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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交响曲

(法)安德烈·纪德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6-11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作者:

(法)安德烈·纪德  

页数:

298  

译者:

李玉民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作为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纪德的思想影响了西方整整三代人,成为西方在现实的压抑下痛苦地追求真诚和自由的心灵后必不可少的重要参考。纪德的小说三部曲《背德者》、《窄门》和《田园交响曲》,这可以说是他追求生活快乐和幸福的历程。纪德喜爱快乐,但更喜欢变化。他在《背德者》扮演放纵的角色,《窄门》和《田园交响曲》则相继扮演收敛的角色。然而,放中又有收,收中又有放,又各自成为复杂的活生生的角色。这正是纪德作品的魅力和生命力之所在。  本书收录的《人间食粮》,被誉为“不安的一代人的《圣经》”,是纪德宣泄青春激情、追求快乐的宣言书。《人间食粮》充斥着一种原始的、本能的冲动,记录了本能追求快乐时那种冲动的原生状态;而这种原生状态的冲动,给人以原生的质感,具有粗糙、天真、鲜活、自然的特性。著名作家莫洛亚说,纪德成为“那个时代青少年最喜爱的作家”,“那么多青少年都狂热地崇拜《人间食粮》,这种崇拜远远超过文学趣味”。 《田园交响曲》篇幅虽短,但是感情纠葛更为复杂,盲女治好了眼睛才看清,她和牧师的感情是一种犯罪,给一家人带来不幸,也就只有一死,于是假借采花失足落水。 《浪子归来》篇幅更短,但寓意更深,几场对话充满禅机。浪子回到父母身边,并非痛悔自己的所做所为,而他帮助小弟离家出走,则别有深意。青年加缪看了纪德的《浪子归来》,觉得尽善尽美,立即动手改编成剧本,由他执导的劳工剧团搬上舞台演出。

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Andre Gide,1869—1951),法国20世纪最杰出的作家之一, 194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代表作有小说《人间食粮》、《背德者》、《窄门》、《田园交响乐》、《伪币制造者》,游记《刚果之行》、《乍得归来》、《访苏联归来》,自传《如果种子不死》等。

书籍目录

纪德——令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迷惑的作家(代序)背德者田园交响曲 人间食粮新食粮浪子归来附录1: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附录2:受奖演说附录3:纪德生平及创作年表

章节摘录

  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都忠于友谊。你们一招即来,正如我听到你们的呼唤就会赶去一样。然而,你们已有三年没有见到我了。你们的友谊经受住了久别的考验,但愿它也能经受住我此番叙述的考验。我之所以突然召唤你们,让你们长途跋涉地来到我的住所,就是要同你们见见面,要你们听我谈谈。我不求什么救助,只想对你们畅叙。因为我到了生活的关口,难以通过了。但这不是厌倦,只是我自己难以理解。我需要……告诉你们,我需要诉说。善于争得自由不算什么,难在善于运用自由。——请允许我谈自己;我要向你们叙述我的生活,随便谈来,既不缩小也不夸大,比我讲给自己听还要直言不讳。听我说吧:  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昂热郊区的农村小教堂里,我正举行婚礼。宾客不多,但都是挚友,因此,那次普通的婚礼相当感人。我看出大家很激动,自己也激动起来。从教堂出来,你们又到新娘家里,同我们用了一顿快餐。然后,我们登上租车出发了;我们的思想依然随俗,认为结婚必旅行。  我很不了解我妻子,想到她也同样不了解我,心中并不十分难过。我娶她时没有感情,主要是遵奉父命;父亲病势危殆,惟有一事放心不下,怕把我一人丢在世上。在那伤痛的日子里,我念着弥留的父亲,一心想让他瞑目于九泉,就这样完了终身大事,却不清楚婚后生活究竟如何。在奄奄一息的病人床头前举行订婚仪式,自然没有欢笑,但也不乏深沉的快乐,我父亲是多么欣慰啊。虽说我不爱我的未婚妻,但至少我从未爱过别的女人。在我看来,这就足以确保我们的美满生活。我对自己还不甚了了,却以为把身心全部献给她了。玛丝琳也是孤儿,同两个兄弟相依为命。她刚到二十岁,我比她大四岁。  我说过我根本不爱她,至少我对她丝毫没有所谓爱情的那种感觉;不过,若是把爱理解为温情、某种怜悯以及理解敬重之心,那我就是爱她了。她是天主教徒,而我是新教徒……其实,我觉得自己简直不像个教徒!神父接受我,我也接受神父:这事万无一失。  如别人所称,我父亲是“无神论者”;至少我是这样推断的,我从未能同他谈谈他的信仰,这在我是由于难以克服的腼腆,在他想必也如此。我母亲给我的胡格诺教派的严肃教育,同她那美丽的形象一起在我心上渐渐淡薄了;你们也知道我早年丧母。那时我还想像不到,童年最初接受的道德是多么紧紧地控制我们,也想像不到它给我们思想留下什么影响。母亲向我灌输原则的同时,也把这种古板严肃的作风传给了我,我全部贯彻到研究中去了。我十五岁时丧母,由父亲抚养;他既疼爱我,又向我传授知识。当时我已经懂拉丁语和希腊语,跟他又很快学会了希伯来语、梵文,最后又学会了波斯语和阿拉伯语。将近二十岁,我学业大进,以致他都敢让我参加他的研究工作。还饶有兴趣地把我当做平起平坐的伙伴,并力图向我证明我当之无愧。以他名义发表的《漫谈弗里吉亚人的崇拜》,就是出自我的手笔,他仅仅复阅一遍。对他来说,这是最大的赞扬。他乐不可支,而我看到这种肤浅的应景之作居然获得成功,却不胜惭愧。不过,从此我就有了名气。学贯古今的巨擘都以同仁待我。现在我可以含笑对待别人给我的所有荣誉……就这样,到了二十五岁,我几乎只跟废墟和书籍打交道,根本不了解生活;我在研究中消耗了罕见的热情。我喜欢几位朋友(包括你们),但我爱的是友谊,而不是他们;我对他们非常忠诚,但这是对高尚品质的需求;我珍视自己身上每一种美好情感。然而,我既不了解朋友,也不了解自己。我本来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别人也可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念头就没有在我的头脑里闪现过。  我们父子二人布衣粗食,生活很简朴,花销极少,以致我到了二十五岁,还不清楚家道丰厚。我不大想这种事,总以为我们只是勉强维持生计。我在父亲身边养成了节俭的习惯,后来明白我们殷实得多,还真有点难堪之感。我对这类俗事很不经意,甚至父亲去世之后,我作为惟一的继承人,也没有多少弄清自己的财产,直到签订婚约时才恍然大悟,同时发现玛丝琳几乎没有带来什么嫁妆。  还有一件事我懵然不知,也许它更为重要:我的身体弱不禁风。如果不经受考验;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时常感冒,也不认真治疗。我的生活过于平静,这既削弱又保护了我的身体。反之,玛丝琳倒显得挺健壮;不久我们就认识到,她的身体的确比我好。  花烛之夜,我们就睡在我在巴黎的住所;早已有人收拾好两个房间。我们在巴黎仅仅稍事停留,买些必需的东西,然后去马赛,再换乘航船前往突尼斯。  那一阵急务迭出,头绪纷繁,弄得人头昏目眩,为父亲服丧十分悲痛,继而办喜事又免不了心情激动,这一切使我精疲力竭。上了船,我才感到劳累。在那之前,每件事都增添疲劳,但又分散我的精神。在船上一闲下来,思想就活动开了。有生以来,这似乎是头一回。  我也是头一回这么长时间脱离研究工作。以往,我只肯短期休假。当然几次旅行时间稍长些。一次是在我母亲离世不久,随父亲去西班牙,历时一个多月;另外一次去德国,历时一个半月;还有几次,都是工作旅行。旅行中,父亲的研究课题十分明确,从不游山玩水;而我呢,只要不陪同他,我就捧起书本。然而这次,我们刚一离开马赛,格拉纳达和塞维利亚的种种景象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那里天空更蓝,树阴更凉爽,那里充满了欢歌笑语,像节日一般。我想,此行我们又要看到这些了。我登上甲板,目送马赛渐渐离去。  继而,我猛然想起,我有点丢开玛丝琳不管了。  她坐在船头,我走到近前,第一次真正看她。  玛丝琳长得非常美。这你们是知道的,你们见到过她。悔不该当初我没有发觉。我跟她太熟了,难以用新奇的目光看她。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如花容貌早已习以为常……我第一次感到惊异,觉得她太秀美了。  她头戴一顶普通的黑草帽,任凭大纱巾舞动。她一头金发,值并不显得柔弱。裙子和上衣的布料相同,是我们一起挑选的苏格兰印花细布。我自己服丧,却不愿意她穿得太素气。  她觉出我在看她,于是朝我回过身来……直到那时,我对她的殷勤态度很勉强,好歹以冷淡的客气代替爱情;我看得出来,这使她颇为烦恼。此刻,玛丝琳觉察出我头一回以不同的方式看她吗?她也定睛看我,接着极为温柔地冲我微笑。我没有开口,在她身边坐下。直到那时,我为自己生活,至少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我结了婚,但仅仅把妻子视为伙伴,根本没考虑我的生活会因为我们的结合而发生变化。这时我才明白独角戏到此结束。  甲板上只有我们二人。她把额头伸向我,我把她轻轻搂在胸前;她抬起眼睛,我亲了她的眼睑。这一吻不要紧,我猛地感到一种新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充塞我的心胸,不由得热泪盈眶。  “你怎么啦?”玛丝琳问我。  我们开始交谈了。她的美妙话语使我听得入迷。从前,我根据观察而产生成见,认为女人愚蠢。然而,那天晚上在她身边,倒是我觉得自己又笨又傻。  这样说来,我与之结合的女子,有她自己真正的生活!这个想法很重要,以致那天夜里,我几次醒来,几次从卧铺上支起身子,看下面卧铺上我妻子玛丝琳的睡容。  翌日天朗气清,大海近乎平静。我们慢悠悠地谈了几句话,拘束的感觉又减少了。婚姻生活真正开始了。十月最后一天的早晨,我们在突尼斯下船。  P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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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去北京国际国书城,专注于纪德的《田园交响曲》,和曾经看过的电影《密阳》一样,引人思考和感慨……
   故事在一位感官正常有家男人和一位失去视角感官的被收养盲女孤女之间展开。
   以责任感为初衷的收养在后来慢慢质换成了本能爱欲,但男主人公却一直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真正情感,想法用教义和信仰的具体条款掩盖自己内心和精神上的忐忑。
   男主人公的儿子与盲女互相吸引和爱慕,儿子亲吻孤女引起了他的震撼和嫉妒,在他的阻挠和破坏下,纯情的爱情被无情扼杀。
   被收养的盲女把对收养人的感激误认为是爱,在与收养人儿子爱情被扼杀后,在男主人公忍不住道德约束后,突破终于了禁忌。
   故事的后段男主人公为盲女安排了眼部复明手术,看清真相对现实绝望的盲女选择了以假装落水结束自己的生命。
   虽然被救,终究死去。 盲女真爱的是儿子,对收养人的情感不过是感激。
   在整个故事中,盲女被一定程度的蒙蔽,无法知道真相,而一手掌控故事的男主人公,一直知道真相,却一直虚伪的自欺。
   只要有人类,只要爱和欲望还在,蒙蔽、虚伪、自欺和借口就不会消失——给我曾经看过的《田园交响曲》。
   之所以想到《密阳》,因为同样的是蒙蔽和被蒙蔽。
  
  


  道德是有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性的,不同阶段的历史下有着不同的道德标准,而人的欲望确实永恒不变的,以现在的观念看牧师是值得同情的,他有爱欲,却压抑,以圣经自我辩护易无可厚非,认知本身就是主观的,任何教义和道德的创立和形成之始都是服务于既得利益集团的,他没错,就像盲女重获光明后爱上他年轻的儿子,忘了黑暗中伴她左右的牧师…
  


   第一次看纪德的书,说实话,在图书馆发现这本书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是纪德而是因为这本书的颜色和题目。这本书收录了三个时期的三部作品,个人喜好中老年的两部,也就三田园交响曲和忒修斯这两部,因为我第一部实在是没看懂……
   纪德的书里有很多妙句,但是我只想写这一段:
   “每人的际遇都是契合的。每个人找到适于自己的。因此人若是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平庸,也就表明它合体,不会有别种际遇了。合乎尺寸的命运。”
   看到这里的时候深刻地自省了一下,我总是满足于自己的现状,总是心想,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了,现在这样是我想要的,好吧,就这样过下去吧,可以了,还学什么新技能呀,掌握的已经够用了,这个学了又没什么用,从此不再热爱学习,每天就这样浑浑噩噩,于是生活只停留在了这里,不再前进,没有准备好,也就不再有际遇垂青于我,于是继续平庸下去,原来我们的平庸是自己造成的,原来明天的我是今天的我的延续。


   安德烈•纪德,《人间食粮》,有只言片语在闪亮,但都是我思索过的,并将努力践行。书太琐碎,不成章法,写到各个地方的虚幻旅行,强调一再的,不过是把握当下,珍视直觉,爱人世又不可偏爱人事……木心说:中国是“欲辨已忘言”,西方是“忘言仍欲辩”。
   又或者是我的生命经历太有限,又太缺乏对这本书的耐心,对这本书有错解。我更爱《田园交响曲》,想到那稳重又不失轻盈的黄色封面便一阵欣喜(这样的黄色恰像一个开豁的长者)。读完书完全是心眼明媚,整个身体颤抖过一阵一阵的甜润。书里没有一个人是窘迫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物常常窘迫不堪,让读者都为他不好意思且感同身受起来,常常为此种描述而思维难堪、发酸。而纪德不是这样,读他的书会觉得亲密,但总是远远的,像是倾慕一个温和智识的人,不贴近也觉得身心乃至万事圆满,是这样的莹润自然。
   牧师在日记里无意识的回避真心,为自己辩解,那也只是一个一直以来都善良正直的人对自己内心的曲折幽暗的不认识,不了解,那也是可包容的:他领养了一个孤儿,他教育她,创造她,她长成一个美丽的、充满爱的人,不涉人事的纯情善良,对他人含着不尽的打扰抱歉,但自身又磊落落的光明。她是他的孩子,但他发现她可以做他的爱人,而重要的是,这个爱人是他一手创造的,她的品质、智慧让他惊喜,她完整符合他对于一个女人的期许,或者是爱人的期许。
   他对雅克追求吉特吕德的干涉,对吉特吕德将重见光明的担忧,对妻子的冷嘲热讽的不解到明朗……一点一滴的细致心理,由别人来写,就真是会让读者对他满心鄙夷厌恶,而纪德的好就在此——他使读者对角色产生一种适可而止的人性上的同情与原谅。因为纪德心底的爱德的光辉超越故事而润物细无声地感染到读者。
   纪德的《刚果之行》,是他在刚果考察的日记,他细致展现一个法国人眼里的非洲风情,对当地风土人情的描写让人着迷。(纪德的书让我有强烈的画面感,这是其他作家不能给我的)你会发现他对自然、人类都充满浓厚情意,而有一句话使我感动,他说:我一直都为上帝准备着一个感激而快乐的灵魂。鲜少有人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来。这是纪德给我的感动。
  


  一个盲女,在牧师的培养下,从混沌无知的“东西”变成美丽聪慧的女子。看到描述的美好世界,和对牧师坦言的爱情。我甚至以为爱可以穿越一切残缺和障碍。
  但是眼睛复明后发现自己爱的却是拒绝的牧师的儿子。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错呢
  我们一定知道谁是自己爱的人吗
  也许盲,却开了另外一扇窗。
  爱情,多么复杂呀。
  这本书比三部曲中的其他两本都短小,好看。也更通俗。
  只是纪德的书涉及太多的宗教内容,看起来更像自言自语和内容脱节的感觉。
  


  什么叫没有意识的虚伪?
  
  根据大多数读者的解释:牧师的行为就是。可是这本不长的书看下来,这里面有谁不是在没有意识的虚伪着?
  
  我是个肤浅地根据书名和作者来选书的人。这本书作者我不认识,书名也让人提不起兴趣。可是我居然还是把它从书架上拿下来了。
  
  书里用的是第一人称,以日记的形式在叙述着。厉害的是,他以第一人称让人明白“我”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我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我不是一个刻意在虚伪的人。哇!我都要被自己绕进去了。这本书前面有很长的导读,我跳过它直接进入了内容,我不想还没看就对书中的人物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但是奇怪的是,一开始我就对主角有种不好的感觉——可能因为他的职业是牧师吧。而且,越看我就越把自己带入了一个中世纪英国村庄的场景,竟忘了这是个法国作家的作品。
  
  书中的牧师为盲女创造了一个没有丑恶的世界,然后用自己的私心将盲女包围起来,不让任何人侵犯。其实与其说他是爱她的,不如说,它是用盲女为自己创造了另一个世界。他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却又始终强调着妻子的好,孩子的曾经可爱,以及自己工作的必要,然后又是另一轮的嫌恶。这种分裂式让人越想越觉得可怕和绝望,因为宗教和所谓道德的束缚,已经完全让这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存在了,他的理智控制了他自己的所有真实感情。除了盲女的存在。虽然,这也是个巨大的谎言。
  
  牧师的妻子大概是个巨蟹座的女人。她爱丈夫,她洞悉一切,但是伤心让她始终沉默。用沉默来谴责,用沉默来回应,用沉默来报复。她不说明一切,但是让盲女和牧师都明白了她的想法。书中很多对她描述都是间接地通过牧师来表现,但是哪怕通过牧师那种自欺欺人地叙述,我们都能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内心活动。真想搞清楚纪德在写书的时候是怎样保持头脑清醒的。
  
  最让人不能明白的其实是盲女这个人物,她在重见光明之后的反应其实是让人大吃一惊的。她不能接受牧师也就罢了,可她居然说自己喜欢的是牧师的儿子,那不是她曾经自己拒绝的嘛?既然她在看不见的时候,可以轻易的感受到他人的情绪,那么为何在看得到了之后才知道牧师妻是痛苦的,并以此来拒绝牧师?书中以眼瞎就看不见恶为由来解释了,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个说得通的理由。
  
  这的确是一个交响曲,不论从故事本身,人物本身,还是写作本身来讲,都是。要弄清它的主旋律和那些不解的音符,怕是要再多看几次了。


   纪德的《田园交响曲》无疑是一出宗教道德的悲剧。
  
   吉特吕德是个单纯而善良的女孩,一直受叙述者“我”的蒙蔽和欺骗,生活在一个无知也就无罪的世界里。在文中常常可见到叙述者前后矛盾之处,正好体现了他的虚伪与伪善。牧师将她圈养在自己建筑的田园般美妙的世界里。当吉特吕德从瞎子的世界走进光明的现世,她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罪恶和阿梅莉的悲伤。由于自身与雅克爱情的失之交臂,与牧师的越界的爱的无可救赎,促使这个女孩走向自尽之路。
  
   盲女吉特吕德死于自己内心对罪恶的恐惧,死于宗教教条对人性的束缚,更死于“我”对《圣经》的歪曲解读,“我”的虚伪、占有和蒙蔽。
  
   正如她坚信有信仰和爱野地里就有百合花,牧师坚决地声称野地里没有百合花。百合花已然死去。
  


  近几年对自欺这个心理状态倒是思考了不少,聪明人便可以了解,那多多少少是我自己的心理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推理小说的影响,这个世界上似是而非,似白而黑的事着实不少,换一个角度看,事情往往是正反颠倒的。
  例如一部电影,站在英雄的角度看,坏人该死,但是站在坏人的角度看,那何尝不是对于世界的改变。
  就像某轮功追随者的眼里,这个世界就应该是那样的;就像精神病人的脑海中,这个世界是应该那样构成的。
  就像braid这个游戏所传达的,我们看到的世界,我们所认为的世界的真善美真的就是真善美吗?例如善良的反面是邪恶暴戾等等,但是善良是不是也要付出代价,所谓的善良的同情心有时候会不会是对他人尊严的一种侮辱?而所谓的杀戮、邪恶与暴戾,又会不会正是自然的行进所必须的淘汰与选择?(说到这里,我承认我反社会了,不和谐了)
  
  于是关于我上面说的,又是一种自欺了,自欺于那些恶、罪、丑并不是那么负面;似乎企图怀着一颗宽容包容的心去理解,却恰恰这本身构成了一种罪。
  
  于是突然又想到了《白痴》。对于恶的惩罚,有时是不是本身已然构成了恶,甚至超过了恶(在古代人人不愿意给予有可能改邪归正的犯人以生的机会;甚至对于他们所认为的恶处以极刑方才能解除那些恶,那些极刑中所涵盖的痛苦如果不为人们所动容所悲悯是不是也是恶);但是对于恶的不惩罚,又是不是一种恶?(十恶不赦的犯人最终的裁定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就像death note里给弥海砂造成的痛)
  
  于是又想到了EVA,包括很多日本动漫,鲁鲁修、death note、高达、X战记,关于世界的理解,谁对谁错谁说得清?
  
  有些正义或许是连上帝都无法主持的——因为人性太过复杂。
  
  于是于是,就扯远了…
  好吧,今天又头痛了,所以才会范二吧…


   假如我失明三天,再睁开眼睛,世界定如不知罪恶时单纯美好,人人都是天使,处处都是天堂。
   该从哪儿称赞纪德好呢?《田园交响曲》是在已知故事大致情节和结尾的情况下看的,开始总觉得很遗憾,两个人物相遇的时候已经知道他们会发生怎样的故事有怎样的结局,没有了猜想也就少了兴致,但是在纪德的笔下竟让我虽然知晓了人物的命运,却还是忍不住被吸引。纪德大概很懂攻心术,至少非常了解人性最深的秘密,很会利用读者探窥隐私的好奇心,层层诱进,不可自拔。醒着的时间除了打电话上厕所,着迷般地把这本书看完了。
   纪德影响了欧洲三代人的思想,蔓延至今,终于开始渗透我的精神世界。《背德者》和《窄门》看完也如现在一样激动不已想要总结点什么出来,下笔却总是不得要领。现在就借《田园》记录一下纪德在我生命中的印记。
   “我的热特律德,看得见的人,倒不如你听得那么明白。”“那些有眼睛的人,”我最后说,“并不懂得自己的幸福。有眼睛的人是不知道看的人。”
   有眼睛的人是不知道看的人。就像纪德在这本书里说“她迫使我思考原先我不感到奇怪就接受的事理”,我们默默地接受了太多我们并不了解甚至并不明确地知道的事物,我们被潜移默化了太多从未经过论证的真理,我们失去了好奇心,我们像木头一样只是等待着被钉入钉子。我们对于世界的一切本原的美丽熟视无睹,我们忽略了一切大自然的力量而拜服于人造的牢狱,我们陶醉在逐渐桎梏之中,不肯徒步去欣赏可以洗尽一切罪恶的一滴甘露。
   我们都是被惯坏了的信徒,忘了若不是上帝的恩旨我们早已跌入地狱。我们忘却了爱是如何淘尽心灵的尘沙,我们忘却了花朵是如何滋养我们的情志,我们忘却了高山流水是如何向我们诉说天地的浩大,我们只是周旋于寥寥浮尘之间,也把自己扮作与周围一样的一颗尘埃,乐此不疲。
   我们长着眼睛却不会看,我们长着鼻子却不会闻,我们长着耳朵却不会听。我们所感知的一切都是被编造的故事,我们看不到真实的自己,我们看不到真实的世界。我们始终活在一场自欺欺人当中,累,又舍不得放。
   “‘你们若是盲人,就没有罪了。’热特律德浑身焕发的完美幸福,就是因为她不知何为罪过。她身上只有光明和爱”,所以当热特律德“眼中”的一切都是美好(虽然这其间有牧师刻意的成分,他从没有教给这个盲女邪恶、罪孽与死亡),牧师便像捉住了世间最后一颗轻灵纯洁的种子,想要护她为她,情不自禁,也不知是为了保护这世间最后一点光明,还是以此竭力支撑自己对这世界的信心。
   这也反衬出了牧师的妻子阿梅莉是如何将自己的丈夫一步步推出门外。阿梅莉的性格天生忧愁,当牧师忙完一天的工作,需要一个温暖安宁的家,等待他的却只有一个满目愁苦的妻子,此刻的心便无处安放了。这时雷达打开,就会不由自主地搜索可以让他享受片刻安宁的地方或人。而阿梅莉遇事总是沉默却又表现出责怪或躲躲闪闪地讽刺,也渐渐折断了她和丈夫之间沟通的桥梁,削弱着两个人坦诚而相互信任的可能性。
   “人的灵魂更容易,也更愿意想象美好、悠然自在与和谐,而不去想象把人世搞得乌烟瘴气、百孔千疮的放荡和罪恶。正是这五种感官向我们提供情况,有助于我们放荡和作恶。因此我认为,维吉尔的话‘自知其善’不如改为‘不知其恶’,而‘其乐无穷’,这就教导我们:世人若是不知道罪恶,那该有多幸福啊!”
   是太多的感官让我们分心,世界上太多的假象我们信以为真,反而丢失了最本初的模样。我们看见了树木歪斜的丑样,却闻不到风带来的花香,我们听到大雨打翻了工具,却看不到雨后灿烂的晴空。
   是世界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纷杂扰乱了人心,这是一场考验,能通过的人寥寥无几。
   “《圣经》亡羊喻:一个人如有百只羊,走丢一只,他不是要将九十九只羊丢在山上,去寻找那只迷途的羊吗?耶稣说:这只羊如果找到,我实话告诉你们,它给牧羊人带来的快乐,要超过其它九十九只从未迷失的羊。”
   亡羊喻的理自然是对的,但若因为这一只再丢了其它几只,寻回这一只羊的快乐难免不转变成对这一只羊的厌恶与责怪。只能后悔惋惜与努力后失而复得相比,自然失而复得更快乐,更能满足自己的成就感,可是若这一面的失而复得造成了更多的得而复失,有多少人能完美开解此时的怨愤。
   “我从主耶稣那里知道并且深信,没有什么东西本身是不洁的,只是对认为它不洁的人,一件东西才是不洁的。”
   “上帝啊!我要感谢你,你向聪明人掩饰的,却揭示给卑贱者!”
   让我们重新发现这个世界,想象它是美好的,它便是美好的。
   (作者书写这本书的宗旨完全不在于我写的一字一句,仅以此记录这本书带给我的震撼与成长。)
  
  


  在展开对纪德《田园交响曲》这部作品的评述之前,我想提一提乐圣贝多芬的同名交响曲。
  交响乐并非完全忠实于纯粹的田园风光的白描主题,尽管在第一乐章中以弦乐奏鸣曲描绘了在原野树林深呼吸般的翕动中涵泳着生命的律动与自然广博的轮廓。到了第四乐章,整支曲调已由轻舒柔缓的第一乐章管弦乐向快板蹿跳。伴随大提琴的怒号预示阴云压城,短笛凄厉的尖啸和旋乐器的上下半音阶滑奏隐喻狂暴的风势、飞旋的木叶,铜管和定音鼓的撕拉呈现一片在霹雳中震颤的天地。这是贝多芬在用对立冲突的赋格表现思想的张力,即在怡荡春风的景致中隐含对生命的遗憾、忧伤。凌云才志的锐气被现实磨钝,在奋力抗争中彰扬个性、吐纳革命气息的音乐家痛失了偶像在心目中激扬慷慨、有着摧枯拉朽的革新气质的幻影——当拿破仑称帝的一刻。
   若说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是人与自然因为风暴而产生的对立,以心灵的呼唤展现温和曲风下隐藏的对立与疑惑;则纪德的《田园交响曲》是从虔诚、圣洁的宗教光晕向狐疑、邪恶的囹圄的滑纵,是爱情的风暴与宗教恩泽对灵魂的冲刷酿造的柔熟、惨淡的悲剧。
   牧师遵照亡羊律(1)收养盲女热特律德,不仅教会她生活、沟通的技能,更是耐力非凡、巨细无遗地为她启蒙。
  当牧师把热特德从麻木无知的感知黑暗中解放出来,激活了她的感受力之时,却发现他们先后却堕入情爱之中 这是一缕阴柔吊诡的邪恶之风拨弄扭扯着神祗圣水中冰清玉洁的心。
  为了尽人事,牧师选择忠实于永恒的诺言——上帝之爱,因为他坚信“基督徒本应处于快乐的状态,可是却受到怀疑和冷酷的心的阻碍。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快乐。每个人也应当追求快乐。”在实行中,这份快乐的探求却戕杀人的天性,牧师采取的不是亲近、善待人性,而是用代表神意、神宠慈爱为挡箭牌,拂拭自然之律中的恶与尘垢。他在挟上帝谕旨抑制自然天性的同时又反感靠推理与奉行戒条、禁令的儿子雅克 他们在这点上是极致的契合与密应。即便两者的宗教信仰和使命上,表面上一个只传扬美的、和善的,另一个只抗拒低劣的、邪魔的,仿若神秀与慧能分庭抗礼的偈子:“时时勤拂拭”和“本来无一物”。但从牧师悖谬的精神与言行,其子雅克在最初信仰与情感上的两难之中抽丝剥茧,便不难看出他们共同导向:使本质特性僵化、板滞。
  牧师引导盲女认识纯朴娴婉的造化神功,转身又以伦理纲常来瓜剖、厘定自然之爱与上帝之爱的连接带。他用虔诚、慈霭的宗教意志去弹压一切对热特绿德的情欲攻势,却节制不了自己的欢爱。这种自我欺骗无疑是牧师给自己,也给心爱的热特律德与雅克上了道心灵枷锁。这也可以称作是横亘在他的天国理想与冰冷现实之间的人格面具。我不敢断言牧师是在用圣爱去掩蔽内心的私欲,但当他猛然察觉自己如同古希腊的工匠皮革马利翁国王恋上自己的雕塑般迷上了养女,这一违背圣徒准则的事实使他惊愕,从而不得不继续靠抽空了罪恶、死亡与狂热欲念的所谓幸福——一种倾斜的美的幻象来作为他与热特律德相通的正当媒介,一种制衡神谕、人欲或者说自然之欲的支点。这就不难解释当热特律德恢复了视力,真正掌握了属于自己的美丑、亲疏与憎恶的界域之后(她剖白自己爱的是雅克,而非牧师),牧师被扯破的面具空乏地伏倒在冷酷的事实面前,他内心的妒忌与凄怆到了何种地步。
  相比之下,雅克敢于承认爱,却同样不敢承担。他畏惧的不是像父亲认为的遮蔽灵魂、阻碍快乐的罪过,而是不受驯服的灵魂。正像文中“我”(即牧师)说言,他倾向于“因循守旧的教条主义者,他强加给自己心灵的约束,现在他认为可取,就会希望强加到所有人头上”。于是乎,他向热特律德指出圣保罗加注的《圣经》中她从未听闻的关于罪的段落。“从前没有法律,我就那么活着;后来有了戒律,罪孽便复活,我却死了”这一句给教徒也给热特律德染上罪孽的刺青,只能靠在炼狱中靠修行进身,荣升天堂。
  一以贯之地蹈袭《圣经》中令阴邪、疯魔之风惮慑的圣爱,使得牧师跛行在无涯的生命荒野中,守在海市般的虚拟花园里无法正视人的自然天性;雅克则用全新的教义封锁、屠杀这种天性。前者是逾越常规、常情,后者是驯服于强大的外部意志。两者造就的只会是畸变的、僵硬的、公式化的自我。
  走笔至此,我联想到不久前看到的歌德自传里的一段话:
   “我们的肉体和社交的生活、风俗、习惯、世故人情、哲学、宗教乃到偶然发生的事,一切都要求我们要节制自己,许多我们本性所具有的东西,我们不应向外部扩展,我们需要从外部拿来以补足我们本性的东西又难得获取,但那些对我们来说陌生和无用的事物又纷至沓来。我们辛苦得到的才能、天资在我们还没有对它们了然的时候又被别人所剥夺,致使我们――先是部分的,后是全部的――抛弃自己的本性。”
  思绪牵引到生活中,我不由地在想,我们不遗余力地扑灭、审判,抑或掩蔽他人或自己的罪行、丑恶,求全、苛责,却永远撬不动压在自由精神之上的人性丑恶的熔炉。求告宗教荫蔽么?它本是解救灵魂的,却往往给人设下“自因”(2)与“完人”的迷局。毛姆在《人性的枷锁》中安排小菲利普逃离宗教奔向社会,照样遭遇许多现实与本性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都难以正视自己的本性,或窒息本我而屈从一个连贯性的异化的自我。可是正如罪孽与良知、丑陋与俊美并存一样,人的卑陋、恶趣、阴私乃至邪恶并不是某一方单向的、专有的特质,而是人性在社会规范下隐遁的共同显像。故而,当我们为他人的曲解、挤兑而气恼,为他人的明知故犯和歹恶而切齿时,可以留一刻反鉴自我、悲悯人心的时间。出此言并非称赏毫无原则地处世,只不过像纪德所疾呼的,人自我怀疑、自我修正是可贵的,正视白云苍狗般变幻的矛盾自我,不臣服于某个超自然的许诺和所谓坚实、本质的自我。从内心寻找智慧,才可能享受真诚的快乐。
  像他自己所宣称的:如果自我要发展真正的、完全的自由,分裂却是必要的。(《诚与真》)有勇气接受自己,学会对自己负责,是自我救赎的起步。
   不得不提到,纪德自己也是矛盾的。他却坚持自我矛盾,自我质疑。不只敌视机械复制时代和意识形态箝制下的忠实,纪德还“反叛着自身的反叛”,因此,纵使有田园乡村作底色,他的小说里仍然弥漫着一种让人绝望的氛围。或许这也是他将小说题名为贝多芬著名
  交响曲之名的缘由吧。他们都有一颗思辨而紧张的灵魂。
  
  
  附注(1)亡羊喻,事见《圣经-新约-马太福音》第十八章。耶稣用牧人寻回迷途的羊打比喻,勉励弟子去拯救迷途的人
   (2) 这一概念最先由迪卡儿提出,后来哲学家斯宾诺莎(1632-1677)批判的继承和发展了他的思想,把自因作为他的哲学体系中的一个重要范畴。斯宾诺莎指出:一个实体不能是另一个实体的原因,或者一个实体不能为另一个实体所产生,所以实体是自因,即它的本质便包含着存在。它是它自身的原因,不依赖任何其他的东西,当然也不是上帝创造的
  


  1、《田园交响乐》
  真相、事实摧毁了一个少女的幻想、信仰、爱情、生命。现实世界与心中勾勒出来的世界之间差距的张力让人无法承受,两者间的魅力高下立判。由“现实的人”指引,让对文明茫然无知的少女学会思辨、想象、构建、憧憬,恢复视觉,可以真正欣赏、审视世界,而这却引到死亡。“若知其幸”,“若不知其不幸”:不知自己不幸的人才是幸福的,“你们若瞎了眼,便没了有罪”,“我以前没有律法是活着的,但是诫命来到,罪又活了,我就死了”——与其认为纪德在追问信仰、矛盾、真伪,不如觉得纪德在发现、呈现事实——“……她迫使我对那些习以为常、处之泰然的事物去进行思索。这样我第一次发现,越是接近地面的动物就越是沉重,越是忧伤”,“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以挚诚的态度,美丽隽永的语言陈述,最后和读者抵向“心灵比沙漠还要荒凉和空虚”。
  2、《莫差特去布拉格的路上》
  在自我要求下读完。没获得什么,甚至没充实些对莫扎特的了解,穿插的作品名字在读完不久多数便忘了。
  3、《爱尔赛》
  啰嗦、冗长。原来高中语文读本上施蛰存的《梅雨之夕》是模仿这个而来的,一下子觉得立意全无,不过印象中倒还算简洁。
  4、《清作的妻子》
  妻子为了挽留丈夫不让其去战场,刺瞎丈夫的眼睛。这带着点极致意味乃至达到“变态”的情感前后的描写都不太好,粗糙。1965年増村保造拍的《清作之妻》略好,一篇三流小说变成一部二流电影,半斤八两的感觉。
  5、《障碍》
  竟想起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可能基于整篇都笼罩的忧伤的调子,走向悲剧的必然。印象里村上的《挪威的森林》很黄很忧伤,在高中的年龄段,县城背景的环境,竞相传阅《挪威的森林》是理所当然的事。
  6、《莺之死》
  请告诉我,这个全篇单向的书信形式多么单调,不短的篇幅会让人觉得多么枯燥。那些细腻、反复是啰嗦、冗长、没必要考验人耐心的多余描述。
  7、《道连的画像》
  “海明威、康拉德、吉卜林、王尔德:写书给少年人看的作家”,纳博科夫的这句话显然是贬义——少年意味着无知、躁动、肤浅,总之是不好的。而王尔德的《道连的画像》多么适合少年阅读,浏览一人的一生,增长学识、经验,吃堑长智,带你思辨。亨利的那些具有哲理的俏皮话甚至可照搬过来模仿,让一位青年看起来幽默、机智。第十一章的大篇卖弄可能会让一位少年觉得枯燥,而更可能会让少年觉得作者的渊博。这时,少年如我们不去理睬纳博科夫,我们自豪、高兴地引博尔赫斯为知己:“千年文学产生了远比王尔德复杂或更有想象力的作者,但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魅力。无论是随意交谈还是和朋友相处,无论是在幸福的年月还是身处逆境,王尔德同样富有魅力。他留下的一行行文字至今深深地吸引着我们。”


  C'est un bouquin facile et plus ou moins agréable à lire.
  Ce qui est marrant,c'est que j'imaginais toujours Gertrude comme une belle brune mais enfin,il semble que Gide préférait les femmes blondes,comme tous les gentlemen...
  Personellement j'étais plutôt indifférente vis-à-vis de l'amour chaste.Ceci étant dit,malgré la naiveté de cette idéalisation,le livre lui-même n'est pas dépouvu de sens;autrement dit,cet amour est trop idéal pour être réel,et c'est parcequ'il est irréel qu'il est désirable et désiré...
  Même si c'est sacrilège,j'aimerais quand même ajouter que je trouve cette écriture assez mièvre et que je préfère largement <Les faux monnayeurs>!


   在动笔之前我必须先弄清楚《田园交响曲》是哪一首,哦,原来是那首温暖而跳跃的曲子,好像有一只棕色的兔子一蹦一蹦地跳向前方,闻闻青草、闻闻蘑菇,然后又一蹦一蹦地跳向了远方。
  
   昨天晚上我也梦到一只兔子,叼着一嘴的花,我还问它这些花要送给谁。
  
   《田园交响曲》几乎是一个牧师的日记,从他收养了一个眼盲的姑娘讲起,起初我以为会变成《窈窕淑女》那个故事,男人大概很容易爱上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吧?反正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但牧师有妻有子,还有上帝,而牧师的儿子也爱上了美丽的盲女,好像从一开始这就注定是场不伦之恋,牧师对盲女讲了一切美好,却掩盖了一切罪恶,当盲女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发现这个世界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也许世界是更美,可她也同时发现自己爱的其实是牧师的儿子,于是溺水死了。
  
   这个故事远没有那首曲子优美,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盲姑娘眼睛治好后看到牧师就知道自己爱的人是牧师的儿子了呢?就因为牧师苍老了?可是一个久盲的人初见世界对于美丑的认识是绝对的吗?或者是因为牧师对她隐瞒了许多?大概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盲姑娘与牧师的儿子一同改了教的缘故吧?宗教的影响也许是远大的。
  
   终于的,看完了纪德的三部作品,感觉他是一个挣扎于宗教与道德的人,不算纯粹,可够真实,而且散发着一股迷人的矛盾,这些就足够了。
  
   好了,该告一段落了,最近看了不少这类的书,该换个口味,做个虔诚的人了。


关于盲女重见光明后的行为也有同样的困惑。


谢谢分享,扬善与否恶的对比让我联想到儒家与西方的区别


从前没有法律,我就那么活着;后来有了戒律,罪孽便复活,我却死了。
圣经里根本就没这句..


好像有一只棕色的兔子一蹦一蹦地跳向前方,闻闻青草、闻闻蘑菇,然后又一蹦一蹦地跳向了远方”形容得好有趣^_^


我得承认这是我唯一看不懂结局的小说,我还是认为她爱的是牧师年轻的心灵,只是想象成了牧师儿子的模样!


眼睛复明了就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一个伊甸园里的人类了。 善和恶,美和丑,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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