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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追魂

杨老黑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  

出版社: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作者:

杨老黑  

页数:

210  

内容概要

  在普通人眼里,刑警及他们的工作既神秘又富于惊险和刺激。然而,刑警也有鲜为人知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作者正是用朴实无华的语言,讲述了大案队队长、普通刑警、刑侦技术员等小人物的日常工作和普通生活。

作者简介

杨老黑,本名杨永超,安徽毫州市人,1987年参加公安工作,先后任刑事技术员,侦查员,秘书科长,县公安局副局长等职。先后经一届全国儿童文学青年作家讲习班,公安部第二届公安作家班、鲁迅文学院第六届中青年高级作家研讨班学习。系中国作协会员,安徽省美协会员。已出版 作品《少年秦始皇》、《糟糕市的怪怪事》、《猎犬和它的人主》、《第八探组》、《JJ行动》、《阿皮乡村奇遇记》、《野猪出没的山谷》、《杨老黑少年侦探小说系列》等。作品多次获奖,中篇小说《枪》荣获公安部金盾文学一等奖,《刑警四题》荣获公安部金盾文学二等奖,《午夜追魂》获全国第三届侦破小说最佳悬念奖;童话《地丁婆婆》获《儿童文学》杂志社会创刊三十周年佳作奖,童话《星星蛋》荣获首届“新学纪公民”,儿童文学联合征文佳作奖,两度荣获冰儿童文学新作奖,荣获首届《儿童文学》杂志社基金奖,《第八探缉》卡通提纲获中央电视台首届动漫创意奖等。作品被多部文学选集选载。

书籍目录

刑警四题二胡模范中队从警日志午夜追魂雪疑枪

章节摘录

插图:刑警四题老绵好个老绵,看他那模样,熊瞎子一尊,胖娃娃脸一张,毛扎扎络腮胡子一片,行走坐卧举手投足一副腼腆相。看他做事,不紧不慢,悠然二八板。其实,真正体现绵字精神的是那股韧劲,不管什么事,只要他一认头,不弄出个子丑寅卵来绝不罢休。有一阵子,K市长途汽车站扒窃成风,造成车站混乱异常,着实令人头痛。老绵出马,单人一个,马虎帽一戴,破大衣一穿,在车站门口摆起烟摊,坐抓扒贼,这一摆下来竟是半年,几乎把K市的扒贼捕了个精光。老绵是大队里第一逗,大队里只要老绵在就笑声不断。老绵有句名言:“不会吃喝嫖赌不是好刑警。”并有解释:吃,足行千里,吃遍万味,风尘仆仆,奔波劳碌也;喝,酒过五巡,不耽误逮人,刑警机智过人,随机应变;嫖,只要思想正,不怕腚碰腚,思想坚定,不怕腐蚀也;赌,赌注命一条,国家全报销,舍身弃家,侠骨义胆也。这四点,老绵做得最好的是喝字。老绵好饮酒,日日不辍,坐则花生米酱蚕豆,美美烧一壶老酒,行则怀揣小酒瓶——一个半斤盐水瓶,高兴时咕咚一口,热热的带着体温,时时刻刻过酒瘾。我们队长姓铁,大伙叫他铁队。铁队有铁令,工作时严禁饮酒,唯老绵例外。铁队每天派工,多不派老绵,不是不用老绵,用着他的时候没到。队里眼下就有个夹生案。夹生案,刑侦习惯术语,意思指办案过程中由于审讯取证捕人诸环节的某部分出了漏子,造成案件进退两难,起诉不了又放不了人的尴尬局面。这夹生案多是那些毛头小刑警办的。小刑警满腔热忱,积极性高,急于求成,可办事毛糙,案件一旦夹生就没招了,就得老刑警上,给他们擦屁股。这是一盗窃案件,案情很简单,一个个体户多年积蓄的五万块钱丢了,怀疑他女婿,理由是有一段时间,女婿帮他做生意,知道放钱的地方。既然怀疑某人就把某人叫来。案件是由几个警校刚毕业进队不久的小伙子问的,也很难说在审问时没动手动脚,反正没几下子,嫌疑犯青瓜交代了钱是他偷的,并交代了藏钱的地方。几个小伙子初战告捷,心情激动,填张表将青瓜扔进看守所,便火速搜取赃款去了。这一取赃发现了问题,把青瓜交代的所有地方搜尽了,竟没有发现赃款。再把青瓜提出来审问,情形大变,一夜号房大学,青瓜从同号中学得了对付侦查讯问的经验——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他小子宁死也不认账了,并且连续写信投诉检察院,控告办案人员对其毒打摧残,捏造假供云云。检察官三番五次来大队,核对审讯情况,查的铁队大为光火,可是没办法,没有找到赃款,仅凭口供不能定案。“干脆放了,你我两家也省麻烦。”检察院纪检科长老纪说。“不行,绝不能放纵了这小子。”铁队脑门子发亮。“可是,你们又没办法!”老纪说。“我们有老绵。”铁队说。老绵领命,接过案卷。老绵一天上看守所去一趟。夹个破包,手里端个紫砂壶,怀里揣着个小酒瓶,审讯室里坐定,喝一壶茶,弄一口酒,燃上一支烟,看一眼对面坐着的青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讲讲作案的整个过程。”“我没作案,我冤枉。”青瓜道。“那好,把你那天的全部活动经过叙述一遍。”青瓜又重新讲述。老绵听完也不吭声,又喝酒,吸烟,然后接着问,还是老一套,一字不改。我给老绵打下手。我坐不住了,心想这样问下去,哪有头呵。老绵看出来我的不快,说:“小杨,你别急,这事早呢,下次带本小说来。”接着又一个回合开始了。如此,头一回激战双方备无伤亡,倒是老绵茶没少喝,整整两暖瓶,烟也没少抽,烟头扔了一地。临走时,和所长昊胖子打个招呼,吴胖子就可着脖子向伙房诈唬:“当班的,下午多烧几壶茶。”吴胖子知道老绵的脾性,只要他一黏糊上案子,准得月把半年的。第二天,我真带了本小说,尽让老绵和青瓜磨舌头。老绵又如法炮制,喝茶,饮酒,抽烟。给青瓜一个命题,然后静听他陈述。审问者和被审问者,一问一答,二问一答,直至四眼相对,视而无语。老绵沉静自如,若无其事,青瓜顽固不化,坚如磐石。但各自都在盘算着对方,这情形就如狭路相逢的猫鼠瞬间对峙,一个想的是怎样逃脱性命,一个想的是从哪个部位下牙。一段很长的时间。老绵说:“送犯人回号。”我把青瓜押回号里。老绵吩咐我:“有眉目了,你准备一下,明天下乡。”我诧异:“青瓜可一个犯事的字也没说。”老绵说:“他说得够多了。”我心怀不解地跟老绵下乡,重新勘查盗窃现场。我发现老绵看得极细,问得极细。我们俩前后三天原封不动地过了一遍青瓜的生活。回到家来,老绵问我怎么样。我想说什么怎么样,但将语来语之间却翻然醒悟,青瓜三天生活实况和卷中记载的他重复数遍的叙述竟然矛盾四出,而这些矛盾又是微不足道毫不显眼的,但老绵在审讯的过程中早已洞察明晰。姜还是老的辣,不可不信。掌握了一定的矛盾,或一定的证据,其实就等于拿到了打开犯罪分子铁嘴钢牙的钥匙,或曰具有了突破犯罪分子心理防线的炸弹。第二火开始,老绵备足充分的烟酒,也备好了足量的炸药。老绵把青瓜从号房提出来带到刑警队办公室,展开一场鏖战。自早上八时接上火,老绵一刻不停地向青瓜发问,日夜不息。老绵吃饭,让青瓜吃饭;老绵喝水,让青瓜喝水;老绵凉水洗脸,也给青瓜洗脸;老绵不睡觉,青瓜也甭想打一下瞌睡。老绵说这一火叫文火炖猪头,不怕熬不烂。青瓜开始时还满不在乎,以为这老酒鬼又在耍什么花样,后来,老绵将炸弹冷不丁时不时地抛出,不经意间把青瓜炸了个魂魄出窍。青瓜方寸大乱,渐渐地面色发白,汗水淋漓,椅子已经坐不稳了。老绵面带惬意,咕咚一口小酒,再长长地喷两串烟圈儿。青瓜横下一条心,死不开口。第三天晚上青瓜受不住了,这分明是拿他穷开心,猫逮住耗子不吃净捉弄。青瓜红肿一双水汪汪的怪眼,咬牙切齿,跳起来向墙上撞去。我大惊失色,急着要上前拦阻。老绵一把将我按住,依旧稳坐如钟。咚,青瓜歪倒在墙根,就像一只死狗。我的心忽一下提到桑子眼。心想完了,完了。正在这时,青瓜细弱如蝇的声音凉得我差点跳起来。“我交代,我全说……”我们按青瓜的口供,我出了他埋在地下的赃款五万元。人赃俱在,铁证如山。铁队将结果告诉老纪。老纪说:“好个老绵。”事后我向老绵请教:“你不怕他撞死?”“火候,火候,这就是火候,他不是真撞。”老绵说,又反过来问我:“你们《犯罪心理学》上怎么说?”“这一章得由你来写。”我说。老绵并不是总这样心平气和,动怒的时候也有,极例外。惯窃贼首侯皮精心策划,指使手下喽哕深夜挖洞钻入市医药站仓库,盗窃贵重中药材;总价值二十多万元。也该这伙鸟人倒霉,作案得手后逃离现场,原路从洞口钻出时,正遇夜巡而过的孬脸,几个毛贼未及反抗,三拳两脚被孬脸制服,押到刑警队审讯,乖乖交代了作案的全过程。侯皮被传到刑警队。侯皮曾经三进宫,狡猾多端,死活不承认与此案有牵连。又是一个枣木疙瘩。老绵披挂上阵。老绵连施迂回审读术、突然攻击术、心理攻坚术皆瞎子点灯白费蜡。他盯着侯皮左看右瞧,心中暗骂:这熊样的还挺黏糊,可能黏糊过我老绵吗?于是他又使出炖猪头的绝招来。这一熬就熬了三天三夜,猪头不但不烂,且越发筋道——侯皮眨着小眼睛,精神头十足。审讯室火势越来越旺,气氛越来越浓。又两天两夜下来,毫无结果,对峙的两人仿佛两头咬红眼的怪兽,皆已疲惫不堪。老绵头昏脑涨,两耳轰鸣,人整个瘦了一圈。侯皮鼻血滴流,面色死灰,如死驴卧地。“日你八辈祖宗的……你到底交不交……”大概老绵已达到煎熬的极限,呼的跳起来,抓起一根电线插头要往侯皮嘴里塞。“不要刑讯逼供!”侯皮纹丝不动,强抬一下软塌的眼皮,挑战似的刺一眼老绵,牙缝挤出一句话。老绵一愣,释然一笑:“好,你提醒得好。”扔掉电线插头,搬过一把藤椅,噗的一声朝侯皮头上一套,一屁股坐上去,从怀里掏出酒瓶来,咕咚一口略带唱腔道:“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啥时交代哟个哟我啥时起!”椅子下一阵沉默。半晌,椅子下说:“你起来吧,我全交。“你怎么还是交了?”我探寻侯皮心理。“他妈的怕是疯了。”侯皮心有余巨地说。老绵最拿手的一招是“发动群众”,也叫“群众路线”。刑侦方针四条之首。老绵对农村有着特殊的感情,农村有了特大案件,多以老绵为专案组长,进驻农村工作,老绵乐此不疲。老绵一身八三式旧警服,领头袖口都洗得发白了,肩章、符号、标志全部省略,衣襟敞开扇着,袖子捋到肘弯,大裆裤松松塌塌,一高一低挽着两个裤脚,田间地头一蹲,就要和老乡们拉呱。卖瓦盆的拉车——一套一套的。两句话就和群众打成了一片。群众都把他视作自己人,喊他绵队长。K市某行政村村长突然被人杀死在床上。此案发生后,立即引起市委、市政府的极大重视。农村基层工作越来越难做,农村基层干部越来越难当,基层干部家的青苗被拔,树皮被刮,草垛被烧之类的事时有发生,现在居然又发展到行凶杀人,绝不能让这类报复基层干部的案件抬头。市委、市政府对铁队下令:“尽快破案,严惩凶手。”但案件是那么好破的吗?村长一上午都在地里干活,下地回来后,吃过中午饭就躺在院外的凉床上睡觉,等一大早就外出看闺女的老伴赶回家,推开院门一看,老头子已脑瓜开瓢,一命呜呼。现场没有发现遗留凶器;也没有现场作案目击者,从因果关系上排查嫌疑人,发现村长是个出名的老好人,也是个十足的老滑头,从不得罪人,别的村村长催粮款,收提留,追着爷们小媳妇结扎戴环,整日个诈诈唬唬,又蹦又跳,他却一概不管不问,广播上王作布置下去就算了事,制什么程度一切顺其自然,至于上头追查下来,顶多一个撤职,他也不在乎。仇杀完全排除。财杀,老村长不掌实权,不问账目,全靠自家二亩地,家中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头牛,如今还拴在院子里。情杀,老村长不嗜烟,不嗜酒,更不近女色,五十多岁的汉子和老伴分床已近十年,这方面也没有可能。那么……铁队长亲自带领两个分队,二十多员大将,在行政村扎营安寨,立锅起灶。白日访夜晚查,全村四十多户,五百多口人,人人见面,逐一过筛,整整折腾半个月,竟没半点有意义的线索,甚至连一些能给破案带来某种启示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得到。大伙很苦恼。苦脑的个中原由是破案的条件越来越差,因为根据案情判断村长被害的时间是中午十二时左右,这时正是村民千完活从地里返回村子的时候,应当有人能听见死者呼叫,或者看到凶手行凶,最起码也应有人看到案发时谁在村长院外走动,但全村的人回答都是三个字:“不知道”、“没看见”。这里显然有个看到不愿说或不敢、说的问题。也难怪,如今好人怕坏人,家中二亩田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也不愿多惹事。又到用着老绵的时候了。老绵一身下乡干部打扮来到现场。“今儿听你的。”铁队说。“听我的都请回。”老绵瞥一眼大伙慢板细蹦地说,“你们个个横瞪眼歪戴帽,腰里揣个盒子炮,把全村的人都搂进网,村民有戒心。”“有理!”大伙立即收拾铺盖,打道回府。大家正巴不得呢,你老绵牛皮,看你到底能尿多高。老绵独个住下来。第一天,老绵帮村人犁了一天地。第二天,老绵撵了一天兔子。第三天,老绵喝了一天酒。两天下来大家混熟了,乡下人又直爽,现成打得的兔子肉用红炉小锅煨了,请老绵喝两盅。老绵喝了众人的酒,深感不过意,又反过来做东,请大家喝,中午一场,晚上—场,直喝到明月斜挂,老绵才说告辞了,众人说欢迎常来,也不远送。第四天,老绵回到大队。铁队问有头绪了?老绵点头。于是铁队立马召开案情分析会,大伙满满坐了一屋子,听老绵谈情况。老绵说我先给大家出两个谜语。其一,一头粗一头细,腿旮旯里玩把戏。其二,撅着腚朝里送,龇牙朝外拔。大伙儿正儿八经,开动脑筋思索,思思想想无味不对。朝那××上一联系,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台,眼泪鼻涕横流。大伙说:“绵哥,精彩!”这一笑,给铁队笑懵了。铁队细里一想也忍俊不禁:“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全端上桌来了。”铁队又气恼又忍不住笑说,“你酒没醒吧!”“一点没醉,”老绵一本正经。大伙又笑。铁队没笑,或许老绵有理。精彩之处正在其中,这两个谜的谜底一是臼头捣米,一个是井中打水,和整个案件有联系,立即给人这样一个联想:村长是人用臼头打死的,而臼头又抛进了井中。“我建议对村子里的所有水井进行打捞,寻找凶器。”老绵抖出谜底。大伙不笑了。接下来的工作很简单,杀人的凶器臼头和血衣很快从一眼深水机井中打捞上来,然后以物找人,很快把杀人凶手找了出来。老绵猛然闻很显苍老,头发稀疏不整,胡子也花白了。老绵变得越来越沉默,常常一人闷坐在一旁,不声不响地抽烟,一坐半晌,老绵虽是个快乐脾气,可他的家庭情况着实令他笑不起来。老绵的老家在淮河边上,有—年淮河水泛滥,老绵的父母和房屋被大水冲走了,因淘气带着小弟上树掏鸟窝的老绵有幸保住了小命。滔滔黄水中老绵一手搂着小弟一手抱着树干,三天三夜,大水退后下树来,就成了孤儿。老绵十八岁时,被带兵的相中了,带兵的委托公社照顾好他弟弟,他就穿上军装进了西藏,在西藏一蹲就是十四年。十四年中只探了三回家,一回给自己娶媳妇,二回给弟弟娶媳妇。三回是老婆生孩子,其他的探家机会全让给了别人,为的是节省开支还欠债。财不旺人旺,老绵嫂子一连给老绵生了三个儿子,老绵想要个闺女,老绵嫂子说天天边都挨不着你,昨生?老绵背包一打就转业了,转业分到公安局,案子一忙;跑南跑北,生闺女的事也给耽误了。局领导考虑老绵的实际困难,一下子解决四个农转非,全家进城,老绵才算过上几天热汤热饭的日子,可生闺女的事上边又不允许了。老绵的困难是从儿子长大开始的,三个破小子,春后柳梢子似的猛蹿,单吃饭一天就是五斤面,更不用说穿衣、学费、零花钱,家中一切用项靠老绵一人工资,日子日渐吃紧。路滑偏逢连阴雨,乡下突然传来噩耗,弟弟在一次施工中被大夯砸死,老绵又背上了弟媳侄女三口的重负。老绵无奈,开始苛刻自己,烟量从一天两包降至一包,质量从五块钱一包降至五毛钱一包,酒量一天半斤降至二两,质量从大曲降至白干……老绵工资分文不少地交给老绵嫂子,出差补助、午餐补贴暗中则给了弟媳。真正使老绵发愁的是儿子的就业问题。大儿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他的同学中有能耐的考上大学走了,没能耐的老子有能耐上人事干校,自费大学,委培大学也走了,自己没能耐老子没能耐的单位效益好也顺顺当当安排了,就他妈的公安没头绪,单位既不能乱进人也不能搞委培,只能走当兵一条略,退伍时再以地方编制进公安局,到派出所交警队当个巡警值岗员什么的。好在老绵有老战友,儿子没费劲当了兵,三年退伍后形势变了,公安局一概不准进,明的理由是政策不准许,内中原因是领导的小孩早已安排妥当,一般干部备家自扫门前雪吧。朝哪扫,他奶奶的,儿子不是垃圾,说扔就扔,一个大活人总得给个虼饭的路。老绵东打听,西探寻,旮旯缝里找路子,全家勒紧裤腰带省口粮,省出钱,挨家挨户送礼,赔着小心说好话,可庙求遍了竟没有神显灵,老大就这样给耽搁了,最后随便由安置办安排到一个小厂,名誉上有工作,其实工资分文没有,一年还要交百元挂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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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追魂》由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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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邢警的小故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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