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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生长

冯唐 云南美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12  

出版社:

云南美术出版社  

作者:

冯唐  

页数:

247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万物生长》是一部有趣的小说,也是一部忧郁的小说,从乌七八糟一大堆情节里,怎么看,都能窥见作者心底的纯净。这部作品,可以比喻为一部中国特色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个名叫秋水的男人,讲述了一群学医青年如何成长的故事。作者将这部书“献给老妈”,许多母亲“可能不知道有些孩子这样长大”。那群高智商的年轻动物讨着美人欢心。聪慧、无聊、生猛、自负,他们历经梦想与人性、肉身的短兵相接。 阳光之下,万物都在疯狂生长,一如热带雨林的藤蔓,遮天蔽日,却掩藏着怎样的失落与惶恐。

作者简介

  冯唐,男,1971年生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妇科肿瘤专业,美国Emory大学工商管理硕士。现居香港,就职于麦肯锡公司(McKinsey & Co.),从事旧时被称为军师、幕僚或师爷的工作。 被2005年人民文学评为“年度青年作家”称号,70年代文字第一人。其小说语言清新,技巧圆熟,被认为是王朔,王小波的传承人,受到一大批文学青年和知识分子的喜爱。  著有长篇小说《万物生长》、《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欢喜》、《北京北京》,散文集《活着活着就老了》。

书籍目录

  再版序  第一章 洗车  第二章 人体  第三章 处男  第四章 哥伦布  第五章 女友  第六章 柳青  第七章 银楼  第八章 银街  第九章 肉芽肿的手指  第十章 我肮脏的右手  第十一章 初夜  第十二章 垂杨柳  第十三章 包书包  第十四章 口会  第十五章 一地人头  第十六章 大酒  第十七章 概率统计  第十八章 阴湖阳塔   第十九章 昔年种柳  第二十章 清华男生   第二十一章 永乐五年  第二十二章 非花  第二十三章 洗车

章节摘录

  第一章 洗车  我在“洗车酒吧”遇见秋水,第一印象是他的眼睛亮得不寻常。  “洗车”是我常去的酒吧之一。“冼车”在工人体育场东门靠南一点儿,原来真的是一个洗车的地方。等着洗车的人想坐坐,喝点儿什么,聊聊天,后来便有了“洗车酒吧”。如果从工体东路过去,要上座桥,过一条水渠,穿一片柏树林子,挺深的。酒吧用红砖和原木搭在原来洗车房的旁边——洗车房现在还接洗车的活。酒吧里是原木钉成的桌椅,砖墙上铆满世界各地的汽车车牌,给人仿佛是国际偷车贼俱乐部的感觉。来过酒吧的人再到旁边的洗车房洗车后,常会下意识地摸摸车的后屁股,确保车牌还在——至少我是。酒吧不大,稍稍上点儿人,就满了。天气不冻脸的时候,就把桌子支到外边去,屋外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闻到柏树的味道。  现在,三里屯、工体附近,酒吧很多,三五成群,占了几条街,一家没位子可以溜达到另一家。入夜,在东大桥斜街左右,杨柳依依,烟花飘摇,各色妇女倚街而站,多数不像本地人氏。或薄有姿色,或敢于暴露,也分不清是卖盗版VCD的还是卖鸡蛋的,或者索性就是“鸡”。我过去在这一带上的小学和中学,那时候没有这些酒吧,只有卖汽车配件的。匪类聚集中纺路,把偷来的车拆开在各家出售。要是那时候有现在这么些东西,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坏孩子,我是有潜质的。我妈妈回忆说,我三岁时就知道亲比我小一岁的妹妹,还是那种带口水的涉及舌头的湿湿的亲,从小就是个淫坯。我从小学读到博士,兼修了个工商管理硕士,一身经世济民的本事,现在争名逐利,津津有味。我老婆英国语言文学科班出身,英文、古文的功底都不错。几次逛红桥旧货市场,我敛了些密戏图和瓷质的密戏玩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各种姿势都有,旧货贩子讲这是古时候当生理卫生教材、教具用的,姑娘出嫁之前,妈妈从箱子底翻出来给女儿看,免得什么都分不清,让亲家笑了去,说没有大户人家的风范。但是想想只是想想,我把所有搜罗的材料都锁进公司的保险柜里,同我的假账和黑钱放在一起,体现相似的性质。  我老婆五短身材,孔武有力,浓眉大眼,齐耳短发一丝不乱,一副坚贞不屈的表情。结婚已经五年了,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脸上依旧呈现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我的秘书有一天新剪了长穗的头发,新换了一双印花丝袜,她云飞雪落地说,她最近读了本书,书上说伟大的生意人从来不把公文包和性爱带回家,生意就是生意,公事公办。而我是个变数,公文包即使是空的,也要往家带,在办公室,连手淫的迹象都没有发现。我的秘书还问我,和老婆那么熟了,小便都不回避,属于近亲,行房的时候,有没有负罪感?我真不知道现在书摊上都卖些什么书,不理解小姑娘们都是怎么想的。尽管我的秘书有明显的性骚扰嫌疑,我明白我没办法告她,因为性骚扰成立的必要因素之一是上级使用权力占便宜。这里我是上级,我的秘书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老婆从来不用香水,她对香水过敏。我以前并不知道,只是简单地认为,东方人不像西方人那样腺体分泌旺盛,没必要用香水。我的一个老情人替一个矮黑胖子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后她才来见我,让我知道。我说:“我初中时就知道你有宜男相,一定能当英雄母亲。”随之兴奋地抱了她一下,她香气扑鼻。回家后老婆说我身上有一股邪恶之气,她仔细嗅我的皮鞋、西装、衬衣、内裤和袜子。十分钟后她全身起了大块的风疹,像小时候蒸漏了糖的糖三角。她告诉我她香水过敏,她说我不如杀了她,她拨电话给她爸爸喊“救命”!她爸爸是公安局局长,常年扎巴掌宽的板带。之后她后悔地说应该先闻皮鞋和西装,停二十分钟,然后再闻衬衣和内裤。如果她是在闻内裤之后起的风疹,她会让我成为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好在还有酒吧可以喝酒。我喜欢坐在“洗车”里一个固定的黑暗角落,要一瓶燕京啤酒和一个方口杯子,从角落里看得见酒吧里的各路人物。我觉得酒吧像个胃囊,大家就着酒消化在别处消化不了的念头,然后小便出去,忘记不该记得的东西。浸了啤酒,我脑子里的畸胎思绪飞扬。泡酒吧的日子长了,它渐渐变得很有经验。吸毒的比较好认,他们的脸上泛出隐隐的金属光泽,有些涂眼影、唇膏的想模拟的那种效果,但是不可能学得像。化妆品的光泽只有一层皮的深度,吸毒者的颜色从肉里来,从血里来,从骨头里来。同性恋不好认,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模式,常常会闹误会。戴一只耳环可以只是因为自己高兴,涂唇膏可能是任性的女友即兴而为,关键还是要看眼睛,眼睛里的媚态和体贴,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言。我静静坐在木椅子里,音乐和人声像潮水般在我脚下起伏,松柏、流水、香水、薯条和人气在我周围凝固,黏稠而透明。我像是被困在琥珀中的蜘蛛,感觉不到人世间的一切强有力的东西悄然而至。其实这个世界也是个胃囊,我们在里面折腾,慢慢地消磨,最后归于共同的虚无——这个世界什么也不记得了。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免会有几个脸熟的男人,都是苦命人。偶尔打打招呼,一起喝一杯,各付各的账。这样的聊天很少涉及彼此的具体情况,不谈公司的进存销。  我习惯坐在这个角落,我有很多习惯。公司的洗手间,我习惯用最靠东边的那个坑位,我固执地认为那个坑位风水最好,拉出的大便带热气。但是连续几天我在“洗车”的角落都被一个少年占了,他又高又瘦,也用一个方口杯子喝燕京啤酒。如果我在公司的坑位总被别人占据,我会便秘的。我被他迷惑。他的眼睛很亮,在黑暗的角落里闪光,像四足着地的野兽。我老婆告诉我,我刚出道做生意时,眼睛里也放绿光,只是现在黯淡到几乎没有了。我在这个少年身上隐晦地察觉到我少年时的存在状态,或许这个少年的头脑里也有一个怪胎,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告诉他我常常坐这儿,他说“是吧”。我问他眼睛为什么会这么亮,他告诉我他小时候总吃鱼肝油胶囊,他说他是学医的,他还告诉我他正在从事使某种情况下死亡的人起死回生的研究,涉及多种空间、时间等等曾经困惑过我的概念。他姓秋,叫秋水,与庄周《华南经》的一章相同。  以前我也在“洗车”里和陌生人聊过天,听过不少人的故事。有些人像报纸,他们的故事全写在脸上;有些人像收音机,关着的时候是个死物,可是如果找对了开关,选对了台,他们会喋喋不休,直到你把他们关上,或是电池耗光。秋水不是收音机,他是一堆半导体元件。我费了很多时间设计好线路,把他们组装起来,安上开关。他的眼睛那么亮,我想音色应该不俗。  秋水给我讲了一个关于生长的故事,让我那天晚上心情异常的烦躁,甚至至今都分不清故事的真假。他说他不清楚这个故事的主题,也无法理解所有重要细节的意义。我告诉秋水,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一种是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心中了无牵挂。所有人都用后一种方式长大。  我付了酒账,一个电线杆子、一个电线杆子地向前走,很晚才回到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老情人,问她孩子最近怎么样了。她问我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的老情人告诉我,孩子正睡着,挺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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