元元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胡咧咧!这是我女儿。”男人略微尴尬,摸着鼻子欲盖弥彰:“这么看是有点儿像。”人走了之后伍月笙对着他背影轻啐,“瞎了你狗眼!”回头看浓妆艳抹的母亲,“我长得像你这么妖?”程元元颇以为荣,抚着耳后云发邪笑道:“长你娘我这副妖相是你福气。走吧,想买个什么样的裙子啊?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高裙子越买越短……”帝豪是立北县第一家夜总会,这买卖惹人指点,但老板兼老板娘程元元,却因此暴富,整个立北县甚至全省,最早一批拿大哥大的女人。冲着这份派头,光顾的客人,老老少少,都叫她一声七嫂。常理上来讲应该是七姐。伍月笙的姥姥一共养了七个孩子,程元元最小,只不过这群人没什么讲理的,程元元的“七嫂”,也就这么叫开了。至于七哥是谁,连伍月笙都不知道。她们家户口本上就两个人名,户主程元元,长女伍月笙。程元元对女儿的名字特别钟爱,口口声声都是伍月笙快来,伍月笙滚蛋。连女儿取名都随意对待的人,伍月笙自然从没在她那儿受过“长幼有序”等家庭伦理关系的基本教育,有事儿没事儿拿亲妈消遣。“程元元,陈圆圆……”程元元就扑上来撕女儿的嘴:“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嫌来错了家想回去重托生。”伍月笙倒没想过重托生这么复杂的转运方式,就是觉得这名字起得太没水准。据说程元元当年还是全市的文科状元,结果7月高考,8月一纸录取通知书邮到,9月开学前她去大姐程裕子的医院做体检,意外发现怀了伍月笙。程老爷子大怒,程老太太大哭,程家上下大乱,最乖的七元居然出了这种事!今儿验血明儿验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来一岁多,程家老少十余口还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接受这个意外。于是程元元搬了出来。是时伍月笙还不懂是非,很是后悔没能替老妈的行为拍手叫好。伍月笙不喜欢姥姥家那一族势利人种。程元元对此倒没明确表态,只是甚少与娘家往来。当然她也没有婆家可往来。关于伍这个姓氏,是女儿自己挑的。“本来你应该生在六月,非得早出来那么几天。我可喜欢陆月生了。”她更喜欢上海皇帝杜月笙。曾经想给女儿改叫杜子笙,被夜总会工作人员笑话而放弃。生在五月,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复姓十二?伍月笙对程元元有脑子不用的态度充满鄙夷,总是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跟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我叫程五月。程元元说:“这可使不得啊我儿。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是不妥,可伍月笙很爱听李述叫她五月。伍月笙在小学六年级时候就认识李述了。那年程元元的帝豪刚开业,只有十几个女孩做服务生,长相也都一般,只是年轻,当时又没别家来抢占市场份额,便得以在程元元八面玲珑的调动下吃香喝辣。贫苦人家来的孩子,体力好得很,赶一晚上工,第二天还成群结伙去闲溜弯儿。不知是谁先发现路口那家纹身店的,先后几个姑娘都去纹了花样。伍月笙看着好奇,也想去纹。程元元还起着哄:“跟萍萍去,纹完了不用给钱,把萍萍留那儿陪他,哈哈。”沙发上,穿着黑色内衣内裤涂脚指甲的萍萍被提名,头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想。”萍萍是帝豪第一个吃螃蟹的家伙,雪白的背上整幅鲤鱼荷花图,纹得很生动,鲤鱼随着她的动作似要跳出。其他姐妹儿便说她是看上纹身那小爷们了,才豁出疼了不顾。萍萍听着来劲了:“那可不,要不然老娘搭着钱让他又看又摸图的啥。”你言我语,越扯越荤。程元元嘴上骂着,比谁乐得都大声,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两个乌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该表示一下母亲的威严:“伍月笙你不行去纹哦,弄得跟这些货似的,回来我打不死你!赶紧上学去吧。”伍月笙揣着妈妈热乎乎地警告,大步流星直奔街头的纹身店。“木木”是它的名字。李述后来解释说:第一个木,是脱了鞋的李,第二个木,是摘了帽子脱了衣服的述。这是原始状态的我。伍月笙骂:流氓。李述哭笑不得,这个小他六岁的丫头,想法成人到他从来都不敢听懂。伍月笙推门进去时,李述专心致志地画一颗煞气的狼头,听见门响半天才抬头。伍月笙已经大大方方地绕过来看他的画板。她问:“这狗脑袋也是往人身纹的吗?”李述用手背拂开过长的刘海儿,对这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儿轻轻皱了眉:“不给你纹。”这句话说完的五年后,李述用红颜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纹了一只变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种感觉,明明很疼,却不想躲,也不想还手。因为情愿。按照中国习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年份。跟李述认识整第五年的时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点五,仍旧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披泻一头黑发,梳中分,为了让长发遮掩两腮,使脸看上去细长一些。尽管嘴上不服气,事实上伍月笙有时候的确羡慕程元元的妖艳,可惜自己的模样半点没继承到她。程元元为此很得意,愈发地喜欢在女儿面前扮妩媚,教导她:“气质是可以培养的。”伍月笙来气,想方法打击她。看着勉强进一米六这档的母亲,有一次伍月笙问:“我爸是不是很高?”程元元很惊讶地挖耳朵又瞪眼:“谁——?我不认识你说这人啊。”伍月笙故作疑惑:“身高不能培养的吧……”程元元打断她:“你姥爷个子高,你属于隔代遗传。”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点儿像他,他能这么烦我?”程元元坏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烦。”她脸不红不白地说着睁眼瞎话:“我看长得挺像。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咋这么像……”伍月笙听不下去了:“我宁可接受我是基因突变。”程元元哦一声:“那也有可能。你这小孩儿是挺奇怪。”伍月笙不客气地说:“随根儿嘛”程元元说恼就恼,一个抱枕飞过去:“你随什么根儿随什么根儿!个头儿都随不到我别的也少赖我。滚滚滚。我看你就来气!”伍月笙自我评定斗胜一回合,快乐地滚出家门,带了两个大头梨去“木木”打发时间。李述在一个女孩子肩膀上纹了只小蜘蛛,纹好后涂抹凡士林霜,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却没接她递过来的钱,他擦着手上的颜料说:“这儿明天就关门了,最后一份活儿送你吧。”女孩白捡个便宜,甜甜地道了谢出门。在门口撞上神色抑郁的伍月笙,两人同时进出,挤了一下。伍月笙轻骂:“要死啊。”李述说:“哦,五月来了。”那女孩正要还口,听见店主这句话,再看伍月笙的一脸挑衅,翻个白眼走人了。伍月笙掐着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后脑勺。李述好笑地收起纹身笔,唤她过来:“水果是给我吃的吧?”伍月笙龇牙乐:“美死你。”转身在他画板前坐下,大口啃着梨。李述撇撇嘴:“高考成绩出来了吗?”“估计没有吧,我妈她们一天几遍电话地查,有信儿早疯了。”“嗯。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大学。”“李述你说许愿考不上大学好笑吗?”李述说:“不好笑。我们不会嘲笑病人的。”梨子不假思索地砸过去。李述急忙闪身。身后一只小画框被击中,玻璃应声而碎。他气得直笑:“拆店啊?”
1 她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了他。 很普通的相识过程,交往了并不久,只觉得这个男人哪儿哪儿都顺眼。他们爱得死去活来。虽然表面没动什么声色,却在他说要离开的时候,向来倔强的她收不住眼泪:“你还回来吗?” 他不回答,死死吻住她。 她挣了命地推开,嗓音走腔儿:“我问你还回不回来……” 他以指尖点住她的唇,告诉她:“你想我了就来找我。” 她不去找,不要找,不能找。 木行于流水,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洄流所住。 亦不腐败。 2 刚跨出师范学校的小陈老师,第一节课上点名请同学回答问题:“……伍胜。”念完自己也险些笑场。武圣?还诗仙呢。 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一个小女孩,在同学的哄笑中起立。 她违反校规地披散着一头长发,面无表情地告诉那只菜鸟:“伍月生。” 当天回到家,伍月生对程元元说:“给我改个名字。” 程元元正在看《上海皇帝》,随口应了一声。心里说,我还不喜欢我自个儿的名字呢,你姥爷不也没给我改!没想到第二天伍月生不依不饶不上课。程元元小时候没用过不上课这些个招术来威胁家里啊,无计可施,她只好郑重地答应下来。 几天后,新名字面对主人阴森的目光,瑟缩在户口本上:伍月笙。 程元元说:“老师再点不出来‘武圣’就行。”她可生不出那么伟大的人物。 伍月笙想,这是天底下最懒的妈。 可她就这一个妈,懒也没办法退换,何况程元元逛街挺勤快的。但伍月笙自打上了中学,就很忌讳跟她一起出入公共场所。程元元在县里小有点儿名气,只不过她的名气出在某个特殊行业。 巧不巧,就有面含淫色的男人远远走过来。程元元挡住女儿半边身子。伍月笙看得明白,也没做声。 那男人在她们面前停下,涩着脸对程元元说话,“七嫂!”两只蒜瓣眼睛却把伍月笙上下打量好几遍,“帝豪新来的?漂亮啊!” 程元元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胡咧咧!这是我女儿。” 男人略微尴尬,摸着鼻子欲盖弥彰:“这么看是有点儿像。” 人走了之后伍月笙对着他背影轻啐,“瞎了你狗眼!”回头看浓妆艳抹的母亲,“我长得像你这么妖?” 程元元颇以为荣,抚着耳后云发邪笑道:“长你娘我这副妖相是你福气。走吧,想买个什么样的裙子啊?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高裙子越买越短……” 帝豪是立北县第一家夜总会,这买卖惹人指点,但老板兼老板娘程元元,却因此暴富,整个立北县甚至全省,最早一批拿大哥大的女人。冲着这份派头,光顾的客人,老老少少,都叫她一声七嫂。 常理上来讲应该是七姐。伍月笙的姥姥一共养了七个孩子,程元元最小,只不过这群人没什么讲理的,程元元的“七嫂”,也就这么叫开了。 至于七哥是谁,连伍月笙都不知道。 她们家户口本上就两个人名,户主程元元,长女伍月笙。 程元元对女儿的名字特别钟爱,口口声声都是伍月笙快来,伍月笙滚蛋。连女儿取名都随意对待的人,伍月笙自然从没在她那儿受过“长幼有序”等家庭伦理关系的基本教育,有事儿没事儿拿亲妈消遣。 “程元元,陈圆圆……”程元元就扑上来撕女儿的嘴:“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嫌来错了家想回去重托生。” 伍月笙倒没想过重托生这么复杂的转运方式,就是觉得这名字起得太没水准。据说程元元当年还是全市的文科状元,结果7月高考,8月一纸录取通知书邮到,9月开学前她去大姐程裕子的医院做体检,意外发现怀了伍月笙。 程老爷子大怒,程老太太大哭,程家上下大乱,最乖的七元居然出了这种事!今儿验血明儿验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来一岁多,程家老少十余口还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接受这个意外。于是程元元搬了出来。是时伍月笙还不懂是非,很是后悔没能替老妈的行为拍手叫好。 伍月笙不喜欢姥姥家那一族势利人种。 程元元对此倒没明确表态,只是甚少与娘家往来。 当然她也没有婆家可往来。 关于伍这个姓氏,是女儿自己挑的。“本来你应该生在六月,非得早出来那么几天。我可喜欢陆月生了。”她更喜欢上海皇帝杜月笙。曾经想给女儿改叫杜子笙,被夜总会工作人员笑话而放弃。 生在五月,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复姓十二?伍月笙对程元元有脑子不用的态度充满鄙夷,总是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跟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我叫程五月。 程元元说:“这可使不得啊我儿。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 是不妥,可伍月笙很爱听李述叫她五月。 伍月笙在小学六年级时候就认识李述了。 那年程元元的帝豪刚开业,只有十几个女孩做服务生,长相也都一般,只是年轻,当时又没别家来抢占市场份额,便得以在程元元八面玲珑的调动下吃香喝辣。贫苦人家来的孩子,体力好得很,赶一晚上工,第二天还成群结伙去闲溜弯儿。不知是谁先发现路口那家纹身店的,先后几个姑娘都去纹了花样。伍月笙看着好奇,也想去纹。程元元还起着哄:“跟萍萍去,纹完了不用给钱,把萍萍留那儿陪他,哈哈。” 沙发上,穿着黑色内衣内裤涂脚指甲的萍萍被提名,头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想。” 萍萍是帝豪第一个吃螃蟹的家伙,雪白的背上整幅鲤鱼荷花图,纹得很生动,鲤鱼随着她的动作似要跳出。其他姐妹儿便说她是看上纹身那小爷们了,才豁出疼了不顾。 萍萍听着来劲了:“那可不,要不然老娘搭着钱让他又看又摸图的啥。” 你言我语,越扯越荤。程元元嘴上骂着,比谁乐得都大声,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两个乌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该表示一下母亲的威严:“伍月笙你不行去纹哦,弄得跟这些货似的,回来我打不死你!赶紧上学去吧。” 伍月笙揣着妈妈热乎乎地警告,大步流星直奔街头的纹身店。 “木木”是它的名字。 李述后来解释说:第一个木,是脱了鞋的李,第二个木,是摘了帽子脱了衣服的述。这是原始状态的我。伍月笙骂:流氓。李述哭笑不得,这个小他六岁的丫头,想法成人到他从来都不敢听懂。 伍月笙推门进去时,李述专心致志地画一颗煞气的狼头,听见门响半天才抬头。伍月笙已经大大方方地绕过来看他的画板。她问:“这狗脑袋也是往人身纹的吗?” 李述用手背拂开过长的刘海儿,对这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儿轻轻皱了眉:“不给你纹。” 这句话说完的五年后,李述用红颜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纹了一只变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种感觉,明明很疼,却不想躲,也不想还手。 因为情愿。 按照中国习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年份。跟李述认识整第五年的时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点五,仍旧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披泻一头黑发,梳中分,为了让长发遮掩两腮,使脸看上去细长一些。尽管嘴上不服气,事实上伍月笙有时候的确羡慕程元元的妖艳,可惜自己的模样半点没继承到她。 程元元为此很得意,愈发地喜欢在女儿面前扮妩媚,教导她:“气质是可以培养的。” 伍月笙来气,想方法打击她。看着勉强进一米六这档的母亲,有一次伍月笙问:“我爸是不是很高?” 程元元很惊讶地挖耳朵又瞪眼:“谁——?我不认识你说这人啊。” 伍月笙故作疑惑:“身高不能培养的吧……” 程元元打断她:“你姥爷个子高,你属于隔代遗传。” 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点儿像他,他能这么烦我?” 程元元坏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烦。”她脸不红不白地说着睁眼瞎话:“我看长得挺像。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咋这么像……” 伍月笙听不下去了:“我宁可接受我是基因突变。” 程元元哦一声:“那也有可能。你这小孩儿是挺奇怪。” 伍月笙不客气地说:“随根儿嘛” 程元元说恼就恼,一个抱枕飞过去:“你随什么根儿随什么根儿!个头儿都随不到我别的也少赖我。滚滚滚。我看你就来气!” 伍月笙自我评定斗胜一回合,快乐地滚出家门,带了两个大头梨去“木木”打发时间。 李述在一个女孩子肩膀上纹了只小蜘蛛,纹好后涂抹凡士林霜,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却没接她递过来的钱,他擦着手上的颜料说:“这儿明天就关门了,最后一份活儿送你吧。” 女孩白捡个便宜,甜甜地道了谢出门。 在门口撞上神色抑郁的伍月笙,两人同时进出,挤了一下。伍月笙轻骂:“要死啊。” 李述说:“哦,五月来了。” 那女孩正要还口,听见店主这句话,再看伍月笙的一脸挑衅,翻个白眼走人了。 伍月笙掐着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后脑勺。 李述好笑地收起纹身笔,唤她过来:“水果是给我吃的吧?” 伍月笙龇牙乐:“美死你。”转身在他画板前坐下,大口啃着梨。 李述撇撇嘴:“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估计没有吧,我妈她们一天几遍电话地查,有信儿早疯了。” “嗯。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大学。” “李述你说许愿考不上大学好笑吗?” 李述说:“不好笑。我们不会嘲笑病人的。” 梨子不假思索地砸过去。 李述急忙闪身。身后一只小画框被击中,玻璃应声而碎。他气得直笑:“拆店啊?”
无
所谓流木,行于流水,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洄汉所住,亦不腐败。吴小雾的书总是那样,淡淡的忧伤、无奈。但是,这本流木,虽然也有悲伤,但是,更多温馨,还有一个好结局。喜欢小钢炮六零,喜欢三五,喜欢程元元。补充,特别喜欢程元元,坚强的女人。
在网上看了一部分,然后买了纸书.很喜欢这个故事.活得率性自我的伍月笙和小钢炮陆零产生交集是个意外,两个人在婚姻中的磨合已属不易,偏偏还有复杂的伦理纠葛来考验这段爱情.还好结局是好的.感觉比<<是以见放>>好看.
这是一个关于先结婚后恋爱的故事。男女主角既互补,又互克的个性,是穿插本书的焦点。原本的相互对立到最后的皆大欢喜,也许正是得道之木,即使飘于水中,亦可以不触两岸。也许婚姻的维持,只是一个“我愿意”。。。
先在网上看的,就是喜欢她的语言,想着给我上高中的儿子看,虽然有一些少儿不很宜的东东,但我历来主张引导,我相信伍月笙在那样的环境成长都没长劈了,高中生可以接受的。而且书出来一看有些忒粗俗的语言已经删改了,完全可以给学生们一个语言激辩开发,在枯燥课本以外。哈哈,教科书肯定不行啦。
纯是东北人的故事啊,从一开始就笑死,月笙不正常的家庭背景,于是成长出一个奇怪暴躁的女孩子,结果和同样脾气的六零碰到一起,真是一对儿活宝啊,对话蛮粗糙的,但是很嘎嘣脆啊,虽然在东北呆了二十年,但是也没有接触过那种人群,何况离开那么久了,所以感觉特好笑也特亲切。那是一个直爽的世界。先是同学介绍说好,然后在网上看了一半,还没看过纯是东北话的书呢,于是干脆买了慢慢看。
雾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流木了。
觉得五月和六零这两个暴碳特别好玩
喜欢这个故事
但是我也想知道五月妈妈和爸爸的故事
吴小雾的书,我都买了
我想看马会飞和时蕾的故事
但是那个却没出书
这本书看过电子版的,因为是吴小雾的所以买来收藏的,三五跟六零,很喜欢
写得挺现实的,女主男主都特别的剽悍,语言很犀利,我要是有女主这样的口才,辩论会冠军就是我的了。故事情节是很特别的,和一般故事不一样,吴晓雾的文还是很与众不同的。我和我姐从初中就看她的文章,现在我姐都上大学了,还是经常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去看她的文章。很多人都不太能看下去,但是如果你能静下心去看这个文,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它贴近生活,温暖到你的心里,耐人回味。总之一句话,是本好书,值得一看。
这本书不是我买的是办公室的一个姐姐让我买的貌似很好看姐姐在网上看了以后想看出版后的书是什么样!还是支持吧!
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要是什么时候能把生物链的那一堆都出了就好了,虽然都已经看过好多遍了,但是还是想要收藏,喜欢!!
三五和六零很幸运,虽然两人因意外而结合,虽然两人都无法无天横行不羁,但是他们珍惜彼此,他们都是被娇惯的好孩子,他们值得拥有幸福。东北话看着真是亲切,东北话骂人真过瘾!
货物送的很快 确认账单后第二天就送到了 而且质量也很好 很高兴 就是希望下次再送之前能否打个电话确认货主是否在家 不然我也不知道东西什么时候送到 连家门都不敢出
一直喜欢二十四章经中的这段话,很能诠释我任性的人生,偶然在这里看到了,十分感动好像隔着屏幕找到了一个知己。
希望你们都能喜欢这本书。
还行吧 可以
很喜欢这个故事,,东北人的幽默让我控制不住地大笑。
小事情大故事
早就读过这本书了,一直都想买一本收藏,内容很真很贴近生活,风格很搞笑,值得拥有哦
他的书我好几本都买过,这本也是,很符合作者的风格,很让人喜欢
文字很简约却描写入微微到人爆笑之余沉思一下
东北人的幽默让我控制不住地大笑。书非常精彩!
早就看过,是想收藏的 很喜欢 质量挺好
很喜欢这个故事 值得收藏
看小说也有十年了 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主,像现在流行的腹黑的、强势的、无赖的。。。终于让我见着了个东北的纯爷们,我爱六零!就爱这种东北爷们的这种血性,虽然故事的后半段有些俗套,但也抹杀不了整篇故事的精彩。
一入眼就知道是国内的推理小说,毫无创新,里面充斥着对日本推理作品的模仿和抄袭
书看上去蛮好的!应该内容也不错吧!
朋友推荐的,的确不错
之前就有看过,但每读一遍,心理还是会有感动.
应该算是言情类 书还没看 但作者的书都还不错
朋友推荐的 很好
之前看过电子版 很高兴 搜藏
纯收藏
现在的纸书都不像原来那么重了,不过还是不错的
书的内容好搞笑,很值得一读哦
发货速度很快,很给力,书是物美价廉~~很喜欢~~
超喜欢,看了好多遍……我的三五和六零……
喜欢作者的风格,语言,不错!
看过了这本书,感觉不错,人物塑造特有个性,不管是“三五”还是“六临”。
书写得有些"粗",我喜欢
小雾的精典之作,网络上看了N遍,又购了纸书,不悔!
但确实是出于对该书的喜欢,忍不住又买了实体书收藏。
看完一个月了 看到该写评论了 我竟然忘了大半内容了 只记得 是本言情小说 轻松 后来结局不错 然后没了。。。。。
可想而知 这个青春文学啊 要是没点水平还真是让人很难印象深刻~
故事只是一般,但我比较震撼于作者的文字真想不出两个从刚从象牙塔里走出的男主、女主说出的话竟然这样具有杀伤力,不过很喜人!我觉得应该向《紫藤萝》的作者那样稍微雅俗共赏一些,虽然大家都很俗但一样喜人。以上纯属个人意见有不妥之处敬请原谅!
选择这本书完全是受豆瓣书评的误导,完全不喜欢这本书的风格,越看到后面越像鸡肋,故事情节太熟悉,好似在很多书里照搬过来的,我也没有闲心去发掘出自哪本书了,当然完全是实事求是地说出我的真实感受,本想买来看后借给同事看的,看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也作罢了。
另类的文字,另类的生活,好看的故事,可爱的人物。
里面的文字太呛,而且人物起的名字也很难记,看得挺费劲的,是一本挺另类的书,纯消遣的话还是《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要好点。
这本一般般,看不下去,不过封面不错
爱看的书
几年前的书了,居然很新。内容很喜欢。
读来比较轻松,有点小小意思
能感觉出是东北人写的,有小小的幽默。
今天翻看還有什麼書沒有評論的時候, 才發生還有它沒有寫.回憶了一下, 才想起原來是說那個故事的.看了前面,然後偷看了後面的結局.中間居然就不想再翻看了.後來有再翻出來看,但實在是看不進去了.
一般,只有一些搞笑情节还行!
一般吧,朋友推荐的,不是很喜欢
因同学的推荐买了这本书抱着满满的信心看的书结果就看了个开头就受不了了匆匆看了个结尾
看的比较吃力
一般般好看。
开始还挺吸引人的,后越看越想睡觉
勉强读完了,本来很好的故事情节,被粗俗的语言给破坏了
作者的写法异于平常,看得太累了,且不值得。不是一部让人看了以后觉得温暖或伤感的爱情小说,只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