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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上的英雄、英雄崇拜和英雄业绩

(英)托马斯·卡莱尔 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

2010-10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作者:

(英)托马斯·卡莱尔  

页数:

319  

译者:

周祖达  

Tag标签:

无  

前言

托马斯·卡莱尔是十九世纪英国文坛一位巨擘。在我国理论著作中,他是被批判的唯心主义英雄史观的代表人物。在那百家齐喑,百花凋零的年代里,人们对他采取批判的态度,翻译出版他的著作不多。人们对他的生平与思想知之甚微,对其错误思想的批判也就不能深刻。为此,下面对卡莱尔的生平事迹,略作介绍与说明。卡莱尔1795年12月4日诞生于苏格兰南部的一个乡村,是石匠的儿子。1814年毕业于爱丁堡大学,毕生从事教学与写作,他由于积极向英国人介绍德国书刊而在德国出了名。1834年迁居伦敦,晚年被选为爱丁堡大学的校长。他一生反对奢华,1881年2月5日去世,按照他生前意愿,葬于他的故乡墓地。卡莱尔是个勤奋认真的学者,智力超群,一般称他为散文作家、历史学家,他的一生,著作等身,诸如《席勒传》、《威廉·迈斯特》(翻译歌德的作品)、《旧衣新裁》、《法国革命》、《宪章运动》、《文学史讲稿》、《挪威早期帝王史》、《书信集》等,不下30部。他的著作在学术界有很大反响,曾经风靡大西洋两岸。

内容概要

  托马斯·卡莱尔是十九世纪英国文坛一位巨擘。在我国理论著作中,他是被批判的唯心主义英雄史观的代表人物。在那百家齐暗,百花凋零的年代里,人们对他采取批判的态度,翻译出版他的著作不多。人们对他的生平与思想知之甚微,对其错误思想的批判也就不能深刻。为此,下面对卡莱尔的生平事迹,略作介绍与说明。

作者简介

作者:(英) 卡莱尔 (Carlyle.T.) .

书籍目录

第一讲 神明英雄奥丁异教:斯堪的纳维亚神话(1840年5月5日星期二讲演)第二讲 先知英雄穆罕默德:伊斯兰教(1840年5月8日星期五讲演)第三讲 诗人英雄——但丁、莎士比亚(1840年5月12日星期四讲演)第四讲 教士英雄路德:宗教改革;诺克斯:清教(1840年5月15日星期五讲演)第五讲 文人英雄——约翰逊、卢梭、彭斯(1840年5月19日星期二讲演)第六讲 帝王英雄——克伦威尔、拿破仑:近代革命运动(1840年5月22日星期五讲演)人名索引主题索引《圣经》引语索引书名索引卡莱尔生平、思想和著作年表(陈兆福编)

章节摘录

有某些神一般的东西。但是,他们是否把他当作神、当作先知或者其他什么,这倒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根据人们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通过这个小小的窗口,我们可以了解这些人精神境界的真实心灵。从本质上说,伟大人物产生于大自然之手,本是同一回事。说得明白些,像奥丁、路德、约翰逊和彭斯这些伟人原是同一个素材,仅仅是因为世人对他们的接受方式不同和他们显示的形象不同,从而使他们出现如此千差万别的差异。人们对奥丁的崇拜使我们惊讶,——他们拜倒在这位伟人面前,使自己陷人对他热爱和敬慕的狂热状态,并由衷地认为他是上天来客,是神!这种方式是极不完美的。但是我们迎接伟人,例如对待彭斯那样,能够说是很完美吗?上苍把最珍贵的礼物,即我们称之为“天才”的人物降临人间,实际上,这种人的灵魂是带着神的旨意从天上下凡的,——可是人们却把他当作一种可以一时取乐的爆竹给浪费了,使它烟飞灰灭,化为乌有。如此对待伟人,我认为也不能说是非常完美的!如果从实质上看,人们会发现,我们对待彭斯,比起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崇拜方式本身,是更丑陋的现象,它显示出人类的崇拜方式更加可悲的不完美特点。对于伟人完全盲目地沉浸在爱戴和敬慕的狂热状态,并非好事。但是,同样盲目地,而且是非理性地目空一切的冷漠,恐怕情况更坏!——对英雄的崇拜总是不断变化的,各个时代有不同的形态,但是任何时代都难于做得尽善尽美。实际上,人们可以说,时代的所有任务的核心就是要把这件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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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历史上的英雄、英雄崇拜和英雄业绩》是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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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書譯者周祖達,譯序寫於1999年。譯者在不滿5頁的序言中,引用馬、恩著作達6次之多!占文章約四分之一篇幅,最後又2次引述當朝第一大官的講話作結束。五、六十年代的批判性譯序均難望其項背啊!


"至诚如神","可以前知".


虽然作者的某些观点你不一定完全赞同,但“英雄的一大本质是——真诚”这一基本论断是站得住脚的。商务印书馆的“世界学术名著”系列的品牌当然是可以充分信赖的,翻译质量上乘,且译者花费了大量精力撰写脚注,学术态度之严谨可见一斑,十分敬佩。


  当我知道卡莱尔先生并非新教徒时,疑问如同山谷间的云雾般升腾不断:“一个非教徒,为何著作中章章不离‘God’?又如何言辞充满如同背负十架般的宿命感?”
  
  这本书大概能够为先生的信仰作一注脚。犹如“同志”、“小姐”、“绅士”等语词在当代中国遭到滥用一样,任何国度都曾经过(或正在经过)一种语词被滥用的阶段,“信仰”也一样,对此,柯勒律治曾言:“你们不再信仰了,你们只是认为自己有信仰。”为了澄清这种虚浮的“信仰”,卡莱尔在这本书中从各个角度阐述着自己所笃定的“信仰”,他用了“英雄”这一词汇:幸运的是那时候的人们还远未浅薄到只赋予超人、绿巨人等角色这一名号——因为英雄不仅仅是虚无,而是真切的信仰。
  
  虽然这本书并非学术论文,作者也开篇不久便澄清了所叙的指向——这本书的目的不在人物,而在于内蕴的信仰:“一个人的宗教信仰,对他自身来说是首要的事情。……我这里所说的宗教信仰,并非指某个人自己宣称信仰的教会信条,也不是指某个人用语言或其他方式来表示和拥护的宗教教义;这些完全不是,在多数情况下根本不是。……我所说的宗教信仰,是指一个人实际上信仰一种事物(这种信仰甚至不必向自己起誓许愿则已足够,更不必向他人表白);是指一个人实际上铭记心灵深处的事物,而且能够了解他与这个神秘世界的至关重要的关系以及他在这个世界中的本分和命运。”
  
  对于多数教徒来说,理解天国与人间的关系,上帝是必须的途径。人们通过遵循神的教诲而抹平世事的躁郁和自我的罪性。然而对于非教徒的卡莱尔先生来说,神性是不死的英雄灵魂。这样的信仰实在不虚,并且常具有教徒所不具备的阔达视野:
  
  首先,这种信仰不带有任何的排外性质。作者将第一章与第二章献给被看做异端的奥丁异教与伊斯兰教。他真诚的体味时间之河的神秘,跳出作为评论家的短视,赞美各个时代的伟人在当时代的代言力量。“古代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心灵虽然愚昧,却有活力,一心等待着光明”,即便这光明在他们的肉体时域之外。这样的“真诚胜于优美”。至于默罕默德,更是一位原本的人,他生活在人们之中,他容忍所有人都在经受的一切,却对世界抱有炽烈的崇拜、忏悔与希望:这些信仰点燃了极地与沙漠的高空,孕育出伟大的民族。
  
  其次,这种信仰通透明理,却不悲观。“如果认为人类的一切思想和活动,都无非是不确定的、暂时的和受死亡规律支配的,这无疑会令人非常沮丧!实际情况并不如此:我们还要看到一切死亡不过是形体,而非本质与灵魂,所有毁灭,不论是通过暴力革命还是其他什么方式,都不过是更大规模的更新。奥丁精神讲勇敢,基督教主张钳工,这是一种更崇高的勇敢。……这是我们大家永恒的精神财富。”
  
  再次,这样的信仰更具普世意义。在谈到但丁与莎士比亚时,卡莱尔说道:“一个民族能有一位清晰表达的代言人,这确实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全俄罗斯的沙皇是强大的,却不能表达心声,他没有为所有人和所有时代能听到的天才心声。他必须学会说话。……可是,但丁的心声依然可闻,有但丁的民族,定能团结一致,不是无声的俄罗斯所能相比的。”
  
  对于习惯生活在“无声世界”中的大陆民众来说,对于满肠腹诽却无处也无路可诉的人群来说,这岂不是肺腑之言么?而书中对于“偶像崇拜”的控诉,又何尝不戳透了时下的虚浮空泛呢?人们叫嚣玩弄着各种时髦话语,连“优雅”都谈不上,遑论“真诚”?然而所有愤怒的人们,在这本书中能够寻得的不仅是“同志”,更是宽容、忍耐与乐观;所有盲信的人,在这本书中也能够看到透明水晶钟表般的凛冽、智慧与洞察。
  
  ps:周先生译得很棒!


  我承认作者说的不错,每个时期都会有英雄崇拜现象,英雄的共同点是真诚,貌似除了拿破仑是吧,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信甚至自负,不自信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救世主。
  分了6类英雄,都是在人类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可以说都对人类命运做出过贡献,的确很英雄。
  英雄可以出于无名,却不能死于无名。


   第一次评论,我是一个有着英雄主义情结的人,说说的我的感受吧。也是刚刚读了不厚大人76年写给前妻的诗,虽有感触。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天性使然,对于英雄末路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感伤。我把所有的感动与赞美献给这些创造人类文明的英雄们。英雄就像来自于上帝拥有无穷力量的火种,将自己燃烧在熊熊的火光之中,点亮周围,点亮那些干枯的等待着燃烧的柴火。英雄末路,壮志未酬,折戟沉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怆的词语吗?魑魅魍魉,臭鱼烂虾,无耻小人,鱼贯而出,粉墨登场,用他们卑微的下流的一孔之见用事件的结果生搬硬套下定义扣帽子,无耻之极,简直就像臭狗屎一样臭。英雄有大有小,这取决于他们所处的时代和自身能力大小,但是有一点是相通的,他们身上具有对于自身崇高信仰最真诚的品质,这种真诚至精至纯,化天地为纸屑,变大地为金颗,是宇宙生命之源,是没有逻辑,无可辩证的事实,像一束光,是肉眼凡胎无法企及注视的。他们的信仰是那么的崇高,那样的坚定。他们有着锐意进取,坚忍不拔钢铁般的意志力,舍我其谁的强大自信力,他们有一双穿透事物的表象直达本质的眼睛,敬天悯人的艺术气质,以及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的冲天霸气,当这种种的品质聚集在一个人身上时,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可以强迫历史朝他的理想迈进。马克思告诉我们看问题要一分为二,爱因斯坦不是也提出过狭义与广义的相对论嘛。人无完人,这些英雄是人,也就注定包含在一切人类的命运之中,他们有缺点,受他们伤害的人不在少数,受他们恩惠的人也不在少数,世界本身就是不完美的,何况人呢?只是我心中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终究无法驱解。历史以时间的维度将人死死地定在一根根柱子上,等待着公正的审判。拨乱反正,泼墨抹黑不绝于耳,这也许是每一个历史人物的宿命,我们这一辈人也将成为历史,我们正在经历自己的20年代,30,40,50.。。。。。。。。直到我们死去。每一个经过自我思想的斗争,勇攀思想高峰的人都经历过,这样或那样的矛盾,生活就像一个死循环,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但人一辈子一定要信点什么,为你的灵魂安个家,不要将你有限的空间被恐惧所塞满。
  当卡扎菲血迹斑斑被群众扭打折磨时,当中东枭雄萨达姆被美军在山洞中抓获时,当本拉登在简陋的房间被击毙时,当拿破仑兵败滑铁卢时,当盟军攻克柏林时,除了一声叹息,仰天长啸还能做点什么。
  
  


  我得承認我確是有種英雄情結,這種英雄情結是喜歡看到那種在某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時代精神,但同時,也害怕這種對絕大多數人,包括英雄自已都無法自制的意亂情迷。談英雄、英雄崇拜,確是讓人有點擔心,但同樣的,無法自制地反英雄、反英雄崇拜,同樣讓人無法苟同。
  
  《英雄與英雄崇拜》(1841),是讓卡萊爾盛名於世最重要的一本書。“世界歷史不過是部偉人傳記”,卡萊爾說。然而,偉大的人,犯偉大的錯誤。這部“英雄”也因為提到了英雄崇拜,對應了二十世紀的法西斯主義幾場血流漂鋤的大屠殺之後,染上了污名。
  
  卡萊爾有另一本書,很有趣的一本書,《衣裳哲學》(Sartor Resartus),這本書,與其說是卡萊爾討論德國文學,或是浪漫主義文學的觀點,不如說是卡萊爾自已的宗教經驗歷程:從喪失信仰、只信任自已,懷疑世界的永恆的否定(The Everlasting No),認識上帝作為公正的中心(The centre of indifference)到永恆的肯定(The Everlasting Yea)。其實,這個歷程,正如卡氏自已所標的書名“衣裳哲學”的拉丁文原意,裁縫師對舊衣料,作新的剪裁(以前看過有翻譯成《舊衣新裁》),這認識的三個歷程,並不是什麼新的東西,宗教經驗重要的,並不是形式上的階段,而是經驗本身對經驗者的意義。卡萊爾,就像是個裁縫師,透過平凡文字,剪裁出了些透徹歷史的視野。
  
  小說家,本身是就個裁縫師,因為它總是將一些看似不相關的情緒、事件,組成一個故事。小說家,同時也總有種形式與實質上的英雄情結,故事裡會有個主角,而故事的本身,也會有個主題。在突顯這個主要的中心之際,本身就帶了種英雄情結。小說談英雄,沒有什麼對錯,而且也註定的小說裡會有某種形式的英雄。只是,一方面得要當個在雜陳的歷史資料之間拼湊的裁縫師,一方面又要讓自已成為歷史中心的英雄……雜亂與中心之間,就像是以賽伯林所用的比喻,狐狸與剌蝟,注定的是小說家的人格特質,也注定的是他們生命中的緊張。在後現代,一個更強調去中心化、差異的時代裡,這種英雄情結的悲劇性,也將更加的明顯。
  
  英雄與時代之間,總是存在著種對立,存在著難以消解的永恆的否定。英雄沒有錯,錯的是所處的時代錯了。只是,英雄一定要有他的時代,英雄,注定的是錯的。德裡達說:“關於存在的意義或真理的思想,把延異規定為存在者的-存在論的差異,在存在的問題視域中被思考的差異,不仍是延異的內形而上學的效果嗎?延異的展開或許不只是存在的真理,或存在的時代性。延異的展開或許不只是存在的真理。”換言之,延異或許有另外的展開形式。或許我們必須嘗試著思考這前所未聞的思想,這沉默的跡化(tracement):存在的歷史,捲入到希臘西方的邏各斯。我們甚至就不再能夠把延異的展開稱作時代(epoque),時代性的概念屬於作為存在歷史之歷史的內部的東西。既然存在除了把自己隱藏在存在者中之外,從來就沒有一個“意義”,從來沒有被如此這般地思考和言說,那麼,以某種極其陌異的方式,延異就比存在論差異或存在的真理還要古老。


  在《三国演义》里,出现最多的词恐怕莫过于“英雄”了。不论是王公诸侯,还是百姓好汉,如有聚会,必做的一件事便是煮酒论英雄,觞觥往还,谈笑风生,彼此探讨:以君观之,当今天下谁是英雄?其中最著名的场面当属曹操、刘备的“青梅煮酒论英雄”了。
  曹操对英雄的定义可谓深刻:“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这可以说是英雄的最高境界。古代 “宇宙”的涵义与今日不同,“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意与“天地”相同。懂得“宇宙之机”、“天地之志”是能力超群的最高标志。古人并非像古希腊哲人那样热衷于数学、天文学,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目的仍然是为了知天下、知人事。中国的英雄和“天下”密不可分。在古人看来,星星的亮度、星座的变化往往是人间社会和政治变动的征兆,懂得天文,可以预知天下大事;察于地理,可以知风水、顺天命,把握时势变化。“胸怀大志”、“腹有良谋”的目的同样在于天下和人事,目的是要在动荡的社会里立足,甚至夺取天下成为帝王,占据权力的最高峰;可以说“志”即意指占有天下之志,“谋”为占有“天下”之渠道和方法。
  仅仅有“志”是不够的,没有雄才大略,“志”只能沦为白日之梦。仅仅有“谋”也是不够的,像诸葛亮,虽足智多谋近似妖,但没人称他为英雄,只以“奇士”、“贤士”呼之,诸葛亮也无称帝之心,可以说是有“谋”无“志”之人,其他类似诸葛亮的谋士大多如此,如荀彧、许攸、陈宫等等。欲取天下的人非常多,但能成事者少,所以,曹操才敢无比自信地对刘备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中国的英雄,是有志于天下,并有文韬武略占有国家成为帝王的人。
  但,众多勇猛之士也被称为英雄。如关羽、张飞、赵子龙、典韦、许褚等等。诸侯招募乡勇,往往称之为招募四方英雄。这可谓“英雄”的第二类人群,他们不需要有太多的知识和谋略,只要勇猛威武武艺超群即可;他们没有称霸天下之志,但却是攻打天下必不可少的人物,谁拥有的英雄越多,谁就占有天下的可能性就越大。但这类英雄只有勇猛还不行,还必须同时具备“礼义忠诚信”的品格。这类英雄的代表是关羽,他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夜读春秋、单刀赴宴,成为英雄的象征。甚至成为民间祭祀的对象,被尊称为“关公”;甚至在清代时被敕封为“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关圣大帝”,崇为“武圣”,与“文圣” 孔子平起平坐。有勇无忠、无信之人会被天下耻笑,像吕布,整部《三国演义》里,将他称为英雄的只有王允一人。他肉麻地对吕布说:“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大家都知道,王允是口是心非,目的是为了麻痹吕布,以达到用美人计挑起他与董卓矛盾的目的。
  中国的“英雄”观念与西方似大有不同。西方人卡莱尔曾著有《英雄和英雄崇拜》,商务印书馆在1937年曾纳入到《万有文库》第二辑中出版。卡莱尔所理解的英雄是人类中的“大伟大者”,是富有创造力和引领力的、不同于芸芸众生的大人物,他们听从“宇宙”的召唤,深信自己肩负的职责和命运。从这个观点出发,他论述了作为神明、先知、诗人、教士、文人和帝王六种英雄的类型。而在中国,相对应的神明、谋士或巫师、诗人或词人、佛教徒或道教徒、文人雅士从来没有享受过英雄的待遇;帝王倒是有被看成英雄的,但与卡莱尔心目中的帝王英雄大相径庭。
  在卡莱尔看来,作为帝王的英雄是“最有能力的人”,大家拥戴他到超群的地位上,大家虔敬地崇拜他:这一国成立了一个完善的政府。“最有能力的人”也就是心地最真实、最公正的“最高贵的人”,他叫我们该做的事情,是我们在别处和别种方式中所学不到的最聪明确当的事情——是我们应该忠贞感激地、虔诚信仰地奉行的事情!
  撇去懦弱不堪的,中国的帝王英雄也可以称之为“最有能力的人”,但却不是在“心地”上。他倒不一定武艺超群谋略非凡,却具有掌控各种资源的权力,他管理控制众多将领、文武百官,使之为自己卖命,他对老百姓恩威并举,使之相信自己能够给他们提供安定的农业生产环境。百姓并不是因为他最聪明、最有能力而崇拜他,进而虔诚地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而往往是口服心不服,被逼无奈为他服务;为他所做的往往也并不是最正确的事,而是修皇宫、修长城和修王陵。在帝王的统治之下,个人必须臣服,没有权力便无法得到调动资源进行创造的机会,大部分人的创造力、意志力处在一种萎缩状态中,中国的帝王恰恰是阻碍卡莱尔之“英雄”施展才华的人。面对这样的帝王,百姓岂会有崇拜之心?
  


  卡莱尔说,“无信仰的时代很快就要转变为革命的时代,形势每况愈下,令人悲伤的衰败和毁灭比比皆是”。无信仰的时代的确很容易演变为革命的时代,只因为在一个无信仰的时代中,众人失去了仰望的北斗星,不免迷失于苍茫大地之间,找不到人生的方向。革命为所有迷途的羔羊提供人生前进的目标,将所有游荡于虚无与黑暗之中的人组织成暴力与破坏的洪流,这也许是为何虚无主义的群众、充满热情却时常迷茫的青年往往成为革命运动主力的原因吧。
  
  但是,卡莱尔的话似乎只说对了一半。在革命运动中,新的信仰一定会很快产生。这信仰中也会有英雄的诞生,也会有英雄崇拜的出现。只是这一类信仰,往往以绝对的服从和个体性的丧失为代价。对惊奇的渴望、对理想的怀疑以及对无限可能性的追逐被埋没于革命的必然性中。这是革命之所以有无穷魅力的原因,也是革命之所以往往流于暴力的根源。
  
  人为什么要活着,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吗,是为了地球的未来吗,还是为了人类的进步?世界、地球、人类,这些围绕在我们四周宏大却空洞的字眼,它们到底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人活着,是为了思考“人为什么要活着”,是为了在原本“空无”的人生中装入一些实在的东西,也是为了求得灵魂的安宁与满足。
  
  快乐,是人所追求的所有东西中最为根本的一项。诚然,即便是没有快乐,人依然可以生存而不会死去。然而没有了快乐,人却永远不会得到灵魂的安宁与满足。找不到快乐的时候,人往往觉得躁动不安,找到的时候,又埋怨快乐的时光总是过于短暂,又恐惧那快乐终究只是人生的一瞬,害怕快乐逝去后更深的孤独与悲伤。
  
  快乐虽然不是生存所必须的,生存下去,却是追求快乐的前提。不会有人能在饥饿中追逐快乐,也很少有人能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无处下榻的情况下感到快乐。人的生存中,人的衣食住行中包含了快乐的种子,却也隐藏着毁灭快乐的毒药。美食美酒、金屋佳人都能给人强烈的快乐,却也附带了快乐之后无尽的空虚。唯有在肉体的生存中勿忘思考,从生存中的体感走向对存在的思考的人,方有资格步入神的殿堂,攫取持久而安宁的快乐。
  
  思考固然是痛苦的,但这痛苦不是屈从的痛苦,不是被压迫的痛苦,亦不是无奈的痛苦。被强迫思考的人,莫若放弃思考。人的肉体已经不自由,受困于地球永恒的引力而不得自由飞翔。如若思想的翅膀再被折断,那真是毋宁死的了。思考的快乐,在于精神的对抗,精神的搏杀与精神的创造。思考的快乐,正源于自愿而为的痛苦之中。思考者为自己制造痛苦,并在与痛苦的博弈中斩获快乐。但这快乐,并不来自于对于痛苦的克服,或者说,至少不仅仅来自于彼。这快乐,正源自博弈那激烈而残酷的过程中。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的话,思考者也可以说是天生受虐狂了吧。
  
  怀疑主义是信仰的死敌,卡莱尔便激烈地批驳怀疑主义。他将怀疑主义称作为“整个灵魂的一种慢性萎缩病”,一个“最可悲、最病态和最卑劣”的时代所造就的精神的残疾。比起一个将怀疑当作食物来咀嚼,时时刻刻漂浮在怀疑的虚空之上的人,一个在心中有着坚定信仰的人要远为值得信赖。一个有信仰的人,便是一个有着顽强而坚韧的人生观、价值观并世界观的人。他真挚地热爱自我的信仰,愿意为着这信仰抗拒一切苦难与风暴;他真诚地按照那信仰所教导的准则对待每一个人,不欺骗他人,更不欺骗自己;他勇敢的捍卫自己的信仰,永远不放弃扎根在那信仰中坚不可破的原则。
  
  一个有信仰的人,未必一定是一个有知识、有智慧的人,也许,他还会是一个无知且愚昧的人。但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却一定会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在他的面前,原则不是为了延续生命而存在,生命倒可能是为了贯彻原则而存在。他未必会是一个伟大的人,有可能还会是一个卑劣的人。但同时,他又总是拥有着一个不屈的灵魂,一个真正的人的灵魂。
  
  然而怀疑是否真的一无是处,自然还是值得“怀疑”的。对信仰的怀疑,有时候却正意味着对真理的追求。信仰中虽然有着许多值得相信的东西,却也夹杂着密密麻麻虚意的谎言。虽然,怀疑对于世界和人生的破坏总是远远大于创造,与一个怀疑主义者呆在一起,也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快。但在一个许多人都拒绝怀疑,拒绝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而选择被给予的“真理”时代里,那些仍然在认真地怀疑着,依旧在痛苦地思考着的人,到底还是值得我们这些“僵死之人”致以敬意的吧。
  


   卡莱尔独到地领悟到在历史中起重大作用的人的内在特点,英雄比常人的突出之处在于其洞察事物真相和规律的能力,而常人则易为习俗和传统所迷惑而不出.套中国的话说"至诚如神","可以前知".如《中庸》中强调“诚”的重要如出一澈。卡莱尔的文风确实跌宕起伏,直抒胸臆!


赞一下,很有英雄气的评论。


  革命为所有迷途的羔羊提供人生前进的目标,将所有游荡于虚无与黑暗之中的人组织成暴力与破坏的洪流,这也许是为何虚无主义的群众、充满热情却时常迷茫的青年往往成为革命运动主力的原因吧。
  
  卡莱尔这段话说的非常好,下面的段落都是空洞无物的聒噪。


一个种族主义者,一个大国沙文主义者,法西斯的储种源头之一


这句话说得很好:
真诚是英雄的核心本质.


 真诚


喜欢呢!你再多写点这类的东西阿!


好像书中有一句是与其说他意识到真诚,不如说他意识到不真诚


是啊,他自己意识不到的才是真正的真诚!


真诚的兄弟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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