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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殇

喻彬 羊城晚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1-12  

出版社:

羊城晚报出版社  

作者:

喻彬  

页数:

206  

前言

  比战争更残酷的“杀戮”  周航  喻彬的小说《红木匣》,最初是以《黄花殇》之名发表于“盛大文学·小说阅读网”。在这部不到四万字的小说中,作者以灵动的笔力纵横穿越六十多年的时空,涵盖战争、民族、国仇、家恨、人性、苦难等内容,真实而深刻地再现了特定时代的社会变迁和人物命运。它不仅描述了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的血泪史,也浸透中华民族在上世纪曾经历过的无限深重的苦难。它既有历史的纵深感,又有沉重而深远的现实意义。  小说一开篇就把隐藏着一个家族秘密的“红木匣”,作为“包袱”不经意间抖给了读者,这成了贯穿全文的一根坚韧的暗线,与叙事过程中埋设的悬念丝丝相扣。六十多年前的血腥战争、新中国成立后到“文革”期间的“窝里斗”的悲惨命运、当下的人性挣扎,都随着隐匿了半个多世纪真相的“红木匣”的开启,引向悲剧性的死亡。这些线索纷杂繁复而又清晰自然,大开大合之余让人难有喘气之机,小说情节始终牢牢地吸引着读者。一个有关国家、民族、人性的悲剧性的故事在读者面前如画面般渐次展开。  小说引人人胜的故事情节,主要是通过琼婆当下的家庭境况和她对半个多世纪前的往事回忆这两条主线来步步推进的。她是故事的核心,其他主要人物有井田龟次郎、井田大川、儿子阿毛与孙女盼盼。看似不同国籍的两个家庭的悲剧命运,却牵扯进深远而丰富的两个国家与民族难解的历史纠葛。我们不能怀疑井田龟次郎与花季时期的琼婆之间存在真正的爱情;也不能肯定井田大川与盼盼的爱是虚情假意;更不能认为阿毛(井田龟次郎与琼婆所生)对日本人的刻骨仇恨毫无来由。正是这种纠缠不清却又一目了然的人物情感关系使小说充满了张力。  井田龟次郎虽然凶悍残忍,双手沾满中国人的鲜血,但对年轻美丽的琼婆又充满着极其隐晦的柔情。琼婆尽管亲历日本侵略者对中国惨绝人寰的屠杀,但当深锁了六十多年的“红木匣”突然开启,井田龟次郎当年的遗物突然映入她的眼帘,勾起了她对旧情的眷恋,最终跳人井田龟次郎魂魄归处——石棺峡水库,在九泉之下与心爱的人进行亲切会晤,以至,其尸体被村民们捞上来时,“她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脸颊上泛着初恋少女般幸福而羞涩的红晕”。当盼盼从“红木匣”里的秘密中得知井田大川正是自己的亲伯伯时,伤心欲绝刺腕身亡。阿毛的嘴边始终挂着“小心老子把你的祖宗的雕像炸了”!可他始终不知道他要炸掉的正是自己父亲的雕像,最终没能炸成反而触电身亡。历史的、民族的、家族的一切恩怨都因之而起,却又因人性的坚韧与脆弱这柄双刃剑而导向人生的悲剧。小说中和平年代的一连串死亡,皆因“日本”的血缘错位而起,这真是比战争更为残酷的“杀戮”。  阿毛是个质感很强的悲剧人物。他作为中日战争时期的混血儿(其实,在现实中极为典型),富有强烈的象征意义。阿毛对自己命运的不公,只有痛苦、无奈、怨恨、隐忍,没有宽容。假如有宽容的话,他就不会对与“日本”有关的一切事物耿耿于怀、切齿仇恨,就不会去炸井田龟次郎的雕像。这种仇恨建立在他因中日血统的错位而遭遇到的无数的歧视与不公上,这是令人深思和心寒的。作者在处理阿毛炸雕像的这一情节上,似乎有意为经济建设背景下的民族仇恨作一次智慧的软化处理,也为某些狭隘的民族主义打上一个沉重的问号。同时,作者似乎也在捕捉现实中可能存在的外国经济侵略倾向的影子。  作者把人性与苦难的主题置于宏大的国家与民族的历史背景之下,作出了最为精心而又惊心动魄的阐释,体现出一种大气与深度,在精短的篇幅里,给读者带来了广阔的想象空间与心灵撞击力。  当然,作为一部网络文学作品,它自然带有眼球经济的一些特点。比如传奇曲折的故事情节,起伏跌宕的情感波折,扣人心弦的悬念设置,深具民间性与民族主义的抗日情结,撩拨人心的情欲场面等等。但除此以外,小说的语言与叙事技巧,人物形象的刻画与塑造,都让人侧目。作品文笔稳健,冷峻之中蕴含锋利,感情隐晦,含而不露。叙述节奏错落有致、隽永流畅,但人性的弱点、民族的劣根性、狭隘的爱国主义、人物对苦难的承受与隐忍、战争与非战争的伤害或“杀戮”,却又贯穿字里行间让人挥之不去。在犀利、空灵的叙述语言裹挟之中,在切换自如的时空交错叙述手法之下,人物形象活灵活现跃然眼前,这就是文学的魔力所致。或许这也正是《花城》再次刊出它的原因。人类对美是有共识的,网络文学的优秀作品,也同样会受到认可,本届鲁迅文学奖首次将网络文学作品纳入评选之列,或许正是基于这个原因。  (刊于2010年06月14日《文艺报》)

内容概要

  这是一部讲述三代黄花凄惨命运的作品,是一部奇情小说,作家喻彬深刻地揭示了战争铁蹄下的人性的苦难与丑恶,以及和平年代的社会病灶使主人公桂枝母女无法逃脱的宿命。批判现实主义的宏大的叙事与精细的刻画相结合。作者以灵动的笔力纵横穿越六十多年的时空,涵盖战争、民族、国仇、家恨、人性、苦难等内容,真实而深刻地再现了特定时代的社会变迁和人物命运。它不仅描述了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的血泪史,也浸透中华民族在上世纪曾经历过的无限深重的苦难。它既有历史的纵深感,又有沉重而深远的现实意义。

作者简介

  喻彬,曾用笔名如冰、林川、愚公,男,祖籍江西吉水,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美术家学会理事、广东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国学研究会理事,资深传媒记者、编辑。  在《人民文学》、《花城》、《小说界》、《青年文学》、《长城》、《电影文学》等文学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电影剧本、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杂文、随笔等300余万字。  中篇小说《黄花殇》入围第五届(2007-2009)中国鲁迅文学奖候选作品。中篇小说《逃命》获《小说选刊》首届全国小说笔会征文二等奖。电影剧本《铁血巾帼》,2011年获北京市文联主办的第二届“北京影协杯”电影剧本征文“入围优秀剧本”奖。  著有诗歌油画集《岁月流痕》,长篇小说《孙中山的女保镖》、《人鬼共舞》、《孽欲》、《卦魂》、《禅宗六祖传》(与人合著),中短篇小说集《黄花殇》,报告文学集《泣血苍生》、《铁警雄风》(与人合著),电影剧本《铁血巾帼》、《国砚传奇》(与人合著)。  在《人民日报》、《法制日报》、《羊城晚报》等百余家报刊发表新闻通讯、消息、社会纪实2000多篇,新闻图片200多帧,多次获奖。  美术作品在《美术报》等报刊发表,油画作品《女孩与花瓣》获2008全世界华人人物写实油画大赛铜奖;《门槛梦》获2009全世界华人人物写实油画大赛优秀作品。

书籍目录

黄花殇天劫消逝逃生土人密探弑辱者死亡情结玫瑰标本醉夜迷情附:喻彬作品(部分)目录喻彬笔下的历史反思与人性拷问——第五届中国鲁迅文学奖入围作品《黄花殇》浅析(代跋)

章节摘录

  黄花殇  0  琼婆坐在阳台上,目送着阿毛一拐一拐远去的背影,一点一点地被石棺峡吞没。琼婆在清明的阳光下眯缝着眼睛翻晒着往事,抱着那只伴随她六十多年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髹漆红木匣子,心里念想,这只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匣子里面,除了神秘之物外恐怕什么都不存在。  她万万想不到里面装的是一个隐匿了半个多世纪的真相,一个悲剧的秘密,一杯死亡的鸩酒。  往年的今天都没头没脑地下着雨,在这个日子里,她总是坐在昏暗的屋里透过窗棂,透过半个多世纪的烟雨,眺望那些该死或屈死的亡灵相互搏杀的情景。  那天的阳光却出奇的明晃,使那些尘封的记忆从岁月深处泛起。那些挣不断的梦魇的蛛丝,阡陌纵横地纠缠在一起,核心部位充溢着殷红的汁液,并渐渐洇渗扩散成一幅血色的画面。继而,渐渐变褐,最后被风化成一只黑蜘蛛,蠕蠕而动,疯狂地啃噬着一部残破的历史。  石棺峡水库的堤坝上,齐崭崭地长跪着一排日本人,琼婆知道这些日本人是在这里投资办厂的。他们面对那汪幽碧的水域,举行充满日本宗教色彩的扫墓活动。阳光,烟火以及饱含着中国情感的海风,抚摸着每个祭祀者。东洋女人的和服的绶带无节奏地飘曳或颤动,一片杂无伦次的祷告声如同那翻飞的火纸灰烬,杂乱地消融于另一种语境。  阿毛努力地用一条腿支撑着自己失衡的身体,用拐棍重重地捣击着地面诅咒着,小日本,就是跳进水里捞出你祖宗的尸骨来,又能咋样?15年合同期满了,我们的厂房再也不租给你了!敢在我们村的厂房里立碑?小心老子把你祖子的雕像炸了!阿毛朝东洋人啐了一口。回头看了看自己祖坟上的青烟袅袅升腾,便拎着空篮子和空酒壶,一摇一晃地瘸回家。  扫墓回来,阿毛气咻咻地说:准是那小日本的后人来寻魂了。阿毛的拐棍点着地面急骤地响至琼婆背后,一只手扶着琼婆坐的椅子靠背,一只手朝正前方指着。看,那堤坝上的小日本。琼婆仿佛全然不知阿毛来到她身边,她的眼神和表情木刻般朝着迷茫的前方。阿毛说:小心老子把你祖子的雕像炸了!  这时,琼婆猛然间像是被针重重地扎了一下,阿毛,你可别乱来!你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是犯王法的!琼婆心里隐隐感觉到,一种悲剧的阴影再向他们一步步地逼近。  堤坝上扫墓的日本人排成一列长长的队伍,沉重而缓慢地走下来。肃穆的乐声渐渐听得分明,人们表情木然地徒步而来,三辆空荡荡的黑色凌志轿车在祭奠队伍前面徐徐行驶着,打头的一辆车头竖着一副黑白摄影图片。那是一位年轻英俊的日本军官的头像,头上那顶倒扣着的砂钵一般的军帽下,是一幅熟悉而陌生的面容,那刀劈斧削般冷峻的面容中,渗透着一种种族间与生俱来的敌忾。那撮透露着咄咄逼人的人中胡子,酷似一只黑蜘蛛盘踞在坚挺的鼻尖之下,死死地叮在琼婆的记忆深处,叮在一部历史的隐痛部位。  扫墓的队伍从阿毛的视界穿过,阿毛忽然间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理着平头的日本人,竞和黑白照片里那位年轻军官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他觉得和那位经常驾着轿车把女儿盼盼送到院子门口的男人十分相像。小日本!阿毛又向远去的队伍啐了一口。小心老子把你祖子的雕像炸了! 东洋人踏着哀乐,如同从岁月深处的缝隙中刮来的一阵阴冷的长风,打琼婆的瞳孔里穿过,琼婆一直没有动容,保持着一种凝固的姿势面对石棺峡水库堤坝上飘起的烟雾。那烟雾在湛蓝的天幕上渐渐飘散,又渐渐聚拢,最终合成一朵乌云,如同一只硕大无比的黑蜘蛛,浩渺的天宇被经经纬纬的蛛丝分割成无数的碎块,隐匿在黑蜘蛛背后的阳光将黑蜘蛛的肚囊照射出一种半透明的紫殷殷的血晕……  1  黑蜘蛛盘踞于琼婆的记忆,是从六十多年前的一个早春的午后开始的。  南浦福寿棺材铺老板宁家福的葬礼正在进行,从惠阳请来的四个道士围绕着灵柩叩首下拜,在为宁老爷做超度亡灵的法事。鞭炮声伴着呜咽的唢呐声,从早上一直响到晌午,以至人们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分辨不清爆竹声和枪声。  其时,日军早已从大鹏湾登陆。  宁家少爷宁世雄披麻戴孝站在天井中央,抱着一只燃着香烛纸钱的瓦钵举过头顶,向地上重重一摔,瓦钵哐的一声西瓜皮一般碎在地上,火纸散了一地。八个抬棺的精壮汉子齐声大吼:嗨——!威风八面的红木髹漆大棺被抬了起来。汉子们颤巍巍地迈着步子从呼呼燃烧的火纸上踩过,走出了宁家大院。  送葬的人都是男人,按照道士的说法“日时克阴”,也就是说那天是女人犯忌的日子,出殡时,女人都足不出户躲在屋里。  送葬的队伍刚人林子,便与日军遭遇。忽然,几声枪响,在前面开路的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士应声倒地。  这时,送葬的男人都被枪声镇住了,怔怔地站着。接着砰砰两枪,打前的两个抬棺的汉子也倒下去了,刹那间,黑漆大棺一度失衡摇摆了几下,宁老爷的弟弟宁家禄便招呼抬棺汉子:别慌别慌!放下来!让鬼子走了再说。这时,汉子们将棺材慢慢地放下来,棺材被两条扎实的长木凳支起(按照当地的习俗,灵棺未到达坟墓前不能着地)。宁家禄对侄子宁世雄说:你到后面去,枪子可是不长眼的,你是我们宁家的独苗。  日军骑兵队赶到棺材边,大队长井田龟次郎用东洋马刀敲了敲棺材说:打开!十来个日本兵用枪刺咯吱咯吱地撬着棺盖。  宁家禄哆嗦着向井田龟次郎求情:别别别这样,这里面是我的亲哥……宁家禄话还没说完,一记沉闷的耳光将他扇了个趔趄。宁家禄往前扑去:求求您……他本想给井田下跪求情。可是,井田手中的马刀只出了半鞘,一柞来长的刀刃向宁家禄的脖子迎去,宁家禄瘫倒在井田的脚下,鲜血溅在了井田棕色的马靴上。井田连斜眼看都没有看宁家禄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副棺材。  棺材盖一打开,随即飘出一股异味。井田凑近棺木一看,见里面躺着一具干瘪的老头的尸体,而不是他要追杀的东江游击纵队的地下联络要员,便挥了挥手,骑上马,领着队伍向南浦进发……  入春以来,一连下了二十多天的雨。亚热带海洋性雨林气候,给这个地区带来了一场严重的瘟疫。这种病类似霍乱,令人上吐下泻不止。病死的人不计其数,大都是老弱病幼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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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小说《黄花殇》通过三代人的命运讲述了中日之间复杂的情感和历史,绚丽而精准的文字、出色的传奇性、完整的故事、鲜活的人物形象以及时间空间交错出立体的画面感,都显示出作者对小说极强的驾驭力。  小说以清明节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琼婆为开篇,在琼婆的现实与回忆的穿插和交叠中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最后以琼婆安详而“幸福”的死结束。  琼琼是棺材铺老板的女儿,如果不是发生战争这样的悲剧,琼琼应该是幸福的: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过一辈子幸福的小日子。然而战争却把琼琼原有的平静日子的撕裂得支离破碎——在刚失去父亲的时候,战争让他们兄妹失散;冷血到杀人不眨眼的日本军官面对她以怜爱的眼神,从此,琼琼陷入那眼神中不能自拔,并怀上日本军官井田龟次郎的孩子;井田最终被昔日暗恋琼琼的马之杰杀死,琼琼身为寡妇,还得在世人唾弃的流言中拉扯孩子,把阿毛抚养成人;眼看可以过着平静的日子时,孙女又恋上了自己的亲伯父……如果不是战争的摆布,上苍肯定很难雕刻出如此复杂却又惨烈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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