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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看云(上下卷)

李辉 江苏文艺
出版时间:

2008-1  

出版社:

江苏文艺  

作者:

李辉  

页数:

780  

Tag标签:

无  

内容概要

  《沧桑看云:不应忘记的人与事上下》是作者十几年来的随笔选编,在这些随笔中,作者对我国二十世纪文化人物和文化现象进行了生动的描述和深刻的思考。作者带着个人的体温重返历史现场,再现20世纪中国文化人物的喜怒哀乐,以真诚朴实的文字为这些人物写下极具个人的深刻之思。作品编选角度新颖,有很强的可读性和历史文献价值。

书籍目录

沙龙梦太阳下的蜡烛鹤秋白茫茫往事已然苍老风落谁家?残缺的窗栏板落叶静听教堂回声凝望雪峰风景已远去困惑碑石旧梦重温时书生累清明时节消失了太平湖风雨中的塑像

章节摘录

巴金也曾有过没有忧郁没有痛苦的时候。五四运动在四川掀起浪潮之后,十五六岁的他,接受了无政府主义的信仰。他走上街头撒传单,坐进阁楼编杂志,或者参加集会。孤独寂寞消融在年轻人的友爱之中,忧郁也被参与政治参与社会的急切愿望和热情所代替。用他自己的话说:“我随处散发我的热情,我没有矛盾,没有痛苦。”(《片断的记录》) 没有矛盾没有痛苦,假如真能永远如此,该是多么美好的梦!忧郁也好,痛苦也好,本不该属于一个刚刚走进社会的对信仰对未来充满浪漫情感的年轻人。可是,在我看来,没有了忧郁,没有痛苦,一颗透明的心,一种单纯的感情,又怎能去感受丰富复杂的现实呢? 巴金后来未能像早年那样继续全身心投入政治活动,转而走上了文学之路。于是,他为此感到痛苦,于是,他几乎无休止地自责。自创作第一部小说《灭亡》起,他就陷入极度矛盾的痛苦之中。理想与现实,爱与恨,思想与行为,理智与感情,等等;一对对相互冲突的矛盾折磨着他的灵魂,他又将之化为文学形象。他自责,他抱怨,他把当一个文学家视为自己人生的一大失败。他甚至将这一切归于他的忧郁性格。一九三三年他便说过汶样的话: 我的一生也许就是一个悲剧,但这是由性格上来的(我自小就带了忧郁性),我的性格毁坏了我一生的幸福,使我在苦痛中得到满足。有人说过革命者是生来寻求痛苦的人。我不配做一个革命者,但我却做了一个寻求痛苦的人。我的孤独,我的痛苦,我的恐怖都是我自己找寻来的。对于这我不能有什么抱怨。(《新年试笔》) 每次见到巴金,我都会想起他对自己的这种自责,我真想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错了。你的忧郁性,你的性格并没有毁坏你的幸福。”我觉得,他自己可能没有清醒意识到,这种性格这种痛苦对他本人,对中国文学和社会意味着什么。他也没有自觉地去比较,这种痛苦与早年那种热情、单纯、幸福,哪一种更有意义。我看正是有了这种精神上的痛苦,他的小说,他的文字,才会那样深深打动读者的心。因为生活中,人们原本就有着各种各样精神上的痛苦。读《爱情三部曲》,读《激流三部曲》,读《随想录》,不同时代的读者,都会从中找到感情的、思想的共鸣。如果说一个人的幸福不只是限于个体,而是应将之置放于更为广泛的范围来理解,那么,对于巴金:有那么多的人能从他的作品中得到启迪,得到安慰,也包括得到美的享受,并且因这些文字,人们而敬仰他的人格,这不就是真正的幸福吗?他没有实现成为理论家政治家的愿望,却完成了一个文学家、一个思想家的跋涉,通过由忧郁和痛苦而升华的思想情感,获得了一种他未能预料到的、永恒的精神幸福。冰心所说“他痛苦的时候也就是快乐的时候”,是否就是我所理解的这种含义呢? 不过,我自己也时常陷入一种理性和感情的矛盾之中。从理性上说,我信服上面那些我对巴金幸福的表述。可是,当坐在巴金面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孔时,我又深深同情起这位老人。我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他活得太累,太不潇洒,太不超然。 从年龄来说,“文革”之后他本可以早早将忧郁和痛苦忘掉,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完全可以由别人来做。他也不必做那么多的噩梦,在梦中,在梦醒后揪住自己的灵魂拷问,做那么多的忏悔和解剖。小小文坛有多少丑恶的、卑鄙的人与事在人们眼前表演过,人们怎么会在乎他这个并没有失去善良和正直的老人曾经有过的那些小小过失。他那种身体,那种在“文革”中失去妻子之后的凄凉心境,本该让清风、阳光、鸟鸣来慰藉,安度一个平稳轻松的晚年,何必再让许许多多的从未间断过的误解和歪曲来折磨他的心灵。可是,性格就是这样顽固,它使巴金不能不在忧郁和痛苦的驱使下,重又走文学的路,思想的路。有这样的性格,这样的思想,他只能活得如此之累。 一次到上海去看他,那是在一九九一年的十月。北方已是深秋,每天早上起床走到窗前,都能看到一夜之间地上又撒满了落叶。上海还没有这种萧瑟,巴金的庭院里,小草依然青青,阳光照在身上,尚觉得有些暖融融的。在上海的那些天里,虽然见到他好几次,但基本上没有像过去那样采访他,与他长谈。在见到他之前,我刚刚读过他写给在四川举行的巴金国际学术研讨会的一封信。在信中,他又一次强调说真话。他这样说: 我不是文学家,也不懂艺术,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对 我的祖国和同胞我有无限的爱,我用我的作品来表达我的感情。我提倡讲真话, 并非自我吹嘘我在传播真理。正相反,我想说明过去我也讲过假话欺骗读者, 欠下还不清的债。我讲的只是我自己相信的,我要是发现错误,可以改正。 我不坚持错误,骗人骗己。所以我说“把心交给读者。”读者是最好的评判员, 也可以说没有读者就没有我。因为病,以后我很难发表作品了,但是我不甘 心沉默。我最后还是要用行动来证明所写的和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说明 我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一句话,我要用行动来补写我用笔没有写出的 一切。 P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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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看云不应忘记的人和事》(上下册)中这些旧闻旧事、陈迹残影的当代回声,融入了讲述者的感情,也敞开了历史新的可能性和复杂性。李辉的写作告诉我们,真正的历史就在每一个人身上,热爱现实者理应背着历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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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的这篇《消失了的太平湖》不算太长,大概是2万字左右,写于1996年。我则是从一套新近出版的大厚书里读到的,《沧桑看云——不应忘记的人与事》。(一) “它颇有野趣。荷花在水面迎风摇曳,水边长满芦苇,时而有野鸭或叫不上名字的水鸟从苇丛中飞起,把静坐在柳树下的垂钓者吓一大跳。湖东岸与新街口外大街马路之间,有一片空地,湖边种了许多花草树木。矮矮的松墙成为一条界线,界线以西便成为太平湖公园。临街的松墙有一个缺口,或者称为公园的入口,但不收门票,人们可以随时进去散步、闲坐、垂钓。因为它在大马路边上,南来北往的行人,走累了,也爱到里边去歇歇脚,聊聊天,坐在沿湖的木条椅子望望西山。所以专程到这里逛公园的不多,顺便歇歇脚的不少。湖的南岸是护城河,河水一年四季都是那样慢悠悠地从西往东流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湖西岸交通不便,没有多少住家,满目荒芜,但更显其幽静。”什么地方?文中告诉我们了,太平湖。对,太平湖,老舍的那个太平湖,那个早已被填平了的太平湖。李辉在《消失了的太平湖》中的一段描写。这段文字的基调,我感觉,也正是反复出现的那个字——"静"。下面这段话还是呈现着一种"静": “在老舍最后一次默默地坐在太平湖边的时候,德胜门一带的城墙还没有拆除。从湖边朝南看去,可以看见城...墙高高地耸立着,护城河依偎着它,更显其平静与温顺。”当然,那个年代一点都不平静。老舍沉沉地坐在湖边的那一天,一点都不平静。那片太平湖,因为老舍,尽管已经于物理上湮没无痕,也注定会在后人们回望历史的时候,漾起波澜。投湖前的心境,决绝那一刻的所思所想,当我们上溯老舍的人生历程之后,其实无须再作具体的揣测。政治与文化的悲剧史诗进入高潮,无论什么样的抉择,今天看来,也都是深刻的哀与痛。(二)老舍与北京,北京与老舍。这对粘帖在一起的名词,早已浓浓地浸透了文化的韵致。在李辉看来,太平湖、城墙,都是一种象征,它们的消失 ,也就意味着老舍所熟悉的传统意义上的北京完全成为过去。古都文化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扭曲的、粗糙的情感和举止。提及龙须沟人文革中对老舍的"批判",李辉试图联系北京性格中的劣根性,诸如"可以批评一切,也可以接受一切"之类,认为这些劣根性在一个非常年代被空前地激发起来。"空前地激发",这个语汇李辉还在另一处使用:" 文革,仅仅因为它把人的兽性空前地激发出来这一点,人们就永远不能淡忘,并且需要时时反思之。" 相关的叙述是:"在面对文革历史场面中的纷繁人事时,便不能不承认,人身上原本有动物的凶残的一面,有随时可以因环境的诱导而迸发的邪恶。"我想到的问题是,兽性(动物凶残的一面)、北京性格中的劣根性与古都文化的支离破碎,其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古都文化的支离破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未曾支离破碎的"古都文化"是否有一个清晰的面貌,兽性和劣根性以怎样的形式潜藏其中?等等,等等……这些问题,我不知道提的有没有一点道理?如果问题可以基本成立,答案肯定都不会简单。如果问题不成立,那应该从什么角度去提问题?不过,我坚持怀疑“兽性”的提法。文革所激发出来的,是“兽性”吗?人类的这一种凶残,是动物所能比拟的吗?或者换个问法,仅用“凶残”二字可足以形容、概括?用兽性来指斥,恐怕是一种过于便捷的解释。(三)书中提到的《骆驼祥子》的修改情况,以前不曾注意。如提及最初对《骆驼祥子》的修改,是1945年纽约出版英译本时,译者删改了有关祥子堕落的章节,杜撰出了个大团圆结局。而老舍在1955年自行修改的时候,则将结尾部分直接删去了一章多,内容也是祥子堕落的部分。而最初老舍谈及这部小说时曾说过,须多写两三段才能从容不迫地刹住,囿于报刊连载的需求,才不得不匆匆结尾。增的初衷和删的结果,形成了意味深长的对照。在文章中,李辉将老舍与茅盾、巴金、沈从文后期的创作道路做了个简单的比较,认为"成功地完成了一种调和,一种平衡 ,于调和与平衡中保持了文学生命的延续",他将这种情形,归因于老舍的文学创作乃是源于对老北京的魂和根的贴近和挖掘,以及老舍所浸淫的北京文化的调和性质。据说,老舍离家而去的时候,携带了两样东西,一副手杖,和一篇亲笔抄写的《咏梅》——毛泽东的那首著名的卜算子。(2008.4.5) 阅读更多 ›


书的纸张和印刷质量都很不错,但是就书本身来说,不过是泛泛而谈自己的感受,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不过是市场上同类书的其中一册而已。


一直喜欢李辉的文化散文,再加上那么多珍贵的名家老照片,值得收藏的好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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