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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光

櫻杜·桑妲蕾森 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

2010-11-18  

出版社:

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作者:

櫻杜·桑妲蕾森  

译者:

蕭秀青  

内容概要

對我來說,有些故事是絕對不會被沈默埋葬的。  1942年5月,雨季前灼熱的日子。25歲的美國陸軍上校山姆.霍桑,帶著緬甸戰役的傷痕和秘密,來到西印度蘇卡沙漠的若卓庫特王國,尋找他失蹤的兄弟麥克。他愛上了政治代理人的女兒、也是王子的未婚妻蜜拉。蜜拉也同樣愛上山姆,卻讓她夾在對家族的忠誠與對山姆的迷戀之間,捲入種族歧視、國家主義陰謀,以及印度獨立前夕動盪不安、一觸即發的詭譎局勢之中……  21年後,山姆的女兒奧莉薇亞收到一批來自印度的珍寶,以及一封陌生人寫給她的信。在那遙遠的沙漠、短暫的4天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是誰終於決定為她揭開這個童年的秘密?本書特色  《第二十個妻子》、《玫瑰盛宴》暢銷作家櫻杜.桑妲蕾森,從蒙兀兒王朝走入現代,結合她個人的印度血統與美國文化背景,編織出一段令人心碎的禁忌之戀。媲美佛斯特(E. M. Forster)的《印度之旅》(A Passage to India),及鍾芭.拉希莉(Jhumpa Lahiri)的《同名之人》(The Namesake)。

作者简介

櫻杜.桑妲蕾森(Indu Sundaresan)  在印度出生長大,大學主修經濟學,畢業後赴美攻讀研究所,目前定居於美國西雅圖。父親和祖父都是說故事高手,她從小聽他們述說根據印度神話加上豐富想像力編織的故事,對歷史故事尤其著迷。《第二十個妻子》及其續篇《玫瑰盛宴》兩本小說是她的成名作,講述印度蒙兀兒帝國最有權勢的皇后茉荷茹妮莎傳奇的一生。櫻杜的下一部作品,也是延續蒙兀兒王朝歷史的小說《影子公主》(Shadow Princess),已於二○一○年三月出版。  官網:www.indusundaresan.com/  e-mail:indu@indusundaresan.com  facebook:www.facebook.com/pages/Indu-Sundaresan/331750008182譯者簡介蕭秀青  美國田納西大學新聞學系畢業,熱愛電影、漫畫、旅遊、音樂和聆聽有聲書。曾任華衛新聞台、TVBS新聞部、公共電視、路透社、中天新聞台、大愛電視台國際新聞記者暨資深編譯。現為英文翻譯、自由撰稿人、英文領隊暨導遊。最欣賞的作家包括Michael Connelly、Dean Koontz、Nelson Demille、Sophie Kinsella。翻譯作品多為紀錄片及新聞性節目。譯有《公主的151個祕密》、《確定了是王子再親喔!》、《玫瑰盛宴》等。

书籍目录

§內文1
一九六三年四月
西雅圖近郊的某處
在小屋裡
山姆將沿著懸崖蜿蜒而下通往海灘的階梯,塗上了油漆。他問奧莉薇亞想要什麼顏色,她回答紅色。於是他把樓梯漆上維多利亞紅,跟他那輛貴得嚇人的一九五○年份克萊斯勒皇冠豪華轎車(Crown Imperial)一樣。那年奧莉薇亞才七歲。她還記得自己當時躺在豔陽高照的沙灘上,仰望著父親由上往下、一絲不苟地為樓梯塗上油漆,直到夕陽西下,才發現自己跟女兒被困在沙灘上。兩人最後還是跳上通往小屋的階梯,雖然小心翼翼避免碰到油漆未乾的扶手,還是難免在剛漆好的階梯上留下足跡。直到現在,奧莉薇亞還保留著那雙鞋底沾到紅漆的鞋。然而,歷經美國西北這十四年寒暑之後,當年那層油漆早已在歲月摧殘下剝落,木頭被漂白,連扶手都風化猶如老婦的容顏。
猛然一陣風穿過奧莉薇亞的頭髮,將她的長髮從外套衣領處吹散開來。一縷髮絲拂過她的嘴角,被她臉頰滑落的淚水沾濕了。在夜晚即將降臨的此刻,她抬頭望向矗立在懸崖上的小屋,幻想著自己看到窗戶裡的光──她的父親為了迎接她而點燃的火光。但山姆早在五天前就死了;他永遠不會再來這裡了。她的狗愛爾莎輕輕地在她腳踝邊磨蹭,提醒她外頭天氣冷,然後開始爬上那座共有七十九階的木梯。奧莉薇亞緩緩地跟著牠,雙手插在口袋裡,聳著肩膀往耳朵縮。
有一次山姆突然跟奧莉薇亞說:「妳看起來像極了妳母親。」當時她剛沖完澡,洗好一頭及腰的長髮,為了將頭髮攤開來晾乾,她將頭枕在壁爐前的抱枕上。一聽到這句話,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她,頓時睡意全消:「是真的嗎?爸爸!」她問:「你愛她嗎?」「全心全意的愛她。我仍然深愛著她,就像我愛妳一樣。」「她是怎麼樣的人呢?告訴我關於我媽媽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山姆回答:「以後吧。」他總是回答以後再說。
奧莉薇亞在鏡子前凝視自己,努力在身上找尋母親的模樣──那頭黑檀木色的長髮、兩道彎彎的眉毛,甚至那雙繼承自山姆的藍色眼眸,但較為頤長的眼型。她有傳承自印度人的氣質,以及美國人的特徵。
每年夏天山姆不必教書的日子,他們父女都會從西雅圖來到這間小屋,一起度過白天日光較長的時間。他會在這裡寫寫東西,而她要不是到小海灣泡在冰冷的海水裡,要不就看點書,或跟狗狗愛爾莎玩我投棍子你來撿的遊戲。等他一整天工作完畢後,父女倆便會一塊兒去商店或圖書館。鄰近的避暑小屋不乏與她年齡相仿的同伴,但她不想要他們陪伴,她只希望擁有從頭到尾都跟父親一起度過的夏天。但是大多數的週末,慕德奶奶都會來探望他們。這時,他們通常會在一日將盡、繁星初上猶如珠寶點綴暮光的新夜時分,將晚餐移師到小屋外的陽台上。
在其他夜晚,他們會在海灘上生營火,兩人窩在一條毯子裡。山姆會講故事給她聽,奧莉薇亞總會在他溫暖的臂彎裡睡著,直到隔天早上,才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山姆說的故事大多是跟印度有關──身穿華服、騎在大象上的印度蕃王、沙漠中的駱駝市場、色彩繽紛狂野的市集、發出軋軋聲響的火車之旅、讓他肚子著火的超辣咖喱。偶爾,在夜闌人靜的深夜裡,當雨滴猶如黃金融化般灑落在小木屋前的陽台上,他會憶起他在一九四二年四月,第一次深入緬甸,挺入沙場戰火熾烈的那趟旅程,那些故事滿載著回憶,濃密而難以穿越的叢林、石塔、濕滑的汗水、爆裂的槍砲,以及死亡的痛苦。
她來到小屋前時,再度下起雨來。天空呈現一團混雜的灰色,一道低沈的悶雷越過喀斯開山脈,穿過有綠寶石之都美名的西雅圖市,傳到這個普吉灣內的小海灣。奧莉薇亞點燃了爐火、脫去身上的外套,摩擦著冰冷的雙手。然後她將那只巨大的紅木皮箱從前門一路拖到壁爐前的小地毯上。奧莉薇亞一掀開木箱蓋,箱蓋上的黃銅配件在火光照耀下閃爍著溫柔的光芒。這木箱是五天前從印度寄來給她的──是她21歲的生日禮物。她不知道是誰送她的,但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就在木箱送達的同一天,她的父親死了。因此她只能獨自發掘一切祕密了。
她將箱子裡最上層的絲布掀開,隨之揚起一陣茉莉香味和飄散四方的煙塵,揭開木箱的禁錮。布料從她手中滑落,上頭色彩鮮明依舊,想必跟當年剛織好時一模一樣──猶如新鮮薰衣草的淡淡紫丁香;宛若香氣濃郁的玫瑰粉紅;恰似成熟芒果的鮮黃。奧莉薇亞將冰涼的絲布抱在胸前,心裡不禁納悶,這麼長一塊布料,到底有誰知道如何將它優雅地穿上身呢?她猜想母親一定知道該怎麼做。布料上現在只殘留樟腦丸和檀香的味道,完全無法想像這件紗麗當年曾穿在活生生的女子身上,就是她父親摯愛的女子。雖然山姆對她的愛從未停止,但從未談論過她。甚至連在他們兩人的女兒奧莉薇亞面前,也無法說出口。
她的手探進木箱,取出一個裝有纖細腳踝鍊的琺瑯釉匣,年代久遠而泛黑的鍊子上,還繫著會發出如風般細微聲響的鈴鐺。另一個手掌般大小、鑲著象牙的木盒裡,擺著一條很難用手拉斷的黑繩。繩子上繫了一些金鎖片、一些金色串珠、一枚上頭有狗圖樣的錢幣、和一個小小的黃金圓柱,比奧莉薇亞的指甲大不了多少。她試著將繩子繫在脖子上,兩端只能勉強合上。所以這應該不是項鍊才對。但會是什麼呢?
箱子裡頭還有個裝了照片的透明信封、幾張信紙、一個木頭娃娃、三隻可以放在她掌中把玩的木雕猴子。奧莉薇亞取出其中一張相片,端詳照片中女子的模樣。她有一頭濃密的長髮、鎖骨突出、容貌溫和、笑容甜美。她是誰呢?她會不會就是……她再度端詳照片,渴望能從照片中女子的面容,找到同樣能從她自己的臉孔觀察到的特質。但兩人之間相似之處不多,相片中女子的臉型細長,奧莉薇亞的臉型較寬;雖然兩人都有濃密似烏雲的長髮,但似乎不足以作為兩人享有共同血源的證據。照片中的女子皮膚光滑,一副未經世事的模樣。淺淺上揚的嘴角似有一抹淺笑,隱約傳達出一絲不滿。照片並不是彩色的,只有深淺不同的黑、灰、白,看不出她上身衣飾和披在左肩那襲紗麗的顏色。她的脖子上沒有飾品,耳垂上戴著小小的金耳飾,從照片裡的一抹閃光,似乎可以看到她鼻翼上鑲著的鑽石鼻飾。奧莉薇亞將照片反過來,背面並無註記,也沒有名字。上頭只有日期和地點:若卓庫特,一九四二年五月。
這個叫若卓庫特的地方在哪裡?信裡會有答案嗎?一封厚厚的、還沒打開過的信,就擺在木箱的側邊。透過壁爐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出裡頭裝著一疊信紙,和沿著信封邊緣一塊塊黏膠的棕色斑點。
信封上寫著一個名字──娜澤麗。這名字似乎喚起了一些遙遠的記憶,聽起來有點熟悉。奧莉薇亞似乎在某個地方、某個場合曾經聽過,但這些記憶卻固執地鎖在內心深處。她小心翼翼拆開信封,將信取出。心臟不由自主地怦怦跳著。這封信是寫給她奧莉薇亞的。所以有人知道她叫奧莉薇亞……那麼娜澤麗又是誰呢?她的腦海突然浮現一個名字──奧莉薇亞.娜澤麗.帕米妮。這是她的名字,是她一生下來便擁有的,但無論她本人或她身邊的人都未曾使用過。但現在,這名字卻出現在這些細長彎曲的字跡裡。這肯定是來自那些可以填滿她生命中的失落與沈默的故事。那些山姆從未告訴過她、那些他希望留到永遠都等不到的以後再說的故事。答案應該就在這裡了。
小屋外,那陣急掃而來的狂風暴雨去得也快,轉瞬間消逝在喀斯開山脈的懷抱裡。但緊接著風雨而來的黑夜已全面降臨。壁爐裡的那把火,偶爾會吐出些灰燼。這些灰燼一碰到石板表面,便瞬間煙消雲散。奧莉薇亞倚靠在木箱上,箱裡的東西散落在她四周。她拿起信紙,就著壁爐的火光讀起信來。
我最親愛的奧莉薇亞,
就在我提筆寫信同,我仍懷疑不知道妳是否能看到這封信?如果妳現在正在讀這封信,不知道妳現在長得像誰?妳到底知道哪些事情?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而山姆又如何向妳描述我們?
我有許多問題想問妳。但我記憶中的妳,就是個愛笑的嬰兒,她的臉頰有對酒窩,睫毛長到讓所有女人都嫉妒地說像是牛的睫毛。聽來或許有些古怪,但這可是恭維的話。妳看過牛的睫毛嗎?它們可是又黑又長,簡直像紗麗上的流蘇。我很抱歉,叨叨絮絮說了一堆,其實我是想說明原委……我想告訴妳一個故事。
所有故事在開頭時,都要先賣個關子,等到喚起聽眾的興趣,說故事的人才會揭開埋藏在故事裡的第一桶黃金,將手上閃閃發亮的獎賞全盤托出。接下來,就是我要獻給妳的,來自我的故事。
我應該算是最不可能來說這故事的人;等妳清楚一切事情的原委之後,妳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我也是最不可能寫信給妳的人。但是,等妳聽完故事的始末,妳也會明瞭為什麼我會希望自己是告訴妳這個故事的人。我是按照自己的理解來描述事情的經過。有些事情因為我自己也置身其中,所以知悉整個過程,但大多數是透過其他人轉述給我聽的。我已經將這些聲音裡察覺到的惡意和不懷好心,事先過濾了。我希望告訴妳的,是一個真實……或者應該說,盡我所能將一九四二年發生在若卓庫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妳聽。我不認為有任何人可以像我這樣,打破纏繞在我們所有人之間難以出口的沈默。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勇氣吧。
對我來說,有些故事是絕對不會被沈默埋葬的。這就是其中的一個故事。
抱歉,我很快就會定下心來,開始述說這個故事。妳得原諒我這種脫離正題、自我陶醉的習慣。我從小就被教育成為重要人物,因此這種容易陶醉在自己話語裡的毛病,可以算是一種職業病。甚至可以算是一種基因。總之,請妳別太介意。讓我們換隻新的筆,從頭來過吧。
每個故事都有他自己的開頭,但並不總是一開頭就非常明顯。我在這麼多年後回顧當年情景時,都會不禁想著,到底是那個時候?……或是那個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即使在我搜索著故事究竟何時開始的當下,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妳,這個故事從頭至尾只發生在一九四二年五月的其中四天。但是妳不可以等閒視之,因為妳應該知道的,不是嗎?我的孩子,那四天的時間正是事件的高潮,從那時開始,我們每個人的人生都將捲入交集的頂峰。當然,我們在那個五月之前各有各的歷史;在那個五月之後也有歷史。但是妳的存在,提醒了我們在若卓庫特那四天裡發生的事。我之所以會寫信給妳,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歷史相互連結,永遠不變。我親愛的,妳的存在,便是因為那年五月發生在若卓庫特的事。
妳的父親,山姆,闖進了我們的生活,讓我們陷入了混亂。他帶傷而來,像隻斷了翅膀的鳥兒,從緬甸而來。他有沒有跟妳說過他第一次上戰場的往事?當時英國和印度軍隊正因不敵日本軍隊入侵緬甸的攻勢而撤退。他並沒有告訴我們,或許他曾選擇性地告知我們其中一些人。而我們也從未停下來想想,他為什麼到那裡去?他要對抗或作戰的對象又是誰?因為你知道,當時每個人都逃離緬甸,但山姆卻在闖進那個國家之後,帶著傷全身而退。光是這點就足以警惕我們,這個叫做山姆.霍桑(沒想到我居然可以輕易叫出他的名字)的傢伙絕非等閒之輩。我親愛的,或許妳可以將妳父親在緬甸所受的傷,當成隨後那四天發生事件的原因,或是他之所以會義無反顧地愛上妳母親的原因。但是我不能。我選擇不這麼想。山姆從沒對我們坦白過;當然,他沒有辦法……那也一樣。
我仍然稱呼他和我們。雖然他現在已成為我們的一部分。就像妳一樣。
妳應該可以感受到我為了說這個故事所付出的努力。噢,故事的序幕根本尚未完全拉開,所以妳即將看見我投入在這個事件的心血。那麼或許,妳會因此而原諒我吧。因為就算是我,也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坦承無諱。
好啦……我該從那裡開始說起呢?
就從這裡開始吧。因為我們的故事,就是從山姆來到若卓庫特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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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杜將印度的歷史、令人難忘的人物和影像、色彩、氣味巧妙地融合起來,創造了這部極為精采小說。說實在的,這部小說真是一場感官的饗宴。-David Davidar,《青芒果之家》(The House of Blue Mangoes)作者  桑妲雷森為讀者呈現了一個苦澀而甜美的回憶故事,充滿精描細繪的細節和巧妙的對話。讀來引人入勝。 -《西雅圖時報》  在她的第三部作品中,櫻杜.桑妲蕾森充分展現她做為一個厲害的歷史小說家的才能。透過完整的研究及極具說服力的細節,鋪陳出這個關於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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