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与阎锡山秘闻录
2005-4
东方出版社
胡全福
382
1921年晋奉合作,阎锡山与张作霖誓志以盟;张作霖死后,张学良又与阎锡山父辈子交。数十年间,彼此仇仇爱爱、分分合合——仇时剑拔弩张,兵戎相见,不共戴天;亲时握手言欢,情同手足,相互利用。 数十年间,无论张学良,还是阎锡山,虽有许多说不完道不尽的恩恩怨怨,总还不至有什么大恨深仇,惟对西安事变中的这笔帐,无论是张学良,亦还是阎锡山,始终刻骨铭心。 张学良指责阎锡山:在酝酿西安事变中,你嘴上讲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是如何“英雄”!可真到了要“做”的时候,一下成了稀泥软蛋,你简直连“龟孙子”都不如! 阎锡山怨恨张学良:西安事变本是一次政治上的重大转机,可你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共产党,使即将做成的一盘大偌大的“生意”给泡了汤!由此给俺内心深处留下的隐痛,真不亚于1930年。 阎锡山在西安事安中的食言而肥,曾激起张学良的极大愤慨,决心不再同阎锡山打交道。即使在抗战开始以后,阎锡山当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以至南京国民政府倒台前,阎锡山又成为行政院长,张学良也决不乞求于他。后来两人先后殊途同归于台北,彼此相距咫,竟成仇雠,老死不相往来……
胡全福,山西忻州市人。从青年时代步入社会,即以文秘工作见长,书写翰墨人生之路。步入晚年以后、文、史两栖,笔耕墨耕耘,集采、编、写、摄、校、印于一身,全身心地投入事业。其业绩众人皆晓。仅1984年至2001年的十八年间,共计编著《忻口战役亲历记》、《三晋同仇》、《平型关风云》、《张学良与阎锡山秘闻录》等各类书稿近三十部,约计五百多万字。有鉴于此,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他为会员,全国政协授予他“优秀文史工作者”称号,忻州市政协选他为“模范政协委员”,忻府区委授他以“文艺贡献奖”……其事迹载入《中国文艺家传》、《山西政协年鉴》、《忻州地区英模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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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成者王侯败者贼"。仅仅做了九天皇帝的阎锡山,非但未能活捉蒋介石,反倒成了被蒋氏通缉的“逆贼"。公元1936年,正是农历丙子鼠年,“鼠打头,好起步”,人们期望在度过连年大旱的“猪狗末节年”之后,于今迈步从头越,无论于国于家,年年大吉大顺。山西地方实力派阎锡山,是最讲究这些说法的。尽管他也知道,这些说法并没什么根据,从古至今考下来,有的也碰巧应验几件,但大多则不灵。然而他还是抱着一个信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在他祈祷这“鼠打头”之年大吉大顺的时候,然而偏不凑巧。1883年诞生在五台山之麓、滹沱河之滨河边村的阎锡山,当年恰好是五十四岁。按乡间流传下来,五十四岁是“逢九”,逢九年是最不吉利的。阎锡山少时看《三国》,别的什么都没有记住,惟是对周瑜、诸葛亮去世时的年龄记得很死,因为周瑜三十六岁、诸葛亮五十四岁,都恰好是“逢九”,难怪他们谁没有躲过这个不吉利之年。据说,“九”为阳数之极,是奇数中最大的数。凡遇到了九,或预示着已经走到了尽头,必定要与灾星碰撞,届时就将大难临头;或象征着至高至大,可能会是大福大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过,按乡间老百姓的说法,人生的“逢九”之年,往往凶多吉少。正像俗话所说:“小人享不得大福。”那种“大福大贵”,毕竟不是谁都享受得了。特别是五十四岁这个“逢九”,简直是人生旅程中至关重要的“关口”。然而对他阎某人来说,在五十四岁之前的一个又一个“逢九”,不免也有过一些磕磕碰碰,但大体上还是如他所愿地走过来了。1891年,是他步人人生之后的第一个“逢九”,他随父阎书堂在五台县城学商,用心揣摩惟利是图、投机钻营的经商之道,为他日后把经商之道用于政治,可算是作了必不可少的“铺垫”。1900年他十八岁“逢九”,被举为村中“纠首”(村长)。适值庚子之乱,清军路经五台县河边村,滋扰民舍,他纠集壮丁,持刀矛、土枪、农具以自卫,使村民未受扰害,村人以“勇夫”称之。并以他诞生那年,马克思殁,孙中山先生一十八岁,正当世运嬗变之机,将来必定也是咱村、咱县、咱省的一个“人物”。之后,他在山西武备学堂住过三年,被清政府选送到日本东京振武学堂、陆军士官学校留学,一住便是五年。在异国他乡,他结识了五台乡亲、日后的“股肱之臣”赵戴文,并引荐参加了孙中山创办的同盟会,组织了“铁血丈夫团”,由此便捞到了日后在军、政两界攫取权力的资本。1909年他二十七岁“逢九”,由日本毕业回国,便应试得中举人;回晋即在军界捞到了“标统”(团长)的位置。这时,他的父亲告诫他:“你现在升了标统,可有一件事情却不能不说:五年前你启程往日本时,我在村里向文昌爷许愿说:“只要保佑俺万喜子平安回国,俺定为文昌爷重修庙宇,再塑金身。现已如愿以偿,我们不能只许愿不还愿吧。又且文昌爷是专管功名禄位的……”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