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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沈从文 上海书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2-8  

出版社:

上海书店出版社  

作者:

沈从文  

Tag标签:

无  

前言

  沈从文服饰研究开创新的学术方向  沈从文服饰研究开创新的学术方向孟晖  当世界变得诸事背谬的时候,一个人可以怎样维护自己的尊严?沈从文先生的方式,或许就是《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中不动声色的坚定。感叹沈先生在50年代后不得不停止文学创作,转向学术研究,这已经成为一种共识。可是,沈先生自己真的会同意这一说法吗?他对《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书的解释是:“总的看来像一篇长篇小说的规模,内容却近似风格不一分章叙事的散文。”原来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抵抗着现实,继续着一个作家的事业和梦想。虽然不写小说了,但他却把自己的写作与另一个绵长强大的文学传统连接在了一起,这就是野史笔记的传统。这个传统在沈从文的手里,被赋予了现代学术研究的视野、方法和内容,因而获得了新的活力和可能性。可惜的是,按照近代建立起来的“文学史”的规划、野史笔记基本是被屏除在“文学”之外的,因此,从这一传统沿袭下来的沈先生关于古代文化的研究文章,也一样不被归入“文学”。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这类文章仅仅与历史研究有关,仅仅与学问、学术有关。然而,一旦以现代史学研究的规范来衡量,沈先生的著作“近似风格不一分章叙事的散文”,又不合乎“史学著述”的标准体例,更何况,他研究的对象那么驳杂、细碎,所谓“花花朵朵,瓶瓶罐罐”,没法归入任何一种当今人们熟知的“学科”的范畴之中。沈先生后半生的心血,因此面临着无法“站队”的窘境。  前几年我还年轻的时候,总是没有胆量读正史,《二十五史》中连续不断的宫廷阴谋、政治迫害、战争、饥荒,看一会儿就让人头皮发麻,汗毛耸竖。可是,正是这些东西,在今天仍然被认为是“历史”最重要的内容。沈先生的学术研究,却是倾力于历史的另一面,历史的即使不是更重要,却也是更丰富的内容,这就是他自己明确谈到的历代“物质文化成就”。老一代的知识人真是太谦逊了,“服饰研究”这样的题目,在今天这个浮躁的时代,是很容易让人因误会而产生偏见的。其实,在“服饰”这个题目下,沈先生所涉及的,乃是古代社会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在他的笔下,中国人的过去,终于变成了一部流动、活跃、驳杂而丰富、充满人性气息的“长篇小说”,或者说一卷采用散点透视法的绘画长卷。我们由此才得以知道,自己的祖先除了有争斗的经验,更有生活的经验,并且,这经验发达细腻,充满情致。  沈先生的这一学术方向和方法,本来为史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野,但是,他的这一最重要的贡献,却恰恰没有被充分认识。出于各种原因,大家都为他的研究叫好,但是,叫了好之后也就各自散了,他的研究成果,他那些虽不一定正确,但却往往深有洞见的观点和结论,似乎从来没有引起过严肃的检视、争鸣,更无批评驳斥之声,这就如同巨人的肩膀已立在那里了,却没人肯登上去凭高望远。倾注半生的研究心血,在身后激不起波澜,引不来争议,这又是何等的寥落光景?相比他生前的寂寞,倒让人不知道哪一种情况更值得兴叹。对物质文明史研究的忽视,已经在严重影响着今天中国人对自己过去的认知能力。举个简单例子,我们的电影艺术家不能说不爱国,他们一直满怀豪情地想要在影片中表现历史,动用大投资、高科技,可来来去去,内容总是离不开好像有点智障似的暴君和刺客--一根筋地光想着战争和行刺,怎么会不像智障呢?--不过,想一想几代人以来在学校里一向都是被灌输了怎样的“历史知识”,这种现象似乎也就不奇怪了。把朝代兴衰、政治变迁当做历史知识的主要内容,其结果是,在一代又一代不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的心目中,战争、动荡和权诈之术,就是中国历史的全部,很多年轻人对古代中国缺乏热情,显然与这一阴郁印象有关。所谓作茧自缚,正好用在我们对自己历史的认识上。然而,实际上已经有沈从文这样的智者为我们指出了走出茧缚的路径。因此,像《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和《花花朵朵瓶瓶罐罐》这样图文俱胜的书,为什么不可以被定为中学生的课外读物呢?让我们的年轻人在暴君、刺客、滑头宰相和野蛮女友、野蛮少爷之外,还了解一点那被称为“文明”的东西。(本文作者:任职《读书》杂志,从事中国古代艺术史研究)《北京青年报》2002年12月27日

内容概要

  郭沫若曾经在1964年6月专为该书所作的序中评价:工艺美术是测定民族文化水平的标准,在这里艺术和生活是密切结合着的。古代服饰是工艺美术的主要组成部分,资料甚多,大可集中研究。于此可以考见民族文化发展的轨迹和各种兄弟民族间的相互影响。历代生产方式、阶级关系、风俗习惯、文物制度等,大可一目了然,是绝好的史料。遗品大率出自无名作家之手。历代劳动人民,无分男女,他们的创造精神,他们的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毅力,具有着强烈的生命脉搏,纵隔千万年,都能使人直接感受,这是值得特别重视的。沈从文先生花费了半生心血,历经磨难,整理好的关于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文稿曾在文革”期间遭遇冲击,被定性为黑书毒草。其惨淡经营起来的藏书和资料全部损失,本人也遭到各种迫害。1969年冬,这位年近70、身患高血压、心脏病的老人同许多中国知识分子一样,被下放到湖北咸宁农村,养猪种菜。但他并未灰心丧气,凭着惊人的毅力和超人的记忆力,在手边没有任何参考资料和笔记的情况下,硬是将满脑子里的丝、漆、铜、玉、花花朵朵、坛坛罐罐反复回忆温习,把图稿中疏忽遗漏或多余处一一用签条记忆下来,写成此书。沈先生回忆那段生活,曾风趣地说:在农村五七干校期间,对我的记忆力是个极好的锻炼机会,血压一度上升到二百五十,还是过了难关,可能和我用心专一,头脑简单密切相关。  《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涉及的时期起自殷商迄于清朝,对三四千年间各个朝代的服饰问题进行了抉微钩沉的研究和探讨,全书计有图像700幅,25万字。一滴水可以反映太阳的光辉。本书所叙是服饰,但又不能仅以服饰论之。从服饰这个载体,不难窥见中国历代朝野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民俗、哲学、伦理等等诸多风云变迁之轨迹。这也正是全书的宝贵价值所在。以服装而论,它的产生,可能出于捕猎、应付战争的需要,为避免利爪与矢石的伤害,或出于伪装与威吓,人们向某些有鳞甲与甲壳的动物学习,即所谓孚甲自御的办法。便用骨针率先缝制这种原始的军事服装胸甲一类局部衣着,并由此演化出一般日常服装。保护生命、拼形御寒、装饰自身,乃是服装最主要的功用。本书以札记形式,考证、记录、梳理、升华,博大而精深,朴实且生动,读后给人以历史的和审美的享受。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沈从文在一生中,靠顽强自学成才,驰骋文化领域,建树辉煌。以共和国成立前后为界,他先做文学家,写出了《边城》、《长河》等蜚声海内外的文学佳作;后突然激流退不,应该说他仍然是一名文化战线上的猛士转而从事古代服饰研究,很快成为一位古文物大家,写作出版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甘于寂寞,坚韧不拔,不卑不亢,埋头苦干,星斗其文,赤子其人不怀迟暮叹,还喜长庚明。独轮车虽小,不倒永向前。这,就是沈从文先生留给世人的超越其著作文本之外的宝贵精神财富。

书籍目录

序言引言一、旧石器时代出现的缝纫和装饰品二、新石器时代的绘塑人形和服饰资料三、新石器时代的纺织四、商代葬中的玉、石、陶、铜人形五、周代雕玉人形六、周代男女人形陶范七、战国楚墓漆瑟上彩会猎户、乐部和贵族八、战国帛画妇女九、战国楚墓彩绘木俑十、战国彩绘漆卮上妇女群像十一、战国雕玉舞女十二、战国雕玉小孩和青铜弄雀女孩十三、战国青铜鉴上水陆攻战纹十四、战国青铜壶上·难能可贵、习射、宴乐、弋猎纹十五、战国·尾冠被练甲骑士十六、战国·玉彩琉璃珠和带钩十七、江陵马山楚墓发现的衣服和衾被十八、马山楚墓山土的锦绣十九、西汉墓壁画二桃杀三士部分二十、汉空心砖持戟门卒……后记再版后记


编辑推荐

  沈从文先生作为文学家的一半,世人已经说得很多,作为古文物学家的另一半,则鲜为人知。沈从文编著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可以满足世人对沈先生深入了解的愿望,尤其是《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书。这本研究专著,是受周恩来总理的嘱托而作,书稿仅以不足一年时间写成。成书之后,作为中国的国礼,此书被送给日本天皇和美国总统。其学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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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全国高等院校进行院系调整,我从杭州来到北京中央美术学院。那时只要凭校徽,就可免费到故宫博物院参观。一次,在故宫神武门楼上听学术讲座,主讲的就是沈从文教授,他讲的是明代的织金锦。这年暑假,我毕业留校做研究生。和我同班的波兰留学生吴光启也留下来做研究生,波兰方面要吴光启在中国学一些丝绸史的知识,因为中国是“丝绸之国”。
  中央美术学院特聘沈从文先生专门给吴光启教授“中国丝绸史”,并指定我同吴光启一起听课,负责记笔记,经沈从文先生审改后,油印给吴光启。沈先生每次来美院讲课,都是雇三轮车拉来许多丝绸文物资料,系统详尽地讲解分析,使我们直观地得到知识。讲完课后,因美院门口找不到三轮车,沈先生就和我抱着那些授课资料,徒步回家。接着把我记的笔记细心地修改补充后,交我请学校刻印,发给吴光启。
  在平时,沈先生常到学校叫我和吴光启跟他去故宫或历史博物馆参观,给我们讲解;还带我们到前门外珠市口一带的估衣庄、古董店去参观。那时,这些商店摆放着很多旧衣服、旧绣片,明朝的织锦锦片,各式各样的古瓷器、漆器等,价格也不贵,绣片和锦片大约1角钱就可买到1片。沈先生当时常在《光明日报》、《中国建设》等报刊发表文章,有了稿费时,他就买古代的锦片、绣片、青花瓷、粉彩瓷等送给中央美术学院、北京大学等院校作资料。他对康熙时的粉彩瓷、雍正时的蔓草纹绵、嘉庆道光时的皮球花、三蓝刺绣等特别喜欢,拿到这些文物时就赞不绝口:“美极了,美极了”。
  1953年寒假,中央美院会计科叫我送80元讲课费给沈先生(当时大学生每月伙食费标准是7元钱),沈先生见了就说:“我是有工资的,美院的钱不能收,你马上给我送还美院会计科。”1954年暑假前,新闻电影制片厂为了报道留学生在华学习和生活的情况,到中央美术学院来采访,那天正好沈先生在给吴光启讲课,学校叫我请沈先生参加拍摄讲课的场面,沈先生严辞拒绝,说自己并不是美院的正式教师,只不过是给吴光启讲一些辅导课,不能上电影出头露面。
  1960年,中宣部和文化部成立全国高等艺术院校统一教材编选组,由文化部长沈雁冰出面聘请沈从文先生为学术顾问。那时我国正处于物资供应严重困难的时期,参加教材组的专家教授来自全国各地,有的已年高体衰,文化部为保证参加教材编选工作的同志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环境,决定让大家到香山饭店吃住。工艺美术教材编选组组长张仃先生、副组长雷圭元先生,《中国工艺美术史》编写者陈之佛先生和罗叔子、龙宗鑫、李万成、王家树,《中国陶瓷史》编写者邓白、梅健鹰先生,《中国漆工艺史》编写者沈福文先生,《中国染织纹样史》编写者兼编选组秘书李绵璐和我,都住进了香山饭店。但沈从文先生却拒绝去香山饭店,他独自住在东堂子胡同简陋的宿舍里,日以继夜地为这许多教材写文字提纲和参考书目。他每天只睡4个小时,早晨5点起床就拿起毛笔一直写到晚上1点钟。那年,北京天气异常炎热,我到沈先生家,看到沈先生光着上身,一手执小蒲扇,一手写提纲;中午吃饭没有用菜,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毛笔书写。他说要在大家动手编写之前,先把书目和提纲写出来,供大家参考。就这样,他在短短数月之中为教材编选组写出了大约20万字的书目和提纲。
  他把这些书目和提纲交给编选组之后,又一批一批地带领编写组的同志到故宫和中国历史博物馆去看文物。沈先生是中国历史博物馆的研究员,兼故宫的顾问。在故宫织绣组,有沈先生的办公桌和书架。故宫吴仲超院长特地为教材组在御花园淑芳斋开了一个读书室,并给教材组每人都发了临时出入证。淑芳斋读书室的钥匙,当时就交给我保管。另在保管部开辟了几间房子,布置了一些织绣、陶瓷、漆工艺的文物资料,那些资料都是沈从文先生亲自挑选的,并由他仔细地给教材组的同志讲解,使大家得到感性的认识。接下来沈先生又一本一本地为教材审批初稿,认真地纠正错误,补充史料,提示稿中的不足。我有一次用模糊的词语阐述一个历史事件,没有引证古典,而用“据说”的字眼,沈先生用红笔在旁边批了“据谁说”3个大字,还特别画了一个大问号,要我严格认真地对待学术问题。
  “文革”期间,沈先生被下放到湖北咸宁看守菜园子。在那里,看不到一本书。他写信告诉他的学生陈娟娟(我的爱人),凭着记忆,一直把有关中国古代服饰的历史材料默默地记写下来,相信终会有用的,任何条件下都不能让有限的时光白废。
  1971年,沈先生因年迈多病被允许回到北京,东堂子胡同原来的3间平房已被别人占去两间,给他留下1间10平方米左右的小房。沈先生马上开始工作,继续编写他的晚年巨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这书原是1963年周恩来总理在一次例会上提出来要写的。周总理说,我出国时看到人家有蜡像馆、服装博物馆。中华民族是具有伟大创造力的民族,文化比他们悠久,可是没有自己的服装博物馆,没有相应的服装史,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编一部有自己特色的服装史?文化部副部长齐燕铭插话说:这事沈从文可以做。周总理说:好,那就交给他去做。这部书在“文革”前原已完稿,中国财经出版社已经制好部分插图的图片。“文革”一开始,制好的图片全被红卫兵抄走撕毁,沈先生只好从头做起。因为摆放大量参考图籍的需要,只好在小屋东墙用木方和木板钉起一个很高的书架,沈先生只有登上木凳,才能取到木架上层的书本。此外只能铺1张单人床,放1张老式两屉写字桌,两把椅子和1个小茶几,冬天取暖生蜂窝煤炉,就格外拥挤不堪。沈先生的床上、桌上堆满了书,床上只留出一条勉强躺身的位置,睡觉时连翻身都不好翻。沈师母只好到小羊宜宾胡同作家协会的宿舍去睡。沈先生每天到小羊宜宾胡同和家人吃一顿中饭,饭后用一个小竹篮子,把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带回东堂子胡同。但他工作起来常常忘记吃饭。有一天,我和陈娟娟去看沈先生,到沈先生家已是下午3点多了,他还没有吃午饭,见我们去了,才拿几个素包子放到门外的蜂窝炉上烤一烤、泡一杯茶就算是午餐了。
  这些时候,沈先生常常眼底出血,血压高上去降不下来,这位当代的文学巨人,处境如此困难,使我非常痛心。回家的路上就对娟娟说:“沈先生这样杰出的著名专家,处境尚且如此,我们还奔个啥?将来就不要再搞伤脑筋的写作了。”娟娟把我的想法告诉沈先生,沈先生急了:“你马上叫黄能馥到这里来见我!”我赶到沈先生家,轻轻推开小屋的门,见沈先生面朝里躺在床上。听到门响,沈先生慢慢转过身来,见我靠床沿站着,就又闭上了眼睛,一颗泪水从眼角流下来,面容憔悴。我鼻子发酸,一时说不出话,但心里领会到老师的爱多么深厚,就这样相对无言,沉默了一刻多钟。沈先生终于问了我一句话:“听说你灰心不想干,要改行了?”我不敢回答,但知道自己想法错了。我慢慢扶沈先生坐起来,捧过去一杯热茶,沈先生喝了两口,接着说:“目光要远大一点”。“国家不能没有文化,不能没有传统。”此时他表情严肃,话音低沉。这3句话永远在我心底,激励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在此后的20多年里,我和娟娟一直坚持从事中国丝绸和服饰史的研究工作,沿着沈先生开辟的以历史文献与考古实物相对证的研究方法,取得了一点成果,曾经先后获得国家图书奖荣誉奖两次,国家图书奖一次,中国图书奖两次。1994年7月25日,前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乔木先生给我写信说:“接到7月20日来信,深为教授夫妇以多年精力和辛劳著成《中华服饰艺术源流》一书的奋斗精神所感动。今出书在迩,深致庆贺……沈先生九泉有知,亦当为尊夫妇新作的成功而含笑矣……”沈先生从专业研究上给我启蒙,在事业上给我激励,他以伟大的人格力量给我们树立了楷模,使我们懂得永远以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命运、对待折磨、对待痛苦、对待欢乐、对待人生。沈先生永远活在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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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到的是一个故事,
  如果相信自己的老师,相信他在“转业”之后,长期“霸占”百家讲坛的地位,那么就应当相信 如此位导师所云:
  
  “这本书的出版,及沈先生所取得的成就,恰巧应当拜郭沫若老先生所赐。”
  
  很感谢从导师那里听到这个人生故事。在一切面前,其实我们都足够渺小,无论何时,你都需要从昏睡中醒来。
  
  谢谢您们!


  今天翻完了。8月13号买到,挺兴奋的。:)。
  书中列举了非常翔实史料(从篇幅也可以看出),包括了出土实物,画像,陶俑等,时间从石器时代至清朝为止,包括服装,发式,首饰,编织,刺绣图样等等。使人可以看到各朝各代服饰的源流和面貌。
  不足的地方就是对各时期衣物的讲述并不系统,针对文物分别成篇。仅停留在对代表性文物的描述,更像是针对文物的笔记。


   当代人再做服装史是必须要看沈先生这本书的,不是因为涉猎资料广,而是因为服装史可参考的基础资料他都涉猎过,先行做了断代,不参考他的断代就有可能出现错误,譬如以为簪花仕女图是唐代周昉所作,譬如以为虢国夫人是与孩子同乘一匹马那位。簪花仕女图中的仕女头上的荷花是宋人后加的;虢国夫人好男装,穿着绿色的胡服骑着三花马走在最前面。研究古代服装史不光要注意服装的形制颜色,而且要关注服装背后的制度史,经济史、文化史和社会学等等,通过其它可以确定的信息来给形象断代,树立参考标准,然后才能才广泛地评判、采用材料。
   这其中的往复判定非常容易被形象地表象所迷惑,比如说明代版画中的女性形象是否反映现实?还有一类材料在沈从文的研究中没有提及,就是清代的马面裙。各大博物馆都有零散收藏,不知道是材料缺失信息太多还是太过于日常,在官方文献舆服志中没有提及,很少有人研究这批材料。在明代的版画里几乎很少反映女性是穿着这种裙子的,而都穿着褙子、抹胸、圆领袍等服装。平面图像和遗存实物发成了明显的偏离。沈从文对于这个问题很明智,他没有提及年代不确定的马面裙,对版画的材料也运用得很保守。
   所以无论后人做什么研究,都要基于他思考过的这些问题。比如说清代女子服饰上的云肩和金元以来瓷器上的云肩图案有关系,他比我早几十年就注意到了,但他不能证明,现在人也很难证明。
  
  


   作为一部成书于20年的作品来说,以今天的眼光来审视在某些地方是欠缺的,如果以内容的欠缺作为评价沈老作品优劣的话,无疑是片面的。这是一部对于古代服饰研究的作品,不是一部盖棺定论的作品。中华服饰的研究会随着考古发掘等的进展而出现新的内容,所以在这个角度上,我们应该感谢沈老给我们奉献了这样一部高水准的作品。
   研究古代服饰仅仅依靠一两部作品是不现实的,也是片面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沈老代表了他的一家之言,他以各种资料和实地考察通过20年漫长的岁月成就了这部作品,期间更有书稿被毁,受到人身攻击的各种意外干扰。
   这部书从全局来看更像是一部古代服饰的年鉴索引,如果奢望在这不书中就能获得全部古代服饰的详细资料那是不现实的,5000年的服饰史不是区区748页就能写就的。
   受历史资料和实物考证的限制,在某些章节没有更深入的研究,这不是沈老的本意,如果有更多旁证资料,更充裕的条件,或许这部书会更完美。
   期待后人能在本书的基础上奉献出更高水准的研究作品。


  中国自古以来即有“衣冠王国”的美誉。服饰不仅是一种物质文化的表征,而且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在长期儒家文化熏陶下,“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服饰在中国古代不仅具有实用意义,还具有重要伦理意义,是等级、身份和地位的重要标识,改朝换代之时,必须“改正朔,易服色”,确定服饰仪规。而“衣服容貌者,所以悦目也”,对于女性服饰来说,还具有重要的审美意义。
  二十世纪初,王国维先生提出的纸上之材料和地下之材料相结合的“二重证据法”,影响甚远,其所著的《胡服考》就利用此方法对当时考古发现的画像石资料对胡服脉络做了详细考证。20世纪80年代,沈从文先生晚年倾心之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被认为是结合地下考古文物和纸上历史文献对古代服饰梳理和研究的扛鼎之作,该著作征引了大量舆服志和笔记小说等文字资料,还大量参考图像资料和相关文物。此后,古代服饰研究日益受到学术界的广泛重视。20世纪是科学考古大量应用的时代,许多重要的出土文物被发掘,陶俑、壁画、画像石、石刻线画与浮雕等等材料都是研究中国古代服饰的直观和重要的材料。
  目前,对于魏晋南北朝服饰问题,多出现在长时段通史性质研究著作中,如周汛、高春明《中国历代服饰》 、周锡保《中国古代服饰》 、黄能馥、陈娟娟《中国服饰史》 等重要著作。由于近年来民俗学、风俗学等文化研究的持续升温,服饰作为社会生活习惯的重要部分也受到普遍关注,如梁满仓《中国魏晋南北朝习俗史》朱大渭《魏晋南北朝社会生活史》等,对这一时期的服饰也专辟章节。此外,从服饰文化和美学角度,对古代服饰的研究也有重要著作,如华梅先生冠名的服饰文化学研究所所编著的《人类服饰文化学》 、张志春《中国服饰文化》 、叶立诚《服饰美学》等著作。应该说,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魏晋南北朝只是中国漫长历史中的一个朝代,关于服饰的断代研究还有很大空间。
  魏晋南北朝服饰内容极其丰富。首先,性别即是古代服饰划分的重要依据,并且需要充分体现“男尊女卑”的儒家礼仪观念;而就妇女服饰来说,等级制度和礼仪制度又是其划分的本质依据,参照“别尊卑,分等级”的古代服饰的礼仪特点,从妇女等级身份的高低依次划分,大体可以划分为五类:一、贵族妇女服饰;二、女官服饰;三、舞女服饰;四、侍女服饰;五、下层劳动妇女服饰。在不同的服饰配件和发式等方面也有不同的组合,可以分为头衣、身衣和足衣以及各类饰品等方面。除此,魏晋南北朝又有自身的特殊性,虽然魏历史短促在服饰上变化不大。但自南北朝以来,由于北方各族的入主中原,不免将北方民族的服饰带到这一地区,同样,北方各民族的服饰制度也大量接受汉族的服饰制度。这一时期的服饰又具有鲜明的民族融合特点。
  郭沫若先生曾提及“古代服饰是工艺美术的主要组成部分,资料甚多,大可集中研究,于此可以考见民族文化发展的轨迹和各兄弟民族间的相互影响。历代生产方式、阶级关系、风俗习惯、文物制度等,大可一目了然,是绝好的史料” 。而不同民族长期交往,服饰文化互相影响和渗透,甚至有意借鉴和模仿,都属势所不免。可见,研究古代服饰对于认识当时社会的政治史、经济史、美术史、文化交流史等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王维堤先生就曾作出精彩论述,“服饰的变异性,从纵的方面说,表现为时代性;从横的方面说,则表现为流行性” 。笔者认为,魏晋南北朝即是这样一个能充分体现服饰的时代性、流行性并因此昭示其背后深层次的社会动荡、民族融合、文化交融等问题的重要时代。
  魏晋南北朝虽然社会动荡,南北分裂、民族冲突,却也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民族大融合、玄学思想与士人个性大迸发的一个重要时代。本论文聚焦于魏晋南北朝时上层女子服饰部分中身衣部分演变,而其背后的深刻时代背景在飘飘衣袂中已可见一斑。魏晋南北朝服饰,既南北分野鲜明,又互通相融,最终形成了一些极具时代特色又沿用至今的服饰。而这样一份珍贵的物质文化遗产,今天的我们通过不断出土的考古新发现,可以愈加鲜明和清晰地触碰到,值得我们认真对待。
  
  
  


  今天的青年大约很难想象,曾经,想要读到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这部学术名著,竟然也是不易实现的愿望。
   我大约在“大一”的时候就得知这样一本书的存在,一次次去学校图书馆借阅,却始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图书馆只有一本,老师们轮流借都排不过来呢。两三年后,居然是在巴黎吉美东方艺术博物馆的图书馆里终于得以与之晤面。就此,每想起沈先生从容发微的种种,楚墓锦绣、晋代步障、唐锦、宋代花冠……就立刻会有吉美图书馆四壁排满中文文献的阅览室的影像,有馆前林木寒秀、冷清阴润的初冬街景的影像浮起,与那些日子里之于中国往昔的“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的乍惊乍喜的感受交融成一片。
  如今不太能确定的是,我当初在吉美看到的那一版《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是否全彩印刷?印象说“是的”,但或许这是记忆被感情美化的结果?
  大约到2000年,某一天在韬奋图书中心赫然撞见,上海三联书店经香港商务印书馆授权的大陆版气势如虹地踞于推荐书栏,一时间喜出望外,简直不相信自己也有机会一朝独拥之!但从此栖落我书架上的这一版《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却是黑白图版,以致几年来心底里一直有个小疑惑:当初在吉美那么欣喜地体验过的那一部华著,是与自己手头这本一样呢,还是全彩版,更美,更反映历史的灿烂一面?大概香港商务印书馆曾经出过彩版,而我有幸在隔洋跨海的异国的寒冬与之邂逅,注目流连?
   在推出我所收藏到手的这一画册式版本之后,上海书店出版社还做了一件很有眼光、很“善德”的事——又制作了一个售价仅50元的普通开本,以展示沈先生的研究内容为主,不可或缺的插图则缩小比例。不用说也能明白,这让更多的爱书人获得从沈先生笔底求知的机会。最近,这一小开本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平装版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加以再版,并且在将近十年之后依然未涨书价,坚持为50元一本,引发年轻的传统服饰爱好者们在网上欢呼不已,奔走相告,可见,搞出版确实该揣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哪。
  但这消息也激起了我一个想法:是不是该为“新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的开山”(孙机先生语)之作策划一个光华熠熠的全彩精装版了?如今,随便任何一本印刷物都能做得锦绣琳琅,看书店里哪本书不是披金戴银、描眉画眼。如若沈先生的划时代的经典反而不能获得应有的礼遇,岂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荒谬么?这部著作中出现的绘画资料与出土实物资料基本上都是代表性的重要文物,二十年来被专家学者在研究中反复征用,今天很容易收集到相关图片,因此,制作全彩版,在技术上绝非难事。
   沈先生与其服饰研究一道,在其生前颇为寂寞,这是我自少年时代起每常听到的慨叹。在我们这个热闹到要爆炸的时代,终不会任那世外仙姝式的寂寞一直持续。
  
  


  一九八二年初,湖北江陵发掘马山一号楚墓,沈从文受荆州博物馆邀请前往鉴赏出土的极品丝绸。到了荆州,耄耊老人在那批无价的战国瑰宝面前下跪了。前一年,先生历时十五年完成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由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出版。
  关于沈从文的转业,汪曾祺的《沈从文转业之谜》和张新颖的《沈从文精读》末一章已经讲得很好。但我还是想趁此书再版之际,把自己的感受记下,保存切已真实的感动,哪怕只是细微暂时的。这也是沈从文一直在做的。
  
             一、曲折十七年
  沈从文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的后记开头写道:“本书的成稿、付印到和读者见面,经过许许多多曲折过程,前后拖延了约十七年。”我们现在读到的这篇后记,是由原先的一篇依据多种不完全手稿片断整理而成的文章压缩而来。张新颖指出,“《曲折十七年》和《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的后记主要不同在于,前者较为详细地叙述了作者从编著这部书到这部书最终出版这十七年的经历,特别是下放阶段和回京之后的遭遇。”沈从文对这几段经历的记述仿佛家信般朴实生动,在此仅抄其中几节,一是下放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的一段:
  
  因为人已年近七十,心脏病早严重到随时可出问题程度,雨雪中山路极滑,看牛放羊都无资格,就让我带个小板凳,到后山坡看守菜园,专职是驱赶村前趁隙来偷菜吃的大小猪。手脚冻得发木时,就到附近工具棚干草堆上躺一会会,活活血脉,避避风寒。夜里吃过饭后,就和同住的三个老工人,在一个煤油灯黄黯黯光影下轮流读报,明白全国“形势大好”。
  
  后来转到双溪,这是沈从文在湖北待得最久的地方,约一年。沈先生的记述有些“黑色幽默”:
  
  人事方面尽管十分融洽,可唯一不相熟的,是分配棺材那个小楼房,有点天然排斥因子。我即或血压最高时有二百五十,还只想尽我做公民的责任,从不担心会忽然间死去。
  
  1972来请病假回到北京故居,先生马上投入到书稿的修改中,全然不顾条件艰苦处境为难:
  
  为了工作便利,我拆散许多较贵的图录,尽可能把它分门别类钉贴到四壁上去,还另外在小卧房中,纵横牵了五条细铁线,把拟作的图像,分别夹挂到上面。……不到两个月,房中墙上就几乎全被一些奇奇怪怪图像占据了。
  
  即使删去这些细节,单看成书简历,仍旧十分曲折。1949年8月,沈从文由北大国文系转到历史博物馆,此后多年,他的工作只是为博物馆的陈列品贴标签,参预部分陈列,收集购买文物,而其实最主要的工作,是后记从《曲折十七年》中删去的一句,“在陈列室里,不折不扣作了十年说明员”。1964年春夏间(沈从文调入历史博物馆工作已十五年),周恩来总理提出可编撰一部我国的历代服饰史,以作为出国访问的文化赠礼。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齐燕铭推荐沈从文来负责,历史博物馆从美术组调出李之檀、陈大章、范曾协助沈从文展开工作。工作方法由沈从文提供图像和实物资料,按时代排列先后秩序,分别加以摹绘。并就每一图试用不同方式,不同体例,适当引申文献,进行分析比证,各写出千百字说明。“进展格外迅速,由一九六四年初夏开始,前后不到八个月时间,本书主图二百幅,附图约百种,及说明文字二十余万,样稿就已基本完成。”(《后记》)本可望于当年冬季出版,但由于政治大动荡已经出现先兆,出版拖延。“文革”开始,这书被认为是鼓吹“帝王将相”、提倡“才子佳人”的黑书毒草,相关负责人受到冲击,出版更是无望。1969年,沈从文下放湖北,在手边无书又无其他资料的情况下,“只能就记忆所及,把图稿中疏忽遗漏或多余处一一用签条记下来,准备日后有机会时补改”。
  上面提到历博派作沈从文助手的三人,“文革”之后因为种种主客观因由都各自离去了。帮助他完成《服饰研究》的两位主要助手,一位叫王㐨,金介甫是这么介绍他的:“1953年有一位参加抗美援朝的军人王㐨来参观后,从此就留下来,成了沈的长期助手。”(金介甫:《沈从文传》)沈从文临去世几年,王㐨常去看老先生,从来不敢进屋,就站在门外看着。因为沈先生一见了他就会哭。另一位叫王亚容,最早是学绘画出身。沈从文想把她调到自己身边工作,在征得历博默许后,王亚容想尽办法得到了原单位的调动批准,不想历博领导不让她与沈一起工作,而让她到馆里摹古画。王亚容不愿让老人寒心,选择了拒绝。因为原单位已停薪留职,历博又不肯接收,王亚容有半年时间只能依靠沈先生每月个人资助的二十元解决生活问题。
  1978年,在胡乔木关注下,沈从文调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关于工作、生活条件,他只提出:一、调王㐨、王亚容做助手;二、有个大些的工作室摊开工作。经过一年的努力,1979年初,《中国古代服饰资料》整理完成,更名为《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完稿后交北京轻工业出版社,该社拟与日本讲谈社合作,沈从文不同意。后转至人民美术出版社,该社也计划与日方合作,沈先生撤回书稿。后来由社科院领导向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推荐,后者决定从速出版。1981年2月,沈从文访美归国后赴广州校对清样。同年9月,此书正式在香港出版。同年底,台湾出版盗版,因沈从文、郭沫若在台湾属被禁作者,盗印本没有作者姓名,序言亦被删掉。1992年,沈从文去世四年之后,本书由王㐨执笔增订补正再版。
  两天前正好看到一段资料,可资补充。1992年3月24日的《新民晚报》在黄裳《沈从文的信》中附发沈从文1983年4月致黄的一信:
  
  出版原定六四年试印,不意“文化革命”一来,忽成为“毒草”,支持此书编印的齐燕铭先生,被绑起来“历博”斗了一整天,我则本为陪斗人物,但心脏病已明确,恐在斗中倒下,所以一会即放至隔室坐听各种丑恶凶狠辱骂,计上下午七小时。事实上却无什么人看得懂书中内容。甚至于根本还不曾看过此稿。最有趣处,即好几位首长(包括文化部某某副部长)审看此图稿时,曾在稿上另纸写有赞赏眉批的,到批斗时,亦早已将眉批撤去,免遭连累,真是绝顶聪明。还有一位,后来断定此书无事,搁于其手边,待付印送审时,却忽然发生兴趣,意以为将我姓名去掉,用彼姓名。照当时情形甚合理,所谓“首长出思想”,十分重要。以“文物”和“人美”均不同意而搁下。到书印出时,却又不高兴,以不曾提及他的“热情支持”一番美意,而大大不快。真十分有趣。不久又有聪明人出主意,以为应将一切文字说明删除,只印图像的,亦未能取得出版方面同意而搁置,一直搁下十七年,才有机会付印。
  
         二、无从驯服的斑马
  《无从驯服的斑马》是沈从文写于1983年春的一篇未完成的作品。在这篇文章里,沈从文这样总结自己的性格:“就我性格的必然,应付任何困难,一贯是沉默接受,既不灰心丧气,也不呻吟哀叹,只是因此,真像奇迹一样,还是仍然活下来了。体质上虽然相当脆弱,性情上却随和中见板质,近于‘顽固不化’的无从驯服的斑马。”反观亲友怀念晚年沈从文的文章,多偏重言其温厚、平易,而常忽略其性情中强烈以至极端的“板质”一面。我更为认同的是张新颖的评论,他这样评价沈从文转业后的人生阶段:“一个知识分子实践的阶段,一个知识分子怎么在一个变动的时代过程当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安身立命。……是在精神的严酷磨砺过程中去追求意义和价值,苦难和整个创造事业的主动追求是紧密相连的。”强调“主动”而非“被动”,对于理解沈从文的最后生命阶段十分关键。
  张新颖把沈的转业比作“凤凰涅槃”。沈从文确实“死”过一次。据沈虎雏编撰的《沈从文年表简编》所记,1949年“一月上旬,北京大学贴出一批声讨他的大标语和壁报,同时用壁报转抄郭沫若《斥反动文艺》全文;时隔不久又收到恐吓信,他预感到即使停笔,也必将受到无法忍受的清算。在强烈刺激下陷入空前的孤立感,一月中旬,发展成精神失常。”1949年3月28日上午,沈从文“用剃刀把自己颈子划破,两腕脉管也割伤,又喝了一些煤油”(1949年4月2日张兆和致田真逸、沈岳锟等),试图自杀,幸被家人发现救下。4月6日,他在精神病院写下了长长的日记,“在晨光中,世界或社会,必然从一个‘常’而有继续性中动着,发展着。我却依然如游离于这个之外,而游离的延续,也就必然会带来更多的缠缚。可我始终不明白我应搁在什么位置上为合适。”
  在此之前,沈从文其实已逐渐明确自己与时代主流意识的分歧根源所在。“人近中年,情结凝固,又或因情结内向,缺少社交适应能力,用笔方式二十年三十年统由一个‘思’字出发,此时却必须用‘信’字起步,或不容易扭转,过不多久,即未被迫搁笔,亦终得把笔搁下,这是我们这一代若干人必然结果。”(1948年12月7日,沈从文致吉六)据巴金回忆,沈从文说过巴金的“信念是空的”。(李辉:《与巴金谈沈从文》1990年5期《随笔》)沈从文说过自己不懂政治,这或许可以解释他在特殊时代环境下的失据,但其精神上沦入疯毁的原由,根本应是:他无法去信一个“空”的东西。无法在时代洪流中找到一已立足之地,而又无法与之随波同流,使他惊惶失措,“为什么一个人那么热爱生命,恰恰就不能使生命用到一个与世谐同各遂其生的愿望下,将生命重作合理安排?”(1949年4月6日日记)
  1949年8月,沈从文调入历史博物馆。“为补救改正,或放弃文学,来用史部杂知识和对于工艺美术的热忱与理解,使之好好结合,来研究古代工艺美术史。”(1949年9月8日沈致丁玲)虽然面对的仍是艰苦的条件和动荡的环境,但沈从文总算是找到了重新支撑起生命的东西。“我似乎第一次新发现了自己。”“我温习到十六年来我们的过去,以及这半年中的自毁,与由疯狂失常得来的一切,忽然像醒了的人一样,也正是我一再向你预许的一样,在把一只大而且旧的船作调头努力,扭过来了。”(1949年9月20日致张兆和)“我爱这个国家,要努力把工作和历史发展好好结合起来。”(1951年11月19日致张兆和)
  自此,尽管外界干扰不断,沈从文始终坚持自己的工作和抱负。1953年上海开明书店写信通知沈,因为沈的作品已经陈旧过时,所以已将他的一切著作的纸型完全销毁。与此同时,台湾也查禁了沈的作品。沈的名字在大陆的文学史著作中实际上完全消失。到80年代初也是如此。1956年,历史博物馆在内部举行“反浪费展览”,其中沈从文为公家廉价收购的一些文物被作为“废品”展出。至1958年写作《我为什么始终离不开历史博物馆》的时候,他在历博约十八年作过“大小六十多次的检讨”。
  下面这段引文常被用来说明沈从文的甘于平淡,但是恰恰相反,由这段文字可看出他内心究竟难平的波澜,但也正因如此,三十余年的坚守和付出尤为可贵:
  
  从生活表面来看,我可以说“完全完了,垮了”。什么都说不上了。不仅过去老友如丁玲,简直如天上人,即茅盾、郑振铎、巴金、老舍,都正是赫赫有名,十分活跃,出国飞来飞去,当成大宾。当时的我,天不亮即出门,在北新桥买个烤白薯暖手,坐电车到天安门时,门还不来,即坐下来看天空星月,开了门再进去。晚上回家,有时大雨,即披个破麻袋。我即从来不找他们,也无羡慕或自觉委屈处……
  
  这些处境他都能平静面对,王㐨说,沈从文最害怕的,是失去工作的权利。有一次,通知他去办理从历史博物馆调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手续时,他误以为是办理退休手续,走进有关部门办公室的门,他紧张得几乎无所措手足,只是嗫嚅着说:“我还能做点事,请不要让我退休。”(凌宇:《沈从文传》引子)王㐨又说,沈先生有时固执得让人担心。历史博物馆打算把他的书删去文章单出图,有人说建议沈去找江青姚文元,因为江青曾自称是沈从文的学生,沈从文说宁愿不出书,也不找他们。
  
  《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至今读来从主题构想到语言风格上都很少沾染彼一时代的色彩。我原来视作寻常,直到读到这一段,才知道并非容易。沈从文由“思”字出发的用笔方式,从文学写作转移到了文史研究中:
  
  近人编《长沙出土楚漆器图录》,有摹绘展开复原图。序言第5页以为本图内容反映的是当时仕女风俗画,还近情理。又以为“反映出战国时代贵族宫闱阴暗的一角”,因为“女子多细腰欲折,和古谚‘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宫廷残酷情况相适应”,意见实可商讨。图中有好几位近似男性,不像女人。又因为画面有一妇女,双手分张,有一线横贯两手间,近似执鞭作嗔怒状,即以为系教舞时虐待舞女情形,说明证据不足。就原物仔细分析,所谓鞭子,只是漆器上一道破裂痕迹。
  
  与此相一致的是这部书“札记”式的结构,这不是一本结构完整的“中国历代服装史”,不是先有一个严密的理论体系精细的大纲,再来搜集资料,论证成书的。它是从大量的具体的历史实物出发,进行先是个别的、然后是比较的研究,终于得到了某些带有规律性的认识。正如黄裳所言,“完整的、严密的体系的形成也许还是将来的事。但现已露出地表的林立的桩脚都是结实的,多数是经得起考验的,而且也已初步显示出宏伟建筑的规模”。(黄裳:《沈从文和他的新书——读〈中国古代服饰研究〉》,1982年《读书》)钱钟书说过,古往今来,多少哲人建筑的理论大厦都倾塌了,只有瓦砾堆里的零星材料还可以供人使用。《管锥编》也是由零星材料组成的。一定程度上,“札记”也是文体中“无从驯服的斑马”。那个时代“札记”式的写作,似可看作某类思想方式和精神原则的隐喻。
  写到这,想起郭沫若为《服饰研究》作的序。在书未成稿之前,有次宴会沈先生与郭沫若邻座,谈到这本书,郭主动说:“我给你写个序吧!”并很快就送来了。序成于书稿之前,郭未看过,故与内容不符。 
  
         三、抒情考古学
  孙机先生称此书为“中国服饰史的第一部通史”;沈从文却这样评价自己的著作:“内容材料虽有连续性,解释说明却缺少统一性。给人印象,总的看来虽具有一个长篇小说的规模,内容却近似风格不一、分章叙事的散文。”(《服饰研究》引言)沈从文的弟子汪曾祺应是理解乃师的,“沈从文后来‘改行’搞文物研究,乐此不疲,每日孜孜,一坐下去就是十几个小时,也跟这点诗人气质有关。他搞的那些东西,陶瓷、漆器、丝绸、服饰,都是‘物’,但是他看到的是人,人的聪明,人的创造,人的艺术爱美心和坚持不懈的劳动。他说起这些东西时那样兴奋激动,赞叹不已。样子真是非常天真。他搞的文物工作,我真想给它起一个名字,叫做‘抒情考古学’。”(汪曾祺:《沈从文的寂寞》)沈从文“能把抒情气质和科学条理完美地结合起来”(汪曾祺:《沈从文转业之谜》),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王㐨指出,沈从文做服饰研究,首要的工作就是为文物断定时代,“先替后人把这个东西的时代准确性弄清”,“考察这个资料的可靠性”。(1985年王㐨王亚蓉答《光明日报》记者问)我们可以从书中看出沈从文为此做了大量工作。对许多为专家所不易判断时代的画幅,特别是人物故事画,或有车乘马匹日用家具的山水卷画,沈从文从衣服制度和身旁携带日用家什等文物常识,得到许多有力旁证,从而帮助判断出相对年代。沈先生说:“我始终留在博物馆不动的原因,不是为了名、利、权、位……而是要解决一系列的所谓重要文物时代真伪问题。不是想做专家权威,正是要用土方法,打破在文物界中或历史上一切专家‘权威’,破除对他们千年来造成的积习迷信。”(《我为什么始终不离开历史博物馆》)
  有学者指出,沈先生利用出土文物等资料还解决了一些古代名物训诂方面的难题,如衽、小山、便面、步障、捉鹰等。兹举一例。《礼记·玉藻》中的“深衣三袪,……衽当旁”的“衽”,因郑玄注过简,成为古深衣制度中百注未解的问题。《服饰研究》中介绍江陵马山战国楚墓里发现的一件小菱纹绛地锦绵衣时,仔细说明了“缝于腋下的‘嵌片’”就是“衽”,这恰可以解释当时“衽”亦被用来称缀合棺板的木榫。(董志翘:《〈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在名物训诂方面的价值》)黄裳评论此书亦说,“如试将每章的研究内容各拟一题,那就将有《半臂考》、《幞头考》、《关于‘啼妆’》、《哈巴狗的起源》、《足球古史征》、《唐代时妆的衍变》等许多小论文。”
  沈生先的研究,不仅重实证,而且还重“常理”。古如书中常提到的“布障”,《世说新语·汰侈》:“君夫作紫丝布步障碧绫里四十里,石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晋书·石崇传》亦载:“恺作紫丝布步障四十里,崇作锦布障五十里以敌之”,对此历来各家均无异议。沈从文在“南北朝宁懋石棺线刻各阶层人物”一节中指出,所谓“步障”,实一重重用整幅丝绸做成,长约三五尺,应用方法,多是随车乘行进,或在路旁交叉处阻挡行人。主要是遮隔路人窥视,或避风日沙尘,作用和掌扇差不多。《世说新语》记西晋豪富王恺、石崇斗富,一用紫丝步,一用锦步障,数目到三四十里,历来不知步障形象,却少有人怀疑这个延长三四十里的手执障子得用多少人来掌握,平常时候又得用多大仓库来贮藏。如据画刻所见,则“里”字当是“连”或“重”字误写。在另外同时关于步障记载,和《唐六典》关于帷账记载,也可知当时必是若干“连”或“重”。 
  沈从文转业虽然在许多人看起来像是“逼上梁山”,但对他来说却并非全然没有准备。早在1932年写作的《从文自传》时,他记述自己的童年,就已在追问:“为什么雕佛像会把木头雕成人形。所贴的金那么薄又用什么方法作成?为什么小铜匠会在一块铜板上钻那么一个圆眼,刻花时刻得整整齐齐?”他在1961年的一篇未完稿中说道:
  
  我从这方面对这个民族在长长的年份中,用一片颜色,一把线,一块青铜或一堆泥土,以及一组文字,加上自己生命作成的各种艺术,皆得了一个初步普遍的认识。由于这点初步知识,使一个以鉴赏人类生活与自然现象为生的乡下人,进而对人类智慧光辉的领会,发生了极宽泛而深切的兴味。(《抽象的抒情》)
  
  他转业前对文物的兴趣,许多亲友的回忆文章中都有记录,以张充和的记叙最富生趣:
  
  沈二哥最初由于广泛地看文物字画,以后渐渐转向专门路子。在云南专收耿马漆盒,在苏州北平专收瓷器,他收集青花,远在外国人注意之前。他虽喜欢收集,却不据为己有,往往是送了人;送了,再买。后来又收集锦锻丝绸,也无处不钻,从正统《大藏经》的封面到三姐唯一的收藏宋拓集王圣教序的封面。他把一切图案颜色及其相关处印在脑子里,却不象守财者一样,守住古董不放。大批大批的文物,如漆盒旧纸,都送给博物馆,因为真正的财富是在他脑子里。
  
  沈从文是个对一切留下生活印记的事物都有兴趣,都会执着地进行观察、思索、记录的人。在西南联大的时候,沈从文曾在昆明滇池边乡下住过很久,他就趁机会在那些来自四乡装备不同的马背上,仔细观察探索究竟,“结果明白不仅有犀皮漆云斑,还有五色相杂牛毛纹,正是宋代‘绮纹刷丝漆’的作法。至于宋明铁错银马镫,更是随处可见。这些小发现,对我来说意义深长,因为明白‘由物证史’的方法。此后应用到研究物质文化史和工艺图案发展史,都可得到不少新发现。”(《记忆中的云南跑马节》)
  他欣赏的是工艺品中的“匠心”。“不同的为材料,一是石头,顽固而坚硬的石头,一是人生,复杂万状充满可塑性的人生。可是不拘是石头还是人生,若缺少那点创造者的‘匠心独运’,是不会成为特出艺术品的。(1941年《创作杂谈》)  
   
  沈先生提及某种文物时常是赞叹不已。马王堆那副不到一两重的纱衣,他不知说了多少次。刺绣用的金线原来是盲人用一把刀,全凭手感,就金箔上切割出来的。他说起时非常感动。有一个木偶(大概是楚俑)一尺多高,衣服非常特别:上衣的一半(连同袖子)是黑色,一半是红的;下装正好相反,一半是红的,一半是黑的。沈先生说:“这真是现代派!”如果照这样式(一点不用修改)做一件时装,拿到巴黎去,由一个长身细腰的模特儿穿起来,到表演台上转那么一转,准能把全巴黎都“镇”了! (汪曾祺:《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董志翘先生曾去拜访沈从文,沈先生在谈话中“多次流露出对江青一伙的不满,特别是对江青设计的所谓连衣裙,更斥之为‘不中不西、不古不今、不伦不类’。”之所以有这样的评价,正因为沈从文心中美的标准,是创作者的“心”。
  沈从文文物研究的“诗性”或“抒情性”,最主要体现在他对“人”的关心。“有一点还想特别指出,即爱好的不仅仅是美术,还更爱那个产生动人作品的性格的心,一种真正‘人’的素朴的心。”(《关于云南漆器及其他》)还是张新颖说得好:
  
  他的文物研究关注的是那些普通的东西,他从这些普通的东西上能够看到普通人的生活,体会到普通人的情感。他对这个一往情深的。他看到银琐银鱼,会想到小银匠一边因事流泪,一面用小铜模敲击花纹;看到小木匠和小媳妇作手艺,能发现手艺人的情结和手艺之间的紧贴或者游离。他用心于工艺美术,用心于物质文化史,对普通人的哀乐和智慧“有情”,和一般的关注文人字画什么的有很大距离。根本上看,这个文物研究的着眼点,其实也是他的文学的着眼点。
  
  读《服饰研究》也能感受到沈从文的“有情”,《敦煌壁画唐代船夫摹本》一节中,他极自然便谈到黄河三门峡地区船夫沉重而危险的负担,“据《新唐书·食货志》关于漕运部分记载,更远比一般水边驿运船夫惨剧。每天有成百上千船夫背牵上行,两旁崖石锋利如刀,每遇崖石割断竹缆,船夫必随同坠崖,断颈折臂,死亡相继。近年发现洛阳含喜仓遗迹,也多只知赞赏当时储粮丰富,地下仓库制度组织严密,却少有人注意到年以数百万石计的粮食转运过程中,船夫的劳役是什么情形。”
  这让我想起一九三四年,沈从文回家乡凤凰途中写给新婚不久的妻子的信:
  
  我们平时不是读历史吗?一本历史书除了告我们些另一时代最笨的人相斫相杀以外有些什么?但真的历史是一条河。从那日夜长流千古不变的水里石头和砂子,腐了的草木,破烂的船板,使我触着平时我们所疏忽了若干年代若干人类的哀乐!
  
  “沈从文的物质文化史研究,是用自己的生命和情感来‘还原’各种存留形式的生命和情感,‘恢复’它们生动活泼的气息和承启流转的性质,汇入历史文化的长河。”(张新颖:《沈从文精读》代序)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沈从文的文学创作与文史研究实是一回事,是一条长河的上下游。沈从文自己的生命也是一条河。他在三十岁的时候追溯自己的过去,写下《从文自传》,满以为可为后半生准备好一个“自己”,却不料走向了从未想过的道路。然而他却让这条生命之河在急转之后流出了别样的宏阔,从他的一生,读者可知“生命流转如水的可爱处”(《抽象的抒情》),及在特殊环境下个人重塑自身存在意义的可能。
  
  自然既极博大,也极残忍,战胜一切,孕育人生。蝼蚁昆蜉,伟大巨匠,一样在它怀抱中,和光同尘。因新陈代谢,有华屋山丘。智者明白“现象”,不为困缚,所以能用文字,在一切有生陆续失去意义,本身亦因死亡毫无意义时,使生命之火,煜煜照人,如烛如金。(《烛虚》)
  
  
                                                       2011.8.21
  
  附记:
  这篇文章取资于张新颖老师《沈从文研究》不少。我对于沈从文最初的喜爱和理解,也要归诸张老师的若干堂课的影响。谨以此文致谢,有机会要把这本书送给老师。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他说:“我同我的读者都已老去。”这两天我在书展现场,亲眼看到很多买书的读者,多是很年轻的面孔。他也会欣慰吧。


  不是我不尊重沈从文老先生啊,这本书,也实在太那个了吧!?
  
  我觉得这不是一本研究专著,而是一本服装台帐,从原始人到清朝。
  
  听说这是沈老先生在手头没有资料的情况下,全凭记忆写出来的,周总理都关心过此书的出版。确实很佩服沈老先生超强的记忆力,但是,这本“服装台账”也太流水账了,如坐在飞机窗户旁浏览一路的景色,浮光掠影,泛善可陈。
  
  改个名字,譬如:历代服饰综述之类的多好,“研究”……,不妥。
  
  但是毕竟是严肃的、专业的书籍,是一本真正研究古代服饰的入门书吧。可惜了我花了标价两倍的钱抢到手。


  在淘宝上看到的,看到那价格我都快崩溃了,我想要实体书在手上翻阅啊!!因为书的内容真的是太好了.还有那个三个版的页面上都评差的那个家伙,你是不是只看了前面就下定论了?
  我觉得本书最好的段落就是写唐代的,资料丰富啊~~


  很专业。但是有些地方比较乱。而且实用性不大,不够明白。像有一本《中国古代服饰图典》就做得比较好,按朝代来,配图,配实物,有明确的形象来介绍,毕竟这些东西太古了,没有接触过的现代人比较难以想象。所以讲古代服饰的著述,我觉得配图,有具体形象的指明十分重要。


  那些大陆拍的历史剧,正剧还好些,戏说的不提,里面衣服有些很好看,有些就烂,所以很好奇,古人到底穿什么?
  沈的书很好,很多人都说了,古代服饰通史性质的书它算第一的,想想建国后这么多年,建国前的名人们有几个搞出有价值的东西?沈不错了,被带着鸳鸯蝴蝶派的帽子还能做出研究很能干,但让郭写序实在要不得。
  这么多年,考古应该是有进步的,挖出来的文物应该比沈在的时候多的,可惜都没人能写出超越此书的书。
  看此书的另一收获是,欣赏侍女画时除了看面部表情和身体形态外,也对服饰发髻产生了兴趣。


  好吧,我承认是现下的汉服热让我翻开这本放了很久的书。。。也才知道所谓汉服不是汉朝的汉,我汗啊~
  学到不少东西,是值得了解的知识,以后去博物馆也能从文物上注意到一些有关服饰的门道来。
  插图还算丰富,可惜分辨率不是很高,若有新版加上彩图就好了


     说实话,先别拍砖。
      首先,沈的服饰史我都读过,而且很仔细读过,而且很仔细当工具书使用。综合结论是,非常失望。
      这是开山之作,从这一点讲非常伟大,非常了不起。向沈老致敬先。
      问题:
      1。主谓宾定状补很多混乱,结果就是很多病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很多。如果按照小学生作文审阅规则,不合格的句子太多。当然,很多学术专著都是这样,不是沈老一人如此。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太苛责沈老。
      2。版式混乱前所仅见。书里有图,有插图,前前后后混乱着排,彻底的一塌糊涂,有时候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图是哪个。如果按照一个图号找到一个图平均耗时一分钟,而且前翻后翻的,会让人非常不爽
      3。关键问题一团浆糊。涉及古代服饰某些关键性概念,并不给出定义或结论。总体来说列举张三李四王五的说法,掺杂上一些模棱两可的打杈,让人无法明白,兼火大。比如沈讲解“小要”就是,一通古怪的言语,不知道他真实意图是什么。
      
      以上是我认真读书的直解结论,没有人身攻击的意图。粉丝不要朝我拍砖,装B的娱妓如果徒来感慨白云苍狗,谢谢请勿发言。
      
      真正读过这书的朋友,如果觉得是我愚蠢,不明沈老深意,请给出“曲裾”、“直裾”、“小要”的直接定义。要完善的、一句话的定义。网上搜索下载的、照抄沈漫长原文的谢绝。搜索下载之类的原始本领我不比您更差,也不比您更无知。
    
    《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大陆刚出版时,看到一个娱妓写洒狗血的文章,说想起沈一生沉浮,恨恨拿起剪子冲到书前要剪去郭的命根子(郭沫若为本书写的绪言)。到手又放下了,下不去手,泫然泪下。。。。真是装B遭雷批。
  
  
  最早香港版是彩色的,也就是那么回事。
  
  沈的小说比这个服饰史文字质量好。
  后生臧否先辈,说完先向故世的长辈致歉。


  至今仍然是绝对的权威。惟一能说不够实用的部分也许只是因为它的介绍方式——它并不是按照每个年代头身脚穿戴的系统方式来讲解。在它之后出过的中国服饰类图书里,基本上都只是它的一种复制,没有更多突破,另外还有完全专业的精美插图。可以说,想了解中国服饰,这本书是必备读物。


还好,这几年能在网上找到电子书,即便是孤本或是很早已不再版的书都能找到,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幸运了。


配图需要很专业的人士来操作


买不到,气死


http://site.douban.com/widget/notes/4832361/note/205745322/
彩插版出现了


唉 当初我找了好久也找不着 买了本复印版的 字倒很清楚 图嘛也只有将就着看了。。。不过也未见过楼主所描述大陆版啊T T


全彩印刷……?没见过哦TT


lz也是fd的?


嗯,你师姐子不语还是我好朋友呢。


有一种日记被偷看了的感觉。。。


哈,这感觉不是挺好的么。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国外听讲座的一般是教授、社会上的人多而学生少,国内恰恰相反,不,应该说全是学生。


有时代因素吗?还是一直这样。我不清楚外邦事。


序。在书未成稿之前,有次宴会沈先生与郭沫若邻座,谈到这本书,郭主动说:“我给你写个序吧!”并很快就送来了。序成于书稿之前,郭未看过,故与内容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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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记得另有一说是序早就写好的,就等着书出炉,因为书是周布置的任务,另外也布置了郭来写序。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国外听讲座的一般是教授、社会上的人多而学生少,国内恰恰相反,不,应该说全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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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先生当年联大的学生去听。
沈先生下放到五七干校以及在北京东堂子胡同一个人废寝忘食的弄这本服饰研究是最让人眼睛湿润的。
很多人是不明白他是为何如此的,即便张兆和也不理解,为此还闹了分居。
然后老先生一旦有人来访问,他都解囊相授,还有好多人直接把他的手稿拿走,就边做自己的了,中国人向来如此聪明。
最终倒是王㐨和王亚蓉继承了老先生的事业,但他们恐怕只能继承精神,却无力承担学术研究了。王㐨是做志愿军战士时到北京出差因为去历史博物馆看展览听到沈先生讲解,自己对文物感兴趣,复员后就申请到文物部门工作了,他没在历博,是在故宫博物院。长沙马王堆的辛追夫人就是他主持发掘的,后来好像患了白血病。
王亚蓉原是玩具厂的美工,文革期间在图书馆看书偶然认识了一个北大教授,由此被介绍给沈先生画插图。
我们以前仅知道沈先生文学方面的学生多,其实他搞文物研究的学生一样很多。
我看沈从文全集时 每每感叹老人对人的真诚,也正因如此他当年的学生会如此感念他。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他说:“我同我的读者都已老去。”这两天我在书展现场,亲眼看到很多买书的读者,多是很年轻的面孔。他也会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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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读者都行将老去,好像是53年出的那个选集 序里沈先生说的。不敢确定了。


服饰研究 我一直没敢看,因为翻过几页,好多文字都十分拗口,据说配图也比较混乱,不知这次新出的如何。(我看全集时了解到服饰研究编撰后期虽然得到一些便利条件,但还是受了很多刁难,比如想要的照片拍不到,各收藏机构都得拿钱来见,然后还有各种人为障碍)
老人年岁那么大,才有幸见到这书出版,真不容易,计划中的十本全都没能实现。就和《十城记》没能写成 《长河》没能写完,《自传第二辑》没能动笔一样的遗憾。
因为构不成史的规模,沈先生一再说构不成服饰史,只能叫研究。
但外界都认定了是史,这是对老先生最好的肯定了。
因为他说过,后人再想搞,已经没有机会没有条件了。五十年代全国文物到北京巡展,他有机会亲眼见识,经手收购,而后人想研究也无从研究了。再搞的人只能以他的为根基,还未必有他治学的态度。
后来黄能馥他夫妻的服饰史不知怎么样?有看过的吗?


多谢楼上的补充!
不知您看的是哪个版本的《服饰研究》?就我自己看下来,这书是值得一读甚至再读的,拗口我没觉得,倒觉得相比很多研究论文式的著作这书很好读,又比起那些通俗类读物有营养。嘿嘿。
ls对沈从文很熟,看完写篇书评吧,很期待的。
另,黄氏夫妇的服饰史我没看过,没法评价。


除了初版,以前几个版本都翻过电子书,有些地方的文字是很有沈先生当年写那种类似英文文字的样子。外加不认识的字太多也就是翻翻了。以我的水平暂时还看不了这书。


LS太谦虚了。。。


是实话啦,主要是对这些一点不了解,然后不认识的字不少,看起来太艰深了,上半年买了扬之水的《奢华之色》也还没看。等心静下来慢慢看吧


嗯,我的《奢华之色》也没开看呢,就摆在架上装样子,真好看!:)


新版的封面人像可够不咋滴


2011-08-25 00:22:00 winwhi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他说:“我同我的读者都已老去。”这两天我在书展现场,亲眼看到很多买书的读者,多是很年轻的面孔。他也会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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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读者都行将老去,好像是53年出的那个选集 序里沈先生说的。不敢确定了。
57年人文社的选集,53年还在毁版嘞,哪里顾得着出新的


TO苏门:实体书效果还是不错的,人这像印在纸上看着还挺好。


我已经有三种了,考虑是不是再收本


那就别收了,买了送人是好的。因为这次定价低了,还和十年前一样,领导发话了,下次就要提价了。不是广告,哎,说出来我都不信。你到时自己到书店看看书再决定吧。嘿嘿。


那我要多屯几本啦


2011-08-25 23:10:14 苏门答腊
  2011-08-25 00:22:00 winwhi  1980年沈先生在哥大演讲,听众中有不少读者都已鬓须双白,他说:“我同我的读者都已老去。”这两天我在书展现场,亲眼看到很多买书的读者,多是很年轻的面孔。他也会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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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读者都行将老去,好像是53年出的那个选集 序里沈先生说的。不敢确定了。
  
   57年人文社的选集,53年还在毁版嘞,哪里顾得着出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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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记错了


我一直很想把沈从文作为论文的一部分,重要的一部分,不是为了作论,而是觉得在我人生的一个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作品中,希望写这样的人,接他的气,如果我能做到的话。然而有张老师的文章在前,我真不知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来。
沈从文的转向是他生命的诗。他的前半生写人世间的种种情,就像是诗经里的各种风,观人间万象,归终是沈从文的“思无邪”。他的后半生无法再写纸上的诗,却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写了更其曲折绵长的诗。
我知道他的有意识收集少数民族的文物在解放前就已开始,其实不只他一人,当时中研院有不少考古学家和艺术家都在有意识地做这样的搜集,有许多新奇有趣的题目。我以为那是一种知识分子非常自觉地对民间的再认识,有时甚至是民间的(再)发现。当庙堂与民间的循环已经打破,本来沟通王与群的君子/知识分子其实处于一种类乎绝地天通的处境中。中研院的不少专家就会把他们的工作看做一种现代的“礼失求诸野”。这种关照里诚然蕴含着许多洞见和不见(比如知识分子无法摆脱的精英视野。对民间的理解其实是一种自我理解的投射,正所谓你看到的周遭世界就是你自己),然而沈从文有其独特的看,这里有和许多新文学作家迥异的气质,也是让我着迷的地方。我现在在试着写《老残游记》的文章,也是感动于老残在庙堂与民间,内与外,人与我,知与行之间不断磨砺突围,终于层层上出,渐达出入无疾的境地。同样是礼崩乐坏的断裂时代,刘鹗寻找到了他的安身立命的位置,是一种儒家思想蕴藏于民间应对乱世的理想。小说的光辉来自于比之更其精彩的生命实践。那么现代的知识分子找到了怎样的道路呢?对我来说,这不只是一个学术问题,也是我在困惑中常常自问的问题。许多问题我没法给自己答案,然而心里有这些问题盖不过的确信。“虽撄扰汩乱之中而定者常在”,我达不到这个境界,然而愿常常以此鼓励自己。
说到“札记式”,倒是中国文学传统骨子里的东西。理论体系哪里网得住生命当下流衍的生机?和刻舟求剑一个道理。我觉得好玩的是晚清的不少小说也是札记式的,之前说的《老残游记》就是好例子。以札记形式串起许多不同的故事和生命体验的片段,有时会模糊游记(non-fiction)和小说(fiction)的拼缝,刘鹗更是个中高手,老残不但是个现实世界里的游侠,他也能游走于真与幻之间,妙在天女散花,不著其身。这里头的深意我得再想想。
就罗嗦到这里,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说的我大体都能理解,也还有一些不同的想法,所以,一样的,你也可以写你看出来的沈从文。做文学研究,大抵就像你说的,跟作者、跟文章接气吧,让他活在你的文章里。
沈从文的转向不是他所求的,但却也暗合了他生命的轨迹,这只能说他的生命本身是深广的,像外国人说的LARGER THAN LIFE。他在四十岁写下的自传,能那么一气呵成,大概是他对自己生命道路自以为能看得比较清楚,也因为如此,接下来的峰回路转才更让我们这些后来观者感慨。但其实他的这份自信,在做服饰研究之后仍然存在,擅长自我怀疑是自信者的一个标志,有信方有疑。
你说礼失求诸野,是一个有趣的角度,但是否还要留心到沈从文与其他人的不同。他本身是野人,这是他在各处时时都强调的。我自已也是边疆少数民族,他说的这种野我一定程度上是能够体会的,归属感很不明确,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天地所生”的,哈哈。他一生对政治的看法,可以说是肤浅的么,但确实是这样,政治这个层面对于一个野人来说,是第二层次的境象,远逊于天地、自然、历史、人类。
沈从文做文物研究,于他大概是最容易的路,是回溯,回家一样可心安。当然,这个过程并不是一味平静,波澜从未离开他的生命,只是因为他用自身的深广包容了它们,而显得那么平静。
《老残游记》没看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了兴趣。最近我晚上睡前都读一篇史记。沈从文读史记时,想到的是事功和有情,这真是只有他才能想到的贴切的用词。


有情难知,是他一生都在慨叹的。
其实换个更功利的说法就是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悲夫,此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哉!


我是双溪镇的,,,


如果要达到你的要求,那这本书估计要变成大16开的748页了。


拜托 ,人家先生是京派的


嗯 沈先生的书 一定要读读看,而且楼上说得对,他算不上鸳鸯蝴蝶派


图文排版的混乱应该是出版社之过。
很多画传都有这个问题,编辑象是不懂或不在乎图文的匹配性。
我看的是繁体版,图文的安排没感到冲突。
文字艰深倒是真的,基本上看一小段就要休息眼睛和脑袋,嘿嘿。
置于主谓宾定状补的状况,不作评论,因为先生是用半文言写的。
基本上这是一本治学严谨,补缺之作,重于考古。
估计当考古的工具书比当服装设计的工具书要好些。
置于“曲裾”、“直裾”、“小要”的直接定义,也是要自己去找。
出版社若能再版时添加注解(想想图文紊乱的状况,我还是别添乱了)。。。
不过,个人认为不能怪先生的用字,
因为这些用字不是他自创的,虽不是日常用语,那个年代的相关人士看了自是心领神会。
我们不懂,因为我们遭遇断层,很多东西连“专家”也看的眼直。
不说别的,请问何谓“归宁”?
这样有关婚嫁的用语,几人听过?不过在台湾,还是很多人知道的。
所以我一小段一小段的看,即看服饰又补中文。


天啊。。。。国内的出版实在太让人心寒了~~~TAT。。。。偶偶偶还一心想看这书。。。。~~~||||||让人看不明白还不如不出哪~~~
今天刚跑去卓越看时间简史的插图版,结果有位同学写的评论也让偶寒死~~~。。。。名词错误,图片乱排,直接为了排版删内容~~~||||这些都是让看书的人无法忍受的啊~~~~。。。。
家里一本《咖啡盛典》前文不对后语~,一勿儿阿拉比卡种适合种在1000以上高海拔,600之下多产罗伯斯特种(有点记不太仔细了),一会又:500-700米海拔适合种阿拉比卡。。。。|||||(这个数字确定无疑偶肯定没记错~~)。。。。。。|||为了排图片直接把文字阉割掉的情况也同样出现~~~~~~~~~~~||||||||||那是本近三十RMB的小书哪。。。。


顺便。。。偶还在科技书店见过一本教印刷前准备的书自己本身的印刷精度就低得可怕,随手一番就看到例图里面全是粗颗粒的点点~。。。。|||||(但是偶买到的另一本讲印刷的书就非常好。。。。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楼花猫看的不是增订本。让沈这样一个散漫的文人转行去做考古很勉强。沈不是郭沫若这个政治文人。


楼主该好好回炉去学学文言文了


楼上的谁有这本书,可否转让给我?


我看的是繁体版,图文的安排没感到冲突。
  文字艰深倒是真的
的确如此啊,特别是繁体版的,基本上需要字典


 1。主谓宾定状补很多混乱,结果就是很多病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很多。如果按照小学生作文审阅规则,不合格的句子太多。当然,很多学术专著都是这样,不是沈老一人如此。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太苛责沈老。
——————
有关专业性的,不敢评论。但沈先生的语法问题,怎么说呢,按照现代语法理论来看,不只这本书,他写文学作品也是这样的。不过你要是把他的语法都纠正了,那他的文字魅力恐怕要大大减弱。他写东西的时候,大概还没有语法这一说吧,以至于形成了这样的文字。
以前读的哪本书忘了,说沈从文小学毕业,写出的东西常常由张兆和来指出语法错误。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大师。


这本书现在竟然可以卖到一千六百了。。。。。。


很多年之前买了一本繁体版,贵死人不说还并不好入手,彼时内地这本书还没出版过,但是我买后半年简体版就有了,价格亲民,于是一番捶胸顿足,大呼上当,没想之后书店看到实体我就乐了,根本不是一回事啊,内地的书不仅排班问题很多,还严重缩水,印刷质量更是都没法比,看书其实版也很重要。


我觉得这本书完全谈不上“研究”,就是泛泛地随便聊聊,非常不严谨


开山之作吧。话说我当初从学校图书馆借出来也读不下去,远不如他的小说更吸引人。可能还是宥于他的水平,毕竟不是学服装设计出身的,所以偏重于考据之类的


本来就是考据,难道是裁缝书?


印刷那么差?


这本书的重点不是通过服饰看历代朝野生活、政治、民俗、文化的各个方面?难道还真是供服装设计的人看的?沈的研究延袭的是古代文人做学问的扎记的方式,重在通考,你要拿现在博士论文的格式要求去看,自然不伦不类……


呵呵呵 对楼主无法评论。。。要不你在70年代也去写本试试?


这个问题1好搞笑,难怪大家说读书读傻了,建议您翻一本最浅显的《古文观止》,按建国后小学标准,全是病句。您有兴趣,不妨摇头晃脑的帮改一下。


同意@霁月难逢


他都是文革那时候写的了,能有这样应该很不容易了


有兴趣``想看看吖``


这个版本有没有插图?彩色还是黑白的?


黑白的插图和照片,绘图非常精美细腻,是标准的学术图片。


很多人推荐的“必备读物”其实他们自己都是没有仔细看过的。


同意楼上,我想看看这书有多牛x


其实可以在网上下载一个PDF版。。。


真是倒霉,买一本全是繁体字的
至今看的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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