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生活的男孩
2010-7
大众文艺出版社
江东璞玉
181
对于吴琼这个名字或许你有点陌生,但提起江东璞玉这个名字,微型小说作者和读者并不感到陌生。近年来,只要翻开全国各地的报刊,经常看到江东璞玉的作品。其实,江东璞玉是网名,也是吴琼的笔名。我和他的认识虽然时间不长,尽管没有很深的交往,因都是喜欢文字的同道,彼此没有当外人,在网上“打得”火热。吴琼是带着他创作的微型小说走进我的视野的。 生活中的美并不缺乏,缺乏的是发现。吴琼,一个从农村中走来、带着浓厚乡土气息的汉子,在深入感受了改革开放过程中平民百姓的喜怒哀乐之后,用敏锐的眼睛发现了生活之美。他把对生活的深刻思考沉淀在一篇篇微型小说里,以现实主义手法形象地展示了现实中的种种现象,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平民化的题材、平民化的思想、平民化的语言、平民化的视角,是吴琼微型小说的突出特点,也是广大读者喜欢阅读的最大原因。 世界是广阔的,但在吴琼的视野中,他特意把镜头对准了乡村等底层小人物。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在一来一去的过程中,作者心中的一个个故事油然而生,而一个个可赞、可贬、可泣、可怀的主人翁便跃然纸上,他们的命运、烦恼、喜悦、忧伤,被作者的镜头有意地拉深或缩短,屡屡牵动读者的情感和思想细胞,发人深醒,引人思考。如:惠子(《才女惠子》)把文学当事业,因为痴迷诗歌把家务都给“荒芜”了,没有尽到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男人黎明因此跟她离了婚。吃一堑,长一智。惠子再婚后,不再写诗了,醉心于家务,决心尽到贤妻良母的责任。
《唱着生活的男孩》收录了作者历年创作发表的微型小说(小小说)70多篇。《感谢蚊子》、《小城名脸》等作品入选各种年度选本,《看电影》获全国微型小说年度奖三等奖。作者江东璞玉——本名吴琼是近几年活跃在微型小说(小小说)界的一匹黑马。在全国发表微型小说(小小说)报刊上都可见到他的作品。江东璞玉的作品取材于平民生活,他几乎用平民化的语言和视角来展示平民的喜怒哀乐、幸福着或痛苦着的生存状态。
江东璞玉,本名吴琼,曾用笔名吴銎,男,1966年生于陕西省洛南县。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精短小说研究会副会长。《幽默讽刺·精短小说》杂志编辑。入选番薯网百名微型小说作家。作品被《小小说选刊》、《最美文》等选刊转载。作品入选《中学生创新阅读·2009年名家微型小说排行榜》等权威选本。《看电影》获第七届(2008)全国微型小说(小小说)年度评选奖三等奖。主编《中国当代微型小说方阵·陕西卷》。
第一辑 人生百味作家是个鸟感谢蚊子才女惠子你以为你是谁小城名脸小城名腿苏盛的冰箱好朋友同学杨可是作家鱼得水一条自由飞翔的鱼第二辑 红尘男女浇花我想让你拥抱我下辈子不能在一起知心聚花瓶张梅八月十五月儿圆强子和麦子的故事枇杷熟了远逝的纸鸢花期已过理由打工归来第三辑 往事如烟蓝永远的玉娥姐做生意的社教看电影保印一里一里的阳光那儿,有一片桃林童话一辆自行车红颜北山王第四辑 人间纯情父亲的大学梦1983年的雨鞋姿势师徒怀念狼父亲病了不卖寻找杨小羊指印生活处处有阳光撵走和撵不走的第五辑 田野风情一生爷孙卖药账房先生大总管演丑旦的男人莲花打工去春节前夕乡场上我和麻山的三次见面第六辑 世态万象你活的累不累离婚女模特与流浪汉欲望树鹿鸣布袋子仇恨的种子生意车上车下断指小巷名人是谁偷了我所长如履薄冰皮袄唱着生活的男孩后记:《江东璞玉微型小说印象》(薛兆平)
馋娃现在不叫馋娃了,叫单凹,音同字不同,写起来很简单、很文学、很有档次的名字。但他仍然记得他叫馋娃时那一记耳光,这个耳光像三伏天的一声炸雷,震得他二十年来都不得安宁。尤其是现在,那个给他一记响亮耳光的人就在他手下干事。看着这个昔日比自己优秀、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并且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当着他暗恋的贺婷婷的面,单凹的心就更是疼得难受。 二十多年前,馋娃在老家农村上初中,因为离家近二十里,他就在学校上灶了。馋娃的饭永远是苞谷糊汤和从家里拿来的酸菜,也永远是“初三(3)张馋馋三两……”不这样不行啊,馋娃家里穷,两个姐姐没上到五年级就回家割草喂猪了,大哥快三十了还没娶下媳妇。馋娃就是在同学们的嘲笑中走进教室的。教室里已经有七八个男生,四五个女生扎成两个堆儿边吃饭边聊天。看见馋娃进来,金宝端着崭新的搪瓷碗站起来,哇,又是初三(3)张馋馋三两啊!馋娃从家里拿不来馒头,不管是黑馍还是黄蕃馍,永远没有。他就只有吃三两了,别的同学吃的是二两。馋娃红了脸,低了头,独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吃饭。馋娃没有想到的是金宝在和那几个同学叽咕了一阵后,走过来,猛地在他左脸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很响亮,似乎把教室的屋顶都要掀翻了。 馋娃眼冒金星,他看见贺婷婷嘴角的笑,那笑更刺伤了他脆弱的心。馋娃红了眼,要把手中的饭碗扣到金宝的头上时,金宝却堆起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我看见你脸上有一只苍蝇,原来是一个黑痣啊…… 面对屈辱,面对嘲笑,馋娃唯一能做的就是废寝忘食地学习。 ……
孩的车子在他母亲的推动下,从眼镜的眼皮底下很从容地向前走了。母子俩看都没有看一眼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