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文学研赏集: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荣休纪念文丛(杨明卷)
2010年01月
上海古籍出版社
杨明
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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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现在的这本集子，所收录者虽有少数篇章逸出汉唐之外，但绝大多数仍不出汉末至唐代范围，故名之日“汉唐文学研赏集”，意欲与上一本沾带一点关系。但所收之文与上一本并无重复。渊明先生有云：“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汉唐文学研赏集：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荣休纪念文丛（杨明卷）》即取其义，分成“辨思”、“鉴赏”上下两编。《辨思编》所载大多是《汉唐文学辨思录》以后的新作，少数是以前所写，但未曾收入该书。孟子说：“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编书一再以“辨”为题，也正是不得已。然而此辨非彼辩。圣贤之辩，意欲明道济世；吾辈之辨，不过读书求解而已。还记得中学时代，为解一道数学难题，寝食都废；一朝豁然，其快意乃不啻列子之御风。
辨思编曹丕文气说考《文心雕龙》是以儒学为指导吗?——谈刘勰文学思想与先秦汉代儒家文论的重大区别《文心雕龙·原道》“文之为德”解释《文心雕龙·乐府》中的几个问题——兼谈刘勰的思想方法《文心雕龙》注释商榷《文选》注的文学批评六朝唐五代文论注释拾补言志与缘情辨“兴象”释义是谁梦见了巫山神女——关于宋玉《神女赋》的异文读陆机的《演连珠》山川如剡县——从李白忆剡中谈起介绍几首有关河湟的诗歌“宛转相承”：骈文文句的一种接续方式鉴赏编桓帝初天下童谣（无名氏）长歌行（晋陆机）饮马长城窟行（晋陆机）门有车马客行（晋陆机）猛虎行（晋陆机）挽歌（晋陆机）拟明月何皎皎（晋陆机）招隐（晋陆机）陇上为陈安歌（无名氏）白舞歌诗（无名氏）陇头歌（无名氏）游黄蘖山（梁江淹）和湘东王横吹曲·折杨柳（梁萧纲）蜀道难（梁萧纲）乌栖曲（梁萧纲）江南弄·采莲曲（梁萧纲）和人爱妾换马（梁萧纲）春江曲（梁萧纲）戏赠丽人（梁萧纲）赋得入阶雨（梁萧纲）燕歌行（梁萧绎）春别应令（梁萧绎）山中杂诗（梁吴均）酬范记室云（梁何逊）与胡兴安夜别（梁何逊）相送（梁何逊）咏早梅（梁何逊）晚出新亭（陈阴铿）登幽州台歌（唐陈子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唐岑参）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唐岑参）送邢台州济（唐皎然）粤自居寒山（唐寒山）田家行（唐王建）奉酬卢给事云夫四兄曲江荷花行见寄并呈上钱七兄阁老张十八助教（唐韩愈）古意（唐韩愈）四言古体乐府新篇——曹操《短歌行》、乐府歌辞《独漉篇》和李白《独漉篇》新婚离别何匆匆百折柔肠情难诉——古诗《冉冉孤生竹》和杜甫《新婚别》崇岳名山入望中高人贤士邈难逢——杜甫《望岳》、孟浩然《晚泊浔阳望香炉峰》、李白《夜泊牛渚怀古》胸中郁奇气喷作不平鸣——李白《赠何七判官昌浩》和韩愈《秋怀诗》千古风流诗与酒——李白《将进酒》、《陪侍御叔华登楼歌》、李贺《将进酒》和陆游《长歌行》豪气长歌咏自然雄奇山水入诗篇——韩愈《山石》、苏轼《游金山寺》和《百步洪》闲情赋（晋陶渊明）草木颂序（梁江淹）袁友人传（梁江淹）棋品序（梁沈约）自序（梁王筠）答谢中书书（梁陶弘景）与宋元思书（梁吴均）送橘启（梁刘峻）与张缅弟缵书（梁萧统）与湘东王令悼王规（梁萧纲）与周弘让书（北周王褒）自叙（陈江总）附录读书之乐乐何如春风秋月莫蹉跎——翁森《四时读书乐》极乐寺纪游（明袁宗道）虎丘记（明袁宏道）满井游记（明袁宏道）西湖（明袁宏道）夏梅说（明钟惺）西湖七月半（明张岱）湖心亭看雪（明张岱）著述要目（1978-2008）后记
因此“乐气”与诗文之“气”不是毫无关系的。 还有以“气”形容言辞的。《论语·泰伯》云：“出辞气，斯远鄙倍矣。”后来《韩诗外传》卷九有“辞气甚隘”、“辞气鄙俗”之语。《三国志·吴书·张顾诸葛步传》载周昭称张承“每升朝堂，循礼而动，辞气謇謇，罔不惟忠”。同传又称张昭“每朝见，辞气壮厉，义形于色”。《三国志·魏书·臧洪传》又言臧洪盟誓“辞气慷慨，涕泣横下”。这些例子中“甚隘”、“鄙俗”、“謇謇”、“壮厉”、“慷慨”等都是形容言辞的风格，这风格是由所说的内容和语气、态度等合成的给予听者的一种总的印象。与“辞气”相近的还有“声气”一语。东汉崔瑗《河问相张平子碑》称张衡“声气芬芳”，是指其谈吐优雅。又孔融称祢衡“飞辩骋辞，溢气坌涌”（《荐祢衡表》），也是就听者所获得的总印象而言，是指谈论时滔滔不绝、应对不穷，有才智横溢、所向无敌之概。用“气”形容言辞，与用“气”形容文章，可以说是相当接近的。此外，《大戴礼记·文王官人》还曾指出，可由人们言语声音之异，从而辨别其所禀之气的不同。其言日：“心气华诞者，其声流散；心气顺信者，其声顺节；心气鄙戾者，其声斯丑；心气宽柔者，其声温好。”这就触及到人的言辞与其性格、气质（“心气”）之间的联系，是颇值得注意的。 综上所述，在曹丕的时代，人们用“气”来评述人物，还用“气”说明与文有关的乐和言辞。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曹丕又进而用“气”论文，提出“文以气为主”，并以“气”评述作家。人们用“气”评述人物、说明乐与言辞时，其内容都较宽泛，是指人物、乐或言辞给人的一种总的印象、感受。曹丕以“气”论文时，也是指文章总的风貌、给读者的总的印象，近似于今日所谓风格。当曹丕说某作家具有某种气时，当然是就其作品而言，但也兼指作家本人的气质。在他看来，“文气”与作者的气质给人的感受是一致的，都可以用某种简括的词语予以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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