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诗百首
2008-10
中华书局
姜剑云
235
无
禅,梵文“禅那”(Dhyana)的音译,意译为“静虑”、“思维修”、“弃恶”等,原指静坐默念,心注一境。但“禅”之含义非止一种解释:可表示与佛教相关的种种事物,如“禅子”、“禅众”泛指佛门中人,“禅宇”、“禅林”概称佛教寺院,“禅灯”、“禅椅”皆言僧人日用杂物,等等;也可专指禅宗。自唐代慧能后,禅宗主张直指人心,顿悟成佛,经不必念,禅不必坐,虽然以“禅”命宗,但是字义已转,可见此“禅”非彼“禅”。 如此说起来,则“禅诗”当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命意造境倾向于禅宗旨趣者,乃狭义之禅诗;否则,不过是涉佛涉禅,统属广义之禅诗。 禅诗,禅与诗的有机结合。倘精选标准从严的话,应该做到:有禅思而无诗情者,哪怕是禅师所做,不选;有诗情而无禅思者,即便是僧诗,亦不选。“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元好问《答俊书记学诗》)禅味、诗味具足、妙合者乃上品。 考虑到对“禅诗”的习惯认知,今广义与狭义兼容。于是,上起东晋高僧慧远,中历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下迄近代情僧曼殊,于作者98101人中,计选诗109题115首,成此《禅诗百首》。作者中,有佛门中僧尼,有世俗中官民。作品中,有五七言律绝,也有古风歌行。 关于禅诗,据其内容、手法等方面的特点,略分三类。 禅言诗——不离文字之禅。禅言,犹言言禅、论禅。其特点是引经据典,正面谈佛论道,而非绕路说禅。或者直接讲论佛禅之理,或者叙写佛事活动,或者抒发对佛禅的崇信与感悟。这类诗的缺陷在于好发议论,轻者拖着“玄言的尾巴”,重者通篇佛教概念,徒有诗的外壳,教化色彩很浓。 禅境诗——不立文字之禅。这一类诗的特点是寓思想于形象中,禅意不在字面上,而在境界中。作者设象寄意,读者舍象取意,皆惟在“妙悟”。其艺术效果是有“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味外之味”,“韵外之致”,正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禅趣诗——不立文字亦不离文字之禅。这一类诗介于禅言诗与禅境诗之间。诗中不乏“悟空”、“解脱”之类字眼,禅意有迹可寻。但言禅理而避免理胜于辞,藉重形象,更突出禅趣。所以说是不立文字亦不离文字,称得上是有禅的机锋、禅的睿思、禅的理趣、富于艺术美感的、用诗写成的禅话。 诗言志,诗缘情,换言之,诗是心境的外化。禅诗,则是禅者心境的外化,乃以诗美传达禅悦。明代知空和尚评陈佐才诗曰:“今山僧与居士评诗,居士与山僧谈禅,何耶?自古诗情半个禅,以诗为禅,以禅为诗,无可无不可也。”(转引自陈垣《明季滇黔佛教考》)苏轼说得好:“暂借好诗消永夜,每逢佳处辄参禅。”(《夜直玉堂携李之仪端叔诗百余首读至夜半书其后》)以禅人诗,是诗家禅悟之所得。古人参证公案,今人解读禅诗,不妨都唤作“文字禅”,可以视之为“默照禅”的补充。禅在生活中,禅在身边,禅在当下。对于现代人而言,读点儿禅诗,有益于放松的疲惫身心,提高生活的质量。 禅家为避免落于言筌,往往绕路说禅,常常设象寓意。然而,形象大于思想,所以用文字解读形象,本身就是愚蠢的行为,因为言不尽意,说似一物即不中。聪明的做法是舍象取意,得意忘言。“安心元有法,不语即为禅。”(吴宽《次韵沈启南僧斋夜坐》) 再则,佛陀说:“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一)禅,不立文字,本不可说,开口便错。禅,不离文字,不能不说,闭口则丧。这是个矛盾。如今担惊受怕的是,我们强作解说,更何况是门外说禅,等着挨大师们的棒喝吧! 临交稿时还有担忧。这本小册子是藉力于霍贵高、李朝杰、冯淑然、张立华、阎玮、卢萌诸君子共同完成的,倘封面尽署六君子不便,我无疑是欺世盗名了。六君子语我曰:“五蕴非有,四大皆空,胡不悟若斯!随缘吧。” 姜剑云 2008年3月于河北大学工商学院
《禅诗百首》上起东晋高僧慧远,中历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下迄近代情僧曼殊,于作者98101人中,计选诗109题115首,成此《禅诗百首》。作者中,有佛门中僧尼,有世俗中官民。作品中,有五七言律绝,也有古风歌行。关于禅诗,据其内容、手法等方面的特点,略分三类。禅言诗——不离文字之禅。禅言,犹言言禅、论禅。其特点是引经据典,正面谈佛论道,而非绕路说禅。或者直接讲论佛禅之理,或者叙写佛事活动,或者抒发对佛禅的崇信与感悟。这类诗的缺陷在于好发议论,轻者拖着“玄言的尾巴”,重者通篇佛教概念,徒有诗的外壳,教化色彩很浓。 禅境诗——不立文字之禅。这一类诗的特点是寓思想于形象中,禅意不在字面上,而在境界中。作者设象寄意,读者舍象取意,皆惟在“妙悟”。其艺术效果是有“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味外之味”,“韵外之致”,正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禅趣诗——不立文字亦不离文字之禅。这一类诗介于禅言诗与禅境诗之间。诗中不乏“悟空”、“解脱”之类字眼,禅意有迹可寻。但言禅理而避免理胜于辞,藉重形象,更突出禅趣。所以说是不立文字亦不离文字,称得上是有禅的机锋、禅的睿思、禅的理趣、富于艺术美感的、用诗写成的禅话。 诗言志,诗缘情,换言之,诗是心境的外化。禅诗,则是禅者心境的外化,乃以诗美传达禅悦。明代知空和尚评陈佐才诗曰:“今山僧与居士评诗,居士与山僧谈禅,何耶?自古诗情半个禅,以诗为禅,以禅为诗,无可无不可也。”(转引自陈垣《明季滇黔佛教考》)苏轼说得好:“暂借好诗消永夜,每逢佳处辄参禅。”(《夜直玉堂携李之仪端叔诗百余首读至夜半书其后》)以禅人诗,是诗家禅悟之所得。古人参证公案,今人解读禅诗,不妨都唤作“文字禅”,可以视之为“默照禅”的补充。
姜剑云,笔名吉云,1960年生,江苏东台人。1980年中文专科毕业(盐城师专),1992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山西大学),2001年获文学博士学位(河北大学),2003年获“优秀博士后”荣誉称号(南开大学)。现为河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河北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后)导师。2007年任河北大学工商学院人文学部主任,长期从事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天津师范大学古典文献研究所兼职教授,中国九三学社社员,国家社科基金成果通讯鉴定专家。在《文学评论》、《光明日报》等发表学术论文40余篇,并有成果被《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等转载或摘要,在中华书局、东方出版社等出版学术专著3部,主持国家级基金项目2项。河北省“三三三人才工程”人选,河北省中青年社科专家“五十人工程”人选,教育部、国家社科规划办基金项目通讯评审与鉴定专家,中国辽金文学学会理事,河北省文化产业创意家协会副会长。
总序:禅是智慧自序第一章 禅言诗——不离文字之禅1 庐山东林杂诗2 游石门诗3 登石室饭僧诗4 展敬上风林寺5 观影元非有6 左手握骊珠7 题大禹寺义公禅房8 投道一师兰若宿9 饭覆釜山僧10 过香积寺11 庐山东林寺夜怀12 游龙门奉先寺13 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14 喜鲍禅师自龙山至15 支公诗16 读谢灵运诗17 赠圆上人18 题僧壁19 将赴京留赠僧院20 赠持法华经僧21 题广喜法师堂22 禅斋23 段居士粟庵24 槿花25 和南质张学士敏之见赠26 淦居士见访27 山居28 闲咏29 岭南六祖禅师菩提树下藏发瓮子图歌30 闺人禅诵甚勤喜赠二首31 云在法师西山读庄子32 秋夜闻梵33 禅悦二首第二章 禅境诗——不立文字之禅34 题僧房35 辛夷坞36 滁州西涧37 赠药山高僧惟俨38 江雪39 大林寺桃花40 船居寓意41 长安逢江南僧42 山居诗43 播秧诗44 杂诗45 狮子峰46 小溪47 登宝公塔48 题西林壁49 西斋昼卧50 题梵隐院方丈梅51 绝句52 晚春53 庵居54 锦镜池55 野望56 茄子57 松58 山中杂言59 青山60 咏云61 小吴轩62 悟道诗63 游天竺64 晓过西湖65 游幻住庵留赠月千江上人66 落叶67 寄太虚上人68 赠博也上人第三章 禅趣诗——不立文字亦不离文字之禅69 侬家暂下山70 终南别业71 题破山寺后禅院72 题道虔上人竹房73 与虞沔州谒藏真上人74 听嘉陵江水声寄深上人75 过仙游寺76 寄韬光禅师77 赠日本僧智藏78 戏赠灵澈上人79 赠胡僧80 寄太白无能禅师81 题万道人禅房82 寄禅师83 题昭州山寺常寂上人水阁84 题汤泉壁85 金山寺86 和子由渑池怀旧87 口占绝句88 处州水南庵89 学诗诗90 咏石僧91 山寺92 宴坐庵93 庵中自题94 住天台山95 访益上人兰若96 题川无竭寄傲窗97 送存书记98 山居99 游灵鹫寺100 宿灵岩101 南峰宴坐僧102 白云深处为天平圭上人赋103 禅舫为顺上人赋104 空舟为宝林寺僧题105 过云栖见莲池上人有狗丑韭酒纽诗戏作106 己亥杂诗(其一六五)107 暑月访龙潭寄禅上人108 过若松町有感示仲兄109 住西湖白云禅院作此参考文献
这首诗名为记游诗,实际上是写庐山诸道人游山水时,面对山水领悟佛理,由此而生的欣悦之情,是当时庐山诸道人同题共赋中的一篇。 “超兴非有本,理感兴自生。忽闻石门游,奇唱发幽情。”超然的兴致是因游山水、感佛理而生的。“超兴”是指诗人虽在游山水,并不在意美丽的景致,而在于在山水面前体会佛法的心态。有了这种心态,就会产生一种美妙的感受,诗人称之为“超兴”。 “褰裳思云驾,望崖想曾城。”“曾城”,古代神话中昆仑山最高处,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诗人看到自己衣衫飘飘,就想到自己在腾云而走;看到山崖,就想到自己正在仙境之中。 “驰步乘长岩,不觉质有轻。”诗人在山岩上快步行走,觉得身体慢慢轻了许多,好像正在脱胎换骨变成仙人。 “矫首登灵阙,眇若凌太清。”昂首登上灵阙山,恍若在凌空虚度。 “端坐运虚论,转彼玄中经。”这两句描写诸道人谈玄论佛的情状。他们在议论什么呢?他们在议论如何是人间的至道。 最终的结论是:“神仙同物化,未若两俱冥。”神仙的生活虽好,但终究要与物同化,还不如物我俱冥,体证终极的涅般境界。 涅粲境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梁启超在《佛陀时代及原始佛教教理纲要》中说:“(涅境界)大概是绝对清凉无烦恼,绝对安定无破坏,绝对平等无差别,绝对自由无系缚的一种境界。”按照禅宗的教义,这种境界说不得,一说便错。有道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不去说,不去想,断绝了言语、思维、意识的当下,就得到了涅佛果。这种境界存在于名相之外,是心之本性与自然之道的冥合。它并不否定有情人生,也不是消极厌世,而是随缘任运的人生态度,淡定从容的心理状态,远离得失荣辱,远离是非成败,直接从纷繁的矛盾跳出来,直接领会生命、生活的本质,把握终极的大道。从佛教中汲取智慧,体证涅之道,会让我们的心灵更自由而坦然,充满快乐和甜美。 3登石室饭僧诗 迎旭凌绝嶝,映泫归溆浦。 钻燧断山木,掩岸瑾石户。 结架非丹甍,藉田资宿莽。 同游息心客,暧然若可睹。 清霄飓浮烟,空林响法鼓。 忘怀狎鸥鲦,摄生驯兕虎。 望岭眷灵鹫,延心念净土。 若乘四等观,永拔三界苦。 谢灵运(385-433年)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是矛盾痛苦的一生。他出生的时候,家族中赫赫有名的谢安、谢玄相继去世,谢灵运的父亲谢焕是个弱智,家族中不幸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谢灵运一出生就很聪明,被全家寄以厚望,长到三四岁的时候,被送到钱塘杜明师道馆中寄养,想借助宗教的力量祓除谢家的不祥,直到十五岁时,杜明师去世以后,才回到家中。由于长期在外客居,谢灵运又被称作“客儿”。 返乡以后,本可以立致公卿的,但是,门阀土族的势力正在衰退,谢灵运郁郁而不得志。后来,刘裕建立宋朝,加强了对门阀士族的排挤和打压,谢灵运怀着一颗孤苦郁闷的心,“肆意游遨,遍历诸县,动逾旬朔,民间听讼,不复关怀”,以至于“与王弘之诸人出千秋亭饮酒,裸身大呼”(《宋书·谢灵运传》)。他只有把自己放任于山水之间,才能减轻心灵的痛苦。因此,在他的诗中,既可以见出寄情山水、暂得超脱的欣悦,又 折射出潜藏于生命深处的痛苦。 该诗作于景平元年(423年)夏秋之际,谢灵运初次归隐家乡始宁后参加的一次佛教活动——向僧人施舍粥饭。全诗基调平静淡泊,既有野逸之趣,又有出世情怀,以体悟佛理为旨归,是谢诗中玄思较深的一篇。 “迎旭凌绝嶝,映泫归溆浦。”早晨,诗人迎着初升的太阳,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攀登,又在流水朝阳的辉映中,来到小溪的岸边。 “钻燧断山木,掩岸瑾石户。结架非丹甍,藉田资宿莽。”诗人目睹了僧人清苦的生活。僧人仍用古老的方法钻木取火。在岸边的高地上,是他们石砌泥封的小屋,掩盖屋顶的是采自田野的宿莽。僧人远离人寰,息心去欲,过着简朴苦寂的清修生活。此时诗人又把视线转向林中。 “同游息心客,暧然若可睹。清霄飚浮烟,空林响法鼓。”只见他们闲散无拘,任心漫游,在幽暖的山林中时隐时现。晴空之中,浮烟轻飚,法鼓声声,林寂心静。 “忘怀狎鸥鲦”,狎,亲近。此用《列子》典:“海上之人有好沤鸟者,每旦之海上,从沤鸟游,沤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日:‘吾闻沤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沤鸟舞而不下也。”倘生捕捉之心,鸟便舞而不落于地,倘泯灭了机心,则鱼亦视之如同类。水面上,水鸟自由飞翔;小溪中,鱼儿随意畅游。诗人此时也忘怀尘世烦恼,身心沉浸在自由观照的快意之中,同时也感悟到了养生之道:“摄生驯兕虎。”摄生,即养生。此句典出《老子》:“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善于养生的人,行路的时候不会遇到犀牛和老虎,进入军中也不会遭到杀戮,总之不会自蹈死地。在老子看来,人没有求生之念,没有畏死之心,泯灭了自身和外物的界限而归于玄同,就达到了全身之道的极点,任何东西也不能伤害他了。这两句诗描写了诗人暂得。
禅在生活中,禅在身边,禅在当下。对于现代人而言,读点儿禅诗,有益于放松的疲惫身心,提高生活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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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极大地影响了中国文化,在国际上也产生重要影响。禅是最典型的中国佛教,是中国文化改造印度佛教的产物。禅在印度古已有之。从佛弟子达摩东渡到五祖弘忍,禅宗在中土不断发展壮大。然而,使禅宗发生根本变化是六祖慧能。慧能是文盲,少数民族,地处边远,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获得衣钵,对禅宗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改革,被称为“六祖革命”。这场革命,使印度佛教改造成了中国佛教,禅宗本身获得极大发展,几乎成了中国佛教的代名词。禅的实质是追求真我,追求生命的自由与解放。这种完全中国化了的佛教——禅宗,反过来又对中国哲学、政治、思想、文学、艺术、民俗等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禅宗思想影响下产生的禅诗,成为一种“禅文学”,此外,还有充满禅味的散文、小说、戏剧等。在内容上看,禅诗可分为禅理诗和禅意诗两类。禅理诗,又可分为示法诗、开悟诗、赞颂诗等,这类诗富于禅家的哲理和智慧。 禅通过内省体验,产生妙语,形诸文字。禅诗精妙、小巧,注重启示和象喻,需要有深切而敏锐的感悟,读后令人“身世两忘,万念俱寂”。禅诗充满禅家超尘脱俗、淡帕宁静的情趣。禅诗是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数量丰富,影响深远,其中一些名作广为传颂,如慧能的示法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及永嘉禅师证道歌等等,流传千古,经久不衰,广为传颂。在中国历史上很多著名文人崇信禅佛,有崇佛参禅者,也有尊儒崇道者,出现了众多禅诗人,如谢灵运、王维、柳宗元、白居易、苏东坡等等,蔚为大观。崇道的李白写下《庐山东林寺夜怀》一诗有“宴坐寂不动,大千入毫发”之句,充满禅味,尊儒的杜甫也有“身许双峰寺,门求七祖禅”之咏。古人写了很多以“学诗浑似学参禅”的诗句,还涌现出了不少以禅论诗的诗学著作。禅诗是中国诗苑最重要的一部分,长期以来没有受到中国文学界的重视。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禅反而在英、德、法、美等国得到特别的发展”。近十多年来,在中国一部分有识之士中,也掀起了一定程度上的“禅宗热”。
禅宗、禅诗与伊斯兰发展过程中最重要、最有影响力、最引人关注的派别——苏非、苏非文学,有极大的相似性,二者可谓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