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与罚
2011-11-11
中信出版社
[日] 土屋贤二
152
石文
无
《妻与罚》是日本著名畅销书作家、哲学家土屋贤二的随笔集，其以犀利幽默的笔锋，探讨夫妻关系的真相。从“营”、“养”、“失”、“调”四大方向着手，让人在笑声中领悟“婚姻”和“家庭”的真谛！书中从“上天对一个男人的惩罚，就是赐给他一个老婆”到“男人想要点什么，都得先忍耐老婆的吆喝”等等身边琐事入手，看似絮絮叨叨，话题沉重，实则字字珠玑，自嘲逗乐，让人不禁莞尔。同时作者还以哲学家深邃的思想告诉我们，人都是善变的，因为大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以自己的经验来理解问题，以自己的利益来权衡利弊，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很多时候，在我们看来对方是蓄意而为之的，其实不过是因人们不同的立场而导致的认识差异罢了。如果我们能深刻了解和体会这一点，才能对他人真正有一份包容，才能不会动辄感觉别人对自己的冒犯和伤害，也才能让这个冷漠的世界多一些温情和感动。
土屋贤二，1944年生于日本冈山县。毕业于东京大学文学部哲学系。现为御茶水女子大学哲学教授。有课的日子，清晨在CD的爵士乐声中醒来。晨起犯困，先来一份“醒脑药”（500毫升的可乐一罐）。为了健康，早饭不马虎（每天早上吃加饼和鰤鱼的杂煮）。磨蹭50分钟左右后出门。上午授课讲至一半，忽觉自己说错了答案。然转念一想，非让学生自己发现错误，学生不能有所长进。遂假装天下无事。午饭两个饭团（其中一个必为鲑鱼饭团）。下午出席大学会议（打盹以消除上午讲课之劳顿）。晚7点时左右，离开学校，到自己喜欢的那家餐馆吃晚饭。为选A套餐（洋葱炒猪肝套餐）、还是B套餐（拉面加炒饭套餐）而烦恼。饭后，移步至茶吧。预习翌日讲义、浏览论文、仔细阅读体育报（打发时间至茶吧打烊）。之后回家，吃吃水果，看看电视（尽量不和太太照面）。睡前读读最喜欢的推理小说（每晚1-2页），约12点钟左右就寝。 著有《我笑，故我在》、《轻易难言‘不’》、《土屋的巧舌如簧》、《寒碜又如何？》、《土屋教授的哲学讲义》、《人生、在乎心境在乎人》等书。
前言自我展现简单却麻烦换个位置试试看女人不纯情如何能放弃缘何年轻快乐多当哲学家来到动物园靠得住的朋友想民之所想难懂英国人比比谁豪放洛阳纸贵不足奇危险的日记读者来信安全成功减肥法彻底重铸身心远离俗世作者的意图如何才能“我说了算”腿肚子的用途下馆子危险多和太太一起下馆子夏日将至灵感来我鄙视这种人我的体形概要谁误解了女人好得过了头心不在焉的教授何人死不足惜如何当上“不良中年”土屋的讲义如梦的一夜小狗的行踪由新年愿望知性格运势不懂过年走马灯和诗人苦恼尽头男人心·女人心“天下本无事”咨询室缘何说话不流畅缘何人难懂“国家”究竟是什么换灯泡需要几个人言者何人很重要麻烦的冰壶土屋的假说何来自信满满你也无家可归缘何无人赏识变“不可能”为“可能”志当存高远大胆说出来其人本无意站在正义的一方错不在我绅士也焦躁译后记
本书收集的是写在周刊《文艺春秋》连载专栏《土屋的巧舌如簧》上的散文。“巧舌如簧”听起来不甚悦耳，“土屋”听起来，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就好比屋漏偏逢连夜雨。不过，半斤对八两，倒也旗鼓相当。 本书的这些散文所写的，无非都是些日常生活琐事。也许有人觉得，流水账似的生活琐事写起来很容易。可是对我来说，记流水账这活儿，得要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辛苦。我把理由详述如下，期盼各位读者能理解我的苦衷，更期待大家会因此踊跃购买本书，从而使我能为世界和平稍尽绵薄之力。 生活平淡无奇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往返于大学和我家之间，按部就班，鲜有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不去旅游，也不会遭遇什么事件；不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也不会被外星人劫持。就是饭菜，也几乎每天都是老一套。要说变化，也不过就是今天摔倒之地，非为平日摔倒之地；今天弹琴出错之处，非为惯常出错之处之类的事情罢了。我期盼着有点儿新变化，能让我高兴高兴。比如，偶尔捡到钱，或是有人给我沏杯茶什么的。 我写日记，一般难超过三天。这其中，没有长性固然是原因。然而更重要的，是确实没有什么可写的事儿。平淡无奇的生活，自然也没有给我任何灵感。 因此，每当写作，我最辛苦的，就是绞尽脑汁去想：写什么？只要能定下来写什么，完成写作也就不成问题了，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面对成功的高峰，只管攀登悬崖峭壁了。 环境不容乐观 我这个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要维持人际关系，都会花去我一大半的精力。自然，也无人尊敬和珍惜我。环境于我，实为恶劣。而我又是那种有表扬始有动力的人（并且，还是那种有动力，也未能出佳作的人）。 我生活的环境，无论是物理环境还是地理环境，都使我无法专心写作。我既没有书斋，也没有别墅。在家里，我也只能窝在饭厅里笔耕不辍。 不过，我一般都是背上手提电脑，上咖啡屋去工作。一说用电脑写作，您也许会想象一幅滴滴答答猛敲键盘的画面。可实际上，我基本上都在思考。 一说到思考，您或许又会联想到罗丹的《思想者》，可我和那幅画面相去甚远。我穿着衣服，也没撑着腮帮子。说是思考吧，可我基本上都是在睡觉。有时候睡得很舒坦，有时候店里太吵了，也睡不沉。不过，我每次醒来的时候，从脖子到脑袋都会疼。为了松松筋骨，我走出咖啡屋，转转再回来，然后调整姿势再睡一觉。 就这样，我老是在浪费精力。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还有余力在这里著书立说。 天分几近于无 读到这里，我想，您一定已经明白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写作天分。（读到这里还没明白的读者，我要告诉您，其实，我说自己“没有天分”，那不过是我的谦虚。您其实尽可以称我为文豪，因为我有这个实力。） 由于没有写作的天分，那些才华横溢的人漫不经心、一挥而就的文章，要我来写，就是千辛万苦。请您想一想，莫扎特谈笑之间挥手而成的乐曲，由凡人来写作，人要付出多少艰辛！而且，也没人捉刀“协助”我。 像我这样在逆境中自强不息的人，就不能得到一点点褒奖吗？ 敬虚构而远之 我一向认为，散文就应该写真人真事。虽然有没有这条规矩我不知道，而且破了这条规矩，我也不觉得会遭到什么报应。不过，我有我的伦理标准。 为什么非得写真人真事呢？理由我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追求真理的学者吧。抑或是，长期以来，每每我一说谎，则必遭斥骂。于是，我就渐渐地说不了谎话啦。 不管怎么说，平淡无奇的生活，加上没有写作的天分，再加严格的伦理标准，我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我没有写作的素材，更没有一套写作的本领。于是乎，我就只能写写真人真事。我常想，能来点儿虚构就好了。要能来点儿虚构，那可就轻松多了。 如果能来点儿虚构，比如说，我养的狗得了腱鞘炎（狗会不会得腱鞘炎我不知道，反正是虚构的，何必太在意），我把狗带到秘鲁去交给那儿的专业动物医生。我刚到秘鲁，就被绑架了。由于家人拒付赎金，所以我只能自力更生逃离虎口。我可以写写这番惊险曲折，或者写写我拒领诺贝尔奖的矛盾纠葛，再不然写写我和外星人相遇，啊呀，可写的东西真是数不胜数。 知音从来难觅 我的书，很少有人感兴趣。这也怪生不逢时。现在，书籍的销售总额年年下滑。不过尽管如此，每年发行的图书仍然有8万册。当然，不会有人在这8万册书当中，特意买我的书。 如果，是在一个连一本书也没有的荒岛上，当偶尔飘来的报纸广告都被人读得滚瓜烂熟了。那么，10个人当中，总会有2个人，愿意瞧瞧我的书吧，而且，其中一人至少会读上一页吧。 可眼下，我的书销路不畅。这就好比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却没有食客捧场一样。于是我只能等待，等待文化成熟之后，人们开始需要那种既非励志向上、也非催人泪下；既不提供帮助、也不提供信息；既不生动有趣、也不文以载道的书籍。在电视这一行，这样的节目已然大行其道。可在出版行业，这种情况也指日可待了。 如果，您想尽早促成文化的成熟，应该买我这本书。本书的销量倒是其次，文化的成熟，才是我心之所望。 “营”篇 自我展现简单却麻烦 最近，人人都想展现自我。面对这种哪怕败絮其中也要金玉其外的风潮，我真是痛心疾首。我倒希望自己活得更低调，更远离人群一点儿。我甚至希望，如果可能，哪怕我和别人在一起住上一个星期，别人都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自我展现不难。如果难的话，恐怕就“热”不到现在这个程度。可遗憾的是，光是大声嚷嚷，光是装嫩卖嗲，却也被当成自我展现。 时尚也是一种自我展现。因为自我展现仅仅在于穿了衣服，化了妆，所以，人人皆能轻而易举地展现自我。比如，“喜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俗气傻瓜”、“喜欢自己看上去显得沉稳睿智的浅薄傻瓜”、“以木村拓哉为目标，像条吧儿狗似的没脑子的傻瓜”、“再怎么打扮，看起来都像个夜店老板娘的低俗傻瓜”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这一类的展现也自有规矩，并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做一个标新立异者，就得选“一匹狼时尚”、“狂野时尚”这些另类人的穿戴。除此以外的打扮（像“西装革履小分头”、“校服配上三股辫”之类），是得不到认可的。 这种自我展现也有其麻烦的一面。那就是，无论你再怎么不想展现自己，只要你穿上衣服（当然，不穿衣服的展现效果更加强烈），就展现了自我。我尽管健全，却并不想暴露身体（我唯恐暴露身体，会让别人更加瞧不起我）。可是，如果我穿上平时的休闲服，人们就会认为我想展现自己是个“闲散的、不工作的有闲阶级”，我要是偶尔穿穿西服，就一定有人问我，“是不是准备请人庆祝七五三节”？ 而一旦我选的是大众化的服装，又会被人看做“没有个性随波逐流的傻瓜”。就算你费尽心思，不想让别人把你看成某一个特定的类型，可你的服装至多只能告诉别人，你既非小学生，也非荷兰女警，更非古代的关白太政大臣。 还要提醒你一点：你穿衣展现的是什么，得由别人的穿着说了算。比方说，在高中生当中，越来越多的人穿着改过的制服，染着茶色的头发，戴着耳环，这样一来，照平常的样式穿着制服的学生，就会被自动地贴上 “优等生”的标签。不管他的成绩有多糟糕，他都在靠近“优等生”。 因此，想要知道自己把自己弄成了什么，就要不断地睁大眼睛，注意观察别人的穿着打扮。否则一不留神，穿裙子的男人多了起来，结果，穿着中规中矩的男人也许就落得个“懦弱、没骨气、没深度的男人”的形象。若果真如此，那真是把我骨子里的东西展现得恰如其分，我可不能掉以轻心。 俗话说，文如其人。写文章也可以轻易地展现自我。可我既不打算展现自己，也不打算倾吐心声。假如我真要展现自己的内心，那份高贵一定会让人头昏目眩。谁都会俯首在我面前，行为傲慢的罪人们，都会流着眼泪乞求我的宽恕。 为了不至于此，我的文章只得自降品位，可我无法确信此举有效无效。我担心人们还是会看得出来，我是一个“理当受人爱戴，但却虚怀若谷的人”。我更担心的是，我的这番展示，会让别人把我看成是一个“搞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 换个位置试试看 “设身处地”绝非易事。不过，我还是想把我前些日子的遭遇，试着从电脑售后服务员的角度来写写看。 电话铃响了。号码有来电记录，我查了查，是那个打过5次电话来都没通，只得作罢的客人。我拿起话筒，让电话录音磁带播放语音留言“线路正忙，请您稍等”，然后继续喝咖啡，看漫画。 5分钟后，我接听电话。电话那头，客户不管不顾地说起来。我等他说了1分钟之后才说，“请告诉我您的电话号码和姓名”。客户报上名来，“我叫土屋贤二”。我拿出我的工作手册，在“孩子的备选名字”那一页“应该避免的名字”一栏中写上了“贤二”。我可不想将来我的孩子也和这个人一样，要往我这种地方打电话。 “好的。请您告诉我你电脑的编号，您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在不显眼的地方贴着的，您看好了之后再打电话来吧。” 下一通电话就简单多了。 “噢，那是生产编号。我想知道的是支持码。您仔细找了吗？不好意思，没有代码我们没法受理。”我只要这样说就能搞定。 第二天，那位客户又打来电话，看来此人相当难缠。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全是麻烦事儿。于是我就让他说。某种程度上，说出来也能顺顺气儿。他说，打从买回家，机子就时常出毛病，出现“无法读取内存”的蓝色屏幕。电源是开着的，看来不太好修。 “嗯……这么一来，您正写着的文章就没了，啥事儿也做不成了是吧……嗯，那下次出现报错屏幕的时候，您能把显示出的报错代码记下来告诉我们吗？从代码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一周以后，客户再次打来电话。这表明：①他仍不死心；②他还活得好好的。 “哦，这样啊，您知道报错代码是多少了啊。咦，什么？报错代码每次都不一样？那您可不可以一个一个地告诉我呢？还有出现报错时的情形也请您一并告诉我……嗯，我说的情形，不是指当时您正在吃拉面什么的，我指的是您当时正在用哪种软件。还有，有没有上网什么的，您记下来了吗？” 趁客户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的当儿，我拿出手机叫了份比萨外卖，冲咖啡。等我拿起话筒，客户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把设备驱动程序一个个更新了，回滚了，也还是死机。” 这种对电脑一知半解的客户是最难搞的了。我趁他还在那儿胡言乱语的时候去趟卫生间吧。对了，这比萨也来得太慢了，早知道叫拉面就好了。我喝完咖啡，发现客人在那头咆哮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查一点资料。您说的情况我大致都了解了。那能不能请您把装入的软件一个个地卸掉，看看是否出现异常呢？您是说装入软件之前就常出状况了吗？不过，也许是您后来装的软件有问题呢？嗯，是不太可能，不过您总得一一排查啊。您就先把软件一个个卸掉试试吧……是是是，的确是。把软件卸了您也没法工作了。可是，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了。什么？您说卸掉之后怎么办？唔，如果还出错的话，您只好把系统再重新装一次了。” 麻烦这才开了个头哪，且听下回分解。 当回电脑售后服务员 拿起听筒，又是那个叫土屋的家伙。这已经是接听他的第5个电话了。他说他照我说的去做了，可机子还是不行，他还是没法工作。这家伙就是那号人！干不成事儿怪电脑！ 我给他念使用手册，并且问他：“我再确认一下，您有没有故意用什么软件让电脑死机呢？” 客户怒气冲冲矢口否认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是的，他自己当然不会，可他家里人呢，偷偷地装个什么有毒的软件，对电脑踢上一脚的可能性总还是有的。我想问问他，他们两口子关系好不好，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我想问问您使用电脑的情况，您不会把电脑放进水里、冰箱里、熔炉里或者高速增殖炉里了吧？” 我一说完，立马把听筒从耳边拿开。人怎么一发火儿就嚷嚷呢？我趁这当儿冲了杯咖啡，继续念使用手册。 “您重装了系统是吗？不好意思，您能不能再重装一次呢？不不不，我当然不是在怀疑您。因为很多时候，客户会听错或误解呀。” 的确，这一年来的502万件投诉中，客户听错误解的就有21件。 “另外，我想请您准确地记录，在哪些情况下，机子会出故障。” 客户又火大了。唉，他没有在记录中找出乐趣来。这个不幸的家伙。我又大声读起使用手册来。 “您发火儿，我是能理解的。可是不知道故障原因，我们也没法修啊……什么？怎么也闹不懂是什么原因？那您这时候就得把机子的零件一个个地卸下来，直到再不出故障，您就可以用了。拆完了零件就那么用吧，多少是有点儿不方便，但总归能用啊。” 结果当然是把电源线都给卸了，才再没有故障。客户气愤难平。 “在我们这儿处理的话，最快也要1个月。那不是耽误您工作了吗……对不起，我们不能给您换新机子。” 我当然理解客户要求换机的心情。这种东西再修也是一样，不是这儿就是那儿要出点儿毛病。以前我买的那台录像机就是这样，修来修去还是故障不断，最后只得重新买了一台。这个客户也该如此啊。 “是是是，您花了那么大的价钱，生气是当然的，可是我们还是没法给您换台新的。” 这位客户一定是省吃俭用才买下这台机子的。好容易买下的机子，结果却出了毛病。他无法接受，这也不难理解。可是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可怜归可怜，可我们日子也不好过啊，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说换就换呢？说起来，“一分钱一分货”这种想法本身就有毛病。事实上，越贵的东西坏得越快。不想出什么状况，那买个玩具鸭子什么的放在浴缸里玩得啦。 “什么？您说因为机子的故障，要补偿您被耽误的时间？这可说不过去。首先，您这个损失要以什么标准来衡量呢？” 这种客户，一定是那种就算电脑没出毛病，也干不成什么事儿的人。那些被耽误的时间，要是被他用来赌马，那输得还要大呢。他怎么就不想想，没亏多少实属万幸，我们还想要他把没亏大的那部分付给我们呢。 客户气得血都冲上脑门子了。 “什么？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把老婆踢出去’？” 真是个没悟性的人。我读到了使用手册的最后一句。 “您要总是不明白的话，我这儿就要破产了。破产了再搞一个新公司，您这电话就没法打了不是？” ……
上天对男人最严厉的惩罚，就是赐给他一个老婆。什么时候涨零花钱、什么时候吃零食、什么时候买数码相机……家里的大小事，娘子大人说了算。忍字头上一把刀！男人想要点什么，都得先忍耐娘子的大声吆喝，笑翻天的快乐哲学随笔，全盘托出夫妻关系的真相。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