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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卡門

黃碧雲 明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2-4  

出版社:

明窗出版社  

作者:

黃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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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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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那么无聊,何必自杀那么认真。
      
      快乐并不难,要承担世上所有的爱上,犹如以一个弓身的姿势,很重很重,你要很强壮很强壮,有很强壮的肌肉。
      
      深刻的事情总仿佛与受伤有关。我其实从来不希望如此。
      
      原来痛与时间无关,痛可以习惯,可以熟悉,但痛起来的时候,一样深刻一样缠绵。
      
      但为什么是你呢。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一眼。当时我就觉得,从头到脚,你的流连从头到脚。
      
      舞是既动且静的。她只知道流动需要力量,静止亦需要力量,所需要的力量是那么大,以力来创造空间,所有她痛了。
      
      轻言一生,必然与爱有关。
      
      如果时间不会令人忘怀,起码时间让事情的棱角日渐圆滑。
      
      但爱与不爱之间,只隔一张滤光纸。
      
      要爱尽管去爱,反正是捕风捉影。
      
      天使不想念,天使不知愁。
      


   人生那么无聊,何必自杀那么认真。
    
    快乐并不难,要承担世上所有的爱上,犹如以一个弓身的姿势,很重很重,你要很强壮很强壮,有很强壮的肌肉。
    
    深刻的事情总仿佛与受伤有关。我其实从来不希望如此。
    
    原来痛与时间无关,痛可以习惯,可以熟悉,但痛起来的时候,一样深刻一样缠绵。
    
    但为什么是你呢。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一眼。当时我就觉得,从头到脚,你的流连从头到脚。
    
    舞是既动且静的。她只知道流动需要力量,静止亦需要力量,所需要的力量是那么大,以力来创造空间,所有她痛了。
    
    轻言一生,必然与爱有关。
    
    如果时间不会令人忘怀,起码时间让事情的棱角日渐圆滑。
    
    但爱与不爱之间,只隔一张滤光纸。
    
    要爱尽管去爱,反正是捕风捉影。
    
    天使不想念,天使不知愁。
    


  读黄碧云,灵魂里要充满哀伤,以一种即将哭泣的姿势。因她从不是个会好好说话的作者,三言两语,就打翻心中全部的寂寞。
  
  追随她的文字一路看下去,像是着了魔。越是哀婉决绝,如泣如诉,我就越如痴如醉,欲罢不休。看她把文字变成花灯,却掉进黑漆漆的地中海,升起一团妖火,烫伤了我。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片迷离,没办法辨别她的初衷和方向,只能盲目聆听,小心翼翼的跟随。她是真正自恋而无情的导演,而我是入戏太深的观众。
  
  这本《血卡门》是我最偏爱的一出哑剧。说它是哑剧,因为书里的角色面孔模糊,态度暧昧,行踪不明,身份不正,说不清具体每个人的来路,却好像都认识了一般。怎么看都是一群凌乱的疯子在做一堆凌乱的事:缺牙的少女、枯萎的小提琴、附着鬼魅的红舞鞋、独脚舞者、山洞里等死的山茶花、沉溺性爱的斗牛士、与血有染的婚礼、影子收集者……她们美丽而耽弱,妖娆又邪魅,来不及震惊,就已经眼花缭乱。
  
  疯子有疯子的悲伤。爱情便是一世的创痕。可意外的是,她笔下的爱,都带着点欲拒还迎的羞涩,似即若离,没那么汹涌。最猛烈的情愫也不过是“觉得他的影子很大很大,她就陷在他的影子里。”,其余就是不停摇摆、舞动、碎语片言、身体的纠缠、突然的一次死亡邂逅,便是深刻的爱了。黄碧云的爱里,总围绕生死。而生死,不过是一场闹剧。她是善于书写闹剧的女子。无论是爱上父亲的15岁少女;还是无法直视闺友的眼眸,宁愿戴上黑眼镜,也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之后内心飞扬的同性恋女子;又或者是暗恋一个男人眼底的绿,暗恋到婉转忐忑的吉普赛女郎……她们都随一曲弗朗明哥在旋转,旋转,命运的齿轮在转,每个人从南往北,从北往南,一路迁徙。貌似到了好多个国家,所经历的故事只是一列从赤道开往巴塞罗那的悬浮列车,窗外的风景多美都是不打紧的,重要的是每个人内心的落寞,向死而生的落寞,无药可医。她让每个笔下的生命都落寞到山穷水尽。这大概我读过的一本最落寞的书。
  
  好在有舞蹈。舞蹈和书写,是双生花。舞代表热烈,书写代表静默。所以她们在热烈里静默,静默中热烈,孜孜不倦。一开始我并不懂“血卡门”这三个字的含义。读至最后一篇《卡门》,才豁然开朗。原来通篇都暗含隐喻。前面是一出出看似独立的跳舞女郎的故事,写的古老迷人,犹如黑白胶片。中间开始有了色彩,有了舞鞋的红,眼底的绿,柠檬的黄,写的都是看似与舞蹈无关的人,像一段段上了色彩的油画。从《希望女子》开始,到《血婚》,再到《卡门》,主角终于出场,她是个书写者,暗中操纵,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提线木偶。而这个藏于暗处的主角有一个魂魄做演示,他叫K,一个脸孔模糊的男人,总在爱不该爱的人,做不该做的事,是寂静幽怨的老灵魂。他在婚礼上自杀,又在另一场血婚中复活,他盘旋在各色女子之中,却无所依傍。黄碧云说,那就是一个幻觉,爱的幻觉。谁认真谁就输了。
  
  于是,这不过就是一次舞蹈的盛宴,演出决裂,演出美好,演出背叛,演出幻觉,灯光泯灭后,似梦似真。你执恋的,终成了云烟。我们是主角的提线木偶,是命运的傀儡。不要失望,命运没有义务给我们希望。
  
  她说,时间与生命是相违背的。没错。生命没入暗中,时间长长久久。
  
  所以我多想长长久久的跳一曲弗朗明哥,即使变成飞扬的魂魄。


  「我去到這麼一個昏熱的鬥牛場,牛死的時候人們在歡呼,我就默默的流下眼淚來。這時有一個派花的女郎,是個西班牙女子吧,一頭栗黃頭髮滿身雀斑,碰碰我拉著我的手問:我有見過你嗎?我眼淚還在流就很驚詫,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女子,我明明沒有見過她,為甚麼她會這樣問。她說:我見過你的。你記得這個吧?她就給我手掌裡塞了一大朵,一大朵足以讓我不再流淚而且忘記、所有痛楚都停止的、曾經開滿田野而現在只賸下一朵、一朵開始枯乾的向日葵。
  
  我亦會成為他人神袐的觸覺。無法解釋,幾近愛。
  
  我情願這樣理解我的畫,和我在這個世界上,極為多餘的存在。」
  
  
  有時閱讀只是為了喚醒觸感。夏日如何的熱,摩肩接踵之間聽到了風扇緩緩轉動的聲音。伴扇葉舞動的微光斷斷續續地刻劃著木桌的坑紋。棱角在風中似乎特別尖銳,其後都漆上了霧色。讓人迷戀的顏色。纖細,世界的齒輪每面每角都經歷了,於是更容易獲得愛。
  
  存在就是記憶的總和。於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在靜默(她的低吟)之中,進行埋葬和掘墳的儀式。


  读黄碧云,灵魂里要充满哀伤,以一种即将哭泣的姿势。因她从不是个会好好说话的作者,三言两语,就打翻心中全部的寂寞。
  
  追随她的文字一路看下去,像是着了魔。越是哀婉决绝,如泣如诉,我就越如痴如醉,欲罢不休。看她把文字变成花灯,却掉进黑漆漆的地中海,升起一团妖火,烫伤了我。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片迷离,没办法辨别她的初衷和方向,只能盲目聆听,小心翼翼的跟随。她是真正自恋而无情的导演,而我是入戏太深的观众。
  
  这本《血卡门》是我最偏爱的一出哑剧。说它是哑剧,因为书里的角色面孔模糊,态度暧昧,行踪不明,身份不正,说不清具体每个人的来路,却好像都认识了一般。怎么看都是一群凌乱的疯子在做一堆凌乱的事:缺牙的少女、枯萎的小提琴、附着鬼魅的红舞鞋、独脚舞者、山洞里等死的山茶花、沉溺性爱的斗牛士、与血有染的婚礼、影子收集者……她们美丽而耽弱,妖娆又邪魅,来不及震惊,就已经眼花缭乱。
  
  疯子有疯子的悲伤。爱情便是一世的创痕。可意外的是,她笔下的爱,都带着点欲拒还迎的羞涩,似即若离,没那么汹涌。最猛烈的情愫也不过是“觉得他的影子很大很大,她就陷在他的影子里。”,其余就是不停摇摆、舞动、碎语片言、身体的纠缠、突然的一次死亡邂逅,便是深刻的爱了。黄碧云的爱里,总围绕生死。而生死,不过是一场闹剧。她是善于书写闹剧的女子。无论是爱上父亲的15岁少女;还是无法直视闺友的眼眸,宁愿戴上黑眼镜,也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之后内心飞扬的同性恋女子;又或者是暗恋一个男人眼底的绿,暗恋到婉转忐忑的吉普赛女郎……她们都随一曲弗朗明哥在旋转,旋转,命运的齿轮在转,每个人从南往北,从北往南,一路迁徙。貌似到了好多个国家,所经历的故事只是一列从赤道开往巴塞罗那的悬浮列车,窗外的风景多美都是不打紧的,重要的是每个人内心的落寞,向死而生的落寞,无药可医。她让每个笔下的生命都落寞到山穷水尽。这大概我读过的一本最落寞的书。
  
  好在有舞蹈。舞蹈和书写,是双生花。舞代表热烈,书写代表静默。所以她们在热烈里静默,静默中热烈,孜孜不倦。一开始我并不懂“血卡门”这三个字的含义。读至最后一篇《卡门》,才豁然开朗。原来通篇都暗含隐喻。前面是一出出看似独立的跳舞女郎的故事,写的古老迷人,犹如黑白胶片。中间开始有了色彩,有了舞鞋的红,眼底的绿,柠檬的黄,写的都是看似与舞蹈无关的人,像一段段上了色彩的油画。从《希望女子》开始,到《血婚》,再到《卡门》,主角终于出场,她是个书写者,暗中操纵,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提线木偶。而这个藏于暗处的主角有一个魂魄做演示,他叫K,一个脸孔模糊的男人,总在爱不该爱的人,做不该做的事,是寂静幽怨的老灵魂。他在婚礼上自杀,又在另一场血婚中复活,他盘旋在各色女子之中,却无所依傍。黄碧云说,那就是一个幻觉,爱的幻觉。谁认真谁就输了。
  
  于是,这不过就是一次舞蹈的盛宴,演出决裂,演出美好,演出背叛,演出幻觉,灯光泯灭后,似梦似真。你执恋的,终成了云烟。我们是主角的提线木偶,是命运的傀儡。不要失望,命运没有义务给我们希望。
  
  她说,时间与生命是相违背的。没错。生命没入暗中,时间长长久久。
  
  所以我多想长长久久的跳一曲弗朗明哥,即使变成飞扬的魂魄。
  


  只是摘录一些我喜欢的句子。
  
  人生那么无聊,何必自杀那么认真。(6)
  
  快乐并不难,要承担世上所有的爱上,犹如以一个弓身的姿势,很重很重,你要很强壮很强壮,有很强壮的肌肉。(7)
  
  深刻的事情总仿佛与受伤有关。我其实从来不希望如此。
  
  原来痛与时间无关,痛可以习惯,可以熟悉,但痛起来的时候,一样深刻一样缠绵。
  
  但为什么是你呢。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一眼。当时我就觉得,从头到脚,你的流连从头到脚。(11)
  
  舞是既动且静的。她只知道流动需要力量,静止亦需要力量,所需要的力量是那么大,以力来创造空间,所有她痛了。(12)
  
  轻言一生,必然与爱有关。(15)
  
  如果时间不会令人忘怀,起码时间让事情的棱角日渐圆滑。(24)
  
  但爱与不爱之间,只隔一张滤光纸。(33)
  
  要爱尽管去爱,反正是捕风捉影。
  
  天使不想念,天使不知愁。(38)
  
  (页码为kindle 3, 字号2号模式下的页码)
  
  
  
  因为是黄碧云,所以繁体字的小说我也看了。她笔下的每一个女子都如同浮萍,飘来荡去,没有归宿。她们既是天使,又是魔鬼。
  
  我们都不是天使。所以我们都有不为人知的哀愁,我们都有一个想念的人就像心里一根隐隐作痛的刺。
  
  
  


  读黄碧云的小说,要先懂得什么是耽溺;读黄碧云的小说,让我们探测绝望这桩重罪在我们生命的意义……
   ——杨照
  
  
  第一次读她的作品,一次偶然的相遇。
  句子短促有力,有的单词一次次的出现,像在述说偏爱。却又是冷淡的。
  绿,如你所喜爱的绿。
  关于西班牙,关于舞。关于卡门。
  关于女人,关于男人。关于女人和男人。关于生与死。
  
  不是为了叙述,不是为了讲明。
  于夜九点钟,洗去一日的忙碌与微尘。放杯白开水。电灯的光,电扇的风,消于耽溺的目光中。越深便是越美。
  
  冷静的笔,残酷的事。打乱的碎片,拼起却又温柔,像被揉成团的纸。
  
  
  
  
  


  以前有人问黄碧云行旅对她的意义。她说技术层面来说,很多异国词汇进入,迎来罕有的意象。黄碧云对书写的寄望非常开阔,始终嫌个人经验和视野太狭窄。行旅与异国哪怕对二流作家都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像安妮宝贝的《蔷薇岛屿》。
  
  
  《血卡门》讲西班牙佛朗明哥女子。写一代舞姬的《嘉蜜美拉 山茶花》是叙事精品,《索理亚索理亚》和《两个德国女子》让人闻到《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之味。
  
  但其中一篇《我从来不知道安达鲁西亚的黄》,我觉得是黄碧云的自画像。
  
  一个阿根廷画者辗转到欧洲街头卖画,从自命艺术家到自觉零余人,像千禧年前后的黄碧云心境,被阅读的现实渴望让作家中的作家黄碧云都问出“我还在做什么作家梦”。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好画者。来到这个年纪我还无法肯定,所谓才华或什么,这样或许我根本没有。不知是不是叫做幻灭,而所有幻灭的人都会十分庸俗的想到欧洲。”
  蒙马特已变贵,于是去西班牙,“我可能是个坏画者,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需要我的画。但如果我没有了画,我的存在将会十分轻薄与迷失。我搁一搁背上的大挽袋。这是我存在所有的重量。重得像,背着幻觉。”
  
  写作对黄碧云来说,她自己说,时常是件让人frustrated的事。没人读,始终卖不过两千本,2000年搞了读书表演会,不成功,04年再继续。
  
  她比较自己和高贵的钟晓阳,文学对钟来说或许是子期伯牙那样高蹈,不满意读者便不写了。但黄希望有人读,越多越好。不然何必写。
  
  学佛朗明哥,避到异国去采风,写作,声势浩大。到头来发现自己也不过追求一个世俗的姿势。于是更加挫败。
  
  但黄碧云千禧年以后的文字从观感上更洗练,所以肉身的移动,以及追求世俗的姿势并不白费。她说,后来我懂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一种静默。
  
  一日阿根廷男子画三个桥头青年,并添上一名佛朗明哥女郎翩翩起舞,出自想象。“我笑说,我无法创造,所有可见之物,都已经存在的了。她一定在,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黄碧云写过,如果看到自己小说里的事被现实印证,不会为自己的预言术欣喜,那些都已经存在,她只是提前看到了命运。
  
  阿根廷男子后来看到了那名“他创造的”佛朗明哥女子,戴着黑纱,拒绝向他展示她的脸容。“那个女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在我想象之中,我相信她一定存在,我就画下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我”在斗牛场中落泪,有个女子竟然说"我见过你的",没什么好奇怪,“我亦会成为他人神秘的触觉。无法解释,几近爱。”创作者也在自己的创作之中,噢,不是创作者,是命运的提早预见者。也处在命运的乖戾之中,或别人的预言之中。
  
  “我情愿这样理解我的画,和我在这个世界上,极为多余的存在。”
  
  我以前不知道姿势总是高高向上的黄碧云,对于创作也会有难掩的欣慰,以及平凡的谦卑。
  


  《血卡門》之一
  她文字猶如尼采
  字句滴落凝成格言
  
  他是瘋狂者之醒語
  她是清醒者之瘋言
  
  《血卡門》之二
  她文句許有哲光
  
  惟句句相扣之後力量過於強大
  如黑洞
  將所有微亮
  噬盡
  
  又如
  水銀濃煉
  我輩男子吞之即亡
  
  《血卡門》之三
  書中男子屠殺自己全家的故事
  另一位華文女作家也寫過
  
  不過
  任何人只要將兩個故事讀過
  
  都會明瞭
  對作家而言
  外表的美麗
  有時是一種詛咒一種障礙
  
  許有痛苦
  才是那通往深刻的惟一道路
  
  


  突然想起她的另一本书,突然我记起你的脸。
  痛彻心扉的文字,低徊婉转又这么决绝。
  
  时常想,我们就是这么漠然的对待我们自己,我们漠视那一种痛。她写出来了。带着吉普赛人的天生流放的内蕴。
  这只是灰暗。并无暴烈。
  
  


叶公好龙也。


我以前不知道姿势总是高高向上的黄碧云,对于创作也会有难掩的欣慰,以及平凡的谦卑。这句点睛了


女作家中很难得的,文字不怎么自恋的。好多女作家的文字读来都带着沾沾自喜的傻气。


eh, is this a gender discrimination...hahaha


感觉到了撕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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