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图书网

艺术访谈录

杨子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6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

杨子  

页数:

325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艺术访谈录》收录了杨子与当今活跃在文学艺术领域的20位中外顶尖人物的对话。他们是:诗人食指、王寅,作家阿城;音乐家郭文景、刘索拉,歌手罗火佑、齐豫;艺术家陈丹青、徐冰、艾未未、朱德庸、海波,艺术评论家巫鸿;法国新浪潮大导演埃里克·侯麦,法国著名电影评论家米歇尔·傅东,中国导演张元、吴文光、段锦川、孟京辉、陈果。杨子是资深传媒人,也是一位诗人和诗歌翻译者,他和20位杰出人物的对话涉及当代艺术的诸多问题。这里没有枯涩的理论,没有老生常谈和故弄玄虚。这是诚恳的,有头脑的,精彩纷呈的对话。书中同时收入了120幅被访者及与被访者相关的珍贵图片。

作者简介

杨子,1984年大学毕业后去新疆。1993年到广州。1998—2004年供职于“南方周末》,主持艺术版。2004年迄今任《南方人物周刊》副主编。著有诗集《胭脂》(海风出版社,2007)、译诗集《曼德尔施塔姆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2004)。

书籍目录

杨子:兼差的诗人谈话是危险的游戏食指 我能看到冰块消亡的那一天阿城 谁把这儿拆了,把他名字刻在碑上王寅 我又一次说到风暴郭文景 后人肯定可以通过我的作品认识这个时代刘索拉 声音是从脚底下出来的罗大佑 不再愤怒齐豫 把音唱准了我们再谈感情陈丹青 我们面对的是荒凉的繁荣徐冰 挑战观者的极限朱德庸 看透了男女关系艾未未 现在的建筑师太想成为明星海波 我对正在消失的东西感兴趣巫鸿 当代艺术对当代最敏感张元 抓住生活的原汗原味吴文光 我能闻到他们的汗味段锦川 别把独立挂在嘴上孟京辉 所有人都去挣钱的时候,我去做戏剧了陈果 我现在已经可以为所欲为埃里克·侯麦 好莱坞抢不走我的观众米歇尔·傅东 中国电影可以与好莱坞抗衡后记

章节摘录

插图:食指 我能看到冰块消亡的那一天出租车在烈日暴晒的京昌高速公路上开了好大一会儿,来到昌平县沙河镇。沿着一座狭窄的危桥(桥下是一条污染得漆黑的河,河边是因污染而分外茂盛的青草)走到河对岸,不远处,一道围墙围住的地方,就是北京第三福利院了。病房掩映在绿树之中。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一个人。一只大鸟在很近的地方叫,既不悲伤,也不快活。很快,树木后边有了晃动的身影。是一些女病人,悄无声息地晾晒衣服。食指(郭路生)所在的第二病区是一幢小楼的第二层。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是他们看电视和聊天的地方。当我们出现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好像都知道我们是来找郭路生的。但很可能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和他们朝夕相处、为大家擦了七年楼道、洗了七年碗、和他们一样是疯子的人,是个大诗人,刚刚获得了《人民文学》颁发的诗歌大奖。食指从那一堆浅蓝色条纹病号服中出来了。一位年轻的大夫给我们找了一问办公室。刚一坐下,食指就很突兀地说:“我想谈谈时尚的问题。我觉得时尚的问题一定要引起注意,这牵涉到一个民族的文化。时尚是短期的,泡沫的,是带有商业色彩的一种表面的东西,不是内在的。”“你现在离城市这么远,你怎么会知道时尚?”“《时尚》杂志想让芒克去办,他没去。他不愿坐班。前一段我看牙刚回来,见到芒克,他说刚发了我的诗,装点门面的,稿酬很高。”“你对时尚的泛滥感到忧虑?”“我担心中国人不会那么纯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接到获奖消息的电话时你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是我获奖,我以为是奖励那个编辑。通知发到我们家去了,家里跟我说得并不清楚。我以为是那得奖了。回到家以后,临去参加会议前才知道。”“你对这次获奖怎么看?”“我觉得这个奖主要是鼓励一种人文精神,也就是不讲时尚,纯朴一点,朴实一点,不要让人感觉到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对于中华民族的文化,社会上应该保持一个正确的导向。奖励我主要是奖励一种人文精神,就是这些年来真正能坐冷板凳,真正静下心来在那儿写作,不浮躁,不为名利。真正的,不是假的,装门面的。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我时,我说不希望炒作。有时候一些奖励和报道会把我给弄得很乱,不会像以前那么能静下心来。”“人们说《人民文学》诗歌奖前两届空缺,第三届奖励的两个诗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社会上这么议论你,你知道吗?”“我把自己定位为疯子。我戴着一顶疯子的帽子,在思想上和精神上可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爱怎么想怎么想,因为我是疯子。”“你进福利院几年了?”“开院之前我就进来了。原来这里叫第三福利院,后来我们这部分分出去,叫民康医院。”突然又说:“我觉得最近广州《羊城晚报》敬业救国的讨论挺好。”食指在一根烟抽到头的时候,立即续上另一根。说话有点漏风,上边一排牙已经没了一半。“我的牙给医生看坏了,他给我钻纰了。”食指不在意外界称他为“疯子”,是因为他认定了诗人骨子里就应该是那种冲破种种桎梏的非凡人物。“文革”期间,食指的作品以手抄形式传遍知青部落。万籁俱寂的国土上,惟有他发出了真正人性的声音。媒体几乎没有意识到,在《人民文学》将这一荣誉授予食指的同时,食指也将一种庄严的光彩赋予了这个奖项。诗人多多是这样评价食指的:“在我看来,就郭路生早期抒情诗的纯净程度来看,至今尚无他人能与之相比。我初次见到他已是1974年冬的事,那时他已精神崩溃。就我记忆所及,郭路生是自朱湘自杀以来所有诗人中惟一疯狂了的诗人。”我是通过食指的好朋友、诗人林莽找到食指的。我在电话里问林莽,有没有什么不能问食指的问题,毕竟食指还在治疗当中,可能会有一些忌讳的话题。林莽说不要问私生活的问题。食指对我的提问应答如流。他的回答已经自动刻画出一个饱满的诗人的形象。对他来说,时间的维度是不存在的,他依然活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正如他所说,“很多人不相信,说是神话,因为我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写诗。我是疯子,我在我自己的王国里是国王。”这句话换了任何一个诗人来说,都有造作之嫌。但是出自食指之口,是那么自然。当时,食指的病尚未痊愈,从他的一些话里可以感觉出来。他臆想了一些从未发生过的故事。但是谈起诗歌,他就变得那么兴奋,那么正常,那么健谈,一套一套的。他可以整段整段背诵自己的诗歌。我想我没有必要去请教医学博士,为什么一个疯子在谈论诗歌时可以如此健康如此正确。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那就是——热爱!食指提到李大钊的一句话,“从凄凉中看到悲壮”,这几个字用在他身上也非常熨帖。他就是凄凉的悲壮。第二次见到食指,是2002年底,广州的一次诗歌朗诵会。食指穿着一件旧得泛白的蓝布衣裳,不是很振作,看着让人心酸。但是朗诵会那天晚上,食指是真正的明星。他不像其他诗人那样对着稿子念,而是一口气背诵了自己的六首诗作。台下掌声雷动。这么多年过去,食指依然具备震撼人心的力量。2006年,在杭州一次诗人与艺术家的活动上,第三次见到食指。别人朗诵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台下坐着,神情严峻。2008年3月12日,林莽告诉我,食指上周跟他通过电话,对他说:“你那儿今年的活动我不参加了,我要写诗。”杨子:你最初是怎么爱上诗歌的?食指:那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最主要是因为它的抑扬顿挫和押韵。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在看《三国演义》的连环画,看苏联反特小说,我已经在看诗了,比如《给孩子们写的诗》,我能感觉到那种美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语言。还有马雅可夫斯基的诗,也看不懂,还大段的抄袭。我给人投稿,大段地抄。这个以后写回忆录我会提到。杨子:你母亲对你也有一些影响吧。食指:对。我妈妈给我读的诗很浅显,印象最深的是《乌鸦反哺》,还有“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你一读就懂。我觉得非常奇怪,怎么会这样?怎么那么好?这种语言非常神奇。那是小学四五年级的事情。还有马雅可夫斯基的那首诗,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把夕阳送进晚霞的隙洞。那时我们住校,晚上我就坐在操场上看晚霞,太阳比较亮,晚霞真像有一个隙洞,太阳在那儿呆着。诗的美不是一般的。杨子:你最早开始写诗是什么时候?食指:就是四五年级。那时写打油诗,“鸟儿落在树梢,三八节就要来到。在老师阿姨的节日里,问一声老师阿姨好。”就这样写着玩。杨子:最早被老师和周围人注意到你写得不错是什么时候?食指:初中。那时一些同学就议论我,这是个天才,都是女孩说的。我们那时写诗互答,有人就说我不好好上课。杨子:初中和高中时已经开始比较自觉地写作了?食指:但是我更喜欢数学,还喜欢天文学,好奇。我是北京市天文小组的,画环形山,夜里不睡觉,月亮出来的时候我就画环形山。我们用的是天文馆里最高级的望远镜。到了高中,我写了《书简》。怎么回事呢?是我同桌一个女孩,姓赵,她请我写的,她喜欢文学。她拿来一张画像,是她姐姐临摹的,画的是十二月党人的爱人,她托人画下自己,然后把画像送给她的爱人——那个十二月党人。我就写了一首诗。杨子:最早何其芳对你影响很大。食指:对。我写这些诗的时候不知道诗的规律,我只知道是抒发我感情的一种方式。那是六七年,何其芳知道我写诗,就跟我讲,诗啊,是有格律的。我现在写诗都很整齐,用的是新格律体。他跟我讲,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的规律是什么呢?一开始都没有格律,后来形成格律,后来又打破格律。杨子:你喜欢他的《预言》吗? 食指:非常喜欢。非常精巧。何其芳很爱跟我谈,他是非常健谈的一个老头,他跟我谈得特别多的是马雅可夫斯基,他说那是大师。我马上就想明白了。何其芳的《预言》显示了中国人那种心灵的精巧,感觉的细微。马雅可夫斯基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大气魄,粗野,有生命力。马雅可夫斯基比惠特曼要粗野多了,很有生命力。这就让我想到中国文人的生命力的问题。马雅可夫斯基有一种滔滔如江河的东西,而我们中国诗歌却像水乡一样。杨子:我正要提到类似的问题。何其芳的诗歌有一种阴柔之美,追求唯美主义,你的诗歌很硬朗,很强大,在悲伤中透出一种力量,这和你的性格有关,还是受到马雅可夫斯基的影响?食指:一方面是马雅可夫斯基的影响,另一方面是我疯了。我跟贺敬之也很熟,贺敬之说过,小郭的诗有风格,一读就知道是你的诗。我就琢磨,我喜欢什么样的诗?什么是我所追求的?我记得李大钊的一句话,“从凄凉中看到悲壮”,我最喜欢这个。我有这样的诗句:“身世如秋雨般凄凉,内心却落日般悲壮。”就是说我身世很惨,内心却很悲壮。我追求这样的境界。杨子:《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是整个60年代最震撼人心的作品。请谈谈当时的创作过程。食指:送别人走的时候我也写诗,写完后就觉得不是自己要走的那种感觉。到我自己走的时候,我又写了一首,在火车上写的。火车开动以后,跟一些朋友聊了聊,到夜里我就找了—个很静的地方开始写诗。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母亲缀衣扣的针线。我开始想了很多,写了很多。火车开动的时候不是会有“咔嚓”一下的声音吗?就是那一下,一下子把我抓住了。杨子:有人说这之前你写的送别歌是歌颂上山下乡的。食指:因为我觉得必须锻炼。我写的是:“响起来了,响起来了,响起来了,车站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因为这是鼓励一个初步的儿童迈开步伐,走向光辉壮丽的人生。”杨子:在你下乡去山西之前,你和你的朋友有过一些快乐的时光,你那时对文学的热情空前高涨。能不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

后记

我已经很久不去美术馆,很久不去电影院,很久不听演唱会了。没看到,没听到,也就难以计算出其中的损失。或许,也没有太大损失吧。我的眼睛,已经被太多图像,我的耳朵,已经被太多声音,占得满满的了。这么说,似乎我对这些曾经是我全部热情所在的美好事物,已经意兴阑珊。又不完全是这样。但是,人总会变的,只要是在行走中,他总会看到别的风景,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无论他进入的是正在发生的“未来”,还是“作为未来的过去”。那些永远在写诗,永远用恋爱的调子歌唱,永远画他家门前那几棵秃树的人,是我所羡慕的。我已经分心,滑向别的地方。尽管未必能够做到,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在从前的空中楼阁和新发现的广阔地带之间自由游走,不受羁绊。放下艺术,去别处东张西望,已经很长时间了,甚至有点难以刹车。前段时问读黄云眉的《明史考证》,读《十七世纪俄中关系》,读晚清中国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和他部下金登干的通信(《中国海关密档》),随后是他的日记,他的一本《这些从秦国来》,还有清人夏燮的《明通鉴》,吉登斯的《现代性》和《失控的世界》,萨义德的访谈录和《文化与帝国主义》……穿行在异常冷清(无人谈论,不在媒体上出现)却惊心动魄(《明通鉴》中两百名倭寇对于江南如人无人之境的扫荡和屠戮;萨义德引用的《芝麻与百合》的作者拉斯金的那段话,“我们获得的交通与通讯的工具使可居住的地球成为一个大一统的王国。一个王国——但是谁来做国王呢?……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她的殖民地必须尽快地出现在天涯海角,由她最精明强壮的国民所占领一一占领每一块她能踏上的丰饶而荒芜的土地……”这类赤裸裸的动员,并非仅仅出自大英帝国政府或金融业的某个野心家,也出自拉斯金这样的美学大师;吉登斯对于现代社会之噩梦处境的考察——根据科学家的研究,“现在市场上有10万种以上的合成化学品,每年都有新的1 000种上市……每年仅在美国,就有50亿磅杀虫剂被喷洒……”,“通过摧毁人类的生育能力,合成化学品可能正威胁着人类的生存……我们的处境如同没有驾驶员,正在‘靠仪表飞行’……”)的地带,我感受到巨大的震惊。震晾并且巨大,是因为从前的忽略,从前对于艺术之外众多事物的拒斥。


编辑推荐

《艺术访谈录》为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广告

下载页面


艺术访谈录 PDF格式下载



书皮有点脏是唯一的缺点了。。。。


物不超值,等值还少一点。更喜欢八十年代访谈录、七十年代贵了从这书里面晓得郭路生-——食指之前徐冰有说到他,看了原来是他一直喜欢艾未未,罗大佑,不过跟这书没什么关系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其他一些书都采访过的


相关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