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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

欧阳娟 欧阳娟 河南文艺出版社 (2008-04出版)
出版时间:

2008-4  

出版社:

欧阳娟 河南文艺出版社 (2008-04出版)  

作者:

欧阳娟  

页数:

274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艾城市广电局美女局长陈婉凌是个有争议的人物:有人说她是利用性别优势,一步步俘获了组织部长的儿子王仕民、副市长林静辞、市委书记吴凡,这才使得仕途一路畅通,短短几年时间就由一名乡医院的小护士摇身变做本市呼声最高的副市长候选人;也有人说陈婉凌是一个饱含智慧、为人正派、忠于事业的女人,为了工作上的进步,不惜放弃乡长马原的追求,撕毁与组织部长儿子的婚约,直至终身未嫁……  美貌利用得好是财富,利用不好就是祸害。陈婉凌这个从小到大生活在男人的追捧和赞美声中的大美人,在与各式各样的领导和下属的周旋中将会遭遇怎样的幸与不幸?继《交易》之后,欧阳娟以她一贯冷静的笔触,为我们讲述广电大楼和市委大院背后的故事。

作者简介

欧阳娟,女,江西樟树人。经历繁复杂乱,下乡种过田,上山教过书,酒吧打过黑工,迪厅当过领舞。现今混迹于官场,热心于人物命运的收集,希望用最精准的文字,还原最真实的人生。《手腕》继《交易》之后,再度成为官场内外热门话题。

章节摘录

第一章陈婉凌的美是一把刀,不是剑。剑来得太直接太鲁莽了,她是稍稍拐了个弯然后才美出来的,既有刀的婉转又有刀的锋利。在上下班的路上,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议论:“快看快看,那就是陈婉凌。”“哦,原来就是她呀,也就长得一般嘛。”“其实我觉得她主要不是漂亮,是有气质,皮肤好。”“那倒也是,身材不错。”婉凌一手托腮无动于衷地看着车窗外。从十三四岁开始,到如今二十四五岁,类似于这样的话听了十几年,耳朵早就麻木了。“哎,婉凌,看,那谁又来了。”同事用手肘碰了碰她,对远远站在单位门口的男人努了努嘴。婉凌微微皱眉,转过脸去看路边的小白花。时值五月,艾城的每条公路两侧都开满了这种六角形的无名小花,婉凌为它们取了个名字叫做寄生花,因为这种花无法独立生长,它们总是缠绕在就近的树木上,藤藤蔓蔓,纠结不清。据说政府怕影响公路两侧树木的生长,曾下大力气清除,头一年连根挖掉了,第二年一开春又蓬勃起来,如此反复了好几年,终于不了了之。婉凌一下车那男人就迎了上来:“陈、陈医生,我跟你说个事儿。”其实陈婉凌只是林湖乡医院的一名普通护士,乡里人一视同仁,只要在医院工作的职工,都统称医生。婉凌假装客气地笑了笑,随即抬手看表,意思是“我没时间”。“我、我只说一句话就走。”“你说。”婉凌的语气像一根冰溜子,又凉又硬。“我……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噢,我知道了。”婉凌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径直往医院里面走去。“婉、婉凌……”男人一急,跑上来扯住她的袖子。婉凌厌恶地往旁边闪了闪。男人涨得满脸通红。他有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但一个男人俊美与否,并不是陈婉凌关心的。她心目中的好男人是那样的:长相不需要顶好看,但是个子一定要高,关键是有风度,如果能像王志文那样带有一点点艺术家的气质就堪称完美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么拥有一份优厚的薪水,要么拥有一个殷实的家庭,她总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坚强的经济基础做后盾,再怎么有内涵也是洒脱不起来的。像林静辞这种徒有其表的男人,她是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的。“婉凌,你别误会,我是来给你送书的。”林静辞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陈婉凌讽刺地笑了笑,心想,天天送鲜花巧克力没讨着什么好,这会儿学会高雅了,送书。“我这人贪玩,从不看书的,谢谢你的好意。”婉凌不留余地。“不是的。”林静辞说,“是考试的书。”林静辞压低声音:“我得到消息,今年六月份市里要招考干部,我们一起参加考试吧,你不是一直想进城吗?”陈婉凌愣了愣,随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一直想进城了?你少在这里瞎说八道。”“你,你虽然没说过,但是我心里知道。”林静辞被她一呵斥,又畏缩起来。陈婉凌仰头看了看天,眼神飘飘忽忽的,心里说不出的味道。“真的,消息绝对可靠!”林静辞强调,“你知道,我们在乡里做干部的,这方面的消息多少灵通一些。”他不说这话还好些。陈婉凌心想:你算哪门子的干部?不过是个跑腿的罢了!什么隐秘的消息轮得到你?如果连你都知道了的话,那恐怕全乡上下无人不知了。被林静辞这么一搅和,陈婉凌整个一天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给病人拿药时弄错了好几回,幸好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照例站在医院门口等班车,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就觉得自己的青春好像就要在这场漫长的等待中消耗尽了。她抬手摸了摸脸,陡然意识到这张脸已经不再年少,似乎就在这一刹那间,就在等车的当口儿,它突然之间就老掉了。“你不是一直想进城吗?”林静辞的话在拥塞的公车里浮动起来。是,她是想进城。当她没完没了早出晚归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当她挤坐在塞满牲畜的班车上的时候,当她看着一群群牙缝里塞满菜叶肉屑夸夸其谈的男同事的时候,这样的一些时候,她像一只发疯的鸟,迫切地渴望着箭一样的飞翔。但是她从来都不说,她总是温和平静得像一首舒缓的小夜曲,哪怕内心再怎么惊涛骇浪,表面看起来都是水波不兴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林湖医院待得舒适而愉快,至少是待得不难受,甚至连她的父母都未必知道,她每天精心打扮一番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怎样激烈的抗拒。没想到林静辞居然是懂得她的。念及至此,婉凌心上掠过一抹温情。但是这微小的一点点温情很快就熄灭了,代之以更强烈的厌恶,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他的这种懂得,并不是对她的了解,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揣测。他的这种揣测,只是遵循了一种普遍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在乡下工作的人,都渴望着进城。想到了这一层,陈婉凌又烦躁起来,几乎想跑到乡里去揪住林静辞大骂一番。陈婉凌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艾城一中有名的老教师,她是在学生们的众星捧月和父母的淑女化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很多事情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永远只会停留在打腹稿的阶段,比如说喊叫,比如说疯狂,比如说揪住林静辞大骂一番,她是一首高雅而婉约的古词,再怎么激烈的情感也是隐忍着徐徐道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当她内心用世界上最肮脏的语言咒骂着林家公子时,唇上始终保持着一丝克制的微笑。她克制地给老妇让座,克制地与熟人招呼,克制地款步下车,克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前脚刚踏进门槛,林静辞的声音后脚就跟了进来。“婉、婉凌,这几本书你还是拿着吧,有空的时候随便翻翻。”此人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找到家里来了!父母看见了会怎么想?他们的家教一向是极其严格的,自小到大,她从没带过男朋友回家,更别说还不是这关系的人。“对不起,我对这些书没什么兴趣,谢谢你的好意。”婉凌说着就要关门。“什么书?什么考试?”她没兴趣,她的父母却是兴致盎然,纷纷跑上来围住林静辞。林静辞不慌不忙地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如此这般地解释一番,听得陈父陈母连连致谢。“婉凌啊,不管真的假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家林同志也是一番好意,你就把书收下,有空的时候就读一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父自作主张替婉凌接了书。“是啊,你在林湖也待了七、八年了,够遭罪的,有机会考上来就好了。”陈母附和着,一个劲儿把林静辞往屋里让。婉凌心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今天让林静辞进了这个门,日后他就会以各种方式各种借口登堂入室,绝对不能开了这个先例。婉凌抬手往门框上一撑,直视着他说:“那我先把书留下,过两天还给你。”林静辞知道她的意思是谢客,只得悻悻地转身下楼,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希望我们两个一起考上。”“上”字还没说完,门板已经不留情面地合上了,“啪”的一声,像狠狠抽在脸上的一记耳光。“牛什么牛?我就不信这辈子不能把你弄到手!”林静辞在心里发狠。陈建涛五十出头,是个风雅之士,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们年轻时是很时兴这一套的,不像现在,只崇尚钞票。他常常不无感慨地说,他们那时候不识字是最丢脸的事,如果谁不小心念错了一个字,会暗暗被人笑话好几天,不像如今,只要你有钱,你就算把“打猎”念成“打猪”也没关系,不但没关系,反而会引领一次新的潮流。陈建涛膝下无儿,婉凌是独女,他把所有的希望和心血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三岁识字,六岁作诗,七岁抚琴,十岁就多次在全国性的少儿书画比赛中获奖。可惜上了初中之后,由于功课紧张,这些雅趣都荒废了,好在陈建涛也没有非要培养音乐家、画家的宏愿,他只是觉得女孩子多学一点琴棋书画方可提高品位。到如今,二十四五岁的陈婉凌的品位确实不俗,不过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品”字上而已。对于艺术,她就像一个美食家,知道什么样的食物好吃,却做不出来。婉凌喜欢听歌剧,她的同事就奇怪,那么鬼哭狼嚎似的声音,有什么好听?她喜欢下围棋,同事们就更不能理解了,一盘棋绕来绕去,没有个把小时下不来,烦都烦死了,还是象棋来得爽快,再不行就跳棋吧,跳来跳去,活泼可爱。婉凌在生活中完全找不到志趣相投的朋友,好在她为人大方得体,虽然不甚合群,倒也并不招人讨厌,只是人生无趣,看电视成为她工作之余的唯一消遣。这天,婉凌照例窝在沙发里追看一个连续剧,中间插播广告,她随手按动遥控板,翻到艾城电视台,播音员正用那把特殊的音调播报一个什么公告。婉凌没甚在意,一下就翻过去了,倒是在书房里挥毫泼墨的父亲留心到了,一个箭步窜出来,夺了遥控板按回去。“……纪委两名,妇联一名,商业局一名,农业局一名。”播音员继续用那把著名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播报着,她每停顿一次,陈建涛就不由自主地回望女儿一眼。好不容易等公告播完,陈建涛急切地走过来拉着婉凌的手说:“真的招人了,当初听了小林的话就好了。”婉凌满不在乎地说:“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政府部门的普通干部工资还没我们高呢。”“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嘛,在医院当护士,发展空间有限得很,你看,你都干了这些年了,连个护士长都没当上,在机关提拔的机会多,接触到的人群也不一样,那档次就上去了!对了,那次小林送来的书被你扔哪儿去了?快找找!我帮你找找。”“爸,你就别瞎忙乎了,”婉凌懒洋洋打个哈欠,“我不理你了,睡觉去。”陈婉凌反锁了房门,翻开被褥从床垫下抽出一本做满了笔记的书,仰面躺在床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憧憬的微笑。其实,自上次林静辞跟她提到招考干部的事情之后,她每天至少要躲在房间里看五、六个小时的书。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孩,知道机会的重要性,只是,她不想把这种急切想抓住一个机会的心思暴露给外人看,甚至是自己的父母。再者,她怕万一考不好,搞得人尽皆知就更不好了,当然,考不好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她一向是个自律自强自信的人。一个多月之后,陈婉凌以笔试第二、面试第一的成绩顺利进入市妇联工作。林静辞也参加了考试,可惜第一轮就被涮下去了。第一天上班,陈婉凌起了个大早,想要做些准备工作,可是新的工作还没上手,不知道应该从哪些方面去准备,东摸摸西摸摸,折腾了好一阵子,结果只是梳了一个齐整的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女儿凭本事换了个新工作,做父母的当然感到骄傲,特别是陈建涛,总有些抑制不住地想要呵呵笑几声,又怕妻儿取笑他不够庄重,因而紧抿着嘴,生怕那笑声一不小心就要从齿缝间逃逸出来。婉凌以前到乡下上班都是搭班车,受够了人群拥挤在一起时散发出的恶味,一到城区上班就迫不及待地买了一辆本田摩托车。第一天骑车上班,父母放心不下,陈建涛嫌柴草间的门太窄,怕婉凌推车不方便,叫她在一边等着,他先帮她把车子推出来。陈建涛平日都是骑自行车的,对于摩托车的了解还不如女儿多,不过看他这么高兴,婉凌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就由着他去了。车子推到门口时,门框上一个钉子钩住了衣服,陈建涛毕竟有了些年纪,身手不够灵活,又不想在女儿面前示弱,暗暗用劲儿一挣,只听哧啦一声,袖子撕了个口子。婉凌轻呼一声,扑上去帮忙。陈建涛把车子交给女儿,拍了拍手说:“没事,回头让你妈补补。”撕了道这么大的口子,怎么补得起来?婉凌不由得有些心酸,说:“还补什么?回头我给您买件新的。”陈建涛大而化之地摆了摆手,说:“没事,家里还有好多衣服穿不完。”又说:“去吧,别迟到。”婉凌点了点头,发动摩托车冲出去,跑了四五十米,还听见父亲在后面喊“第一天上班,凡事机灵着点”。她匆促地转身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父亲瘦高的身影像一根旗杆一样杵在那儿,撕破的袖子像一面旗帜,他的眼睛里闪耀着二十几年来积蓄起的所有的爱的光亮。婉凌被这光亮照得睁不开眼睛,鼻子酸酸的,说不出个什么滋味。摩托车穿过住宅区,向着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方向驶去。街道两侧的法国梧桐散发出悠远的清香,细碎的树荫闪闪烁烁拍打在脸上,婉凌抬头做了个深呼吸,一切都是崭新的。艾城是个县级市,市妇联只有两个办公室,人员结构也比较简单,一正一副两位主席,一名办公室主任,一个普通干部,加陈婉凌一起总共才五个人。主席以下口头上都通称“主任”,陈婉凌也就跟着沾光成了“陈主任”。两位主席是早见过的,面试的时候婉凌就是由二人相中的。办公室主任姓刘,三十出头,是个雷厉风行的角色。另一位姓付,二十七八岁,长着一张生硬刻板的脸,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局促,一笑起来就更加局促了,旁人看着这笑容,都要不由得感染上这种局促,变得手足不安。婉凌一一与众人打了招呼,客气地称呼这姓付的同事为付老师,付老师略抬眼看了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与付老师的衣服一对比,婉凌的衣服就显得过于鲜艳刺眼了。其实她上班之前仔细考虑过着装问题的,她知道在机关上班不能穿得太新潮,特地挑了一身淡黄色的套装,原以为已经足够保守了的,没想到还是遭遇了这种不以为然的目光。婉凌下意识地扯了扯上衣的下摆,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给毁了。付老师的全名叫付小平,一个很容易被人忘记的名字,她本人也像这个名字一样,瘦瘦小小,相貌平平。如果不是同事,像这样的女人,就算见过十次,你也记不住她的相貌,可是对于婉凌来说,她却是一个不得不引起重视的存在,因为在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与她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换句话说,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大部分都是分派在她们二人手上合作完成的。婉凌初来乍到,业务不熟,自然希望跟她处好关系。“付老师,我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懂,您要多教教我。”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婉凌没话找话地与之攀谈。


编辑推荐

《手腕》与《交易》是姊妹篇,直指政治生态,官场生存,讲述广电局长与市委大院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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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书中女主角有些过分完美的描写,官场生活写得很现实,却不太真实.书中部份情节较为牵强,与现实脱节.结局强差人意,算得上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尾.


很有意义!很喜欢她的文章。冷静的笔触,精准的文字!值得收藏的一本书!


内容还没有网上的丰富为了看结果才买的,买过来就看了最后十几页,价格还贵,真是太不合算了


文笔流畅,通俗易懂,对于在象牙塔生活的人很有帮助。


写的不错,原来官场这样升职的呀


不喜欢不深刻作者一般般


看了之后学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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