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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60年

红孩 编 学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8  

出版社:

学林出版社  

作者:

红孩 编  

页数:

460  

前言

  时下,散文很热闹。写散文的人多,读散文的人也多。当然,容纳散文的阵地也非常之大,除传统的报刊,最大的地方是网络。随便进入某个人的博客,你几乎都可以看到类似散文的文字。我想到过去的一句话,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这句话如果用到散文创作上,是不是可以改为知识青年搞文学去,在散文的天地里将会大有作为。  对于散文创作,我觉得有好多话可说。譬如谈技巧,谈题材,谈出版,谈语言,谈其中的思想、哲理、情感、细节、故事等等,似乎可以无话不谈。散文嘛,总应该可以谈的轻松些,不必那么拘谨,那么扭捏,那么一本正经,那么装腔作势。我这么说,或许有人站出来,说我拿散文太不当回事,太过于草率,太过于玩票。所以,在谈到散文时我有时又觉得无话可说。我国是文化古国,也是文化大国,更是文学大国,随便拿出一部书来,就可以让友邦惊诧,比方说《诗经》、《史记》、《古文观止》,尤其是我们的诗歌和散文,简直可以用文学的颠峰来形容。  既然我们的文学曾出现过颠峰,是不是我们就可以不写了呢?当然不是。我们现在的写作,是用白话文写作。白话文发展到今天有一百多年了,我不能说我们已经将白话运用得非常娴熟。白话写作虽然很自由,表达一个意思可以选择多种语汇,但真的要做到说的写的恰到好处绝非易事。我们看一部作品好坏,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它的思想,而是它的语言。如果一个作家的语言让读者接受不了,那这个作家离失败就不远了。

内容概要

  中国60年(19492009)抒情散文100篇收录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100位著名作家的散文精品100篇。全书分为海浪声声、喜鹊登枝、山高路远、亲情永恋、岁月之河五辑,全方位表现祖国的大好河山、风土人情、历史变迁和时代进步,堪称对中国当代抒情散文的一次最好总结。

书籍目录

对抒情散文的呼唤(序言)第一辑 海浪声声秋天我在泸沽湖雨雾漓江图青海湖母亲的河悠悠渭水海上的幻影日月潭记冲浪者的乐趣黄河一掬鼓浪屿的节奏黑龙汀,从我瞳孔里流过运河上的船夫我记住的这一条江湖光塔影倾斜的风景海滩拾贝珍珠赋黄浦江的早晨江河行镜泊湖第二辑 喜鹊登枝藏羚羊跪拜老海棠树珍珠鸟走向胡杨三棵树金茶花荔枝蜜谁能为一只小鸟下跪老树假如鱼也生有翅膀风中的鸟窝地下森林断想巩乃斯的马昭君的草原看绿鹰之死我家有只小灵龟目落地方的青鸟我有过一只小蟹森林的历程第三辑 山高路远祁连雪故乡行桂林山水灵洁九寨沟武夷山的雨天目山寻秋昆仑飞瀑初秋的夏拉草原雨中登泰山桃花源记拣麦穗梦中的天地天下第一坡会唱歌的墙黄土高原蓬莱抒怀故乡的蓝蓝的溪啊故乡的榕树乡愁天山景物记第四辑 亲情永恋孩子不见了回家去问妈妈只缘身在此山中母亲与小鱼一点不能忘记的记忆,妈妈在山冈上离别没有回声的呼唤我的十六岁的小姑娘永远的愧疚教子日记沉船上的父亲我吻女儿的前额母亲,我不识字的文学导师笑的遗产女儿的嫁妆母亲是船也是岸大爱无边生死之间没有父亲的父亲节第五辑 岁月之河百衲情怀念曹禺作家里的乡亲一个人的火车初恋像一趟过时不候的列车我的同桌王炳南回故乡我和叶莉邓老爷子老乡“胖嫂”,您在哪里存之天下敬礼,白桦树秋天的钟与狼共舞妞妞教我当外公老师窗内的灯光鸡毛蒜皮母亲与三毛我家乡的秋子

章节摘录

  第一辑 海浪声声  秋天我在泸沽湖  于坚  现在是在高山上走,尘土已沉在下界,空气中透着蓝的寒气。路上挡着一排排荒草,很窄的路,刚刚够四只车轮小心翼翼地爬过。向下一看,头便发晕,仿佛站在二十层摩天大楼的边上。峡谷底部是原始森林,像是一溜草地,金黄红紫的树叶,被秋日的阳光涂过,有一种印象派油画的韵味。一两只鹰,紧贴着谷底森林的树梢,平稳地飞行,像是从高山上放下去的黑纸风筝。有几个人,盯牢了司机,抓死车上的扶手,一生一死,须臾之间,全凭司机一双手把握了。他却坦然,和一个熟人,讲着闲话。极壮美的风景,极险恶的地势,人忘了呼吸,忘了思想,进入一阵永恒,不生不死,似死似生。  冷不防就看见了泸沽湖。心头一怖,冷气直钻后心。以为在生命中永远不会看见的东西,忽然就到了眼前。幽蓝的湖,在一样幽蓝的天空下,如高原群山忽然睁开的一只眼,闪着阴郁的光。湖边的山峰、阴森神秘,仿佛暗藏着一片杀机。我张开口,真想一声惨叫,喷一口鲜血。却停着,山风灌满了喉咙。这是一片生命之湖啊!世界再也没有归宿,没有天边外,一切都已冷酷地呈现。  我走下山冈,穿过叮咚乱响的树林,走到湖边。湖不大,只是一个水库的样子。湖水极蓝,看不见底,像是一个处女的梦,叫你不敢用手去碰它。靠岸的水中,长着长发一般的植物,在水下开着白花,闪出珍珠般的光。阔大的叶子,像圣女的衣襟,飘飘忽忽。有鱼,瘦长的鱼和肥短的鱼,在其问“走来走去”。这是安徒生童话中的世界,我看不见它的深处。  湖中有岛,极美丽的岛。岛上多蛇,据说有人在岛上睡觉,给蛇压死了。瞬间,一只水鸟腾空而起,白的;又一只,也是白的。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在山的黑影中闪闪烁烁,宛如星子。见不到摩梭人,大树刨成的独木舟三五横斜于水边,登舟弃岸,舟却不前,在水中打转,一阵慌乱,几乎翻进湖底。终于摸着门道,朝着湖心去了。心中却越来越怕,那水深得叫人害怕,蓝得叫人害怕,静得叫人害怕。仿佛有一只手,正悄悄地从湖底伸出。不敢再看湖水,拨转船头,拼命向岸,仿佛有东西追来。到得岸边,再看那湖,极静。  湖岸的高山,狮身人面,有一二巨洞,嵌在山眉。据摩梭人说,那是干木山,女神的化身。仰头视之,觉凶险已极,隐隐地,似乎听见虎啸,从暮霭中传来。赶紧回了住处。晴夜中,那湖银白一片,仍是如一只眼,望着黑的天宇,叫人想哭。  摩梭人的村庄,全是用优良的圆木搭成,呈深黄色,颇似阿尔卑斯山中的欧式木屋。进去,一院坝的烂泥。数头大猪,卧在当中。一头猛犬,昂头劲吼。被一女子的声音喝住了,抬头一看,见那女子,握一把木叉,站在屋顶,正翻晒包谷。低眼望我笑笑,指指里屋。屋里已摸出一位老妇人,穿着一身粗糙而干净的黑布衣裙,闪身让我进去。跨过膝盖高的门坎,眼睛陷入一片纯黑,仿佛被蒙了黑布。在洞式的屋里摸行了一阵,眼睛才适应了。只见一个火塘,正嘶嘶燃着,一只大锅,冒着热气。坐下,老妇人就递过几只烧糊的马铃薯,我胡乱啃起来。好半天,又进来几个女子,有中年妇人,有少女,有小姑娘,都坐着啃马铃薯,始终不见男子进来。都不说话,只是添火,加水,有人到暗处去一会,又回来。我置身其间,好像被她们视而不见,置身局外;又好像视我为一家,没有客套,不特别地搭理我。暗光中,那老妇人坐在位首,一动也不动。我依稀看出她树皮一样粗糙的脸上,竟没有鼻梁,只露出两个惨不忍睹的鼻孔。我知道这是过多结交“阿注”的结果(“阿注”:此处指摩梭人男访女家的走访式婚姻,在婚姻关系中,不受一夫一妻限制)。我想,她年轻时,一定很美丽吧。借着突然跳起来的火光,我看出她表情中没有半点痛苦,倒是有一种骄傲和自信,一种人类之母才有的骄傲和自信。我觉得不可思议,正像这屋子一样不可思议。这屋子也许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吧,它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从来是这么黑。即使在火光中,也是黑乎乎的。坐着的人,是黑乎乎的一团,挂在梁上、墙上的物件,也是黑乎乎的一串一串。但这屋子却安全、温暖,它顽强地活着,在人祸天灾,在高原可怕的风暴中,默默地活着。  在于木山的石壁上,有一个洞。摩梭人每年都在这儿举行宗教祭祀活动。洞里的一石一木都是圣物,不许任何人带走。据说有壮实的摩梭伙子,想探到洞底,可是爬进去三天三夜也未探到。我好奇地向摩梭人探问这个洞,我发现他们都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仿佛有什么奥秘要瞒住我。有一天,我遇见永宁喇嘛寺的一位僧侣,他穿着紫红的僧袍,在山坡上看守着一群羊。我们谈得很高兴。老僧到过拉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我问起干木山的洞时,他却沉默了,眼睛里闪出两点深不可测的寒光,如泸沽湖的水。我怅然离去,那老僧坐在山坡上,像一块石头。  我知道,我永远无法洞悉那个秘密。那是他们民族的“乌默他”。每一个民族,都有它自己的意大利黑手党式的“乌默他”。也许这种“乌默他”,比黑手党的“乌默他”更难打破,它是一种天生的沉默,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我知道,即使一辈子在摩梭人中间生活,我仍旧是一个局外人,永远无法穿透那沉默的硬壳。今天,你可以在泸沽湖边随处遇到提着三洋录音机、听香港歌星哼小调的摩梭青年,你可以见到一夫一妻的摩梭家庭,但如果你以为摩梭人已被外来文明同化,你就错了。古老的灵魂,正借着现代文明的外壳把自己隐藏起来。摩梭人表面也建立了许多新的家庭,但暗中却仍是自由自在,谁和谁想好,就好。每到夜晚,一群一群拿手电简的小伙子和小姑娘,双双对对散入黑暗的去处。“阿嘿嘿!阿嘿嘿……”的求偶之声,比起女子群居,男子只是过客的、牧歌式的往昔,多了一层尝禁果的滋味。月光很明,干木山真有些像一个正在泸沽湖上沐浴的女神。我们几个汉人,怅然地朝那黑暗的去处望望。回到旅馆,睡觉。  这是在秋天,这是我生命中遇见的最美的秋季。金黄高大的乔木站满山岗,叶子落下,没有声音。生命安静了,欲念却燃烧起来,想有一个女人,和她说说话,或者不说话,充满爱情。但只是一人,在山之外,在湖之外,在天空之外,在山下的摩梭人之外。只是一人,只是这美丽世界的局外人。我感到它的美丽,所以我是在局外,在静观,我永远无法置身其中。我为什么远离故乡,千里跋涉,风尘仆仆来寻这世外桃源?在故乡的城里,我日日想着离开,想着天边外的湖。在这湖边,我仍是置身局外。这真是我的生命之湖吗?这是摩梭人的湖。这是干木山的湖。  雨霏霏,雾茫茫。雨雾好像是漓江头上的纱巾,一直笼罩在它美丽的面颊之上,与它形影不离。是不是因为朦胧是另一种美丽诱惑之故,我不顾旅途的疲劳,走出江边的公寓,进入了朦胧的山水之中。中国古代就留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干呼万唤始出来”的佳旬,但烟雨漓江是呼唤不出来的羞女,始终深藏在它的纱巾里。因而,那江里的渔舟,江里的游船,以及江边的垂钓者,都成了朦胧诗里的一个个逗点,在雨雾漓江的诗章中,挑逗着你手中的笔,把大自然中的绝美编织成篇。  我漫步走到江边,想撩开雨雾的盖头,看一看它的娇美,但我很快发现那是一个幻想,就是借来济公活佛的芭蕉扇,也无法让漓江的雨雾消散,使山水变得清晰可读。自笑天真之际,只好向朦胧诗中的一个个黑色标点走去,我希望把它们看得真切一些;如果灵感显圣,还真有可能把它串连成一首雨雾漓江图的绝美诗文呢!我先向最近的一个标点走去,它圆圆的像是标点中的句号,我推断那是一把伞,伞下坐着的该是江边的一个垂钓者,正在等待鱼儿咬噬鱼饵呢!等我走近了,才知道我只猜对了二分之一,那圆圆的东西确实是一把雨伞,但伞下空无一人。这是谁丢在这儿的?难道它的主人到哪儿方便去了?待我转身要离去时,伞下忽然有稚嫩的童声对我问候:“你好……你好……”我顿时愣男在儿了:这是谁在问候?又是问候谁?我定睛看了看我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还没容我醒过闷儿来,那细嫩的童声又飞了出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哎呀!他在背诵韩愈描写桂林山水诗中的佳句,这伞下一定藏着一个顽童,在和我这个初到漓江的人家开玩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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