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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可观

洁尘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作者:

洁尘  

页数:

182  

Tag标签:

无  

前言

  盯着这张三十六年前的秋天买的,却始终没有用过的从系鱼川到信浓大町的车票许久之后,我开始透过车窗寻找那座桥。  风雪中的小镇,浮出一片树林,枝干长得十分奇特。  难道雪片也会制造海市蜃楼?待我凝眸注视,才发现原来那是一排积雪的民宅屋顶上的电视天线。我用手指拭去了车窗上的雾气。  一个小时前开始飘落的雪,竟趁我等候电车时变成了带漩涡的风雪。  从远处看到近  洁尘本名陈洁。蓉城美女博客王。据称她的博客流量,已达五百多万,堪称一小媒体。某次全国性活动中,媒体支持者名单中,“洁尘博客”赫然在上。虽名列最后,考虑到排名在前的,都是什么新浪网,搜狐网等全国著名网站。所以,她的媒体影响力,也算以小胜大。  洁尘是自由撰稿人,且是媒体最爱的撰稿人。洁尘的文字与她的书名,总是遥相生辉:华丽、妖娆、撩人、碎舞,这些都可用来形容她那精致窈窕得几近一碰就碎的文字的气质;这些文字确实呈现出她“酒红冰蓝”的语感和挥洒自如的行文口气:有时刁钻;然而凿凿。  在圈内,洁尘是公认的“劳动模范”。博客天天写,专栏日日长;外带小说,电视剧。一年出好几本书,让人咋舌。再看看洁尘的博客,是按天更新;我的博客(命短刚一年),是按月更新。闹得我常常对自己说:看看人家。有时又安慰式地想:洁尘不挺身而出,担当博客、专栏、影评、书评这些体力活,简直天理不容。当然,她也有本事把这些体力活,干得如同盘中舞。  正是坐在白夜的风清月朗之时,我不止一次地问她:“你写得累不累呵?你每天写很久吗?”她总是回答,“不累呵,我也就上午写三、四个小时,下午全是读书呵,玩呵。”我一听,立即崩溃了。我一天若是能写一、二个小时,对自己就很满意了。一年下来,也写不完一本书呵。  这不,我刚刚出了两本书,是从2003年就筹划出版的。正准备躺在功劳薄上先睡一大觉。那边,洁尘居然又写出一本书来。据称:这本书是洁尘《女人书》系列的第二本;第一本是2005年结集出版的《提笔就老》。可以说,这个系列她已写作多年,其中的“道”,其中的“解”,也早已烂熟萦然于胸。即至打开来看过之后,不由你不发出“啧啧”声。  洁尘被称为书房型作家,她的写作与阅读有关,也与她阅读的方向有关。二者都在她的精心筹划之中,在写作之前,她对此已有选择。读了《小道可观》,吓我一跳。洁尘的阅读量,让我咋舌。其中有许多作者和书名,我都没听说过,不由我不惭愧。那么多的书摆在洁尘面前,就如她自己所说: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耐心,我觉得,这种耐心的背后仿佛有一种新鲜体验的可能性”。正如古罗马一位作家有句名言说道:“所有的书都有它们的命运”。洁尘读过的那些书的命运,是幸福的、美好的。它们经历了许许多多人之手,好像在洁尘手上,再次获得新生。她重新阐释它们,赋予它们一种新的秩序。在《小道可观》中,这种新秩序就是:集中了女性作家的视角和洁尘本人体贴入微的洞察。  《小道可观》是洁尘用来描写日本女作家茂吕美耶作品的标题,选择这个标题作为书名,说明她也认同“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这一理念。其实在文学中,或者说在一切事物中,都无大小和高低之分。所有的界线都是被旧的固定的思维,所划分出来的。“小道”可以很大,“大道”也可以很小。  在文学史中,女性作品一向也是被划分到“小道”里的。女性作家的视野,是被认为狭窄的、短视的;是小女子的小手笔,不足称道。但是,洁尘通过对这些天才女作家的悉心解读和充满激情的分析,让读者看到她笔下的女作家丰厚、多变、敏感的写作风格和人生,她们开阔智慧的胸襟和纤毫毕现的表现力。洁尘的目光,总是始于她们灿如烟花的才情和止于她们最终落幕的萧索结局。如她所说:她只是传奇的旁观者。也就是说,洁尘本人,并不愿意成为传奇的一部份。对那些传奇女作家,她在远处喝彩,却拒绝近身中毒。  洁尘很多次这样谈到过对“天才”的高见:“所谓天才,一般来说都是非常自我中心的人,这种自我中心是火焰,是光源,是能量的出发点,它提供并保证才华的充分释放,同时,它的强度和杀伤力也一定让其身边人深受其害。”正是因为这样,在洁尘自己的写作和对“天才”的分析中,她都是一种置身其外,不受其害的清醒态度。她爱她们、阅读她们、分享她们的才情,但是她有与她们不同的底线,这底线就是:“在我的短见里,一个女人可以没有一切,但怎么着也得有个家啊。”  由于有了“家”这个护身符,洁尘的写作也通透和从容起来。我想:正是这种对生活和现实的透彻领悟之后,她才可能作出这样的论断:“现实有两种,一种是现实(字面意义上的,通常解释里的),自身以外的、真实存在的但不足以影响自己的现实,另外一种是真正进入自己的现实。要命的是后一种。”不言而喻,洁尘享受前一种,张望后一种。  站在一个安全地带,她却愈发地关心和沉溺于那些文学史上少有的传奇女性:通过书写她们,进入她们,分享她们的冲动、快乐、悲伤,甚至于感觉和深入地去体会她们的呼吸与体温,因而完成了不在现场的冒险体验。从最远至近,她的观察和领悟、她的文字描述,都像是在用一个高分倍的放大镜,细细阐述和分析她们的人生体验、写作动机和背后的故事。她甚至从中能够看到那些作品中的血管、毛孔,那里面新鲜流动的血液和沉淀其中的杂质。用她的一篇文章标题正可以概括:一切细节被微物之神掌握。  而读者可以通过对洁尘文字的追踪和想象,满足了他们对那些作家个人的兴趣,以及对其著作的兴趣。在《小道可观》中,我们可以看出:洁尘用她惯常使用的拿得起、放得下的观察镜片,和她时近时远的调焦能力,冷静而公充地指导读者,在二者之间,建立了一种稳定的平衡关系。  昨天,就在我动笔写这篇序的时候,我的侄女来了,她是一个单纯中又揉合了些许复杂的女孩。我几乎把我书架上所有洁尘的书,统统找出来,给了她。我希望她能读着洁尘的书,慢慢成熟,渐渐幸福。洁尘曾经下决心作一个幸福的人,她作到了。这是传奇的另一部份,不是写作修来的,而是三生三世所修。我们只能为她额手称庆,同时清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这个运气。但是想要得到幸福的人,可以通过读洁尘的书,试着像她对待生活一样,渐次进入那样的境界:气定神闲、豁然开朗。

内容概要

  《小道可观:洁尘的女人书2》是以那些提笔写作的女人为主题的书,是女作家洁尘继《提笔就老》之后推出的一个以阅读女性作家的又一个私人版本。说她私人,是因为她的视角和眼神会把读者带进从来不曾想到和看到的隐秘,更敏感的地带,让原本熟悉的作家和文本有了新的诠释;另外,她的文字温婉灵秀却不刁钻艰深,又总能抠着读者的庠庠筋,让你产生深深的共鸣。如果你是女性阅读者,感受将更加强烈。

作者简介

  洁尘,作家,20世纪60年代后期出生于成都,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文化记者、副刊编辑、出版社编辑。现居成都,从事职业写作,出版有长篇小说、散文集和随笔集近二十部。  洁尘出版作品一览:  《艳与寂》(散文随笔集)东方出版社1997年10月  《碎舞》(美术随笔集)东方出版社2000年1月  《私人版本》(散文随笔集)东方出版中心2000年4月  《华丽转身》(电影随笔集)四川文艺出版社2000年10月  《酒红冰蓝》(长篇小说)春风文艺出版社2002年1月  《暗地妖娆》(电影随笔集)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4月  《碎舞——读画笔记》(美术随笔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3月  《中毒》(长篇小说)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6月  《南方撩人》(散文随笔集)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年8月  《黑夜里最黑的花》(电影随笔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1月  《日本耳语》(主题随笔集)四川大学出版社2004年10月  《遁词》(绘本随笔集)三联书店2004年12月  《爱情其实并无别事》(主题随笔集)文汇出版社2005年1月  《提笔就老》(主题随笔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8月  《私人版本》(散文随笔集)(修订版)东方出版中心2005年9月  《酒红冰蓝》(新版)(长篇小说)花城出版社2006年7月  《禁忌之恸》(阅读随笔集)东方出版中心2006年8月  《草莓的亲戚》(生活随笔集)东方出版中心2006年8月  《城事:某种与幸福相似的生活》成都时代出版社2006年8月

书籍目录

序 从远看到近两种语言的杜拉斯张爱玲的遗物被时光恩宠的女人被真理滋养的情感甚至在烈火中能种植金色的荷花努力去回忆或者努力去忘记她一直忠于自己的传奇她笔下那寂寞而清秀的姿态甜如泡菜净如猪三个女人和她们的丈夫带着某种微笑的忧愁晴美·寂听活在书信里的爱情瓦莱丽与两个海明威爵士时代的女人一切细节被微物之神掌握现实与小说的双重震撼人间相见唯有礼女书与廖观音玻璃城堡里的一家人船讯·书店小道可观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智慧天生嫩骨之人的美食情书女性小传·地狱中心一针上,一针下时尚的标签和幻觉三个六月,三个世界婚姻的专业和业余粉红和石绿情色是一根羽毛“丑闻笔记”之碎墨那些变幻的永恒的寂寞的南方的成长,南方的魅力托斯卡纳艳阳下两个女人,两个故乡恰似爱情之于厨房谢谢胡因梦巨大且浓密的缄默阿娜伊斯·宁的心灵地图星星的瓢泼大雨三个露丝和艳羡这种美食清峻的青山七惠在移动中哭泣那些不同于人类的生命震后后记

章节摘录

  两种语言的杜拉斯  女友尘翎从法国回香港省亲,带了一本薄薄的杜拉斯的书,从香港寄给我。她知道我喜欢杜拉斯。  这本书已绝版,是别人画的图,杜拉斯的文字。尘翎没告诉我这书叫什么名字,我端详着这本小书,除了“MARGUERITE DURAs”,我认识是“玛格丽特·杜拉斯”之外,其他的法文,我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一种完全的隔绝。这还不像我面对一本英文书,虽然我的英文很烂,但拿着一本英文书,是不会产生隔绝感的,我知道里面有很多单词要去查,但不慌的。但法文书是把我彻底给拒绝了。当然,我也不慌,我只是茫然。  茫然中有巨大的亲近感和强烈的失重感。这个女人,我看了她那么多的中文版,而且,看了她那么多年,更何况,她曾经对我的青春期产生过巨大的影响。现在,她第一次以她本来的语言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不认识她。这有点像爱一个遥远的人,一直爱着,一直思念着他的容貌;待他真出现时,你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你爱的那个样子,他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不对,这个比喻不对。但我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比喻呢?我茫然得找不到恰当的比喻。


编辑推荐

  《小道可观:洁尘的女人书2》是洁尘用来描写日本女作家茂吕美耶作品的标题,选择这个标题作为书名,说明她也认同“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这一理念。其实在文学中,或者说在一切事物中,都无大小和高低之分。所有的界线都是被旧的固定的思维,所划分出来的。“小道”可以很大,“大道”也可以很小。 在《小道可观》中,我们可以看出:洁尘用她惯常使用的拿得起、放得下的观察镜片,和她时近时远的调焦能力,冷静而公充地指导读者,在二者之间,建立了一种稳定的平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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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洁尘这个名字是在有声读物,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念着她的文章,写香奈儿的那篇《对岸之人和对岸之物》,她纠结于香奈儿没有一个家。这很显然是一种很小女人的看法,世人都只看到香奈儿的才华,追逐她的品味,八卦她的艳史,艳羡她的成功,而洁尘看到的却是一个把自己扔在巴黎最高档的酒店里的没有家的女人,我当时就对这个写字的女人产生了好感。
  
     看的洁尘的第一本书是《华丽转身》,名字很俗,封面很丑,可是内容却是说不出的惊艳,她写电影,写演员,写生活,也写人性,也不管对面的读者是不是看过那电影,是不是知道那演员,是不是品尝过那人间的诸多滋味……有点自说自话的意味,可是她说得很笃定,不生分,是把读者当自己人的那种笃定,这种笃定在她之后的随笔写作中一以贯之。而且她的文字是真的美,友人评价她“把文章写得妖里妖气的”可谓精准。
  
     这种“妖气”可以让阅读体验更愉悦,但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更喜欢的是那些个人化的观点性的东西,是那些妖娆的文字背后的那个女人的想法,不是一句一句蹦出来的轻飘飘的情绪、感觉,而是言之有据的想法,可以没有道理,但是要有解释。
  
     也因此,我很喜欢“洁尘的女人书”这个系列。女人写女人,而且开宗明义地说是“女性视角”,不求公允,读者自然做好了接收片面的偏颇的感性的东西的准备。
  
     事实也确实如此,作为一个书房里的作家,洁尘没能免俗地喜欢着那种极端的、刺激的、危险的东西。所以她一上来就说杜拉斯、普拉斯、伍尔夫。而且说法非常的个人化。
  
     第一本《提笔就老》看得比较早,那时多少带着点崇拜之情在看,看到爱情、人性、生命,大把的人生况味砸下来,时有一种招架不住的感觉。而在阅读这本《小道可观》的时候,也许是自己的要求提高了,也许是作者的功力退步了,并没有太多的惊喜。
  
     除开那些我没有看过的不好评价,在我看过的书中,就有很多跟她意见不一样的看法。比如她从《千江有水千江月》中看到的正格是“人间相见唯有礼”,而我更多的看到的却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台湾图景,对那种相敬如宾却敏感脆弱的爱情反而没有太多感觉;比如她笃定地说《查令十字街84号》中流动于书信间的感情是爱情,而我却坚信那是一种超出爱情的友谊,我不愿他们的感情流于充满不安定因素的爱情;比如她说《色·戒》是张爱玲所写唯一能够让人直接猜测和联想到胡兰成其人的文字,而我却毫不认为温秀虚荣的胡和阴鸷的具有强大压迫感的易先生有何相似之处……
  
     可是我还是喜欢听她说。对我而言,观影也好,看书也罢,本来就是一个个人化的事,不存在观点的对错,只要能把话讲清,只要言之有物,我也很愿意听听不同的声音。
  
     如今,看书虽不多,却也常常斗胆提笔写书评,但对书评究竟应该怎么写其实是没有概念的,更多的时候还是写一些个人化的东西,叫随笔也许更贴切。
  
     看了这本书之后,我突然想,好的书评大概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即使是谈论一个对方完全不了解的作家的一本完全没有听说过的书,也让人喜欢看;即使是剧透,也不会让人讨厌,因为那只是自己的视角;有观点不同的地方,不会让人想骂你,因为你讲出了自己的道理;能让人从中获得书中没有的东西,因为是站在个体的人生中看的写的;看过之后能让人有看原作的冲动,哪怕写的是批评。
  
     而就写作者而言,应该秉持的态度也许可以用水木丁的一段话来总结:“只要写作,就会被误读,只要说话,就会被误解,有时误解和理解你的人是相伴而来的,如果你因为误解而放弃退缩,那么你也会无法遇到那些理解你的人了。我勇敢,只因我想与你相遇。不懂没关系,懂的谢谢你。”


  看完了洁尘的《小道可观》,写的是她看过的女作家的书和那些女人。
  这本书度的速度比较快,因为都是我喜欢的话题,虽然好多书我并没看过。
  
  看书的过程中,看到那些精彩的女人的生活和她们的书,不由得感叹自己很贫乏。
  很长时间以来都有这种感觉,不知如何改观,只觉得自己日渐麻木,思维迟滞不再活跃。
  书里聚集了众多灵秀聪慧才华横溢的女人,让人艳羡。更加照出自己的暗淡。
  深切觉得自己很匮乏,思想不深刻,感觉不敏锐,没文采,没创意,没想象力。
  并且近年来渐渐丧失冒险勇气,对生活也不再有奇迹感,生活平淡单调。
  可怕的是,有时候还敢于这种平淡,并且享受其中。
  眼看着自己沦陷于庸常生活而无动于衷。
  
  我初中时有一个理想是想将来成为一个传奇女人。
  当时在《读者文摘》上看到一个女人的传奇,忘记了是介绍赛珍珠还是陈香梅。
  应该是陈香梅吧,长期以来我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应该嘛。
  那时候,我坚信我会成为一个传奇,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是却非常的自信。
  可是事实证明,徒有自信是没用的,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
  
   露丝·哈克内斯是那种入小说入电影的指甲女主角的原型人物, 其构成元素十分丰沛,戏剧张力也就相当强劲。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又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是一个痴情的人,又是一个洒脱的人;她遭遇悲惨,但个性乐观,游历丰富,笔触生动,最后,她有一个终于盛年的悲剧结尾。这样的人生,是文学艺术最为偏爱的题材。
  
   但真正的人生应该尽可能地避开这样的故事吧,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可能正是因为感性层面的高度认同以及理性层面的全然躲避,像我这样的读者对露丝·哈克内斯之间的以艳羡为主调的感慨就越发强烈,生活在远方的理念也越发清晰。
  
   年岁渐长,我发现像我这样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稳定有序的女人,对不同于自己的经历和遭遇的欣赏度也越来越大。也可以这么说,自己没有什么故事,所以对精彩的故事也就尤为珍爱,同时,也相当感激提供精彩故事的人。
   要说的话,这样是比较寡淡了,但我到不觉得沮丧,岁月静好就是一种福气,或者说,生活寡淡也是福气的一种。
  
  洁尘在书中写了对那些拥有精彩经历的女人的生活的向往,也说了自己的现实。
  我觉得这样还不错,像一个传奇那样生活的人毕竟很少,现实也担负不起那样折腾。
  最好的状态就是偶尔跳出时间的轨外,像传奇一样体验一下,累了的时候还能够全身而退。
  厌倦平淡的时候再看看那些传奇们,让她们惊起的浪涛打湿一下自己。
  不然的话,就会像邯郸学步一样四不像,无所归依。
  
  书里面讲了她对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的迷恋,和对她的生活的好奇和失望。
  她的小说那么丰富多彩,疑云密布,跌宕起伏,可是生活却非常单调平实,缺乏传奇色彩。
  其实作家和他们书中描写的生活真的是很不相同的,书写自己生活的人毕竟是少数啊。
  
   我在阿加莎平实的叙述中看到了一点东西,这点东西或许是她一生荣耀的一些秘诀。
   比如,她在一开头就说:“回首往事,我刚到家里充满了快乐。这要归功于父亲,他为人随和。
   如今,人们不大看重随和的品质,注重的大多是某个男人是否机敏,勤奋,是否有益于社会。”
   是的,随和不仅仅是一种性格,更是一种品质,拥有这种品质的人,会在自己的周围以及自己的人生旅途中聚集一种美好的气场,施惠他人,自己也受惠于此。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样讲,越随和,越自由,越强大;反之,越强大,越自由,也就越随和。
  
  随和,一直是我缺乏的东西,我的个性总是有点别扭,难以和人亲近。
  有时候很让别人困扰,后来有意识地想变得随和,但是其实只不过自己心里在忍耐。
  或许别人不再尴尬困扰了,因为我把那些转换成自己忍受了,还是不能真正变得随和。
  当然还是有一点变化,不再和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事情较劲了。
  
  洁尘谈到萧丽红的小说《千江有水千江月》那段让我很有感触。
  小说里讲的是一种诗意的极端的爱情,可是那种爱情走到婚姻中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近年来,成都市图书馆每个星期都要搞一次面对市民的公益性质的读书讲座。我2005年冬天去讲过一次,谈女性阅读;2006年,我又去讲了一次,讲的就是《千江有水千江月》这本书。讲座结束后,有一个女孩问我:“既然它是正格的爱情,您为什么会在最后说,这本小说中的爱情悲剧是必然的,我还想听你进一步阐释一下。”
  
   说来也是很无奈也很饶有兴趣——世间但凡正格的东西,总是会有一种相反的力量去破坏它消解它。正,总是要和偏甚至是坏的东西对抗拉锯的;而无论什么东西,都有破绽。当正与偏和反相对峙的时候,后者往往获胜几率大得多,因为后者更贴近人性中本能的那些向下的东西。在贞观和大信的爱情中,正面的正确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两人共同把爱情营造得太诗意(中国古典诗歌的诗意)太规则(近乎于男女授受不亲)太克制了,他们很默契地把一切人之常情的情爱享受都押至未来的婚姻里,但,因为一点误会,因为对对方习惯性的完美想想,还因为自尊心和那种不完美伤害了的脆弱心境,两人分手了。一句话,在烟火爱情中完全不至于造成什么大伤害的事由,在贞观和大信的爱情中却是一种致命的摧毁。太正则易断,太完美则易夭折。就是这样。
  
   是呀,我推崇,因为这是文学,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爱情是极端的。生活中,现实中,我推崇烟火爱情——在我的字典里,这是一种上不封顶下一定要保底的东西,中间夹杂着各种元素各种滋味,调配方式以中庸思想为根本,一个人修为的层次不一的分寸感为原则,花开半妍,饮酒微醺——这种东西,结实,不易断,很有可能长久。这种长久就是所说的一辈子吧。
  
  我没看过这本书,觉得不会吸引我,可是这里面所说的极端纯粹的爱情确实我很熟悉的。
  我刚结婚的时候,除过甜蜜不说,有时候真的是很绝望,因为那时我要的爱情还是纯粹的。
  可是纯粹的爱情在婚姻里面要保持,完全没有可能性,生活不是小说。
  在经历了极端失落,绝望的过程之后,渐渐妥协,接受了,习惯了烟火爱情。
  那个过程很缓慢,很漫长,很撕裂,有时候是在是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就要死掉了。
  他说,你再不该自己的性格,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这样的话让我更加疼痛绝望。
  总之这个过程让我觉得自己犹如堕落那么痛苦。
  不过,当这一切成为自然之后,过得更加轻松洒脱,能够享受俗常的幸福了。
  像洁尘说的这种关系结实,不易断,很有可能长久,这种长久就是所说的一辈子吧。
  我觉得,现在,我的心境可以担负一辈子了,虽然有妥协,但是妥协之后会得到更多回报。
  
   我是喜欢那种在移动中哭泣的人。
   什么意思呢?这话源自以色列女作家茨鲁娅沙莱夫的长篇小说《爱情生活》中的一句话:“任何能够在移动中哭泣的人最终能够拯救他自己,而一个站着哭泣的人——就像我,是要失去一切的。”
  
  所谓站着哭泣和移动中哭泣,在我看来关乎一个人的质地之高下。在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会哭泣的,都有一些当时觉得过不去的坎儿,都有一些感觉窒息的夜晚,都有想发飙发疯的时刻,但,一个质地坚实紧密的人,总是会想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让生活继续下去;他们会照样工作,照样做饭,照样睡觉,照样打扫卫生,他们能够控制自己去遵循生活基本的也是原有的秩序,反过来,这些秩序又能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他们尽快复原。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过程,是一个良性循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把饮泣压回内心之中,用他们强大的力量把这些泪水转化成一种滋养,从而使得自己又获得了一次成长的机会。
  
  当我看到“在移动中哭泣”和“站着哭泣”这样的说法的时候,就在想是什么意思。
  接着向下看,发觉我的理解和洁尘的基本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想到的没她那么现实而已。
  并且我发现,移动中哭泣是我早都掌握的一项本领,因此我还没有被眼泪淹死。
  当然,我不像洁尘所说的总是能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怕不行,我没那么深的道行。
  我只不过是太天真,内心有一种非常幼稚的执著,没道理地相信一种非常纯粹的美好的东西。
  即使在非常绝望的,觉得活不下去的情况下,都会向好的一面想,那种美好在心中就像一种信仰。
  
  我想用一种非常不恰当的,非常没道理的比喻来形容我对那种美好的执著。
  就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心中对于爱,对于自然,对于美好的信仰就是铁打的衙门。
  那些成就我的信仰的人,那些不管是给我爱的或者伤害我的人和事情,都如同流水。
  这个比喻是最近才想到的,但是很早以前我就这样做了,不管受到怎样的打击,我都没有动摇。
  心中对于美好的信任和执著从来也没有因为伤害而动摇,没有怀疑,没有放弃。
  因此,我哭,也是移动着哭。因此,我活了下来,现在还活着,更加洒脱,接近幸福。
  
  书读完了,我不再为自己的人生没有作为而遗憾,只为能够欣赏到别人精彩的人生而庆幸。
  最起码,我还能够领略到她们生命中的精彩,不会说她们无聊,不认为她们疯狂得无谓。
  阿加莎·克里斯蒂说:作为一个作家,最幸运的就是可以独处。
  我觉得,作为一个喜爱阅读的人,和作家一样,同样也能享受这种独处的幸运。
  或许更加幸运,因为还有那么多喜欢的智慧的灵魂在陪伴,孤单却不寂寞。
  
  洁尘在书中多次表达了对杜拉斯的喜爱,她的书也是我一直想好好阅读的。
  作为女人,作为爱读书有点小资情调的女人,我的阅读还有两大空白,就是杜拉斯和村上春树。
  杜拉斯的书很久以前看过《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和《情人》,,都已经遗忘了,记得当时很喜欢。
  村上春树的书只在学生时期看过《挪威的森林》,前几年看过一本短篇集,忘了名字。
  前一本还不错,是我喜欢的调调,后一本味同嚼蜡,不知所云。很不解为什么他是小资的标签。
  这个空白应该填补一次啊,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确实想读,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杜拉斯确实值得一读。村上春树一定有他被推崇的理由,是我还未领略到罢了。错过了多可惜。
  读吧,在移动中阅读,在移动中哭泣。
  
  


  虽然周围很多朋友对于我持续看她的书表示一种不屑,但我还是依然在读,并且总是第一时间在读。
  
  首先,我相信她的聪明。
  
  其次,我相信她的真诚,对于文字的真诚。
  
  再次,我依然相信她的判断力。
  
  
  什么样的书是必读的书呢?家里买了这么多书堆着没有读,因着某些原因,比如听说哪本书好看,比如看了哪位作者的书再买他/她的其它书堆着,比如就是生活无聊想要等待包裹的心情而买书,这样日积月累下来的书。什么是必读的什么是错过的呢?
  有时想想真是,短短一生,还有这么多好书没有看过,错过了那么多好书,想来就心里着急呀。
  
  
  


bravo~~~


在阅读中,确实读的满顺


我也喜欢她~


这本书算是洁尘的书中好看的。


读她的书可以算抛砖引玉吧,看她评论别人的书,从而找到自己想看的书.


同意shooter.当然她的看法还是很不错的,最近在看李碧华的关于事物的,看过后会有先入为主的熟悉,这样有了这层关系,便不会太陌生,或是生涩...


去年一气几乎读完了她全部的书,喜欢她的叙事方式,那些对人对事的细细感触总让我暗暗共鸣。
循着她的书找电影来看,至于她谈到的书,有些对我来说,还是过于生涩。


你周围的朋友为什么会不屑呢?
源于对美女作家的偏见?


同行相轻?我也不知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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