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舞
2008-10
广西人民出版社
余晗
220
无
某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林夕焰五年来每次回家时总感觉被人跟踪,而且她在家里也总能听到一首被反复吟唱的诡异儿歌,可怕的是,这个歌声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林夕焰5岁的小女儿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还学会跳一支叫《出塞》的舞,这支舞是五年前死去的女舞蹈家罗兰的代表作,而罗兰曾经是林夕焰的丈夫解甲的情妇。女儿的舞蹈和凌厉诡异的眼神让林夕焰频频想起罗兰。经过一番查证,五年前林夕焰的女儿和罗兰的女儿同一天出生在同一家医院,林夕焰怀疑当时是不是抱错了孩子。如果真的抱错,女儿的奇怪举动也许就是因为罗兰附体? 林夕焰感到害怕和迷茫,身后。是亲人呵护,还是不祥潜伏?女儿,是禀性怪异的精灵,还是某个冤魂的依附?那个情妇罗兰从棺材里爬出来了?真相超乎想象,秘密出乎意料。
余晗,女,天蝎座,AB型血。生于秋末某夜子时,落地之时,流星划过,据说为大吉之兆。果不其然,一岁会说话,两岁能执笔,三岁会吟诗,自小英华表露无遗。四体不勤,五谷能分,自谓头脑复杂了四肢退化在情理之中。好小动物,以当时男友名命之,奈何皆无无故夭折,青春年华尽知天命。好幻想,尤受神秘事件,却胆小,常拍头顶,以警举头三尺神明保护。工科学历背景,逻辑思维超强,却从事文科职业,百万文字见诸各类杂志报纸,原为影视编剧、策划,现为品牌策划人,专长广泛,悟性过人,尤擅化难为易之事。好吹牛,症状明显,具体表现可参考以上条款!
第一章 绝艳舞蹈1.暗夜2.歌声3.漂亮女嘉宾4.解罗裳5.遗落的红衣第二章 身世1.林小焰2.蝴蝶女子医院第三章 情人难测1.薄义2.黑衣女人3.巧合4.奇怪男声第四章 十面埋伏1.解甲归来2.《出塞》3.高深莫测的男人4.奇怪的房间5.体温滚烫,心脏冰凉第五章 恐怖童谣1.商助理2.相册事件3.恐怖童谣4.查验DNA第六章 惊人真相1.窗外2.是结果,也是开端3.惊遇第七章 蹊跷1.孤村寻女2.致命的河虾3.丧礼4.死因第八章 死人来访1.疯女人2.鬼魂没有脚3.我是谁4.情人的结局第九章 暗夜永伤1.一场祸事的妖娆光照2.失踪3.密林情仇4.夜在关闭,等候黎明
第一章 绝艳舞蹈 1.暗夜 林夕焰紧走几步,猛地一回头。 身后,依然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五年。 她总是觉得有什么在跟踪她。但每次回头,都一切正常。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吗? 总是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却还是会忍不住回头,不回头不放心。 薄义说这种行为是强迫症。自己得了强迫症? 拐过前面的小花园就看到家里的灯光了。林夕焰抬起左手拭了一下额头,全是汗。然后把右手的花束换到左手,接触间左手掌心便是一阵湿湿的凉,那是包裹花束的玻璃纸上沾的汗水。 薄义的车送到靠近小区的那个红绿灯时就掉头了。她不让他送,不方便。 林夕焰照例轻啄薄义右侧脸颊,然后抱了他送的那束百合款款下车,袅袅婷婷地走回这段路。 这样走下来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吧,她不信解甲不知道。 虽然妻子出轨一般最后知道的是丈夫,可世上有什么事儿可以瞒得过七年?何况解甲在南城的人脉经天纬地,南城任何一点小小的震动都瞒不过他的法眼。难道自家院里的花儿开出了墙外都看不到?还是压根就视而不见? 林夕焰无法明了丈夫的想法。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从来不闻不问。对她依然客气而礼貌,让她连个发火的理由都遍寻不着。 香水百合,林夕焰低眉看了看怀抱里的花,叹了口气。任是再华美的名字,也不过是一把细弱的茎杆,终究活不过几天就香销玉损。 面对爱情的必然消失,谁更愿意猝死,谁更愿意坚持? 解甲,对她有爱情吗?或者一切都是假的?连初识时的柔情蜜意、抵死痴缠也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真也好,假也罢,他们终究如童话故事般走入婚姻,成为合法的伴侣。 她和薄义的行为呢? 人生本来就是汗颜的剧本,结局已定。 但处在剧本中间跟着琐碎情节枝枝杈杈时,谁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 E区14栋 到家了! 旁边草坪的碎石小路边,那只熊猫形状的垃圾筒正张嘴等候。 林夕焰一边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包里翻钥匙。 将百合丢进垃圾筒的一刹那,她猛然发现熊猫的旁边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 林夕焰的心颤抖了一下。 定了定神,屏住呼息,她侧过头去看—— 天,猛地黑了。 竟然停电!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再也不敢动,竟也不知道动。林夕焰清楚知道不会有鬼不会有神不会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但脊背还是不听话地一阵发凉,头皮麻酥酥的好像有植物在一根根生长。 那倒底是什么东西? 俯下身子,尽可能地俯下身子。 林夕焰想搞清楚那乌黑的一团究竟是什么。她胆小,但清楚地知道如果搞不明白这物件是什么,那会更悬心,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担惊受怕。她是唯物主义,她坚定自己信念,所以她一定要看清楚。 但是,她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就在林夕焰靠近那个黑乎乎的物件时,这个东西竟然动了一下。 是个活物。 更可怕是这黑乎乎的活物竟然有两颗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地闪着光。正好对准林夕焰渐次俯下的脸。 四目相对。 林夕焰“啊”的一声尖叫,拼命跑开了。 她的身后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唱: 天黑了,天黑了,人们都睡了,小眼睛,尖嘴巴,吱吱吱吱,老鼠出来了…… 2.歌声 惊慌失措的林夕焰飞奔到家门口,颤抖着将钥匙插向锁孔。 浑身充满了无力感,甚至于很难控制住那把钥匙。坚持再坚持,整串钥匙在手里呼啦啦地乱响。 周围和身后都是未知的黑暗。 或许事实上黑得并不是那么可怕。 她的感觉远胜于事实,是因为她闭着眼睛。 似乎闭上眼睛能多一点安全感,女人们通常都这样。当然这是因为女人通常比男人聪明,你还可以选择闭上眼不看,而睁开眼你将会看到什么都未可知。 但是这也增加了她开门回家寻求庇护的难度,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找到锁孔,把钥匙插了进去。 身后的阴影越来越大,但是林夕焰不敢回头也不敢睁开眼,只在心里默念能早一点打开门,这样就可以一回身把门关上,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关在门外,连同她所有的恐惧。 所以当钥匙准确地插入锁孔时,林夕焰有一瞬间的惊喜。 但是这惊喜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 因为她发现钥匙插入锁孔后门就开了,门开的时候还伴着“吱吱”的响声。 林夕焰有一闪念的犹豫,脚步还是下意识地迈了进去。 跨进家门的那一刻她还在思考,钥匙只是插进锁孔,还没有转动,为什么门就开了? 门本来就没锁? 还没有得出结论,她马上被更深的恐惧扼住了—— 她的身子刚刚进入,那门就“吱吱”地关上了,她意识到想回身跑出去时,整扇门已经严丝合缝,拉不动了。 是风? 可是自己就站在门口,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哪怕最微乎其微的空气流动。 家里进了贼? 贼应该先下手为强吧,却为什么还不动手? 林夕焰站在那里,恐惧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不敢靠近门,门外有着难以预料的不祥。 不敢往前走,她不知道危险在哪一处等待。就像雷区,不管伸出哪只脚都会随时让你万劫不复,而雷区还只是存在于地上,林夕焰现在遇到的危险却遍布周围的整个空间。 不敢稍微动一下,因为那样会招致别的物什的注意。 一切仿佛都处于静止,连空气都不流动了。 长久的僵持,林夕焰的恐惧缓缓变为沮丧。她在看到那个奇怪物体时应该向外跑而不是往家跑的。毕竟小区门口有保安,再往外就是大马路,街上车多人也多,她就不至于自己吓自己成这样子。 认为是自己吓自己的时候,林夕焰的恐惧感已经减轻。虽然暗暗地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是瞎子,却还是很理智地鼓起勇气睁开眼。 经过长时间的闭眼,她基本适应了没电的黑暗,依稀可以看到客厅的沙发、盆景,还有背投电视。通往二楼狭窄楼梯的雕花扶手上还挂着女儿折的幸运星,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荧光。 林夕焰高度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人一旦紧张就会过分专注于某一项事物,而忽略其他存在。 当林夕焰慢慢放松了紧张情绪的时候,她发觉一个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声音隐隐传来。 声音渐渐清晰,轻轻细细,绵软又有些震颤,那是一首曲调简单的儿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耳熟能详: 天黑了,天黑了,人们都睡了,小眼睛,尖嘴巴,吱吱吱吱,老鼠出来了。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在,叽里咕噜滚下来。老猫一见扑上去,一口咬下圪脑来。大老鼠哭,小老鼠叫,一群蛤蟆来吊孝。 歌声在门外循环往复,林夕焰听得渐渐手心冰凉。 门外的歌者似乎忘记了歌词,一遍又一遍卡在这里重复。林夕焰莫名地心悸,她总觉得这支歌另有所指。 歌声渐渐地越来越清晰,仿佛这是支会走路的歌,越来越逼近她。从远处到门外到身后,后来竟然连头顶上都响起这支歌,周围全是。歌声荡漾,轻轻细细,绵软震颤,一波一波地将她紧紧包裹。 林夕焰感觉自己长出了细细的胡须和长长的尾巴,正局促地困于灯台上,上无可上,下无可下。猫儿,一只又一只猫儿围在灯台旁边虎视眈眈,准备随时瓜分她的骨肉。 这样下去真的会疯掉! 松开紧握的拳头,林夕焰快速地绕过沙发,冲上楼梯。 或者,楼上才是安全的。 楼上一片静悄悄。 林夕焰在卧室门口犹豫了,要不要进去? 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心跳莫名其妙地急速加快,在静寂的暗夜里似乎只剩下自己“咚咚咚”的激烈的心跳声了。 人在恐惧的时候很难轻易地做出决定,并将决定付诸行动,尤其是打开一扇紧闭着的门。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门里藏着什么,一旦打开将会有什么样的情景出现。 林夕焰是个胆子很小的人,而且胆小到不正常的程度,常常杯弓蛇影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能受任何惊吓。很像受过刺激的精神病患者的症状,但林夕焰说她胆小是天生的,从来没受过什么刺激。是的,作为传媒大亨林老板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到大都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呵护,怎么可能受到过刺激呢? 她小心地拧动卧室的门把手,不留任何声响—— 门,开了! 那张双人床上,一个蒙着白纱的影子赫然转过身,面对她看过来。 林夕焰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止。 脑子中一片空白,她想她要晕倒了。 但是没有。 电来了!房间里猛然大亮。强烈的光刺激着林夕焰的眼睛,鼓舞了她,给了她安全和力量,也在一刹那让她清醒无比。 那个蒙着白纱的人影儿坐在床上盯着她。 林夕焰盯着这个蒙着白纱的人影儿。 僵持! 然后那个人影儿缓缓揭掉头上的白纱,怯怯地叫了声:“妈妈!” 是解罗裳!是自己五岁的小女儿! 林夕焰定了定神,再仔细看,果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解罗裳。 她的心跳依然没有完全平复,她缓缓地走近床边,却始终没有说话。 女儿皮肤白白嫩嫩很漂亮,但在日光灯的照射下,自得就有些过分,显得苍白了。眼神有些冷厉,淡淡地看着妈妈一步步走近,再也不说一句话。 林夕焰走到床边的时候就迟疑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些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困扰着她,让她失去再上前一步拥抱女儿的勇气。 是女儿那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冷厉眼神吗?可这种眼神她见过不止一次。这是个倔强的孩子,每次不服批评的时候,她就用这种目光盯着你。可是今晚怎么就觉得她冷厉的眼神里竟又多了一些阴森呢? 终于,林夕焰没有去拥抱女儿,有些防备意味地坐在床沿上。虽然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且是自己亲生女儿,能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林夕焰说:“不是去了娜娜阿姨家吗?怎么在妈妈房间里?”娜娜是照看罗裳的保姆,家住得不远,常常将罗裳带到自己家里去。 “我偷偷溜回来的,然后到妈妈房间给娜娜阿姨打电话,就看到妈妈的纱巾,很漂亮。所以——”小罗裳回答问题时一如既往的乖巧。 “停电后,你在哪里?” “在妈妈床上。因为天好黑哦,我没敢动。”可能是林夕焰过于严肃了,罗裳的回答更显胆怯,声音里带着颤抖。林夕焰心下不忍,语气就柔和很多:“很晚了,回自己房间去睡吧,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罗裳从床上爬下来,自己穿上小鞋子,向门口走过去。 自始至终,林夕焰眼都不眨地盯着她,一点也没有帮过她,甚至连每晚都会让女儿轻吻一下自己脸颊的习惯都省了。林夕焰不明白自己在忌惮什么。 女儿走到门口,然后回过头来懂事地说:“妈妈,晚安!”声音轻轻细细,绵软而稚嫩。 林夕焰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忽然明白自己忌惮什么了。这个声音是何等的熟悉,轻轻细细、绵软震颤。 那歌声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好像就是自己爬上二楼站到卧室门口的时候。 那儿歌一直都是女儿唱的?可是为什么起初听到的歌声是从门外传来?再回头想想,好像这歌在见到垃圾桶边的黑影后就隐约听到,那黑影是女儿罗裳?不可能,那亮晶晶的眼睛绝对不是女儿的眼睛。而且从自己进门到上楼的这段时间里,女儿应该没有机会搞那么大的恶作剧,她才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而且,那首歌,那首“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的儿歌,女儿从来都不会唱。 是真的有什么不寻常,还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林夕焰缓缓走出去,一步步踱下楼梯。 客厅在她按下电灯开关后一片耀眼的明亮,沙发、茶几、盆景、油画、地毯都静默地摆在那里,安安分分的。大门是反手带上的,并没有反锁,想来自己当时是太过恐惧乱了阵脚,没有拧动锁柄的缘故。 林夕焰轻轻走过去反锁了大门。然后,她手上的动作就停顿下来。因为她又听到那个声音,轻轻细细,绵软又有些震颤。还是那首歌: 天黑了,天黑了,人们都睡了,小眼睛,尖嘴巴,吱吱吱吱,老鼠出来了。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一股怒火在林夕焰的胸口腾升,她飞快地冲上二楼,气冲冲地推开女儿卧室的房门。 屋里开着粉色的壁灯,女儿在粉色的光线里甜甜地睡着,鼻翼随均匀的呼吸微微翕动。她早就睡着了。 这其实是林夕焰预料到的结果,因为她知道女儿罗裳压根就不会唱那首歌。 解甲,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那个恼人的会议能不能明天就结束哦。 林夕阳暗暗抱怨着,全然忘了回家前在薄义车上还祈祷丈夫能晚一点儿回来。关上女儿的房门,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滑下去,然后蹲坐在地上。 房间内,罗裳睁开眼睛,胜利般地笑了笑,然后满意地闭上。她的笑容有着与年龄极不相宜的诡异。 3.漂亮女嘉宾 第二天上班还是迟到了。林夕焰带着两个黑眼圈走进电视台的办公大楼时,那位漂亮的女嘉宾夏晓榆早已经到了。 林夕焰努力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然后给自己泡一杯热茶握在手里提神,却依然挡不住眩晕。办公桌抽屉里有好几瓶维生素片,都是解甲买给她的。其中可见这个中年男子对她一如既往的用心,不过他的用心也只剩下这些维生素片了。 握着维生素的药瓶,想起自己昨晚茫然无助时打电话向他求助。这个仕途一片光明的男子完全用一种机关化的礼貌应付自己,他说会议还有好多天,而且会议完了也不能马上回去,得在北城考察一些项目。林夕焰不自觉地伤心,顺手倒出来一把维生素片放到嘴里,就着一口茶水仰头咽了下去。 药片太多,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夏晓榆好奇地走过来拿过药瓶看了看,郑重地说:“维生素片?这个东西不能多吃。会出问题的。” 维生素片能出什么问题?整个栏目组的职员全笑了。 “真的!”夏晓榆一脸认真,“我原来有个好姐妹,就是每天吃这个东西,还大量地吃,结果就出事了。” “是谁?出了什么事?”林夕焰问得漫不经心。 “死了!著名舞蹈演员罗兰!”夏晓榆的话甫一出口,大家都不说话了,对演员罗兰的神秘死亡,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她的死亡,不明原因,不能把罪过都归咎于维生素片。”过了一会儿,有人分辩说。 “咦!罗兰在本市还是比较出名的,属于公众人物,当时就没有查出真实死因吗?”林夕焰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桌上。 罗兰去世的时候,正赶上小罗裳出生。那段日子她整天沉浸在做母亲的快乐中,对周围天大的新闻都漠不关心,加之要养身体不能看电视不能用电脑,所以她几乎不知道罗兰的死讯。而且任何新闻都只有一定的时效性,到她休完产假再来上班时,死去的罗兰已经渐渐地被人们淡忘了。
情敌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女儿降生了。看着妖艳魅惑的《出塞》舞,听着午夜反复吟唱的儿歌,那段经年纠缠的孽缘,使女儿仿如情敌附身,让人浑身冰凉的真相,在出轨的婚姻背后一一破土而出。 暗夜,是旖旎情事,还是悬心恐怖?身后,是亲人呵护,还是不详潜伏?女儿,是禀性怪异的精灵,还是某个冤魂的依附?他,是她的丈夫!她,是谁的情妇?河虾会杀人?连车祸都蹊跷到不可思议。她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更诡异的现象,在她身后,一一破土而出。磨难成就她为惊艳的女人!当一切要大白时,忍不住松下筋骨。却发现远不那么简单:真相超乎想象;秘密出乎意料——回不去,下不来!一个最不起眼的题目,一份冶艳到恐怖的伦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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