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孤儿
2007-7
广州出版社
查尔斯·狄更斯
453
周铁栓
无
在英国文学史上,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是个小说鼎盛的时期,而查尔斯·狄更斯,则是当时众多小说家中成绩最为卓越、影响最为广泛的一位。 查尔斯·狄更斯于一八一二年二月七日出生于一个海军下级职员之家,他八九岁时就爱上了读书,常常溜到家里的阁楼上,津津有味地阅读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幼小的心灵早就同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由于家庭贫困,无力偿还债务,他父亲在他十岁时被投入债务监狱,他母亲带着弟妹们到监狱里与父亲住在一起。作为一群弟妹的大哥,狄更斯不得不担起家庭的责任来。他十一岁就到一家皮鞋油厂当学徒。每星期领到薪水之后,他就去探监,与父母弟妹团聚。艰苦的感受使他从此对贫苦无助的儿童、穷人和所有被迫害者充满同情,对英国当时的统治阶级产生了深深的仇恨。后来他父亲因获得一笔小小的遗产出了监狱,把小狄更斯送进学校读书。但校长却是一个又愚昧又野蛮的人,常常对学生任意鞭打、辱骂。这个人物后来在狄更斯的作品中多次出现。不久,家里仅有的一点钱财用光了,狄更斯不得不中途辍学,为生计而奔走。他十五岁进律师事务所当小职员,十六岁学速记,开始向报社投稿;二十岁进报馆当记者,主要采访国会新闻。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和国会的采访活动让狄更斯看到了英国社会的腐朽与复杂,他便开始尝试着写一些揭露与批判的作品。二十二岁时,狄更斯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从此开始了业余写作活动。一八三七年他写成了第一部长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这部作品发表后风行一时,畅销全国,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声誉,并让他得以靠写作生活,从此开始了终身的写作和出版工作。 一八三八年十月,二十六岁的狄更斯完成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雾都孤儿》。小说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孤儿的悲惨人生。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伦敦,一个寒风料峭的深夜,一个昏倒在街头、来历不明的年轻孕妇在伦敦远郊的贫民收容院里生下一个男婴,之后便黯然辞世。无依无靠的孤儿被本地教会收养,教会的教区干事给他取名为奥立弗·退斯特。奥立弗九岁的时候,被教区干事送进济贫院的童工作坊,每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食不果腹的童工们欲向餐厅要求增加食物,遂以抽签的方式来推选代表,抽中的正是奥立弗。奥立弗如实向厂方表达了童工们的要求,却被赶出了童工作坊。幸运的是,奥立弗被殡仪馆的老板索厄伯里收养,成为殡仪馆的一名学徒。循规蹈矩的奥立弗很快得到老板夫妇的器重,却也遭到了同事的嫉妒,他们故意讥笑、侮辱他死去的母亲。奥立弗忍无可忍,拔拳相向,却遭到老板夫妇的一顿毒打。奥立弗悲愤难平,于是星夜出走,奔向远方的雾都伦敦。
《雾都孤儿(全译本)(精)》描写了善与恶、美与丑、正义与邪恶的斗争,赞扬了人们天性中的正直和善良,也揭露抨击了当时英国慈善机构的虚伪和治安警察的专横。同时,作品又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情调,充满着人道主义情怀。 小说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孤儿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主人公奥利弗在孤儿院长大,经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窝,又被迫与狠毒的凶徒为伍,历尽无数辛酸,最后在善良人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了幸福。
作者序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二章第四十三章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五章第四十六章第四十七章第四十八章第四十九章第五十章第五十一章第五十二章第五十三章
其时,正是疾病肆虐的“美妙”季节,连当地年龄最大的居民,也记不起曾有哪个时期的麻疹曾如此猖獗、严重地剥夺过儿童的生命。因此,棺材需求量大幅上升。套用商界的话说,就是棺材成了热门货。索厄伯里先生别出心裁地想出来的主意也收到很好效果,远远超过他最为乐观的期待。短短几星期,奥立弗不断参加葬礼,经验越来越丰富,一个月的试用期刚过,他便成为正式学徒。他多次率领送葬队伍参加葬礼,帽带飘垂至膝,一脸愁苦忧伤的样子,赢得全镇母亲难以形容的同情和赞叹。此外,他还常陪主人参加成人葬礼,以更进一步掌握身为完美殡葬承办人所不可或缺的沉着冷静和高度自持力,并从中观察到,面对死亡,那些意志坚强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心安理得和刚毅坚韧确实令人钦佩。 比如,索厄伯里受托承办某位富有的老太太或老绅士的丧事,死者中有许多侄儿侄女、甥儿甥女,他们曾在死者患病期间伤心欲绝,甚至大庭广众之下也无法抑制,但他们在同辈之间却怡然自得、谈笑风生,仿佛从未遇到过任何心碎之事。再比如,丈夫遭遇丧妻之痛,却表现得如英雄般镇定。同样,当妻子为丈夫戴孝时,身着丧服不但不悲伤,反而一心一意地想怎么才能为自己增添风韵。还有,一些身份显赫的先生女士参加葬礼时不可谓不哀伤,但一回到家里,茶还没喝完便神色自若了。所有这些看起来既有趣又不无裨益。奥立弗不能不深感佩服。 在这些好人的榜样作用下,就此断言奥立弗·退斯特学会了逆来顺受,我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尽管我在为他立传。这几个月来,诺亚由于见新学徒一来就捞到黑杖和帽带,而自己资格比他老,却始终戴松饼帽,穿皮短裤,心中十分妒忌,对奥立弗比以前更凶更坏。因此,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他一直卑微而顺从地忍受着诺亚的虐待和折磨。看到诺亚对奥立弗心怀忌恨,夏洛特对他也不好;看到丈夫对他甚有好感,索厄伯里太太也对奥立弗仇视起来,几乎势不两立。奥立弗置身三大对头和繁忙的葬礼之间,一点也不像被误关在啤酒厂谷仓里的那头得其所哉的饿猪。 下面,我将叙及奥立弗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头。事情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但间接后果却促使他的未来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变化。 一天,到了该吃午饭时,奥立弗和诺亚来到厨房,准备享用一小块羊肉。那羊肉大约一磅半重,是最坏的一段羊颈肉。由于夏洛特被临时叫了出去,他们得等一会儿才能吃。这时,品性恶劣的诺亚饿得发慌,觉得不可浪费这短暂时间,认为最有意思的莫过于捉弄奥立弗,惹他发火,便决意拿他来取乐一番。 当下,他抓住奥立弗,将双脚往台布上一搁,忽而揪他头发,忽而扯他耳朵,骂他是暗中捣鬼的孬种,称不论奥立弗将来什么时候上绞架,一定会看这场好戏。此外,他还说了许多不堪人耳的肮脏话,凡是像他这样一个慈善学校出身的、口蜜腹剑的少年能想得出来的,他都说了,但并未达到气哭奥立弗的预期效果。于是,他决定发挥更杰出的恶作剧本领。许多以整人为能事的小人都比他名气大,直到如今,当他们想整人时,还每每使出这种恶毒招数。他现在用的便是这招:发起人身攻击!他问:“济贫院,你妈妈呢?” 奥立弗一听他提到母亲,不由得脸涨得通红,嘴唇和鼻翼都奇怪地翕动起来,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说:“她死了。别跟我提起她!” 话亚认为这是号啕大哭前的征兆,不可不善加利用,于是再次发起攻势,问:“怎么死的,济贫院?” 奥立弗说:“一个老看护妇对我说,她心碎而死。这是怎样的一种死法,我想我能明白!”与其说他是回答诺亚,毋宁说在自言自语。 诺亚见他脸上流下一颗眼泪,便更得意地说:“嘟噜噜噜。济贫院,怎么突然哭起鼻子来啦?” 奥立弗急忙抹去眼泪,说:“不是你。别以为你有这样的本领。” 诺亚冷眼讥诮:“噢哦,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奥立弗突然厉声说道:“对,不是你!够了,你最好别跟我提起她!” 诺亚嘲讽地大笑,叫道:“哈哈!最好别提?好哇,不提!济贫院,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妈也是好样的,是规矩女人?噢,真的,天啊!”说到这里,他神气十足地连连点头,并在肌肉伸缩许可的限度内,尽最大限度将通红的鼻子皱拢来,替他的话作插图。过了一会,见奥立弗默不作声,他便更放肆了,假意充满同情地继续挖苦(这其实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听我说,济贫院,你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即便在当时,你也同样没办法。我心里很替你难过,相信大家都很难过,都很同情你。济贫院,但你得承认,你妈的确是个坏透了的贱货。”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