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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

徐则臣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01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作者:

徐则臣  

页数:

302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天上人间》讲述一群外来者为了理想和生活,从四面八方闯入当下的北京。他们年轻或者不年轻,一例具有深入生活前线的勇气和毅力,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某种方式建立自己与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作为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的首都、机遇与前途遍地的淘金之所的隐秘的联系,在物质生活上有所收获,在精神理想上有所寄托;但事实并不能如预期所料,京城米贵,居之不易,而他们从事的又是与这个开放的法制城市格格不入的行当,制造假证,他们是一群伪证制造者。他们饱受法律和正义的追逐,要躲着阳光在街角和阴影里出没。当他们侧着身子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艰难地行走,突然抬头看天,他们将何去何从。

作者简介

  徐则臣,1978年生于江苏东海,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  做过两年大学教师,现为人民文学杂志社编辑。  著有长篇小说《午夜之门》、《夜火车》,中短篇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跑步穿过中关村》等。  2005年,获第四届春天文学奖,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  2006年,获滇池文学奖、西湖·中国新锐文学奖;  2007年,根据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改编的《北京你好》获第十四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电视电影奖;  2008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上海文学奖、上海文艺人才基金奖。  《大家》说:“徐则臣是70后作家的光荣”。  他的作品被认为“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境界”。  他的作品正在被翻译成德语、韩语、英语等多个语种发表出版。

书籍目录

引子上部啊,北京下部我们在北京相遇旁部天上人间题解伪证制造者后记

章节摘录

  我没有觉得和一个办假证的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劲儿,一明和沙袖大概也是这样。如果说开始他们还有所顾忌,那么一段时间以后,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我们在一起的任务,只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而已。大家都忙,一明要上课和教书,我要写东西,要到处乱廷,边红旗要出门怂恿有钱人办假证,清闲的只有沙袖,除了偶尔找个工作干两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间里做饭和看电视。我们的公共时间主要集中在晚上,偶尔相互串串门聊聊天,或者是聚会,一周出去吃那么一两顿。主要是边红旗请客,如他所说,他的钱来的容易。  他的钱来得容易,这个我信。他晚上经常到我房间里来,讲一些白天里好玩的事,说是给我的小说提供素材。比如他说,半年前他就宰过湖南的一个当官的。那天他寻寻觅觅地在海淀周围转悠,天快黑了也没有一个生意,他就倚着一棵树抽烟。一辆轿车停下了,他直觉是有事干了,果然,刚掐灭了烟车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戴墨镜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司机。车里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领带,眼睛瞅着别处。边红旗歪头看见了车牌,湖南的车。他凑上去说,办证?戴墨镜的四下看了看才说,到前面说。边红旗跟他到了一棵树底下,墨镜才说,要个硕士毕业证书,学位班的那种,北大工商管理的。边红旗说没问题,开价两干。墨镜认为太贵,说他了解过了,一搬都在八百块钱左右。边红旗说,看来老兄还是门外汉,北大工商管理的证书原件不好找,找个原件看看还要请客送礼,还担心两千块钱不够呢。你知道读北大工商管理的学费是多少吗?边红旗伸出几个指头晃了晃,这个数。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个数是多少。他们压低声音争执了一会儿,轿车的喇叭响了。墨镜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撅起屁股和车里的老板谈。一会儿过来了,说就这样吧,两千就两干,给了边红旗一千块钱定金,又给了他两张照片。就是车里的那个人。然后约好了取货时间,墨镜就上了车跑了。 有意思的还在后面,边红旗说。他把照片拿回去,找到小唐,让他把东西拿过去找人制作。小唐一看照片就乐了,照片上衣冠楚楚的家伙两年前就办过一个假的,是本科毕业证书。那时候小唐刚到北京,跟他表哥混着玩,当初他表哥就狠敲了他一回。小唐说,那家伙是长沙一个什么局的局长,不敲白不敲。边红旗心里有数了。交货那天他卖了一个关子,说两干不够,他找原件就花了一千五,再花成本费,还有人力,赔大了,要提价,三千。他把做好的假证给墨镜看,要就三干,不要拉倒。假证看起来比真的还诱人,墨镜只好屈服了。  “那你到底赚了多少?”我问边红旗。  “两干七。”  “操,这么容易。”我说, “今天如何?”  “还行,一千。”  “赚了这么多,老边,要不要表示一下?”  “没问题,走,吃水煮鱼去。”就去了。往往都是这样,我一怂恿,就去了。叫上一明和沙袖。走到半路,沙袖提醒他要不要叫上沈丹,边红旗说,叫就叫吧,反正她在家也屁事没有。打沈丹的手机,她说正在和朋友逛街,怕是赶不回来了,明天晚上再过来。边红旗关了电话说,这样最好,女人有时候很烦,总喜欢唧唧歪歪地说你不爱听的话。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沈丹见了面就让他赶快离婚。 遥远的战争还在打,美国的战车正在向伊拉克南部挺进。我们坐在饭店里边吃边看电视,中央四套,几个军事专家正在屏幕上分析即将到来的战争局势。所有人的分析似乎都有道理,水煮鱼的味道也好,所以吃得大家都很开心。后来画面切换到战火过后的断壁残垣和伤亡的伊拉克人时,就让人有点吃不下了。  边红旗说: “死一个伊拉克人跟死一个法国人是一样的,跟死一个丹麦人是一样的,跟死一个中国人、一个俄罗斯人、一个阿根廷人、一个哥伦比亚人、一个毛里求斯人,也是一样的,跟死一个美国人也是一样的。他妈的美国人有什么权利去草菅人命!”  他是容易激动的那号人,嘴里骂骂咧咧,筷子也跟着摔起来。老板赶快把电视关上,都熟悉,老板知道关了电视边红旗就会没事的。  一明说:“老边,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沙袖说: “你在老家也这样?”  “哪样?”  “激动呀。”  “不激动。”边红旗说,把水煮鱼里的豆芽挑来挑去, “激动不起来。现在想来,在家里简直就是生活在世界之外,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关心,激动个啥?也不是不关心,就是觉得那东西离你很远,远得根本与你的生活无关,完全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世界的事。”

媒体关注与评论

  北大当然能够培养出优秀的青年作家,比如徐则臣,他在当下的青年作家中独树一帜,他对北京的书写,眼光独到且有自己的发现。  ——曹文轩(北京大学教授)  徐则臣的小说,自觉地继承现实主义传统,在对时代生活的沉着、敏锐和耐心的观察中,把握和表现人们复杂的生存境遇和精神疑难。他的“北京”系列作品,对巨大变革中一个开放性和流动性社会的景观、结构和内在精神作了十分深入的表达,引起了广泛注意。  ——李敬泽(《人民文学》主编)  好的小说无外乎两种:伟大的虚构或真实到骨头里去。20多岁时我愿意读前者,20多年后我更愿意读后者。这本书属于后者,说的都是那些活得不容易的外地人。除了闭上眼睛睡觉见不到这些人,睁开眼满眼都是。其实我们都是其中一个。很多拍纪录片的人穷尽心机想拍到这些故事,可是做不到。那就读这本《天上人间》吧。  ——吴文光(中国纪录片之父,《流浪北京》制作人)  身份焦虑,同一性危机,偏狭可怕的力量,无意义的时间洪流……徐则臣展览的其实正是你、我、他本人,正是我们的日常中国。  ——樊国宾(中国戏剧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  “新北京”,新北京这个词汇已经在口耳相传,媒体与政府也不断地重复这个词汇,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权威的机构或者著名人士把这个词汇概念化,没有确实的定义,什么是新北京?本部小说首次将这个概念明朗化,提出,“新北京”就是由流动人口组成的北京。在流动人口的滋长中,不断地走向世界大都市的行列。  同时,作者徐则臣也是首次表达这个概念的作家,以小说的形式把“新北京”这个概念清晰化,形象化,提出了“一群人的生活,一座城的命运”。在书写北京的文学作品中,只有老舍与王朔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创出自己关于北京的概念,而徐则臣在其之后,提出“流动的北京”这个口号。总结地说:老舍的北京是地域性的;王朔的北京是开放型的;徐则臣的北京是流动的……


编辑推荐

  《天上人间》是首部将这些城市边缘人纳入当代文学视野的长篇小说,真实地呈现了伪证制造者们在北京的希望与绝望、确信与疑难、卑微与正大、阳光与阴影,小说描绘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这也是一部在“新北京”的背景下,着力探讨城市与人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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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觉得王朔之后没有见到更牛逼的描写北京的作家了。这两天发现徐则臣的东西不错,是那种现实主义过了头儿的不错。确实,好的小说不外乎两种:或者是伟大的虚构,或者是真实到叫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说如果你刚巧是个北漂,又在中关村这个村里呆过,或者给人办过两张证的话,那读他的《天上人间》肯定觉得跟过小电影似的。当然,我这种不是外地来京的北京土著,虽然说这部小说怎么好显得有点不太根正苗红,但,关于徐则臣展览出来的这种日常生活中的身份焦虑之类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和在这个城市中摸爬滚打的异乡人实在没啥区别。当然,也许这种焦虑正是一种人生趣味,充满了某种自我期许,要在这个城市大干一番,但是与此同时又对这个人口像蚂蚁一样密集的城市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任。正像很多人感慨的,“啊,北京,我刚爬到你的腰上,就成了蚂蚁”。。。虽然事实是,“靠,你还打算爬到哪儿?”但纵然如此,也还是要一步一步往上爬,这也算是这座城市不可救药的荒谬了吧。
  
  
  
  确实,北京是个很拧巴的城市,一半天上一半人间,既是长衫客奢靡的大沙龙,也是短衣帮夜以继日的淘金地。所谓大沙龙就是在很多关于北京的文字中,一写就是MAO单向街798万圣雕光南罗蓬蒿愚移猜火车五道口。。。总之小圈子又得瑟又封闭,但是,这种诱惑对于外省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来讲简直是致命的,以为北京就是一精英扎堆儿然后大家在一块儿弹冠相庆的聚点儿,可惜来了之后才傻眼,发现原来是京城米贵居之不易,根本不存在什么文艺青年的乌托邦,于是抡起袖子开始淘金,而徐则臣可以说正是戳穿了这个晃眼的肥皂泡儿泡儿,以瞄准“马路牙子”的姿态就写北大承泽园、水煮鱼、太平洋电脑城、硅谷、海淀桥、知春里一带。。。就写中关村那种很混乱很疯狂很底层很市井的轰鸣、外地人对于伟大首都无尽而又无处迸发的热情,以及那些边边角角又规模空前的小人物如何在一块歪歪扭扭的生长,小姐呀,戳路边儿卖盗版盘的。。。但全是迫不得已,而且这帮让人打炮卖了毛片儿的人,不幸在北漂之前也是有一定的知识的,只是半瓶子晃悠于是终于不能“知识改变命运”,搞得那点儿知识也只能办办假证了。这也正是徐则臣小说中所探讨的“关于知识的营生和那脆弱的自由”。
  
  
  
  所以顺着这种营生和自由之间的张力,徐则臣进一步探讨的就是这些人物到底是生活在这里还是在别处,而所有的焦虑、疑惑和困境又在哪里。他讲:我的很多“人物”都生活在北京,我想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是闯入者、边缘人,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局外人,当他们从故乡来到异乡,从乡村和小城镇来到大都市,从前现代来到后现代,从漫长的乡村文明来到猝不及防的城市文明,他们究竟会怎么想。这一串特定的修饰和限制,也已经使得他们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可以作为固定的符号和符号系统来被看待。一切都在变,都在路上,他们自身具备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性。所以,我从不相信闯入北京只是欲望在作祟,我也不相信铩羽而归仅是因为失败。所以这帮人到底和北京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契约?而这种人与城之间的秘密和张力正是他笑说情节缓慢延展的原动力。至此小说中有几个叫人崩溃的瞬间,比如这群伪证制造者饱受法律和正义的追逐,要躲着阳光在街角和阴影里出没。当他们侧着身子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艰难地行走,突然抬头看天,他们将何去何从。。。
  
  
  
  当然,徐则臣也没写成很黄很暴力的社会纪实,不然城管每天怎么抓小商小贩,看看法制频道就全有了。而且底层的东西病病怏怏的写多了之后读者一看就烦,那是作者先是把自个儿高高挂起了。总之徐则臣就是老老实实的写,因为这个场面他熟悉,而在这种熟悉中,可以说他为我们保存了殊异于其他作家的对于北京的看法和感觉。
  
  
  
  所以继续顺着他的小说说回北京这座城市,比如北京是“堵”城,他的高房价让我们这种本来应该最有理想最有潜质的80后也变成了人穷志短的垮掉的一代,还有这座城市对于所有重大庆典的得瑟劲儿。。。总之,已经有不止一个朋友每天在我面前诅咒这个城市了,比如对比南方的妖娆,它实在看上去干巴巴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谁也没走,大家就要死皮赖脸的异常顽强的和这座城市死磕,把根留住。看来果然,北京差不多是原来那个北京人在纽约里的纽约了?所以嘛,如果你爱他就送他过来,因为这是天堂;如果你恨丫更得送丫过来,因为这是地狱。
  
  
  
  附笔:老全的一个段子,应该是真事儿,他说自己在佳木斯也算一名人,平时摸了哪个小姑娘的手第二天都能上报纸,骂人都不行,不然第二天又得上报纸。后来一个人北漂了之后,在北京大街上狠狠的练习了一段儿时间的京骂,反正这个城市这么大,他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报纸了,骂人也没事儿,阿弥陀佛。
  


坚持死磕,持续死磕,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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