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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

[爱尔兰]克莱尔·吉根 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6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作者:

[爱尔兰]克莱尔·吉根  

页数:

199  

译者:

姚媛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南极》是爱尔兰当代最受瞩目的新锐女作家克莱尔·吉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也是她的成名作《南极》,获得了爱尔兰隆尼文学奖和洛杉矶时报图书大奖。这不是一本寻常的短篇小说集子。15个故事,从爱尔兰到美国南部,从体面的中产妇女到一无所有的伐木工;或冷酷或温情,或细致或粗砺;却无一例外直接触动读者神经。一个婚姻幸福的女人幻想一场美妙的出轨,而当艳遇来到,却发现一切无法控制;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饱受自责的煎熬,同时也承受着来自妻子的心理折磨;一个留恋老屋不愿离去的孩子,多一刻的停留却失去了母亲;还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妹,一对计划外遇的男女,一个重新组合的家庭……关于等待、复仇、伤害、愈合,等等。每个故事都充满着希区柯克式的悬念和欧·亨利式的意外结局,是“当代最精致写作的短篇集之一”。

作者简介

  爱尔兰当代最受瞩目的新锐女作家,跟博尔赫斯和雷蒙德?卡佛一样,她以精致动人的短篇小说见长。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也是她的成名作《南极》,获得了爱尔兰隆尼文学奖和洛杉矶时报图书大奖。她的第二部短篇小说集《漫步蓝色荒野》则获得了英国重要的短篇小说文学奖,边山短篇小说奖。2009年,凭借发表在《纽约客》杂志的短篇小说《收养》,荣获由《爱尔兰时报》颁发的Davy Bynes文学奖。基根的文字简洁而又细腻,犹如冰凌,晶莹剔透直指人心。“情感”和“情欲”是她最重要的主题,在她的笔下,无论是夫妻、姐妹、父女,还是一夜情人,彼此都显得既熟悉又陌生,而每每在看似宁静的风景和表情背后,却有微妙的激流暗涌。

书籍目录

南极冬天的气息千万小心燃烧的棕榈护照汤爱在高高的草丛水最深的地方跳舞课暴风雨唱歌的收银员烧伤男孩子的怪名字有胆量的就来吧男人和女人姐妹

章节摘录

  护照汤  弗兰克·科索已经不再期望什么了。他很晚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火也没有生。今天晚上,他拿来引火柴,点起炉火,烤了烤手。他煎了培根肉和青番茄做晚饭,在餐桌上放了一副刀叉。他妻子很少在家。在家的时候,她就坐在阳台上,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盯着沥青路,等着电话铃响。今天晚上她的旅行车没有停在汽车棚里。也许她正驾车行驶在公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寻找。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了满满一杯,在黑面包上涂上黄油,把培根肉切成小块。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牛奶盒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女孩身穿粗蓝布工装裤,面带微笑,从咧开的嘴可以看到她掉了一颗门牙。照片下面写着“寻人”两个字,字很大,但字迹模糊。“伊丽莎白·科索,九岁,九月九日在位于俄勒冈州尤金市的家门外失踪。失踪时身穿红色长袖运动衫,蓝色牛仔裤。见到者,请拨打电话……”后面是弗兰克·科索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牢记的警察局的电话号码。  他记得伊丽莎白掉牙的那个晚上。他让她把掉下来的牙放在枕头下面,告诉她说仙女会把那颗牙拿走,并且给她留下礼物。她睡着后,他在她枕头下面放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却忘了把牙拿走。  “爸爸!爸爸!”第二天早上她喊道,“仙女来过了!”  弗兰克·科索没有了胃口。他把盘子推到一边,站起来,把印着女儿照片的牛奶盒放回冰箱,然后上了床。被单冷冰冰的。他听见一块雪从屋檐上掉下来,掉在窗户下面的雪堆上。雪不停地下,夜晚越来越冷。当他终于入睡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亮了卧室的墙壁。  那是星期一。  星期二,当他回家时,他妻子的旅行车在车道上。她正在女儿的房间。他能听见她在那儿。她给女儿的小首饰盒上了发条,放起了音乐。他知道她正坐在女儿的床上,看着塑料小芭蕾舞女一圈圈地旋转,折磨着自己。他半推开门,朝房间里看去。妻子的目光径直穿过他,朝他身后看去,好像他身后有一幅画,被他挡住了。他成了隐身丈夫。  “嘿。”他说。  他走过去,坐在床上,伸出手臂搂住她。她把他的手臂甩开,拿起首饰盒,走出了房间。当弗兰克来到书房时,他能看见她坐在阳台上,他能听见音乐声随着弹簧变得松弛而渐渐慢下来。今天晚上他不想吃晚饭。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拿了一份报纸,进了卧室。他读了报纸上的每一个字——标题,体育新闻,讣告,然后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抬起头时,他看见墙上挂着一张放大了的女儿的照片,以前那儿没有挂照片。照片是她在他妻妹的婚礼上当花童的时候照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缎子裙子,裙摆一直拖到脚面,脚趾从裙摆下面露出来,仿佛在向外张望。她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衬着满天星。弗兰克·科索坐在马桶上,双手捂住脸,哭泣起来。  星期三他回到家时没有看见她的车,但是炉子里生着火,她还给他留了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去看妈。很快回来。”伊丽莎白失踪前她就不给他写这样的便条了。这张便条让他受到了鼓舞。他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睡衣。他打开女儿的房门。房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他打开壁橱,看了看里面的衣服,把木衣架滑到左边,再滑到右边。他记得她穿这些衣服的样子,至少他认为自己记得。他闻了闻一件黄色毛衣的腋下:什么气味也没有。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着色本,一页页地翻过去。书已经旧了,买这本书时她还不太会用蜡笔,颜色涂到了线条外面。弗兰克躺到床上,拿起米老鼠形状的电话听筒,想给什么人打个电话。没有人可以打。人们和他失去了联系;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放下听筒,倾听窗外寒风在树丛间匆匆刮过。他想象着艾尔西在这样的夜晚在寒风中一个人在外面的情景。他希望,如果她还活着,她现在没有在外面。他宁愿他的小姑娘死了,也不愿意她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在外面。  “上帝原谅我吧。”他说。  他站在她失踪的玉米地里,寻找她,叫她的名字:艾尔西!艾尔西!她正在向他跑过来,从那条水很深的河边向他跑过来。他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小女孩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时另一个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那个声音也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过身去,转身背对着爸爸,循着那个声音走了。叫她名字的那个人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黑人,抓住了她的手。她爸爸大叫起来,叫她停下,但她却一直向前走,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他能看见干燥的土地上她留下的脚印(她失踪的那个夏天出现了干旱的预兆),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刺耳,越来越刺耳。但她还在不停地走。他能感到身体里所有的细胞在相互撞击,告诉他的大脑赶快行动,行动,但他却动不了。他看着她,听着她的脚步声,听着那个陌生人向她保证着什么。然后,一切都渐渐消失了,消失在那片玉米地和那条河流那边的寂静之中。  黑暗中女儿房间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把弗兰克惊醒。他拿起听筒,但没有人说话。是他妻子。他知道是他妻子。他能听见她的呼吸,能感觉到她的憎恨正沿着电话线传到房间里来。  “做噩梦了?”她说,然后挂了电话。他听见她在另一个房间里,在另一根电话线上,挂了电话。他起身走回曾经是他们卧室的房间,好让她在成了她的卧室的房间里躺下来。  弗兰克·科索在自己家房子后面自己的玉米地里弄丢了自己的孩子。这是事实。那天晚上的某个时候她在那儿,后来就不在了。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么冷酷。警察来了,侦探也来了。他们问他:你们争吵了吗?科索先生,你能不能再描述一遍事情的详细经过?别着急。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黑色的小笔记本,香烟,怀疑。弗兰克给出的仍然是同样的令人不满意的回答。后来搜索队来了,邻居们找遍了每一寸地方:田野里、一排排玉米间、牧场上、牛吃草的草地上。天色暗了下来。一支支火把在陆地上、沟渠里、篱笆间和树丛间照过。但是没有人叫起来,没有人跑过去,没有人喊“找到了”。甚至那些戴着水下呼吸设备潜到河底搜寻打捞的潜水员也没有发现什么。  弗兰克·科索掀开被单,下面是照片——十二张、十五张、二十二张照片。艾尔西坐在他腿上,艾尔西在外婆家,艾尔西坐在橡皮轮胎上荡秋千,妈妈抱着她,她倒骑着毛驴,她在迪斯尼乐园,她在吹生日蜡烛。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照片拿起来,放进放袜子的抽屉,然后躺了下来。  星期四弗兰克没有回家。他离开办公室后,买了一份中国口味的外卖,住进了机场高速公路边上的一家汽车旅馆。他靠在枕头上,边用塑料叉子吃饭边看电视。他飞快地换着频道:采访曾在手术台上被判死亡的一个家伙的脱口秀,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纪录片,一个女人在教观众如何训练狗狗坐下、取东西、直立。他换到关于战争的频道,一直把节目看完,然后开始考虑离开妻子。他心里的一大部分想要离开。家就像一个大停尸房。所有那些责备的话、负罪感、沉默。除了昨天晚上“做噩梦了”这几个字,九月份以来妻子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但是有可能,有一种微小的稍纵即逝的可能,伊丽莎白会回家来,如果她回来的话,弗兰克应该在那儿。也许她现在已经在家里了。也许她走进了冷冰冰的家里,头发上的雪花正在融化,她问爸爸在哪里。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妻子拿起了听筒。  “喂。”  “喂,”他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今天晚上我在外面住。刚才我在想,你知道,我在想——”  电话断了。  星期五弗兰克回到家时,不仅炉子是热的,而且电炉上还煨着一锅汤,桌上的篮子里放着热面包。他脱下大衣,掸掉裤子上的雪,在地垫上蹭了蹭鞋。妻子正在摆餐具。三把叉子,三把刀,三只勺子,三只平底刻花玻璃杯。弗兰克坐下来看着她。她全身打扮一新,穿着蓝色晚礼服,长长的裙子一直拖到脚面。他以前看见过这条裙子,但想不起来是在哪儿了。她脖子上挂着一串玻璃珠子,珠串垂到了乳沟。这段时间的煎熬让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她比以前瘦了,但仍然很漂亮。  “发生什么事了?”  “我做了晚饭,”她说,“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几乎已经忘了她以前说话的声音。  “你在等客人吗?”  “喝一杯怎么样?”她说,“我想喝一杯。你呢?”  “当然,”他说,“我来——”  “不!”她说,“我来。为什么不去把衣服换了呢?”  他走进卧室,松开领带,解开鞋带。他换上短跑时穿的裤子,高领毛衣,又找到拖鞋换上。他拉开羽绒被,但这一次被子下面没有照片。当他回到厨房时,妻子正在用一块布包着手把汤碗从烤箱里端出来。她递给他一只平底玻璃杯,杯子外面裹着一块餐巾,然后关了烤箱的灯。她把一块黄油放在盘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汤勺。她站在他面前,揭开锅盖。一股浓浓的蒸汽在两人之间缭绕升腾。她笑了。她俯下身子去舀汤的时候,他从她裙子前胸往里面看去。她的双乳把蕾丝花边撑了起来。他呷了一口威士忌。他感到自己又像一个丈夫了。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也许他们能够走出这件事的阴影。也许他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闻上去不错。”她刚坐下,他就边说边伸手去拿喝汤的勺子。然后他朝碗里看去。他把勺子放了下来,开始数,一直数到九。飘在汤上的是九张护照照片大小的失踪女儿的照片。九张油腻的已经变了色的照片。他把碗推开,把头俯在了胳膊上。  “我们家的特色菜:护照汤。”妻子说。  “别这样!”  “怎么了,弗兰克?难道你不喜欢吗?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烧的菜。”  弗兰克把那碗汤扔在墙上,这时她的声音才变了,她才真正开始说话。  “你这个杂种。给艾尔西说仙女的故事,让她相信那些胡扯。你把她弄丢了,弗兰克,你把她弄丢了!你弄丢了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狗娘养的!”  她走过去给了他一巴掌,用手背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又打了一巴掌。弗兰克跪了下来。跪在她面前。他抓住她的裙边。裙子是蓝色的。他把裙子紧紧地抓在手指间。他请求她原谅。她不原谅他。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她向后退去。他听见责备的言辞,刀片一般尖利的话像刀子一样从房间里飞过,从他头上飞过。那些把他割开的言辞。她在把他撕开,把刀插进去。她在转动着刀柄,转动着。但是弗兰克·科索感觉好多了。这是一个开始。这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媒体关注与评论

  基根用简洁的词语写出简洁的句子,然后组合在一起绵延出简洁(却温暖而深邃)的场景。  ——村上春树  基根的作品与大多数心理惊悚小说的不同之处在于其平静中渗透着丝丝不安的表现方式……她那平淡的叙述风格、善于暗示的艺术形式以及对爱尔兰南部生活的密切关注,无不使人联想到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因为有了如此优秀的写作,波澜不惊的故事也变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泰晤士报》


编辑推荐

  克莱尔·基根的短篇小说有契诃夫的轻柔,有博尔赫斯的精致,有雷蒙德·卡佛的微妙。她的作品充满着冷冷的风景和颜色,比如白色的南极,比如蓝色的荒野,比如冬日单薄的阳光。而她那些看似平静却激流暗涌的故事(一个寻找性刺激的贤妻良母;一场失控的周日郊游…),似乎也已经完全融入了背景里的颜色、气味和温度,以至于小说中的每一幅画面,每一个细节——掠过树梢的风,积雪从屋檐滑落——都弥漫着微妙而悬疑的暗示,而故事的每一个转折,每一个停顿,都像我们身处的世界一般,既神秘,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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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美价廉的好书,五颗星好评 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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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名作加不错的译文,值得一读


新锐作家


小精装又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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